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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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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破又名舞遍,是全曲高潮,繁音急节,乐音铿锵,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何轻语十指在琴弦上翻飞,竭尽全力,额头渗出薄汗。忽听到一缕清越的萧声悠扬响起,微微侧目,言庭羲已走到她的身旁,长身而立,执一枚玉箫在唇边吹奏。

有言庭羲以箫声相助,弥补了何轻语在琴声上的不足,何轻语没有当众出丑,送给言庭羲一个感激的眼神,扬起唇角,笑靥如花。

何轻语感激的眼神看到陈烁和三皇子眼中,却成了媚眼,两人脸色阴沉了下去,一个猛喝酒,一个捏酒杯。

曲到结尾.已然转缓,余音袅袅。苏晴一个旋转,结束了这个舞蹈,跪下道:“皇上.汾阳王夫妇鹣鲽情深,琴箫合奏,艳冠古今。小女的舞有画蛇添足之虞,恳请皇上恕罪。”

何轻语眉尖微蹙了一下,苏睛的话,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

“晴儿不必过谦,你跳的颇有唐朝盛世之风,好好好。汉英宗捋了捋胡须,“醇王世子陈烁在何处?”

陈烁没提防被叫到名字,继续喝着闷酒,在内侍的提醒下,方才起身离席。

“晴儿天资聪颖、娟秀娴雅,特赐婚醇王世子陈烁择吉日完婚。”汉英宗金口一开,把苏晴指给陈烁当世子妃。

醇王夫妇和常山王夫妇还没起身,陈烁已当场拒婚,“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圣谕。”

汉英宗先一怔,几乎以为听错,片刻回过神来,盯着陈烁沉声问道:“陈烁你说什么?”

“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但是,臣已心有所属,实难从命。”陈烁直言道。

“你心有所属?”汉英宗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言庭羲身旁的何轻语,何轻语顿觉一股寒气从心里透出,瞬间寒彻全身。

“是,臣心有所属,此生非她不娶。”陈烁磕头道。

“你喜欢的是哪家闺秀?说出来,朕给你指婚。”汉英宗明知故问。

陈烁斜眼看了看何轻语,神情黯然,他喜欢的人已为人妇,在这大殿之上,他如何说出她的名字?

“陈烁,你看中的是谁说出来,朕帮你指婚,必让你满意。”汉英宗又道。

陈烁抿紧唇角,不发一言。

醇王夫妇已跪在陈烁身旁,道:“皇上赐婚,是莫大的荣耀,微臣一家深感皇恩浩荡。回家后,必择良辰吉日迎娶晴郡主过门。”

“常山王,朕赐的这门婚事,你可愿意?” 汉英宗问道。

“皇上赐婚,无上恩宠,臣愿领旨。”常山王纵是有再多不满,也不敢抗旨,磕头谢恩。

陈烁与苏晴的婚事就此拟定。

苏晴幽怨地看了陈烁一眼,垂睑谢恩。陈烁面如死灰,被醇王妃强行拽回了席上。

小小插曲过后,歌舞再起。

突然看到程瑶长身而起,何轻语端茶杯的手一颤,溅了几滴茶水在桌面。

“别怕,有我。”言庭羲凑到何轻语耳边小声安抚。

何轻语苦笑,苏晴是她惹的祸,程瑶是他惹的祸,他们俩就是两个祸头子。

“皇帝舅舅,瑶儿要为皇帝舅舅抚琴一曲,祝皇帝舅舅福寿安康。程瑶娇笑地站在殿中,不过,瑶儿一个人不够热闹,瑶儿想请汾阳王妃随着我的琴声即兴跳舞,皇帝舅舅,你说好不好?”

何轻语无语凝噎,要不要轮番找她麻烦啊?

