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君侧,毒妃撩人-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二嫂取笑了!只是雨天湿滑,三弟我多了一份小心而已!”见众目睽睽之下,浅夏微微绯红了脸颊,萧卿墨便笑着回道,“三弟我可是记得当年二哥亦是这般小心着怀有身孕时的二嫂呢,我这最多也是学习榜样而已。”

“呵呵呵!就你嘴贫,大家可都在等你夫妻二人呢!”萧笙墨一脸温和的笑意。

“三哥这是要故意的在咱们面前炫耀呢!”萧凌墨讪讪的笑道,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上官多多不争气的肚子,兴味阑珊。

上官多多接触到她的眼神,心里突地跳了几下,想要张口辩解什么,却被秀嘉儿暗中踢了踢她的三寸金莲,才忍耐着低下头,暗自神伤。

斗诗(6000)

苏安染见萧凌墨的神情略有些郁郁,便微笑着打着圆场道:“再有不多日,定然能够见到四弟与五弟的炫耀了,四弟此时倒也不必说得如此酸味十足。”

萧凌墨原是想要说,谁知道母鸡会不会下蛋,但转眼便看见太子萧琀墨深沉的眼色,心想着自己总不能真的被人瞧不起离了去,便忍着没说话。

“多谢太子妃吉言,五弟一定会加倍努力的!”萧宇墨却是痞痞一笑,伸手揽过秀嘉儿纤细的腰肢,当着众人的面亲了她一口,惹得秀嘉儿红着脸直往他怀中钻去,也引来了大家起哄的调笑。

浅夏近前看看在知道自己是被人害得暂时不能怀孕的两人截然不同的待遇之后,立即就清楚这不一样的结果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上官多多性子稍有些软弱,约莫心中只想着对暗害她之人的怨恨,而忽略了真正该挽回的恰恰是一个男人的心而已旄。

但秀嘉儿显然要聪明许多,将怨恨深深的藏在心中,等着回府后再做打算,而在此时此地,没有其余姬妾的情况之下,先放软了身段,讨好了萧宇墨,加深了夫妻之间的感情才是当前的当务之急了。

“二皇兄与二嫂这边的荷风阁果然是风景如画,漂亮的很呢!”在萧卿墨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坐下的浅夏环顾四周,由衷的夸赞道。

放眼望去,只见他们此时正在偌大的荷塘中间的八角凉亭之中。四面环水,只有一条白玉栏杆的九曲桥连通着凉亭与岸边嶝。

盛夏之时开得正盛的莲荷在大雨的浸润下,每片花瓣都莹润欲滴。白的愈加洁净透亮,红的愈发娇艳欲滴,粉的更加娇嫩诱人。还有几株罕见的紫色莲花,妖冶耀目。

“确实如此呢!”秦灼灼微笑道,“从第一年来到行宫,我便被这一池潋滟的莲荷所倾倒,因而只要有幸同行,我便会选了此处休宿。”

“二嫂原来与夏儿一般喜爱这出水的芙蓉呢!幸而我不曾鲁莽的选了此处,夺了二嫂喜爱!”前些年来时,因为只有太子萧琀墨与萧笙墨成家立室,因而平时相聚便只有他们兄弟几个,倒是没有闲聊到这些喜好什么的,便也不晓得原来秦灼灼亦是喜欢莲荷的,萧卿墨暗道幸而当初考虑到此处湿气重而未选,不然还真是夺了秦灼灼的喜好了。

“哦?原来三弟妹与我同好啊!”秦灼灼立即欣喜的说道。

浅夏微微点了点头道:“只是喜欢莲荷出淤泥而不染的洁净与清幽而不浓郁的雅致清香,倒也不算是太过迷恋吧!”

“我亦是喜欢荷花的呢,因着我最期待等莲蓬成熟时,可以剥了莲子来吃!”秀嘉儿眨了眨美眸,说笑着。

“瞧你这馋猫般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府中亏待了你的吃食呢!”萧宇墨却是故作被她丢了面子的嗔道。

霎时,众人都欢笑了起来。

此时,浅夏只听得一道邪肆轻佻的嗓音冒出来道:“既然,诸位皇子、皇妃们都喜欢这芙蕖,而二皇子便是邀了大家来赏荷的,那不若每人作诗一首,添添趣雅如何?”

