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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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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何轻语觉得压力很大,“言庭羲,我能力有限,只怕帮不上忙。”

“娘子何必谦虚?”言庭羲挑眉,“再说你是本王的王妃,是这汾阳王府的女主人,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安排任何人。”

“这任何人里包括静夫人吗?”何轻语眸底闪过一抹促狭的光芒。

“汾阳王府除了父王母妃,其他的人,你可以任意娄排,包括我在内。”

“你这权力给得很大呦,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弄得一团糟,府里的人闹事?”何轻语半开玩笑地道。

“闹事的就全打发出去,再买不闹事的进来伺候。”

“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言庭羲含笑点头。

散了一会步,言庭羲去了隐铭居处理事情,到晚上他又过来陪何轻语用晚膳,两人把话说开了,气氛很融洽。用过晚膳,言庭羲提议下象棋,何轻语上回连输几局,不肯应战。

“我让你双炮。”言庭羲大方地道。

何轻语心动,在言庭羲对面坐下,持黑子开局。就算言庭羲让了两子,何轻语依旧败北。

“不行,你要让我双车。”何轻语提条件。

言庭羲哑然失笑,“好。”

“这盘我一定会赢。”何轻语信心十足。只是这盘棋他们没能下完,静儿派碑女来请言庭羲,她又“病”了。

“语儿,我去去就回。”言庭羲起身道。

“言庭羲,天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在那边留宿吧。”何轻语很高兴今夜没人跟她抢床。

言庭羲重新坐下,道:  “语儿,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过去。”

“我没有不喜欢,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何轻语笑道。

言庭羲深深她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平静淡然,对他毫不放在心上,眸底闪过一抹恼意,冷哼一声,起身去了蒹葭院。

当天夜里,言庭羲没有再做出翻墙而入的事,不过他也没留在蒹葭院,看过静儿后,就借口有事,回了隐铭居。

言庭羲走后,何轻语梳洗更衣,上床歇息,一夜好梦到天明。清晨,她刚刚起来,有晴走了进来,行礼道:“王妃,太妃请你过去一起用早膳。”

何轻语愣了一下,忙应了好,换上衣服,坐着软轿住太妃院子里去。进屋发现言庭羲已然在坐。

两人陪同太妃用过早膳,太妃笑道:“语儿,你嫁进府中有三个多月了,这家中的事,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是。”昨天言庭羲说那话时,何轻语就料到太妃要把府中的事务交给她,毕竟她顶着汾阳王妃这个名号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羲儿,你陪你媳妇去议事厅吧。”太妃靠回软垫上笑眯眯地看着何轻语,“我也是有媳妇的人了,是该享享清福,含饴弄孙了。”

“母妃放心,儿子会努力的。”言庭羲说这话时,目光盯着何轻语。

何轻语假装没看到,低头数衣物上的花瓣。

太妃看看言庭羲,又看看何轻语,真正是男才女貌,好一对金童玉女啊,开心的笑了起来。

言庭羲和何轻语辞了太妃,往议事厅走去。

“昨夜,我宿在隐铭居。”言庭羲小声道。

何轻语淡淡地道:“王爷宿在哪里,不用告诉妾身。”

“我要告诉你。”言庭羲象是在赌气。

何轻语看了他一眼,垂睑道:“妾身知道了。”

言庭羲抿紧唇角。

议事厅里站满了人,男的在左边,女的在右边,排队而立,衣衫整齐。言庭羲和何轻语先后进了议事厅,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众下人跪拜行礼道:“奴才(奴碑)给王爷,王妃请安。”

第二章

何轻语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不动声色地接过子衿奉上来的茶杯,低头浅啜,悠闲的品茶。

“回王爷的话,奴才已经把府上的管事们都集合起来,请王爷示下。”卢五勇是王府的大总管,等两位主子坐好,丫鬟们奉上香茶,半躬着身体上前回话。

“今天是王妃第一次理事,我只是过来看看。有什么话,你们只管回王妃,以后府中的事情,都交由王妃打理。”言庭羲拨弄着杯中的浮茶,平静地道。

“是,奴才领命。”卢五勇转身取过花名册放在何轻语面前,“这是府上人的花名册,请王妃过目。”

何轻语哥没有去翻看名册,神色淡然地喝着茶,并没有大权在握的喜悦。言庭羲看了她一眼,道:“从今儿起,王妃的话同我的话一般,你们可听清楚了?”