第十章

“准瑶儿所请。”汉英宗抖着胡须,笑得老奸巨猾,“汾阳王妃你就随瑶儿的琴声起舞,恭贺联福寿安康吧。”

苏晴、程瑶都是未出阁的贵女,在宫宴上展现才艺,引人注目,实属常情,可是何轻语是有夫之妇,又贵为汾阳王妃,刚才汉英宗直接开口要她抚琴,不容她拒绝,对她,时汾阳王府都是一种轻侮。现在程瑶又再次挑衅,而汉英宗又再次同意要她跳舞,其目的已昭然若揭。

一再退让换来的是再三的轻侮,何轻语忍无可忍,再也无法顾忌什么妇言妇德,正要起身严辞拒绝。言庭羲早她一步,起身朗声道:“皇上,贱内她不会跳舞。微臣提议,不如让贱内抚琴,微臣与瑶郡主跳一支抵足舞,恭贺皇上福寿安康。”

殿内因言庭羲的话,安静了下来。抵足舞,是祈福的舞蹈要求舞者脱鞋起舞。言庭羲是男人,他脱鞋跳舞,只会被说成放荡不羁。可程瑶身份尊贵,又是女儿家,不比那此歌舞姬,岂能当众裸露玉足?

何轻语不错眼地看着言庭羲,他这一招够毒,汉英宗想要羞辱汾阳王府.他干脆什么脸面都不要,不止让她抚琴,他还跳舞,这算不算置之死地而后生?

汉英宗脸色一僵,他本以为言庭羲会断然拒绝让何轻语跳舞,那么他就可以借机问罪,说言庭羲不臣之心,不愿他福寿安康,再一次警告汾阳王府,可现在这个情况,他只得放弃最初的打算,道:“今日是元宵佳节,城内火树银花,正是灯明月明的好景致朕就不留诸位爱卿了,都出宫观灯去吧!逸之和瑶儿的抵足舞就留待下次再看。”

这场无趣的夜宴到此结束,众人都可卸下面具回家,不用在这里演表面上的亲密戏。

马车拐过两道弯,将皇宫抛在了车后,一直面无表情的何轻语突然放声大笑,笑得花枝乱展,笑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语儿,语儿。言庭羲被何轻语近似癫狂的笑声给吓倒了,一把抱住她,语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 何轻语把头抵在他的怀里,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重复的说着这三个字,在这个没有人权,君主至上的古代,心中的愤恨,她无法说出口。

言庭羲眸色微沉,搂紧因为哭泣而全身颤抖的何轻语,沉声道:“语儿, 你放心,今日之事,他日我必当加倍奉还于他。”

何轻语倏地停止的哭泣抬起头,用质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言庭羲,汉英宗是九五之尊,掌握生杀大权,他凭什么说可以加倍奉还?谋权篡位,岂是象嘴上说的那般容易?

言庭羲看懂了何轻语眼中所要表达的意思,拿起丝帕,轻柔地拭去她满脸泪痕,低声道:“皇上年近六旬,身体怯弱,而皇子们都已长大成人了。”

何轻语眸中一亮,想到表面上与言庭羲不和的呼延寒衣,心中了然,谋权篡位是不容易,可换个人当皇帝,难度应该少很多。不是她太狠心,而汉英宗太过份,她的终身大事被他搅和的已经不如意,他居然还纵容人来当面羞辱她,还故意当众赐婚,逼陈烁的说出她的名字,好借机指责她名节有损,这个恶毒的老匹夫,让他寿终正寝,真是便宜他啦!

“不气了?” 看着何轻语略显红肿的双眸,言庭羲柔声问道。

何轻语抿了抿唇,伸把他手上的丝帕扯了回来,靠在软软的锦垫,看着小木桌上的油灯发呆,听到车外不时传来的烟花爆竹声,不由轻叹一声,这阖家团圆的佳节,她却无人可以团圆,古代的爹娘已离世,现代的父母远在另一个时空,脸色微黯,悲从中来。

见何轻语脸上露悲容,言庭羲以为她对刚才的事还是无法释怀,眸中闪过一抹心疼,道:“娘子,今夜是上元佳节,随夫君我一起去赏灯,如何?”

