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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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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赞赏的对着秀嘉儿微微颔了颔首,后者则回以会心一笑。(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上官多多则是感激的看看秀嘉儿又看看浅夏,知道她们已经在暗中帮衬着自己了,一直挍着绢帕的双手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低声说道:“如今三皇嫂与五弟妹有着身子,自是喜欢吃一些小零嘴,我正好闲着,倒也不防做些家乡的小点,大家一起尝鲜。”

似是从来都不知道上官多多还会一些拿手小点心之类的,萧凌墨看着她的视线稍微闪了闪,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示的对萧卿墨夫妇和萧宇墨夫妇道:“天色不早了,咱们都回寝殿安歇吧!三哥,你更要早些睡,明日轮到你侍疾了!”

“嗯!都休息吧!”萧卿墨看出来三个妯娌间一直在用眼神传递着某种信息,只是笑笑,揽了浅夏便往他们住的正寝殿而去。

临转身前,浅夏还不忘趁着萧凌墨已经转过了身子没有看着他们而对上官多多做了个喝茶的手势,得到后者的坚定点头之后,才安心的跟着萧卿墨回寝宫。

“你们三妯娌今儿是不是打达成了什么一致的目的?”寝宫的后堂是浴堂,萧卿墨自己先脱了衣衫,然后伺候着浅夏脱衣。

早已经知道犟不过他的浅夏如今脸面也已厚了许多,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的与他一起下了浴池,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他的伺候。文人小说下载

“卿倒是个明眼人,就是不知道四皇子会不会领四弟妹的情呢!”萧卿墨如今拿捏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靠坐在池边,任他拿捏双腿,浅夏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自从陈御医无意的说了一句,待七八个月之后,她的双腿可能会出现抽筋肿胀的现象,到时要叫丫鬟们多揉揉捶捶,他倒是上心的现下便开始每天亲自为她按摩拿捏了。

“其实,四弟并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只是他因为生母身份低微,从小便有些自卑。别看着他表面嘻嘻哈哈很是活泼好动,骨子里却是因为缺少自信才故意装出来的。四弟妹要想得到四弟的关怀其实也不难,只要是真心的关怀他,别在他面前经常的提到咱们几个兄弟便也成了!”明白了浅夏的意思,萧卿墨主动帮她分析了萧凌墨的性格。

“嗯!约莫他新宠的那个小妾很会揣度人心,便将她的大男人心思勾了出来,才会得了他的欢心了!”夫妻间的事情,真的不是一方一头热便能成的,还是要慢慢的磨合才能长长久久。

萧卿墨并未在萧凌墨夫妻之间的事情上面停留,还是有些担心的问:“方才去东宫,真的只是用个膳这么简单吗?”

“表面上是吧!”缓缓睁开眼,一双水眸中闪过一道深思,虽然说不上什么,但她直觉苏安染将那位钟良娣安排在一起用膳定然是有着什么样的含义的。

“怎么说?”眉心紧紧一皱,萧卿墨的担心越发的明显了。

“我暂时也说不上来什么,只是觉得表姐已经不是以前的表姐了,似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着计较在里面。”浅夏轻叹一声,人果然在长大了之后,或者说成家之后,便会渐渐改变的吧。

“她说了或是做了什么么?”萧卿墨立即紧张的问。

他可是始终记得含光寺那一次,他的夏儿差点就被登徒子轻薄了的那件事情。只是,也不知为何,他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那个农夫所说的脸上有一颗痣的年轻公子,想来想去,便只有将此事归结到苏安染和沈凝芷这一伙了。

浅夏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倒是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就只是觉得我与她竟不如年幼时那般亲近了。”

她没敢跟他说出钟良娣一事,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又怕只不过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世间有些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那个钟良娣或许只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

“反正,不管以后她用什么样的借口请你过去,你都一定要与四弟妹和五弟妹一道,筱汐也不要随意的支开身边,明白么?”一心喜悦着能够和夏儿一道进宫,却忘记了宫里如狼似虎的人多了去了,他真是有点儿担心夏儿受了什么委屈,或是被人暗害什么的。

“卿,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浅夏了,一定会好好的护住自己和孩子的!”温暖的一笑,浅夏又转移了话题问道,“你那边的事情进行的如何?还顺利吗?”

