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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卧西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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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住。”方肖溪沉下脸:“找夫人就不用嫁了?平日里你主意多多,现在就只会蛮干?越大越回去了你。”
听书不敢顶嘴,只鼓着腮帮戳在门槛处。
方肖溪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先把这段时间拖过去,回头你也去奶娘那,省得我看着心烦。”
听书一喜,磨磨蹭蹭的走了回来:“姑娘是不是到时也一起?”
“没那么快。”方肖溪怅然。
听书怔了怔,急忙问道:“那姑娘不和奴婢一起,谁来伺候姑娘,奴婢……奴婢不走了。”
☆、第 40 章
方肖溪翻了她一眼,大夫人没啥优点,但安置人倒是挺合方肖溪的心思,早些年大夫人在玖景园大多安置了些卖身进府的,家生子较少,且这些年方肖溪也不敢重用家生子,怕将来有了感情,万一出了事,连累的便是一家子,现在只要再把听书再安排出去,方肖溪便彻底无忧了,光杆一条,走的时候便少了顾虑。
金妈,听书,这两人当然都是方肖溪有目地培养出来的,若两人是家生子,自不会有现在的光景,但听书培训的似乎有些太过,连人都不肯嫁了,让方肖溪有些头疼。
十一月十八号,通政府送来二姑娘方肖烟的添妆,方肖溪对这个虽住在京里却从没回来过的二姐很是好奇,可惜这些秘辛只有家生子出身的老人才知道。方肖溪对这错失的八卦倍感婉惜。
十一月二十三号,方府的大小姐和大姑爷从山西吕梁赶了回来,大夫人喜极而泣,将姑娘们全都叫到玖平园里见礼,方肖琴跟大夫人很相,圆脸,杏眼,身子圆润,一派富态端庄,大姑爷人很瘦,很高,长相普通,却有点文人雅士的味道,两人站在一起颇有些喜感。
十一月二十六,方府的人几乎彻夜未眠,一直忙碌着,寅时二刻,方肖雨就被扶了起来,绞面,梳妆,一直到卯时三刻,这个时候,其它的几位姑娘也来了,一个个上前送上吉祥话,大夫人早已到了,坐在方肖雨身旁,不时叮嘱着,方肖雨已折磨麻木了,但表情还有些紧张,一言不发。
方肖溪坐在方肖梦身旁,已整整一年没见了,方肖梦抽了个子,脸瘦了下去,肌肤苍白,长相虽是几姐妹中最差的,但却有股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冷盯了方肖溪一眼,头微微侧过来:“四姨娘去了庵里,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方肖溪看了看她,上挑的丹凤眼有着掩饰不住的恶意,心思电转,故作惊慌道:“怎么会?再过些日子,父亲肯定是要接她回来过年的。”
方肖梦怜悯的笑了笑;又微微靠了过来:“大夫人一向不喜姨娘们,我娘是她的陪嫁丫头,现在也打压的不许出院子,更何况,你娘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这一去,断不会再让她回来,不信,你等着瞧好了。”
方肖溪心里暗道:就算大夫人真的转性让四姨娘回来,也要过我这关呢。
面上却惊慌道:“那怎么办,姨娘回不来,可如何是好?”
方肖梦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你要去找父亲,父亲说不定念在旧情份上,会接你姨娘回来。”
方肖溪心中怒骂:尼玛,后宅的事去找方老爷,岂不是明着跟大夫人过不去。
面上却感激无比:“四姐姐真是聪明,我明儿就去找父亲,顺带给三姨娘求情,让她帮母亲管管琐事。”
方肖梦一滞,忙道:“姨娘的事五妹妹就不用操心了,先把四姨娘接回来才是正理。”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前面递了催妆诗过来,众人忙碌了起来,收敛了神色,大夫人开始哭上轿。然后由个堂兄背着出了后宅,方肖溪望见方肖雨最后一眼是她着大红嫁衣,蒙着盖头伏在堂兄背上,两只小腿弯曲着,大红绣鞋鞋底朝上,鞋上的流苏和珠子轻轻摆动,。
忙了一天终于清静下来,方肖溪躺在床上深叹了口气,方肖雨有亲娘罩着,嫁个嫡次子,只要她是个聪明的,男的人又不是下三滥的,就能把日子过的轻松自在,可自己呢,五年了,还在这挣扎。
方肖溪东想西想,迷糊中见到儒宁来到她屋里:“你是我的人,快跟我走。”
方肖溪惊讶:“你是怎么来的?跟你走,要去哪?”
