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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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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徐母眼中满是赞许,这才是知礼懂事的好孩子,点了点头。何轻语就和徐侦几个行礼退了出去,饶紫云担忧地看了徐偃一眼,也跟着她们身后离开。

半个时辰后,何轻语知道了徐璜教训徐偃的结果。徐偃被打了三十大板,这一顿板子打下去,徐偃在床上趴了足足半个月。而陈氏从那天以后,就再没给何轻语好脸色。

何轻语的怒气稍减,只是没想到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到醇王妃耳中,醇王妃亲自过府来接何轻语去王府,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徐府的不满。

徐母舍不得让何轻语跟王妃去,可又拒绝不了她,毕竟是徐偃无礼在先。

“外祖母,语儿不会在王府住太久的,等干娘气消了,语儿就回来。”何轻语不忍徐母难过,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真的只是去小住?”徐母不放心。

何轻语笑,搂着她的脖子,撒娇道:“当然是真的,除非外祖母嫌语儿烦,不让语儿回来。”

徐母得到何轻语的保证,这才勉强同意醇王妃接何轻语去王府小住。

第五章 七夕(上)

醇王府内,繁花似锦,池边蔷薇开得茂盛,鲜艳悦目,香气袭人。。重重叠叠的树叶遮挡了炽热的阳光,微风阵阵,轻拂而至,清爽怡人。

醇王妃和何轻语斜靠在水榭内的凉榻上,边吃着新疆王刚刚上贡来的早熟紫玉葡萄,边闲话家常。邱蓉匆匆走来,凑到醇王妃耳边说了几句话。

醇王妃脸色微变,坐起身来,道:“语儿,干娘去处理一些事,一会就来。”

何轻语点头应好,看着醇王妃带着邱蓉疾步离去,微蹙眉尖,刚才她隐隐约约听到邱蓉说有人怀孕了,醇王爷半年前纳了一个美妾,难道是那个姬妾有孕了?

按大汉律,王爷除了可以广纳姬妾,还有一正妃二侧妃四夫人的编制,可是醇王府内虽然姬妾成群,却只有一位正妃,别说侧妃,连四夫人都没有,而且这些年轻貌美的姬妾无一产子,醇王府内只有陈烁这唯一的嫡子,杜绝了庶子夺嫡的可能,由此可见醇王妃在处理家事和管理姬妾的手段上有多么的高明。

妻妾从来不相容,前面有那么多例子可借鉴,这位刚入府半年的美妾,居然还敢摅虎须,下场一定会很惨。这事不是自己可以管的,何轻语捏起一颗葡萄,含入嘴中。

醇王妃如她所言,一会就回来了,笑容依旧,神色平静,那点“小事”处理起来驾轻就熟,挥手道:“你们下去,我有话要跟小姐说。”

待婢女退到水榭外面,醇王妃敛去脸上的笑容,正颜问道:“语儿,知道干娘刚才去做什么去了吗?”

就算能猜出几分来,在王妃面前,何轻语也不敢承认,微微摇了摇头,“语儿不知道。”

醇王妃端起放在矮几上的已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冷笑道:“干娘去处置一个不听话的小妾去了。”

何轻语抿紧唇角,略带不解地看着王妃。醇王妃处置小妾是王府内务,家丑不可外扬,她怎么说都是个外人,王妃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醇王妃见她不解,摸了摸她的小脸,道:“语儿,干娘曾答应过你娘,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虽然你年纪还小,有些话,干娘说了你未必懂,但是你要记住,对别人手下留情,别人未必会对你手下留情。处理事情要干净利落、斩草除根,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语儿谢谢干娘教诲。”何轻语明了醇王妃话中之意,屈膝行礼,真心的感谢她对自己的爱护。

醇王妃长叹一声,眼中隐隐泛起水光,“语儿,不是我狠心,而是我不这样做,这王府就没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啊!”

