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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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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棣赶紧三两下将头发梳好,有些慌张地把海螺塞进袖中。

    ------题外话------

    给大家推荐一个朋友的文《相思茶话》,地址是:http://。xxsy。net/info/602811。html

    对了,解释一下白塔上复杂的关系。

    楼=刘危楼(下面简称楼)

    楼登上无垠岛之后,有三个儿子,长子楼孔怀,次子楼急难,三子楼子璮。

    惊秋是楼孔怀的妻子,生有楼既具和楼棠棣,楼急难生有楼既翕。

    五十年前,楼曾经把楼子璮赶出西海,后来楼子璮归来,将楼取而代之。成为白塔如今的岛主。

    看过《予美》的人,应该能猜到为什么这群人能一直保持年轻,惊秋五十岁了还是一个萌萌哒的妹纸。

    没看过也不要紧,后面会一点一点揭开无垠岛楼氏的秘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女儿诔6
    “你可知你再这样下去,势必会触怒他。”

    远远的冷清巷道里,楼既具扶着楼既翕慢慢在黑夜中摸索回家的路。

    “呵···”楼既翕拉着他的袖子,满不在乎的问道:“我再如何,也是要死的,你再如何,也同我一样,是要死的。”

    “我明白这个道理。”这样糊里糊涂的话,楼既具却听到心底里去,眼前浮现出许多年被鲜血染红的海水。然而,这些悲伤却没有持续多久。他曾隐约听这几日有人在私下议论,说楼棠棣回来了。楼既具对当年的时候,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然而,听到棠棣两个字时,却有一个想法在心里萌生,“父亲和叔父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既翕,如果你愿意相信我。”

    “哇···”楼既翕却胃里猛地痉挛一阵,扶着墙角撕心裂肺的呕吐起来。

    “你统领着军队,你也知道棠棣回来了。”楼既具抚着他的背,轻轻拍着他,温声道:“我们找到他,趁老东西不备,也许可以。”

    “那个废物,你指望他还不如想想怎么样能多生几个女儿来保命。”楼既翕畅快的一吐而尽,有些嫌恶自己的邋遢,快步走开。

    “终有一日,他会抛弃我们的。”想了想,楼既具苦笑一声,也不再提起之前的事,只当做是自己做的白日梦。

    “你们这番议论,如果让楼子璮听见了,没准,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了。”

    就在他们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间楼既具听到阔别三十年之久的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大哥,二哥,别来无恙。”

    那个原本早已经被无垠岛忘记的少年,从黯淡无光的远方缓缓走来,眉目依旧,又或许没有一处再与当年相似。三十年过去,却如昨夜酣睡,今晨相逢一般的短暂。

    “你。”楼既具惊起,猛然间向后退开三步之远,致使原本清晰的容貌,再一次变得混沌不清,他只是能依稀看到那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棠棣?···棠棣!”怔怔看了那团不清不楚的人影半天,仿佛震惊于他如何不见老去的样子,掌管着无垠岛兵权,作为岛上地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楼既翕脸色变了,酒也醒了,“怎么会是你,你真回来了?真回来了?怪不得这几日重明鸟飞个不停,原来是为了你。”

    “二哥···”与楼既翕的震惊相比,少年挺拔的身躯似乎因为欢快的笑声而发出巨大的震动,笑答道:“你当日领军将我驱逐出岛时,我就说过,我楼棠棣终有一日还会回来的。”

    楼既翕没有说话,反而是震惊之余的楼既具平静下来,上前一步,冷冷看着棠棣依旧少年时期的脸庞,忽然笑了起来,“三十年不见了,棠棣,你长大了。”

    棠棣的唇角一僵,忽然浮出一个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无奈的苦笑。

    “今日是惊夫人的生辰,你可是回来贺寿的?”楼既具转开话题,只觉得这个棠棣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年少稚气的棠棣,他突然话音一转,冷笑起来:“你若还知道分寸,便不该回来。”

    “哦,惊夫人的生辰。”棠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嗤笑,声音里不知是何味道,唇角的冷笑却是再也没有掩饰,“真可惜,我还以为回来能重回母亲的怀抱——当年大哥可是最听母亲的话的,还时常教导我,侍母至孝这个道理。”

