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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异闻奇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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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忘世说完,了尘就打断了他,“公子累了吧!我们就不打扰公子的安歇了。”
说完拉着忘世走了出去,我仔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发现了尘猛拍了一下忘世的后背,还在忘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忘世点了点头。
文昌道长?三年前下山?听忘世的意思,好像文昌道长自从三年前下山就没回来,而公司是在三年前开始在这里投资的,这之间,难不成有什么联系?
吃饱喝足后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靠在大木桶的边缘我暗暗地思索,或许,今晚很有必要去拜会一下那个苍鹭道长,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苍鹭道长住在青衣雅舍,与我住的布福茶舍只隔一个走廊,向一个小道童打听好路后,我敲了敲苍鹭道长房间的门。
此刻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苍鹭道长的房间里点起了煤油灯,(整个青衣观是没通电的,完全过着古代清修的苦日子),过了片刻,传来苍鹭道长洪亮的声音,请进。
我推门走了进去,苍鹭道长正在打坐念经,我做了一个揖,“深夜拜访,打扰到道长清修之处,还望道长海涵。”
苍鹭道长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我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苍鹭道长再次开口道:“修道之人重在修心,只要心中有道,那便是无时不刻不在静修,何来打扰之说。”
我靠,这老道比我还能拽文,我清了清嗓子,“我本一介俗人,不懂修道之精髓,但我心中有一心魔,令我无时不刻不被它折磨,道长道义高深、功德圆满,望道长能助我铲除心魔,还我一颗纯净的心。”
苍鹭道长摇了摇头,微微闭上了眼睛,过了很久,才再次开口道:“你心不诚。”
我刚要说话,苍鹭道长继续道:“为亡者祈福,需以虔诚之心,亦须具足背尘合觉之念,肯忏悔发露罪愆,一心一意禀持断恶向善之意志,怀浪子回头之悲切,若能如此相应,才有超度上升与减轻罪业的机缘,而你心不诚,你心中,并无太多祈福之意。”
我靠,这牛鼻子老道太神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识透人心?
我闭口不语,等着老道继续说下去。
苍鹭道长换了一个作揖的手势,继续道:“你心中有诸多疑问,同样也彷徨无助,你心中感觉很累,可为了生存你要努力的撑下去,这就是你的孽障,也是你的心魔。”
这牛鼻子老道,还真有两把刷子,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恳请道长继续赐教。”
“你心还是不诚,你既要我助你铲除心魔,却又要对我心存戒备、提防有加,你的心魔,我无能为力。”
这是在间接套我的话啊!这老道,不愧是观长,心计城府都够深。
“不瞒道长,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我过世的朋友祈福,另一方面,我想了解一下荷花池的历史及十二天罡锁魔阵,刚来这里时,我就对这大阵兴趣十足。”
苍鹭道长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才再次开口道:“关于十二天罡锁魔阵,祖上有训,如若它日阵破,实乃天意,责令吾等后辈切勿再行布阵。”
“为什么?难道道长希望看到无辜的村民经受鬼魅的骚扰吗?还有,已经死了好几对童男童女了,难道道长对这些都熟视无睹吗?”我假装义愤填膺起来,而余光,却暗暗的观察苍鹭的神态。
苍鹭道长神色间似乎有种难忍的痛楚,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愿再说一个字。
“这就是得道高士的心境吗?心静如水,心如死灰,管他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只要眼不见心就不烦,好一个得道的高士!”我怒吼了起来,既然装愤怒,那就装到底吧!
苍鹭道长睁开了一直微闭的双眼,平静的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得道高士,这其中,有着很大的隐秘,请牢记,这些不是你的能力所能解决的,年轻人,明天祈福完后离开这里吧!留在这里,对你没有好处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了出来,平静的反问道:“道长你口口声声的说,我不能解决,但是我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没有努力过,又怎么能知道,一定不能呢?”
苍鹭道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年轻人啊!总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起来这苍鹭是不会告诉我实情的,我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身陷在这个秘密中,已经脱不了身了。”
“这是为何?你大可以一走了之。”
我将我的处境告诉了苍鹭道长,尤其是因为小周之死我不能随意的离开水泽县。
苍鹭道长凝着眉思索了好久,才吐出了几句话,“你最好明天上午做完祈福后立刻离开这里,把自己关在住处里不要出来,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调查,过些日子,你就能安全的离开这里了。”
我刚要说什么话,苍鹭道长就下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公子早些安歇吧!”