“语儿知道。”何轻语拿起丝帕,拭去醇王妃眼角边的泪水,“干娘,你别难过。”

醇王妃把何轻语搂进怀中,“这世上唯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苦。”

何轻语偎在醇王妃怀里几不可闻地叹气,女人知道女人苦,可是女人还是要为难女人。

醇王妃语气忽一转,“还好烁儿不象他父王。”

何轻语苦笑,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可不敢相信陈烁会是只白乌鸦。

说起儿子来,醇王妃的难过一扫而空,拉着何轻语的手说起陈烁的好处来。娘俩个正说着话,那只白乌鸦兴冲冲地回来了。自从何轻语来王府小住,他每天都高兴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陈烁老实,见婢女们站在水榭外,就不敢贸然进去,站在太阳下等着,要不是何轻语无意间瞄到他宝蓝色的衣角,还不知道他要在太阳下晒多久。

母子三人一起用罢午膳,本应各自回房歇息。那知陈烁跟在何轻语身后,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烁哥哥,你有话要跟我说吗?”何轻语主动问道。

“语妹妹,明天是七夕节……”陈烁的声音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几乎声如蚊蚁。

“烁哥哥,你是想说七夕节,我们一起出去玩?”还好何轻语耳朵够尖。

陈烁眉开眼笑,点头如捣蒜。

何轻语微微一笑,道:“要干娘同意才行喔。”

“我这就去跟母妃说。”陈烁开心地向正房跑去。

看着陈烁跑远的身影,何轻语轻咬下唇,他值得她托付终身吗?眸光流转,唇角轻扬,从小一起长大,陈烁是个老实人,或许她可以尝试一下。

醇王妃视何轻语为媳,自是盼着他们能多亲近,陈烁一说要带何轻语上街玩,她便爽快地答应了,还派邱蓉跟着照顾。

七夕节的晚上,月光淡淡,星辉熠熠,拜了织女和魁星,吃了巧果,何轻语随陈烁离府上街。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一行人一边走一边看,转过一个弯,看到前面有个卖磨喝乐的小摊子,摊子前围着许多戴着面具的小孩子。

磨喝乐是佛祖释迦牟尼的儿子,天龙八部之一,本是蛇首人身,传到**后,演化成了穿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荷叶的可爱儿童,是七夕节供奉牛郎、织女的一种泥娃娃。在大汉朝,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用它来供奉牛郎、织女,借此来实现“乞巧”和多子多福的愿望。

摊子上的磨喝乐大小、姿态各不相同,最大的高至三尺,与真的小孩不相上下,最小的却只有手掌大小,正好握在手中把玩。

何轻语看着有趣,走了过去。陈烁屁颠屁颠地跟着,站在何轻语身旁,傻傻的笑,看着她拿起又放下,却不知道买一个送给她。

世子也太呆了!这么个讨好小姐的机会也不会把握。邱蓉走到陈烁身旁,小声提醒他,“世子,你买一个磨喝乐送给小姐啊!”

陈烁这才反应地过来,拿起一个磨喝乐,道:“语妹妹,这个很好看,买这个吧!”

何轻语看了看,点头道:“好。”

陈烁数了银子,把磨喝乐递给何轻语,“语妹妹,送给你。”

“谢谢烁哥哥。”何轻语接过磨喝乐,拿在手上把玩。

一行人继续朝前走,何轻语戴着面纱,不怎么引人注意,可是陈烁衣着华贵,容貌俊秀,脸上带着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引得那些姑娘们芳心大动,更有大胆的姑娘上前塞手绢和香囊给他,表达爱慕之情。

何轻语看着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陈烁,眸光流转,坏心眼的走到一旁买面具的摊子前找了个钟馗面具,递给陈烁,道:“你把这个戴上。”

陈烁没有任何异议,乖乖地戴上了那个丑陋的面具。何轻语笑得眉眼弯弯,指着摊上的面具,道:“你也帮我选一个。”