    “变态。”看到棠棣唇上的笑容,楼既具的眼里生出恨意。

    “自己亲手将母亲献上白塔的人,可没有资格说我是变态。”棠棣状似无意的拉了拉袖子,弹去袖上的浮尘,好似楼既具便如这浮尘一般,不堪一击,无足轻重,漫不经心的说:“你过来,我要你的脸。”

    “做梦。”楼既具愤怒起来,双手握紧成拳,耳后的鱼鳃也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了银光,黑夜中,似乎又隐藏的劲风啸过,衣衫浮动,暗潮汹涌。

    “大哥,你忘了,你虽然比我虚长几岁,在这西海上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是却从未走出过这座岛。”棠棣对楼既具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毫不在意,微微冷笑起来,嘴角一扯,“你忘了当年楼家祖先是怎么来的西海?要不要我提醒你?是被人流放而来的!楼家是失败者的后代。”

    楼既具的身子僵定在原地,不愿承认却又无力否认,愤怒地盯着棠棣,质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算是,那也是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放眼西海,还有谁能撼动家族的地位?”

    “呵呵···”棠棣轻笑,垂着眼耸了耸肩,慢慢的抬头,笑意似是暗夜里盛放的昙花,不过一瞬之间,看着楼既具,缓缓开口:“真的吗?我却不觉得。三十前你们将我逼上岸,我就在心底发过誓,总有一天,我要回来,我将这座白塔踩在脚下。将楼子璮踩在脚下!”

    “你何以认为你有这种本事?莫不是这三十年来,庸碌无为的六州人让你变得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楼既具看着他,蹙着浓眉质问道。

    “沧州,中州,江州,雪域,西郡···三十年来,我去过很多地方。”年轻人蓦然笑了笑,说:“大哥,这天底下并不是只有他楼子璮才是强者。只要你肯付出代价,你便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大哥,你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一头热血的棠棣吗?”

    楼既具的脸色慢慢苍白,然而即使不愿承认他也必须明白,眼前这个三言两语就将他堵得哑口不言的少年,再也不是三十年前那个只知道硬着头皮撞墙的孩子,轻声叹息:“你···真的打算颠覆那座塔?你还记得她当年是怎么告诉你的吗?你还记得吗?”

    棠棣的笑容僵住,表情冷了下来,反问:“她说的什么?”

    “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楼既具嗟叹着,抬头看他,“她不是冷血无情的将你赶走,也不是为了保护我,只是,离开西海,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愿望。她对你,从来都是偏爱的。”

    “哈哈哈,呵。”听到这一番话,棠棣突然难以遏制的大笑不止,那样剧烈毫不掩饰的变化,让他竭力维持的冷静自持一下子瓦解,一瞬间,楼既具似乎再次看到那个不顾一切的热血少年。

    “偏爱,母亲确实偏爱于我,你看,她把楼子璮赏给她的东西转手就送给我了。”他掌中躺着的赫然就是晚宴之时,紫衣岛主赐给惊秋的那枚海螺。

    “你去见过她了?”

    “大哥教我孝道,棠棣归家,要见自然先见母亲。”

    仿佛被棠棣干脆的回话弄得无言,楼既具只是看着他,怔怔的看着,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同意了?”

    “如你所见。”棠棣收回海螺,在漆黑的夜色中,居然没有丝毫的不适,一路直接走到楼既具的身前,“五十年前,她曾经亲眼见证过楼子璮从西海之外归来,搅动无垠岛原本平整的秩序,成为白塔的第二任主人。如今,有机会,她为何不让我试一试。”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强,楼子璮深藏不露,你赢不了他。”

    听到这样的警告,楼棠棣却仿佛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眼色坚决,合掌笑道:“是啊,许多年前,也有人说话这句话。刘危楼是个何等强大的存在,楼子璮赢不了他。”

    “既然你不听劝告,那就各走各的路。”楼既具拂袖,扶着已经睡得人事不省的楼既翕往家门方向走去。

    “天快要亮了,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棠棣没有勉强,笑了笑转身便跟着楼既具往府邸的方向走去,语气中有玩世不恭的味道:“我也有些累了,既然见到了大哥二哥,怎么说也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他走到楼既具的身旁,拍了拍楼既翕睡得人事不省的脸,戏谑道:“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原本睡得正酣梦一场的楼既翕隐约的听到这一句长歌,居然闷闷的跟着哼了起来,接着不成调的唱到:“宜尔家室,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楼既具狠狠的揍了楼既翕一拳,登时楼既翕晕了头,没法再跟着唱歌,眼瞧着居住的府邸也近在眼前了,楼既具还未拦下楼棠棣,便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前来迎接的仆人说道:“我是你家大人的好兄弟,快快备好酒菜前来为我接风。”

