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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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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年少时两个犯过色戒的师叔,给关在这里过,后来废了武功,逐出武当,只是黑石的罪行比起他们来说,又何止大了十倍,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得如何的处罚。

一个年约三十的黑须道人,头缠白带,算是着起了孝服,站在门口,正和守门的几个头缠白带蓝色劲装精英弟子交代着什么,李沧行奔到这里,那道人收住了话,向着李沧行稽首行礼道:“李会长,贫道木曾,这厢有礼了,不知李会长深夜来此,有何贵事?”

李沧行心中一阵感慨,拱手回礼道:“木曾道长,敢问您在武当居何要职呢?李某孤陋寡闻,多年不在武当,对武当的后起之秀,已经有些陌生了。”

木曾道人的嘴角勾了勾,说道:“贫道以前身居武当戒法长老,位居妙法长老沐师叔之下,这回徐掌门身遭不幸,我武当上下经过合议,已经推举沐师叔代理掌门之职,而这妙法长老,就由贫道暂代,只等正式重新选出武当各级的长老后,再行定夺。”

李沧行点了点头:“失敬,原来是新任的武当妙法长老,李某也曾经出身武当,看到武当有如此年轻有为的后辈顶上来,也实在是欣慰得紧。对了,黑石师,黑石现在被关押在这里吗?”。

木曾道人点了点头:“正是,沐元庆此人混进武当,卧底数十年,罪大恶极,即使是前前任掌门紫光道长,还有前任徐掌门的死,都跟此人脱不了干系,即使他是沐代掌门的父亲,也不能因此徇私枉法,我武当几百年来领导正道武林,靠的就是帮理不帮亲的浩然正气,李会长既然出自我武当门下,对此应该清楚。”

李沧行听这木曾道人的口气,似乎是把自己当成想来这里为黑石说清,或者说干涉武当门派内部事务的人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武当上下,除了小师妹以外,即使是小师弟辛培华,对自己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敌意。似乎对于自己当年的离派出走,另立门派,势力又反过来凌驾于武当之上,有些不舒服不自在。

李沧行摇了摇头,正色道:“木曾道长,你误会了,我此来绝无为黑石说情的意思,而且他所知道的事情,我基本上也都掌握了,也不需要提审他什么。我来这里,是想问一下,我师妹,哦,不,应该是你们沐代掌门,是不是正在里面和她父亲说话?”

木曾道人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李会长,我们武当内部合议中,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沐代掌门在此事上避嫌,这点门规,想必您也清楚,所以对于沐元庆的审问与处置,都是我武当按门规来决定,即使是沐代掌门,也不能插手处理,从那时候开始,沐元庆就不能再和沐代掌门见面啦。而您李会长,作为他派的贵宾,也不宜介入此案的审问与处理之中。”(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五回 武当的敌意(二)

李沧行叹了口气,他转而问道:“那么,你可知道,沐代掌门人现在何处?我找她有要事相商。”

木曾道人仍然态度冰冷,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沧行,说道:“李会长,贫道提醒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我们的沐代掌门,是武当弟子,也是我们前任掌门徐师叔的未亡人,尽管她在南少林大会上说进,和徐师叔只是假结婚,但婚姻之事,岂可儿戏,当时当着全天下英雄的面,二人拜了堂,这就是正式的夫妻,就算要离异,也得徐师叔写下休书才可以。”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居然在武当内部,有这么多人会反对自己的沐兰湘的结合,转念一想,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些弟子们看来,徐林宗和沐兰湘的婚礼,代表了武当的颜面,更是代表了这些弟子的尊严,自己尽管在南少林大会上洗清了自己作为淫贼被赶出武当的冤屈,可是最重要的当事人紫光道长已经不在人世,只凭自己和师妹的说法,即使是小师妹赌上了自己作为女儿家的清白声誉,为自己辩解,也很难服众。

更何况,徐林宗与沐兰湘的结合,在这些武当弟子们看起来,是实至名归,掌门人娶了妙法长老,多年来齐心协力,把武当从临近崩溃的边缘处拯救了回来,这才是这些弟子们看到的事实,愿意去相信的真相,自己是无论如何辩解,也无法改变他们心中的看法。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沐兰湘跟着自己结婚的,在他们看来。这无异于对武当的背叛。

