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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和谐大宋(完结+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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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散漫惯了,想来是不能好好服侍九殿下,怕是没这个福分了。”
赵桓赶紧说到:“秦大人何必担心,又不是要令嫒真的服侍九弟,他身边就缺个管教的人,我看令嫒年纪虽小,但是懂事,也能管住九弟,让两人在一块岂不是好事?”
秦桧惊讶的看向赵桓,再结合以前太子让赵构和秦真一起念书的事情,他的这意思难道是要撮合真儿和九皇子?
他认真的想着,太子以后是要做皇上的,九皇子和太子最为亲近,如此来说……若能结成这门亲,倒是个天大的好事。他又想到,赵构聪颖,以后也不像是庸碌之辈,跟了他真儿肯定不会受什么苦。于是大喜的说到:“此事但凭太子做主。”
就这样,秦真在政和六年的春天,离开家,走进了大宋皇宫禁内。
秦真在掖庭经过一个月的折磨之后,终于被掖庭令带到了赵构面前。
赵构本以为秦真进宫过后会有主仆意识,不会像在她家里那样对自己放肆了,可是赵构在见到秦真的那一刻,他便告诉自己,这个想法完全错了!因为秦真的眼睛依旧那么亮,容颜依旧带着张扬,丝毫没有宫女应该有的卑微。
其实这样挺好……赵构安慰自己说到。
掖庭令将人送到之后就走了,秦真也不顾赵构身后还有宫女在,就大大咧咧的和他一起坐到小圆桌旁说:“这一个月可苦死我了,原来学习服侍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赵构身后的大宫女庆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毫无规矩可言的新宫女,虽然她隐约听说过这个小女孩是新探花的女儿,但是,如何敢在殿下这样放肆!
庆兰心中虽讶异,但是见赵构没有斥责她,脸色也没有变,就什么话也没说。
秦真见这两人都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吞了口水问赵构:“你该不会真的要我服侍你吧?我比你小、比你矮、力气也没你大……”
“好了,”赵构打断秦真噼里啪啦说的话,开口道:“你以后跟我进学就行了,其他事情不要你做。”
秦真乐滋滋的想到,这小子还行,没有拿身份压她做苦力。刚想到这里,下一刻秦真就后悔这么想了,因为赵构说:“但是,我是你主子,我说的话你都要听,要不我就要拿宫规处罚你。”
“你……”秦真瞪着眼睛看赵构,赵构也毫不犹豫的瞪了回去,他心想,不事先说好,指不定以后谁成主子了!
“好吧好吧,你是主子,谁叫我命苦。”秦真耸了耸肩无奈的说到。
在宫中住下之后很无聊,秦真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宫中其实处处都是危险,所以她也只在赵构面前嚣张,而平时,她则非常认真的学习如何做一个宫女。
唯一见过她两种神态的庆兰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这可爱乖巧的宫女真儿,就是那日在九殿下面前无礼的那个丫头吗?
不懂、不懂,庆兰不明白殿下和秦真之间是一种怎样的相处关系,她也不想去探究,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这日赵构随着武学太傅去学骑术了,本来也是带着秦真去的,但是那太傅却有男女之见,将秦真撵了回来。不学便不学,别人又不是不会!
秦真乐得自在,这一天算是自由了。自由虽自由,但是也颇无聊,她想了想之后,决定去找她那没见过面的四师兄!
虽然未见过面,但是秦真知道梁师成的一些事情,谁叫四师兄在外的名声那么大呢!不过梁师成传播在外的不是侠名而是臭名!
身为宦官不禁怂恿徽宗堕落,还干政,干了政不做好事专做坏事,这样的人怎么回事师父的弟子呢?秦真不明白呀,这梁师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本以为一切疑惑在今天见面之后就会找到答案,但秦真却连梁师成的面也没见到,因为梁师成在上月已经升职调出宫做检校太殿了!
秦真默默的往回走,心中想到,天呐,自己在宫中难道是孤立无援的吗!
刚回到赵构的宫中,秦真却发现一群人跑进跑外忙碌不堪,一向镇定的庆兰站在宫门口急的只转悠。
“庆兰姐姐,发生什么事了?”秦真问庆兰道。
“真儿,你快进去照顾殿下,殿下从马上摔下来了,这御医怎么还没到,我要去前面看看。”
秦真大惊,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如果伤了脖子,不死也残了。她加紧几步跑进赵构的房中,见赵勇正扶着半躺在床上的赵构,而赵构则紧咬着唇,头上流着豆大的汗!