何轻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微微颔首。

明月如霜,寒风似水,冬日的萧瑟,丝毫不减元宵节的热闹,城内灯火通明,街上人来人来,长街两旁搭着戏棚子,吹拉弹唱,说书,演百戏,变戏法,打把势卖艺,叫卖的小贩,来来往往赏灯游玩的人群,熙熙攘攘,非常的热闹。

一些大户人家还不时的燃放烟花爆竹,加上满街的各色花灯,色彩斑斓的珠帘,街上不要说是马车,就是轿子都走不过。言庭羲和何轻语下了马车,顺着人流的方向走,侍卫们不着痕迹地挡开人群。

各色争奇斗艳的灯笼将整个街道映照得宛若人间仙境,何轻语默默地看着路边的彩灯,突然想到了辛弃疾的那首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阐珊处。”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阐珊处?念到这一句,何轻语不由侧目看了看走在身旁的言庭羲,眸光闪动了一下,抿了抿唇。

言庭羲看到何轻语的心情似乎好些,温柔一笑,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人多别挤散了。”

何轻语感受他掌心的温暖,微微垂睑,坐在一群各怀心思的人中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太累,容她暂且靠靠他吧!

“娘子我们去猜几个灯谜玩玩。言庭羲提议道。

“好。”何轻语抬眸笑道。

两人朝着人最多的那个灯谜台走去,周围的人热情地向他们介绍,这灯迷台上有上百个灯谜,摊主言明若是猜到一道灯谜,那灯自可领去。若是连着猜对十道灯谜,就可得到那盏精致的七彩琉璃灯和二两银子。

这奖赏对普通老百姓来说,非常丰厚,人人争先恐后的抢着猜灯谜。何轻语不在乎那二两银,却很喜欢那盏造型别致的琉璃灯。

言庭羲想到静儿还在清江楼等着,在没查清情况之前,不便冷落她,笑道:“娘子这此灯谜难不住你,那盏灯肯定是你的。”

何轻语挑眉,“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你可是我的娘子。”言庭羲信心十足地笑道。

何轻语斜了他一眼,这猜不猜得中谜语,跟她是不是他娘子有什么关系?

“主子,主子,有人已经猜出六道灯谜了。”添香心急地扯了扯何轻语的衣袖。

听到有人猜出六道灯谜,何轻语怕琉璃灯旁落,顾不得再搭理言庭羲,走了过去。

“保护好主子。”言庭羲吩咐了那此侍卫一句,离开灯谜台,往清江楼而去。

这个台上设的都是字谜,共十行,每十盏灯挂一排,猜谜的人由第一盏猜到第十盏,前易后难。

“湖心残月照扁舟,打一字。”何轻语下花灯上贴的灯谜纸,略一沉吟,迷底是“剧”字。

“风雨空中雁阵斜。何轻语扯下第二个灯谜纸,“‘佩’字。”

“水映横山落残红。”

“绿。”

先前那位猜中六道灯谜的姑娘被第八道灯谜给难住,铩羽而归。

何轻语这一排的第七个谜面是:“海棠开后落残梅。”

何轻语微微蹙眉,这个谜语有点难度。

“主子,您快猜啊!”添香不懂猜,只会催。

子衿拧了她一把,“闭嘴,别吵主子。”

“是个‘淌’字。”有人插嘴道。

何轻语听这声音很熟悉,回头一看,是谢拓,扬唇一笑,道:“拓三哥。”

谢拓眉眼含笑地注视着她,道:“语妹妹真是好兴趣,在这里精谜玩。”

“我可不是在玩,我是要赢那盏琉璃灯。”何轻语指着台上那散发着七彩流光的琉璃灯,笑道。

谢拓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问道:“猜对几个了?”

“你刚刚帮找猜时第七个,还刺三个,你要帮我一起猜。”后面的更难何轻语担心猜不出来。

“好。”谢拓扯下了第八个灯谜纸,谜面是:“孤峦叠嶂层云散。”

“语妹妹,可猜出来了?谢拓笑问道。

何轻语想了想,道:“可是个‘崛’字?”

谢拓含笑赞道:“语妹妹好厉害。”

“是这谜语太简单,那里是我厉害。”何轻语向前走了几步,扯下第九个灯谜纸。

“默许,打一字。”何轻语偏头看着谢拓,“拓三哥,你猜这是什么字?”

