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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密码之夺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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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段兄,这次比什么?”就连青囊台主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客气。

    段甘羽一笑:“诸位听说过‘曲水流觞’么?”
第149章 曲水流觞的才情
    曲水流觞?

    在场的很多人听过这个词,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出生江南的沈君忧好像哪里见过,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乐逍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潇洒地一摇道:“这本是古代的一种游戏而已,大家坐在河溪旁,酒杯在溪流中飘荡,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喝酒——难道这第一关,比的是酒量?”

    石公孙略带讥讽地看了自得的逍遥公子一眼,又看了下走在前面的书呆,却问茶迷道:“永和九年上巳日,书圣与谢安等于会稽清溪旁饮酒赋诗而名传千古,段兄说的才情,不会是要我们这些粗人作诗吧?”

    段甘羽脸上一沉。

    皇甫枫流明白,提到作诗让段茶迷想起了刚刚故去的诗情。他知道石公孙说的典故,流传千古的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就是书圣王羲之在那次盛会上的不世之作。

    甚至酒后王羲之自己想重新写一遍却再也写不出那样的作品了。

    但一提到作诗之后,石公孙也有些尴尬,旁人也是不语。

    倒是不大开口的气尊轻轻地说道:“曲水流觞何止兰亭一处?北京恭王府沁秋亭、承德避暑山庄‘曲水荷香’、故宫褉赏亭之‘流杯渠’甚至滁州意在亭都有,这本是故人求吉瑞的仪式,说起来和风水关系极大!”

    乐逍遥脸一红,看来自己是最浅薄的了;应双儿微哼了一声,不知为何,她很不喜欢这个小姑娘,特别是知道她竟是气尊之后。

    “这三家都开口了,皇甫先生不说几句?”茶迷不紧不慢地说道。

    皇甫枫流明白,段甘羽不想地劫门得到这个彩头。

    可是他在思索前面茶迷用“缘份”那场拖延时间的原因——书呆不可能只是为了接应诗情,这么多高手在,多一个诗情未必有多大帮助。

    也许书呆又转换了阵法,免得更多的人来搅局,不过这样一来自己这边古国平的接应力量也会找不到他们了。一路上留的记号也许都没用了。

    而且过了这么久时间,电话都没有响起,这很不寻常。

    所以乍听到茶迷的话他没有及时开口。

    东方忍却不屑地道:“气尊都开口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甫枫流看了下对方脸上的伤,本懒得理他,但茶迷的面子还是要给:“想来前辈即设此局,自是知道这曲水流觞和上巳节有关,春秋时郑国人在溱洧雨水上设立招魂幡,以兰草祭之,以袚除不祥。后经《诗经》记载而流传至今!”

    三月三,袚褉之古礼,现在知道的人的确不多了。曲水流觞已经成祈福的活动变成了酒令和景致。

    东方忍这下有点被打脸,因为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古礼,不要说他主要学习东桑忍术,就是另几个风水高人知道这古礼的也不多!

    好在众人下坡已来到一块开阔地,远传就是茶林,近处除了人工挖出弯弯曲曲的一尺宽小溪流,还叠放了许多砚台,更奇怪的是,砚台后一大群身着素雅衣裙的少女。

    东方忍忙叉开话题:“这是唱哪一出?”

    皇甫枫流想:难道这茶迷等的是这群少女?这少女们到这深山来做什么?乐逍遥的眼神在这些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上不住地打量。

    茶迷道:“那是老朽身边的采茶女,至于比什么过会墨老弟会和众位说,老朽先失陪了。”只见他走了茶林,三转两转身形就不见了。

    众人神色一变:那茶林无疑是一个极高明的阵法。

    地劫门本来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另两门派有联合挤兑的意思,再看到书呆姗姗来迟知道自己后援被断绝了,等出现这群清纯淡雅的茶女,他们才明白茶迷已完全控制了局面。

    这些女子都很年轻,但皮肤都不是很白,也许是常年侍弄茶树风吹日晒所至。可是个个看来都是修行之人,虽然功力不高,但经过茶迷长年调教肯定有一些阵法修为,最起码可以暂时困住众人。

    地劫门原打算如果比试的结果不乘意就突取茶迷,逼迫他说出秘密所在,看来这个计划是要落空了。

    乐逍遥却道:“这老茶迷躲在深山,身边还这么多美女,真是暴殄天物啊!”