是吕皓冥?!

浅夏怔了怔,真是不知道那熟悉的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待一侧头,才看见萧琀墨和苏安染的身后躺椅上,吕皓冥斜倚着身子冒出了头,随意的摇着一柄泼墨山水画扇面的折扇,邪肆的眼眸毫不避讳的看着浅夏。

显然众位皇子包括太子萧琀墨都已经习惯了他这副吊儿郎当痞子模样,没人对他这般不合时宜的姿势有任何的微词。

只有萧卿墨紧张的半侧着身子挡在浅夏的面前,堪堪将他的视线挡了个大半,不让他觊觎他的人。

黝深微凹的深邃眼眸中闪过一道浓浓的失望,暗暗腹诽萧卿墨这么小鸡肚肠。可随后又换位思考,若是换做自己,定然也不愿意别的男人这么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的女人。

只有自嘲的暗暗叹口气,端坐了身子,一瞬间倒是收敛了一些放荡不羁的脾性。

“皓冥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如,咱们就以这荷花对诗,不管是七言还是五言,每人都为这满池荷花赋诗一首如何?”萧琀墨双手轻轻一拍,倒是同意了吕皓冥的建议,“也说咱们兄弟几个,许久不曾这般闲情逸致的在一起闲聊了。”

“好啊!作诗就作诗!只是,光是作诗岂不是无趣,不如加些彩头在里面怎样?”萧宇墨亦是兴致勃勃的赞同道。

“那不如若是轮到时半盏茶之内做不出的便罚酒三杯,若是连续三个轮回都能作成的,便由大皇兄赏些宝贝如何?”皇家弟兄,自然各个都是从小熟读诗词歌赋的,斗斗诗,对对联都不在话下。而能够与他们相匹配的妻子,当然亦都是出自书香门第,学识不凡的了。

“那我岂不是吃亏么?”眼角瞥见身旁的秦灼灼有些不安,浅夏料想她娘家家境不好,也许不曾有多余的时候读书识字,又不便挑头说出,便先开口道。

“三嫂有什么吃亏的?”萧宇墨笑道,“满京城谁不知道三嫂不但是京城第一美人,诗词歌赋亦是与侧妃嫂子不相上下,你又性喜荷花,哪里吃亏了呢!”

“再熟读诗书,总也有词穷的时候,我说的吃亏却是我是有身孕的人,陈御医可是叮嘱了不能喝酒的,这要做不出被你们罚了,岂不是吃亏的很么?”其实咏荷真是难不倒一个喜欢荷花的人的。

“三嫂你莫急,咱们怎么地也不敢拿未来的侄儿开玩笑不是!所以呀——”嘿嘿坏笑着,萧凌墨道,“你的那一份便由三哥代劳!”

“嗯!老四说得没错,三弟妹若是轮到受罚,三弟理应代劳。至于其余弟妹们么,依我看,大家亦有一次让自家夫君代劳的机会。你们看,这样的决定还算公平么?”萧琀墨高深莫测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嘴角带着点点笑意,却依旧不及眼底。

“好好!大皇兄的这个主意甚好!二哥,你快叫人准备酒水来,咱们这就开始吧!”萧宇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于是,说好了顺序,以太子萧琀墨起头,世子吕皓冥结尾为一个轮回,一边赏着满池的莲荷,一边赋诗助兴。

萧琀墨首先指着荷塘中一株才露尖角的雏荷,那上面正有一只蜻蜓立在上面,随即铿锵有声的吟诵道:

“泉眼无声细细流,

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好!好!不愧是大皇兄,才思敏捷!”众人一阵欢呼鼓掌。

接下来便是太子妃苏安染,只见她美眸微转,面若芙蓉的吟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大皇嫂这是在暗喻自己的芙蓉娇颜么!好!好诗!”气氛被点燃,萧凌墨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因为上官多多至今不曾有孕的丧气,恢复了活泼的性格笑道。