陈烁选了个美美的仙女面具,何轻语取下遮面的轻纱,正要把面具戴上去,不知道城中那户人家突然放起了烟花,一朵朵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亮如白皙,光彩夺目。

看着半空中姹紫嫣红的烟花,何轻语突然想起在现代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娇贵美丽的金枝玉叶在漫天烟火中摘下了一个男子的面具,然后一眼定终身,或许她也可以来一场这样浪漫的相遇。

“烁哥哥,我们分开走,围着这里绕个圈,看能不能遇上对方。”何轻语笑道。

“语妹妹,今天人太多……”陈烁不愿意和何轻语分开,可见何轻语撅起了小嘴,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连忙改口,“好,那语妹妹你要小心些。”

“放心,有这么多人跟着,不会有事的。”何轻语狡黠一笑,灵动清澈的双眸波光流转。

“你们好好护着小姐,不让人冲撞了小姐。”陈烁沉声吩咐跟着何轻语的几个王府侍卫,颇有几分世子威严,何轻语脸上的笑容更盛。

侍卫躬身行礼应了。

“烁哥哥,这面具可不许让旁人摘了,要等我来摘,知不知道?要是让旁人摘了,我可是要生气的!”何轻语软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我不会让人摘下面具的。”陈烁按着面具道。

何轻语嫣然一笑,戴上面具,转身,陈烁向左,她向右。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全然没有想到在路边的酒楼上,一双带着妒火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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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七夕(下)

何轻语领着邱蓉、青稞、添香和几个王府下人,沿着青石路边走边看,忽听路旁有人吟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声音十分的熟悉,何轻语停步一看,是徐偃在对着饶紫云买弄文采,两人在那里含情脉脉的对视着,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只有你,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害何轻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敢去打扰他们,快步离去,唯恐走慢了,被他们看见。

在这古代没电视可看,又没有其他娱乐节目,又恰逢七夕节,出来逛街是最好的娱乐方式,因此没走远,何轻语又遇上了熟人。谢柘陪着位姑娘正提着灯笼迎面走来。那姑娘不知道说了什么,跟她并肩而行的谢柘满脸是笑。

何轻语侧身想避开,偏偏添香扬声道:“小姐,是谢三少爷!”

谢柘听到添香的声音,抬头一看,看到戴着仙女面具的何轻语站在路边,笑着走了过来,“语妹妹。”

何轻语屈膝行礼,道:“柘三哥。”

“语儿?”那姑娘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何轻语的手,“你是何轻语,对不对?”。

何轻语一怔,这人是谁呀?怎么会认识她?

“语儿,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圆圆呀!李圆圆!就是那个爱吃东西的李圆圆!”李圆圆扯下面上的面纱,努力提醒她道。

何轻语仔细一看,虽然瘦了好几圈,不过脸模子还在,真是三年前那个白白胖胖的李圆圆,惊喜地道:“圆圆,你什么时候来南京,怎么也不来看我?”

“昨儿下午才到京里,今天一早我就想去安国候府看你,可是听我表婶说,你去了醇王府,王府高门大户的,我不敢去。”李圆圆撅着嘴道。

“表婶?”谁是李圆圆的表婶,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圆圆是我表妹。”谢柘笑道。

何轻语笑了,没想到李谢两家是亲戚。既然遇上了,断没有再分开走的道理,李圆圆挽着何轻语的胳膊,又是说又是笑,开心的就象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说着别后之情。

李圆圆初到南京,看什么都新鲜,拖着何轻语到处跑,卖糖葫芦的摊子,画糖人的摊子,套圈的摊子,卖面具的摊子,卖磨喝乐的摊子,猜灯谜的摊子是一个不拉,全部逛到。

重遇童年蜜友,何轻语心里高兴,乐得相陪。邱蓉跟在后面,暗自着急,这么逛,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世子啊?有心上前去提醒,又怕惹来何轻语不快,刚才她可看得清楚,小姐脸一沉,世子就慌神。转念一想,这条街总共就这么长,不过就是让世子多走些路,不是什么大事,心定神闲,含着笑跟在何轻语身后,陪着她们慢慢逛。