“伤到哪了?”秦真慌忙问到。
赵构微睁开眼睛看了一样秦真,但是疼的没法开口,赵勇在一旁说到:“左脚摔了,依属下看伤了骨头,不过这还得等御医来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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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他是小狗咬人
秦真向赵构的左脚看去,他左腿下面用布胡乱缠着粗树枝以固定,秦真刚伸手去看看,才碰到裤子,就听赵构冷抽一口气说到:“别碰,疼!”
“我还没挨到就喊疼,真没出息。”
“你别动,你又不是大夫!”赵构气急的喊到。
秦真给他一个白眼就收手站到一旁,不让动就不动,活该你这么疼着。
御医终于连跑带喘的过来了,他剪开赵构的裤脚看了看伤,又反复在他腿上摸索了一番。秦真看着那御医下手都觉得疼,但赵构出奇的一声都没坑,只是脸色变的更苍白了。秦真一阵白眼射向他,就喜欢在外头逞强!
御医终于检查完了,说:“殿下,你这是伤了腿骨,下面老夫要给您接骨,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他又对赵勇说:“你过来把殿下的下半身按着些,别让他动了。”又指着秦真说:“找个东西给殿下咬着,别伤了嘴。”
秦真赶紧左右看看,却没找到一个软硬合适的东西,于是掏出自己的手绢往赵构嘴里塞,谁料赵构一伸手将她的手腕抓住,张嘴就咬了下去!
“疼!”
房中传出的一声凄厉惨叫,惊的正在提热水的庆兰一个踉跄:“这是怎么了,怎么是真儿在叫?”
秦真眼泪往往的坐在赵构的床榻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不说,竟然还咬出了血!他是狗么?怎么咬人呀!
御医给赵构接好了骨,又包扎稳妥后说:“殿下可能要在床上多休养几月了,老夫会按时来给你换药,这开的药每天一次要坚持喝,千万不要下床走动。”
赵构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又开口的说:“那个……御医你帮她看看手……”
这御医想来是只给主子贵人看病的,见赵构这么说只呵呵笑到:“九殿下真是体恤下人呐。”
御医给了秦真一瓶金疮药后就走了,秦真见房里就剩赵构和赵勇了,所有的不满立即显示在了脸上。
“你、你、你!你干嘛咬我?”
赵构躺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左右躲闪了两下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的手放的那么近!”
“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好,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
“诶?故意和有意不一样么?”
……
赵勇头痛欲裂的听着两个小祖宗又吵了起来,终于插嘴说:“你们两个都有伤,就不要吵了,该养伤的养伤,该敷药的敷药吧。”
秦真觉得争的也没意思,拿了金疮药就扭身出门了。
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中找了布巾擦拭伤口,涂了药又用白布仔细包上,动作竟是相当熟练。当庆兰敲门进来时,她已经全都打理好了。
“哟,真儿都自己弄好了?殿下还让我来看看你。”庆兰说到。
“谁要他的假好心!”
庆兰犹豫了两下,还是说到:“真儿,不可这么对殿下没大没小,再怎么说他都是主子,头端时间闹一闹是个新鲜,等主子哪天真生气了要责罚你,谁也救不了你。”
秦真见庆兰是在担心自己,便乖巧的点了头,也不说多的话。庆兰见她听了进去,又没有其他事情要帮忙,便急着回去照顾赵构。
她刚转出了门又回头对秦真说:“对了,殿下的近身宫女就只有我们两个,殿下有伤在身,晚上可能需要人照顾,今晚我来照顾,明晚就是你了。”
也不管秦真是怎样惊讶的表情,庆兰说完就走了,只剩秦真一个在房中自怨自艾。
第二日,秦真称病没有去赵构的房中,只听说皇上派人来看过了,太子和韦婉容也亲自来瞧过,似乎还来了其他人,不过秦真一直躲在房中,没心情去打探,一切都尚早,能舒坦的过日子就舒坦的过两天吧。
时间过的再慢也终有到晚上的时候,秦真磨蹭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最终还是挪着步子来到赵构房中,庆兰那熬成核桃的双眼一见到她,立即喜笑颜开的回去睡觉去了。
秦真左右看了看,见房中没有给守夜宫女准备的床铺,只在墙角看见了一个行礼包袱。
“庆兰姐姐昨天是睡在哪?”秦真问赵构。
赵构望着桌子与床之间的地面说:“地上。”
秦真这一刻真是想晕倒,这春寒的天气让她铺着那薄被子睡地铺?真是没人道!
