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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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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老奴马上就去做!”一见王妃害喜害的这样厉害,李婆婆不敢耽搁,立即就往后院厨房跑去,准备煮山楂汤去了。

顺利演了一出戏,没有被这个李婆婆看出来,那接下来就是去找守在外面的那些护卫了。

岑宝儿整理一下心绪,然后一脸焦急的向外跑去,打开院门就往外冲。只是,人还没走几步,就有两个护卫拦住了她道:“岑夫人请留步!”

“两位大哥,王妃娘娘害喜害得严重,我必须进一趟城,为王妃娘娘抓一些安胎的药,不然,娘娘腹中的小世子会有危险!”岑宝儿的焦急之色不予言表,祈望的看着两人。

两个护卫先是互视了一眼,然后由其中一人回道:“对不住,岑夫人,皇子妃临行前交待过,如今京城中不太安稳,您还是不要随意进城的为好。”

“我从不曾在京城里露过面,没有人认识我的,也不会给二皇子妃添任何的麻烦的。二位大哥行行好,快让我出去一趟吧,不然小世子万一有个好歹,可让我与王妃如何向至今还昏迷不醒的王爷交待啊!”岑宝儿声泪俱下的哭喊着,心中却已经凉了下来。

看来,自己的怀疑是对的,他们一定是别有目的,这样的阵势不是为了她们的安全来保护她们,反而是有着软禁的意味了。

“岑夫人,您别着急,不是咱们不让您出去,实在是万一您在外有个好歹,咱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好跟上头交待。”那个护卫倒也显得很诚恳,“不如这样吧,您可有王妃娘娘的药方,有的话便给在下,在下帮您进城抓几副药也是可以的。”

虚情假意(6000)

事已至此,已经无需再试探了,反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出去的了,岑宝儿便立即换上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赶紧从袖袋中取出药方,感激的递给护卫道:“大哥愿意帮我跑一趟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若是王爷能够醒来,我与王妃娘娘一定会在王爷面前为你美言的!多谢多谢了!”

“岑夫人客气了!”那个护卫并没有因为岑宝儿说了要在萧卿墨面前美言的话而有所动容,只是平静的笑了笑,然后交待了另一个护卫几句话后,翻身上了马扬长而去。

岑宝儿假意的满怀感激的目送那人的离去,却是趁机环顾了一下四周,瞬即,心头更加的寒凉了。

前日,她们到达此地时已是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间便被扶着进了院门,由于她与浅夏都十分的信任秦灼灼,便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没想到此时看见的这处地方,却是让她再次的怀疑起了秦灼灼恐怕是敌非友了碛。

因怕引起守卫的怀疑,岑宝儿不敢再多打量,只是作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之后,便自觉的缩回了院子,又接着去厨房亲自端了李婆婆已经炖好的山楂汤,又拿了一小碟点心,便进了浅夏的房间。

一看到岑宝儿进内,浅夏瞬即也凉了心,神情瞬间黯然,不由的猜测着秦灼灼为何这般对她。

“先把山楂汤喝了开开胃吧,必须得养好身子才行!”岑宝儿的这句话说得很正常,音量也是平常的音量,因为她眼角的余光明显的看见后窗处有一道人影,似在偷听侔。

浅夏看着她的脸色,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虚弱的哀怜道:“吃不吃又如何,如今王爷生死未卜,他若有个万一,只留我们母子在这世间亦是惘然。”

“王妃娘娘您别这样气馁,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你如今若是不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子,万一哪一天二皇子妃传来了好消息,你岂不是要后悔终生了吗?”岑宝儿细心的为浅夏吹凉了山楂汤,尽量的说着秦灼灼的好话,“而且,就算您不看在王爷的份上,也不能辜负了二皇子妃的一番好心啊。她为了你,可是每日都辛苦的在罗源城寻找您的下落,又将您安置在此处休养。您若是有个万一,也对不住她的一番心意呢!”

“宝儿说得对!大家都在为了我与王爷而努力着,我却在此地自怨自艾,当真是对不住大家了。”浅夏说着便接过岑宝儿手中的山楂汤,慢慢的啜饮着。

没一会儿,岑宝儿压低了声音道:“人好似走了!”

“看来你的猜疑是对的,是不是?”放下空碗,浅夏神情落寞的问道。

岑宝儿听出她语气中还抱着的一丝希望,安抚的道:“虽然我的猜疑是对的,但她终究是什么意思,咱们也并不清楚,说不定她也是好意呢!”