    三十年光阴荏苒,府中的仆人已无人识得当年的小公子。楼棠棣扫了一眼并未见过的妇人,笑了一下,说:“这便是大嫂吧,小弟见过大嫂。”

    大嫂亦非昔日故人,三十年光阴如梭似箭,大嫂也应该换了几人了。

    酒足饭饱之后,仆人上前询问,该将他安排在那件客房,却见棠棣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回自己家里,怎么能住到客房去呢?我尚记得怎么回自己的卧房。”

    那人醉酒熏熏地朝着里院走去,吓得楼既具的夫人瞠目结舌,却见自家夫君是默许的,便不知这人究竟是何来头,正要上前问,楼既具却着人将楼既翕扶走,低声叮嘱道:“切勿让旁人知晓家里来了外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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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诔7
    前院的喧嚣吵闹都尽数被抛到身后,深夜之后的旧屋,沾满了灰尘和腐烂的气味。楼棠棣走到破败的院子前,抬头嗤笑地望了一眼头顶“华苑”二字,提步走进。

    也无人来管他怎么在这间灰尘迷眼的屋子里睡,万籁俱静中独有蝉鸣相伴,经过廊前时,看见当年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妥善安置的金雀鸟,已经连腐烂的羽毛都不剩了,半朽的鸟笼子尚在夜幕中静静挂着。

    他推开门,这么多年的流浪,早已不是锦衣玉食的贵公子了,因此在肮脏腐臭的屋中居然也能安睡。

    呼噜的声音和脚步声同时起了,在夜深好眠的时候,显得有些诡异。棠棣发现自己仿佛被这两种声音困住了,想要坐起身来,却无法动弹。他迅速的睁开眼,摸到袖中傍身的匕首,然后眯着眼睛努力看清楚来人。

    脚步声越靠越近,呼噜声也越靠越近,居然是个老熟人。走得近了,接着散落进来的月光,映着男子惨白的脸,那一瞬间,楼棠棣打了一个冷颤。妈的,阴魂不散,居然又遇到了昔耶。

    他走路的姿势比以往更加奇怪,双手微微弯曲着前倾,直直的保持不动,宛如僵尸一般,然而诡异的是房间中明明没有人在睡觉,但是在昔耶一点点靠近的时候,呼噜声却越来越大。然而,昔耶却好像没有表情一样,被看不见的东西操控着,慢慢地向着棠棣的床前走过来。

    很诡异的感觉,然而,让棠棣惊呼的,却是自己突然抬起的手,渐渐产生的疼痛

    “昔耶,不准乱来。”

    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听见房中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一个女人,甜美动人的音调,带着劝诫和警告。

    可是棠棣却完全不能动,只能恐惧地看着屋子里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然而,那个声音似乎对昔耶很管用,他的手又再一次放回原处,只是身体依旧不能动。

    昔耶悠然转身,走到一张落满灰尘的椅子上,却皱起了眉头,停顿了一下,脱下自己的外衫铺在椅子上,弯下身摊开了手臂,随后手指在虚空中抚了抚,又在椅子旁边蹲下,从袖中掏出一个好像是糕点模样的东西,递给虚空。

    这个时候,让楼棠棣觉得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糕点在虚空中悬而不坠,并且一点一点的减少,好像被人一口一口的咬掉似的。

    棠棣睁大了眼睛,看着昔耶完成一系列动作之后,走过来。即便手臂还能感觉到袖中的匕首,却也没有一点力气再拔出来。他感觉手脚都被一股力量束缚着,然而看到昔耶走近,他不但感觉到恐惧还有疑惑,眼前这一点点清晰的男子虽然容颜不改,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昔耶很虚弱,有一种壮士力竭的感觉。

    昔耶伸手将腰间的短剑拔出,在棠棣裸露的手背上轻轻一划,肌肤破开,嫣红的液体流出,若是仔细看,可以看见带着微不可见的紫色,昔耶眼色一黯,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接了半瓶子血,转身便走回椅子,将瓶子递给虚空。

