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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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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这是何苦,你在武当,上有掌门与爹爹,下有一众师弟,前程远大,自能寻个好人家,跟着我这个武当弃徒是自毁前程,你爹和紫光师伯也绝不会同意的。而且………”
不等李沧行说完,沐兰湘厚厚的嘴唇就吻上了他的唇,一双玉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颈,而那高耸而富有弹性的玉峰则紧紧地顶在了李沧行的胸膛上,让他一下子血脉奋张,他甚至能感觉到比起两年前,小师妹更加丰满了,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李沧行一下子也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师妹,双手贪婪地在她的后背上抚摸,而舌头则在追寻着那丁香的所在,闭上双眼,他陷入了这温柔乡中,再也不愿自拔。
第一百八十五回美人在怀
月色如水,路边的小树林里,一对金童玉女正在如胶似漆地拥吻,突然间沐兰湘“嘤咛”了一声,推开了李沧行,扭头跑到一边。
李沧行马上意识到是自己美人在怀,不自觉地起了生理反应,一下子顶到了小师妹,即使隔着两人的裤子,沐兰湘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然是羞不可抑跑到了一边。
李沧行急得又犯起了结巴,道:“师妹,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可,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好啦好啦,我怎么会怪你呢。大师兄,你那样说明你爱我,兰湘好高兴。”
沐兰湘转过了头,月光下李沧行只见她满脸带着红晕,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别有一番风情。忍不住又揽她入怀,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
只听沐兰湘在她怀里喃喃地道:“大师兄,你若是怀疑我对你的心,我,我现在就在这里把身子给了你,好吗。”
李沧行闻言大惊,一看怀里的小师妹,只见她美丽的大眼睛带着红红的血丝,是那么地美丽,神情却是极为认真,一只玉臂搂着自己的脖子,而另一只小手则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胸膛。
“师妹,万万不可。”李沧行马上阻止道。
“有何不可,人家,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你却还怀疑人家,这样是不是能让你不再胡思乱想?”沐兰湘嘟起了小嘴。
李沧行自己也变得面红耳赤,他没想到小师妹这么热情奔放:“不是这样的,师妹,你我尚未成亲,这样做有违礼法。”
“哼,口是心非,你在人家房里放那东西时怎么不说什么礼法了,还是,还是你这两年遇上了哪位年轻侠女,不喜欢兰湘了?”沐兰湘一下子不高兴了,气鼓鼓地直起了身,把头也扭向一边,嘴唇嘟得老高,都快能挂上两个油瓶了。
李沧行急得忙连声否认,舌头都大了,一时间弄得自己面红耳赤,沐兰湘见他这样,忍俊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大师兄最老实了,刚才是逗你玩的,你把我送你的月饼随身带着,怎么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沐兰湘直起了腰,双手捧住李沧行的脸,痴痴地说道:“大师兄,你可要对兰湘好一辈子,兰湘绝不负你。”
“师妹,这个自然,我不能没有你。”李沧行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沐兰湘把头搭上了李沧行的肩膀,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在李沧行的耳边呢喃着:“大师兄,那天晚上我其实什么都记得,我控制不住自己,但我根本也不想控制自己,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成夫妻,你那天弄得我好舒服,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这辈子也没有过,今天,今天我也想要。”说着说着小手拉着李沧行的手就要去解自己的衣带。
李沧行本已被小师妹身上的体香和温热的娇躯弄得神魂颠倒,正在迷迷糊糊间,突然灵光一现,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强烈的痛感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司(师)妹,杜(住)手。”
沐兰湘一下子怔住了,转眼又哭了起来:“大师兄,你还是不肯原谅兰湘吗?兰湘都这样了你都不肯要,非要逼得兰湘出家当尼姑是么。呜呜呜呜。”
李沧行一下子把沐兰湘搂进怀里,
柔声道:“不是的,我李沧行有多爱你,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哪舍得我这可爱的小师妹呢。”言罢在沐兰湘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人家都说了,说了要和你做成夫妻。”沐兰湘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个字时小得都听不见了。
“师妹你不是从小最怕小虫子么,今天就不怕了?”李沧行突然脑子里想到了个好理由。
沐兰湘闻言如同触电,“呀”地一声一下子蹦了起来,颤声道:“哪里,哪里有小虫子。”
李沧行一指沐兰湘的裤脚:“刚才我见到一只甲壳虫从你裤腿里钻进去了,这才推开你。”
沐兰湘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大师兄,你先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不是身子要给我么,来,我来帮你捉虫子。”李沧行突然觉得现在这样很好玩,就象小时候捉弄沐兰湘一样,那几乎是他童年最快乐的事情。
沐兰湘急得一下子躲到树背后去了:“哎呀你讨厌死了,这是两回事,快背过身去。”
李沧行哈哈一笑:“哈哈,原来小师妹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怕小虫子啊,刚才是骗你的啦,哪有什么小虫子,如果真钻进你裤子了你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真是骗我的?”沐兰湘半信半疑地停了下来。
李沧行一脸的坏笑:“若是真的,我怎么会不让你捉虫呢,难不成让这虫比我先得到你?”