“是不是好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咱们只能就这样等着她哪一天表露出意思,还是咱们自己想办法与王府或吕世子取得联系。”

“目前为止,咱们只能安分守己的待在此地,然后再伺机而动了!”岑宝儿低叹一声道,“院外不但有十数个护卫看守,最主要的是,这个小院子应当是不久之前才建造起来的,而且,还是建造在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中。就凭我与你两人,恐怕轻易不能够逃出去吧。”

“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特意为我准备的了!”浅夏冷冷一笑,自己当真还是嫩了一点,竟然将白眼狼当成了至交,如今深陷在她的算计中,差点还要感恩她不辞辛劳的寻找到了自己。

只是,他们仅将自己软禁在此地究竟是要做什么呢?拿来威胁萧卿墨吗?可他自己生死都未卜,软禁着她诚然是没有一点作用的?

或许,是在等萧卿墨是不是会被皇上招贤的能人诊治好吧!

若是这样,那她暂时倒也放心了,至少目前为止,自己与岑宝儿的安全还是无虞的,而在此期间,她们也可以想一些自救的办法出来。

浅夏害喜害得厉害,服了抓来的药也不见起色。于是,守卫便将这条讯息传递给了秦灼灼,两日后,秦灼灼带着一个大夫行色匆匆的来到了小院。

看着浅夏因为连日呕吐不曾好好的吃东西,脸色灰白的可怕,秦灼灼很是担忧的问道:“三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若是往常,浅夏一定觉得秦灼灼的关切实在是让人窝心,自己的娘亲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约莫也就是这般的关切之情了。

只是,现下里,对她软禁自己的意味不明,心中难免觉得她的表情实在是虚假的很。

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还必须得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道:“累二皇嫂操心了,浅夏实在是抱歉。”

“自家姐妹,无需说这般客套的话,只是你这模样看着着实让人心疼。”示意大夫先给浅夏把脉,秦灼灼便问在一旁甚是焦虑的岑宝儿道,“宝儿妹妹,三弟妹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你一直在她身边,当是知晓一些她的状况的。”

“回二皇子妃的话,”岑宝儿因着只是晋卿王府一个小小的侍妾,虽然秦灼灼给她面子称她一声妹妹,但她依旧守着自己的礼数,恭敬的回道,“王妃娘娘当时连番受了刺激,身子骨才会变得如此羸弱了吧。月前,奴家在山脚下看见王妃娘娘的时候,她受惊严重,隐隐有小产的迹象。虽然奴家及时的为王妃娘娘延请了大夫,总算是保住了腹中胎儿。但不久后,又听闻王爷生死未卜,被御医判定为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活死人,娘娘便又再次受了刺激,恍恍惚惚的差点连她自己都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幸得二皇子妃您及时赶到,总算是带来了皇上为王爷广招贤士的好消息,王妃娘娘才重新有了生的欲。望。只是,恐怕是这次长途跋涉,娘娘腹中胎儿又有些不大稳定了,才累的王妃半夜不得好眠,精神愈发的萎靡,害喜的症状也就更加的严重了。”

岑宝儿说完,大夫也把完了脉,恭敬的回道:“回皇子妃的话,王妃娘娘的脉象虚弱,属惊魂未定所致,且偶有心悸,才会夜不能寐。喜脉亦是浮浮沉沉不甚稳定,确有滑胎之象,须得安心静养,药物调理才可能有所好转

“那你还不快给王妃娘娘开一些安神定胎的方子,本妃这就派人去抓药回来。”秦灼灼闻言,立即叫大夫开药方,然后又叫来护卫进城抓药。

“劳烦二皇嫂了!”浅夏此时半倚着床沿,水眸中泛着淡淡水光,凄然又感激的看着秦灼灼,情真意切的感激着,“我他日若能平安的生下王爷的骨肉,定当好好的教导孩子感恩二皇嫂如此悉心的照拂。”

“三弟妹此话说得就太见外了。”秦灼灼却轻拍着浅夏的手,挥退了其余的人,诚恳的道,“不消说二皇子与王爷兄弟情深,便是你我妯娌之间亦是如此的谈得来。如今,王爷他被人暗害,生死未明,我们做兄嫂的照顾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也是应当的。你再与我客气,倒显得咱们两家的关系生疏了。”

“好!那妹妹就承了二嫂的情,以后再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浅夏微微犹豫了一下道,“只是,妹妹有一事求着二嫂帮忙,却不知道二嫂可方便呢?”