“这个难不住我,既是无言许字无言,就是午字。”谢拓笑道。

何轻语挑挑眉,扯下最后一个灯谜纸,上面只有一个字,“编。”拿着在谢拓面前晃了晃,“这个难不难得住你?”

“这个?”谢拓摸着下巴,故做沉思。

“快猜了,再不猜,灯就被别人赢走啦!”何轻语看到另一边有位公午已猜到第八个,急了。

谢拓笑了起来,伸手想要象小时候一般拧拧她的小耳朵,伸到一半,又垂了下来,道:“这是个‘笨’字。”

十道灯谜全都猜对,何轻语去摊主那里领来琉璃灯,看着它变幻莫测的光影,开心地笑道:“谢谢你拓三哥,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肯定赢不回这盏琉璃灯。”

“语妹妹越来越客气了,你派人送来了那么多年礼,我岂不是也要跟妹妹说声谢谢?”谢拓笑道。

何轻语笑了起来,目光扫过人群,这才发现她的夫君汾阳王言庭羲并不在人群当中。

第十一章

“ 王爷去哪里了?”何轻语开口问道。

谢柘停下脚步,看着近在咫尺的何轻语,目光落在她挽起的新月髻上,幽深的眸底染上一丝落寞。

“回主子的话,王爷有事先走了,让属下们好好保护主子。”侍卫小头领恭敬地禀报道。

何轻语眸光微闪,回头对谢柘,笑道:“柘三哥,我要回家了。”

高挂的花灯和似水的月光衬得何轻语幽深的双眸清然澄净,那灿烂的笑容,鲜活生动,谢柘略略别过头,扬唇笑得温和,“语妹妹慢走。”

何轻语屈了屈膝,领着子衿和添香,带着那一群侍卫向外走。刚挤出人群,就遇上了徐伃和詹氏,两人手上各提着一盏画着鸳鸯的灯笼,说说笑笑地往这边走来,那恩爱的模样,真正是羡煞旁人。

“二哥哥,二嫂嫂。”何轻语笑盈盈地唤道。

“语妹妹?”两人惊讶地看着何轻语,“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轻语被他们问得一愣,“我在这里猜灯谜。”举起手中的灯,“赢回了一盏七彩琉璃灯。”

徐伃和詹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何轻语一直在这里,那刚才清江楼上和言庭羲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怎么了?”何轻语问道。

“没什么。”徐伃和詹氏怕何轻语伤心,不敢让她知道言庭羲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花灯好漂亮。”

何轻语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道:“我这花灯没二哥二嫂手上的鸳鸯花灯漂亮。”

徐伃和詹氏眸色微沉,脸上闪过一抹忧色。“语妹妹。”

“好了好了,语儿不打扰二哥二嫂花前月下,先行一步。”何轻语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带着她身后那一堆人快迅离开。

“这个言庭羲实在是太过份了,刚才那女子必是他的那个叫静儿的宠妾。”徐伃想到城中的传闻,立刻肯定了静儿的身份。

“语妹妹若是知道这事,一定会很难过。”詹氏眼泛泪光,看着何轻语离去的方向,“语妹妹好生命苦啊。”

徐伃满脸怒容,恨声道:“齐大非偶,他根本就不是语妹妹的良配。”

詹氏一惊,道:“夫君慎言,语妹妹的婚事可是皇上指的。”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就算汉英宗乱点鸳鸯谱,身为臣子也不能出言指责。徐伃眸色微沉,长叹一声,道:“娘子,我们回去吧。”

这灯是没心思赏了,夫妻攥手离去,却不曾想他们的对话,被一旁的谢柘全听了去。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原来她是在强颜欢笑。谢柘眸底闪过一抹阴霾,转身离去,消失的拥挤的人群之中。

不管这三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思,何轻语是提着那盏琉璃灯,坐着马车回了王府,梳洗一番,上床歇息。

这边何轻语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觉,那边言庭羲在街上辛辛苦苦演戏。好不容易陪静儿赏完灯,两人回到府中,言庭羲和颜悦色地把静儿送回兼葭院,急冲冲赶回隐铭居。

呼延寒衣在屋中已等候多时,他手里抓着一壶酒,坐在椅子上,脚搭在书桌上,喝得不亦乐乎。

“你少喝点酒。”言庭羲皱眉。

呼延寒衣挑眉,呛声道:“你自己的事还管不过来,我的事,你少管。”

“今天多亏是我去盯,要是让那些小子去,只怕查不出幕后之人来。”呼延寒衣表功。

言庭羲眸光一闪,“是谁?”