儒宁不答:“快走。”背着她从窗户跳了出去,刚跑了一阵,后面便火光冲天,大队人马前来追赶,儒宁将她往地上一扔:“你自己跑。”
方肖溪惊的魂飞魄散:“不要,等我。”
儒宁却转身就走,方肖溪想要拉住他,却没拉到,后面的人已骑马赶到,沉重的马蹄劈天盖地的向她踩来……
“不……不……救命……”方肖溪大叫。猛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听书就睡在榻上,今天太过忙碌劳累,竟没像往常一样浅睡,睡的正沉。
方肖溪捂着心口喘了会,倚在床栏定了会神,待汗意消散了,才重又躺下。
方肖溪现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生怕大夫人太清闲又找到自己头上,所以过了几天把方肖梦的话原本的学给了大夫人听,未了还道:“四姨娘原本就是为府中祈福自行请去的,只要府里安康,四姨娘说就是住一辈子也无妨,溪儿怎能以一己之私让四姨娘回来呢。”说完犹嫌不够,又把让三姨娘管管琐事的话也当做方肖梦说的给添了上去,至于大夫人怎么收拾方肖梦和三姨娘,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爷,爷”冬至急步进了屋,儒宁正端坐着看书,皱眉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冬至立马一个急刹车,陪着笑:“爷,二皇子派人来了,邀您去品茶赏雪。”
儒宁不耐烦道:“回了他,说爷没空……”脑子一转,话锋立马变了:“去回话,爷换了衣服立马就去。”
半个时辰后,儒宁出现在二皇子住在景凉宫门前,下了轿子,早已有两个小太监候着,恭顺的将人迎了进去。
二皇子大儒宁二岁,已十五了,和大皇子一母同胞,接连两子,王贵妃的手段可见一斑。只是近年来由于母族势力坐大,皇帝已开始着手打压,扶持中宫,是以儒宁与他关系虽好,却不敢交往甚密。
小太监引着儒宁进了后花园,后花园里的湖已结上了厚冰,万物都披上一片银白,湖边的亭子上用的是透明度较高的云母片,人坐在里面,既暖和又不影响观景。
儒宁进了亭子,搓了搓手:“这天真冷,还出来赏雪,你还真有这个闲情逸致。”
里面端坐一少年,眼睛细长,非常有神。鼻子直挺,嘴唇却很薄,着了一身月白,头插玉簪,如书中描画的一样俊美。
闻言挑了挑长眉:“好心请你,还落个埋怨,这可有父皇刚赐下的云顶银针。”
儒宁打起几分精神:“是吗?给我带点。”
二皇子睁大细长的眼睛:“你……你可真够不客气的啊,得,总共就二两,给你。”
儒宁还真直接让人包了起来,看的二皇子眉毛一抽一抽的。
儒宁得了茶,终于舒坦了,端起杯子细细品着,二皇子咬牙:“今儿真是亏大发了。”
儒宁抬头笑道:“说吧,请我来有啥事?”
二皇子有些不好意思:“骠骑将军府里的嫡次女不知品性如何……”
儒宁惊讶的看着他,二皇子面上起了层薄粉,暗暗后悔,自己应该把儒竹请来才是,这个家伙实在指靠不住,要是撂儒竹身上,只消一句,何需多问。
两人又谈了会话,儒宁拎着包价值不菲的茶离了宫。
大雪纷纷扬扬的,大夫人忙的团团转,先是方肖雨回门哭哭啼啼的,后是方老爷出了错,被圣上训话,虽没降级,却勒令闭门思过。
这个年过的很不是滋味儿。
元宵节时公主府派车来接方肖溪一起赏花灯,大夫人如梦初醒,积级的准备了行头,将人送出了府。
沈妙雪见到方肖溪时率先给了一白眼:“懒死了,连个信都不写。”
方肖溪厚着脸皮上前去拉她:“前阵子三姐姐嫁人,府里忙得紧,后来父亲又被思过,所以……嘿嘿,你就原谅我吧。”
沈妙雪早就见识过她脸皮的厚度,长这么大,公主府里就她一个女孩,弟弟不仅比她小的多,还是男子,她小时跟父亲在边关呆过,跟其它闺秀们也不是很谈得来,在府里孤独的紧,有了方肖溪,非常看重,是以两人打闹生气,总有一个先低头,再加上丫环们在中间转圈,感情已如亲姐妹般。
瞪了方肖溪一眼,拉了她的手,嘴里还没好气道:“走吧,给你看看东西去。”
