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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刀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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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儿——
花花儿——
女人焦急的呼唤。
喔呴呴——
花花儿没有应答,应答的是鸡。
鸡叫了,好像是有一只先叫,接着几条街的鸡都在叫,全城的鸡都在叫。
鸡叫三更,该起床了。
王阿贵已经挑着他的小馄饨担子出来,女人提着一盏小小混暗的灯笼跟在后边。
老两口不是已经被人头吓傻了吗?官府人问话时一句话都说不清,后来连当差的都懒得问他,踢了他的摊子就让回去了!是吓傻了,不吓傻人头就在他们脚下,当差的能放过他们吗!
虽然人不是王阿贵杀的,但是按当差的逻辑当然是在场见者有份,都脱不了干系,至少脱不了钱的干系!
两个又老又穷的傻子!脱不了干系又能怎样?要钱没有,还要他们的命?差官们有了同伴两颗人头的教训后特别善良慈悲,只踢了王阿贵的馄饨摊子,就连推带搡的让他们走了。
摊子破了可以再修,穷人总是要吃饭糊口的,可不能耽误了生意。
所以王阿贵老两口仍然是鸡叫三更准时起床收拾,进城在西城门内卖馄饨。
两个叫花子也很准时。
送柴的,赶车的,卖花的,卖货郎,都很准时。
都是穷苦人,当然要勤奋,不然就没饭吃。
穷人起早赶黑的忙活,只为一口温饱。贪官污吏趁黑赶早,每日笙歌艳舞,穷奢极侈,从不会知道什么温饱,什么叫勤奋。这太不公平!
世上又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呢。
(三)
花花儿——
花花儿——
王阿贵刚摆好馄饨摊子花大姐已经凑上来问道:王阿爹,见到我家花花儿没?王阿贵摇头。
花大姐已经急的快哭了。
小姑娘见到我家花花儿没?卖花女也摇头。
花大姐转身要走,卖花女忽然叫住她道:买只花吧大姐,花会给你带来好运的,说不定买了花,花花儿就自己回来了。
花大姐本已经转了半个身子,又停脚回头。给她一文钱,拿了一朵花,鲜红的花,鲜红的玫瑰。玫瑰是爱神的化身呀,花大姐思春了?还是想她的花花儿想疯了?难道花花儿是他的薄情郎?
花花儿当然不是她的薄情郎,更不是她的情郎。
花大姐的老公早死了,在结婚当天还没入洞房的时候就死了。据说是得痨病,本来是娶了她想冲喜的,没想到却送了丧。所以她只能守寡,因为没人敢要她。她是克夫的扫帚星。
可惜如花似玉的年龄,比最美的鲜花还美的女人,竟然守了寡,而且还是有名无分的寡。
所以可怜她命苦的人都叫她花大姐,想偷腥又怕被克的人暗地里都流着口水叫她花寡妇。
可怜的女人,怪不得一只宠物没了,就像失去魂魄。
花花儿——
花大姐失魂落魄地叫着远去。
花花儿到底是什么,是猫,是狗?
不,都不是。花花儿是只马。一只小母马,一只浑身白如雪,额前有着梅花型黑鬃毛的小花母马。一只千里神驹。
此时这只神驹正在百里之外回城的路上,在路上飞奔。
你听说过脱缰的野马飞奔吗?肯定很快很吓人吧?
你听说过从来就没佩缰绳没戴鞍的千里神驹飞奔吗?肯定更吓人!
不,错了。不吓人,因为它是夜行千里的,即便现在已经黎明,路上行人还是很少。少数几个人也只看到一团白影过去,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看不到,不害怕。
那么真的吓不吓人呢?
太吓人了!因为从来没有那么快的怪兽飞奔!
