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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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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这话一骂出口,不知尊卑的罪名真的名副其实了。卢五勇知道,王妃可以名正言顺地严惩静夫人,有些幸灾乐祸的扯了扯嘴角,妾跟妻斗,死有余辜。

何轻语愣了一下,紧紧地咬住下唇,把几乎要逸出来的笑声强忍了下去,这位贵妃娘娘的眼光真是太强悍了,找这么愚蠢的人来当眼线,难道进府才半年多,就被言庭羲给查出来了。

“来人,把她的嘴堵上!”说这话的不是何轻语,而是一直没出声的言庭羲。

静儿不敢置信地看着言庭羲,婆子们一拥而上,把她的嘴给堵上了,还顺带把她的手给绑了起来。

静儿不敢相信言庭羲会如此绝情,泪如雨下。而何轻语非常理解言庭羲的心情,爱得越深,恨得越深,被最爱的人背叛,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骄傲的汾阳王,最重要的是静儿的背叛,不仅会让言庭羲处于危险当中,还会连累到汾阳王府被抄,甚至整个言氏家族土崩瓦解。

“大管家,我家添香伤的可是脸。”何轻语斜了静儿一眼,“何况打了板子,山路崎岖,还怎么往庄子里送?”

“裴氏口舌生非,依府上规矩掌嘴五十。谩骂主子,罪加一等。”卢五勇立刻照何轻语的意思,改了处罪,对静儿的称呼也由静夫人改成了裴氏。

何轻语点头道:“就依大管家所言,掌嘴一百下,小惩大诫。”

一个粗婆子走到瘫坐在地的静儿面前,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提了起来,挥手一巴掌下去,静儿半边脸就肿了起来。那力度之大,让何轻语心都跟着颤了一下。上次打方素琴,只听到声音,没这么直观,她还不觉得,现在看到画面,觉得掌嘴不太人道。

“这就不忍了?”言庭羲伸手握住何轻语放在椅子上,有些冰冷的小手,低声问道。

何轻语斜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卢五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府里的风向是真正的转了,此时不讨好王妃,更待何时?上前一步道:“王爷,王妃,这几个助纣为虐的家伙……”

深谙说话技巧的卢五勇,说话只说一半,既起到提醒作用,又没自作主张。

言庭羲扫了一眼跪在院中发抖的婢女们,冷笑道:“关进柴房,找个人牙子来,把她们都贱卖出去!”

“王爷饶命啊!”

“ 王爷饶命啊!”

求饶声不绝于耳。

“言,王爷……”何轻语看着可怜,想帮她们求情。言庭羲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何轻语不好再劝,同情地看着那些被强行拖出兼葭院的婢女们。

“王爷,王妃,裴氏晕过去了。”粗壮婆子禀报道。

“用水泼醒,继续掌嘴。”言庭羲冷冷地道。

何轻语叹了口气,爱之深,恨亦深。男人的心也伤不起啊!

静儿被水泼醒,堵在嘴中的布团也被取了下来,怕她呼吸不畅,断了气。

粗壮婆子继续挥手,一下一下地打她的巴掌。

”六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六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静儿呀!六郎……“静儿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何轻语再次叹了口气,做人糊涂成这样,真是无可救药,好心去点醒她,让她当个明白人吧!“住手,你们都出去一下。”扭头看着言庭羲,“王爷,请你也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跟静夫人说,”

言庭羲不解地看着何轻语,“你要跟她说什么?”

“一些私房话,你先出去嘛,一会我再叫你进来。”何轻语推了扒他手臂。

静儿被绑着,言庭羲不怕她对何轻语不利,依言把人都带出去。

何轻语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问道:“静儿,你盗走他的名册,你还想要他怎么待你?”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静儿吃惊地问道。

何轻语听不清她说什么,道:“静儿,你既然有胆背叛他,出卖他,就必须承受他的怒火。”

“我没有背叛六郎,出卖六郎,我那么爱六郎,我怎么可能背叛六郎。”这句话,静儿说的很清楚。

“你盗走他的名册,充当别人的眼线,让他置身危险之中,就是背叛,就是出卖。已经这样,你还要说你爱他?”何轻语鄙夷地问道。

“贵妃娘娘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六郎。她说只要等到大皇子登基,就下旨赐死你,让我当六郎的王妃。”静儿辩解道。

第十六章

话一说出口,静儿也知失言,只是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她眸底那抹懊悔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怒目圆瞪的表情。

何轻语是彻底被赐死这两安给怔住了,就算她占据了汾阳王妃这个位置,她也罪不至死吧!这位置又不是她强要的,也不是言庭羲愿意给她的,她和言庭羲都是被那张圣旨所误,说到底他们也是受害者。这个看起来这么娇娇弱弱的女子,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嫌她碍事,等大皇子登基后,下个旨让她和言庭羲和离,或者让言庭羲休妻,为什么要她的命?爱人没错,可爱人爱到不惜害死无辜的人,就太过份了!

