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之林家嫡子-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贾赦点点头,见她一脸羞赧,有靥生红桃、眼含春波之色,更是高兴地笑了笑。邢夫人自嫁了进来,得过贾赦几个好脸色?如今见他这般温存和气,更是将一颗芳心暗许,羞羞怯怯地去了。一时轿子来了,邢夫人更是灵窍一开,先是到里间与贾敏、贾母辞行,又亲自来扶贾赦上轿,温顺而又体贴,娇声柔语道:“姑老爷也来了。如今在书房里跟二老爷说话,方才打发个小厮进来说,听说老爷醒了,一会子就来看望老爷。”
贾赦唯有点头,心里一突,不由想起从前林海劝他不要跟义忠亲王走得太近的那些话儿,追悔莫及。更是对林海的远见卓识起了一段钦佩的念头,吩咐道:“那你去吩咐厨下,好好整治一桌酒菜,我留姑老爷用饭。”邢夫人高兴地应了,恨不得这段从屋内到院子的路一辈子都走不完才好。
轿子一路行到了贾赦所住的院子,贾赦更是一阵心酸,堂堂袭爵的公爷,住的院子竟在马厩后边,正房荣禧堂倒是让贾政夫妇鸠占鹊巢去了。进了院子,贾赦从轿子出来,见这房屋院宇既偏僻又狭窄,原来就是从府内花园隔断过来的,本是他还未袭爵时候的住处,规制自然远远比不上荣禧堂的大气庄严,将平日里压抑的一团心火重新烧了起来。
从前父母双亲还住在荣禧堂的时候,因心疼小儿子,让贾政夫妇随着他们居住。贾赦自然无话可说,后来父亲去了,寡母还住着,他自然不能逼迫老母从正房中搬出来,不然世人的唾沫星子能将他淹死。只好委委屈屈地在前院开了个黑油大门,好方便出入。孙氏也隐约对他抱怨过此事,但夫妻两人都没奈何。
不想孙氏重病,自然不能操心家事,贾母便将内宅诸事都交付王氏管理。贾赦夫妻二人皆有些别扭,叫弟妹当大伯的家是怎么回事?但李氏已病得下不了床,贾母又推说年老,只好让王氏出面,他还要感谢王氏费心。
后来孙氏逝去,丧事葬礼繁琐,自然一切都托付王氏照料。这时贾母又说,荣禧堂吊唁的客人来往问候,一是太过热闹,她身子又弱,实在禁不住这样的喧闹,二是人人都来安慰她,使得她时时不能忘怀这贤孝媳妇,更添伤心。为免触景伤情,贾母便搬到西面的院子静居养神。而王氏要料理丧事、招待来客、主持家务,便顺势在荣禧堂正房的东耳房里住了下来。
而他那时节正经丧偶之痛,自然也没在意。等到一两个月后,他打起精神来之后,才发觉不对,怎么那些来访的诰命个个都往荣禧堂去了,明明贾母已经搬到西院去了。想到此处,贾赦未免恨到牙根咬紧。这就是他那素来守礼、端方耿介的好弟弟?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人把个正经承爵的大哥挤到偏院,不合规矩情理吗?但贾政还是大摇大摆地住着,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邢夫人见他脸色很是不好,不像是病的,倒像是想到什么气的。虽然心下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老爷怎么站着不动?”贾赦这才回过神来,抬脚往屋内走去,愈想愈觉得自己的郑庄公之猜想也许是对的,他们夫妇心里一定觊觎着这爵位府邸。贾赦疲惫地往炕上一躺,邢夫人犹豫着要帮他换掉身上的冠服,贾赦摆摆手。但身上冠服又重,着实穿着不舒服,还是站了起来让邢夫人伺候着换了家常衣裳。邢夫人又帮他脱了靴子,伺候他躺下,这才出去外头看丫头们煎药。贾赦牙齿“格格”乱咬,对贾母、贾政夫妻的忌惮已是深入骨髓,从前的母子、兄弟之情已如清晨的薄雾,日光一照,便消失不见了。
贾赦猛地从炕上弹了起来,琏儿的婚事。不好,孙氏上了他们的大当,竟然给琏儿定下了王家的女孩儿,要是此女入门,那贾家内库、爵位将来,便牢牢地握在二房手中了。不行,一定要找个缘由退了这门亲事,只要自家的儿媳妇进了门,那账本、内库钥匙便有理由要了回来,甚至连荣禧堂都能拿回来。