    这话让在场的几个女子心里一阵鄙视;僧道人却有意无意又看了沈君忧一眼,沈君忧那种不舒服又忽然冒出——倒不像在地铁遭遇色狼或者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她说不清楚,只是很不舒服。

    过会一定要问问“疯子”,什么叫“和道门派系有关”,她心道。

    书呆却走到那些砚台边停了下来,对众人道:“这一场很简单,一会这些砚台会随波逐流,四位只要随机拾起砚台,并说出砚台名字就好。四位分别比试,最后识得砚台数量最少的被淘汰。”

    茶迷前面就说过,资格赛只有的第一场是淘汰赛,可是大家都没想到所谓的“才情”,比的却是这个。这是考古玩了。

    风水和古玩本就有很大联系。

    可是这古玩又和书法有一定联系,前面茶迷等的就是书呆回来主持此事?都觉得缘分那场有点故意浪费时间的几大高手心里都默默的寻思着。

    这里最有信心的是青囊台主石公孙,他本自命枫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虽未必到七绝里棋痴书呆的地步,但一般人能和他比的不多。

    何况他的靑囊台本就收集了不少古玩珍品。

    僧道人虽觉得自己这方面不是最强,但地劫门气尊年纪轻轻,修习的又是东桑妖刀棋法和茶道,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未必有多少了解。

    就算地劫门当年到处为敌人盗宝能传下不少见识,后面还有名不见经传的皇甫枫流,就算这小子运气好能一路斩关,可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气尊的脸上依然是那么平静,如一潭秋水一点涟漪都不见。

    皇甫枫流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书呆走到那些砚台边,同时说道:“四位每人可以挑一位帮手——不过事先说明,一旦选定,就不能换了!”

    多个帮手,也许能认出来就会多点了。

    僧道人无奈的选了乐逍遥——这家伙附庸风雅,总比一天到晚都只知道哭的哭宇文要懂得多点吧;

    石公孙傲然道:“不必了!”

    他不觉得在场的谁还能超过他,包括他的部下。

    书呆却道:“为了公平起见,随便选一位也好!”

    于是石公孙指了下西门冰。

    气尊眼里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看了笑完颜一眼,后者很自觉的站了出来。

    从选择的余地来说,好像最容易选帮手的是皇甫枫流,毕竟他一行六人。古国平从小也学过字,后来更保护过不少文物,有一定见识;画疯一把年纪阅历丰富,何况书画不分家,国画对砚台也很讲究。

    甚至可以说,现场除了书呆,对砚台最了解的就是这老画疯了。

    想到这一点画疯面带微笑,准备跨步而出,另几方的人想到这点连石公孙也不禁微微皱眉。

    不想皇甫枫流一转身,却对范小龙说:“小龙,走!”
第150章 酒砚
    他这举动让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包括范小龙自己。

    三大门派都研究过皇甫枫流的资料,包括他身边的范小龙。

    在玉牌会的档案里记载:

    冲动、英武,攻击力强,师从戚家军后裔;性格豪迈挥洒,不拘小节,好酒、酒量极好;粗中有细;是皇甫枫流的过命兄弟,不过二人性情一文一武,有很多爱好并不相同。

    其实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范小龙绝不像皇甫枫流一样喜欢古典文化,虽然他敬重皇甫枫流,却真正做到了君子和而不同。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范小龙根本不会认得什么砚台之类的东西。所以选皇甫枫流他的时候,众人先是吃惊,然后东方忍脸上又露出了嘲笑、乐逍遥是有点不解的神色,大部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有气尊微微侧目看了眼皇甫枫流,又微微点了下头。

    范小龙叫到:“搞什么飞机啊?这个我一片莫名啊!”

    皇甫枫流却对他一笑,按了下范小龙挺拔消瘦的肩膀道:“没事,我们兄弟联手!”

    “书生和文盲联手吧!”应双儿轻声嘀咕道。

    皇甫枫流一回头,恨恨地看了她一眼道,应双儿吐了下舌头不再说话。皇甫枫流寻思着怎么说应双儿几句——说自己是书生无妨,但说范小龙是文盲,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却听见书呆的声音传来。

    书呆那憔悴的脸上出现一抹异色,他看了眼皇甫枫流开口道:“选定就好!每人的时间一样,这些茶女为为大家跳流觞之舞,一曲终了再统计数据。”

    这时众人已走到那溪流边站定,书呆指着由无数个“几”字型组成的溪水的中间说:“这一局,从僧道人开始!”