“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很顺利!”为防止隔墙有耳,萧卿墨说的并不十分具体,但他知道浅夏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会的!一定会的!”

————

洗去因一夜未曾好眠的一身疲惫,萧琀墨刚躺上床榻,钟良娣便如同一条美人蛇一般的缠上了他精壮的身子,娇媚的脸蛋儿上洋溢着风。***的媚笑,水眸中亦是难掩娇媚之气,纤细的手指尖在他雪白的中衣襟口徘徊。

然后娇滴滴的出声:“太子,妾身想您了!”

“不过一夜未见,有什么好想的?”今日的萧琀墨却不像往日那般有兴致与她纠缠,几不可见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压抑着一丝不耐,紧闭的眼睛连一条缝儿都不曾隙开的问道,“想要什么了,说吧!”

“瞧太子将妾身当成什么人了,难道在太子心中,妾身不过是贪图太子的身份和钱财么?”嘴儿微噘,即便萧琀墨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这钟良娣还是很有兴致扮演一个娇嗔的模样。

闻言,萧琀墨的嘴角勾了勾,却是不置可否的道:“那既然你什么都不要,那就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本宫要休息了!”

“……”没想到萧琀墨今日一点动静都没有,钟良娣噎了噎,差点就要生气起来,但终究明白自己的身份,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郁气,依旧娇滴着声音道,“好嘛!其实妾身也不是要什么特别的宝贝,只是想要一串跟晋卿王妃一般无二的红珊瑚手钏!”

原来,昨夜与浅夏她们吃饭的时候,钟良娣虽然表现得极其的自然大方,却还是暗中看上了浅夏手腕上的那串红珊瑚手钏。

“你说什么?”萧琀墨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原本放松的躺着的身子也倏地坐了起来。

“呀!太子您怎么这么激动,吓了妾身一跳。”差点被撞到下巴,还好人的本能有时候就是有点儿不可思议的闪得很快,钟良娣才逃过一劫。只是见萧琀墨深深的瞪着自己,心下微寒,但又仗着他平日对自己的宠爱,不由的撅嘴呢喃道,“妾身不就是想讨要一根手钏么,太子您这么吓我作甚?”

只是一根手钏!她说的倒是轻巧,但还是极力的压低了声音。因为,她知道处在中原地区的大禺朝是没有海的,因而想要邻国产的珊瑚制品该是多么的困难。何况还像是浅夏手腕上的那株朱红色颗颗浑圆的珊瑚珠,那是很难寻到的极品了。

只是,她却不知,萧琀墨激动的不是她要珊瑚手钏而是别的事情。

“你说你昨天看见晋卿王妃了?”冷冷的声音如同腊月寒霜,萧琀墨的眼中亦是冰冷一片。

“是啊!昨夜太子妃宴请了王妃与两位皇子妃,妾身亦过去作陪了!”虽然被萧琀墨的冰寒吓到,但钟良娣显然并不清楚自己没有头脑的话语会不会引火上身,径自道,“太子,您不知道呢,那晋卿王妃竟然长了一双与妾身一模一样的眼睛,端端是看着让人挺生气的呢!”