更怪的是,怪兽的背上还站着个白衣人,二十多岁的白衣少年,雪白的衣服,黄绾带。修长的身材,临风玉立。
此时他正站在马背,倒背着双手,乐呵呵地笑。笑的时候便舒展开浓浓的眉,黑漆漆的一双大眼透出无限风情,眼角弯成了大大的月牙儿。
怪!别人骑马是坐着骑,他骑马却是站着骑的!谁见到这种骑法,见到马的这种速度,都是要吓得尿裤子的。
更怪的是,白衣少年对马说话了:花花儿乖,你能再快些吧!要不你妈妈在家要生气了,她肯定在到处找你呢。
花花儿引颈长嘶,一甩脖子,四蹄如飞。一阵风往西城门方向奔去。
百里路程,柱香已至。
两个叫花正吃着王阿贵女人给的半碗馄饨,忽就感觉一阵清风飘过。抬头看时,一团白影已经消失。
花花儿进了城,此时正立在花大姐的大门前,欢快嘶鸣。
白衣少年从马上飘下来。一阵风,一片飞絮般飘下来。落地无声,速度却比最劲的强弓发出的快箭还快。忽然就站在地上。
花花儿刨着前踢又一次欢叫的时候,花大姐的门开了。一个小丫鬟探出半个头:花花儿回来啦!
白衣少年笑着道:香香姐,我也来啦!
花香香早就把门大开,蹦跳着出来:大公子你可来啦,我们家主人想你都快想疯了!说完怯怯地笑。
赵大公子笑道:香香姐,你就不想我么?
说着便往香香跟前凑,香香红着脸吐着舌头跑进门去。大公子也跟进院去,进门时有意无意地往大街斜对面一间房顶上瞟了一眼。
大公子笑了。雪白的牙齿,黑漆漆的大眼睛放着电光。
对面房顶正卧着一只猫,一只狸猫。
那只狸猫可能正在想:赵大公子,赵文涛!
是,是赵文涛大公子。
江湖中最最神秘的磬云山庄出来的大公子。
传说他的兵器是飞刀,比三百年前小李飞刀还神秘的冰刀!
只是传说,没人见过。因为经历过的人也没看到过,只感觉一丝如冰般的凉气,人就死了!活的人见不到,临死的人只能感觉到,死了的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刀,冰刀!冰刀重现江湖!
江湖要轰动了!石头城内已经轰动起来。
………【花寡妇那舒服的大床】………
(一)
好香的房间。
**的热水澡。
如果给你一个大大的木浴池,里边放满玫瑰花瓣,茉莉花蕊,兰花芯儿,荷花的嫩叶再加上花大姐精心研制的提神醒脑解疲劳的特效香草;水温调配的不高不低,刚好泡在里边使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只感觉骨头发酥;更加上是只有大公子有胆子近来,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花大姐的浴房;我想你也会说好香**的。
是的,单单是寡妇的浴房,这一点,就让很多男人着迷了。
男人不是都有寡妇情节吗?
男人不是都有独一无二的占有**和虚荣心吗?
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有这种心理。
越是别人得不到的,越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你不光想了,还是唯一得到的人,你就会感觉**!
大公子也是这样想的吗?
大公子才没有那么傻,也没有时间想这些。舒服就是舒服了,不需要任何附加想法,附加的多了便失去了它原来的味道。
所以,大公子正闭着眼睛舒服地泡澡,什么都不去想。
忽然浴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大公子还是闭着眼睛舒服地泡着,眼睛都没睁一下,更别说转转头了。
因为大公子用**想都能想的到,敢一脚踹开花大姐浴室门的人,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只有花大姐自己。
因为她是花寡妇,克人的花寡妇。
忽然,一大桶滚烫的开水楞头浇下!
大公子才知道自己这次预料错了,即便花大姐自己踹门进来,他也还是不安全的。
虽然没有危险,但会有罪给他受。
你见过杀猪时用开水烫猪拔毛吗?
把死猪放到滚开的热水池子里一烫,毛就全软了,皮都软了!
不同的是,大公子是活人,不是死猪。
所以大公子窜了起来。
鼻子刚好碰到屋梁上。停在空中。没有任何支撑的停在空中。
一双含情大眼正笑眯眯地看着花寡妇。
花寡妇也在含情地看着他。
含情地,气愤地,笑眯眯地看着他!
忽然,大公子又以比窜上去的速度快一百倍的速度窜进去,窜进水里去!连头都埋到了里。
因为这时候大公子才想通为什么花大姐气愤的踹门,为什么花大姐气愤的倒进一大桶滚烫的开水。
这样她才可以看到自己光光的男人身体!**的身体。
好色,人的通性。好象也不是男人的专利吧。
女人,岂非也是好色的。
尤其是你日思夜想的情郎的身体,你不想看到吗?
所以,大公子知道自己上当了。
所以,大公子头埋在水里,羞的不敢冒出头来。
花大姐笑着骂:你个促狭鬼!我数一二三头赶快上来,不上来马上再倒进一盆姐姐昨天晚上没倒掉的洗脚水!