何轻语脸色一沉,语带嘲讽地道:“敢情是王爷误会你的一片痴情了。”

静儿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肿大了一倍的脸上全是愤怒和恨,目光 冷厉,“何轻语,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迷惑了六郎,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六郎会知道你险恶用心,知道我对他所做的一切。到时候,我会让你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何轻语看着一脸戾气、品出恶言的静儿,扬唇冷笑,人蠢无药诊,在这个时候还能说这种话,真是人头猪脑,废话也别说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掌完嘴,把人往庄子一送,这事也就了结啦。

何轻语转身要去院门外唤人进来,只是她还是低估了静儿对她的恨,她这刚一转身,静儿就一头撞了过来。何轻语没有提防,静儿又是用尽全力。“啊!”的一声,没稳住的何轻语,整个人扑向大地。

这时一道身影闪过,接住了何轻语倒下的身子。而静儿就没这么幸运,她身体本就弱,又被掌了十几巴掌,刚才还用尽了全力,所以在撞倒何轻语后,她力竭,重重地摔了下去,她手被绑在身后,这次也挣扎不起来,狼狈地趴在地上,红肿地脸贴地泥土,大口地喘着粗气。

何轻语没感觉到疼痛,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久违的脸,“绮儿!”

见何轻语要摔倒,充当暗卫保护她的十七情急之下现身相救,只是十七没想到,四年没见,何轻语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这让十七有些感动,小姐居然还记得她!记得她这么个小小的婢女,眼眸有些许的湿润,唤道:“小姐。”

站在院门外的言庭羲听到何轻语的叫声,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被十七抱着的何轻语和躺在地上的静儿,走过去扶起何轻语,“王妃,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何轻语摇了摇头。

静儿的脸色更灰暗,眼中的泪水滴滴往下落,打湿了地上的泥土。是她在地上趴着,六郎为什么不来扶她,却去扶那个什么事都没有的小狐狸精?又气又恨,人一下就晕厥了过去。

静儿的晕厥没有让言庭羲有丝毫动容,他盯着十七身角上的灰尘,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十七把静儿撞倒何轻语的事说了出,掐去前面静儿和何轻语的对话,只把静儿说何轻语迷惑他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十七回答言庭羲的问话的态度,让何轻语脸上异样的神色更加凝重。

言庭羲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厌恶地盯着静儿,薄唇齿微启,冷冷地道:“卢五勇,你立刻把她送去鹰潭庄,叫老东头找两个婆子好生伺候着。”

“是,王爷。”卢五勇低垂的眼中精光闪过,言庭羲的言外之意,他明白,沉沉地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婆子把静儿拖了出去。等静儿再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

曾经热闹的兼葭院就这样空置了,何轻语有些唏嘘地和言庭羲一起回隰桑院,一路上不时看到躲躲闪闪的身影。何轻语勾起唇角,那浅浅的笑容里隐隐透出几分无奈,以妻妾争宠之名清除了两个眼线,又打发了一堆掩人耳目的下人,办法虽好,明天,不,只需要几个时辰,她的善妒之名就将在城中传扬开来,她就要当妒妇了!

回到院中,何轻语没有陪言庭羲一起进暖阁,而是扶着子衿的手,去下人房看添香。添香正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在跟照顾她的两小丫鬟,炫耀她的机智。何轻语笑骂道:“都变猪头了,还这么聒噪。”

“王妃,那个静儿,你怎么处置的?”添香好奇地问道。

“掌了嘴,送到城外庄子里静养。”何轻语淡笑道。

“王妃就是太心软,象静儿那样的恶妇,王妃应该要好……”子衿举手拍在添香的后脑勺上,打断了添香的怨言。

何轻语笑了笑,拍了拍添香的手,“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当差。我叫齐家的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吃。”

“奴婢谢谢王妃!”添香喜笑颜开,扯到了脸上的伤,痛得呲牙裂嘴。

何轻语起身回了暖阁,进屋后,没看到言庭羲,何轻语也懒的问,斜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眉尖微蹙。

子衿忙问:“王妃,要不要热茶?”