“四弟这是在笑话大嫂了么,大嫂只是赞美荷花而已!”苏安染娇羞的掩面低笑,心中受用的很。只是,当眼眸流转,看见萧琀墨低垂眼眸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是,心中又凉了下来。

轮到萧笙墨与秦灼灼,浅夏原道秦灼灼定然会遇阻,不想倒也顺利的过关。

再轮到萧卿墨时,只见他看一眼满池芙蕖,又情深款款的看着浅夏诵道:“朱颜碧墨放池畔,

舞袖挥毫对玉莲。

尽态极妍宛若生,

一脉幽香把君难。”

“三哥,你这是在咏莲还是在咏三嫂呢?”萧宇墨促狭的不停的在两人的面上扫视。

“我这当然是一举两得了!”萧卿墨当然是厚着脸皮承认他这是借莲来赞美浅夏,毫不顾忌的将娇小的浅夏揽着靠近自己的怀中,并还有意无意的挑衅的看向吕皓冥。

后者在他的眼神中稍稍失色,但又很快恢复常态,而萧琀墨亦是借着举杯喝茶的空挡,不着痕迹的看着萧卿墨,嘴角依旧轻扬,只是眼眸平静无波。

浅夏羞赧的挣脱了几下,却未果,便也就随他去了,此时萧凌墨与萧宇墨起哄着等她赋诗,水眸淡淡的扫一扫满池的荷花,忽见一阵风过,霎时滴滴答答一片水滴落入湖中清脆作响。她眉头一喜,沉吟片刻便低声吟道:“炎夏雨后莲,

春归花寂寞。

满塘素红碧,

风起玉珠落。”

“还是夏儿的最贴合此时此景呢!”众人一片鼓掌声,苏安染笑意盎然不失赞叹的说道。

“确是如此呢,此时刚巧是落雨之后,点点水珠随风滴落,应景的很!”秦灼灼亦赞道,“咱们当真是不能与三弟妹相比的!”

“大皇嫂和二皇嫂过誉了,我不过是好运的刚巧遇上这一阵风过而已。”浅夏连忙谦和的摆手。

接着,萧凌墨与上官多多亦是先后吟诵了一首,再加上萧宇墨与秀嘉儿夫妇,最后一个轮到的自然是吕皓冥。

只见他忽然长身而起,抚一抚斜躺着有些褶皱的雪白长衫,自桌上端起一杯酒,缓走几步行至护栏旁边,对着碧空仰面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惹来萧宇墨的调笑:“吕大哥,你这是在自罚一杯还是借酒助兴哪?”

“当然是借酒助兴哪!”吕皓冥潇洒的一个旋身,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浅夏的脸上。

因为他的动作太快,萧卿墨一时没防备,没来得及将浅夏藏在身后。呃——实则是想藏也藏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儿娇颜落在吕皓冥火热的眼眸中,而不能冲上前去挖了某人眼珠子的萧卿墨只能警告的看着吕皓冥干瞪眼。

吕皓冥却只当没有看见他不悦而占有欲极强的眼神,依旧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浅夏看着,嘴唇微张,略带忧伤的嗓音中飘出一段优美的诗句:“荷园不可采莲,

莲叶空自田田。

无鱼戏在莲中,

我亦难入莲间。”

“皓冥,你该娶一房媳妇了!”自开始吟诗之后,便没再出声的萧琀墨忽然放下手中茶盏,眸色深沉的看向闻言后微微一怔的吕皓冥,“你若是相中了哪家的小姐,我便与父皇提一下,赐婚与你可好?”

他是故意的!

吕皓冥明显的看出萧琀墨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中警告的意思,略略苦涩的笑了一笑道:“皓冥多谢太子记挂着我,只是,目前为止,还不曾有人能够进入皓冥的心房,倒是让太子失望了!”