    刚才一局是从地劫门气尊开始的,这局从玉牌会开始也算公平。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下来,远方那一抹红霞映出山间雾气正慢慢消散,山风吹过,走近溪流和堆放的砚台处的众人却闻道一些奇怪的味道——砚台本应该是墨汁味,可这些砚台——

    而且不是一种味道,有的幽香、有的浓烈,有的却有点刺鼻!

    酒!

    而且是各种各样完全不同的酒!

    西门冰冷冷地问道:“那砚台里的酒是怎么回事?”

    天色已明,可他的脸上愈见苍白,几乎半天没说过一句话。要不是因为酒是阳热之物他很抗拒,还不知何时才会开口。

    书呆像个木头那样念道:“除了说出砚台的名字之外,如果能说出这些砚台上洒的或者是里面盛放的是什么酒,那就加一分!说错了我们就学学书圣他们,罚酒三杯!”

    他说话一点感**彩都不带,西门冰却急了:“你怎么不早说?”

    书呆看都不看他,嘴里却道:“还六公子呢,山风不起这点气场变化都不知道!”

    按道理这么多酒,味道早就该传出让众人闻到了。可是一来前面风向不对,二来砚台上都盖着盖子,加上旁边一大群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更挡住能传来的微弱酒味。

    众人明白了,看来不仅比对古玩的认识,还比对酒的了解和酒量。

    僧道人眉头一皱:他虽不顾及佛门和道门的戒律,这酒却是很酒不碰了。佛道二门的初级五戒中都有酒戒,可僧道人却是因为自己修炼的法门而拒酒。

    他实在不愿闻这酒味,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托大被算计了:石公孙的酒量不错,气尊似乎和皇甫枫流一样早算到了这酒的事,一个选了酒量在几人里较好的笑完颜,一个选了可以做酒狂接班人的范小龙!

    气尊有这个修为可以理解——她年纪虽轻,地劫门四尊者的位置不会是虚名;可那皇甫枫流的气的理解和判断竟超过了自己!真有点难以理解。他开始明白为何上面要他们尝试招募皇甫枫流了。

    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醉汉踉跄地从茶林中走出,也不理众人,自顾在溪水边坐下,仰头又是一口酒。

    酒狂!

    比对砚台的学问,这里没有人能超过书呆,所以墨催成在;比对酒的品鉴,那天下胜过史清狂的也不会有几人!

    看来茶迷去控制机关了——应付这三大门派,当然也足够的小心。

    这里的主持人或者说评判变成了书呆和酒狂。

    倒不知那些茶女在这里是准备作何的?难道是帮忙倒酒?

    书呆取出了一只笛子,在溪水中浸了一下,口里道:“哦,忘了说,史兄有言在先,如果谁酒量差到几十杯就醉了,还是莫要下场的好!”

    几十杯就醉了?

    这酒狂好大的口气啊!

    这里明显有不同的很多种酒,不要说几十杯,弄七八种各来个一杯也让人受不了啊!

    *************

    清晨,微风,久违的阳光。

    四个少女身着淡粉、淡青色二种衣裙,正在溪流之间跳着古老的流觞舞曲。

    书呆的笛声悠扬,充满了灵性,一点也没有他人的那种呆气。

    溪流之间许多砚台慢慢漂下,僧道人拿起一个像小花篮大小青色的砚台道:“这是‘青花八角麒麟盖砚’!”

    这砚台呈八角型,有底座,上部有一凹陷的盖碗,四周雕了众多麒麟。

    正是明末的青花八角麒麟盖砚!

    乐逍遥打开盖碗,闻了一下道:“花开酒美曷不醉,来看南山冷翠微;这是陕西宝鸡凤翔西凤酒!”

    西凤酒,华夏四大名酒之一!

    看了这僧乐组合还是有一定的实力!跳舞的少女中一人上来接过乐逍遥手里的砚台,乐逍遥看去,那少女虽不算国色天香,却有武夷地区的自然之气,以他的修为知道该女还是完璧之身。

    “如果拿来修炼,那元阴和元阳都能收归己有……”

    正寻思间,却听僧道人道:“青花开光阴阳纹底圆形砚。”乐逍遥定睛看去,只见一个比前面八角麒麟盖砚大很多像一个小盆一样的砚台。

    这砚上只薄薄洒了一层酒,乐逍遥去闻,不想鼻尖还有刚才少女的香气,一下竟分辨不出这酒来!