“不用了我想眯一会。”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劳累了大半天,何轻语觉得很疲倦。

“王妃略躺一会儿,只别睡着了。”采薇抱过锦被给可轻语盖上,“一会该用午膳,王妃等用过膳再睡吧。”

“恩,我不睡,只略歇歇。”何轻语听到言庭羲进门的脚步声,闭上眼睛没动,她不想应酬他。

言庭羲对着采薇和子衿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等两个婢女退出房,言庭羲在软榻边坐下,柔声问道:“语儿,生气了?”

“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可没那么的气性,我只是乏了,想歇歇,请王爷,别吵妾身。”何轻语翻身,用背对着言庭羲。

言庭羲想了想,道:“二七……绮儿的事,我可以解释。”

“没这必要。”何轻语淡淡地道。

何轻语说没有必要,可言庭羲觉得有必要,他也不管何轻语愿不愿意听,就把当年被东瀛暗子刺杀的事说了出来,俯下身子道:“我派十七去你身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查实是你否是东瀛的暗子。”

何轻语听到他说他怀疑她是东瀛暗子时,怒了,猛地坐起身,不料她起的太急,额头一下子碰到了言庭羲的鼻子。

言庭羲鼻子被撞痛,眼泪差点掉出来,捂着鼻子,可怜巴巴地道:“语儿,为夫鼻子好痛!”

何轻语冷笑,“何活该,谁让你凑这么近说话的。”

言庭羲放下捂鼻子的手,苦笑道:“好好好,是我活该。娘子,为夫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你就别生气好不好?”

何轻语瞥了言庭羲一眼,“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生气,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再生气没必要,何况绮儿刚才也救了我。”

不想再跟言庭羲多说,何轻语重新躺下,拉好锦被,闭上眼睛,道:“王爷没什么事,就请出去吧,妾身要歇会。”

“我不吵你,我在这里看书陪你。”言庭羲随手拿起一本书。

言庭羲坐在一旁,何轻语无法安心歇着,重新坐了起来,想了想,道:“言庭羲,其实静夫人并不是想害你,她只想当你的王妃,陪在你的身边而已。等事情解决后,你还是接她回府吧!”

言庭羲抬头直视何轻语,道:“语儿,我留她一命,只是顾念他父亲的那一箭之恩。”

“静儿她只是用错了方法,既然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就原谅她吧,别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情意。”何轻语叹道。

“我和她没有情意,让她进门,是我一时糊涂。”言庭羲眸底寒光闪烁,握紧了手中的书。

“你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会一时糊涂?”何轻语质疑地问道。

何轻语的褒奖他精明,言庭羲很高兴,但是用质疑的口气说出来,却象是贬意,皱眉道:“语儿,我是人,也会犯错。”

“哦,那你是怎么一时糊涂,纳她进门的?”何轻语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本意是想认她为义妹,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可是她父亲说她身体娇弱,恐嫁到别家没有子嗣,夫家会以无子为由休弃她回娘家,求我纳她入门。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答应下来,现在想来,是我被她算计了。”言庭羲实言相告。

“七出之条里,的确有无子这一条,她父亲有这种担忧很正常啊!怎么会让你觉得被算计了?”

“她嫁过去是嫡妻,就算她没有所出,她可以夫纳妾,妾生之了,同样是她的儿子。无子不能成为休妻的理由。”言庭羲解释道。

“就算她不会因为无子被休,可是她喜欢的人是你,当然不愿意嫁给别人,就算她算计了你,这也情有可原。”何轻语帮静儿说话。

言庭羲冷哼一声道:“凡是喜欢我的女人,我都要纳进门,这王府只怕住不下。”

这南京城喜欢言庭羲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全纳进门来,这王府起码要扩建一倍以上。

“但是,静儿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你也喜欢她啊!”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她了?”言庭羲皱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蒹葭院,原是为你准备。”

何轻语不相信,“不可能吧!”

“语儿,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言庭羲微微勾起的薄唇,笑着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静儿会住进去?”何轻语反问道。

“就是因为她一再央求要住进去,我才会怀疑她别有用心。”言庭羲应答如流。

第十七章

以蒹葭院的位置来看,的确是给正妻居住的院子。何轻语相信言庭羲没有撒谎,但是为什么静儿会住进去?在明知道她别有用心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上一个妾住进为正妻准备的院子里?

这个不正常的现象说明了什么?