贾赦这都是冤枉了孙氏,孙氏锦心绣口,心中另有盘算。她去了之后,贾赦必要另娶的,倘若娶了个搅家精回来,又起了坏心思,要害她的琏儿怎么办?这时候,便有了王夫人的用处,王夫人自然会为了她的侄女护住琏儿。二么,这王家凤姐,既泼辣又有心机,自然能帮琏儿立起来。三么,这凤姐儿是如今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子腾之女,王子腾统领京城步兵、节制九门,乃是圣上的心腹,有这样强权的岳家,还怕琏儿的前程不好么?总归也是一颗慈母之心,只是这会子贾赦丝毫体会不到其中的半点信心意。
贾赦坐立不安,在屋内如同困兽一般四处盘旋,两钵拳头握得紧紧的。走了几圈,未免有些头昏眼花。贾赦扶住墙壁,略站了站,孙氏都受了他们的欺瞒,那么琏儿呢?琏儿还记得自己这个父亲吗?还记得自己才是一家之主吗?
本想高声喊人去找了贾琏来,但想一想,贾琏送走了太医,必然会来见他的。这个不急,贾赦的手紧紧扣住墙上隔断的花镂,还是平复不了心中的焦躁。他只有贾琏这一个嫡子,日后承袭爵位、传承宗祧,靠的便是他。他若是被人引诱坏了,或是被人掌控住了,那这偌大的家业还能交给谁?
正在思想得快要走火入魔之际,外头的小厮来报:“琏二爷来了。”贾赦吐出一口浊气,还未走到炕边,就见贾琏掀了帘子,大步地走了进来。贾琏见他居然穿着单薄地站在地下,吃了一惊,行礼请安,到底憋出了一句关心:“老爷身子不好,怎么不躺着?地上冷。”贾赦心内一暖,在炕上坐了下来,向贾琏招招手。贾琏一步一扭地走上前,不妨贾赦拉住了他的手,温言道:“坐下来。咱们爷俩也有些日子没好好说话了。”
贾琏心里一惊,何时见过他爹这般和颜悦色的时候,到底年纪轻,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贾赦心内一酸,他成日在外头,何尝好好跟他儿子说过话,不是训斥便是教训,从没给过笑模样。他爹从前也是这么待他的,他倒不觉得什么,如今见到贾琏这样惊异,倒是觉得从前真是太疏忽这个儿子了。
“你母亲的忌日也快到了,不若在铁槛寺做个七天道场吧?”孙氏的灵柩已经送回金陵祖坟里葬了,每逢忌日,贾琏自然也不可能到回金陵拜祭,只好在寺庙里做场法事,尽尽心意了。一提起这个,贾琏的眼圈便有些发红,哽咽着点了点头。贾赦不免忆起亡人的音容笑貌,也落了两滴泪。
父子二人执手泪眼,倒觉得比平日里亲近。待收了泪水,贾赦又对贾琏嘘寒问暖,问问平日的起居生活,勾出了贾琏十二分的濡慕之情。贾赦拍了拍贾琏的肩头,勉励道:“好孩子,日后这爵位、府邸都是你的,你可要立起来。我可指望着你出息的那一日,好将这肩上的一切都交给你。”把贾琏说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出去做一番大事业出来。
贾赦听着儿子叙说志愿,心里松了一口气,儿子还是听话,又愿意上进,那他还有什么可愁的。那么便要杜绝一切教坏儿子的因素,便不经意问起:“你母亲给你订下王家的姑娘,你见过不曾?”贾琏终究还是个稚嫩少年,不免有些期期艾艾:“王家表妹常来咱们府上。”贾赦鼻子出了一口冷气,表妹,她是你哪门子的表妹?幸好琏儿如今还在孝期,不然他们岂不是要立逼着把这王家女给娶回来?他记得,在孙氏还在的时候,好像只交换了庚帖,还未曾下定。
“那她如何?”贾赦逼问了半天,才从贾琏口里得出“爱说爱笑”四个字。心内更是不满,他们王家的女儿都嫁不出去了,还是如何?硬要塞到他们贾家来?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幸好我写的是清水文,主角还是小盆友呢。可吓坏了,锁了那么多的文,这是不能活的节奏啊!