呼延寒衣勾起一边嘴角,“贵妃娘娘。”

言庭羲一惊,片刻释怀,贵妃娘娘乃是大皇子生母,大皇子虽然体弱多病,可是他也是汉英宗的儿子。就连一向摆出不理世事态度的酝王都出来惹是生非,更何况是曾经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她有野心是正常的。

“你那个小妾,要对付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宝贝王妃。贵妃娘娘许诺,只要她盗出名册,新帝登基后,就扶她当王妃。”呼延寒风补充了一句。

“她以为凭一本名册,就能令那些人听从她的指挥,拥护大皇子称帝?”言庭羲冷笑,“愚蠢至极!”

“这里面最愚蠢的就是你那个小妾,就算大皇子登基称帝,贵妃娘娘以生母之尊当太后,他们也不可能赐死先帝指给你的王妃。更何况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不被灭口就已是万幸,还想当你的王妃。啧啧啧,言狐狸,你上哪里弄来一个比猪还笨的女人?这样的谎言也相信。”呼延寒衣毫不客气地嘲笑言庭羲。

言庭羲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言狐狸,我一直都想问你,你要照顾那个女人,给她找户好人家,备上厚厚的嫁妆就是,为什么要纳她为妾?”呼延寒衣皱眉问道。

“裴健说她身体不好,嫁入别家,怕没有子嗣,会被夫家休掉。”言庭羲解释道。

呼延寒衣拍案大笑,直笑得言庭羲的脸变成了铁青色,才止住笑,道:“言庭羲,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是你被那个恩怀蒙蔽了心智,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你也相信。”

“我的确是相信裴健的话,才纳她入门,可是后来,她提出那些非份的要求,使我对她产生了怀疑。”言庭羲眯了眯眼睛,眸中精光若隐若现。

“狐狸终究是狐狸,警觉性还是蛮高的,她跟你耍手段,还是太嫩了些。”呼延寒衣大笑道。

言庭羲揉了揉额头,道:“明天我要开始禁足,你行事要格外小心。”

“我只是个小小院判。”呼延寒衣不甚在意地喝了口酒,“又好酒贪怀无大志,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

正事谈完,言庭羲想起妙盛师太的话,道:“呼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已为人妇,难道你真要为她一辈子都不娶妻?”

“时辰不早,我先走了。”呼延寒衣扯了一下皱巴巴的衣衫,转身离开,消瘦高挑的身形隐入浓浓的夜色中,从密道中离开了汾阳王府。

每次说到这个事,呼延寒衣就会回避,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他放下往事?言庭羲皱眉,起身推开窗,仰天看了已西斜的满月,掩上窗,夜静更深,他不想去隰桑院吵醒何轻语,在隐铭居歇下了。

晨起梳妆,何轻语用过早膳,先去给太妃请安,再去议事厅听管事们说家中事务,卢五勇等人处事干练,再加上何轻语不想多管,只是过去点个卯,虚言问几句罢了。

刚回到隰桑院,八名姬妾过来请安,还没打发走她们,就听到外面秦嬷嬷问道:“静儿小姐过来有什么事吗?”

