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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和谐大宋(完结+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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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的一声,正啃着鸡翅的秦真受不住笑了出来,她看着一脸严谨样子的樊二爷说:“大……大师兄,你太有才了,这样的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老狐狸定是要气死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秦真瞪着大眼睛说:“这是真事?”

    樊二爷打着扇子一本正经的说:“加了点佐料,改变了一点味道而已。”

    “这种事情老狐狸回去肯定会问他儿子,你不怕穿帮?”秦真不无担心的问。

    樊二爷跟没事人似的说:“你太不了解他们父子了,他们永远不会打开天窗说亮话,先不说我这事还是有根有据,就是凭空生造的,他心底的疑心也会替我造出证据来。”

    看着两个娃娃像不懂的样子,他又解释到:“蔡京和蔡攸从几年前便不和了,父子争权的事情并不只发生在帝王家。”

    秦真和赵构都认真的点头,感叹着,最可怕的不是什么阴谋,而是早已埋下的疑心种子,只要略微浇水,它便会破土发芽。

    这一大两小在一号房好吃好喝好聊的玩着,而在二号房中,四个大男人却各有心思的坐立不安。

    赵桓已经按照事先的计划,表达了自己想拉拢蔡家的意图,但蔡京并没有明确表态,而只是态度模糊的说着一些场面话。

    一场晚宴不咸不淡的吃完了,蔡京年迈精神不济也是事实,赵桓不再多说只让蔡翛好生送蔡京回去。看着蔡家父子离去的背影,赵桓气的握拳发抖,不想自己还有要巴结这老贼的一天!

    蔡京由儿子扶着上了马车,半躺在里面假寐着。蔡翛好茶好水的在一旁服侍,万分孝顺。蔡京感受着这一切,思考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说到:“约之,为父老了,你也该学着出来做些事,我总不能照看你一辈子。”

    蔡翛诚恳万分的说:“父亲莫要这么说,你身子康健,必能活过百岁的。再说外面的事情有大哥在做,我只想在父亲身边尽孝。”

    “你大哥?哼!他……休要再提他,这些年他明里暗里做了多少背弃我的事情,他以为我不知道?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他的翅膀早就长硬了,嫌我挡了他的前程……他也不想想是谁给了他这一切!既是我给的,我不高兴了,收回来给你便是了。”

    “大哥……大哥他……”蔡翛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说:“虽然大哥行事孟浪了些,但却深得陛下喜爱,怎么是孩儿我能比的。”

    蔡京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叹气说:“你也该经些事情了,这不是孟浪不孟浪的问题,纵使他行了再大的恶事,只要他记得他姓什么,那还是我儿子,可如今,他得了陛下宠爱,都忘了自己姓蔡,那我又留他何用?”

    他有看了看低着头的蔡翛,安慰说:“你的能力为父还是相信的,只是这些年你大哥遮了你的光彩,以后你只管放开去做。这次太子有意示好,他是意识到三殿下的威胁,脑袋开窍了,以后你就跟在太子身边吧。另外,你该娶房正妻了,让我想想,哪位帝姬好呢……(注1)”

    阴影之中,蔡翛的嘴角怕上一丝微笑。

    ——

    注1:帝姬——北宋徽宗时,改“公主”称“帝姬”,就是指皇帝的女儿们。

    ——

 018 郓王府宴宾客

    春末夏初时节,万物更替,早已建好的嘉王府也翻新更名为“郓王府”,迎来了他的主人,被封为郓王的三皇子赵楷。

    郓王府新府落定,自然有无数官员前来贺喜,好些日子都是宾客嚷嚷的景象。等了一个多月,好容易等府中所有都安定下来了,赵楷便选定了一个日子,大摆宴席,同时也请来了宫中的各兄弟,赵构自然也在受请之列。

    烈日当头,好在郓王府的花园中大树参天,绿荫成片,来做客的权贵三三两两的走动着,并不时的交谈着,倒也不觉得暑气逼人。

    在郓王府专门提供给客人休息的客房中,赵构与秦真俩人在房中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在做什么。秦真十分不安分的向外张望,时不时的还抱怨着说:“真慢,怎么还没来!”

    “你确定你四师兄会来吗?”赵构不是很相信的问到。

    秦真十分肯定的说:“我已经让大师兄带信给他了,他一定会来的。”

    赵构有些无语,樊二爷他还是比较信任的,虽然他只有微笑一个表情,显得人很高深莫测,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安心。不过……这今天要见的人,赵构却是不大喜欢的。秦真的四师兄,宦官奸臣梁师成,嘿,赵构怎么都想不通,这秦真怎么跟哪号的人都有联系呀?