说明言庭羲是真的很爱静儿。

嫡室正妻,是男子予以所爱女子最大的尊重。可言庭羲的正妻是汉英宗定了,言庭羲没办法改变,他对静儿内疚,才会抵不住她的央求,让她住进蒹葭院。给不了她正妻之名,让她住进正妻的院子,算是一种补偿。

爱之深,恨亦深。因为太爱静儿,所以言庭羲才无法原谅她的背叛,才会怀疑她对他的爱情是一场算计。

本是妻,却成了妾。静儿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才会想要扭转这个局面,只是用错了方法,反而让言庭羲误会。一道圣旨,害苦三个人。要是没有个指婚,就好了!

没有指婚!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何轻语微沉的眼眸,亮光一闪,伸手紧紧地拽着言庭羲的衣袖,有些激动地问道:“言庭羲,你说静儿的那个办法可不可行?”

“什么办法可不可行?”何轻语在想事情的时候,言庭羲一直含笑看着她,听到她的问话,有些不解。

“就是,让新帝下旨取消我们的指婚,再把静儿指给你当正妃啊。”

言庭羲脸上笑容一敛,沉声问道:“你刚才就是在想这个?”

“是啊!”何轻语点头,“言庭羲,这个办法应该有可行性。你想,这改朝换代,新人新作风,我们说不定可以说服新帝下旨,到时候拨乱反正,我们就各回各位,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谁皆大欢喜了?”言庭羲脸色铁青,狐狸眼半眯着,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当然是你欢喜,我欢喜,静儿欢喜啊!圣旨解除你和我的指婚,你和静儿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挤在你们中间,被她记恨。”

言庭羲带着怒意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何轻语,咬牙再次重申道:“我和静儿没有男女之情。”

何轻语见言庭羲额头上青筋突起,怕他爆血管,忙安抚他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和她没有男女之情,没有男女之情,你别生气,别生气。”

言庭羲一听何轻语的口气,就知道她在哄他,没有相信他的话,道:“语儿,在纳静儿入门之前,我就告诉过她,她只是妾,所以她在提出要住进蒹葭院时,我才会怀疑她别有用心。怕她伤害到你,我派人在暗中保护你,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是她自己跳到池塘里,而不是你推下去的。”

何轻语眉梢一动,盯着他的眼睛,抿紧唇角。

“语儿,我承认,在接到指婚圣旨那一刻,我是很生气,很不满,但那不是对你。言氏一族在朝为官,几代辅佐陈氏皇室,没有不臣之心,却被处处提防,处处被算计。在父王交出兵权后,还要用指婚的方式来敲山震虎,让人寒心。”

何轻语静静地看着他,继续保持沉默。

“皇上多疑,他认定我不会满意这个指婚的,如果我没有任何怨言的接受你,他会认为我对你的好,是假的,是在迷惑他,他会更加忌惮我。为了降低他对我的戒心,我故意表现出对这个指婚的不满,故意宠爱府中姬妾,故意同意在与你成亲前纳静儿入门,并且让静儿住进蒹葭院。语儿,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言庭羲握住何轻语的手,“语儿,我希望你能谅解这几个月来所做的事情,不要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何轻语抽出手,道:“言庭羲,我能够谅解你为保护家人做出的牺牲,但是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而是,我不喜欢和那么多女人抢男人,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而你有太多的女人。”

“语儿,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事,你是正妃,是我的妻,她们不过是姬妾,根本无法动摇你的地位的,你无须在意她们。”

“我是不在意她们。”何轻语顿了顿,“我不在意她们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是妻,她们是妾,她们无法动摇我的地位,而是因为我不在意你。如果我在意你,我或许会象静儿一样,不择手段的除掉她们。”

在言庭羲惊愕的目光中,何轻语掀开锦被,穿鞋下了软榻,向门外走去。

“语儿,你在意的男人是谁?”言庭羲问道。

何轻语回头看着他,苦笑道:“能一心一意待我的男人,就是我在意的男人。只可惜这辈子,这注定只是一个梦。”

言庭羲双眉紧锁,若有所思。何轻语见他不再说话,出门叫婢女传膳。用完午膳,言庭羲去了隐铭居,何轻语等了盏茶的时间,上床小睡,睡了大约半个时辰,起来看帐本。既然答应言庭羲整顿内务,就不会失言于人。