“三弟妹有事便只管说吧,二嫂能帮的一定相帮。”

“嗯!好!”点了点头,浅夏眼睛一眨,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我虽担心着王爷的身子能不能早日康复,但也牵挂着府中的爹娘。我失踪一事,定然累的父母担心了,二嫂可否暗中通个消息给我爹娘,给他们报个平安。就说我现在挺好,让他们不要太过记挂。”

没有料到浅夏托付的竟然是此事,秦灼灼微微顿了顿,脸色稍稍有些尴尬,但很快便隐藏了起来,自我责怪的道:“唉!瞧我这榆木脑袋,只想着护你母子周全,却是没有料想到你父母亦会因不见你讯息而担心,居然忘记了与他们报一声平安了。三弟妹请放心,待会儿我回城之后,一定先亲自去拜访商大人和商夫人,将你平安的事情告知他们。”

“如此,浅夏多谢二皇嫂了!”浅夏立即感激涕零,作势就要下床给秦灼灼拜谢,后者则立即扶住她,并又爱怜的责了她几句不将自己当成自己人的言语。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秦灼灼忽然说道:“对了,三弟妹,京城中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定论,你在此处可会觉得寂寞。可要我同二皇子说一声,让他偷偷的去王府中取一些你时常把玩的,或者是王爷最喜欢的一些东西过来,比如一些乐器、字画之类的。你看着它们,也算是睹物思人,全一全这些时日不能见到王爷的相思之情。你看如何?”

取东西?浅夏微微一怔,觉得这倒也不失是一个在王府留下讯息的好方法。只是,乐器和字画之类的,她与萧卿墨倒没有一起奏乐或是一起欣赏过,便道:“说来惭愧,妹妹这番话出口恐是要惹了二嫂笑话了。我嫁进王府大半年,前期的状况想来二嫂亦是知道的,我与王爷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和睦,实则,当时王爷的一颗心全在吕侧妃的身上。我倒是经常见他们一起合奏赏画,我却是半次都没有机会与王爷那般闲情逸致的行过雅趣呢。

不过,妹妹寝房中的妆奁盒最底层,倒是有一个妹妹时常把玩的小面人儿,二嫂若是可以,不防帮妹妹取来,妹妹便感激不尽了。”

“是吗?”秦灼灼的思绪却是飘在呂微澜的身上,心中不由暗恨,但面上依旧还是和顺温柔的笑意,“那好,我便求了二皇子抽空去看望王爷时,让他顺便去你房中将那小面人儿取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免得天黑了进城就不大方便了。三弟妹你就在此处安心的将养着,有什么需要的,就只管与李婆婆或是外面的守卫们说,他们一定会照顾保护好你的!”

“好!那妹妹就不送二皇嫂了!”浅夏也不再拘礼,只目送了秦灼灼匆匆离去的身影。

“您说她会对商大人传达您的消息吗?”岑宝儿待秦灼灼离开后,便假借着给浅夏送进来吃食,低声又警戒的问着。

“恐怕是不会的!”演了这几日害喜的戏,浅夏着实有些饿了,便捻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只是,我却奇怪她为何要帮我进王府取东西。”

“是啊!虽说王爷现下昏迷不醒,喱夜也重伤未愈,但刘管家却是最熟知王府的一切物件的,若是少了几样东西,他一定会发现的。那他们这样做的话,岂不是打草惊蛇?”岑宝儿亦是满脸的不解。

“看来这件事情有蹊跷,只可惜,如今咱们被困在这里,没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不能将这件蹊跷的事情传回王府。”羽眉轻锁,浅夏一阵烦恼。

“那您让她给您取来小面人儿可有什么用意?”岑宝儿自觉浅夏当是无心把玩那些小玩意儿的,所以猜想她一定另有深意。

却见浅夏微微苦笑道:“我也是见她如此说,便临时起意而已,端看筱蓝筱汐那两个丫头可否发现了。”

小面人儿的事情,只有筱蓝筱汐和吕皓冥知道。只是自己不在王府,浅夏也不知道两个丫头会否时常的整理一下房中的东西。若是因为自己不在,她们没有心思整理,那小面人儿即便被萧笙墨拿了出来,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但若是两个丫头即便自己不在,也依旧会勤劳的经常整理,自然会看到小面人儿不见。而一旦小面人儿不见,她们第一瞬会想到的自然是吕皓冥。