她没有打开地铺,决定就在桌子旁坐一晚上。赵构躺在床上也很安静,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正当秦真刚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赵构突然大声说到:“秦真,过来。”
秦真一下惊醒了,万分幽怨的看着赵构,说:“干嘛?”
“你过来。”赵构坚持说到。
秦真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赵构很认真的盯着她的手腕问到:“还痛不痛?”
“痛,怎么不痛,伤口感染发炎、化脓溃烂,手就要残废不能用了!”秦真抱怨着说。
赵构伸出手抬起她的手腕,小心的看来又看去,见那白布将手腕缠的好好的,小手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往回拽,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骗人。”
“谁叫你先欺负人的?”
“……”赵构无语。
秦真打算回桌边接着打瞌睡去,现在好晚了,她实在是困了,却听赵构突然说:“你上床睡吧。”
“上床?”秦真重复的问到。
“嗯,地下凉,睡病了伤口真的会感染的。床很大,我什么也不会做。”
秦真忍着笑,看着赵构一脸认真的表情,当真把她逗乐了,睡就睡,九岁的男娃娃和八岁的女娃娃同床,是再纯洁不过的事情了!
她把墙角的被子抱上床,赵构尽力的挪动着身体往另一边挪了挪,秦真说:“行啦,都这么大块地够我睡了,你再动,骨头可要移地方了。”
躺上赵构宽大柔软的床,秦真由衷感叹到:“真舒服呀,自从进了宫就没睡过软床了!”
“你睡的床很硬?”赵构问到。
秦真说:“是呀,硬的跟石头似的。”
赵构还想说什么,却听见秦真已经传来平和的呼吸声,这么快就睡着了!
015 三皇子搬家了
秦真一觉睡到大天亮,舒服极了,当她侧头看到赵构睁着一双漆黑并伴有黑眼袋的眼睛时,奇怪的问到:“醒这么早?”
赵构没有回答她,见她起床了才闭上眼睛。
秦真骨碌的爬下床,整理了下身上有些皱皱的衣服,就去取水洗漱了。她一出门就遇到庆兰,庆兰说:“昨天晚上辛苦了吧?白天我来照顾殿下吧,你快去补会觉。”
“不会呀,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我睡的很好。”
庆兰满脸惊奇的说:“前天晚上殿下一会说疼,一会要喝水,一会又要小解,我都没有闭过眼,昨天他什么事也没有?”
“是呀。”秦真很认真的点了头,在庆兰不解的眼神中打水去了。
下午,庆兰抱了好几床辈子到秦真的房中,带点酸味的打趣道:“殿下怕你睡的床硬,让我给你拿些被子垫着。我服侍殿下好几年他都没这么关心过我,你这小丫头真有福。”
秦真笑嘻嘻的说:“他不对我好一点,那太傅让他养伤期间抄的那些字,谁给他写去?”
话是这么说,秦真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没想到昨晚无意说的一句话,他都放在心上了。
——
赵构平静的养了小半个月的伤,在床上躺的左右不舒服,床头堆了一堆他已看过的书,实在是想下床走走,哪怕是被太傅罚蹲马步也好!
正愁无聊时,太子赵桓来了,但是……他为什么满脸愁色?
赵桓看了看赵构的伤势,问候到:“九弟的伤好了些吧?还疼吗?”
“过了这么久,好多了,多谢皇兄来看我。”赵构好乖的样子回答着。
赵桓见旁边只有秦真在,便对赵构说:“你坠马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养马的小太监已经被处罚过,然后撵出宫去了。”
秦真看见赵构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却转瞬即逝,让她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赵构说:“怪我自己学艺不精,怎么能怪那养马的太监呢?”
“哎,”赵桓叹气说到:“九弟你太单纯了,你坠马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这样简单,那匹马的背上,起先就有一块烫伤,因为马鞍遮着谁也没发现,可是你一坐上去,那马儿怎么吃得住这个痛,自然就要把你往下赶了。幸而只伤到了脚,没有性命之危!”