    若是这个时候棠棣还不懂是怎么回事,那真该是个傻子了,他艰难地咽了口水,虽然一早就知道昔耶身边可能是有个女鬼妻子,但是真看见,还被昔耶用自己的血来养他的老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嘻···闻着还不错,挺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音量不大,声调也很虚弱,棠棣看见瓶声微微倾斜,却不见有血液流出,便知道这是女鬼在喝他的血,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的吓出来了。却也不过只是瞬间,那女鬼又说:“这气味不对,不是他。”

    “嗯。”昔耶将玉瓶拿回来,收回袖子里,问:“海螺中是谁的血?”

    “海螺?”看到地上落出来的那颗其貌不扬的小海螺,棠棣有些惊讶:“你躲在这颗海螺里?怎么可能有这样逆天的法术,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无垠岛?”

    “是谁的血?”昔耶轻轻地重复了一句,右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小花躺在昔耶的衣服里,这件衣服是特意用芰荷做的,放在椅子上,她正好能靠一靠,此时难受地蹙起了眉,发现昔耶有妄动术法的迹象,便立刻扑到他怀里,将他的右手抱在怀中,蹙眉摇头。

    “哦,那是无垠岛岛主楼子璮的血。”棠棣在昔耶的注视下,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因此打算祸水东引,直接将楼子璮说出来,何况,那上面沾着的血,本就是楼子璮的。“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念在我们同船共济的份上,还是提醒你一句,白塔戒备森严,不是你想上就能上。”虽然,据棠棣观察,以昔耶的能力其实很容易就可以登上白塔,但是眼下他绝不会这样说。

    “走吧。”问道了想要的答案,昔耶似乎不愿意在耽搁一点时间,弯腰将小花连着外衫抱起来,打算立刻前往白塔。棠棣舒了一口气,感觉到身体能够活动了,却来不及握紧匕首又听到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娇弱响起:“若是他又骗我们,等回去的时候,就杀了他。”

    棠棣触电似的朝后缩了缩,想到那夜里那张丑陋恐怖的鬼脸,一个寒颤止也止不住。

    一片寂静的长街,启明星已经正上中天。昔耶抱着小花从深巷中走出来,无垠岛的夜间非常冷,虽然知道小花感受不到世间的寒冷,但是低头见到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还是固执地将她身上的外衫裹紧。

    “我挺好奇的,除了你,居然还有人能看见我。”小花缩成一个球状,藏在外衫底下的手轻轻的按着胸口,隐约察觉到有一点潮湿,换了一口气,更慢的一字一顿说道:“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是他的确是看见我了,不然在船上不会直接吓晕。我曾用长卿入梦吓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卿的后遗症。”

    昔耶蹙眉,抿着唇,说:“我们去找血,你休息。”

    自从海螺中突现奇怪的血液之后,昔耶便感觉到绿岛幻境中的小花开始恢复得很快。甚至于,她从绿岛中跑出来,看见自己烧焦的样子,吓得伤势加重。如没有那些血液的帮助,小花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就从绿岛中走出来。

    “好,”小花笑了一下,说:“我只是不想你又用术法,我不急,也不难受,在绿岛中很好,你也知道鬼是没有睡觉的机会的,我不只过是在将我二十年的瞌睡补回来罢了。”

    “嗯。”昔耶将声音放低,哄她说:“我都知道。”

    “那就好···我不想看着你被烧焦,又丑又臭。”她靠在他的胸前喃喃自语道,手指将他垂下的发绕在指尖,语气越来越低:“我不着急,你好好的,我不难受。”

    “我都知道。”昔耶笑了一下,拉起她的手亲吻,却在下一刻嘴边沾上濡湿的液体,是小花捂着心脏的手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我送你回去。”他快速而温柔的将她手上的血迹擦干净,驱动术法将她放回绿岛中,做这些的时候,小花已经昏睡不醒了。