啥时候这风波才过去啊?
妹子们快来点赞,最近都日更哦!发现写到这里前文有些漏洞,很重要,所以会有一些小修。请见谅。我一般都会在晚上10点到凌晨之间才更新章!
第74章
贾赦正在盘问贾琏心事;有丫头进来传话:“姑老爷进来了;已走到西角门了。”贾赦忙催贾琏出去迎接;贾琏一溜烟地去了,他自己也忙整一整衣衫,走到外间去候着。不一会儿,贾琏便陪着林海进来,两人执手叙了几句寒温,分宾主坐下,品了一回茶,才遣走贾琏与屋内服侍人;说起正经事。
贾赦本就想请教林海如何摆布此事;又怕林海深究降爵缘由,忙将圣旨内容交代了。林海点点头;这时节追根究底如何丢了爵位是不中用的,倒不如想法子看如何能挽回圣心。林海不免头痛,他这舅兄本就才具平平,靠着祖荫庇佑过活,指望他能建功立业,简直天方夜谭。倒不如问问琏儿的课业,终归琏儿还小,调理有望。
“依弟之浅见,舅兄今年命犯太岁,不若长居家中、闭门谢客,看明岁气运如何,再做打算。”受了皇帝的申饬,还是老老实实在家中闭门思过的好。林海私心猜测,皇帝这回不过是小惩大诫,若是贾府众人学乖了,陛下自然不会深究。毕竟贾家是开国功臣,祖祖辈辈都留有一点情谊在,老荣国公还是今上的心腹老臣,君臣甚为相得。今上颇念旧情,这也是熙成一朝众臣的福分。
贾赦连连点头,站起来朝林海作了一个大揖:“还望大人教我。”这是豁出脸面去了,概因贾赦已觉如临深渊,危机四伏,深怕再有差错,便万劫不复。如此战战兢兢,见妹夫愿为其出谋划策,感激涕零。林海惊得站了起来,往旁边一躲,必过贾赦的礼,尴尬道:“舅兄如此大礼,弟如何敢当?”又上前去扶,贾赦才勉强直起身来。
“弟与君家素厚,不敢见外。中有三策,浅陋鄙薄,污兄之耳,实感惭愧。一则修身省己以恕过,朝夕至祠堂,焚香礼拜,敬祷祖宗,言其悔也。二则约束训诫族人,莫要使族中子弟尽成纨绔,以至后继无人。三则尽心教养琏儿,或文或武,任其择一,且时刻提点,莫要放纵。”林海徐徐说来,贾赦只觉豁然开朗,站起来打了一躬:“大人如此厚待,弟虽异姓,何异同胞,种种承爱,铭记心版。”
林海这才高看了一眼他这个糊涂舅兄,只要肯听劝,还不算十分糊涂。总比他那二舅兄高明一些,平日见贾政谦恭厚道,有其祖遗风,如今才窥出一点,这贾政太不经事。方才二人在小书房见了,贾政只絮絮叨叨些“有负天恩祖德”的套话,看起来像是吓破胆的样儿,竟没半点担当,更不曾问起一句“日后该如何是好”,没有一点丈夫气概。
又听贾赦请教:“只第二策是如何说?还请大人明言。”林海遂把平日里听见的贾家子弟是如何浮荡纨绔的传言一一说了,聚赌嫖娼、欺压良民、侵占田产、□拐卖等不法之事种种,难以言尽。贾赦本还有些不以为然,又听林海隐晦一提,平日里这些还无事,若是等到有人弹劾,这些事项一并揭出,那便是滔天大罪。再者族中子弟不成器,再大的祖业也会败光。如今贾家在朝中的形势十分不妙,竟无子弟身处中枢或得皇上看重。远离朝廷中枢,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这番话如雷霆在耳,把贾赦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如今的荣华富贵已是西山薄日,气焰欲熄了。可笑贾氏族中竟无一人能看到这险境,还为着昔日荣光、赫赫大族而洋洋得意。贾赦又羞又惭,转恼为怒,恨不能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虽然林海的话讲得十分含蓄委婉,但也不能掩去他话中的真意。