只要吕皓冥也知道了,想来他便能很快的联想到一些事情的。

这件事,她只能当做她们正要暗中计划的当中另一个机会而已,成不成的希望总是不太大的。

“希望她们能够发现!”岑宝儿亦是知道多一重计划就多一重的保障。

她自己倒是无碍,身体康健又有些花拳绣腿在身,只是浅夏的身子虽说是这几日装了不适,但毕竟根本确实不太好,不然也不可能瞒过秦灼灼带来的大夫。

所以,她衷心的希望她们还有另一个计划可以完美的实行,不然,她们人是逃了出去的,可要是浅夏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恐怕浅夏自己又会内疚到厌世了吧。

唉!早知道那日在半山腰中,她就不要一紧张将所有的迷魂散都用光了,以至此际身上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还得想办法再整出来。

“但愿吧!”吃了些东西,浅夏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歉意的对岑宝儿说道,“难为你跟着我一起受罪了。”

“王妃娘娘您这是说什么话呢?我既已受世子托付,自然是要保你周全,虽然我自己也没什么本事,但不说要救你还是什么的,却是愿意与您一起同甘共苦。”想到吕皓冥,岑宝儿虽知他的视线永远不会停驻在自己身上,但她还是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她这一条贱命。

“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受不得这番波折了!”

“那日您只不过是一时震惊才会忽然产生了厌世的念头,但我相信王妃娘娘您是极其坚强的一个人,就算没有我,您也一定会为了腹中的孩子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

坚强吗?或许是的吧!而这一切似乎还是要感激呂微澜,若不是她前世的一簪要了自己的性命,她最终的命运恐怕还是枉死九泉了。

不由得回忆这大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她与萧卿墨从恍若陌路以至真诚相爱,虽然其中经历了许多的波折,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而每一次的磨难过后,他们两人的感情便又更深一层。

这一次,或许也是上苍给他们的历练吧,只为了看他们如何在彼此分开的情况之下为了对方,安然的度过此劫。

而她,此时亦是更加的确信,萧卿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奇迹般的醒来的。

有了这样的信念,浅夏忽然就觉得,就算是秦灼灼将她隔离在一个不见人烟的荒郊野外,她定然也能够与岑宝儿一起逃出去。

————

眼看着中秋佳节就要来临,宫里宫外都筹备着一年一度这个重要的团圆佳节。

只是,晋卿王爷还未见好转,张贴在大禺朝各府各县的招贤皇榜也没人敢揭下,皇上萧承昊一直郁郁寡欢,心事沉重,一夜喝多了酒偶感了风寒,竟是一病不起。

这即将过节的气氛便显得那样的凝重了。

同样,晋卿王府之中,上至柳拾叶和任晓伶这两位姬妾,下至粗使的丫头婆子们,虽心中各个期盼着佳节的到来,但终归还是因为王爷依旧沉睡不醒,王妃又下落不明而显得忧心忡忡。

呂微澜的心情也很不好。只是,她的心情不好,倒不是因为惋惜自己的丈夫成了活死人,而是因为那人要她寻找的东西一直不曾找到。

可是,她已经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那人口中所说的关于隐藏着藏宝图的字画。

而那人又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致使她心中很是烦郁,时时便在房中摔东西撒气。

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雪漫,连雪漫拿捏在自己手中的卖身契也奇怪的不见了,呂微澜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商浅夏动了手脚。但现下那个碍眼的女人也不见踪影,倒是令她解气不少,偶尔叨念起雪漫,也是因为撒气时没有一个下人可以供她打骂解气的。

且由于现下她的身份不过是同那个不告而别的岑宝儿同为名分最低的侍妾,因而,被分配到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势利眼的很,压根就不将她放在眼中,连她想要找他们晦气,发泄一下也不能,当真令她憋屈得慌。

“啧啧!你倒还当自己是个正经主子,随意的拿着房中的东西撒气,你也不怕刘管家发狠了起来将你关进柴房?”一道讥讽的语调自窗外传来。

若不是萧卿墨让他来呂微澜这边套话,吕皓冥他压根就不想见这个不守妇道的庶妹。

“他敢!”呂微澜恨声道,“再不济我还是个主子,他刘管家再得王爷信任也不过是个奴才,他能奈我何?”

自她回府,那刘管家就将她安排在一个小小的院落里,呂微澜对刘管家可是记恨着呢。

“主子?你确定?”吕皓冥倚着窗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不是皇后娘娘看在娘的份上,自皇上的手中救下了你,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待在这个王府中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吕皓冥,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若只是来看我的笑话,落井下石的,那麻烦你立即就滚,我呂微澜没有像你这样完全不帮自己妹妹的哥哥。”怒目而瞪,呂微澜只觉得吕皓冥就与丞相府中的所有人一样,从来就没有看得起她过。

失窃的小面人儿(6000)

“你需要我帮忙吗?”吕皓冥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我看你依附着的男人多了去了,我若是插手,岂不是抢了别人的风头?”