李沧行突然想到,徐林宗早就被黑袍所替换。那个武当大婚时的徐林宗,早已经是个假货,他的眉头一下子舒缓了开来,说道:“木曾道长,你可知晓,在武当和沐代掌门假结婚时的徐林宗,已经不是徐师弟本人了,而是黑袍所假扮。”

木曾道人的脸色一变,说道:“此话当真?李会长。兹事体大,开不得半点的玩笑啊!”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色道:“千真万确的事,我和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同时审问的黑袍,是他亲口所言,徐师弟是在当年落月峡之战后,护送屈彩凤屈姑娘一起回巫山,在返回武当的时候,被黑袍和宗主拦截。然后出手制住了徐师弟,他们想要逼徐师弟就范,让他吃下那个金蚕蛊虫,象紫光师伯那样被他们所控制。可是徐师弟没有受他们的胁迫,愤然跳崖而死 ,所以徐师弟才会失踪多年。”

木曾道人的脸色阴沉。手也在微微地发着抖动:“那么,假扮徐掌门的这个黑袍。或者说云涯子,又是何时出现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木曾道长。你可知道徐师弟是何时回武当的呢?”

木曾道人沉声道:“就是在和沐代掌门结婚前一个月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拜在辛长老的门下也才刚刚四个月,新学到了入门剑法后刚刚通过进阶弟子的测试,所以印象很深刻,那天徐师伯回来,紫光掌门特意中断了给我们这些进阶弟子授剑的仪式,那还是嘉靖二十七年五月的事情。”

李沧行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徐师弟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跳崖而死,这时候回来的徐师弟,已经是黑袍所假扮,所以那个大婚仪式上的徐师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他也是害死紫光道长的元凶之一,你们武当弟子,千万不能把这样的婚姻,当成真事啊。”

木曾道人的眉头一皱:“李会长,请问你可有人证物证,来证明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实话?”

李沧行微微一愣,回道:“这些都是那黑袍,也就是云涯子亲口所言,我和陆炳当时都在场,绝对不会有错的。”

木曾道人的嘴角勾了勾,冷笑道:“这就是了,审问的时候,并未有一个我们武当的弟子在场,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那好,李会长,麻烦你把那云涯子给押来,与他当面对质,如果他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再讲一遍,我们就承认这一事实,如何?”

李沧行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木曾道长,你这是在胡搅蛮缠吗,你明知云涯子已死,却要叫一个死人开口,这不是强人所难,又是什么?”

木曾道人冷冷地回道:“李会长,请你对我们武当尊重一点,你现在不是武当弟子,更不是武当的掌门,却在我们武当这里,对我们武当的人发号施令,就算你这回帮了我们武当,查到了内奸,也不能这样以救世主而自居,更不能随便地发号施令,说啥就是啥吧。我武当虽然流年不利,但毕竟也是百年名门,更是正道武林的首领,不会被外人所控制和驱使的。”

李沧行心中暗叫该死,武当的门风向来如此,所好听点是坚持正义,说难听点是教条迂腐,而且是骨子里极为清高傲慢,跟少林也只是平起平坐,是不肯接受其他的门派,尤其是一个弃徒所创建的新门派凌驾于自己之上的。

想当年武当的开山宗师张三丰张真人,武功独步天下,开宗立派,建立武当,却被少年时曾寄居学艺的少林派视为叛徒,认为他是偷了少林派的九阳真经与练功铜人后才武功大成的,这个恩怨足足纠缠了近百年,即使张三丰年过百岁时想要重回少林,也被人拒之门外,可见这些正道门派的门户之见,是非常深刻的。

至于自己,更是如此了,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完全洗脱罪名的淫…贼弃徒,现在虽然帮着武当拿下了易容改扮的叛徒云涯子,却又因为云涯子莫名的死,而变得有口难辩,武当的人本来就不愿意接受自己和沐兰湘在一起,现在小师妹父亲是卧底,又一心向着自己,在武当人的眼里,看起来已经与弃徒只有一纸之隔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六回 师妹两难

李沧行继续想道:小师妹虽然名为代掌门,但这个代掌门的合法性,只怕更多地是跟自己作为徐林宗的未亡人有关,显然这个武当的长老会议上,她已经被架空,连自己的父亲生死也无法决定。