我识趣的离开了,我知道苍鹭这老道是不会对我说什么实情的,或许,他真的是为了我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了尘小道童叫了起来,做完祈福仪式、扔了六百块钱香火钱后,我听从了老道的话,立刻离开了道观。
回住处的路上,我心里不停地思考,苍鹭应该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却不肯对我说,这里隐藏的秘密,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听从老道的建议,紧锁大门,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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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秘雨衣人
回到住处,我安分的呆在宿舍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起了正宗的宅男。
我忽然想起来,好像兰兰已经很多天没有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了,而我打过去,她那边永远是不在服务区!
我记得很清楚,兰兰是没有关机的习惯的,这么多天一直不在服务区,她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的心里忽然间产生了些许的不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丝不安,愈加的强烈。
我拨通了兰兰好友莉莉的电话,电话里,莉莉只是说兰兰在我走后没多久就跳槽了,去了一家私人眼科医疗服务公司,还说她也很多天没有联系上兰兰了,兰兰现在似乎在外省出差。
挂断电话后,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暗暗地想道,兰兰为了给我减轻负担、为了天津的那套房子、为了我们的未来,已经放弃了医院的工作。
心里忽然间有些难过,有些自责,就因为我没本事,才令我的爱人到处东奔西走,而兰兰,是那种从小没有受过苦、没受过罪的娇嫩花儿,为了我们的未来,却要抛头露面出去跑业务,才能令我们的生活有一点儿起色。
此刻,我的心中五味俱全,自责、难过、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与残酷命运对抗的无力感。
我提起宿舍地上的啤酒,有些烦闷的喝了起来,我思虑着,长期以往下去,或许我会成为一个酒鬼。
几瓶啤酒下肚,我的睡意涌了上来,躺在床上,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雷声惊醒了过来,我望了望窗外,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暴雨倾盆,雷声震耳欲聋。
望着窗外的暴雨,此刻,我的心中格外的宁静,我心中期盼着,暴风雨快点儿过去吧!我单薄的身躯,经不起暴风雨的蹂躏。
就在我出神间,我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一条陌生号码短信。
赶快走,有人要杀你!
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有人要杀我?谁要杀我?这条短信是谁发的?
就在我思索的空当,我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因为天生胆小的原因,我睡觉前习惯锁门,我呆呆的望着木门,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扭动门把手的声音更急促了,我挪到门前,通过门镜,看到了外面令我吃惊的画面。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雨衣中的人站在我的门前,急切的拧动着门把手,因为天色渐暗,走廊内漆黑一片,我看不清楚雨衣人的脸。
我后退了几步,脑中快速思索,是逃跑,还是心存侥幸的觉得门可以阻挡住这个神秘人!
衡量片刻,我还是决定逃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四周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寻找可以逃跑的路径。
窗户,唯一可以逃跑的路径,只有窗户,可是,我住的宿舍在三楼,这样跳下去,我非死即残。
我拽掉窗帘、床单和褥单,系了个死扣,抄起床上的钱包,将快速拼好的布条系在暖气片上,打开窗户,准备爬下去。
天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窗外雷声滚滚,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将布条的另一头系在腰上,伴着夜雨,我慢慢地向楼下爬去。
我住的宿舍楼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居民楼,而是临时给我们居住的住所,所以,楼壁间,并没有可以攀登的窗沿或防护栅栏,我艰难的寻找可以攀登的一切突出物,慢慢的向楼下挪去。
此刻的雨很大,我全身都湿透了,湿衣服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望了望。
一道闪电划过,我瞬间看到窗户边雨衣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笑,即使,他的脸庞深深地藏在了雨衣中。
我倒吸一口凉气,脚下一滑,失足掉了下去。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大力拽了一下我的腰,火辣辣的生疼,疼得我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扭头望了望身下,发现我被悬在了半空,原来我仓促连接的布条并不够长,我被悬在了半空,接近一楼的底部了。
我慌忙解着腰间的布条,却发现一动腰部就火辣辣的疼,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总比死在这里要好。
但慌乱间,我系的死扣,却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开!