看的东西自然是给方肖溪准备的衣物鞋袜,方肖溪欢喜的比来比去,笑眯了眼睛。
沈妙雪抽出件银狐毛领绣腊梅的大红及地披风,抖开亲手给方肖溪披上:“穿的这么厚,我都懒得给你披,你看你圆的。”
方肖溪假装没见到她说话:“这披风好暖和,要是黑的就好了,我披上一准就变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沈妙雪喷笑出来:“你呀,先长我这么高再说吧。”
方肖溪怒目而视,这货比自己大两岁,个头自然比自己高,整天拿这个来打击她“幼小”的心灵,太坏了。
☆、第 41 章
方肖溪正想展开毒舌神功口贱砸人的招式,外面有个丫头匆匆走进道:“禀郡主,五姑娘,二皇子,秋阳公主,庆王府二公子,俞王世子来了,已到院外。”
这些人可算是大祈朝的S级BOSS了,齐齐驾临,不知何意。
一堆人簇拥着几位俊美美女入了沈妙雪的玉镜园,显是对这里不陌生,直直的拐了来。
沈妙雪拉着方肖溪上前行礼:“雪儿见过二皇兄,三皇姐,四哥五哥。”
正中的俊男眯了眯细长的凤眸:“雪儿多礼了,这位是……”
方肖溪忙福身:“太常府方氏五女肖溪见过二殿下,见过秋阳公主。”
二皇子李景越看了方肖溪一眼,方笑道:“不必多礼。”话音未落,便听儒宁喜道:“五姑娘也在这呀?今晚可一起去赏灯了。”方肖溪照样不看他,只微微向儒竹颌首。
秋阳公主上前拉住沈妙雪,两人显是熟稔,亲热的说着话儿,沈妙雪又上前拉了方肖溪的手,引得秋阳公主侧目,又看了方肖溪一眼。
方肖溪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沈妙雪暗自发笑,于是对着秋阳公主揭她的老底:“你别看她现在这一副规矩无趣的样子,等熟了,就是一混世魔王,脸皮厚着哪。”
秋阳公主掩口而笑,她年方十五,生的极好,大大的秋水剪瞳像芭比娃娃一样,长长的睫毛如蝴蝶一样上下扑扇,在方肖溪的印象里,也只有红叶能和她比一比,可她又多了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只比一比,就让人低到尘埃里去了。
几人进了玉镜苑的暖阁里,丫头们早已烧了地龙,摆了小炉,桌上放了茶点,暖意融融。
二皇子入座后,其它几人也先后围桌而坐,儒宁拿出个精致的小银瓶道:“把这个给泡上。”丫环上前接了,李景越便问道:“可是什么好茶?还特意换上。”
儒宁咳了声道:“也就是些云顶银针。”
李景越:“……”
儒竹握拳挡嘴发笑,丫头奉上茶,儒宁殷勤道:“五姑娘尝尝,这是新来的贡茶,鲜爽甘醇。”
方肖溪在众目睽睽之下勉为其难的“咕咚”喝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好茶。”秋阳公主和沈妙雪立马掩嘴而笑。
李景越顿时在心里泪流满面,暴殄天物呀,这妮子哪懂的品茶啊,我的云顶银针,有价无市啊!!!
儒宁得了回复,哪管方肖溪会不会品茶,得了好就已必花怒放了,接下来的话更让李景越欲死欲仙:“我这还有,你全带回府里喝吧。”
叹气,李景越问道:“七妹,皇姑姑今年元宵宴,可都邀请了些什么人?”
沈妙雪想了想回道:“仅是母亲交好的几位贵妇,倒是不知你们几位怎地会来?”
李景越瞟了儒宁一眼:“当然是被某人拉过来的,说你府内仅你和建安两人,未免孤单,索性来找你一起晚上去观灯。”
儒宁讪讪的想要解释,外面的丫环进来报:“禀主子们,世子爷来了。”
沈妙江从外面进来,琥珀上前帮他去了披风,露出一张漂亮的正太脸,一本正经的行礼:“建安见过二皇兄,三皇姐,四哥,五哥,姐姐,方五姐姐。”
景越笑着做了个手势:“坐吧,就等你呢。”
沈妙江上前坐了,望到方肖溪坐在他对面,便高兴的冲她笑:“方五姐姐可来了,姐姐整天念叨你。”
沈妙江与方肖溪见面不多,方肖溪更是刻意回避他,许是姐姐和母亲的缘故,他对方肖溪很是亲近友善。
方肖溪笑着掏出个听书织好的五指手套递过去道:“这是过年给你的礼物,因不便出门,所以晚了点,别介意啊。”
沈妙江高兴的接过手套,随后疑惑道:“方五姐姐,这是什么呀?”