府中内务最重要的三件事就是管好库房、帐房和厨房。厨房的一个采办,两个二等管事都是已查出来的眼线。厨房的水很深,一下就有三个眼线。

何轻语带着子衿和添香在暖阁内翻看厨房的帐本,要想打发人走,就要找到这些人的差错,既可以名正言顺,不露痕迹,又可以不引起他们幕后之人怀疑赶走他们。

“王妃,你看这笔帐,真是太离谱了。”添香把帐本拿到何轻语面前,指给她看,“一斤牛肉,要一两三钱银子,这牛不是吃草长大的,是吃银子长大的。”

何轻语冷笑,道:“把差错登记好,明儿,再找他算总帐。”

一笔一笔的帐查下来,这亏空的数目很是惊人,一年帐目出入有六百两。这六百两银子对于汾阳王府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寻常人家,这就是天文数字。

夜里言庭羲没有过来,何轻语不甚在意。沐浴更衣,上床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何轻语如常去给太妃请安后,再去议事厅处理内务。昨日何轻语“雷厉风行”的处理了丁安,把静儿赶去了庄子,又卖了一院子的下人,震慑了整个王府,下人们目光里多了几分敬畏。

处理完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之后,何轻语道:“大厨房的大管事,你来说说这厨房的例菜规矩。”

大厨房的大管事上前一步,道:“回王妃的话,太妃和王妃都各自有小厨房,不用大厨房,这大厨房主要管的是府中其他人的全部饮食。按照惯例,几位夫人是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各院的一等丫鬟和管事嬷嬷、外院的一等管事是三菜一汤,二荤一素;各院的二等丫鬟和嬷嬷,二等管事是二菜一汤,一荤一素;三等丫鬟和嬷嬷、三等管事是一菜一汤,无荤。其余的粗使丫鬟、婆子、小厮则是到饭堂吃饭。”

“这规矩定的还不错。”何轻语笑道。

“这是太妃定下来的规矩。”大管事道。

何轻语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道:“太妃定下来的规矩自是好的,只是有些人却暗地里破坏了这处规矩。”

议事厅内一片肃静,知道今天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子衿,把我们昨儿抄出来的那些拿出来,问问大管事,是怎么一回事?”

子衿把那一叠纸交给了大管事。

大管事越看脸越白,看完最后一条,跪了下去,磕头道:“奴才督查不严,请王妃责罚。”

“你是大管事,事情多,不能亲历亲为,才会被下面的人蒙骗。我这次就不追'文'究你的责任,但是以后切'人'不可再如此。”厨房油'书'水重,谁不贪?何'屋'轻语决定放他一马。

“奴才一定尽心尽力,核对好每一笔帐目。”大管事忙保证道。

“这几个采办和管事你打算怎么处置?”何轻语问道。

“请王妃示下。”大管事道。

这问题又抛了回来,这个人留着没用。

何轻语一拍桌子,骂道:“这样的小事,都要我来处置,你这大管事还是别做。”

“王妃饶命,奴才不敢了。”大管事求饶道。

何轻语皱眉,扭头对卢五勇道:“把他的职给撤了,换个老实的去管厨房,那几个采办和管事一并赶出府去,永不录用。”

“是,王妃。”卢五勇应道。

“大总管,新的采办找好后,我要亲自过目。”何轻语又道。

“是,王妃。”

何轻语干净利落的把事给处理好,就起身回房,她刚走到隰桑院门口下人赶来禀报,“王妃,定国候的儒大奶奶和伃二奶奶来访。”

何轻语院子也没进,就赶到前面去见她们。

“妾身给王妃请安。”秦氏和詹氏笑吟吟要以国礼给何轻语磕头。

何轻语忙伸手拦下了她们,“两位嫂嫂,快不要这么多礼。”

三人分主宾坐下,何轻语先问候了徐母、李氏等人,又闲聊几句家常。何轻语笑问道:“两位嫂嫂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们就是来看看妹妹。”秦氏笑道。

“劳两位嫂嫂挂念,语儿一切安好。”何轻语客气地道。

詹氏和秦氏对视一眼,问道:“语妹妹,听说昨儿你把府上的一个小妾送到庄上去静养了?”