静儿没有理会秦嬷嬷的问话,径直走了进来,她一袭大红色绣缠枝牡丹丹凤朝阳的云肩,粉红色对襟立领缕金牡丹凤凰刺绣褂子和浅黄竹菊万字福寿刺绣长裙,挽着凌云髻,戴着八翅凤钗,俏脸含春,唇角带笑,端是风情万种。

“王妃可知昨夜六郎陪谁一起赏月观灯?”不等何轻语说话,静儿就大摇大摆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洋洋得意地挑眉问道。

屋内的人都不是笨蛋,都听出了静儿话中之意,静儿摆明了告诉众人,昨夜言庭羲陪她一起赏月观灯。众姬妾脸上顿时露出嫉恨的表情,目光落在何轻语身上,看她如何惩处这个不知尊卑的小妾。

当知道言庭羲昨晚是去陪静儿时,何轻语有些许的失落,不过很快就抛开了,早就知道言庭羲不是可以依靠的人,现在更证实她的想法没错,昨夜脆弱已经过去,人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平静地抬眸直视静儿。

静儿在两人视线相接后很快调开目光,何轻语从她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不甘、不屑和不满。静儿爱言庭羲,把她当成敌人,不甘心言庭羲娶了她,不屑她嫁给言庭羲,不满她成为言庭羲的妻子。静儿渴望并妒忌着她的名分和地位,迫切想要拥有她现有的虚名,成为言庭羲的妻子。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这虚名,她不想要,她根本无意成为言庭羲的妻子,可在圣旨的桎梏下,她和言庭羲将永远捆绑在一起,没有解脱,至死方休。

何轻语微微勾起唇角,略带苦涩地笑道:“王爷陪谁赏月观灯,是王爷的自由。没什么事,你们就都下去吧,我乏了。”

说完,何轻语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静儿狠狠地咬牙,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还真是会端架子,扬声道:“昨天,王爷陪我在街上赏月观灯。”

何轻语充耳不闻,径直走进卧室,将门关上,这妻妾争宠的戏,她不想演。

“以恩换情,焉能长久。”方素琴不屑地斜了静儿一眼,出门自去。

洪俏丽走到静儿面前,“静儿小姐,做人最紧要的是认清自个的身份,别太得意忘形。”

“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郑氏扯了扯洪俏丽的衣角,“我们走吧,别吵着王妃休息。”

几个姬妾出门各自回院子歇息。采薇几个阴沉着脸,毫不客气地把静儿请了出去。静儿在隰桑院外站了片刻,转身往隐铭居找言庭羲。

何轻语在卧房内听到外面没了声响,开门走了出来。

“王妃!”秦嬷嬷担忧地迎了上去。

“妈妈,别担心,我没事。”何轻语淡淡地笑,“叫他们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王妃,要去哪里?”秦嬷嬷问道。

何轻语笑道:“我去店里转转,天天闷在这院子里,好无聊。”

“王妃出去逛逛也好。”秦嬷嬷出门吩咐人去前面备车。

一盏茶的功夫,下人通报,车已备好。

何轻语带着子衿、缃儿和添香三个丫鬟和四个婆子,以及那六个木头人,出了王府大门,坐车往街上去。

第十二章

何轻语坐着马车,在街上转悠,先去布店,再去成衣铺和胭脂铺,再去清江楼,到小面馆坐了片刻,午时正方去东瀛酒楼。

是用餐的时辰,东瀛酒楼内高朋满座,掌柜看到自家主子来了,忙吩咐小二去收拾雅间。东瀛酒楼的生意如此红火,让何轻语坚定了开分店的信心。虽然朝堂上硝烟弥漫,暗潮涌动,虽然还不知道言庭羲在这场争斗中是输是赢,但是何轻语不想过多的去考虑。都说人无运虑必有近忧,何轻语却认为,人要是常常远虑那就尽是近忧。

酒足饭饱,何轻语决定回老宅找何方商量开分店的事,却不曾想,在大厅会遇上独自来卖唱的小豆子和刘建中。

“哈哈,好俊的小妞。”刘建中站在小豆子的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双三角眼,闪着色迷迷的光。在他的身后,站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这让酒楼其他客人敢怒不敢言。

何轻语眼中闪过一抹怒意,这就是陈氏为徐伈选的好夫婿。抬了抬手,示意掌柜上前去劝阻。

“刘公子。”掌柜上前陪着笑道。

刘建中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别打扰二爷我办正事。”

“小的不敢打扰二爷办事,只是二爷要在这里办事,伤着旁人是小事,万一伤着自个了,小的没法向我家主子和候爷交待,还请二爷给小的几分薄面,就这么算了吧。”掌柜圆滑地笑道。

刘建中挥手给了掌柜一巴掌,骂道:“二爷我凭什么给你这狗东西面子?”