她们在这里不着急地慢慢逛,那边陈烁要被急死了,走了大半条街,还没看到何轻语。天气又热,他又着急,偏偏又因为何轻语一句话,他不敢取下来脸上的面具,闷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烁弟,这么急,要上哪里去?”三皇子拦住了疾行的陈烁。

陈烁一怔,“三哥。”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戴面具?仔细闷坏了,快取下来。”三皇子关心地道。

说着三皇子就伸手去取陈烁脸上的面具,陈烁忙用双手紧紧地护着,道:“不行,这面具只有语妹妹才能取。”

三皇子微眯了一下双眸,脸上的笑容不及眼底,透着一丝冷意,“语妹妹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她?”

“我不知道语妹妹在哪里,我们刚刚说好围着这里转圈,我走了好远,都没遇到她。三哥,能不能帮我一起找语妹妹?”陈烁急切地寻求帮助。

“好,我们去找语妹妹。”三皇子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没走多远就遇上了正在小摊上选小玩意的何轻语,见她安然无恙站在那里,陈烁放下心中大石,跑到何轻语面前,高兴地喊道:“语妹妹。”

看到跑过来的陈烁,何轻语这才想起刚才的事,他认认真真的绕过大半条街来与她相遇,可她却忘记了,这怎么说都是她的错,开口道歉:“烁哥哥……”

“砰砰砰”三朵连珠烟花在夜空中爆开,打断了她的话,看着漫天流火的美丽夜空,何轻语微微一笑,道歉可以缓一缓,此时此刻应该上演浪漫的相遇,踮起脚,伸出手摘下陈烁脸上那丑陋的面具,露出他满是汗水的大红脸。

何轻语拿着钟馗面具,微笑着看着陈烁,等他为她取下面具,可是傻傻的陈烁却只会看着她笑。何轻语无奈的叹气,跟老实人讲浪漫,无疑对牛弹琴,认命地取下了自己的面具,抽出月白色丝帕递给陈烁,“烁哥哥,你出了好多汗,快擦擦。”

接过那块带着淡淡香味的丝帕,陈烁笑得合不拢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丝帕纳入怀中。见何轻语并没有反对陈烁拿走丝帕,在一旁的谢柘的眸色微沉。

“语儿,他是谁?”李圆圆扯着何轻语的衣袖问道。

何轻语为彼此做介绍,等看到慢慢走过来的三皇子时,愣了一下,低眉敛目,屈膝行礼:“民女给……”

“这又不是在宫中,语妹妹,快不必如此多礼。”三皇子和蔼可亲地笑免去众人的礼。

“语妹妹,我们一会去哪里?”陈烁问道。

“圆圆,你想去哪里?”何轻语不好意思撇下李圆圆和陈烁走。

李圆圆脸微红,按着肚子,憨憨地笑道:“语儿,我饿了。”

何轻语哑然失笑,李圆圆本色不改啊!还是最爱吃东西,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离小面馆不远,笑道:“圆圆,我请你吃全南京城最好吃的面。”

“真的吗?”李圆圆最爱美食,一听这话,两眼放光。

“我用得着骗你吗?”何轻语横她一眼,“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李圆圆迫不及待地拉着何轻语朝前走。

一行人就跟着何轻语往小面馆去,连三皇子也跟了上来。三皇子一直跟醇王府走的近,邱蓉没有怀疑他别有用心,只当他是为了陪伴陈烁。

何轻语带着这么一大群人闯进小面馆,在面馆里吃面的客人都吓了一跳,有几个胆小的客人,更是偷偷地溜走了。

何轻语找了张空桌坐下,招呼他们道:“你们也坐啊!”