“回王爷,奴才听清楚了。”屋内二十多个管事齐声应答,没有丝毫的怠慢。

言庭羲品了一口茶,又道:“这府中之事王妃才刚接手,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你们在,王妃料理起府中的事情应该没有难处才对。卢五勇,你说是不是?”

卢五勇与众管事儿们躬身行礼:“奴才(奴婢)不会辜负王爷王妃对奴才(奴婢)的信任,一定会尽心尽为办差。”

“那就好,你们不用再理会我。”言庭羲侧脸看着何轻语,“听王妃的吩咐就是。”

王妃嫁进王府已有三个月,可太妃一直没放权,她在突然让王妃管家。众位管事都是经过事的人,自然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何轻语看了一眼这些人的神色,已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不过既然已经答应言庭羲会好好配合,她就要把这场戏演好,搁下茶杯,拿起丝帕,按了按嘴角,道:“今天没有什么事,只是来见见大家,互相认识一下,日后要劳烦各位的地方儿还很多,到时候还请各位尽心尽为的助我才是。”

卢五勇等人连称不敢,何轻语这几句开场白,是每家每户新主每上任时都会说的客套话,不可以当真。

“大总管,我要知道他们在府上领的是什么差事,。”何轻语直截了当地道。

“是,王妃。”卢五勇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王妃很明显缺乏耐心。

卢五勇指着站在左首第一位的男子,道:“王妃,他叫吴江,是府中的二总管,在府中领的差事是……”

何轻语皱眉,打断他的话道:“大总管,回话时该简单的就简单,该详细的就详细。我不想等你回完话,我什么都没听懂,更不想听你说一两个时辰的废话,明白吗?”

卢五勇一听这话,就知道选位小王妃不是那么好唬弄的,立刻点头道:“奴才明白。”

“明白就好,说吧。不明白的地方,我会问你的。”何轻语向后一靠,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

卢五勇不敢怠慢,尽为做到该简单的简单,该详细的详细。在他回话过程中,何轻语不时问一句两句,句句切中要害,这让卢五勇对何轻语的敬畏之心更盛,回答起来愈加的谨慎扼要,就怕被何轻语驳了脸面,在众管事面前丢了这张老脸。

其余管事都安静地在下边站着,听到卢五勇回话愈加的谨慎,都暗自心惊,收起了几分对何轻语轻视,言庭羲一直保持很愉悦的笑容,十七对何轻语的评价又对了一个,主持中馈难不住她。

卢五勇回完了事,垂手站在一旁,静候何轻语的吩咐。

“辛苦大总管了。”何轻语淡淡一笑,“详细的事情,等我看过名册和帐本后再说。”

“是,王妃。”卢五勇躬身应道。

“就这样,都散了吧。”何轻语挥了挥手。

卢五勇给言庭羲和何轻话行礼后,领着众管事们依次退出议事厅。

这主母架子端太大好累,何轻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头看着坐在旁边看戏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道:“王爷,妾身要回房看名册和帐本,王爷请自便吧!”

“我们一起回去。’言庭羲温柔地笑道。

何轻语垂下眼睛,对他脸上的温柔笑容视而不见,起身往门外走去,刚迈出门槛,就看到方素琴扶着婶女的手走了进来,她戴着深紫色的帷帽,厚厚的面纱遮住了她红肿的脸颊。

“妾身给王爷王妃请安。”方素琴行礼道。

见言庭羲没反应,何轻语只好抬抬手,道:“起来吧!”