而木曾道人刚才那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沐兰湘一意孤行,要跟着自己走,只怕非但她在武当从此会被视作叛徒而除名,连黑石的命,也肯定保不住了。

李沧行咬了咬牙,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到这个地步,转念一想,他说道:“木曾道长,李某绝无任何轻视武当的意思,只是兹事体大,李某身为黑龙会长,现在与武当也是灭魔盟的同道,在这件事情上是不可能有所虚言的。当时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也在场,他可以为李某作证。”

木曾道人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李会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武当信任你,看在你为我们武当找出真凶的份上,让你和陆总指挥二人来审问这黑袍,可是审着审着,黑袍就给杀了,这件事我还有没要你给个交代呢,你和陆总指挥二人,无论是谁动手杀的黑袍,都已经不重要了,人是你们带走的,也是死在你们手上,你们也完全有可能互相调整好说词,反正黑袍已经死了,怎么都是你们两个在说。”

李沧行的眼中寒芒一闪,声音也略微抬高了一些:“木曾道长,那请问究竟要如何,你才肯信我的话?人死不能复生。黑袍的身上有一些涉及朝廷的机密,陆总指挥怕他乱说话。这才将之当场处死,并非我有意要灭口。现在他人已经死了,我也不可能让他活过来再供述一遍吧。”

木曾道人冷冷地说道:“那贫道就没有办法了,黑袍已死,在没有新的足够可信的人证或者物证前,我们武当是无法相信任何有关徐掌门何时被黑袍所取代的说法。”

李沧行的心中愤怒,可他仍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说道:“木曾道长,请问这是你个人的意见呢,还是整个武当的意见?虽然现在您身居武当的妙法长老。可是有沐代掌门在,李某觉得还是得由她来宣布这些命令,这才比较合适吧。”

木曾道人哈哈一笑:“李会长,你可管得真够宽的,现在居然也管起我们武当的内部事务了,贫道既然敢这么跟你说,自然是经过了武当上下的讨论和授权的,实话告诉你吧,咱们武当已经在推举沐代掌门的会上。长老们合议过此事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就是我们武当长老会的集体决定。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去找沐代掌门问个清楚。”

李沧行的拳头已经握得骨节直响。当年在武当时受过的种种排挤,打压和屈辱,一幕幕地重现在眼前。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沐兰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木曾长老。原来你在这里呀。”

李沧行转过身去,只见沐兰湘已经换了一身天蓝色的武当掌门道袍。仍然是高高的道姑髻立在头上,清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两眼有些微红,显然是白天里哭泣过的残留结果,太极剑已经背在了她的背上,而七星剑也是交叉地叠在太极剑之上,这背上交叉着背负着两柄名剑,而她的左手,则是挽着一副白色的拂尘,与下午时那个还有些娇羞柔弱的小师妹相比,几乎判若两人,别有一番武当掌门的威严与气度了。

木曾道人勾了勾嘴角,稽首行礼道:“木曾见过代掌门。”

沐兰湘点了点头,没有看李沧行一眼,却是对着木曾道人说道:“本座和李会长有些事情要商量,这里是武当禁地,现在又有两个重要的人犯,这些天就麻烦木曾长老你多费心了。”

木曾冷冷地说道:“请代掌门放心,长老合议时已经说得清楚,木曾一定会尽自己的职责,只要木曾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在公审大会前让任何人接近人犯。”

沐兰湘“唔”了一声:“如此,本座就放心了。”她看了一眼李沧行,淡淡地说道,“李会长,请跟我来。”说着,她一转身,缓缓地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李沧行知道沐兰湘现在只怕多半也是身不由已,她现在接管了武当,成了代掌门,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在弟子们面前跟自己再有投怀送抱的亲昵举动了,他的心里乱得很,突然害怕自己和小师妹的缘份会就此中断,从此天各一方,终难成眷属。