“你说什么?”声音更冷下几分,萧琀墨一双戾眼紧紧的盯着钟良娣的那双水眸,似乎只要她再说错一句话,他便会动手将那双眼睛给挖出来。

“我、我……”身上一片汗毛林立,钟良娣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引得萧琀墨这般大的怒气,愣了愣。脑中忽然又灵光一闪,蓦然想起自己是萧琀墨最宠爱的妾,那么,他这般的生气,一定是因为太子太在乎自己了,不希望别人跟自己长了一模一样的眼睛。

当即便得意洋洋的自以为是的说道:“那晋卿王妃却是长了与妾身一样的眼睛呢,看着清冷的很,长在那一张脸上,当真是糟蹋了妾身这么美妙的一双漂亮……啊——”

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声脆响之后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而萧琀墨的这一巴掌着实用了很大的力气,钟良娣的脸被生生的打得差点就扭了脖子。

“贱人!”狠戾的瞪了她一眼,萧琀墨快速的下床,抓起椅凳上的外套,随意一披便走了出去。

“呜呜呜……”还不曾弄明白自己为何遭了打的钟良娣捂着脸一阵嚎哭。

被萧琀墨临走前甩上的门似乎又被打开了,接着便有脚步声缓缓接近。

哭得伤心的钟良娣还以为是萧琀墨心疼她去而复返了,趴在床榻上越发哭得起劲了。

“你再哭,他也不会再进你寝房中一步了!”嘲讽的声音响起,来人却是苏安染。

“你、你说什么?”这些日子,仗着萧琀墨的宠爱,钟良娣早就不将苏安染放在眼中,还曾一度想要在萧琀墨的耳边吹吹枕边风,让他休了她的。

此时,自己被打,这个女人却满含嘲讽的出现在自己的寝房,钟良娣越加的生气,竟是连礼都没有行。

苏安染却是半点都不在意她那双水眸蹦出的厌恶和杀意,径自坐在桌子旁,还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冷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这才好心的为她解惑。

“你知道你为何会被打么?”

“你别中伤我,太子才没有打我!”捂着半边火辣辣的疼着的脸,钟良娣却打死不在苏安染面前承认自己被打。

“是吗?那你那脸上是自己没事挠痒痒呢?”嘲讽的一笑,苏安染的眼中一片寒意,“本妃倒是不知道钟良娣自欺欺人的功夫甚是到家。哼!那也就难怪了,一个愿意成了别人的替代品,还在那里洋洋得意的作威作福的女人,当真是惯会掩耳盗铃的。”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是替代品?你给我说清楚!”不在乎苏安染说她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却因为一个替代品而激发了钟良娣满腔的妒火和怒火。

“钟良娣你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本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苏安染字字戳心,“只是可惜呀,你向来只道太子极爱你的一双水眸,没事便会看着你的眼睛温柔的笑着,却不知,太子压根就不是对着你笑,而是透过你的眼睛看着别人笑呢。你白白被利用了,却还每天高高兴兴的围着太子转,本妃看着都为你心疼呢!”

“不!不会的!太子才没有将我当成别人的替代品呢!他才没有!他是因为看上了我的容貌和温柔的性格,才将我带进宫里的!”即便事实就在眼前,可钟良娣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一遍一遍的摇着头,最后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苏安染的身上。

只见她玉指颤颤的指着苏安染,怒气扭曲了一张脸,恨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因为妒忌我被太子疼宠着,所以说这些谎话来骗我!只为了打击我!我告诉你,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太子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的宠着我的,而你的太子妃之位早晚会被我抢过来的!”

“呵呵呵!太子妃之位也是你一个乡下土包子可以觊觎的么?”冷冷的笑着,苏安染逼近了床榻边,高傲的站着,居高临下的瞪着已经坐起了身子的钟良娣,“你也不知道拿面镜子照一照你自己的德行,除了那双妖魅的眼睛,太子会看上你哪一点?腰身吗?一个连孩子都没有生过的女人腰粗的跟水桶一般,还喜欢走路摇摆个不停,看了就招人恶心;胸前的两团肉吗?你若不是用敷带托着,便就是跟男人没有多少区别。

就算是你长了一张妖魅的脸蛋,可你这双眼睛嵌在这张脸上便是白白糟蹋了,却是连别人的一个小手指都不及的!

哼哼!太子妃之位,你若是想要,尽管去跟太子要去,本妃倒是要看看,一个替代品能够折腾出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来!”