    她没看见他的眼神,所以不知道他的自责和痛苦,他也没有看见她从绿岛中走出来,兴冲冲找他,却看见他化为焦炭躺在地上的恐惧,所以不知道她的忧虑和担心。

    天色即将大亮,白塔上的警世钟再一次响起。晨曦从东方撒下,点点光辉,白塔如镀金身。

    **

    无垠岛是一座岛屿,据说由西海中的鲛人世代居住。许多年前,鲛人不能上岸,只能短暂的趴在岸边的礁石上梳理头发,或者放声歌唱。

    在西海的最深处,无垠岛的东方,有一年鲛人在那里发现了一个被海藻包裹的小鲛人,名叫小睐。据说她的眼睛,明眸善睐,因此族中的老人给她取了这个名字。那个时候,鲛人还不通人语。

    直到某一日,猎鲛者抓住了这只鲛人,挖去她双眼。鲛人的双目不但能泣泪成珠,被挖出来的眼珠子,更是有价无市的凝碧珠。那是一个很特别的鲛人,她的眼珠子被挖走之后,眼中流出血水依旧能够化成血珠。因为千年奇遇,猎鲛者将她圈养在船上,每日鞭打,换取血珠。

    直到有一日,大火烧尽西海,无人知道海水怎么会燃烧。海面上涌动的大火为无垠岛带了了第一股疾风,伴随着这股大风,无垠岛上生出了许多奇怪的植物。鲛人依靠这些植物,能在一段时间内分出双腿,上岸活动。

    然而,这才是鲛人噩梦的开始。越来越多的鲛人上了岸,离开西海,最终又因为身体的原因回到西海,也因此将西海鲛人的传说传往六州四方。

    更多的猎鲛者涌来,将西海变成屠戮的人间地狱。

    百余年前,一个叫做刘危楼的人与他的母亲一起被流放到西海,成为海上最为凶狠的海盗,将整片海域肃清一空,鲛人以为迎来了保护他们的英雄,热情地将他引上无垠岛。

    孰知,这个英雄成为了鲛人梦境深处最可怕的恶鬼。

    他上岛的那一日,改名换姓为楼,无名。

    成为白塔的主人,楼氏的第一任先祖,曾经执掌白塔五十年,直到有一天白塔如今的主人楼子璮从海外归来,刺杀了楼。那是楼最看不起的小儿子,曾因为秘而不宣的过失而被楼逐出西海,在外漂泊三十年整。

    据说,他被赶出西海的时候,曾经立下誓言,若再归来,必将这座白塔踩在脚下。

    ------题外话------

    解释一下琵琶引和女儿诔的区别。

    琵琶引属于老苦,原因是一直围绕的是穆琵琶希望自己容颜永葆青春,而女儿诔中,不变的容颜是其次,它的背后是想要一直长生不老,也就是不死掉。

    对于老和死,其实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老苦:人老不中用,皱纹满面,腰弯背娄,老态龙钟,做不了事情,苦死。有些老年人在家无所事事,又担心被子女遗弃、孤寂与疏离难以挣脱,寻取温暖与亲情难得;年轻力壮时,高朋满座,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谁也没料到晚年的境遇却是如此的孤单,寂寞与凄凉。

    死苦:我们的寿命享尽,病逝,或是天灾**众缘逼迫而终。

    在豆豆的想法中,老是指一段过程,而死则是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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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诔8
    “岛主。”晨曦的光芒中,惊秋从栈道内缓缓走出,上前行礼,许久之后,伫立在剑舞坪前的紫衣岛主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招手让她上前。

    “岛主?”惊秋宿醉刚散,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应声上前。

    “你能看到远方的玉屏山吗?”岛主转过头看着她,手抬起指着远山之外一座模糊不清的高山。

    “能。”这个问题在侍奉在岛主身边三十年里,曾经被无数次问及,无论晴天阴天,刮风下雨,楼子璮总是会在清晨于剑舞坪上远望东南方的玉屏山。

    楼家的 第 078 章 的错别字可能有点多,因为改文小妹有事没能跟上更文的节奏,而豆豆的怪癖是从来不看自己写的,所以将就着错别字看吧。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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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诔9
    带着那一杯血和小花奔出第十九层,正欲下白塔,昔耶却反身折进第十八层。

    本来小花的身体一直反复,他不想带着她四处颠簸,只想尽快找一个地方,让她喝下那楼子璮的血。他私心一点也不想让她喝下别人的血,但是这点私心和能让她健健康康的上蹿下跳比起来,简直微不可提。