“王妃,妾身来此是有话要说。”方素琴很直接地道。

“有什么话,进厅里来说。”何轻语可不想站在走廊上,吹着寒风跟她说话,转身回议事厅坐下,“有什么话,你说吧!”

“妾身昨天没去给王妃请安,是妾身不对,但是王妃做事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只罚妾身一人。静儿她也没来给王妃请安,王妃为什么不罚她?”方素琴口齿不清地先认错再问罪,理直气壮地要何轻语给她一个说法。

何轻语愣了一下,笑了,斜睨着言庭羲,想看他会如何维护他的宠妾静儿,谁知言座羲一脸无辜地回视她。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方寺琴又妒又恨,道:“王妃,处事不公,妾身不服。”

何轻语皱眉,昨天明明是言庭羲罚她,这女人不记恨言庭羲,把怨气发泄到她身上,算怎么回事?内宅之事言庭羲可以不闻不问,但身为主母的何轻语却不能不管,恨恨地瞪了言庭羲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她处理,她就给他弄个鸡飞狗跳。,家宅不宁,清了清喉咙,道:“子衿。”

“奴婢在。”子衿恭敬地应道。

何轻语按了按额头,“三个多月前的事,我都有些想不起来了,子衿你帮我想想,那天姨娘们给我敬茶时,我喝了几杯?”

“回王妃的话,王妃一共喝了八杯茶,七杯是在隰桑院喝的,还有一杯是琴夫人当着太妃的面敬给王妃的。”子衿扬声道。

“那昨儿有几个姨娘来给我请安啊?”何轻语又问道。

“回王妃的话,只有七位姨夫人来给王妃请安,琴夫人是后来被王爷派人叫去的。”

“我喝了八杯茶,八个姨娘来给我请安,这数没错。”何轻语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指环,“那刚才琴姨娘说的那个叫静儿的是什么人啊?”

“回王妃的话,据奴婢所知,那位叫静儿的姑娘是王爷的故人之后,暂居在蒹葭院。”子衿跟在何轻语身边这么多年,一听何轻语的问话,就知道何轻语的意思。

“这位静儿姑娘既然是故人之后,那就是王府的客人,吩咐下去,要她们要好好招呼,不可怠慢。”何轻语顺着子衿话道。

“王妃,那静儿不是什么故人之后,她是王爷今年八月里纳的小妾。”

何轻语主仆这三言两话的,就把静儿的身份从小妾变成了小姐,方素琴便急了,插嘴道。

“琴姨娘,这位静儿小姐,她是小妾还是故人之后,我自会分辨,不用你来教我。”何轻语冷冷地道。

“你……哼。”方素琴冷哼一声,用力地绞着手中的丝帕。

何轻语指着在议事厅外躲躲闪闪看热闹的两个婆子,道:“两位妈妈请进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何轻语的语气很平和,那两个婆子减了几分惧怕之心,走了进来,跪下道:“老奴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何轻语抬了抬手。

两个婆子依言起身,站在何轻语面前。

“你们都是王府的老人了,可知道这妾室进门有什么规矩啊?”何轻语虚心请教。

“回王妃的话,纳妾的规矩是小妾坐小轿从侧门入府,不宴宾不见客,到正房给老爷主母请安敬茶,礼成后,方能定这妾室之名。”

“听两位妈妈这么说,我就明白,不知道琴姨娘听明白没有?”何轻语含笑注视着方素琴。

静儿没给何轻话敬茶,这礼不算完成,她既然不是小妾只是客人,客人自然无须伺候何轻语。

“妾身听明白了,但是这位静小姐拿的是姨娘的月钱,王妃难道不该管管吗?”方毒琴打定主意,要何轻语和静儿杠上。

“帐本我还没看,静小姐拿的是什么样的月钱,我还不清楚,等我看过后,不合规矩的地方自然是要改改的。”

“好,妾身就等着看王妃怎么改。”方素琴自议目的达到,行礼退了出去。

“辛苦两位妈妈了,赏。”何轻语大方地道。

子衿给两个婆子一人塞了五两银子,比两人的月钱还多,两人欢喜道谢,退了出去。

事情已经处理好,何轻语再次起身出门。言庭羲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两人刚到隰桑院,下人来报,应天府方大人过府拜访。

言座羲眸底闪过一抹寒光,“带他去偏厅等着。”

何轻语没理会他,经直走进暖阁,却不想言庭羲跟了进来,诧异地看着他,“你不去偏厅见你的岳父吗?”