“是一个叫静儿的小妾,不懂尊卑,以下犯上,惹恼了我,禀明了王爷,把她送去庄子里静养些时日,也让她懂懂规矩。”何轻语知道她们担心的是什么,刻意点明,这事是禀明了言庭羲的。

秦氏和詹氏脸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略坐了坐,婉拒了何轻语留饭的邀请,告辞离去。何轻语打发了几件回礼,又单独给徐母备了礼,让两人一起带回去,给徐母问安。

第十八章

接下来的几天,何轻语都没见到言庭羲,只知道他一直呆在隐铭居,没有去任何一位姬妾院子里,也不肯见来隐铭居找他的姬妾。对此,何轻语没有任何想去改变的意愿,她宁愿就这样顶着汾阳王妃的名份活下去,也绝不会委屈的成为言庭羲后院中的几分之一。每日如常的去给太王太妃请安,如常的去议事厅理事,如常的接受姨娘们的请安,如常的查看帐册。清理眼线的工作则暂停了,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太急容易引人怀疑。

这一天午后,何轻语正坐在桌案边抄写佛经,酝王府派人下贴子请太妃与她二十二日去酝王府赏花。

酝王府和汾阳王府并无过密的交往,又有上次在御书房的事,两府之间,心结颇深,互不往来。这次突然下贴来请,却是何故?

依何轻语的意思,直接回了不去。但是酝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又如此郑重下贴来请,不去似乎不好,沉吟了片刻,换了衣裳,去找太妃。

太妃看着帖子,笑道:“他来请,我们就去,有吃有喝又有戏看,且乐呵乐呵一日。这朝堂上的事,无须我们女人操心。”

何轻语笑应了,派人去酝王府回信。

到二十二日这一天,天气晴朗,各府女眷们皆打扮得珠光宝气,花技招展。酝王府的花园内,繁花似锦,酝王妃搭了丫鬟的手穿行其中,或与这个贵妇说笑几句,或听那位千金奉承一二。

醇王妃也在其中,神色淡淡,坐在那里小口地品茶,在她身边坐着的是常山太妃、常山王妃和苏晴。

说笑间,就听下人禀报,汾阳太妃和王妃到了。贵妇千金们抬眼看去,就见汾阳太妃和何轻语搭着丫鬟的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酝王妃笑着迎上前道:“想不到太妃和王妃一起来了,这真是我们莫大的面子。”

“我如今在家闲着没事,这把老骨头都快坐僵了。早就听说你们家的花儿开得极好,接了你们家的帖子,我哪能不来呢?”太妃笑道。

“是太妃您赏脸,要不然我们这小破园子,哪里能请得动您?”酝王妃笑道。

“哎哟哟,若您这园子还叫小破园子,那我们家那园子岂不成狗窝牛棚了?”太妃打趣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干娘。”何轻语上前给醇王妃行礼。

“哎。”醇王妃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伸手拦住她行礼,拉起她的手,“语儿呀,上回你让人送来的那糕点很好吃,不甜入口就化。”

“干娘要喜欢吃,明儿语儿再让人做好送过去。”何轻语笑道。

“要多做些,烁儿也很喜欢吃。”醇王妃笑道。

何轻语看了一眼苏晴,笑道:“一会语儿把方子给晴郡主,到时候让晴郡主做给干娘和烁哥哥吃。”

苏晴感激地看着何轻语。

“晴儿,还快谢谢汾阳王妃!”常山太妃轻轻推了推苏晴。

“晴儿谢谢汾阳王妃。”苏晴屈膝行礼。

“晴郡主别客气,等你跟烁哥哥成亲了,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

何轻语拉起苏晴的手,笑道。

苏晴娇羞的低下头。其他人又凑趣了几句,气氛越发的融洽了。

接着郑王妃、博陵王妃、程瑶和勇义郡王妃等人都先后到了。客气了几句,就随酝王妃到厅堂,分主宾坐下。酝王妃坐上方左边一席,汾阳王太妃和常山王太妃相陪。醇王妃坐在右边一席,常山王妃和博陵王妃相陪。左边第二席是醛王妃,相陪的是郑王妃和东瓯王妃。

按品级高低,何轻语应该陪醇王妃,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被安排坐在右边第二席,陪她的是程瑶和通义郡王妃,这让何轻语感到无比郁闷和疑惑。下面就是其他郡王妃和各位郡主。

酝王妃命上席开戏,管家媳妇带了十几个丫鬟依次奉上精致的菜肴。酝王妃客气地道:“酒菜浅薄,请各位将就些用吧。”

众人忙笑称不敢。

下人呈上戏单。酝王妃点了一出,让汾阳王太妃和常山太妃点,两人谦辞了一下,各点了一出喜庆戏。戏单传到各个席面上,也都点了戏。

台上戏子们装扮好,咿咿呀呀的开唱,热闹非凡。其他人还可以互相说说话,讨论一下戏唱的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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