顿了顿,苏安染端起手中的茶盏又喝了口水润润喉,接着不屑的俯视着她,看着她由一开始的狂怒到此时的怀疑,阴森森的笑着:“本妃可是等着你怎么样重获太子的心,也等着你来抢本妃的太子妃之位,只是,你可不要变得孬种了,什么都不敢做的夹着尾巴逃跑了,那本妃可就要失望了!”

语毕,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摔落在地,看着钟良娣一个没有防备而颤了颤身子,苏安染这才噙着笑意,高傲的扬起下颌,冷睨了她一眼,转身踩着稳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有些阴沉,约莫又要下一场秋雨,瑟瑟的风已经带来了深秋的味道,宫院中的地上已经飘落了许多的黄叶。即便前一刻有洒扫的宫人来清理过,后一刻又是满地落叶。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寝殿,苏安染冷冷的笑着:小贱人,你以为本妃一直忍气吞声直到今日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怕了你么?呵呵!那只不过是想要让你尝尝爬的高摔得重的滋味,也叫你好好的学一学什么是在皇宫中生存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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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共同进退(7000)

下了早朝,萧卿墨三兄弟刚回到衡梧宫与正等着的浅夏妯娌三人坐上桌子,准备用早膳,就听见一阵踢踢踏踏小跑步的声音传了进来。

六人刚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外面,就已经看见萧染墨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她后面跟着几个宫女太监,一见她进了偏殿,看见三位皱着眉头的皇子,立即一个个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跟了进来。

“我也没用早膳呢,快帮我准备碗筷!”骄横惯了的萧染墨却像是没有看见三个皇兄皱眉很是不赞同的眼神,又直接忽略掉三位皇嫂。

看了看他们目前桌子旁边的座位,见一个宫女正搬着凳子到最末手的空位处,她立即俏脸儿一怒,喝道:“谁让你将凳子放那里的,快搬到这儿来!”

小宫女看着她手指的位置,稍稍的迟疑了一下,因为那个地方正是三王爷和三王妃的中间眭。

“看什么看,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啦,还不快搬过来!难道要本公主自己动手吗?”萧染墨一见她居然还在犹豫,霎时就怒火中烧了,“还是想要让本公主将你的手给剁了!”

一听要剁手,小宫女吓得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敢违拗她的命令,低着头赶紧将凳子摆在萧卿墨与浅夏的中间,然后谁也不敢再看一眼的退了下去。

“染儿,你别胡闹!”萧卿墨极力掩藏着自己的厌恶,尽量使自己的声调听起来正常一些,“你挤在这儿,我与你三皇嫂都不方便吃东西了!吱”

哪知,萧染墨就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直接冷眼看着浅夏道:“喂,说你呢,听见没有!你坐在这儿挤得本公主跟三哥没法吃东西了,你还不识相一点的往旁边挪一挪。”

闻言,浅夏挑了挑眉尖,还未开口,倒是坐在她下手的萧凌墨凝了一张脸道:“萧染墨,你非要这么胡闹么?好好的有地方不坐,为何非要坐在三哥和三嫂中间,你这是一早没事就找事是不是?”

“我就喜欢坐在三哥身边,又不是坐你身边,你嚷什么嚷!”萧染墨却是除了敬畏萧琀墨之外,对几个皇兄是没有一点的害怕之意,便直接对着萧凌墨顶了嘴。

“你个臭丫头,是越长越没规矩了!”萧凌墨被顶,火气蹭蹭的上来,霍的站起身,看那架势就是要冲过去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了。

“凌,你别恼!”幸好他身边的上官多多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安抚的道,“公主年纪还小,你别与她计较。”