掌柜的被刘建中打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何轻语怒不可遏,对那六个木头人道:“你们几个去好好教训那个无耻之徒。”

刘建中所带的人都是乌合之众,木头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丢出了酒楼的大门。除了刘建中只是皮外伤,那六七个打手,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酒楼的食客们早就看不惯刘建中,见有人出手教训他,大声叫好。

刘建中刚要说几句狠话,可一看到几个木头人身上戴的腰牌是汾阳王府的,再一看被婢女婆子簇拥着的何轻语,屁都没放一个,就领着那六七个打手灰溜溜地走了。

何轻语摇头叹气,她不明白陈氏到底看上了刘建中那一点,要瞒着家人把徐伈许配给他。

小豆子捡起地上断了一根弦的月琴走了过来,给何轻语行礼道,“承蒙夫人再次相助,夫人的大恩大德,小豆子今生今世都不知何以为报。”

“小豆子你不必这样客气,只是你应该知道,你来这些地方就会遇到这些恶人的,你为什么还要独身前来?”何轻语没有看到小豆子的娘同行。

“我爹爹病了,弟弟也病了,娘要照顾爹爹和弟弟,做旁的事挣不了几文钱,唯有卖唱希望能多得些赏钱,好给爹爹和弟弟看病。”说道最后,小豆子红了眼眶。

何轻语黯然,这真是越穷越病,越病越穷。

虽然闹了场风波,但是在座的食客还是把碎银放进小豆子的铜盘上,子衿在何轻语的示意下,拿出两锭各十两的银子放到她的铜盘上。

小豆子收拾好东西,把那二十两银子放在何轻语面前,跪下磕头道:“夫人,俗话说长贫难顾,小豆子上回已经收了夫人的金镯,这次不能再收这个银子。小豆子妾夫人答应小豆子,让小豆子在这里卖唱挣钱。”

小豆子有志气,愿意自食其力,何轻语乐见其成,和掌柜打好招呼,让他多多照顾小豆子。

小豆子欢喜地跟何轻语道了谢,拿着碎银子去抓药。何轻语则回何家老宅找何方,商量开分店的事。

何轻语在外面乐不思蜀,言庭羲在隰桑院内望眼欲穿。静儿不知事发,到隐铭居向言庭羲撒娇告状。事情还没到摊牌的时候,言庭羲虚与委蛇,可在听到静儿去向何轻语炫耀昨夜他陪她观灯一事,知道麻烦大了,何轻语肯定会误会他又宠妾灭妻,忙三言两语打发走静儿,赶去隰桑院找何轻语解释。

谁知何轻语不在房中。

婢女们言道王妃出门,尚没回。

再问王妃去了何外?

婢女们答曰,王妃只说去街上逛逛,并没有说去哪里。

这个时候出门,又不说去哪里,她果然生气,言庭羲唇角勾起一道愉悦的浅笑。昨夜他怕吵着何轻语,没有过来,凌晨接到齐先生写的密信,稍稍耽搁了一下时间,虽然错过了向何轻语解释的好机会,但是知道何轻语对此事并不是无动于衷,言庭羲很高兴。

心急要见佳人,可是芳踪难觅,闷生在房中,让言庭羲真正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连午膳都没好好用。

直等到夕阳西下,才听到门外小丫鬟道:“王妃回来了。”

言庭羲本想到门前去迎她,想了想,斜靠在软榻上,顺手抽出一本书,假装在看书。

“王妃,王爷一直在房里等你。”采薇迎了出去,扶着何轻语的手,小声道。

何轻语神色淡淡地走进暖阁,看到斜躺在软榻上的言庭羲,愣了一下,这男人真有本事,书倒着也能看,微微垂下眼脸,行礼问道:“不知道王爷找妾身有什么事?”

言庭羲放下书,看了看何轻语的脸色,没有愠色,轻咳一声,挥了挥手道:“你们几个先下去,我有话要跟王妃说。”

采薇几个没动,看着何轻语,何轻语点了点头,她们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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