贾赦终究心胸狭窄,听不得实话,叫林海看出了端倪,甚觉无味,后悔今日太过推心置腹,讪讪搪塞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贾赦面上通红,到底全了礼数,将林海送到二门口,看他上了马车走了才回去。林海心中为贾家叹了一回,不甚在意,将其抛到脑后,一心想要赶着回去见他的小儿子。他过来看望贾赦时,已先跟贾母辞过行了。贾敏说要留下来住两日,因而林海便径直回去了。
行至半路,有随从来报:“遇上大爷了。”林海心中一喜,掀开车窗帘子一看,见林珩披着一件猩猩毡斗篷,立在路边肃手恭候。连忙唤他到马车里头来,林珩进来,先是行礼问安,林海也有七八日不曾见他了,甚是想念,摸了摸他的手脸,有些冰凉。轻声训道:“须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何这般不爱惜?”林珩嘻嘻一笑:“儿子急着家去,不耐烦坐车,骑马吹了会风,其实无碍。”
林珩奇道:“父亲从哪里回来?”这会子可不是下衙门的时候,看林海来的方向,似乎是去了贾家。林海便把贾家之事简要说了,林珩作难:“太夫人和大舅舅病了,儿子要不要去探望?”林海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还小,这些应酬之事不必你出面。”车上燃着炭火,林珩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热了,忙将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
“你先生身子可还好?这次准了你多少假?”林珩笑道:“先生身子骨十分硬朗,每日卯正起要上园子里去练半个时辰的剑,连我们也要卯正起来练武。如今弓可以拉到四力,十箭八中。”林海见其得意,唬道:“回去我便考校你。若是有一字虚言,看怎么罚你!”林珩调皮道:“我只在家中住一晚,明日还要上学,父亲果真要考校我?”
林海虎着脸道:“那你后日不休沐了?”“父亲要考便是,儿子也不会露怯。”林珩夸口。林海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赏了他一个脑崩,教训道:“谦逊为本。”林珩乖乖应是,许是与一班小学生处久了,林珩的性子变得有些跳脱不羁。前些日子还因与赵祁出门去打猎,两人追着一只野兔跑的时候,不小心将彼此绊倒。林珩磕到赵祁的箭筒,掉了一颗门牙,幸而已经是开始换齿的时候,不然门牙长不出来,尽日说话漏风那可如何是好。饶是如此,林珩也羞得半月不与众人讲话,恨不能脸上蒙个面纱。
须臾马车行到了林府,林珩还缠着林海问小弟弟的事,长得如何,取了名字不曾,乖不乖,可不可人疼等等。林海笑着点了他的鼻尖:“比你这磨人精可人疼。”言毕便踩着凳子下了马车。林珩讪讪,本想要自己跳下来,不曾想林海一把将他腾空抱起,轻轻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道:“去给你祖母问安。”
一路行到介寿堂,天色越发阴沉,下起了小雪珠子,飘飘荡荡落了一地。幸而已经到了上房,母子、祖孙见面自然别有一番亲热,林母搂着林珩一阵揉搓,不肯放手。林海无奈,委婉说道:“玉儿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赖在祖母怀中不起来?”林母瞪了他一眼,驳道:“不曾定亲娶妻,哪里算是大人了?”
林珩躲在林母臂膀里朝林海笑,林海瞪了他一眼,林母气道:“作什么吓唬我们玉儿?”低头见林珩朝林海嘻嘻笑,轻轻拍了他一把,骂道:“做什么怪样子去招你父亲?”三人彼此望了一眼,撑不住放声一笑。林母边笑骂道:“合着你们父子俩来作弄我一个老婆子?”