大公子的头忽然就冒了上来。
身子**都给看到了,还在乎头吗?所以大公子又笑眯眯地冒出了头。
花大姐怒着骂:如何偷去了我家的花花儿?害姐姐找了一夜!
女人啊!真是言不由衷。想看就想看吧,看都看过了,何必还扯着裤子盖上脸。
看情郎关花花儿什么事。
所以,大公子只能苦笑,摇头苦笑。不说话。
不说话有时候是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
瞧着女人生气,瞧着女人假生气,也是一种享受。
大公子当然不会放过这种享受的机会。
他就是这种男人。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马上人头就要落地,他也会笑眯眯地弯着一双含情的漆黑大眼享受的人。
花大姐也拿他没办法!
(二)
花大姐气的骂:死小鬼!你上来!
大公子笑着回:死小气鬼,你下来。
大公子说话了。明明知道她的心思,还是巧妙地帮她掩饰过去。一句小气鬼包含了多少深意。
怪不得女人那么喜欢他!花大姐醋劲上来了,这次是真的生气。
你见过寡妇吃醋吗?你见过寡妇吃醋加生气吗?
后果很严重!
因为花大姐真就下去了!
跳进了浴池!
浴池再大,毕竟是女人的小浴池。一个人很大,再加上一个人,空间就很小了。尤其是那个人故意往你身上跳的时候。
大公子想再窜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
花大姐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他还没穿衣服。
更而且!他现在才感觉到,刚才的那桶开水不对!好象不光是开水,好象加了兴奋药之类的东西。
他身体某一部分已经很不正常起来!
这在男人本是正常,但是在大公子就能感觉很不正常。因为以前,无论什么情况他都能克制自己,哪怕是和花大姐在一起。
但是今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克制不住。不光是克制不住,而是在心痒痒的期盼!
刚好,花大姐的舌头就伸了过来,伸进了他的嘴里!
花大姐温软的,香香的身体,正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饱满坚挺的**正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前!
花大姐在咬他,咬的他**。
他又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现在有一张软软的,大大的床,能在上边滚来滚去的床,那才是真的舒服!
(三)
真就有这样一张大床。
一间铺着波丝国专供地毯的房间,燃着秘制甜香的房间。
房间内一张用高档红木精心打制的大床。
床上铺着厚厚的,软软的塞北骆驼绒垫被。垫被上是纯天鹅绒塞制的,外边用上等棉布做被里被面的花被,薄薄的,柔软的花被。
花大姐不喜欢丝被,丝被没有棉被舒服。
这正是花大姐的卧室,花大姐的床。
大公子正抱着花大姐站在床前。花大姐害羞的象个小处子似闭着眼睛,趴在他的怀里,两只莲藕般的粉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搂的大公子喘不过气。
大公子感觉喘气越来越难受。
难受地狠狠把她抛在床上!
花大姐娇叫了一声。
因为大公子正在撕她的衣服。撕扯成一片一片,撕扯的一丝不挂。
花大姐那白白的,找不到一点点瑕疵的玉体此刻已经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迷人的高高耸立的胸脯,随着呼吸颤抖起伏的胸。细细的腰肢。浑圆上翘的**,圆圆紧紧的**!修长修长的**,笔直的,中间不留一点点缝隙的两只**。小小的,**莲藕般的足。
大公子真的是入迷了!
于是,他**了花大姐!
公子哥儿**了小寡妇。
反正都是要**,**寡妇总要比被寡妇**好。
所以,好象是大公子**了她,其实是两人之间的你情我愿。
所以,两人折腾了很多次。在花大姐那张舒服的大床上折腾了很多次。
大公子累的睡着了。花大姐也睡着了,依偎在大公子的怀里睡着了。
江湖险恶。相爱的人,哪怕你爱的是个寡妇,也放开心情,冲破藩篱尽情地享受欢爱吧。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明天就把小命丢了!江湖上,再高的高手都有送命的可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何苦让相爱的人空余遗憾。
(四)
大公子醒来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他忽然就窜了起来,以躺着的姿势停在半空中,抱着花大姐停在半空中!