沐兰湘嘤地一声扑进李沧行的怀里,粉拳擂得李沧行的胸膛乒乒作响:“你坏你坏你坏,这么消遣人家。”最后不解气还狠狠地抬起李沧行的胳膊咬了一口。
李沧行等沐兰湘闹够了后,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道:“小师妹,这里荒郊野外的,锦衣卫又刚突袭了附近的白驼山庄,并不安全,而且要是我们在这里做夫妻,真要有个小虫爬到你身上怎么办?”
“我听说阴阳交合时散发的气味最易引来各种毒虫了,我可不能让我的宝贝受一点点的伤害。”
沐兰湘听得连耳朵都羞得滚烫,只顾把头深深地埋进李沧行的怀里,再也不多说话。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坐在刚才的大树之下,紧紧地抱在一起,能感觉得到对方的温暖与心跳,不再羡慕人间的鸳鸯与神仙,树林里的蛐蛐们在使劲地歌唱,仿佛也是在为这对爱侣祝福。
沐兰湘幸福地倚在李沧行的怀里,指着天上的月亮道:“大师兄,你看,天上的月亮圆又白。”
“不如你身上的月亮白。”李沧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好坏,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的,这一点都不象你。”
李沧行哈哈一笑,吻上了沐兰湘的唇,享受着如兰一样的芳香气息。良久,唇分,李沧行看着月光下师妹可爱的脸,不觉痴了。
沐兰湘给看得不太好意思,把那月饼又塞给了李沧行,轻声道:“月饼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你身上的月饼,自是甜过了蜜糖。”李沧行傻傻地说道。
“讨厌。”沐兰湘的小脑袋彻底扎进了李沧行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第一百八十六回山盟海誓
二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在树下过了一夜,这一夜是李沧行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个晚上,即使是多年以后,李沧行再次回想起来,仍然会觉得幸福满满。
他们对着明月,看着满天的星星,互诉衷肠,山盟海誓,情到浓处则一通热吻,直到天已大亮才依依不舍地携手而起。
李沧行道:“也不知道火华子师兄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回客栈看看的好。”
沐兰湘微微一笑:“这些完全由你定,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李沧行摆了摆手:“使不得,我现在是三清观门下,你是武当的大师姐了,不可如此胡闹。”
沐兰湘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哼,我才不想当什么大师姐,烦也烦死了,天天要带新师弟们练功,陪他们扎马打沙袋,一点意思也没有。大师兄,你还是和我回武当吧,你回来继续当大师兄,我继续去当小师妹。我去跟爹爹说让他求掌门师伯,一定会收你回来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给人赶出来,一点成就也没有,就这么回去多没面子,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你就希望你未来的夫婿顶着个弃徒淫-贼的名声,一事无成地回武当么?”