李圆圆打量了一下面馆,布置简朴干净,店里散发着食物的香气,含笑点头,在何轻语身边坐下,好奇地问道:“语儿,你常来这里吃面吗?”

“我不常来店里吃面,不过。”何轻语笑得眉飞色舞,得意洋洋,“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陈烁、谢柘和李圆圆都惊讶不已,只有三皇子神色平静。

第七章 吃面

蓝秣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问道:“小姐,你和几位客人想要吃什么样的面?”

四人都看着何轻语不说话,何轻语指着鼻尖,“你们要我点?”

“你是老板,肯定知道种面好吃啊!当然你点。。”李圆圆理由充足,三个男人点头赞同。

陈烁一身是汗,热面只会让他热上加热,凉面正好清凉清凉。谢柘和李圆圆,一个无鱼不欢,一个无肉不欢,鱼面和馄饨面正合他们的口味。

何轻语主意已定,抿唇笑道:“蓝秣,让余婆婆做一碗鸡丝凉面给烁哥哥,做一碗鱼面给柘三哥,做一碗给馄饨面给这个李小姐。我要一碗刀削面。”语气停顿了一下,“三皇……三公子,您要吃什么面?”

陈烁、谢柘和李圆圆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唯有三皇子一脸铁青,幽深的眸底更是酝酿着危险的怒火,双手在桌下紧紧握拳,其他人喜欢吃什么,应该吃什么,她都安排妥当,体贴入微,到他了,居然问他要用点什么面?还把他排在最后!这个丫头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对着陈烁巧笑嫣然,还把丝帕给他擦汗,她真当他是死人啊?

“三哥,三哥,语妹妹在问你话呢!”见三皇子半天不应声,陈烁伸手拍了拍三皇子的手臂,发现他的肌肉紧绷,一惊,“三哥,你不舒服吗?”

三皇子松开紧握的双手,目光灼灼,直视坐在他对面的何轻语,唇角微扬,“语妹妹刚才问我什么?”

何轻语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重复刚才的问题,道:“三公子,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面?”

三皇子挑起一边眉毛,“语妹妹,做人不可以这么厚此薄彼,他们的面都是你点的,我要吃什么面,理应由你作主。”

何轻语抿了抿唇,送上门来的好机会,不把握就是笨蛋,眸光微闪,抬头道:“蓝秣,让余婆婆给三公子做一碗意面。”

意面,意大利面的改良产品,是何轻语的杰作之一。三皇子在宫中吃遍山珍海味,寻常东西他必看不上眼,何轻语决定弄点异国风味的东西让他尝尝,至于他合不合口味,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意面太硬,城内百姓大多不爱吃,偶尔点一次也只是为了尝鲜,听到何轻语特意点意面给三皇子吃,蓝秣就知道何轻语要捉弄他,抿嘴笑道:“小姐和几位客人请稍等,面马上就来。”

在等面上桌的时间里,何轻语和李圆圆突然遵守起妇言妇德来了,很老实的低头认真地研究着衣裳的花纹,闭口不言。陈烁本就不善言词,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三皇子恼何轻语不在意他,抿紧唇角,盯着对面的何轻语,也不说话。谢柘说了几句客套话,见大家都不应声,他的独角戏唱不下去,干脆闭上了嘴巴。

在沉默中,蓝秣把热气腾腾的汤面和清爽可口的凉面端上了桌。三皇子吃了口面,硬硬的,象是没煮熟,皱眉抬头看着对面的何轻语,见她面色平静,正小口的吃着面,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三皇子没法确定何轻语是不是在整他,只好低头继续吃面。见三皇子用力地嚼着半生的面条,何轻语紧紧地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把笑容给强忍了下去,灵动的墨瞳满是得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总算报了生日那天被他吓唬之仇。

“真是太好吃了!”李圆圆举着空碗,“我还要再来一碗!”