“语儿,你什么时候改姓方了?”言庭羲挑眉问道。

何轻语一怔,自知失言,抿了抿唇,翻出搁在绣箩里快绣好的丝帕,低头绣了起来。

言庭羲歪在软榻上,目不转晴地看着她绣。何轻语绣的是朵绿萼梅,一会功夫,就绣好了,剪了线,从绣棚上拆了下来。

“这帕子绣的好精致。”言庭羲伸手就拽住丝帕一角,“我正缺帕子用。语儿,这块帕子送我了。”

“不行,”何轻语拽住丝帕另一角。

“你再做一块就是了,这块就给我了。”言庭羲拽着丝帕不肯松手。

“我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给别人的。”何轻语不肯松手。

“别人?”言庭羲眸色微沉,“语儿,我可是你的夫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不分彼此。”

言庭羲的话让何轻语不由打了个冷颤,手中一松,丝帕就被言庭羲拽了过去。言庭羲把丝帕放进怀中,扬唇得意地笑了起来,“语儿,我去见见那个姓方的,一会就回,你记得等我用午膳。”

“把丝帕还我。”何轻语追了出去,可那里追得上他,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

第三章

“王妃,王爷一会就回,你别站在廊下吹风,仔细冻着,还是进去等吧!”采薇见何轻语站在走廊上发呆,以为她舍不得言庭羲,笑着劝道。

何轻语白了采薇一眼,不屑地撇嘴道:“谁等他了。”

“是是是,王妃没等王爷,是奴婢说错了。”采薇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认错道。

何轻语看了眼其他人的表情,知道她们和采薇的想法一样,竭力解释道:“我真没等他,我是在想事情。”

“奴婢知道,王妃是在想事情,不是在等王爷。”何轻语是实话实说,采薇却当地是脸皮薄,一边扶她进暖阁,一边虚言应付她。

反正说什么她们都不会相信,何轻语也懒得再去辩解,歪在软榻上,想到言庭羲抢走丝帕的意图,以及这几天他的表现,眸底神色忽地沉了下去,闪过一抹怒意,这个男人居心不良!冷哼一声,她才不会上他的当,相信他的虚情假意,更不会象莞儿那样痴心错系,最后落得个泪尽而逝,心碎而亡的下场。

何轻语斜歪在软榻上,看着雕花水晶香熏炉内的白色轻烟袅袅升起,又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中,微微眯起双眸,出嫁不由己,心却能由己的。即使嫁给他,也不表示要交出痴心,她和他只是共处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王妃,卢五勇家的送账册来了。”子衿走了进来,禀报道。

“叫她把东西搁下就是了。”何轻语根本就不想管王府的事,上午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搪塞之言,配合言庭羲演戏罢了。

子衿看何轻语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出去收了卢五勇家的送来的账册,打发她下去。

到用午膳时,言庭羲哥没有依言回来,显然方素琴的父亲不是那么客易被打发走的。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何而且没有言庭羲在眼前晃,何轻语觉得更自在,用过午膳,小睡了半个时辰,就起来看王嬷嬷从店铺里带回来的帐本。

何轻语用了一个时辰,把几个店铺的帐核算完毕,看着那一大笔的收入,笑得眉眼弯弯,果然卖吃的最赚钱。说东瀛酒楼的那份丰厚的利润,就是小面馆的利润都比客栈要高出许多。要想赚钱,还得开酒楼,等过了年,尽快把东瀛酒楼的分店开起来,再去找呼延寒衣好好商量一下开药膳铺的事,赚钱才是硬道理。

何轻语正在为她发财大计浮想联翩时,有晴送来了王府往年送年礼的单子,把她从美梦中唤醒,面对现实。

何轻语和几位嬷嬷一起按着往年的惯例拟今年的礼单,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管事,也得先把这个年应付过去再说!直忙到傍晚掌灯时分,才把礼单拟好。何轻语吩咐人去传晚膳,忽听到外边的小丫鬟道:“王爷回来了,王爷金安!”