沐兰湘一下子耍起了小性子,扮了个羞羞脸,一吐舌头:“嘻,真不害臊,谁答应让你当我未来夫婿了。人家还没考虑好呢。”
“没考虑好?那我回黄山了,沐女侠,就此别过。”李沧行作势要走,沐兰湘急得直跳脚,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说道:“一切依你便是。”
李沧行又回头抱住沐兰湘亲热了一阵后,正色对小师妹说道:“当下锦衣卫挑拨江湖正邪各派的阴谋已经暴露,欧阳兄为此付出了灭庄的代价,我们不能让他白死,要早点回中原向师父禀报此事。”
“现在看来,当初各正派围攻黑木崖的行动,有可能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各派内部都可能有锦衣卫的人,一定要先把这奸细找出来。”
李沧行看了看怀里听得入神的沐兰湘:“我在三清观虽然时间不长,但上次你伤了我后,我随身的二本武功秘籍就给人偷走,显然证明了三清观内就有这内奸的存在。”
“师妹,我流落江湖无以为生,是三清观和云涯子掌门收留了我,还传了我上乘的武功,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至少要报了恩再走,你说是么。”
沐兰湘含情脉脉地看着李沧行,道:“大师兄,从小你做事就有主见,更有担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师妹最欣赏你的也是这点。你去吧,我绝不会阻你的正事。只是一定请记得师妹在等你,莫要负了兰湘。”
李沧行点了点头:“师妹回武当后一定也要多加留意,但凡有蛛丝马迹切勿声张,凡事与紫光师伯商量为上。”
沐兰湘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大师兄,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何事?”李沧行知道这个时候沐兰湘想到的应该是重要的正事,忙收拾了一下心情,仔细听了起来。
沐兰湘一边想一边说道:“当日你给紫光师伯赶出武当时,师伯为了保全我名节,也给你留面子,曾当众宣布过你是下山自行历练去的,当夜之事应该也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并无其他人在场。”
沐兰湘轻抚着李沧行的脸,继续说道:“但很奇怪,没过几个月江湖上就传遍了你是淫-贼,在武当山上也色胆包天的流言。紫光师伯曾经为之震怒,召集过所有弟子,盘问是谁泄露的消息,最后也没查出来,也无法阻止这流言扩散。现在想来,
我们武当似乎真的有内鬼耶。”
“哼,要我找到这内鬼,看我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这女表子养的害得我好苦,他奶奶的。”李沧行恨起来一脚踢在旁边的树上,一阵枝摇叶落。
“粗粗粗。“沐兰湘从没听过他这样骂过人,有点不好意思了,刮了刮李沧行的鼻子。又问道:“女表子养的是啥意思?”
“不好意思啊,小师妹,我恨极这内鬼才会口不择言。那个是骂人的话你别多问了。不瞒你说,你房里的迷香就是这杀千刀的贼人点的,那夜我也中了迷香才会那样对你。后来他还在我房里也放了这药想要嫁祸给我!”李沧行心里一直闷得慌,眼看沐兰湘也对此事起疑,索性明说。
沐兰湘一下子抓紧了李沧行的双手:“啊,果然是这样。我就说呢,大师兄最是君子了,怎么会这样对我!其实那日你第一次提到内鬼的时候我就隐隐猜到这点了。大师兄,你为什么不向紫光师伯辩解呢?走,我们这就回武当,我帮你去说。”
沐兰湘抓着李沧行的手,眼睛里象要喷出火来,恨不得马上带着大师兄飞回武当。
李沧行摇了摇头,松开了沐兰香的手:“不必了,师伯逐我出师门主要还是别的原因,以后我会和你细说的。总之你回武当后一切当心,你本性太单纯,眼里揉不得沙子,我怕你会误会好人伤了同门感情。”
沐兰湘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你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长大了,都不止一次地独立完成过任务,才不是以前的小女孩呢。我会看在眼里放在心里,有疑问了再向师伯报告。”
“师妹果然冰雪聪明。”李沧行知道小师妹最喜欢被哄着。
沐兰湘一下子又扑进了李沧行的怀里:“人家才不要聪明呢,人家就想笨一点,永远让你宠着护着。”
二人一路并肩而行,回到了甘州城的大漠客栈,李沧行一见窗外挂着火华子的长衫,暗暗松了口气,转眼一看老板还在柜台前,便上前相问师兄可否平安。
那老板警觉地看着李沧行一言不发,他这才想起自己的面具掉了,暗骂自己考虑不周,改换沐兰湘上前相问,那老板认得小师妹,才告之二人,火华子正在客房之中。
老板陪二人上了楼,一进房门只见床上空空如也,李沧行正在奇怪之际,只见老板走到墙边,抓着墙上挂着的八角镜正反转了几圈,只听咯吱一声,地上突然裂了条个大洞,一条长长的台阶直通下面。老板轻声道:“你们的同伴就在里面,过去吧,我帮你把风。”
李沧行冷冷地道:“掌柜的,我现在见不到师兄,对你也不能无保留地信任,还请阁下与我一同前往吧。”
掌柜笑了笑:“也罢,那就请这位姑娘先在上面守候,我与阁下先下去,确认无误后再换过来,如何?”