忙乱中,我感到布条一松,整个人掉了下去,我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摔粹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泥水,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慌不择路的跑了起来。
没跑几步,我感到左脚火烧一样的生疼,似乎是扭到了,我回头望了望,发现雨衣人提着匕首向我追了过来。
许是求生的本能,顾不上脚上的疼痛,我拔腿就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靠在一颗松树下停了下来,喘匀了几口气后,我回头望了望,却发现雨衣人的身影还隐隐约约在不远处。
又喘了几口气后,我拖着伤脚继续我的逃亡,可能是跑得太急了,没有注意到身前,一片松树枝叶扫在我的脸上,脸上顿时变得火辣辣的疼,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借着昏暗的夜色,深一步浅一步的跑着。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的脚下一滑,头咚的一声磕在了一块青石上,我顿时感到眼前一黑,意识也开始渐渐地模糊了。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前,我仿佛又看到雨衣人的身影,他看着快陷入昏迷状态的我,似乎在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在看着我笑,但明明的,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庞,但是那种他在笑的感觉,却是倍感强烈。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身体也冷得要命,我感觉我的呼吸似乎也变得缓慢了,渐渐地,我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时,却是感到身体很温暖,我微微一动,浑身刺痛难耐,头也仿佛要裂开一般疼痛难忍。
我睁开了眼睛,宋清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小雨在出神。
许是我疼得不由自主的呻吟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宋清风转过了身,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挣扎着想坐起来,宋清风走到我的病床前,摇了摇把手,床自动升了起来。
宋清风坐在折叠椅上,拨了一个香蕉给我,语气凝重的道:“说吧!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揉了揉撕裂般疼痛的头,心里警惕,脸上却很痛苦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记得好像有人要杀我,我跑了出去,那个人……,呃,好像穿着雨衣。”
“穿着雨衣?”宋清风迷惑不解的看着我,满脸的惊诧。
“记不太清了,头好疼。”我摸着头上的绷带,脸上表现出很痛苦的神色。
我的痛苦神色并不完全是装的,至少现在我的头真的很疼,虽然我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的经历。
“为什么有人要杀你?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还是你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有人要杀你灭口?”
“我也不知道,难道我真的知道了什么吗?但我现在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痛苦的抱着头,嘴里不住的呻吟着,却眯着眼睛观察宋清风的神态。
宋清风的表情也很迷惑,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件事颇为不解,如果昨天是这个家伙追杀的我,或者知道什么内情,表情不应该这么严肃困惑才对。
宋清风的这种困惑表情,说明要么是这个家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是这个家伙是影帝级别的,心计城府已经深到不露于色。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痛苦难耐,既然要装失忆,那就装到底吧!至少让他摸不清我的底。
宋清风看着我异常痛苦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只听见他喃喃自语道:“这个神秘雨衣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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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果然不可靠
我抱着头,继续我的演戏,“头真******疼,我到底知道了什么,招来了追杀,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宋清风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头疼,就什么也不要想了,对了,这件事你觉得需要报警吗?”
我拍着头,烦躁的回道:“你看着办吧!”
宋清风按住我拍头的手,严肃的道:“别拍了,你脑袋中可能有血块,越拍对你越不利,你忍一下,我去找护士,给你打一针止痛剂你就没那么痛苦了。”
宋清风说完转身去找护士了,不一会儿,护士推着药车走了进来,给我打了一针,还别说,打完后脑袋还真的慢慢的不那么疼了,我假意要再睡一觉,宋清风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我的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我愈加的觉得,昨天那个雨衣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我!
那个神秘的雨衣人至少有两次杀我的机会的,可他根本就没动手。
一次是我被悬在半空,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想杀我,大可跑到楼下,在我身上随便的捅那么几刀,即使没有捅到要害,流血也会流死我,他根本就没有砍断布条的必要、放我跑的道理。
而另外一次,是在我滑倒昏迷的时候,那时的我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杀我更是易如反掌,这么好的机会,换做是我,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况且,我崴了脚后,绝对是跑不快的,雨衣人与我的距离似乎就是那么恰到好处的不远不近,由此,我可以判断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杀我,只是要赶走我。
原本我心里想着的是听从苍鹭老道的话,大门不出,外面就是天破了,我也打算龟缩在宿舍中不闻不问的,但现在看来,有些人是根本不想让我停下来!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能打能杀的英雄,更不是福尔摩斯或包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而已,为什么要把我卷进来?为什么非要我马不停蹄的调查?