“不可以再吃了!”何轻语和谢柘齐声阻止她。

“人家没吃饱。”李圆圆皱着小脸装可怜,可惜的是她话音刚落,就打出了个响亮的饱嗝。大家都笑了起来,李圆圆便有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把头埋到何轻语肩上,羞红了脸。

何轻语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李圆圆喜笑颜开,道:“那我明天去王府找你。”

“嗯。”何轻语含笑点头。

吃完面,天色已晚,道了别,各自回府。回到王府时,醇王和王妃还没休息,见两人平安无事的回来,才放心。

第二天一早,心急的李圆圆就来邀何轻语上街玩耍。何轻语禀明王妃,戴着出门的绣花帷帽,蒙着轻薄的面纱,带着一群丫头婆子,随她出府,开始了美食一日行。

第一站,去小面馆吃面。

第二站,南京城内各类小吃摊,被李圆圆扫荡了一回。

第三站,清江楼内喝茶吃糕点,各类糕点摆满一桌。

从清江楼出来,何轻语连连摆手,“不行了,圆圆,我真得吃不下了,我们先逛逛,消消食再接着吃好不好?”

李圆圆摸摸圆滚滚的肚子,“那就先消消食吧。”

姐妹俩携手缓步而行,忽然前面传来一阵细细的乐音,李圆圆侧耳听了一会,赞道:“好曲。语儿,我们过去看看。”

也不等何轻语同意,拉着她寻声而去,走了一条街,就见一个衣衫落魄的卖艺人坐在墙角吹短笛,曲调悲哀婉转,闻者落泪。

何轻语叹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备思亲。子衿,给点银子给他做盘缠,让他回乡与家人团聚。”

子衿拿出一包碎银子,递给那个卖艺人,道:“赶紧回家乡去吧!”

那卖艺人抬头叽哩呱啦的说了一长串,其他人都不懂,一脸茫然。只有何轻语听出,这卖艺人说的是日语。何轻语在现代为了兼职,曾学过一段时间日语,虽有十年不曾用,倒还记得一些,张嘴也叽哩呱啦的说了一通。

那人听完何轻语的话,站起身,对何轻语和李圆圆深深一躬,接了子衿递过来的银子,转身离去。

“语儿,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我硬是一句都没听懂。”李圆圆好好奇的问道。“

“那是东瀛的语言,他是东瀛浪人,在向我们道谢。”何轻语简单的解释道。

“哇,语儿,你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居然连东瀛话都会说。”李圆圆一脸佩服。

何轻语谦虚地笑道:“我也不大懂,只是在书上看到过罢了,一时好奇,学了几句,算不得什么。”

李圆圆心思简单,何轻语怎么说,她怎么信,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拉着何轻语的手,说说笑笑继续逛街消食,然后继续她们的美食之行。只是她们都没留意到,有几个男人一直在不远处盯着她们,居中之人正是汾阳王世子言庭羲。

第八章 夜探

陪嗜爱美食的人逛街,很考验一个人的胃功能,何轻语因为吃太多,胀得胃痛,半夜了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认命地爬起来在院子里绕圈子消食。

一圈二圈三圈四圈的绕过来,脚有点酸,可胃还是胀得难爱,何轻语揉了揉肚子,抬头看天,半个月亮没看见,却看到墙头上站了个黑衣人,倒吸了口冷气。

这里是王府,守卫森严,而这人能安静的站在这里,没有引起府中人那些明卫暗卫的注意,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她要是大声呼救,万一没引来那些护卫,反把院中那些不懂武功的婢女喊来,只能增加死亡人数。

呼救的念头只是一闪,何轻语就放弃了,站在原处,全身僵硬地盯着站在墙头穿着黑色夜行服,戴着面具的男人。

她不动,墙头的男人也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何轻语脖子酸痛,双脚麻木,不得不承认比耐心她输了。

“不知大侠深夜来访有何见教?”何轻语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从发紧的咽喉中挤出来。

“你认为本大侠深夜来访会有何见教?”男人的声音有些怪,象在舌头下放了什么东西。

“盗亦有道,劫财不劫色!”何轻语尝试着打动男人,保住小命。

何轻语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心猛地跳了两下,他不会真是采花大盗吧?