被子被他的气道带到了床下。
于是!大公子看到了床上的一抹鲜红!惟有处子才有的那一抹鲜红。
大公子的头大了,大了十倍。
他松手了!花大姐被丢在了床上。被面朝下的丢在床上。
大公子又看到了那翘翘的,诱人的浑圆**。**缝里,一抹干干的鲜红!
于是大公子自己也掉在了床上!
你诱奸了我,你还欺骗了我!大公子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也是这样说的。
花大姐转过身子,转过脸看着他。
大公子才看到她哭了,满脸泪水。
委屈的泪水?幸福的泪水?
花大姐忽然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流着泪笑:从今天开始,我的人,我的身体,都是你的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任!
说完就趴在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大公子在叫!无奈的叫。
如果一个寡妇对着你说:从今以后你要对我负责任,你也会很无奈吧。
尤其是克夫要命的花寡妇!
男人岂不是都有这种心理,享受的时候尽情的享受了。
该负责任的时候却想法设法推卸。
男人啊!男人!
大公子是这样想的吗?鬼知道。
再怎么想都晚了,生米煮成了熟饭。
大公子听到了一个声音,敲门的声音!
花香香在喊,小姐,相公,起床吃饭了——
声音很大,大的别人想不听见都难。
大公子头大了。
该死的花香香!这不明摆着是来做证婚人吗!捉奸的证婚人。称呼都改了。看你如何抵赖。磬云山庄可从来没出过赖皮的人。尤其是磬云山庄的大公子。风流调皮的大公子!尤其大公子还有个刘妈妈。每次大公子调皮刘妈妈都会狠狠地打他的**。
大公子的手不自觉地就摸向自己的**。
另一只手却摸上了花大姐的**。
该死的花大姐!要不是她背后指点,借一百个胆子给香香,香香也不敢过来巧门!
唉!大公子呀大公子,你终于被骗了吧!脱缰的野马被上了套子。
大公子狠狠地打了花大姐**一巴掌!笑着道:别睡懒觉。起床吃饭!天就黑了。当心房顶上有猫!
花大姐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难道她也怕可恶的猫?
………【小狸猫,铁公鸡】………
(一)
房顶上的朋友,下来喝杯茶吧。太阳公公已经下山了,当心着凉喽。
这是赵大公子坐在一品香茶馆说的第一句话。
他在花大姐,不应该是花老婆,从今以后江湖上消失了个花寡妇,多了个赵夫人了!
大公子多少有点不习惯,有几匹野马在配缰绳的开始时候是习惯的呢,所以忍着吧,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所以大公子认了,他在他夫人家已经吃了一大碗米饭,半只油炸脆皮鸡,一大碟糖醋藕,还有一小碟特制臭豆腐,都是他老婆起床后专门下厨做的,当然味道全都鲜美无比。所以大公子还和他家夫人补喝了一杯交杯酒,上等的贵州仁怀碧浆酒。
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澡也洗了,觉也睡了,女人也有了,男人一天当中该有的都有了,还有了个绝色的老婆。所以,大公子一下子感觉变了,变的舒服了!睡不着,干吗呢,瞒着老婆偷跑出来喝夜茶!
这下花大姐不会满大街满城的象喊花花儿一样喊大公子了吧?至少现在不会,因为现在大公子正安安稳稳地坐在一品香二楼靠窗的雅座内喝茶,上等的碧螺春。
房顶上没人呀,怎么大公子会招呼朋友下来喝茶呢。
是没人,房顶上是只猫,一只大大的狸猫。
那只狸猫听了大公子的话,已经下了房,正缓步走上一品香的二楼雅座。
当然,别人没看见他下房,只有大公子看见。
大公子笑咪咪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坐下,自己拿了杯子倒茶,喝茶。
很平常的一个男人,一脸清渣胡子,豆鸡眼!脖子上竟然围了条红红的围巾。
喝起茶来象喝酒,一饮而尽。
大公子笑道,你不怕茶里有毒?
红围巾眯着豆鸡眼哈哈笑道:喝了公子的毒茶也是荣幸!
大公子也弯着月牙儿眼睛,哈哈大笑。也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红围巾说道,好!,转身下楼而去。
杯酒识英雄,杯查岂非也可以交朋友?
你是愿意交喝茶的朋友,还是愿意交酒肉朋友?