二人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月光把沐兰湘长长的影子映在了李沧行的身上,这段熟悉的山路,李沧行从小到大走过无数次,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走下来,清冷的山风把沐兰湘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拂在后面的李沧行脸上,她的脚步很轻盈,呼吸也很平静,但是李沧行能感觉地到,她的心里,闷了千言万语,只待到一个真正地人的地方,就会向自己和盘托出。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了思过崖下,沐兰湘回头看了李沧行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忧伤,她的身形冲天而起,莲步轻点崖壁,只六七个起落,就攀上了崖顶,李沧行如影随形,几乎与小师妹同时上去,方圆数十丈内,一片平坦,只有二人的身影,还玉树临风般地立于这孤崖之上。

沐兰湘终于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李沧行本能地上前想要抱她,可是她却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一边擦着泪水,一边低声说道:“大师兄,我们,我们现在不可以这样。”

李沧行如遭雷击,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停留在了半空中,他尽量压抑着自己内心中的冲动,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外人,在人前你是武当代掌门,但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我的小师妹,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

沐兰湘不敢抬头看李沧行的眼睛,幽幽地说道:“大师兄,可能事情没有你我想象的这么简单,武当上下,并不接受你我现在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七回 接掌武当

李沧行咬了咬牙:“我们在一起是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武当的人接受?难道在武当人的眼里,我李沧行,还有我的黑龙会,变得和魔教,还有以前的巫山派一样,是邪魔外道了吗?”。

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出一股凄凉:“我也没有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原以为在南少林时,已经向着天下人解释清楚了一切,可没有想到这回我回武当,武当上下却对我如此敌意,甚至,甚至说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串珠一样,颗颗落地。

李沧行很想这时候搂师妹入怀,但他意识到,在这武当的地盘上,已经不能再授人以话柄,他摇了摇头,说道:“只怕这些都是黑袍的有意挑拨,他执掌武当这么多年,想必已经布下了不少暗线和内应,这些人也可能听命于那个宗主,现在黑袍死了,但这些人也会趁机发难,阻止你和我在一起。”

沐兰湘的眼中泪光闪闪,轻声道:“大师兄,现在我虽然名为代掌门,但是,但是我觉得我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着,操纵着,他们,他们是以武当,还有,还有我爹的性命来要挟我,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扔下一切,跟你在一起!”

李沧行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造化弄人,我本以为这回揭开了武当派的内鬼,就可以从此真相大白,和你在一起。可没想到揪出了黑袍,却又扯出了一个什么宗主。这个人的势力比我想象的更大,更可怕。就连那个一手遮天的黑袍和严世藩,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他的下属棋子罢了。累师妹陷入此局,实在是我的过错,对不起。”

沐兰湘抬起了头,脸上已经遍布泪痕:“大师兄,现在我的心真的好乱,我爱你,我想扔下一切都跟你走,可是。可是这里是武当,是我从小到大,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有这么多的师兄弟,师侄们,现在徐师兄的死讯刚刚传开,武当上下混乱成这样,又有,又有那些黑袍和宗主留下来的卧底们兴风作浪。而且。而且我爹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没有办法现在离开啊!”说到这里,沐兰湘已经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了。

李沧行从小到大。最见不得的就是小师妹这样痛哭流涕,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两步。狠狠地把沐兰湘揽进了怀里。

在他的手触到沐兰湘背部的那一刹那了,沐兰湘如同触电一般。有意识地闪躲了一下,可是这回李沧行的动作异常地坚定。没有任何的犹豫,沐兰湘无法抗拒这股男人的坚强和力量,就势伏在了李沧行宽阔的胸膛上,嘤嘤地哭泣起来,她的一双玉臂,穿过李沧行的肋下,紧紧地在李沧行的后背上环了起来,十指紧扣,生怕只要一松手,怀中的这个男人,就会永远地离自己而去。

李沧行只感觉得到沐兰湘一双坚挺而丰满的玉…峰,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上也开始发热,左手搂着小师妹的纤腰,右手轻轻地抚着沐兰湘背上的如云秀发,沐兰湘的头顶道姑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而那些细细的柔软毛发,更是拂过李沧行的鼻尖,丝丝柔柔,李沧行轻轻地吻着沐兰湘的额头,而沐兰湘只是不停地点着头,一言不发,就这样象只小猫儿似地依隈在情郎的怀里,只愿时间能就此永远停滞。