方肖溪比了比,沈妙江戴在手上:“哇,好厉害,好暖和,姐姐你快看,好不好?”
沈妙雪杏眼圆睁,一股股杀气向着方肖溪迎面扑去,方肖溪急忙掏出另一双:“你的在这。”
沈妙雪满意的接过来戴在手上,嘴里道:“哼,算你识相。”
方肖溪碍于外人在,没和她计较,景越和秋阳并不知道半年前发生的事,这姐弟俩对方肖溪的态度引发两人的好奇,一时便多打量了她几眼。
众人和公主一起用了午膳,休息了会便一起出府观灯去了。
今年的灯牌楼街的最全,马车向着牌楼街行驶,到了附近,已是人流渐多,走不动了,于是几人当即决定下车步行。
现在还是申时,街上已人潮汹涌,路边空隙处早已摆上了小摊,各式玩意应有尽有,沈妙雪和秋阳都是大门不出的主,当下便看花了眼,两人交头接耳,兴奋的指来指去,只是沈妙雪的另一只手还紧拉着方肖溪。
方肖溪挣了几下没挣开,倒惹的沈妙雪转头来唬她:“走散了话,小心人伢子把你抱走卖了当丫头。”
秋阳也过来帮腔:“对呀,要跟着我们,莫要乱走。”
方肖溪:“……”
儒竹和李景越暗自发笑,儒宁忙牵了沈妙江的手:“莫要乱走哦。”
沈妙江:“……”
方肖溪憋气跟着走,沈妙雪时不时回头问她,要不要糖葫芦,要不要小泥人,要不要……
这就像个帮母亲出门带小妹妹的姐姐一样,凶巴巴的外表和语气下是一颗关怀对方的心。
方肖溪前世是独生女,并没体验过真正姐妹之间的温情,这感觉又温馨又陌生,让她不忍破坏。
方肖溪默默的让沈妙雪拉着她,空着的手上举了个糖葫芦,听书跟在她身后,手上有风车,泥人,糖人,面具,花灯……跟个小型移动货架一样。而另外两个帖身大丫头也一样,举的一点也不比听书少,且不说还时不时的转移些大件的给最后头的侍卫们拿。
这样行了一段,便有些累了,眼瞅见一个驴肉火烧档,沈妙江指着想要吃,这些都是锦衣玉食的主子,倒是没试过这种档口小吃,便一致通过,不顾身份的坐在大街上。
方肖溪刚坐下,便看到对面有一间大药堂,药堂高三层,人来人往,甚是忙碌,外面的一面小旗上书“万松堂”。这名字有些熟,方肖溪灵光一闪,当即大喜,站起身道:“郡主,公主,我去那个药店里看一看,马上就出来。”
沈妙雪皱眉道:“药堂有什么好玩的,人这么多,小心碰到。”
方肖溪已迈腿走了:“我带着丫环呢,就看一眼,马上就出来。”摆了摆手,听书上前一起去了。
沈妙雪忙招呼两个待卫上药堂门前守着。
四个小男生坐在另一张桌上,儒竹皱了皱眉,看着方肖溪有些急切的步子,叫来青丛,低声吩咐了会,青丛便跟着进去了。
方肖溪进了药堂,四下张望,大堂里有不少人,伙计们都忙的团团转,方肖溪跟在一个应诊的女人身后,坐在一个大夫的诊桌前,那女人很快诊完抓药去了,方肖溪坐到大夫面前:“大夫,想请问一下,刘二公子在吗?”
那大夫忙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去后堂问。”
方肖溪只好起身进了后堂,后堂都是药堂的伙计在忙碌,倒没前面那么热闹,正瞅着,一个伙计上前道:“姑娘何事?”
方肖溪道:“刘二公子可在?”