在这个惊天阴谋里,我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我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我的心更沉重了,头也开始疼了。
没过多久,宋清风就回来了,和他一块来的,还有警察。
这个警察姓刘,叫刘兴春,小周的命案就是他办理的,我也算和他打过交道,但是,越来越多的谜团告诉我,在这里,除了我自己,我最好谁都别信任。
于是我继续装失忆,无论刘兴春怎么问,我就只是说我只记得有个穿雨衣的家伙要杀我,别的都忘了。
刘兴春一看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也就不问了,只是拍着胸脯打保票,说会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但是我从他的眉宇神态中,可以看出,他是怀疑我的话的。
他爱怀疑就怀疑去吧!反正我是谁都不敢信任的,谁能保证这个刘警官就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
刘兴春一看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开始盘问宋清风,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倒是听到了一些我昏迷后的事情。
我昏迷后,横躺在荷花池附近的松树下,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是村长赵连才最先发现的我,据宋清风所说,赵连才是来看望我,顺便商讨一下村里被占的房屋和土地还需不需要测量了,结果发现头破血流的我,赶忙送到了医院。
于是疑点又来了,我记得很清晰的是,我是背对着荷花池方向跑的,也就是说,有人在我昏迷后,把我运到了荷花池附近!
但是,雨衣人为什么没有杀我,却要把我拖到荷花池附近呢?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赵连才第一个发现的我?为什么会是赵连才呢?这个家伙的身上似乎也背着很多的秘密!
刘兴春一看什么有用的东西都问不出来,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临走前继续给我吃定心丸,说现在就回局里反应情况,过会儿就会派人来保护我。
我点头应是,口中说着给人民警察添麻烦了,心中却暗暗鄙视,靠你们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我早就死好几次了。
刘兴春走后,宋清风坐在折叠椅上不住的叹着气,似乎感慨颇深。
我无意和他聊天,只能继续装睡,心中却愈加的烦躁不安。
过了片刻,宋清风的电话响了起来,宋清风看了看手机来电,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接电话了。
我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拿起支架上的输液瓶,偷偷地跟了出去。
宋清风走到医院的吸烟室内,声音低沉的接着电话,我蹲在门外,支棱着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什么?文昌老道是他叔叔?亲叔吗?”宋清风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似乎惊讶之极。
文昌老道?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猛然间想起来了,文昌不就是忘世小道童口中的文昌师叔吗?
宋清风压低声音继续问道:“找到他了吗?”
……(由于听不到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什么,用省略号代替)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
“我不想听你们这些没用的解释,赶紧把他给我找出来,三天内再找不出来,你就给我滚蛋,我的手下不需要废物,听清楚了没?”
……
“这句话倒是有点用,既然文昌老道是他叔,他很可能躲到青衣观了,你们可以去蹲点儿或借着捐香火钱去探探口风,但记着,别用强,青衣观可不是普通的小道观,乱来的话,你们有命去没命回。”
……
“放你妈的屁!你以为你手里有枪就很牛逼了吗?那个道观绝对不简单,你不记得费多大劲才生擒文昌老道的吗?少给我惹事,记住我的叮嘱,约束好底下人,谁坏了我的好事,我弄死谁。”
……
“对了,昨晚你们有谁去杀钱多多了吗?”
……
“如果不是你们,有可能是他,这小子是想把水搅浑啊!记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动钱多多。”
……
“不该问的别问,你难道活够了吗?”