    “你又没见过你四师兄,就这么相信他?”

    “他是我师兄,不相信他相信谁?”秦真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赵构冷笑说到:“面都没见过的师兄,你怕是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吧?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秦真从窗前转过头来,看着赵构说:“坏人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师兄就是好人了?你不乐意见他就算了,亏得我还为了你费这么大的劲!”

    赵构心中有点虚,他知道秦真这些日子不断的帮他联络各种各样的人,就是为了让太子和他渐渐将朝廷中的各派人马都熟悉个遍,只有深入到其中,才能了解,进而从内部瓦解他们。

    当他们二人正待的不耐烦的时候,一个丫鬟端着点心走了进来,对赵构屈膝拜到:“王爷让奴婢给殿下送些特制点心来。”

    赵构摆摆手,让丫鬟把点心放桌上了。

    丫鬟退出去了,赵构却在那盛点心的盘子底下发现一个纸条,拿起一看,冷笑了一下就给秦真了。

    看着秦真失望的面容,赵构说:“我说他不会来了吧,你偏说他会来。你也真够笨的,把接头地点选在三哥家里。”

    秦真失落却嘴硬的说:“你走到哪里都有人知道,还有更好的地方吗?殊不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围到处都是眼睛,哪里安全了?”

    等了半天没听见秦真还嘴,赵构一时有些不习惯,她真的伤心了?

    秦真没有伤心,只不过有些难受罢了,在她心中,她的师父和六位师兄是她自拥有生命的那一刻起,便一起拥有的亲人,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他们这样冷待。

    “咳、咳,”赵构打破沉默说:“他不来见我们,我们就去见他,打个照面不说话就是了,没人怀疑的。”

    秦真高兴了一下,转而又失落了:“可是,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难道要去问别人吗?”

    赵构无语了,他忍不住敲了一下秦真的头:“你不是神童吗?怎么这么笨?他在宫里那么些年,我难道不认得他吗?”

    秦真咧嘴笑了笑,是呀,她不认识梁师成,但赵构认识呀!

    但转瞬她又意识到赵构刚刚敲她的头了,立即还手并还嘴说到:“谁说神童不许犯迷糊了?”

    二人如同欢快的鸟儿一般飞速的跑到院中,王府中到处都是来往的宾客,她们小小的身子穿梭在人群里。众人见九皇子和一个宫女装扮的小女孩一起打闹,只当是小孩子玩耍,谁也没刻意去注意他们。

    她们东跑跑西跳跳,到处找着梁师成的身影。当他们来到一个池塘边时,赵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池塘石桥上的赵楷和梁师成众人。

    “喏,桥上那个穿青衫,没有胡须的人就是了。”他们在池塘边的乱石旁坐下,赵构轻轻对秦真说着。

    秦真认真的看了一会,而后对赵构说:“果然是我四师兄,很符合。”

    “符合什么?”

    “符合一个奸臣应有的样子……”

    赵构又无语了,有这么说自己师兄的吗?

    不过秦真说的也是事实,梁师成面白无须,小眼薄唇,在旁吹捧着赵楷,一脸的谄媚。看着他忙于巴结郓王,今天怕是找不着机会和他说事了。

    秦真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便要从池塘边站起来,谁晓得她一脚踩到赵构的衣摆上,赵构见她起身要走,也站了起来,这脚下一拽,秦真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向池子里摔去,赵构下意识伸手去抓,可是他自己也没站稳,两人就这么眼睁睁的往水里扑去。

    秦真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她在往后倒的那一刻就想用轻功跳上岸,可是这周围人头攒动,女娃娃会轻功是不是太惹眼了点?

    不行,要低调,低调,好吧,扑就扑吧,绿水我来了,鱼儿,接住我吧!

    秦真心中绝望的想到,已经闭好双眼投入水池的怀抱,而赵构在这一刻也后悔了,为什么他样样学了,唯独没有学游泳?

    二人的心出乎意料的一致,但在下一刻,只见湖面上蓝影一闪,秦真和赵构得救了!

    是谁?

    秦真感激的睁开眼,面白、无须、小眼、薄唇,原来这张脸也是可以相当可爱的!

    赵构缓缓舒了一可气,开口感谢到:“多谢梁大人出手相救!”