“明年就要及笄招驸马了,还叫小?”萧凌墨其实很久以前就想要好好的训训这个掉刁蛮不讲理的妹妹了,只是一直都忍着。

可今天是觉得有点儿忍无可忍了,倒也不是帮浅夏抱不平,而是觉得父皇至今未醒,二哥二嫂又刚过世不久,这丫头却像是没心没肺似的一点儿都没有伤感的情绪,直觉得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只是,此时他胸中怒气虽盛,语气亦是非常的僵硬,但却是被上官多多轻轻一拉,便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一个微小细节,浅夏与秀嘉儿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上官多多。后者接受到她们一副了然的目光,俏脸微微一红,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满含感激的回望了浅夏一眼。

“我招不招驸马关你什么事啊!”又有宫女将碗筷摆了上来,萧染墨傲娇的扬着头,往凳子上一坐,果然觉得挤了点,便又对着浅夏道,“喂,叫你往边上挪一点你没听见啊!”

浅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着恼,只是低声对身边被上官多多安抚了下来的萧凌墨道:“四皇子,麻烦你往边上……啊,不用了,筱汐,你干脆将我的凳子挪去空处吧!”

说完,浅夏已经站起了身,筱汐也眼明手快的搬了凳子就要往下手的空位而去。

自然,她这一非常识时务的举动,令得萧染墨非常的得意,拿了筷子就开始夹菜了。而夹的菜还不是放在自己碗中,而是布给了萧卿墨。

只不过萧卿墨的眼神就一直随着浅夏再转,哪里注意到她这么体贴的行动呢。

而坐在萧卿墨左下手的萧宇墨当然也很看不惯这个丫头,一见浅夏真的搬了位置,赶紧站起身说道:“三皇嫂,你坐到这边来吧,我让你!”

大禺朝的制律严明,皇族中的规矩更不是含糊的,光是皇子间席间的座位也是不能随意乱坐的。可偏偏萧染墨就是一个仗持着宠爱而变得无法无天的异类,做皇兄的不跟她计较了,但该论资排辈坐的位置还是不能太乱的。

所以,萧宇墨当然是不能看着浅夏自动让位的坐到最下手的末位去的。

“没事!坐哪里不是一样的吃!”浅夏浅浅一笑,已经让筱汐将凳子摆好了,一旁伺候的宫女也在浅夏的眼神示意下,将她的碗筷挪了过来,“都吃吧,吃完了王爷还要去承乾宫侍疾呢!”

萧凌墨与萧宇墨看着浅夏已经淡然的夹了菜吃起来了,面面相觑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不约而同的看向萧卿墨,却见萧卿墨已经长身而起,亲自搬了自己的凳子挪到了浅夏的身边,又对着假扮喱夜的陈太医道:“喱夜,帮本王重新换一副碗筷。”

原来,他不是没看见萧染墨给他布了菜,只是原就准备浅夏搬到哪里,他便也坐到哪里的表示着对萧染墨这不讲理的举动的一种暗示惩罚。

“是!”陈御医应着,已经遣了伺候的宫女重新去拿碗筷。

而萧染墨一见萧卿墨来了这么一手,小脸立即拉了下来:“三哥,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只是,夏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与她共同进退的了。”碗筷还没拿来,萧卿墨也不管还有兄弟姐妹在,握着浅夏的手,将她正夹着的一筷子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吞咽了下去才又对生着气的萧染墨说道,“染儿别任性了,赶紧吃吧,吃完了我还要去承乾宫侍疾呢!”

萧卿墨说的是事实,不过,这话在萧染墨听来,却是有着暗示的意思在里头,她自动自发的将萧卿墨的意思翻译成了:染儿快吃,吃完,我与你一道去给父皇侍疾!

于是,心中一乐,脸上立即开了花,埋首吃了起来。

浅夏冲着萧卿墨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后者则非常无辜的挑了挑眉头,他可不知道她究竟是将他的话怎么理解了,才会忽然就转变了脸色了。

萧凌墨与萧宇墨则是非常无奈的看着低着头吃得正香的萧染墨,只觉得还好自己不是被她缠上的那一个,不然当真要每天都不能安寝了。

上官多多与秀嘉儿两妯娌则是非常敬佩浅夏的淡然,不由的将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打比方。恐怕虽然明知萧染墨只是妹妹,却见她这般的粘着自己的丈夫,也有可能会心生醋意吧!