林珩忙帮她抚背顺气,笑道:“是老太太既疼孙儿又疼老爷的缘故,舍不得我们中间哪个吃了亏,才急忙忙为我们讨公道。”林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你这猴儿,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滑?我方才就不该护着你,叫你老子打你一顿,你才知道乖呢?”林珩忙讨扰求情,林母更是笑得开怀,“一会子可别去看你兄弟,日后要是熏陶得他像你这般油嘴滑舌,我可不饶你!”林珩忙叫屈:“弟弟学了我,才知道什么叫彩衣娱亲呢?”
林母拎着他的耳朵笑骂:“你在学里都学了什么不好?从前那种腼腆的样子呢?我找你们先生说话。”林珩扑到林母怀中撒娇放赖:“孙儿哪里不学好了?”祖孙二人咕咕唧唧,说一阵笑一阵,倒把林海撇在一边了。林母笑够了,推了推他:“别把我这副老骨头给折腾散了。你回来还不曾见你娘。你娘生育辛苦,你也该去问一声。”林珩这才从榻上下来,行了礼出了院子往怡安堂去了。
林母这才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他们贾家是出了什么事?”林海大略说了贾家的情形。林母有些发愁,贾敏要是不回来,家里这一摊子事邹氏可应付得来?可是人家家里正遭着事,母亲又病了,强叫她回来主持家事,怕也是不近情理。没奈何,只好说:“贾太夫人病了,我便不去看望了,吩咐家里从库里挑些好药材送去。你媳妇既要侍疾,叫她屋里的丫头收拾了铺盖行礼一并送去,她身子也弱,千万不要把自己给累到了。”
林海素来不关心这些,倒是屋内张妈妈听见吩咐,出去把事情交代下去。一时又说起:“哥儿取了什么名?”这里说的名字乃是乳名。林海笑道:“咱们家有了两个玉儿了,儿子倒一时不知道怎么取名了。母亲福泽深厚,何不给哥儿取个名,也让他沾沾您的福气,早点成人。”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这章写得真是卡死了。突然失去了灵感了,没有前几天那么顺了!妹子们希望怎么发展?
我想再过渡两三章,就写玉儿长大成人了,不然两个人的感情一直都没进展,卡得好烦啊!
第75章
“你既如此说;不若叫蝠哥儿,一则讨个好口彩,二则贱名好养活;如何?学名可得大了些再起。”林母沉吟片刻道。林海也觉甚好;林母便吩咐府内上下人等;新生的二爷喊作蝠哥儿;可别混叫了。
林珩前脚才到了怡安堂;后脚报信的人就追了上来。怡安堂众人本就喜气洋洋,又听说林母亲给小哥儿取了名,更是欢欣鼓舞;吴妈妈出来厚赏了报信的丫头。秦氏如今还在产房;张妈妈拦着林珩,不叫他进去,说是不吉利,林珩只好站在门口问好:“太太可好?儿子不能入内探视,在这里给太太磕个头,盼望太太早日养好身子。”说罢,便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秦氏疲倦的声音透过窗纱传了出来,“好孩子,快起来,太太这里都安。你在外头念书,要顾惜精神、保重身体,遇事多想着太太,莫任着性子。伺候的人但有不好,不要忍着,打发回来跟我说,我来处置他们。”林珩心下生暖,高声道:“太太且放心歇着,莫要挂虑儿子。儿子再无不好,每日可用两碗饭,身子也很健壮。”秦氏高兴道:“如此甚好。且去看看你兄弟再来说话。”