    梁师成躬身笑到:“老奴哪里受得住殿下的谢礼,保护殿下安全,是老奴的本分。”

    他的小眼笑的几乎看不见了,秦真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她现在是赵构的贴身侍女,这里没有她说话的机会。

    周围见到动静围来一群人,有从桥上下来的赵楷众人,也有从花园另侧走过来的赵桓等人。赵楷和赵桓脸上都是惊讶,谁也没想到梁师成会仗义出手,他这人不是向来都谨慎不多事的么?

    赵楷作为主人先行开口说:“九弟没事吧?若是在我这府里出了事,三哥这辈子都良心难安了。也多亏了梁大人出手相救,梁大人是真人不露馅啊!”

    梁师成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赵楷的不悦,不是因为救了赵构,而是因为对盟友的不了解。但众人在此,他也只好缄默,万事等以后再补救好了。

    赵构带着秦真跟随赵桓走了,秦真高兴的哼着小曲蹦着,赵构不问也知道她现在定是乐的开了花,她的四师兄不顾暴露武功的危险救了她,她能不高兴吗?

    ——————————————————————————————

 019 无间道的应用

    众人虚惊一场,见两个孩子被太子带走后便渐渐散开了。

    郓王府的主人赵楷此时无心去关心赵构,而是认真的重新打量着自己的盟友梁师成。人还是那个人,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谄媚,看的赵楷都有些厌恶了,但是,意外发现这个阉人会武功,着实让他对梁师成又有了兴趣。

    “梁大人,现在离晚宴的时间尚早,我们移一步说话吧?”

    梁师成白净的脸上笑的挤出了两团肉,说到:“王爷请。”

    他们二人来到赵楷独居的小院中,所有丫鬟都被遣走了。赵楷弹了下衣摆,缓缓坐下,抬起深究的目光对梁师成说:“梁大人深居宫中多年,小王竟然不知你还有如此高的武艺,当真让我讶异。父皇身边果然人才济济,不是我能比的呀!”

    “王爷抬举老奴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只能应个急,当真不管用。陛下身边藏龙卧虎,高人自然多的很,不过,这些日后自然都是王爷你的,又何用去比较呢!”

    梁师成这话说的聪明,再三强调自己的武功在大内高手中算不得什么,又这么明显的说着支持郓王的话语,让赵楷心情很是放松了一些。

    赵楷转念想到,自己是否太疑心了呢?这老刁奴在宫中混迹多年,若没有点手段功夫,又怎么能混到如今这等地位,他以前没有说自己会武,但也没有说过不会,这样冒然审问,若把这棋子得罪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两人都在心中打着小九九,赵楷最后因为急需梁师成在徽宗面前的势力,只好暂时退了一步。但他心中有个疑问始终放不下,便问到:“大人今日如此紧张九弟落水之事,看来你很是看重他,不知大人何故啊?”

    梁师成打着哈哈说到:“王爷误会老奴了,老奴这可是一心为了王爷好呀!”

    赵楷挑眉,听他继续说到:“九殿下以前虽不得皇上重视,但是自开春摔断了脚,又听太子查了那养马小太监使手段一事,便将他放在了心上。如果今日九殿下在王府中落水,不管他有没有出事,都于王爷脱不了干系,到时候皇上虽不会怪罪于你,但就怕将两事想到一块,心中生疑啊!”

    经梁师成这样一说,赵楷心中陡然一惊,心中越想越觉得可能,渐渐的,他甚至认为是赵构或者是赵桓故意让他落水!

    “多谢梁大人出手,小王险些中了奸计,又险些错怪了大人,实在是我的过错,小王在这里赔礼了。”

    “王爷切莫如此,老奴为王爷效力是顺应天命,就是万死也不辞。”

    赵楷心中安定,有这样关键的一个人踏实为他效命,他都觉得胜利已经在眼前了!

    也难怪他生出这样的错觉,梁师成在徽宗跟前的地位可不比任何一个大臣低,他还在宫内当差时便深的皇上宠信,对徽宗的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如今当了朝臣,更是帮徽宗做了许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宠信更上一层楼。

    有这样深知父皇心思的人帮着自己,再加上自己本就受父皇宠爱,赵楷只觉得自己扳倒赵桓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正在赵楷有些飘飘欲仙的时候,梁师成却说了一个让他十分受打击的事情:“老奴听说陛下有意将茂德帝姬下嫁给蔡家四子蔡翛,不知殿下作何想法?”