用过早膳后,萧卿墨自然是去了承乾宫侍疾,自以为是的萧染墨便跟了去。萧凌墨与萧宇墨则要跟着萧琀墨处理一些政事,便也出了衡梧宫。

上官多多说了要做些用桂花点缀的糕点,浅夏与秀嘉儿便兴致勃勃的说要跟着一起学,其实,是想要想了解一下她与萧凌墨昨晚的发展是不是出人意料的好。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不然,以着上官多多有些懦弱的性子,方才萧凌墨发了脾气,一副想要好好的教训萧染墨的冲动模样,她早就吓得不跟吭声了,哪里还会主动的拉了他的手臂将他安抚下来。

而以萧凌墨的性格,若是昨夜没有一些变化,也断然不可能会听了上官多多的话平静下来的。

“其实,凌墨他的性子还是很好掌握的,只是我以前因为嫁了他许久都没有所出,心里不由的就对他有了一些敬畏,不想倒是因此而疏远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边和着面一边说着,上官多多的脸上浮现点点羞涩的红晕,“又加上罗源避暑的时候,因为心中有恨便冲动的造成了两人的关系更加的疏离了。但昨日听了三皇嫂的一席话,我才知道,夫妻两人之间还是需要真诚的对待,才能相处融洽。我便泡了晨露寒翠,与他一起敞开了心闲聊。”

“然后,便和好如初了?”秀嘉儿促狭的看着上官多多笑道,霎时便将她的脸笑得越发的红了起来。

“五弟妹!”上官多多抗议的唤了一声,却终究因为昨夜的感觉太过美好而越发的羞涩。

“真心希望你们自此之后能够相亲相爱,”浅夏恬然的笑着,“至于府中的那些小妾,你也不用急着将她们赶出去,在适当的时机下,就算你不在意,四皇子也会在意的!”

“对!”秀嘉儿是感同身受的一个,立即赞同的点头,“如今,你正好趁着四皇子只与你一起呆在宫里的机会,先怀上孩子为重,其余的容后再慢慢考虑着。”

“嗯!我听你们的!”重获丈夫的爱对于上官多多来说,虽然只是一个晚上那么简单,可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其中曾经有过多少的心酸,定然会好好的珍惜着的。

————

承乾宫里,院首还是一如既往的喂着萧承昊喝药,也还是喝进去一点却洒了一大半。看着沈凝芷的眉心蹙得紧紧的,原本平滑光洁的眉宇间似乎因为皇上的昏迷不醒而刻了两道深深的印迹,贤妻良母的形象非常的鲜明。

要不是萧卿墨早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特别会掩饰的恶性,恐怕就会被她对待父皇的如此深情而感动的非比寻常了。

“母后,父皇会醒来的对吧!”只有在看见萧承昊越来越瘦的脸颊,和消瘦的躺在龙榻上没有生气的身形,萧染墨才会红了眼眶,心有戚戚。

“放心吧,你父皇乃天之骄子,福泽绵长,一定会醒来的!”轻柔的抚摸着爱女的头发,沈凝芷的眼神直对着龙榻。

若是你以为她正在看着龙榻上的萧承昊那你就错了,她眼中此时看见的就只有为了她宁愿净身的表哥李德禄。

或许,有人会将此时已经因为吃好的喝好的,胖的已经看不见本来英俊潇洒的模样的李德禄,与保养的极好,依旧风流倜傥的萧承昊相比较,觉得沈凝芷怎么样都不该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太监而背叛给了她最高荣誉的当今圣上。

但是女人有时候就往往是一个奇怪的个体,在她们眼中,或许荣华富贵很重要,有的女人会为了身份地位而不惜出卖色相,想尽办法的得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可是,一旦得到了这些过后,俯首看着臣服在自己脚下的人,或是回首一下过往,便又会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空虚和茫然。