伙计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摇了摇头:“我们二公子不在,姑娘可留下名帖,回头小的转交二公子。”
方肖溪失望摇摇头:“我是二公子的学生,好久不见,想拜见夫子,既然不在,那就麻烦小哥转告二公子一声,告辞了。”
“等等,姑娘留步。”那伙计叫道:“不知道是公子的学生,小的给您上楼去看看二公子回来没,您稍等。”
方肖溪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伙计跑了,只得立在那等,只一会,那伙计便又出现:“姑娘,二公子在楼上呢,小的给您带路,这边请。”
听书搀着方肖溪上了楼,那伙计打开一个房门,行了礼便离开了,方肖溪走上前去,屋里立着一个身形硕长的男子,眉眼清俊,气质儒雅,微微笑道:“你来了。”
方肖溪愣在门口,半晌方道:“夫子,你……你……你怎么留胡子啦,好丑好难看哦,老了好些岁呢。”
刘轼同瞬时泪流满面,这坑爹的孩子,她是怎么在大宅里安然活到至今的?莫非她是大夫人亲生的?!!
咬牙看向方肖溪:“你给我进来。”
方肖溪便跟着进了屋,听书正想跟进去,房门便“碰”的一声关上了,听书愣了半晌,只好立在外头了。
“坐下吧,”刘轼同没好气的说,又亲手倒了杯茶给她:“近来可好?”
“回夫子,之前在公主府和郡主一起练琴呢,今年开了春,还要去。”方肖溪眯眼喝茶。
“嗯,是谁教你们?”刘轼同不甚在意。
“是白芙遥白夫子。”
刘轼同头转了过来:“什么,是白夫子?”
方肖溪点头。
刘轼同上下打量她半晌方道:“白夫子的琴艺乃我朝一绝,你要用心学,细心听,莫要坠了她的名声。”
方肖溪站起来规矩的行了个礼:“是,夫子,学生谨记在心。”
这家伙……刘轼同气结,太会记仇了。
深吸了口气,道:“今日来可是有事?”
方肖溪凑了上来,拿出个绣袋:“夫子,我出不门,也没办法当东西,奶娘在小宅子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银子使,可不可以请夫子帮忙当了?”
刘轼同眉头皱起来,拿过绣袋放在桌上:“那边的事就不用操心了,这些我帮你拿过去,只是……”声音严厉起来:“不可做些使性子的事。”
方肖溪点头如啄米:“那是那是,夫子放心好了。”
刘轼同面色缓了下来,方肖溪不失时机的拿出个小银瓶:“夫子,这是学生特意给您带的云顶银针……”
☆、第 42 章
方肖溪出来的时候众人已吃了一半,沈妙雪瞄瞄她:“看什么呀,这么久。”
方肖溪陪笑道:“刚想起在书中看的一个美容方子,去问了问大夫,结果说是假的,没那些药。”
众人吃罢,天色已暗了,街上的的灯笼几乎都被点亮,方肖溪带上兔子面具,手里提着兔子灯,仍被沈妙雪牵着,秋阳也戴了个美人面具,拿着个嫦娥奔月灯,一左一右的走在沈妙雪身边,
沈妙雪架不住两人诱惑,也戴上了妖怪面具,“嗷嗷”叫着要吃兔子,方肖溪钻到秋阳身后:“我是嫦娥仙子的玉兔,你敢吃我,先过了嫦娥仙子那关吧。”
秋阳吃吃的笑,伸手左挡右拦,不让沈妙雪抓“玉兔”,三人笑成一团,四个男生跟在后面,倍感有趣。
景越道:“这方五姑娘倒是机灵有趣,七妹对她也不一般。”
沈妙江接道:“那当然,方五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声音嘎然而止,景越狐疑的看过去,儒竹不动声色的侧身阻挡:“九弟伏天里落水,是方五姑娘将他拉了上来。”
“玉珊见过二殿下,二公子,世子爷。”一个清脆的女声突兀的出现,打断了景越的询问。
转头望去,一张明艳无俦的脸,一双秋波盈盈的桃花眼,不是符玉珊又是谁?
李景越淡淡的:“免礼”
儒竹微微颌首,儒宁放开沈妙江,两人脸转过去赏灯,无视了美人儿。
符玉珊立直身子,笑道:“还真是巧,不知二殿下怎会在此?”
李景越微微笑了笑:“本宫与三妹一起,特邀季阳她们一起赏灯。”
符玉珊笑容微微一僵,那边秋阳去了面具,走了过来:“符姐姐一人出来赏灯?”