    “茂德?”赵楷脸上才有的得意之情全然消失了,茂德帝姬是众多帝姬中最貌美也最多才的,深的徽宗喜爱,将她下嫁给蔡翛,那是怎样的宠幸?

    此事若是放在两月前,他定然会很高兴,因为那个时候的蔡家还是完全支持他的,可是现在,蔡翛竟然公开站到赵桓那一边去了,蔡京那老狐狸更是称病不见自己,让他如何不气!

    “蔡京这个老狐狸,竟然敢背弃本王!”赵楷恨恨的说到。

    梁师成进言到:“王爷先莫急于动怒,蔡大公子还支持着您,蔡太师到底支持谁这还未有定论呐。汴京城里谁不晓得蔡攸和他四弟不睦,只怕蔡翛也是因为和蔡攸对立才去支持太子,而太师他嘛,怕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先静置一段时间再说。只要除掉蔡翛,到时候太师也只能指望他的长子,而站在王爷这一边了。”

    赵楷沉思着点点头,感激的对梁师成说:“小王耳目不广,对众事所知甚少,以后要仰仗梁大人你啦!”

    “老奴甘效犬马之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宴在一片喧嚣中开始了,众位皇子和朝中几位重臣坐在首桌,其余众人分布其下。

    秦真站在赵构后面看着满桌酒宴甚是嘴馋,肚子也非常配合的叫了起来,但是无奈的她只能给赵构布菜,自己一口也不能吃。

    大大的圆桌上坐了好些胖瘦各异的人,秦真认识的除了几位皇子,就只有蔡家两兄弟了。蔡翛今日是代替蔡京而来所以坐在首桌之上,而蔡攸却坐在下首的小桌旁,怨恨的目光一道一道的射向蔡翛的背脊,蔡翛只当没感觉到,埋头吃菜不语。

    众人的眼光神态都落入秦真的眼中,有侍女这个身份做掩盖真方便,不仅可以跟着赵构到处跑,还没有人注意到她。

    看完一圈转回来,见赵构碗中的食物一点都没动,她便尽着侍女该有的本分问到:“殿下,食物不可口吗?你想吃什么呢?”

    赵构好不习惯秦真这样的态度,一时有些窘迫,他退席走到赵楷身边说:“三哥,我来时看见那边在搭戏台子,我先过去玩了。”

    赵楷像个好哥哥一样问到:“你吃这点就饱了吗?戏班还没有准备好,等众人吃完了一起过去看戏。”

    “我真的饱了,你们吃吧……”

    不待赵楷再说什么,赵构拉着秦真就跑了。赵楷嘴角一笑,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连个戏班的吸引力都抵抗不了,这样的孩子一点威胁力也没有,真不明白母妃为什么要自己急着把赵构除掉。

    同桌的赵桓也笑了,不过这笑容十分明净,因为他看到赵构手底下包着鼓鼓一团的点心,是给秦真吃的吧?

 020 知己知彼进攻

    自从秦真在郓王府和梁师成匆匆见了一面,宫里便有人来和她接头,她这时才知道,原来梁师成一早便安排了人在宫里照应她,只是觉得她还小,现在应该用不上这些助力,就没有过早露面。

    但蔡家兄弟公开反目很显然是有人在后面推助,梁师成便猜到秦真估计是要开始行动了,便赶紧让自己在宫内的大弟子,也就是新任总管大太监李彦和秦真联系。

    这日掖庭派人给赵构送来夏季的用度物品,庆兰带着众人到库房打点,秦真就拿着从掖庭太监中传来的信笺找赵构去了。

    秦真把玩着那封信笺,笑着说:“我还以为蔡攸会使出什么法子对付蔡翛呢,原来还是这老套的法子!”

    蔡京自从下定决心扶持四子蔡翛之后,便请陛下恩泽给他安排了个在宫内的差事,封了亲卫郎做宣和殿待制。(注1)

    男人在宫里当差,最忌讳的便是与皇宫里女人的关系,蔡攸要破坏蔡翛和茂德帝姬的婚事,自然是从这里下手。

    赵构放下手中的兵书,从她手中抽过信笺看了一会也笑了出来。但笑过之后赵构极认真的说:“虽然老套,但是也是个极管用的法子,若不是我们事先得知,蔡翛这次定是要被冤枉了。”

    “嗯,”秦真点头说道:“既然他动手了,我们也不能等着挨打,但愿他别怪我对他太狠。”

    秦真脸上表情灵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她从书桌上拿过笔墨,在纸上边讲解边乱画了一番,将心中的构想都说了出来。

    赵构看了高兴的说:“兵书诚不欺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次看他怎么办!不过……你那个秘闻是从哪里知道的?”