而这个时候,你最留恋的恰恰是年轻时的那一份没有金钱利益参杂在里面的一份纯纯的爱恋。因而,即便是知道某些事情一旦穿帮就将身败名裂,可就为了那一丝纯然,甘冒大不韪也要试一试。

沈凝芷便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心灵空虚了许多年之后,忽然,为了自己甘愿净身进宫,只为远远的看着自己,默默的守候自己的青梅竹马居然返生了,那种甜蜜而惊喜的感觉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自然也就无法控制的扑进了李德禄的怀抱。

接收到沈凝芷含情脉脉的视线的李德禄亦是回头冲着沈凝芷微微一笑,这笑容里面有着一丝感情,但更多的是对于至今还没有人发现萧承昊实际是中毒的事情的得意。

“可是,父皇已经昏迷了很久很久了!他再不醒来,饿都要饿坏了!”依着沈凝芷的怀中,什么都不知道的萧染墨眼中泛起了泪花,还是很心疼自己的父皇的。

“染儿别担心,太医院的御医们不都在尽心的给你父皇医治么,咱们要相信御医们,更要相信你父皇的福泽!”沈凝芷宽慰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可只有她和李德禄知道,其实他们心中是多么的不屑这些御医,除了一些小毛小病,当真是没有太大的医术的。

闻言,各位御医们,只觉得背后都凉飕飕的,吓得都不敢看向身后的沈凝芷,只是赶紧喂了药之后,恭谨的退了出去,决定召开御医大会,再好好的研究一下皇上的病症究竟是什么引起的。萧卿墨却是暗中冷笑,十分的敬佩沈凝芷的笃定和李德禄的不动声色和大胆,他们方才的视线交流虽然很隐蔽,但他因为早已暗中注意着他们,便看了个一清二楚。

又不由的为自己的父皇悲哀,一个毒如蛇蝎的女人,他竟然对她毫无防备之心,还将她一路上拉至了整个大禺朝最高的位置,当真是养了一匹豺狼在身边了。

而且,今日的早朝上,皇后一派的官员已经开始了关于让萧琀墨正式监国的提议,他们恐怕是已经将萧承昊定义在再也不会醒来的结局上了吧。

呵呵!可他却偏偏要将父皇救回来,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这个奸诈毒辣的女人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嘴脸。

御医出去了,沈凝芷也装模作样的关照了几句之后,显得有些疲惫的在冰霜的搀扶下离去。

当然,她也想要将萧染墨带走的,可是这丫头怎么会听她的,自然是紧紧的攀附着萧卿墨的手臂,死活不肯离开。

沈凝芷紧紧的蹙起了眉头,暗骂这个女儿实在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一点儿都不听话,却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递了个眼神给李德禄才离去。

可是,他们却忘记了这个刁蛮的公主,连父皇母后都管教不了,一个“小小”的太监,在她眼中可是什么都不是。

所以,为了想要与萧卿墨单独相处,刁蛮公主一见沈凝芷离去,就叉着腰颐指气使的对着李德禄道:“喂,李德禄,这儿有本公主与三王爷在呢,你赶紧的出去,该干嘛就干嘛去。”

怔了一怔,李德禄可是明白沈凝芷临走前的那一一个眼神,是要自己好好的看着这个调皮捣蛋的女儿的,却没想到沈凝芷还没有走多远呢,这丫头就赶他了。

要不是如今大事还未成,他不能对着亲生的女儿表露身份,他真想要好好的训一训这个不懂得敬重自己的丫头。但没法子,如今老子只能对着小子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之色:“公主,奴才要伺候着皇上,不能离开皇上龙榻边。”

“父皇都躺在龙榻上什么知觉都没有,你伺候在边上有什么用。”萧染墨小鼻子一皱,没好气的道,“再说了,要不是你平时没有尽心尽力的伺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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