也不知过了多久,清冷的山风让李沧行变得冷静下来,让他浑身的燥热没有转化成进一步的冲动,他轻轻地说道:“师妹,没事,你的苦衷,你的不得已,我全都清楚,现在的武当离不开你,你爹也离不开你,你留在这里,我完全可以理解的。”

他捧起了沐兰湘的螓首,对着师妹的那双黑白分明,写满了依恋的大眼睛,一边强烈地忍着自己去吻上她那片湿润的温唇的冲动,一边柔声道:“我在南少林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与你分开,但现在看来,造化弄人,这个誓言,只怕我无法做到了,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地查清宗主的身份。”

他顿了顿,虎目中神芒一闪:“其实和我们以前想的一样,宗主不除,我们永远不得安宁,这次武当的事情,真的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以前以为只要除掉武当的内鬼,就可以一了百了,现在看来,这个宗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就连黑袍,严世藩这些一手遮天的厉害角色,也不过是他的手下而已,这次我敢肯定,武当内部对你的发难,也是他的阴谋,不把他彻底打倒,我们是永远不得安宁的!”

沐兰湘幽幽地叹了口气,松开了环着李沧行的一双玉臂,她一边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秀发,一边说道:“大师兄说得对,现在武当这种情况,我只能在这里坚守,不过你不要以我为念,我现在当了这个代掌门,一定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只是我不能继续陪你去追查宗主的身份了,但是他的行踪已经暴露,有屈姐姐陪你,一定可以很快揭开他的真面目的!对了,屈姐姐人呢?”

听到这话,李沧行一阵苦笑,摇头道:“师妹,彩凤已经离开我们了。”

沐兰湘的娇躯微微一震:“大师兄,你说什么?什么叫离开?在这个时候,她怎么会离开我们呢,她去了哪里?”

李沧行想到屈彩凤离去时的样子,黯然道:“这回,她只怕是永远要和我们分开了,她说她的心里无法忘掉徐师弟,还说徐师弟是为了送她回巫山派,才会在回来的路上遭了黑袍和宗主的毒手,她在良心上过不了这个坎儿,不能再在感情上背叛徐师弟,所以这回,她准备去解散巫山派,然后永远地隐居。”(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八回 危险的诱饵

沐兰湘急得粉脸通红,一跺脚,连珠炮似地说道:“大师兄,你怎么就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呢!她这话明显是言不由衷,我很清楚屈姐姐,她现在心里爱的是你,不是徐师兄,那样说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就是想要测试一下你对她是不是有感情。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生死与共,又已经形同夫妻,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怎么可以让她这样走呢!你现在赶快去把她找回来,要不然,师妹我绝不答应!”

李沧行木然地摇了摇头:“不,师妹,你还是不了解彩凤,自始至终,她的心里一直是徐林宗,我只是在她无助,傍徨的时候偶然出现罢了,并不代表她真的爱上了我。也许在以前她觉得自己被徐师弟抛弃的时候,确实对我动过情,但当她在南少林的时候,知道徐师弟并没有抛弃她,而只不过是保护她时,她的心就动摇了,开始越来越多地想起和徐师弟的旧情,小师妹,难道这一路云南之行,你完全感觉不到吗?”。

沐兰湘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这一路上,她确实觉得屈彩凤是心事重重,和以前那个作风泼辣,行事爽快的绿林女首领,实在是天壤之别,虽然她以前也跟屈彩凤没有深交,但这一路上确实觉得有些怪异,原以为是因为屈彩凤对自己和李沧行的卿卿我我有些妒忌,所以刻意地保持着和李沧行的距离,更多时候反倒是陪着屈彩凤,但听李沧行这样一说。倒是有些拿不准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自始至终,彩凤都留着和徐师弟的同心结。这证明了她爱徐师弟有多深,我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相依为命过,仅此而已。所以,我留不下她,即使一时强留下来,她的心也不在我这里,反而会觉得夹在你我二人之间会很难受,也许现在这样的离开,是最好的结果吧。”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嘴唇。摇着头:“不,大师兄,我不这样看,这个结果,真的谈不上好,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大师兄,我求你还是把屈姐姐找回来吧。何况现在宗主的大仇还没报,她是那样恩怨分明的刚烈女子,怎么可能真的如跟你说的那样要离开?我看她一定是自己去找宗主报仇了,你千万别让她做什么傻事。这样你和我,一辈子都良心上过不去的!”