    秦真吐吐舌头说:“我是宫女啊,宫中的八卦哪里瞒得住我们?一个人晓得了,大家自然都知道了,只是不告诉你们这些主子罢了。”

    赵构清咳一下说到:“虽说消息流通是好事,但是这些污秽的东西,你不知道也罢。”

    见他那样子,秦真笑着摆手说:“这些等回头再说,我先去太子那边一趟,晚了怕是有变呢。”

    她匆匆离开书房,赵构拿起桌上早已乱作一团的白纸,将它揉乱扔到纸篮中,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在今天之前,他只知道蔡攸是个断袖且荒诞无稽的人,却不知他对太监也有兴趣!刚刚秦真面不改色的告诉他这个消息,让他着实惊讶了一会。

    他又想到,此事过后要整顿下自己殿中的风气了,这些下人怎么能跟秦真讲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呢?

    其实赵构可冤枉殿里的宫女太监了,先不说他们不会知道蔡攸极力隐秘的事,纵使知道了,给他们一个胆,谁又敢说蔡大公子的闲话呢?

    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有所施。徽宗喜欢戏曲杂技,必然就有人想尽办法的让他开心。而蔡攸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在徽宗跟前站立了脚跟。

    他经常和一帮太监涂花了脸,穿着奇怪的戏服,唱着古怪的戏曲以逗徽宗开心。这不,今晚的紫宸殿中又是嘈杂一片。

    蔡攸今晚唱的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看向殿门,他一心牵挂的,是宣和殿里的情况。蔡翛今晚夜守宣和殿,正是他难得施计的好时刻。

    厚重的殿门“吱呀”着打开了,大太监李彦垂首快步向皇上跑去,脸色似是十分不好。

    蔡攸停止了说唱,站向一旁偷偷乐着。该禀报“蔡翛强奸宫女未遂”事件了吧?四弟啊四弟,莫怪大哥狠心,谁叫你不安分在家里待着,偏要出头和我作对呢?

    李彦脸上的肥肉因为走的急了而微颤,他急速禀报到:“陛下,太子中毒昏迷不醒,情况危机!”

    徽宗一惊,起身问到:“桓儿怎样?快快说清楚!”

    “太子今晚在东宫书房处理政务,喝了一碗参汤后便倒地不起,请了御医来看,说是中毒所致,现在正在抓紧解毒。”

    “究竟是何人下毒?竟然这样大胆!”

    李彦低头用不可见的眼神扫了一眼蔡攸,转而回禀到:“宫内的禁军已经将东宫中的宫人全部羁押,等待陛下发落,唯独送参汤的小太监小全子却不知所踪了。”

    徽宗和蔡攸俱是一怔,徽宗惊讶于让犯人给跑了,而蔡攸则是惊讶怎么会扯上小全子!

    小全子长相秀美、五官精致,是他好不容易才割舍出来,送进东宫做眼线的。想到这里,蔡攸忽然冒出一身冷汗,没有自己的命令小全子断然不会给太子下毒,但这情况……难道有人要陷害他?危矣!

    等他惊醒过来是,皇上已经摆架赶往东宫看完赵桓去了,殿中只剩下他和一干穿戏装的太监。一人走进蔡攸说到:“大人,皇上命我们今晚先退了,奴才服侍您更衣换装吧。”

    蔡攸浑浑噩噩的任由那太监帮他换下戏服,洗去脸上的彩漆,神情如木偶一般,但心中却如火焚一样。小全子是他眼线的事情难道被人知道了?到底是谁?宣和殿那边的事情怎么还没动静?难道出了意外?

    他一路想着一路往宫外走去,当城门刚出现在他眼前时,后面便追来一支禁军,将他团团围住。

    “蔡大人,陛下命小的带你去东宫协助调查!来人,带走!”

    小队长丝毫没有在意蔡攸是否回话,径直把他捆到了东宫之中。

    东宫大殿中,徽宗一脸青色的坐于上端,而蔡翛则身负轻甲,满脸愧色位于他身旁。

    蔡翛见蔡攸被捆了来,立即跪在地上求情道:“陛下,兄长定是一时糊涂才会行下这不义之事,但请念在他对皇上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他一命吧!臣甘愿代兄长一死!”

    “混账,你不要诬赖我,我做了何事需要你求情?”