“有劳了。师妹,你先在这里守着。”李沧行凑到沐兰湘耳边低声道:“若有不对劲处,保命为上,先行逃离,在城东三里处的茶棚碰头。”沐兰湘点了点头,抽出剑来守在洞口。
李沧行随着那老板一起下到那楼梯底,下面乃是一处石室,气味潮湿难闻,显然很久没人使用过,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上置一个烛台,透过那昏暗的灯光,李沧行发现桌边坐了三人,却是沉默不语,一人正是火华子,而另二位赫然乃是欧阳可与王念慈!
当下李沧行再无疑虑,向老板致了歉后,叫来沐兰湘,五人就在这桌子边落了座,想到昨天此时大家还在白驼山庄,宾主尽欢,今天欧阳可却是家破人亡,李沧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第一百八十七回又见欧阳
李沧行看了看欧阳可,但见他一袭白衣上已是血迹斑斑,潇洒的神情再也不见,眼窝深陷,双拳紧握,牙咬得格格作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王念慈同样是狼狈不堪,身上裹了十余处布条,显然是力战中伤痕累累,眼含热泪地望着欧阳可。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可怕的寂静。
突然间王念慈“哇”地放声大哭,一下子跪倒在欧阳可面前,声嘶力竭地道:“公子,都怪我,都是我给你们山庄惹来的这祸,我只求你不要这样子,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要再这样一句话不说,好吗?”
欧阳可仍然一句话不说。
火华子一见情形不对,接过话茬道:“都怪我等昨天走得匆忙,不然如果能留下来助庄主一臂之力,恐怕不至于此。”
欧阳可终于开口说话了:“三位不必自责,在下考虑不周,低估了敌人的实力与决心,全庄上下几百练家子都无法抵挡来犯的高手,三位即使留下,恐怕也只会让在下徒增遗憾而已。”
“在下久居边陲,孤陋寡闻,昨天一战后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只是可惜了我山庄上下数百家人与我白驼山庄百年基业,这教我如何死后去见列祖列宗!”
言及于此欧阳可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而王念慈哭得更是肝肠寸断,与他相拥而泣,三人在旁心下均是戚戚然。
俄顷,欧阳可抹干了眼泪,道:“欧阳某死里逃生后百感交集,一时失控,让三位见笑了。”
“哪里的话,换了谁恐怕也受不了这打击的。”火华子道。
“咦,李大侠怎么好象换了张脸,与前几日完全不同,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么?”欧阳可这时候才注意到李沧行的容貌改变。
李沧行一抱拳道:“在下因私人原因不得已易容改扮,实无恶意,还请庄主恕罪。”
火华子在一旁道:“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庄主了,这位乃是武当高足李沧行,来我派是为了协助调查锦衣卫在我派的内鬼,为了方便行事才以易容身份行走江湖。”
李沧行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很响亮,欧阳可也有所耳闻:“原来是武当的大弟子李少侠,落月峡一战阁下名声四起,久仰久仰。”
李沧行听着他的话感觉怪怪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礼。一看沐兰湘,也羞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火华子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李沐二人,对欧阳可说道:“言归正传了,欧阳庄主,你这次是如何逃出生天的?那达克林本人都自称没去现场,锦衣卫的实力真有这么强?”
欧阳可叹了口气:“唉,说来实在惭愧,达克林确实没有来,昨天晚上初更过后,他们趁我庄轮值换岗之时发动的攻击,当时山庄的机关消息都因换岗而来不及发动,显然敌人对我庄的情况早已心知肚明。”
“来者有四五十人,俱是精锐高手,为首的四五人更是武功高强,个个不在我之下,我与念慈力战不敌,老管家舍身挡住了追兵,让我二人得以从我房中的秘道逃了出来。只是我山庄几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
欧阳可说着说着,眼中又有泪光闪现。
李沧行抬起了头,与火华子对视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这锦衣卫实在是可怕,势力连这西域山庄都能渗透,那对于中原各派更不在话下了。实不相瞒,昨天一见贵庄火起,我三人就想起来救援,结果半路上碰到了达克林。”
欧阳可闻言大惊,其实他刚才一直在奇怪为何达克林没有出现:“什么,你们
居然碰到那恶贼?怪不得他根本没来我山庄,与他交手了吗?结果如何?”