张妈妈便引着林珩往产房隔壁房间去。屋内已燃了炭火,满室生春,紫檀描金拔步床上躺着一个小小婴孩,身上盖着红绫小棉被,睡得很是香甜。两个奶娘坐在脚踏上看着,另外两个奶娘守着炭盆的火闲聊,见大爷进来,忙都上来请安。
林珩摆摆手,轻声问道:“蝠儿睡了多久?”一面上前去端详他的形貌,眉目尚未展开,面貌红彤、青筋隐约。林珩心内一软,又喜又惧,不由伸出手指在他眉间一点,触手又热又嫩,不由又多点了两下,见他一副要哭的情状,才缩回了手。奶娘杨妈忙上前哄了哄,幸而没哭。
林珩咳了咳,威严道:“好生伺候哥儿。哥儿好了,我自然有赏。”奶娘们恭敬地应了,林珩又看了一回蝠哥儿睡觉,才退了出去。兴奋地跟秦氏说道:“这么小,脸才有我的巴掌大。睡得很甜,害我不敢抱他,深怕一动,他就醒了。”秦氏在屋内听得也很高兴,笑道:“他现在还小,抱着费事。等到满月大些了,你还欢喜,抱上一日不撒手也由你。”母子说了一会子话,就见孙成家的带着几个高壮的媳妇抬了几篓子五色喜蛋来发,说是林母的吩咐,宅里宅内的大小男人孩子每人十个,都沾沾喜气。林珩见院内小丫头们欢喜着挤成一堆去领喜蛋,便与秦氏辞去。恰巧走到门口,碰见林母的大丫头碧山来请他,便随着碧山去了。
转眼三朝便到,这一日恰逢林珩休沐,便请了诸位同学、世交亲谊一道来看洗三,很是热闹。林母也欢喜他交游广阔,便在外院园子里的“濯缨水阁”安排了四桌席面,任他宴客。如张家、秦家、贾家、胡家、刘家(胡刘二家是林珩庶出姑姑的夫家)等表亲来得最早,张、秦两家素来亲厚,还帮着林珩待客。
贾珠面上恹恹,贾琏守孝不曾来,他一人捡了个杌子坐在窗边看水。林珩上前与他说了两句闲话:“大哥哥怎么闷闷坐着?三舅舅也来了,你们不是一向最投契么?怎么不去与他说说话?”林珩口中的三舅舅是秦氏胞弟秦冼,他与贾珠是同年秀才,在文会上时常碰头,相谈了几次,彼此觉得投机,又是隐隐约约的亲戚,遂成了一对相知挚友。去年秋闱、今年恩科,两个人俱没考中,更是添了惺惺相惜之意,常在一起发些怀才不遇的牢骚,更觉情洽。
贾珠听见秦冼也来,玉白的脸庞上才有了一点笑影子,问道:“三哥在哪?”林珩往窗外一指,那走在桥上漫步而来的青衣少年可不正是秦冼。贾珠站了起来,携了林珩的手就往外头走去,急道:“还不快和我去迎迎?”才走到桥头便会了面,彼此寒暄了几句。秦冼便把林珩支使走:“我进门的时候,后面还有车架到,估量着是有客来,你快去迎迎。”林珩失笑,看着他们两人握着手,言笑晏晏地往水阁内去了。
林珩往桥上走了几步,果然是有客来,那剑眉星目、英姿飒爽的俊美青年不正是多日未见的褚钺么?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石青江绸白蟒箭袖,外头罩着一件黑色貂皮披风,身量英伟、气概折人,行动间颇有龙盘虎踞之势。林珩在心内一赞,果然是英雄人物,比之初见,稳重成熟多了。褚钺大步走了过来,弯腰往林珩额上屈指一敲,笑道:“怎么见了我也不来迎?呆站在这里做甚么?”
林珩狡黠一笑:“小生为英雄身上气势所慑,惊吓住了。”褚钺戏谑道:“几时见你这般胆小?”一面直起身来,作势捶了捶腰,叹道:“弯着腰说话可真累。”林珩只当听不见,闲闲道:“如今你也只好取笑我的身量了,想来你也想不到什么新鲜样子。”褚钺双手抱胸,爽朗一笑:“比如说门牙……”
林珩气煞:“哪个长舌多嘴的说与你知的?” ;褚钺哈哈大笑:“除了你渝三哥,还有谁?”林珩跳脚:“不是交代他了,不许告诉旁人……”褚钺幸灾乐祸:“知道的人也不多,半城的勋贵子弟而已。”林珩如五雷轰顶,哀嚎道:“完了,那岂不是今日来的人多半都知道了?”