何轻语脸色顿时晴转多云。

说话间,言庭羲已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小竹篮,见何轻语脸色不好,关心地问道:“语儿,怎么气鼓鼓的?是在怪为夫失言,没回来陪你用午膳?”

“妾身没有生气,妾身是看帐册看累了。”何轻话垂下眼睛,掩去眸中的情绪,淡淡地道。

“话儿,不要生气,我是去给你找礼物去了。你送我丝帕,礼尚往来,我送你这个。”言庭羲把刚才带回来的篮子,放在何轻语的面前,双手按着篮盖,  “语儿,你猜一猜这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何轻语不配合。

言庭羲盯着何轻话,这丫头的确很懂得怎么扫人的兴致。她不愿猜,他只好揭晓答案,打开了篮盖,里面是两只小狗,一白一黑,甚是可爱。

可是何轻语看到那两只毛茸茸的小狗,俏脸瞬间变得煞白,在现代她曾被狗撕咬过,看到狗就害怕,就算那两只小枸只有巴掌大,也让她心有余悸,“拿走,快拿走。”

言庭羲讨她欢心不成,反把她吓坏,见状忙把竹篮交给缇儿提了出去。

“语儿,我不知道你这么怕小狗。”言庭羲愧疚地道。

“王爷不必在意,妾身没事。”何轻语恢夏平静,淡淡地道。

这时,婢女们把晚膳送了进来,两人对坐用膳,何轻语看帐册时喜欢吃糕点,并不怎么饿,慢腾腾地吃了一小碗饭。言庭羲中午似乎也吃得很饱,食量大减,只吃了两碗。

两人很默契的同时放下银箸,言庭羲笑着打趣道:“语儿真懂事,知道夫唱妇随。”

“妾身饱了。”何轻语低眉敛目,避开言庭羲热切的目光,“妾身还要看一会儿账册,王爷请自便。”

“饭后久坐,对身子不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言庭羲提议道。

“妾身怕冷,不想去,王爷请自便。”何轻语态度冷瀵,拒人于千里之外。

“语儿……”何轻语不等他把话说完,已起身去卧房,留下一脸疑惑的言庭羲站在暖阁中。

言庭羲正要追过去哄她,屋外忽传来几声怪鸟的叫声,闻声色变,道:“语儿,帐册一天两天也弄不完,你别太心急,身子要紧,早些休息。”说完便匆匆回了隐铭居。

言庭羲突然离开,何轻语知道肯定有事发生,只是不知道究竞出了什么事,到底要不要紧?心神不宁,看了几页帐册,就看不下去,只得上床休息。这人虽睡着了,可恶梦不断,早上起来精神便有些不济。

第二天,大雪纷飞,寒气逼人,何轻语先去给太妃请了安,把礼单给她过目,再应付完来请安的八位姬妾,就去议事厅议事。太妃的管理水平颇高,内务打理的井然有序,虽然有些小问题,但是何轻语忽略不计,只依例行事,工作非常轻松。

处理完内务,何轻语坐着软轿回隰桑院,半道上被静儿派来的婢女给栏住,“王妃,我家夫人要见你,请你过去一趟。”

这口气嚣张的让跟在采薇身后的添香气黑了脸,若不是采薇拉着她,她只怕早就冲上去,给那个婢女一巴掌。

“来人,把她拖去交给卢五勇家的,让卢五勇家的教教她什么叫规矩。添香,你跟着一起去。”何轻语斜了那婢女一眼,人善被人欺,马喜被人骑,她虽没兴趣和静儿争宠,但是不表示,她就可以任人欺负,尤其是现在她暂时要管理王府,就更不能让人小瞧。