说罢,只对着萧笙墨抱拳道了声告辞,便头也不转的转身大步离去。

“我怎觉得吕大哥最近脾气越发的古怪了呢?”萧凌墨抓抓头皮,不解的看着吕皓冥的背影道。

“应当是看到咱们都娇妻在旁,心中酸涩了吧!”萧宇墨如此猜想。

萧琀墨却只是抬眼了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萧卿墨,继续吟诗一首,将他们重新带进方才的提议之中。

萧笙墨则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盛夏的阵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用打猎的日子过得非常的清闲,由于此次萧承昊带出来的妃嫔并不多,因而每日他空闲的时候甚多,便时常会招了儿子们一起或闲聊、或下棋、或讨论国事。

浅夏在萧卿墨严密的守护中,总算也能稍微的透透气。

这日午膳后,萧卿墨还不见回,这天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越发慵懒的浅夏便决意让筱蓝筱汐搬一张躺椅到竹林中休憩。

方指挥着两人抬起躺椅,就见雪漫匆匆的进来。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雪漫进内便先行了礼。

“你怎么明目张胆的就过来了呀?”筱汐立即对着门外面张望,有些责怪雪漫的不知轻重。

“筱汐姐姐,是吕侧妃让我来的。”雪漫赶紧说明来意。

“她?”浅夏兴味的看着雪漫,“她叫你来是想要对本妃说什么呢?”

“她——”犹豫了一下,雪漫回道,“她说请王妃娘娘去香塘园一聚,她有话要与娘娘说。”

“香塘园是什么所在?”因着怀孕,在行宫的日子,萧卿墨是怕她磕着碰着的除非有他陪伴,其余地方一概不让她随意走动,她倒真是不知道香塘园在哪里。

“回小姐,香塘园在咱们园子的东头,那边的小桥流水很有南方特色,花红柳绿的倒是有着很好的景致。”筱蓝经常要帮浅夏办事情,因而这行宫虽是第一次来,但各院各园倒也基本摸熟了,“只是,吕侧妃原是与咱们同住一个院落的,要想说什么为何不直接过来说,非要去别处,定然是居心叵测。”

“是啊!小姐,她向来就想着千方百计地对付你,你可别上她的当了!”筱汐亦是气鼓鼓的道。

“是啊!王妃娘娘,奴婢亦是觉得她不怀好意,因为,她还说了不用奴婢伺候着,也不让筱汐姐姐和筱蓝姐姐随侍。”雪漫虽然逼不得已的过来传话了,但亦是非常的不放心。

毕竟,呂微澜是自己的主子,她隐于内的性子自己是最明白不过的了。沉寂了这么久不曾再暗害王妃,定然是打着更坏的注意了。

“哦?”浅夏却微笑了起来,“她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不让带着你们?看来还真是打着鬼主意呢!”

“是啊!小姐,所以您大可不理她!”筱汐赶紧说道。

筱蓝一看自家小姐的神情,不由担心的问道:“小姐,您难道想要去赴约?”

“也说她这么久以来,难得请我赴一次约,我若拒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浅夏却是猜想,那呂微澜绝不是头脑这般简单的人,这么明显的邀她单独赴约,定然不可能是简单的陷害自己,不然,就凭筱汐和筱蓝说出真相,萧卿墨自然就不会放过她了。

那么,她既然还要这样做的原因,肯定是怀有其他的目的。

只要自己的性命无虞,去会一会她又何妨?况且,没有她兴风作浪的日子委实过得无趣呢。

“吕侧妃已然过去了吗?”拢一拢耳边鬓发,浅夏心意已决的问道。

“是的!她差奴婢过来时,已经出去了。”雪漫还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浅夏,欲言又止。

她是最不希望浅夏出事的,因为,目前为止,她只有依附着王妃娘娘,才有能够离开呂微澜的一线希望。

“别担心,我会没事的!”安抚的看了看三人担心的面容,浅夏笑得云淡风轻,“哦,对了,雪漫,我一直忘记问你,吕侧妃还在娘家时,她与丞相夫人的关系也是这般亲密吗?”