赵构感激的对赵桓说:“皇兄对我的事情这样细心,我实在是很感激。”
“莫说傻话了,若不是因为我跟你这样亲近,那个人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害你了。”赵桓说着,眼神中黯淡了几分。
“皇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赵桓掩饰住脸上的忧愁说:“没什么,今天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三弟下月年满十六岁,尚书省已经有人呈表请奏让成年的皇子搬出宫去了,所以三弟大概在最近一段日子就会出宫了。”
“真的吗,太羡慕三哥了,他前几年就被封了嘉王,这次出宫有了自己的嘉王府,没有人管束,多自由呀。”赵构眼中满是向往的说着。
赵桓苦笑一下说:“是呀,多自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两兄弟略谈了一会,赵桓就走了,赵构一直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想问题,连秦真几次喊他都没有听见。
过了半晌,赵构突然对秦真说:“你说父皇会不会废了太子哥哥呢?”
秦真一愣,没想到赵构突然把这么敏感的话说了出来。
“你别瞎说,太子殿下会好好的。”
赵构只当秦真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便说:“父皇喜欢的一直都是三哥,他不喜欢大哥,却因为长幼、嫡庶有别不得不立他当太子,可是现在外面传起流言,说父皇会改立太子。刚刚看大哥那么难受,我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个事情,可惜我一点都帮不上他。”
秦真在赵构床边半跪着,靠在床边撑着头想了想说:“我也许可以帮你。”
“你?”赵构满脸的不信。
秦真认真的点了头,眼睛中满是真诚。赵构想到自己真不算了解秦真,她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背景似乎还挺多,于是问到:“那你说说,你要怎么帮?”
“你看吧,对太子殿下威胁最大的就是三殿下了,如今他搬出了皇宫,自然要同那些支持他的大臣们走的近了,想必还会造出一些事情来动摇太子的地位。要达到这样的目的无非只有两种办法:一个就是抬高自己,让皇上更喜欢他,二就是贬低太子,让皇上和太子间隙更大。”
赵构点了点头,洗耳恭听她到底用什么法子,却听她问:“你先告诉我,听说去年太子刚入住东宫时,蔡太师曾送礼大批贺礼以示亲近,却被太子殿下全都砸了?”
“是的,皇兄最讨厌的就是他那样的奸邪权臣,自然不会接受他的暗示了。”
“哎,糊涂,虽然蔡京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将坏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却是防止他们作恶的最好办法,可你们却偏偏将他推到三殿下那边去了。”秦真叹息的说到。
赵构疑惑的说:“没听说他和三皇兄有来往呀。”
“可是我却听说,指掌兵权、号称‘媪相’的童贯和三殿下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面了,童贯和蔡京一文一武把持朝廷,他们勾结了这么些年,这代表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赵构大惊的说到:“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样知道的你不用管,反正你相信就是了。”
赵构满脸愁思,他虽然早有意识,知道太子的位子并不稳定,却没想到朝中二相尽然都已经站到赵楷那边去了。
秦真见他一脸阴沉,开解的说:“先别着急,这不才开始么,他们也不见得有多融洽,我自有办法。只是,你要多跟太子说说,他虽然讨厌这些奸佞小人,但是树大根深,在能够除掉他们之前,还是先利用他们,否则这样放任他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来。”
不知不觉,秦真跟赵构说了好多,赵构一时恍惚的看着秦真,突然觉得她太不可思议了。他一向认为自己城府够深,谁也不晓得他九岁的心中装了多少东西,可是这一刻,他却深深的觉得,秦真要比她深奥太多,几乎遥不可及了,她真的只有八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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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太子礼遇蔡京
说来秦真进宫已经几月有余,秦桧一直都未有机会见到她,幸而这段时间赵构的脚伤好了些,经常带着秦真来到东宫找太子叙事,他们父女才有见面的机会。
带赵桓和赵构去书房里后,秦真便扑到秦桧怀中问:“爹爹这几月可还好?”
“好,真儿在宫里有没有受欺负?”
她很想说赵构咬了她,可是想想又没说。
“我很好,谁能欺负我呢?”
秦桧将女儿从身上抱下来,语重心长的说:“在宫里还是要小心一些,在九殿下身边也不一定安全,你也知道,男人之间有些事情是很危险的。这次殿下只是摔了脚,下次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你也要多注意呀。”
秦真说到:“爹爹你不必担心,女儿心里清楚的。爹爹你在朝堂上也要多小心,现在也很辛苦吧?”