大公子是什么朋友都交,除了坏朋友。
(二)
所以大公子正在跟一个小朋友在一起。
大公子说,小朋友,天晚了,早点回家睡觉吧,当心妈妈打你**喽
那个小朋友真就用他小小的手儿摸了一下自己的小**。摸完转身就跑。
大公子不紧不慢地笑着跟在后边追道,慢点跑,当心绊倒了。
小朋友拼命地跑,头也不回地跑。
跑了好长一段路,转身看看没人了,大公子不在后边。他才拍着小胸脯喘口气!
忽然他感觉有人在吹气,因为他的脖子凉凉的一阵风,吓的转身一看,后边没人,鬼都没有。
是没有鬼,只不过是大公子笑着说:小朋友,把我的银子还给我吧,那么小就偷人家东西,当心哥哥打你**喽!
小朋友真就用手摸着他的小**,哇地一声吓哭了,哇哇大哭!
真好象是被大公子狠狠揍了他一顿**,好象是大公子欺负了他。
大公子很不好意思了,笑着道:小李猫儿你哭什么,也不是三岁两岁了你还好意思哭,害羞不害羞?
小朋友果然停住了哭,边揉着眼睛边从手指头缝里瞟着大公子,大公子已经走到他的对面,正弯着月牙儿眼睛笑。
原来他不是小朋友
原来他是江湖中十年前便久传盛名的神偷小狸猫儿李小猫!
李小猫冲着大公子道:“不就是一个小香袋吗?!谁稀罕!还给你!”
说罢扔向大公子就跑,大公子接了香袋儿,站在原地摇着头笑。
他不敢追了,因为他怕李小猫哭,他怕别人以为是他在欺负小孩子。
其实小孩子的年龄比他大多了,至少大十岁。
所以,永远不要凭相貌猜测人,哪怕是猜测年龄。
大公子打开香袋儿,里边的香丹却少了两颗。那是他的花老婆给的专解百毒的灵丹妙药!华佗散。千金难求的华佗散!比何神医的神药还难求的华佗散。
大公子摇着头笑,不笑能怎么办呢?拿都拿走了,反正是救人的灵药,不是什么毒药,拿去了也不会害人!
所以大公子只能摇着头笑。
小狸猫儿已经跑远了,边跑边唱:“小气鬼,喝凉水,找只母猪亲你嘴!”,边唱边跑。
忽然远处,喵——传来一生猫叫。
李小猫的叫。(五)
第二声鸡啼开始的时候大公子的右手正拿着一把紫砂壶在缓缓地往面前的小茶盅里续茶。正在慢慢地品味茶蒸汽的清香。好香的茶,上等的碧螺春。
大公子放下紫砂壶,又缓缓地端起茶杯,先闻了闻茶香,才把那口茶倒进嘴里。
这个时候第二声鸡啼应该结束了。大公子站起身子,一阵微风般已经瓢到了悦来客栈的房顶。
红围巾察觉到了人来,整个身体箭一般射了出去。
前边一条淡淡的人影如青烟,后边的人连烟也没有,只是一阵风,象是前边青烟带起的风,又象是风吹着青烟,转眼已经过了二十七条街道来到了一片废墟前。红围巾已经有些气喘,转身过来盯着大公子笑道:“世人只道大公子的冰刀神秘厉害,却不知大公子的轻功天下无双!”
大公子笑眯眯地弯着一双月牙儿眼道:“客气,客气;围巾兄也不赖,早就耳闻六扇门内铁公鸡,三声啼叫贼归西。只是铁兄刚才只叫了两声就被在下打断了,不知那贼抓住了没有?
铁公鸡哼了一声道:惭愧,惭愧!
正是有请大公子相助。本人一路追着大盗**燕夫妇来到此地,没想到进城时候却跟丢了。正在到处寻找,却碰到一件怪事,天大的怪事!
此地一家大户王员外全家上下一百四十五口竟在顷刻之间死于非命,尸骨无存!连这处宅子都被一把火少了个精光!
大公子此刻也笑不出来了,皱着漆黑的眉道:江湖仇杀,可恨,可恨!
铁公鸡睁者放光的斗鸡眼道:怪就怪在,不是江湖仇杀,而是光明正大的进去救人!因为救人的人,是神医,何神医!
那么何神医呢?
铁公鸡道,何神医正在悦来客栈最好的客房内,已经三天没有出门。我已经知会本地门内的兄弟时刻盯随他,奇怪的是,悦来客栈这两日倒是来了各地不少道上的朋友,不约而同地住进了悦来客栈!