雪漫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解道:“关系却是很不好的呢!奴婢刚入府时,便被给了吕侧妃做丫鬟。那时,奴婢只知三姨娘貌美狐媚,深得老爷的欢心,只是自生了侧妃之后,便一直不曾有所出,老爷便渐渐冷淡了她。

自那之后,原本还算受宠的侧妃便备受冷落,时常遭受兄弟姐妹们的欺负。夫人更是不管何时何地,谁对谁错,不打则骂,非常的不待见她。就算是去年知晓了侧妃与王爷偶遇并两情相悦了,夫人亦是不曾给过她好脸色。

却是不知为何,待她嫁进了王府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反而紧密了。奴婢似乎还听说,三姨娘如今在丞相府的日子也比以前好过了些。”

看来,她们之间定然是有着什么样的协议或者相互利用的价值了。那就难怪呂微澜在萧卿墨这儿渐渐失宠时,丞相夫人会出面相助,但具体是什么,看来还是要多用心的打探一番了。

或者,待会儿与她碰了面,旁敲侧击一番,说不定会有以外的收获呢!

主意已定,浅夏便将筱蓝、筱汐留在了詹翠轩,在三个丫鬟担心的眼神目送下,顺着筱蓝指点的路线一路往香塘园而去。

正午的日头稍显威力,但走在柳荫下,倒也还好,浅夏一路上边看看周围的环境,便不紧不慢的缓缓前行,一点儿都不急躁,心中是打算着就让呂微澜多等一会儿。

香塘园与詹翠轩其实还是蛮近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看见了白墙黑瓦的围墙处一个拱形的院门,拱门上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香塘园”。

塘字让人联想到水塘荷塘之类的,因而,浅夏只道此处定然是与荷风阁一般是有莲荷盛开的,却不想,水塘倒是有,却见清澈的水面干净得连棵浮萍都没有。倒是,养了许多的红白锦鲤,悠闲自在的在清澈的水面畅游。

水塘也不算大,只是湖面清爽,看着有几分浩渺的感觉。湖面上是一座连着一座的拱形小桥,显然是代替了平于水面的九曲桥之类。

汉白玉的阶梯,确实有着传说中江南水乡的韵味。

吕世子的往事(6000)

汉白玉的阶梯,确实有着传说中江南水乡的韵味。

两岸植了许多的垂柳,一阵风过,湖面波光粼粼,岸边杨柳垂延,确实惬意。

大约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此园中,想来只是供人游览的,没有房屋,只有数个亭子,或圆顶尖角,或方顶飞角,或间隔在拱桥之间,或隐于假山群中,再或是置身在盛开的百花丛中。

而她一周看下来,哪里有呂微澜的身影?

这女人,莫不是寻着自己开心,就为了让自己白跑一趟旄?

心中愤愤,暗道言而无信的人当真惹人生气。但又觉得此间空气甚好,也无谓了,就当自己出来散散心了。

于是,便沿着湖面的拱桥拾阶而上,又拾阶而下,感觉用来锻炼倒真的是挺好的。

走得稍稍有些累了的话,便攀着汉白玉桥栏杆,俯看水中嬉戏的锦鲤,十分惬意,并想着,以后的晚膳后,便与萧卿墨一道过来走走消食,也不可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豳。

何况,此处水面宽阔,待月圆时,天上水中的月儿一道赏玩,定然又是另一番情致。

正想着呢,天际忽然一道闷雷炸响,紧接着乌云遮日,不下一会儿的功夫,天就阴沉了下来。再紧接着几声炸雷之后,豆大的雨点就开始稀稀落落的砸在了水面。

难不成那呂微澜只是为了让自己来淋这一场雨的?

一边朝着就近的凉亭走去,浅夏一边猜想呂微澜的用意。可又觉得她不会头脑简单的只想出这样的雕虫小技吧,毕竟,这个园子中用来蔽日躲雨休息的凉亭多不胜数,怎么着也不可能令她淋雨吧。

何况,罗源的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过是一盏茶一炷香的功夫,就会停住的,她这种报复和“阴谋”还真是有点幼稚了呢。