李沧行回想起昨天夜里的情形,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与沐兰湘的幸福缠绵让他一直来不及细想此事:“我们是在城外五里处的树林道上碰到他的,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想来他守在那里只怕是想截杀逃出山庄的人。幸亏庄主事先有了暗道,不然只怕即使逃出来也难逃他的毒手。”
欧阳可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嗯,那条秘道是建庄时的祖先就留下的,直通这甘州城,后来就在这地道上盖了这大漠客栈,王掌柜世代都守着这里,忠心耿耿。对了,你们碰到那恶贼后,事情如何?”
火华子道:“这恶贼得意忘形了,直接承认了杀死林凤仙挑起各派纷争之事,我等激怒之下与他动起手来,实在惭愧得紧,不是这恶贼的对手,眼看就要死在树林里,李师弟却忽然使出两仪剑法与沐姑娘联手打退了这恶贼。”
欧阳可惊喜交加,一下子看向了李沧行:“当真?太好了,久闻武当的两仪剑法威力惊人,想不到李少侠与沐姑娘年纪轻轻居然能修炼到如此境界,连那恶贼也不是对手。你们没受什么伤吧。”
火华子笑了笑:“托庄主的福,只有在下腿上给那恶贼踢了一脚,现在已无大碍,而李师弟身上被剑气弄了点皮外伤,应该不碍事,师弟,你现在还好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师兄所言极是,后面我们越打越顺,那恶贼只有招架之功,再无法伤到我二人,一点皮外轻伤不碍事。只恨我们经验不足让他逃了,不然定用这恶贼的人头来祭奠欧阳庄主全庄上下几百条人命。”
李沧行一想到昨天大占优势情况下还让达克林跑了,恨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而沐兰湘则心疼地伸出手来,帮他揉了揉。
欧阳可的眼神又转而变得黯淡:“别这么说,能给这恶贼一个教训已是不易,他三十年前就是一流高手了,现在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二位这般年纪就能打败这恶贼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只是欧阳某无能,保不住自己的山庄,还累及三位与这恶贼结仇。”
“估计以后这恶贼会找三位的麻烦,还要有劳几位早作防备。我先替我山庄上下死难的家人们谢过三位了。”言罢欧阳可就要下跪拜谢。火华子连忙将之扶起。
众人重新坐定后,李沧行道:“欧阳庄主,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
欧阳可想了想,说道:“家园被毁,苟且偷生,欧阳可有生之年誓要报此深仇大恨!我来这里的秘道虽毁,但也难保锦衣卫们不会找到此处。他们这次来了这么多高手,而我在甘州的眼线却一无所知,这点让在下昨夜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可喝了口水,继续道:“刚才听二位提及达克林守在城外树林道时,我才明白,这帮狗贼恐怕早有在西域立足的想法了。上次达克林找我时,恐怕就已经把众多高手埋伏在了附近的据点中,而对我山庄的地形道路也早就摸熟了。”
“对了,这家伙是西域人,没准这些杀手就埋伏在他以前的霍家故地,那里早已经荒废多年,离我白驼山庄又近,好多年没人去了,正好可以用来潜伏杀手。”
众人听了他的分析均觉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欧阳可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看来山庄附近并非久留之地,仇要报,但不能失去理智,我得暂时远走他乡,避其锋芒。还好我事先有所准备,把祖传的一些高深武功转移了,接下来我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去练功,我连达克林一个人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找锦衣卫报仇?”
李沧行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庄主有这份豪情壮志,在下深表佩服。”
第一百八十八回采补之术
欧阳可看向李沧行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佩服:“李兄弟客气了,你年纪轻轻身具神功,未来才叫不可限量。这次多亏你大发神威打退了恶贼,不然恐怕这会儿他也已经找到这里了。你才是我欧阳可的救命恩人。”
“大恩不言谢,今后只要你李兄弟的事,就是我欧阳可的事,待我重出江湖后,你若有事帮忙随时来找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说着解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了李沧行,正色道:“无论何时,只要有人持此信物来找我,欧阳可一定会全力帮忙的。”李沧行推辞了一番,也只好收下。
火华子在一边一直在思索着,什么半天没说话,此时突然道:“欧阳庄主,有些事情想与您单独交流,可否借一步说话?”