“我不劫色。”男人道。

何轻语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不劫色就好,钱财乃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财烧,她就当破财消灾,忙道:“我去给你拿银子。”

“我也不劫财。”男人又道。

财色都不劫,那劫什么?他不要告诉她,他就是路过啊?打死她都不信。

“我劫命,有人花钱买你的命。”男人冷冷地道。

何轻语**哭无泪,谁这么恨她呀?自问活了十年,没得罪人啊?不对,前不久才得罪了徐偃,难道是他?又或者是陈氏?不会吧!就小小得罪了一下,用不着买凶杀人这么毒吧?

“那个大侠,你杀我时,能不能利落点,别拖泥带水,最好一刀致命。”何轻语也不去问《文》是谁要杀她,做人没有见识《人》也该有常识,没有常识《书》也该看电视,这句话是谁《屋》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视里放的那些杀手,是不会供出雇主来的,她也就省了那句话。

“你不怕死?”男人有些诧异。

“我怕死,你就不杀我了?”何轻语反问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绝不会空手而归。”

“那不就结了,反正都是死,我又何必向你求饶。”何轻语闭上了眼睛,“要杀快杀。”

闭着眼睛,等了许久,死亡没有如期而止,何轻语有些奇怪,睁开眼睛,人还站在墙头,这人怎么回事?要动手快动手,站墙头摆什么sture?

“那个大侠,你是不是睡着了?”何轻语小心地问道。

“你不会武功?”

“没学过。”她这纤纤弱质的样子,象是会武功的吗?不过,如果这一次她侥幸活命,一定找人学武。

“你怎么会说东瀛话?”

何轻语微愕,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要告诉她,这男人就是白天那个卖艺人?那她就自挖双目,以示自己有眼无珠,当了回东郭先生。

“你为什么会说东瀛话?你是东瀛人?”见她没有回答,男子追问道。

“会说东瀛话就是东瀛人啊!你这是什么逻辑。”何轻语鄙夷地扁了扁嘴,反正逃不过一死,也就不用怕他了,“要是东瀛人会说官话,那他就是大汉子民了?”

“你的东瀛话是向谁学的?”男子从善如流,改正错误。

“从书上学的。”理直气壮。

“什么书?”

“《东瀛物语》。”何轻语谎言说的很顺。

“何人所著?”

“木村拓哉。”何轻语脱口而出。

男人在墙头静立片刻,突然飞身掠起,一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之中。何轻语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没有杀她,她的小命保住了!佯装的镇定土崩瓦解,双腿虚软地蹲了下去,双手抱肩,全身发颤,这个古代太危险了,她要去招保镖来保护才行!

黑衣男人来了又走了,何轻语被惊吓了一回,躺回床上,胃是不胀了,可是做了一夜的恶梦,到第二天精神有些不济,顶着两个熊猫眼去给王妃请安。好在王妃要去宫中请安,没有多问,何轻语也不想让她担心,没有提及昨夜之事,用过早膳继续回房补觉。

晚膳时,醇王和王妃从宫中回来,醇王愁容满面,长吁短叹,口里不住念叨,“我上哪里去找人呀?我上哪里去找人呀?”

“王爷,你要找什么人?”王妃关心的问道。

“会说东瀛话的人。”醇王实言相告。

听到醇王说要找会说东瀛话的人,何轻语眉梢一动,低下头若有所思,怎么会这么巧?

“东瀛公主来和亲的事,皇上交给王爷了!”王妃吃惊地道。

“是啊!”醇王头痛地按着额头,“没人会说东瀛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父王,这事可以找言庭羲帮忙,他跟东瀛人打过仗,身边肯定有人懂东瀛话。”陈烁插嘴道。

醇王皱眉道:“言庭羲身边那些都是半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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