秦桧摸了摸女儿的头,真是贴心。秦桧现在怎么会不辛苦呢?他将女儿送到赵构身边,自己有辅佐太子,新近探花是太子党的人,这已经是满朝皆知的事了。
先不说太子这边身单势薄,即使那几个朝廷重臣不和郓王勾结,徽宗心中的天平也已开始倾斜了。有时秦桧会想,自己的选择是否错了,不过这一路走来似乎也没给他什么选择的机会,只能尽力而为了。
“爹爹不要担心,事在人为,现在尚无定论呢。”
秦桧看看女儿,点了点头,秦真趴到秦桧肩头悄悄说了几句话,秦桧睁大眼睛说:“这真的可以吗?可是太子他……”
“爹爹放心,九殿下在里面就是和太子商讨这件事情呢,他一定会说服太子的。”
赵桓在赵构走后独坐在书房中,心中苦闷的想到: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亲贤臣远小人有何不对?但是……凭着一己之力又如何能撼动那几棵大树?难道真的如九弟所说,要改变自己的原则,另做打算?
“水至清则无鱼……”赵桓喃喃的说着,对站在门口恭候的秦桧说:“秦爱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秦桧走进说到:“太子殿下,古有勾践卧薪尝胆数十年,只为养精蓄锐,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何在乎这一时之气?更何况,按九殿下之计策,将他人之力化为几用,于国于民有利。”
“连你也这么认为……看来是我太过于执着和迂腐了……”
赵桓又叹口气说:“那就这样定了吧。”
三月春末,赵构脚上的夹板已经去掉,御医已经允许他下床锻炼了。他乐呵呵的一瘸一拐的走来走去,充分感受着踩在地面上的感觉。
“在床上待了快两个月,你都成馒头了!”秦真突然说到。
赵构的脸色一滞,心中好生尴尬。每天动都不能动,还大碗的补药吃着,能不长胖吗?几个月没有见到太阳,能不长白吗?但是……也不至于像馒头吧!
秦真感觉出他的窘迫,笑着说:“为什么我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赵构神情一松,说:“你每天吃那么点,哪里长得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下人呢。以后那参汤我不喝了,都给你喝。”
“我才不要。”
两人边聊边往外走,因为今天太子说要带他们去外面玩,再不去可就晚了。
马车从皇城中出来,一路缓行,到樊楼门前才停了下来。赵桓、赵构、秦桧、秦真依次从马车上下来,准备去里面预定好的上房。
秦真、赵构满脸轻松的往里走着,赵桓却是满脸犹豫,直到秦桧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才下定了决心走进去。
他们所预定的上房是天字二号包房,位于樊楼五楼中心那座中楼的二楼,是真正的权贵人家去的地方。当他们一行人踏上通往二楼的镂花楼梯时,正好遇见从楼上下来的蔡京和蔡翛(蔡翛iao)父子。
时间刚刚好。
蔡京乃两朝大臣,更是当朝太师,纵然他遭到天下百姓和诸多忠臣的咒骂,但是他的权臣地位却是无法动摇。此时的他年事已高,由其季子蔡翛和仆人搀扶着下楼,颤颤巍巍的脚步中隐隐透着怒气。
当蔡翛看见迎面而上的太子时,立即拉住他的父亲,并在他手心中写了几个字。蔡京老眼昏花视物不清,但是脑筋却丝毫也不呆滞,立即收敛怒气并靠旁低头以待。
赵桓看到停下的蔡家父子,正待开口,却听蔡京已经说到:“老臣参见太子,不想能在这里遇见太子,真是巧遇。”
赵桓抖了抖衣袖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尽可能自然的说:“原来是太师,在外面不比宫里,就不要多礼了。太师是来吃饭的吗?”
蔡京被赵桓亲切的问话弄的一愣,不知是何意思。
也难怪蔡京这样疑神疑鬼,赵桓对他一向冷淡,甚是看不起他这一干佞臣的行事做法,平日在宫里见到了只是点点头就拂袖而去,在各种政务上的意见也是相左的,今日这……
“回太子,老臣和犬子本想是来吃饭的,可是遇到了些事情,正打算回去。”
赵桓似是很为难的说:“太师没有吃饭怎么就离去呢?不如就和我同席用一些,有何事能如此焦急?”