褚钺双臂发力,将林珩轻轻一举,放在右臂弯上托住,左臂去捏林珩的下巴,关切道:“让我看看你的门牙。”林珩羞恼,别开脸不与他说话,任褚钺怎么哄都不作声。褚钺见他拧住了,只好把他放下来,讨饶道:“小爷,开开你的金口吧!”林珩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衣衫,正经道:“这才像话。”这才允了褚钺牵了他的手往水阁行去。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林珩好奇,不是说这些日子跟着他父王入刑部学着当差,每日里看不完那些如山厚重的陈年卷宗么?这也是因上回义直亲王所上请求皇孙出阁办差的折子引起的,熙成帝看诸位皇子亲王都颇为赞同的样子,叹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只好允了每个王府许出一子随其父入部参政。因着熙成帝当面赞许了褚钺,信义亲王愈发看重这个儿子,虽还未上折为他请封世子,却额外取中了他跟随办差。
本来他也还不到加冠出阁的年纪,每日晨起还要进宫念书了,中午下了学也不得歇息,径直去刑部,跟着油滑老吏抄抄文书,写写节略,背背律条,被他父王带着见人说话,偷学一点他父王的行事手腕,偶尔还去看看三司会审,忙得不可开交。褚钺见了不少荒唐龌蹉的案件,始知人间险恶、人心多狡,愈发沉稳了。“下午还是要去衙门,偷个闲出来玩玩。”褚钺撇开衙门里的公务,专心与林珩说话。
林珩心疼道:“整日间这样忙碌,你身子可受得住?”褚钺唇角微扬,笑道:“我从小身子打熬得结实,并不觉得累。晚间回了府里,还要练上半个时辰的功夫呢。”林珩想起他方才的面色,果然荣光焕发、精神十足,不像是内积疲乏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精力过人是盛世明君的一个特质,但看今上便知了。
“还是要注意养身存神,不要仗着如今年轻便不放在心上,到了年老便知苦楚了。”林珩又讲老成话。褚钺心下好笑,但见他讲得郑重、言发情衷,也认真地记下了,口内却嘲笑道:“比我母妃还要絮叨。”林珩恨道:“你若不爱听,我再不管了。横竖你成亲之后,有人关照你。”
褚钺笑道:“你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成亲、关照?老实交代,是不是起了慕少艾之心了?”林珩面上薄红,恨不能咬掉舌头,做什么把自己与他的结发之妻放在一句话里对比,忙搪塞道:“快别胡说了,到了屋里见了人,你再这么取笑我,我可是不依的。”
吴贵妃和信义亲王妃已经为褚钺取中了靖海侯的嫡长孙女,靖海侯世子的嫡长女,听说是很端淑宁静、秉性温厚的一位千金小姐。靖海侯周琼本是海疆统制,因肃清边寇有功而晋爵,并可承袭八世,在本朝不说是独一无二,也是少有的。
周琼本是熙成帝的心腹爱将,如今圈中他家孙女为褚钺嫡妃候选,可见对褚钺的看重了。褚钺本人并没有见过那位小姐,也不大在乎她的品貌,横竖如今联姻是结两家之好。他岳家的权势地位不仅他看重,他父王也很是在意。虽说靖海侯如今年岁大了,退居在家,并不领兵,但是他在海疆军中余威犹存,他从前帐下的偏将还有一小半留在海疆任职,不容小觑。
倒是靖海侯世子不太懂得兵法韬略,身子骨甚是孱弱,平日里只在诗书上头用功,如今在翰林院中当个闲差,为此信义亲王甚是遗憾,“虎父无犬子”这句俗语也不全对头。褚钺倒觉得,若非如此,熙成帝恐怕不大会将这家姑娘指给他,远的不说,其他皇子皇孙心中先要不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来留言!日更都没有妹子愿意理我,好口怜哪!再不留言收藏,哭给你们看哦!
第76章
两人信口谈些琐事;走到了水阁门口,早有侍立的家人高高掀起大红洋呢板帘等候。二人径直进去;屋内早就笼上了燃着银炭的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