“你……你胡说什么呢?”呂微澜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了正常道,“就算你是我大哥,也不能信口雌黄的毁我名声。”

“你倒还觉得自己尚有名声在么?我却已经看不见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了。”吕皓冥讥笑的斜睨着她,忽而语气一重道,“你别以为那日你与他在萧卿墨的房中苟且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看见,若不是他位高权重,而你又是我亲妹妹,我早就喊了人来捉奸了!”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刷的一下,呂微澜的面色一片惨白。

“真不知道?你可要我详细的说一说那晚你是如何不要脸面的在他身下承欢的?他一个大男人,又是皇子,就算被人逮到了与弟媳私通,那最多也就是被皇上训斥几句,罚个俸,关个禁闭什么的。可你一个女子,还是堂堂相府的女儿,尽管只是个庶女,却那般不知羞耻的当着昏迷不醒的丈夫的面与人私通,传了出去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吗?我相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啊?碛”

吕皓冥在赌,赌那个男人的身份,所以他故意的点出了皇子和弟媳这个重点。如果呂微澜纠结在那人的身份上面,那就说明那人不是太子或二皇子,但若没有反驳,一切就能接近真相。

“相府的名声?呵呵呵~”呂微澜忽然震惊之余大笑了起来,“相府的名声与我何干!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除了娘亲,府中上下哪一个将我当成正经的小姐了?作为父亲的他可曾好好的陪我吃一顿饭,说过一回话?就是你那个满嘴仁慈的亲娘,她又何曾看得起我?若不是这次她有利可图,你觉得她会心甘情愿的帮我吗?就是你,丞相府的长子嫡孙,你的眼中可曾有我这个妹妹?

此刻,你倒是厚着脸皮来对我说教了,那你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呢讧!

没错!我是与墨在萧卿墨的房中苟且了,你看见了便又如何?有本事你去皇上面前告状啊!你若去了,我便也能将你与商浅夏的奸情公布于众,我倒要看看,当我名节扫地的时候,你的小夏儿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与夏儿清清白白,岂是你随意污蔑的!”呂微澜没有执着在辩解那人的身份上面,那也就是说那个皇子不是萧琀墨便是萧笙墨。

可依他对萧琀墨的了解,虽然他总是一派莫测高深的将女人当做传宗接代和泄。欲的工具,但却是与自己一般,心中深深的烙着小夏儿的影子。

只是,他比自己更能隐藏一些,从来没有将此种恋慕表达出来。

那么,他也能坚信萧琀墨绝对不可能与呂微澜勾搭成奸的想要找到那幅所谓的藏宝图。

如此一番推算下来,永远失去了封王机会的萧笙墨确实有可能会因为钱财而铤而走险的行这一步险棋了。只是,谁都没有料到,他一副温润尔雅的外表之下,心思竟是这样的暗沉。

“你说清白便是清白了吗?”呂微澜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不管是何时何地,你对商浅夏表现出来的兴趣可是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如今萧卿墨成了活死人,她商浅夏耐不住寂寞,便与你勾搭上了,想来只要有人去皇上跟前吹一吹小风,你便立即被皇上下令收监了。”

吕皓冥闻言,心中却是微微一动,听她的语气,似乎知道浅夏的下落。当即,他面上故作恼怒的喝道:“呂微澜,你别欲加之罪胡说八道,谁不知道王妃现在下落不明,你就算是想要诬赖我,并坏了她的名声,没有捉奸在床,皇上那么聪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听你胡诌。”

“哼!你若惹急了我,到时候便会知道我是不是胡诌了!”呂微澜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音量,“王府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不然,就别怪我不念兄妹情谊,连你一起毁了。”

“你、你!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以为能够说服你就此收手,别到时候被人利用了悔恨莫急!既然你这么不领情,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作为大哥,我只是再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不要太过狠戾,不然到最后,谁也帮不了你!”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吕皓冥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中却是寒意一片。

“多谢大哥!”呂微澜却以为自己将吕皓冥镇住了,不由的得意的扬唇讥笑道,“你自己只管管好你自己罢了,别到时候因为商浅夏而惹了一身的腥洗也洗不掉。而我,身在相府时没有得到你们的一点照拂,如今,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会把握,不用你操心。”

深深的再次看一眼这个已经走火入魔的妹妹,吕皓冥暗叹一声,再也不管她的转身直奔惩戒院的密室而去。

与此同时,密室中,被安排在二皇子府监视的暗卫正在向萧卿墨禀告他们的发现,两厢一对照之后,萧卿墨硬是沉吟了许久,才对着屋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感叹道:

“我猜想了许多人,却没有想到,想要我的命的竟然是他!而他,想要我命的关键竟然只是为了那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藏宝图!呵呵!可笑啊!可笑啊!当真是可笑至极!”