后面站着的婆子听命行事,堵住那个婢女的嘴巴,把她拖去交给卢五勇家的。有添香盯着,卢五勇家的不敢徇私。二十板打下来,那婢女差点死掉,血肉模糊地被人抬回了蒹葭院。

何轻语打婢羞主的举动,让府中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王妃终究是王妃,小妾终究是小妾,就算王妃再不得王爷宠,她还是这府上的主母,还是皇上指给王爷的正妃。那静夫人就是再有本事,她也成不了汾阳王爷的正室王妃。

何轻语回到隰桑院,才看了几页帐册。就听到子衿在外面扬声道:“王妃,静儿小姐求见。”

何轻语是动的双眸染上一抹笑意,对采薇微微颔首。采薇会意,笑着走出去相迎,道:“静儿小姐请进。”

静儿被为两声静儿小姐气得咬紧银牙,忍着气,往暖阁走。何轻语端坐在榻边,看着静儿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她穿着月白色绣折枝蜡梅的锦缎面的对襟褙子,下系浅蓝色百褶裙,脚上是青缎掐金线绣双蝶的绣花鞋,

不施脂粉,苍白着一张小脸,娇娇弱弱,楚楚可怜。

何轻语眉梢微动,这副我见扰怜的模样哄哄男人到是可以,拿来哄女人可就用错地方了。

“静儿见过王妃。”静儿娇弱行礼地道。

“静儿小姐不必多礼,起来请坐吧!”何轻语抬了抬手,淡淡地道。

“王妃,静儿在八月就入了王府的门,比王她还早了一个月,请王妃称呼我为夫人。”静儿把夫人两字咬下重音。

何轻语盯了静儿一眼,对添香道:“不必上茶了,静儿小姐坐不了多久。”

静儿紧紧地咬着下唇,把那股怒气强行的忍了下去。

“不知道静儿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何轻语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杯中的浮茶。

“王妃爱王爷吗?”静儿单刀直入。

何轻语没想到静儿的开场白会如此劲爆,愣了一下,措词道:“王爷是我的夫君,我很敬重王爷。”

“静儿爱六郎。”静儿的脸上柒上两朵红晕,平添了几分艳色,“现在我仍记得第一次见到六郎的情境,那天,六郎初捷,闽南王设宴款待各位将领,我随爹爹而去,一眼就看到站在丁香树下,穿着玄色织锦长袍的六郎,他在和闽南王爷聊天,唇边绽放的微笑,如碧海晴空般的阔朗。可是他的身份,让我不敢觊觎,只能默默的在远处看着他,关往着他,爱慕着他。直到爹爹在战场上救了他,他常来探望爹爹,我和他渐渐熟识。闲暇时,常常他弹琴,我跳舞,我们相处的很好,其乐融融。在爹爹因伤去世后,他答应爹爹照顾我。我守孝满了三年,他就接我进京,娶我过门。”

何轻语眨了眨眼睛,静儿炫耀和言庭羲深情厚意的,是想引起她的嫉妒吗?

“我和六郎两情相悦,何轻语,你不要以为你仗着皇上指婚,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是不会把六郎让给你的,我一定会跟你争到底。”静儿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何轻语皱眉,朝她宣战?

可是她不想应战啊!

第四章

对于静儿的宣战,何轻语并不怎么在意,爱情是排外的,女人为爱冲昏头脑看不清事实真相,口出恶言,她可以理解,但是对于言庭羲为了保护静儿,把她推出来当炮灰的恶劣行径,她也可以理解,但是绝对不会谅解。静儿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她就活该被利用?被算计?

越想起气,越想越愤怒,何轻语不由握紧了双拳,眸底的寒光闪烁不定,言庭羲把她当傻子,以为色诱她,讨好她,她就会上当,就会甘心情愿的被他利用?她之所以愿意配合他,是为了保住小命,等事情了结后,一定要好好跟他算算这笔帐。这该死的家伙,别以为她好欺负!