已然避到凉亭中的浅夏挥手掸了掸发上的几滴水珠,然后仰头看着渐趋渐猛的雨势,实在是有些失望。

“小——夏儿?”忽然,背后响起那道熟悉的嗓音,赫然是吕皓冥的。

她方才进来时明明没有看见一个人影的呀,怎么会听到吕皓冥的声音。莫不是她幻听了?可是要幻听应该也是幻听萧卿墨的声音才合情合理,幻听这个邪肆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浅夏有些疑惑的赶忙转身——不是幻听!真的是吕皓冥,只是他显然要比自己狼狈些,飘逸的雪白外衫大半的淋湿了,紧贴着肩头。绾起的黑发有几缕因为被雨水打湿而垂落在额头,倒是有几分野性和慵懒之态。

“吕世子!真是巧啊!”不是呂微澜而是吕皓冥,这是什么意思?是呂微澜故意设计的,还是无意碰见?

“是啊!真巧!”隐去微微的诧异,吕皓冥又是那一贯痞痞的邪肆笑容,也不管身上衣衫淋湿,双手环臂交抱着斜倚在亭柱上,“这么巧,是不是说明咱们有缘分呢?”

缘分?依她看是孽缘才是!

浅夏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只要一落单就会遇上他,不是孽缘是什么?

“吕世子说笑了,这缘分二字可不是可以随意乱说的呢!”眉眼带笑,可是浅夏却保持着最警醒的警惕。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有点儿危险,虽然至今为止,他还不曾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甚至还有过救命之恩。但他的脾性太过放荡不羁了,真怕他又莫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唉!看来小夏儿对我的误会颇深啊!”吕皓冥忽然隐去邪肆的表象,长长的哀叹一声,一脸的落寞之情。

浅夏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被他迷惑,不然一定会被他耍着玩。只是,她一直很纳闷,为何每一次的见面,他都会表现得对自己似乎早就认识的一般,可她实在是没有印象在哪里见过他。

虽然小夏儿这个称呼似乎有些印象。

看看这雨,暂时还不会停,那既然“偶遇”了,便了解一下自己可能忘记的过往吧!

站得有些腿酸的浅夏在长凳上坐下,尽量避免外面飘进来的雨水溅到自己身上而隐在圆柱后面,迎着直直的看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吕皓冥,稍稍顿了顿,才问道:“吕世子似乎早就见过本妃?”

见她忽然问起这个,吕皓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没错!”

“可本妃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难道是在我娘家府中?”但是不可能呀?就算是自己不问府中世事,但也知道父亲与丞相向来都不对盘,私下绝对不可能有私交,那他自然也不可能到过太傅府。就算是到过,她向来都隐在深闺,不若几个庶妹活泼,也断不可能在有外人到访时随意走出闺阁的。

“含光寺!”幽幽的吐出三个字,吕皓冥微凹的深邃眼眸中闪过一道痛楚,如若他不曾离开这么多年,是不是就能守候住她呢?

“含光寺?”浅夏更不解了。

她是每年都会陪同母亲去含光寺上香,并住上一两个晚上,但那也都是只在禅房内院而已,怎么可能遇上他?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吗?”吕皓冥有些热切的看着她,希望她的记忆中有他的一星半点儿亦是好的,值得欣慰的。

努力回忆,但确实没有印象,或者说,有可能是因为重生过一次,有些不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存在她的记忆中也未可知了。

摇头,虽然有些不忍心看到他失望颓丧的脸色,但她确实除了对小夏儿这个称呼有一点点熟悉感之外,半点不记得他这个人。

就算是已经习惯了她的漠视的吕皓冥还是觉得心口微微抽痛,黯然的收回渴切的视线,看向昏暗的天空中如同倾倒而下的大雨,慢慢回到了过往的记忆中:

“或许,你当时太过年幼吧……”

那一年的吕皓冥不过十四,陪着家人前去含光寺进香。他生平最讨厌对着虚无的菩萨,佛主之类的又是磕头又是进香,还得念念有词一大堆。

便趁着母亲没注意,躲过了一干丫鬟婆子,自个儿溜到后山去玩。却见竹林旁的一个小石凳上,一个粉妆玉琢的约莫五六岁的女娃儿正安静的捧着一本女德认真的看着。

当即,他便觉得这么小的女娃儿这么早便学这些东西,太过迂腐了些,便折了一根竹枝,仗着自己身子灵活,在她身后逗着她玩。

起先,小女娃儿只是不甚在意的掸开凭空冒出的使坏的竹枝不做理会。但后来确实不堪其扰之后,便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微板着小脸,正对着闪躲不及的他,微瘪着小嘴道:“你若再逗我玩儿,不停的***扰我,我便要喊我娘亲了!”