蔡京诚惶诚恐般的感谢说到:“太子如此礼遇老臣,老臣怎么敢当。”
“太师不必推辞了,约之(蔡翛的字),快扶你父亲上楼。”
蔡翛也惊了一大跳,太子对他如此亲昵的称呼,实在是让他晕了头了。
当赵桓领着众人进入天字二号包房时,秦真在众人背后,悄悄的对秦桧说:“爹爹,你们谈事情,我和赵构去别处玩。”
秦桧皱眉说:“你们要去哪?”
“就在这樊楼里找点吃的,不会乱跑的,吃完了在马车上等你们。”
秦桧心知自家女儿不同常人,不能把她当小孩看待,便交代了几句,由他们去了。
赵构并不知秦真要带她去哪,问到:“我们去哪,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
“已经知晓结果的事情就不用再看了,多无聊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赵构被秦真拉着,一道小跑就进了斜对面的天字一号包房,而在房中,樊二爷正摇着扇子笑看着他们。
017 秦真的大师兄
“大师兄!”
秦真跑到樊二爷身边立定,高兴的喊到。
樊二爷收起扇子,摸了摸秦真的头说:“七师妹长这么大了。”而后,他又站起来对仔细盯着自己看的赵构说:“草民见过九殿下。”
赵构在秦真喊出“大师兄”那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秦真为什么拉他来这里了。前些日子秦真偷偷告诉赵构,她当年出生遇劫难,不仅被师父救活,还有了六个神通广大的师兄,都是人中之龙,说是有机会便要介绍给他认识,看来,这便是其中之一了。
“樊老板有礼了。”
这一大一小的人对着行礼着实好笑,秦真噗嗤就笑出来了:“都不要这么见外了,以后见面的日子多了去了,总不能老这么讲究着。”
樊二爷温和的笑着,三人便围着小桌子坐下了,桌子上早有菜肴和酒水,只见菜肴分毫未动,但那酒杯却似乎是有人喝过的。
秦真把那装了半杯酒的几个酒杯收拾下桌后,拿起筷子就夹了鸡翅来啃,她最终含糊的说到:“你刚刚和那老狐狸说什么了?我看他气的腿发抖!”
樊二爷呵呵笑了笑,赵构也来了精神,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城府如海底深的蔡京动了气。
原来秦真和赵构早先就计划帮赵桓拉拢蔡京,说到蔡京秦真便想到了大师兄樊二爷,因为她记起以前赵构说过,蔡太师曾经想见樊二爷,但是却没见着,于是便写了个信让她大师兄帮帮忙。
蔡京之前想见樊二爷是有原因的,不仅是因为樊家生意做的大,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了他敛财的有效性,更重要的是,蔡京的大孙女喜欢上了樊二爷,一天三餐俱赖在樊楼中吃,当年在汴京闹的沸沸扬扬,很是让蔡家丢脸。
老狐狸蔡京本来盘算着把樊二爷招做孙女婿,将樊家的财势揽到自己手中,又可以了了孙女的心事,这样一举两得倒也不错,但是却没料到樊二爷连见都不见他!
这一口气蔡京忍了几年,处处想法子找樊家的麻烦,但总像是出拳打在棉花上,毫无收效,渐渐的也不大提起这事了。
没让蔡京想到的是,这樊二爷在几年后竟然敢下帖请自己前去一聚,蔡京哼了一声让人把帖子撕了。但第二天,樊二爷又让人送来了一样东西,不是别的,是他每个儿子都有的一块蔡家玉佩。
玉佩引起了蔡京的注意,他识得那快边角雕有“一”字的玉佩是他长子蔡攸的,如何会在他手中?既然有了好奇心,蔡京便没有不来的道理,但是来了之后,蔡京却险些气的晕了过去。
因为樊二爷告诉蔡京,几年前他之所以不愿成为蔡家的孙女婿,是因为有人作梗,而那人,正是蔡攸。
知子莫若父,蔡攸从年轻时便有断袖之癖,喜欢胡作非为,这点蔡京怎会不知?经樊二爷稍说两句,蔡京便完全清楚了,当年的情况就是,他儿子在和他孙女争男人!
“噗”的一声,正啃着鸡翅的秦真受不住笑了出来,她看着一脸严谨样子的樊二爷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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