欧阳可闻言会意:“阿慈,你去洞外看看王叔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王念慈应了一声起身便走,火华子向沐兰湘使了个眼神,她也心领神会地起身跟了过去。
李沧行犹豫了一下也想起身跟过去,却被火华子在桌下踢了一脚,又坐了下来。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洞外,用机关把入口重新封住后,火华子向欧阳可道:“庄主难道不曾怀疑是我们三人将您庄中的换班与机关告诉给了锦衣卫吗?”
欧阳可摇了摇头:“绝无可能,因为山庄每天的换班时间都不一样,你们就是天天去探查,起码也要有半年以上才能摸清这规律,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天内就摸清我山庄的情况,所以必是内鬼无疑。”
火华子向外看了一眼,低声道:“既是如此,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庄主可曾怀疑过王姑娘?”
欧阳可正视着火华子的眼睛,良久。才说道:“老实说,她刚来庄时,我确实怀疑过她。但后来我确信她不会是内鬼。”
火华子紧接着问道:“为什么?“
欧阳可无奈地说道:“唉,说来惭愧,听说你们道家讲究的是内气的修炼。应该知道采补之事吧。”
李沧行一听这采补就想到刚到三清观时看到的那本黄帝内经。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火华子点了点头:“嗯,是有这说法,但江湖上的淫邪之徒们似乎把这个名声给败坏了。本来道家能男女双修,共享极乐,那些采花贼却是毁人清白伤人性命,所以世人一听这采补,多以为是奸邪恶徒所为。”
欧阳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瞒两位,欧阳某自幼风流,年少之时即喜入花丛,二位在在下山庄中看到的那些女弟子,都是在下的侍妾。唤作姬人。”
李沧行与火华子同时一惊,失声道了声“什么”,然后一下子觉得失礼,闭口不提。
欧阳可的俊脸微红:“这只能说是在下欠的风流债了,一方面在下自幼父亲去世,缺乏管束。我西域也不似你们中原讲究礼法,所以在下年少之时即享尽了人间极乐。”
“另一方面我白驼山祖传武功中也提到采阴补阳之法,可惜不知是在下天份不足还是纵欲过度,一直修炼不得其法,年过三十。不仅不能生龙活虎,反而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连蛤蟆功也练不下去了。”
李沧行与火华子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何是好。
欧阳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痛苦起来:“二位是不知道那个痛苦,三十岁的人,八十岁的肾,撒尿都要费大劲,每天早晨起来,小便黄得象鲜榨橙汁,吃什么都没有滋味,嘴里永远泛着苦味,臭得能熏死苍蝇。”
“时不时地舌头上就会起个大泡,不小心咬破了,就会疼得我满地乱跳。那种时候我才能真正体会到啥叫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啊。在遇到阿慈前,在下都已经感觉时日不多,活不了几年了。”
李沧行有些不信:“有这么
严重?”
欧阳可长叹一声:“一点也不夸张,本来在下都对人生没了啥乐趣,准备在死前游历一次中原,看看东土的风光,然后回庄后就安排后事,让分家的人来接管山庄。”
“没想到机缘巧合,我救了阿慈,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女神,深谙采补之道,而且居然肯主动让我采补。你们今天能看到欧阳某还能这样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全是她的功劳。”
李沧行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竟有此事!她一介女流怎么会修习这本事?”
欧阳可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她自幼便是孤儿,被锦衣卫收养和训练,那些采补之术都是在宫中所学。听说你们大明的皇帝崇信道家,擅长采补之术,阿慈幼时被他临幸过,后来被调教学会了这些方法,用以执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
火华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们也曾耳闻过宫中盛行此术,前些年还有过传闻,一些被皇帝摧残的宫女曾趁他睡觉之时企图勒死他,结果未能成功。看起来多半是被那昏君采补过的少女身心受损,不惜与他同归于尽。”
欧阳可一拍大腿,说道:“正是,愚兄按那方法采补之时也觉自已固然是欢娱之极,但阿慈却是痛不欲生。此法确实有伤天和,损人利已,所以在下身体稍有好转后就不再用此法。二位说,阿慈肯为在下作如此牺牲,会是内鬼吗?”
李沧行和火华子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心中疑虑已是荡然无存。
欧阳可看二人神色,知道其已经信了大半,继续说道:“更何况她来庄后一直与我形影不离,也不管这庄中防卫之事。最近一个月的调整换防时间是我亲自定的,而她天天与我呆在秘室之中,没有出去过,即使想传消息也不可能。”
“依我看这内鬼一定是数年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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