    徽宗眼中仅剩的一点温度在蔡攸的这番叫嚣中消失殆尽了,他对求情的蔡翛说:“此事甚大,岂是轻易求情就能饶恕的,你且退下。”

    ——

    注1:亲卫郎——宋阶官名。

    待制——宋因其制,于殿﹑阁均设待制之官,如‘保和殿待制‘﹑‘龙图阁待制‘之类,典守文物,位在学士﹑直学士之下。

 021 案件后的余波

    蔡翛无奈的站列到一旁,蔡攸这才将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到了殿中空地上。那里,停放了两具尸体!

    只一眼,蔡攸的脚便软了,除了小全子以外,另一具尸体竟然是他设计害蔡翛的那个宫女!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死了?

    还未等他想清楚,徽宗已经问到:“你可认识这两个人?”

    “不认得……臣不认得!”蔡攸急忙否认的说到。

    徽宗叹了口气,那个宫女分明就是蔡攸以前向他进献,却因为服侍不周而被贬下的那个女人,自己都还记得,他却不记得了,是急于辩解吧。

    “罢了,传大理寺卿进宫调查吧。”只问了这一句,徽宗便不想再问了,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本非常喜欢蔡攸识情趣,深知自己的心意,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便留不得了。

    蔡攸事先选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宫女,本想陷害蔡翛,却反倒害了自己。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并如何陷害的自己,就这样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真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而在另一座宫殿里,赵构再三求证着问秦真:“太子哥哥真的没事吧?”

    “我都说好几遍啦!”秦真用力点头说道:“等过几日事情稳定下来了我就给他吃解药,保证一点事情都没有!”

    再次得到保证后,他点了点头,又感叹到:“两条人命呐。”

    “你现在后悔了,当时计划的时候没见你反对呀。”

    赵构一副悲悯的神情说:“除去那个太监是为了趁机除去眼线,那宫女死的却是有点可惜,识破她的手段,不让蔡翛中计就行了,没想到你会将她也杀了。”

    秦真不高兴的嘟起嘴说:“计策是我出的,办事的人可是你派去,现在全怪我了!她不死,谁来顶替带走小全子的高手?她不死,蔡翛又怎么离宫捉住罪人?”

    赵构无言了,这事……的确需要狠绝一些才行。

    秦真瞪着赵构想到,装吧,你就继续装吧,我看你的邪恶本性什么时候暴露!

    ——

    大理寺在审查太子中毒案件时相当为难,虽然整件事情十分明了,证据、犯人什么也不差,但就是不能结案。一个小太监谋害太子的动机在哪?背后有人指使吗?

    这些疑问的矛头无一例外的指向了蔡攸,他和那小太监的特殊关系也在后来被调查了出来,可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办法定案,再说,蔡攸害太子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自己想做太子吧?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郓王!

    天呐,大理寺卿的脑袋都要痛了,这件事情如何能继续往下查?郓王可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但是太子又是国之储君,皇上现在,怕是也要头痛了吧!

    再另外,大理寺卿本是蔡京一党的人,虽然蔡家父子不合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是谋害太子可是抄家的大罪,闹的再僵也是一家人,他又如何敢去抄蔡家?

    于是案子便这样无休止的拖着,直到太子得救醒来,大理寺才松了一口气,太子无事了,这件事情便有了转圜的余地。

    也许是徽宗想到背后可能会牵扯到郓王赵楷,便默认着将此事大事化小,到最后,蔡攸终于在众多关系的保护下安全出狱了,但是却被革职闲赋家中,在赵楷那里也得不到好,谁叫他连累着赵楷吃了个哑巴亏呢!

    赵构在书房里看着在太阳下踢毽子的秦真,果然不能小看她,利用敌人的棋子反将敌人一军不算,还让己方得到了无限好处。还好,她是自己人……

    想到这里,赵构难免回想起与秦家父女相识并走到一起的经过,从最初的争执、偶遇,到后来的求教、相知,一切似乎都很自然,但是他却总觉得自己太过幸运,秦真本人包括她身后的势力是他还未能全部了解的,但他能肯定一点,这个势力,很强大!

    能够得到秦真的帮助,该庆幸自己当初遇她吗?又或者,是她选择了自己?

    赵构想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也许徽宗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关爱郓王,而使得太子被人看轻,所以在赵桓痊愈过后,徽宗对他关怀备至。

    而险些被牵连的蔡家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而因为蔡翛捉贼立功,在太子的请求下,蔡翛升秘书丞,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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