“王妃,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采藏轻轻地打开何轻语的手,看到她掌心里的小月牙,忍着心酸,柔声劝道。

何轻语吐出一口气,平夏心情,道:“我没有生气。”

“王妃别看帐本了,我们玩一会叶子牌吧。”添香上前凑趣,借此分散何轻语的往意力。

“哟,常输将军主动提出玩叶子牌,就不怕把月钱输光了?”采薇笑道。

“不怕,过年的红包比我的月钱多。”举香笑嘻嘻收拾桌子,“这点小钱,我也就不放在眼里了。”

“添香姑娘真是发财了,三两银子也能称之为小钱,这样的小钱,烦请姑娘多送点给我。”子衿抱着装叶子牌的匣子,笑着走了进来。

“有本事,你就赢去。没本事,就送点钱给我花。我是嫌少不怕多的。”添香把帐本收拾好放在匣子里,挑衅地横了子衿一眼。

子衿挑眉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别输了,不认帐,又要王妃替你付银子。”

“好了,别打嘴战,我们牌桌上见分晓。”何轻语知道几个婢女在哄她开心,不想让她们担心,顺着她们的意思,把烦心的事暂时放在一边,带着她们玩牌取乐。

玩了一会牌,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点算一下筹码,输的人又是添香。    “谢谢添香姑娘打赏!”采薇和子衿故意气她。

“不用谢。本姑娘愿赌服输,明儿再来,赢的一定是我。”添香信心十足地道。

“我们等着你来赢。”_众人笑应道。

“添香姐姐你每回都这么说,每回都输得精光。”缃儿笑着拆穿她。

“死丫头,我白疼你了,就知道扯我后腿。”添香在缃儿脸上拧了一把,飞快地进出门去,在缃儿追了出去,屋外传来她们吵闹的嘻笑声。

看着这几个真心待她的婢女,何轻语扬唇笑了起来,有她们在身边真好。见她开怀,采薇和子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王妃,传膳吧!”绿穗倒来水伺候何轻话净手。

“传吧,我也饿了。”何轻语净完手,在桌边坐下。

一时午膳传了进来,婢女们服侍何轻语用膳。用完膳,何轻语起身去院子里散步消食。看着天空中犹自飘落的雪花,和地上厚厚的积雪,道:“下这么大的雪,山路就更难走了。”

“咱们府里的庄子都离城比较近,没多少山路,王妃不用担心。”秦嬷嬷宽慰她道。

一阵北凡吹过,带来了淡淡的花香,何轻语寻觅花香,见廊下摆着几盏茶梅,正凌寒绽放,微红粉嫩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生姿,恣意地散发着缕缕幽香。

一个婆子匆匆走发进来,给何轻语行礼道:“王妃,静夫人……”

“住嘴,这府上那里来得什么静夫人!”子衿打断她的话,厉声道。

那婆子一惊,忙改口道:“王她,静儿小姐的婶女和丽夫人的婶女在厨房打起来了。”

何轻语的头隐隐做痛,这事还有没有完?

“王妃,这奴婢之间的事,就让老奴过去看看。”秦嬷嬷开口道。

“辛苦妈妈了。”何轻语点头道。

秦嬷嬷领着人去了厨房,半个时辰后回来,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事情处理好就行,何轻语也懒得问事情经过和结局,王府里的事,她不想放太多心思去管,大面上过得去就成了。有空不如多看看医书,为年后开药膳店做准备。

八夜后,汾阳王府各院都点上了灯,昏黄的灯光映在皑皑白雪,形成了很怪异的图案。在隐铭居看了一天密报的言庭羲走出了房门,雪停风止,寒意却丝毫不减,抬头看着漆黑的天堂,微微眯起了双眼。今天,他虽没走出房门一步,府中发生的事却知之甚详,没有太妃在上面压着,那些人欺负何轻语年幼,便开始蠢蠢欲动。这个情况让他非常满意,就怕他们不动,只要他们动,他就好清理内宅,只有内宅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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