李沧行猛地一惊醒,这一点他刚才炉火中烧。竟然没有想到,一阵巨大的阴云飘过他的心头。他开始不停地暗骂自己的该死和大意,竟然没想到屈彩凤根本不可能放着徐林宗的大仇不报。她一定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找有关宗主的线索。

李沧行的两道剑眉紧紧地蹙了起来。扔开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后,他的判断依然冷静而准确,现在他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屈彩凤会去哪里寻找宗主的线索?她会回浙江天台山,先去解散巫山派吗?

李沧行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绝对不会的,以屈彩凤的性格,就算要解散巫山派,也一定要在报仇之后,万一真的有什么不测,那巫山派自然没了领头的寨主,也会自行解散,所以现在的屈彩凤,一定是去寻找那个神秘宗主的下落了。

李沧行一边想着,一边踱起步来,沐兰湘多次见过李沧行这样出神思考时的样子,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干扰他的判断,于是只能看着李沧行这样来回地走来走去,一颗芳心如小鹿般地乱撞,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却是无计可施。

突然,李沧行定下了脚步,他的双眼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沐兰湘连忙问道:“师兄,你想到什么了?”

李沧行换起了传音入密,沉声道:“彩凤是极为聪明的女子,智谋绝不在我之下,她这回去找宗主,也绝不是无脑的非理性行为,一定也是早已经思虑周全后的谋定而动,在我看来,她大概会走两条路。”

沐兰湘双目中眼波流转:“哪两条路呢?”

李沧行缓缓地说道:“一条是被动寻找,屈彩凤下山的消息,只怕会很快地传遍江湖,宗主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定会派人在路上去截杀彩凤的。现在宗主和我是不死不休之仇,他也很清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一定也会对我的身边至亲至爱下手,你和彩凤就是他现在能抓住我的两个软肋,

沐兰湘目不转睛地听到了这里,轻启朱唇,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我这里大师兄不用担心,有整个武当保护着我,而且我自己也会非常注意的,倒是屈姐姐。”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又被恶贼们盯上,如果真的是有意要用自己来吸引那个宗主,只怕会非常危险。”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的,有可能会重演当年徐师弟的悲剧。不过若是彩凤有意为之,想必她也会作好充分的准备,现在的彩凤,武功远远强过当年的徐师弟,即使是遭遇宗主或者黑袍这样的邪魔,我想她也是有办法至少是脱身的。”

沐兰湘幽幽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不过大师兄,你还是得尽快找到屈姐姐才是,她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那个宗主的武功如此之高,只怕,只怕她一个人难以应付,若是她真的有什么闪失,你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李沧行正色道:“这是自然。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分析出她有可能的去向。在我看来,她很可能会走第二条路,就是主动地出现,打草惊蛇,吸引宗主的注意力。”

沐兰湘双眼一亮:“大师兄,她会去哪里?你说的第二条路是什么?”

李沧行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如果我是彩凤,现在唯一的宗主线索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洞庭帮李沉香那里,只有她,是普天之下唯一接触过宗主的人,大概也只有她,才能引出宗主!”(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九回 临行的安排

沐兰湘的神色大变,失声道:“不,大师兄,不行,千万不能这样,洞庭帮的楚天舒,和屈姐姐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他能忍住不向屈姐姐主动出手都不容易了,要是屈姐姐去洞庭帮找李沉香的话,至少楚天舒,是不会放过屈姐姐的!”

李沧行沉重地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彩凤还有什么办法,能主动地调查到有关宗主的事情,李沉香跟彩凤并没有什么仇怨,也许彩凤会想到某个办法,可以在不惊扰到楚天舒的情况下,接触到李沉香。”

沐兰湘的双眼突然一亮,笑道:“大师兄,也许你有一个办法,可以混进洞庭帮,我记得你跟那洞庭帮的左护法,夺命书生万震,算是朋友吧。”

李沧行哈哈一笑:“这事你居然还记得。不错,我正准备走这条线呢!”

沐兰湘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笑容:“大师兄,你去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请你记住,无论何时,师妹都在武当等着你。”

李沧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神光:“小师妹,我还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情,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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