    第十八层已经没有灯火,在黑暗中甚至不如第十九层可以靠密封不严的窗户散落进来一点光芒,昔耶眯着眼睛分辨了一下位置,将小花抱到最里面的隐蔽处。

    这样一番折腾,她便早就醒了,一手捂着疼得满头大汗的胸口,一手拉紧昔耶的手,去摸他有没有乱用术法,等摸到他的左手右手都是好好的,舒了一口气,靠在他的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拿到了,你尝尝。”他正要将茶杯里的血液喂给她,思索一瞬,有咬破自己的肌肤,往里面混合进自己的血液,“慢一点,会呛到。”

    那杯红得发亮的液体散发出一点令人恶心的腥气,夹杂着她喝惯了的昔耶的血液的味道,一进入喉咙,便觉四肢舒展,感觉心口压着的大石松了开来。她喝得微急,像是饿坏了的孩子,遇到了久违的食物。昔耶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搭在她的胸前,同时用术法纾解她的伤势,如此里应外合,总算见她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一点。

    “那岛主,应该就是第四个人,我们还得想办法要到他的心头血。”小花慢慢的睁开眼睛,观察着身边的环境,却见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好,我来。”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恢复血色的唇,换了平日定要纠缠许久,鬼是不用呼吸,而昔耶从来都是能厮磨个无止无休,这一次却是点到而止。

    “困了。”她靠在昔耶的胸前,别开眼不愿意去看昔耶留着血的手腕,咬着唇,难以抵挡从心底生出的饥饿感,看吧,早就说过了不能随意饲养一只鬼,要是喂成饿鬼了,可是灭顶之灾。她努力的用睡意来打消自己饥饿的念头,却又忍不住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猩红的嘴唇。

    “我不饿。”小花泄气,换了平日她还有力气义正言辞的拒绝昔耶,可是此时此刻,那诱人的香味就在鼻端,先是小小的舔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滴在舌尖,然后**比如打翻在地水桶,一发不可收拾,她抱着昔耶的手,不敢太用力,却又停不下来,只能顺着血流出来的放下一路吸食,舌头不经意间碰到伤口,引得昔耶一声闷哼。

    小花怔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别开了脸。

    “困了!”小花低喝,不愿意再看他。

    “放手,我要回绿岛。”小花忽然觉得身上一紧,见胸前避开伤口却死死抱着自己的双手,又忍不住将声音放柔,“昔耶,我想回绿岛里去。”

    “不要。”昔耶将头抵在她露出来的香颈间,嗅着她其实根本不存在的体香,低笑着说:“饿了,不是困了。我的娘子怎么病糊涂了。”

    小花被他那声娘子弄得双颊滚烫,自成亲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这要叫她,虽然知道自己在绿岛中的这段时间,他对外都将自己介绍为吾妻,可是——娘子?小花觉得好像心脏正扑通扑通的跳起了,小花难为情的捂着脸,嘟着嘴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语:“怎么就能突然叫我娘子吗?难道他是想让我唤他相公,不行,不行,”小花拍着自己的脸,叫自己要冷静下来,转瞬却又想:“我和他都成亲了,叫他相公也是应该的啊。不过···我究竟是怎么就和昔耶成亲了的?”她满脑子的浆糊,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

    来不及多想,嘴里便又多了一丝血液,昔耶将仍在慢慢沁血的伤口喂到小花唇边,贴着她的脸道:“我家娘子素来以彪悍闻名,今日怎么这样羞涩不安?”那句话中带着浓浓的调侃之意,就在小花刚要别开头反驳的时候,昔耶又将胳膊塞得更进来,她除了乖乖的吸血,什么也不能做。

    昔耶抱着她,另一只手懒散的搭在她的心口处:“不回绿岛了。他的血应该有用,只是我还不清楚,为什么他的血会有这种功效。”

    他抬起手,摸着她因为吮吸得用力,而红艳的脸蛋,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在绿岛里。”

    她说不了话,只能赶紧摇头表示不知道。

    昔耶的眼神黯了黯,贴着小花的脸磨蹭,宛如一只乖巧恋主的小狼犬,缓缓说道:“听不见你的声音,感觉世间的声音都吵得厉害,看不见你,又觉得长着眼睛做什么?吃到好吃的东西,琢磨出来怎么做了,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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