“我也没有料到会是他!怎么想,都觉得他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可能将金钱看得如此重的人!可终究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那个恭兄爱弟的二皇子,那个宁愿放弃封王的机会也要娶一个平明百姓的痴情种……却是隐藏的最深的一个。

布下了呂微澜这颗棋子,从她一进门便将王府搅得鸡犬不宁,千方百计的想要将浅夏除去,不是因为她深爱着萧卿墨而想要霸占正妃的位置。而是,只有做了正妃,才有可能能够找到那幅所谓的藏宝图。

事情在这一刻这样的明了,萧卿墨除了痛惜已经没有了别的感觉。痛惜的也就是二十几年的兄弟竟然就斗不过那个叫做金钱的东西。

“如此看来,夏、呃,王妃应该也在萧笙墨的手中了!”这是吕皓冥得出的结论。

“应该就是与秦灼灼这一次的出府有关了!”萧卿墨亦是想到了这一层,“按照她早出晚归的行程,约莫夏儿就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白日里不宜寻人,夜间我便会派人四处找寻!”

“嗯!那我也赶快飞鸽传书,让喱夜与我的人尽快回京,也该好好的部署一番,将他彻底从暗处揪出来了!”

“好!咱们双管齐下,内外夹击!”

————

秦灼灼自那次之后许多日子不曾再出过府,没有迹象可循的萧卿墨只能命人暗中一寸一寸的地方搜寻,几日来还未见任何的消息。

立在惩戒院的院中,萧卿墨抬头仰望着夜幕中那轮渐盈凸月,即便贴了张人皮面具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但那双狭长眼眸中却是盛满了担忧和思念。

不知不觉间,脚下仿似有了自己的主意的迈动了脚步,待站定时,却见自己正来到了水菡院中。

睇一眼自己一身小厮的装扮,他知道不应该在水菡院中逗留太久,以免被人发现。可是,连日来一直刻意的避过水菡院不入,就怕因为勾起对夏儿的想念而引人怀疑,终究因为人已在此而再也控制不住向着他们的寝房走去。

房中有亮光。

脚步倏地停住,萧卿墨警戒的看了看四周。

此时已是二更天,就算夏儿在的时候,他们此时也已经入睡,筱蓝筱汐两个丫头也一定是回了寝舍,那此时主人不在,却还亮着灯光却是怎么回事?

蓦然想起呂微澜一直都不曾罢手的在找字画,会不会是她不死心的又跑来了夏儿的寝房找东西了?

一想到夏儿的东西有可能被呂微澜翻得一团乱,萧卿墨便不由的一阵厌恶。

悄声靠近雕花长窗,沾了口水将宣纸戳了一个洞,向内探望,却见不是呂微澜而是筱蓝筱汐两个丫头。

只是,两人的神情非常的焦急,围着梳妆桌与床榻似在寻找着什么,一直未找到而令的筱汐几乎快哭出来的道:“小面人儿怎么会不见了呀!我记得回京前明明检查了一遍的,明明看见还在的,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呀?”

“是啊!我也记得还在的,为何两天没有检查小姐的饰品便不见了呢?”筱蓝又一一清点着妆奁盒中的首饰珠花之类,蹙着眉道,“发钗花钿之类的却是没有少一样,就算是贼人来偷东西,应当也不会偷压根不值钱的面人儿吧?”

“就是啊就是啊!”筱汐又不死心的趴在地上朝着梳妆桌的的底下找寻,依然无果,猛然站起来突兀的道,“筱蓝,你说,小面人儿会不会是吕世子来偷掉了的?”

“嘘——你别胡说,世子偷小姐的小面人儿做什么?”筱蓝猛地一下子捂着筱汐的嘴巴,阻止了她的大声囔囔。

“可是,小姐有小面人儿的事情只有世子知道呀!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单单就少了小面人儿,你让我不怀疑世子都不行啊!”筱汐却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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