“犯烟瘾了吧!哎呀,真不让人省心。”
我被吓得一激灵,转过身一看,一个小护士快步向我走来。
我急忙跑到她的身后,陪起了笑脸,“护士姐姐,就让我抽一根嘛。”
宋清风猛地推开了吸烟室的门,看到在小护士身后的我,望向我的目光中暗含着一丝杀意。
小护士柳眉轻皱,接过我手中的输液瓶,尽量摆出一副温柔的面孔,“医生也是为你好,你脑中的血块还没清除,不该乱走动的,更不该抽烟的……”
小护士的一堆废话我根本没听,但我脸上却要摆出一副犯错小孩子被家长或老师数落的委屈表情,不是我愿意装,而是我现在必须要装。
我要装给宋清风看,让他以为我没有听到他打电话的内容,我跑到小护士身后也是这个目的,让他以为小护士拦住了我。
“姐姐你别说了,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要不然你再给我打一针止痛剂吧!”我开始跟小护士耍无赖。
“止痛剂不能随便打的,一天只能打两次,剂量大了对身体不好,我跟你说……”
我摆了摆手,满脸的无奈,“行行行,我不抽了还不行吗?我马上回房。”
“这还差不多”
我对着宋清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可奈何。
小护士帮着我举着输液瓶,我老实的跟着她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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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遗址
回到病房后,我横躺在床上,开始消化刚刚听到的内容。
宋清风似乎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打工仔,从他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他的手下还很多,至少不是一个,而且这伙人有枪,手里能玩得起枪的主儿,很显然不是一般的角色。
文昌老道应该就是青衣观的文昌道长,这个老道似乎被这伙人给生擒了,听宋清风的意思生擒这老道似乎颇费了一番周折,青衣观也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从宋清风的话里可以听出,苍鹭这老道似乎更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宋清风口中的他到底是谁?这个“他”是文昌老道的侄子,好像还藏起来了。
等等,藏起来?找不到了?侯斌似乎就是失踪了!
这个他会不会就是侯斌?
从我以前的推断来看,侯斌应该是被灭口了,所以这家伙根本来不及带走钱包和笔记本,现在看起来,我和宋清风都被侯斌耍了,这家伙或许根本就没死!
自始至终,或许藏得最深的,是侯斌这个吃货!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昨晚要杀我的雨衣人,不是宋清风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从宋清风电话里的意思我可以感觉到,宋清风根本就没想过要害我!
这个谜团越来越蹊跷了,我有种感觉,小周也不是宋清风杀的,宋清风或许代表着集团在这里找什么东西,而有些人似乎在阻止或者说破坏宋清风的行动。
我一直都觉得宋清风是最阴险的人,现在看起来,拖我下水的人,应该不是他。
追我却不杀我,我一直怀疑的宋清风却是在帮我的人,这形势的逆转,也太颠覆我的世界观了!
我开始以为听到宋清风这个电话就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可现在看来,谜团似乎更加的复杂了。
我忽然间想起了我被雨衣人追杀前收到的陌生短信,我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似乎一直在占线,这个人似乎不愿意和我直接对话,那么,我只能发短信过去了。
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
收到短信回一个,或许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一连发出三条短信过去,我等了好久,却是石沉大海。
我的脑海忽然闪现一道灵光,这个雨衣人、发短信的人和宋清风口中的“他”,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侯斌,我都相信,如果我将宋清风已经派人盯住青衣观这条消息告诉这个“他”,“他”一定会回短信的。
出卖帮助我的人,却要对拖我下水的人通风报信献殷勤,我总觉得自己太贱了些。
但是,如果想找到谜团的突破口,似乎只有自己犯次贱这一条路!
思酌良久,我还是决定将这条短信发过去,即使,可能还是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但是我还是决定赌一把,毕竟,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只会更被动。
不管你是不是穿雨衣追杀我的人,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只想告诉你,青衣观已经不再安全了,如果你人在青衣观中,最好不要出来,如果你不在青衣观内,就最好不要再回去了!
这条短信发出去后,没过五分钟,我收到了一条回信,只有九个字,十二天罡锁魔阵遗址。
十二天罡锁魔阵遗址?什么意思?难道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没有回短信再追问,既然他只给我发这九个字,就已经表明他不会再多说什么了,我估计着他也是看在我给他发了条通风报信的短信份儿上才给我点儿提示的。
我估摸着我的猜测没错了,这个发短信的人,至少和宋清风口中的“他”是同一个人。
看起来这十二天罡锁魔阵的遗址我很有必要跑一趟了,或许对揭开这个谜团有很大帮助。
或许是头疼的缘故,我的睡意又涌了上来,既然有了线索,我心想干脆睡醒了再说。
在医院躺了三天,我就躺不住了,警局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我愈加的烦躁,再这样耗下去,我想我会被逼疯的。
刘兴春走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要派人保护我,可三天过去了,我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不是我对警察失望,我现在已经对他们彻底的绝望了,靠他们,还不如靠我自己更来得实在。
宋清风看我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交了一些住院费后就玩失踪了,现在医院里彻底就剩下我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了,就是一个健康人在医院呆得时间长了都会吃不消,何况我一个身体本就羸弱的人。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自己办了一个出院手续,开始的时候医生是坚决不同意的,非要家属签字,我说这里就我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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