符玉珊忙福身见礼:“玉珊眼掘,不知公主也在,回公主,玉珊与二哥二嫂一道,只是他们先行,在兴昌楼里订好位置,不知可有幸请诸位一道。”
“不必了,我们还要多看看呢。”沈妙雪也摘了面具,站在秋阳身边,符玉珊暗暗咬牙,勉强笑道:“那玉珊便不打扰诸位,玉珊告退。”
沈妙雪重新戴上面具,低低咕哝一声“晦气。”
方肖溪站在秋阳身后,她愣愣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男子,身量很高,一袭黑色的披风,面上置着银色的面具,静静的站在那里,腰杆笔直,散发出不容人忽视的气势。
“溪儿,溪儿,”沈妙雪上前拉了方肖溪的手:“走了,你愣在这做什么?”
方肖溪转回头:“好好,走吧。”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里已空无一人。
元宵夜里,方肖溪歇在公主府里,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已经十二岁了,她的时间还有多少?积攒了这么久,那些首饰价值约二三千两,另外公主送的最多,她在公主府住了半年,不仅吃穿用度和沈妙雪无差,逢节逢赐,也必有她的一份,可惜,那些首饰大多都是内务府出的,不能动。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听书捞出府去。方肖溪叹了口气,她在玖景园的处境愈发艰难,而大夫人那一关也愈发难搞。
一晃过了正月,大夫人吹了吹茶沐:“老五的大丫头可有着落?”
绿玉笑道:“还没呢,听说丫头不愿意,五姑娘也不好强逼,所以拖着。”
大夫人冷笑一声:“剪了她的膀子,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而那厢,方肖溪也在计算时间,她要拖,拖的越久,大夫人的耐心便越少。
大夫人果然按捺不住,传了方肖溪:“溪儿啊,你的大丫头都十八了,府内也不是苛待下人的,年前曾知会过你,只是因为年内忙,这事便先搁下了,如今清闲了,可想好人选?”
方肖溪笑盈盈的起身福了福:“母亲一早吩咐下来,溪儿想着身边没个服侍惯的老人儿,所以不肯放人,如今也想清楚了,实在是溪儿的不是,白白让母亲担了恶名,溪儿已将人带来,由母亲作主。”
听书进了屋,不待方肖溪开口,便“扑嗵”一声跪下,大哭道:“夫人,求夫人救救奴婢。”
大夫人唬了一跳,看了方肖溪一眼,见她也是满脸惊讶,方开口道:“你有何事,说出来听听。”
听书满脸泪痕,左右看看,就是不说,大夫人皱眉,冲绿玉微点了下头,绿玉便谴退了其它的嬷嬷丫头,屋里只剩下四人。
方肖溪起身劝道:“听书姐姐,你这又是为何事?怎不与我事先说说呢?”听书只含泪摇头。
大夫人抬手:“好了,现在无外人在此,你便放心说与我听。”
听书看看方肖溪,见她一派担心的样子,泪流的越发凶猛了,苍天在上,她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主子呀……
听书呜咽着,双手捂脸,伤心无比:“奴婢……奴婢……无法许人。”
大夫人和绿玉对视一眼,绿玉上前道:“听书,你且说清楚了,究竟为何,若是有个道理,夫人定会为你做主的。”
听书哭的几欲断气,方肖溪担忧的看着她,大夫人的眼光在她面上转了几转,耳边听到听书吐出几个不甚清晰的几个字。
“啦”一只杯子粉身碎骨,大夫人满面震惊不信,转头朝向同样表情的方肖溪:“这……这可是真的?”,方肖溪惊恐的摇摇头,冲向地上的听书:“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书跪伏在地:“奴婢……奴婢本想将这个秘密瞒到死的,怎料……奴婢又怎敢拿这种事出来欺瞒夫人,奴婢……奴婢可……可验身!”
大夫人倒吸了口凉气,又呆愣半晌,如大梦初醒似的叫道:“来人,快来人。”
一堆丫头婆子拥了进来,大夫人指着听书尖叫:“快,把这不详之人给我赶出府去。”
“母亲……”方肖溪哀哀哭着:“女儿不知呀,只是听她说有几句话想对母亲您亲口说,女儿才让她进来,女儿真的不知……”
绿玉捧了张纸进来,大夫人嫌恶,正想让撕了,看到地上哭泣的方肖溪,心里恶气憋不住:“将那不详之人的卖身契给她。”
方肖溪惊恐的抬头:“母亲……”
“既然是你的丫头,你便收了去吧。”大夫人摆摆手:“我倦了,退下吧。”
方肖溪揣了纸哭哭啼啼回玖景园去了。
听书被一群婆子推搡出府,扔出后门,未及爬起来,便听到门“咚”的一声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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