大公子忽然惊叫一声:不好!
因为悦来客站方向忽然传来一生凄厉的猫叫!小狸猫的叫!
(六)
大公子和铁公鸡两人各自施展绝顶的轻功往悦来客栈赶去!
还是晚了一步!
客栈的掌柜,十二个伙计,加上褐衣老者,全都死了!尸体正摆放在客栈庭院内,十四具尸体。个个都是眉间一条淡淡浅浅的伤痕!
何神医死了,店掌柜和伙计全都死了!
房客们正在远远地看着忤作官差在验尸整理现场。
悦来客栈的老板,徐胖子正在哆嗦着双腿吓的呆若木鸡般坐在大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小猫呢,李小猫失踪了!
………【第八章 千里香馄饨】………
(一)
黎明时。。西城门内。
李小猫失踪的第三天。大公子夜不归宿的第二天。
好香的馄饨,千里香馄饨。
大公子正看着两个叫花吃馄饨,笑眯眯地弯着月牙儿眼说:“慢点,慢点,吃不饱还有。”
公子哥儿在请叫花子吃馄饨,管饱。
有时候请别人吃饭,比自己吃饭更有乐趣。
两个叫花子每个人整整吃了五大碗千里香馄饨。待到王阿贵女人送来第六碗的时候,大公子忽然皱紧了眉头!
不是怕叫花子吃的多,是赵夫人找他来了。
花大姐正在喊:大公子相公——
大公子相公——
大公子暗道,这个女人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大公子的老婆。
于是大公子扔下一块银子,撒腿就跑,边跑边说:“你们慢慢吃啊!我家母老虎来了!”
果然,花大姐没过多久就到了西城门外,逢人就问:“见到我家大公子相公没有?”
王阿贵摇头。
两个老叫花子也摇头。
花大姐又叫着大公子远去了。
忽然,两个叫花子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下。双手捧着肚子,肚子痛。痛的额头冒急汗!吃的太多撑着了。两个人都捂着肚子跑到城门外急着找方便遮蔽处。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王阿贵笑了,神秘的,偷偷的笑。眼里一丝别人不容易察觉的笑意。
他知道,这两个叫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王七姨娘岂非也是贪吃了一碗千里香馄饨,肚子就怀孕了!
今个天好,王阿贵的心情也好,两团面都没了,馅儿也已调完。多赚了些钱,又可以早早地收摊,心情当然好。
王阿贵和他家的老女人收拾了馄饨摊子。该回家剁馅儿去,还要准备明天的生计呢。
(二)
黄昏后。王员外府上。
七日前,这里是城内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地,富丽堂皇,门庭若市。王员外吃完早茶后就坐在大厅内那把宽大的软椅内眯着眼睛让丫鬟捶腿。边听下人一个一个进来汇报前一日的各款进项,再一一地安排当日的工作。完结之后会和他七个老婆之中的一个——通常是六姨娘一起去惠芳厅纳凉看鱼儿戏水,或者是看着他几个老婆一起下棋垂钓。七姨娘已经多半年没出房间过,听说是害喜了。下人眼里看来,神仙一般的享受生活。
九日前的那天早晨,王员外听完下人的汇报,安排好当日的工作,像往常一样仍准备去小老婆们房间转转。前大门的王启呈来一封拜帖。王员外拆开看后立马坐在厅内那把舒服的大椅子上,愣了半天,面如土色。
送贴人是个黑衣人,赶着一辆很大很豪华的车,双匹马拉的大车。王员外只交代王启两个字,“去吧!”王启回前门时,那辆大车已经走了。
八日前的那天早晨,七姨娘想吃馄饨。家里厨子做的饭菜和家外有名饭店的饭都已经吃腻了,专想吃西城门外王阿贵老两口做的馄饨。才吃几口,肚就痛。大大的肚子开始痛,可能是动了胎气,要生了!
后一天早晨,何神医来了!黄昏时分,一场大火,好大的火。王府上下一片火海。七十几间房屋,一百四十五口人,连同全城最有名的三个接生婆,没一个人走出火海。诺大一个豪府,只剩一片瓦砾废墟。
无穷的大火,杀人的何神医!
七日后的黄昏后,也就是现在。惠芳厅旁的假山内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一块山石忽然动了动!一扇很小很小的石门开了,一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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