软软甜甜的娇嫩声线,即便是生气,但粉嫩稚气的小脸上依然有着大家闺秀的娴静风范,霎时就捕捉了当时的吕皓冥一颗突突乱跳的心。

只是,可惜的是,年少的他并不知道这便是一见钟情,即便心心念念之下,他连着三、四年都要在她随着母亲去含光寺进香时去***扰她,捉弄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情根深种。

或者,他是意识到了,感觉到了,却是因为知晓父亲与她的父亲在朝堂上向来便是对立的两派,私交亦不好。因而,他便一直拖着没有在当初就先求了父亲为他定下这一门亲事。

而后,十八岁的他因为遇上了某件事而不得不离开京城,没想到回京之时,便听到了她已经被指婚给了萧卿墨。而这个媒人竟然还是唯一知道他曾经喜欢夏儿的萧琀墨。

当时,他曾痛心的跑去东宫质问萧琀墨,为何在明明知道他喜欢夏儿,更知道萧卿墨喜欢的是自己的庶妹的时候,还要将不知情的夏儿推进一个有可能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可是,萧琀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告诉他,女人不过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能生孩子便可以了。情爱却是会害人萎靡不振的毒药,沉迷女色的人永远做不了大事。

于是,便生生的将他与小夏儿之间的缘分就此斩断。

但他不甘心,特别是在她新婚进宫的那一日,久别之后的初见,在一眼认出她之后,才发觉,对她的爱恋已然深入骨髓,植入心房。而他,只能以放荡邪肆的表象来迷惑别人的眼,包括他的小夏儿。

只因,他不能将自己对她深深的爱恋表露于外,只有以着轻佻的外形来接近她。

往事回忆起来,心中又酸又甜,又痛又苦,可是他却还只能告诉她,他们不过只在含光寺中有过数面之缘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似乎隐隐有过这么回事,但是模糊的记忆却因为年纪太小而确实记不太清,“可是,我依稀记得,除了第一次,后来似乎总是见到你身边还有旁人呢!”

微微一顿,隐在广袖中的大掌紧了紧,吕皓冥淡笑道:“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怎么还能记得别人,那定然是你记错啦,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去见的你!”

“是吗?”因为不在意,所以浅夏也不追究,更没因为得到这段记忆而有所变化。

在她来说,确实是看出了吕皓冥对自己的感觉渗透了一些男女之情。但她只能暗中对他说抱歉,继续装作不明白他的感情。

不过,令她好奇的还有一件事,想着,既然闲着亦是闲着,不如就一起打听了来听听,只当是消磨一下这雷阵雨中的无聊了吧。

“你是怎么做了皇上的义子的呢?”浅夏的好奇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萧承昊命中皇子甚多,倒是公主只有两位,大公主又早早的嫁人了,皇宫中只留有萧染墨这一位小公主,端端是被萧承昊宠上了天,居然对亲三哥有了不伦之恋。当然啦,这也算是皇家秘辛了,目前为止,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原该来说,萧承昊应当认几个干公主什么的,却为何不乏皇子的状况之下还认了一个干儿子呢。

因而,浅夏想着这其中一定是有故事的。

虽然吕皓冥有些失望听了自己与她幼年便相识的事情,浅夏的反应并不大,但又见他居然对自己的事情还是挺感兴趣的,便将他与萧承昊的一段缘分也说给了浅夏听。

不过去前年的事情而已。

前年的夏狩,因着在外游荡的吕皓冥正巧来到罗源,听闻夏狩已经开始,便想着趁此机会过来看望一下父母,免得被家人唠叨他是个不孝儿子。

只是过来的时候,因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被拦在了行宫和狩猎场的外面进不了。

于是,就仗着艺高人胆大的从崇山峻岭中翻越而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