    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那少女挥动衣袖间不经意的茶香……

    “定窑十角五足砚!”僧道人把上一个砚台给他之后就拿起了下一个,端详之下发现竟是珍贵的定窑之物,一下忘了乐逍遥还没有说出酒名,就报出了砚台的名字。等他醒悟过来,已见到一少女笑盈盈地从溪流旁拿起一个小酒壶和一个笑酒杯道:“公子,其实这酒和西风本是一脉相生,只是没有西风有名罢了,这是陕西秦酒!请!”

    那少女举起杯,书呆的笛子就停了下来,待乐逍遥三杯喝完才又开始吹奏。接下来乐逍遥的表现就正常得多了,在僧道人认出“三彩印花砚”、“青花四宝池砚”和“五彩椭圆龙凤盖砚”后,他也品出了绵甜爽净的洋河大曲、色清如水晶且香纯似幽兰的古井贡酒,以及

    醇厚微苦的山东即墨老酒。
第151章 为双休正名
    于是那几名少女也就不断地在乐逍遥和僧道人身边舞蹈。

    而僧道人下场之后,沈君忧立马去问皇甫枫流前面那个“没解释”的问题。

    “你说的和道门功法有关系,是不是指全真教、正一派这些啊?”沈君忧虽不熟道教,但这几个大家耳熟能详的教门还是知道的。

    皇甫枫流轻摇了下头道:“你说的是具体的道教门派,其实从派系上来说,中国的道教主要分成丹鼎和符箓两个派系,你说的全真派就是丹鼎的代表,而画前辈所在的灵宝派和正一派就是符箓派的代表。”

    画疯是道门高人,知道皇甫枫流所说的意思,接口道:“丹鼎教派分了外丹和内丹两大系,但汉晋之后,外丹已经没落,现在说得丹鼎派基本都是内丹了。”

    范小龙看过一些网络书籍,听到说这个也问道:“这内丹是否是和双休(休)有关啊?”

    画疯看了皇甫枫流一眼,两人都摇了下头。

    以讹传讹,现在真正的修炼之法与世俗的理解越来越远了。

    “所谓双休,有两种意思。一者是性功和命功的修炼,比如全真王重阳祖师就提倡先修性功再修命功,但有的道派却要求这二者一起修炼;另一种就是阴阳二者的双休了。”

    听到这沈君忧脸一红:“难道那僧道人修炼的就是阴阳之双休?”

    皇甫枫流看了一眼正在曲水流觞的僧道人和乐逍遥,回首道:“此双休非彼双休啊!即便是阴阳之双xiu,也有高下清浊的区别!”

    “内丹道派根据修炼的准则不同,分为两大系;清净道系认为人体自有阴阳,不需要借外力,只要和天道自然相合,就能完成自身道法、长生甚至成仙的修炼。像内丹北宗的全真和南宗的金丹教派,基本都属于这清净派。”他解释道。

    “而内丹之阴阳派系,认为人体阴阳不足,必须取坎补离方能成功。”

    沈君忧以为听懂了皇甫枫流的意思,寻思道:可是那僧道人的眼神并没有yin邪的味道啊?

    皇甫枫流知道她会错意了:“即便是阴阳系,具体修法也大有差别!”

    这时场内乐逍遥刚品出即墨老酒,看着四个茶女略为黝黑而青春脸庞,心里又是一走神。

    心道:这茶迷,冲着我来的么?

    原来这比赛,不仅比古玩、酒识,还比定力……

    ************

    皇甫枫流继续解释道:“比如西派李西月倡导的阴阳双炼,男不解衣、女不解带,其修炼如同气功;这是阴阳系中上乘者。”

    “那中乘是什么?”范小龙看着场里少女在清理砚台,意犹未尽的问道。

    画疯说:“是夫妇二人同练,凝神聚气。而下乘的,就是泥水丹法了。”

    “泥水丹法?”

    皇甫枫流一点头:“贾宝玉不是所男子是泥、女子是水。”

    沈君忧这下听懂了,那不就是男女交汇的意思吗。国际心理学上并不避讳这个话题,但今天当着皇甫枫流她却略有点不自在了。

    “那僧道人是修炼泥水丹法的?”好在范小龙无意中帮她解了围。

    “不是!”皇甫枫流道:“其实另有种说法,把道侣间的泥水法也归入中乘;而把那些采yin--bu阳、伤天害理的下作之徒,称为下乘!”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无意看了乐逍遥一眼:“不过僧道人却是西派门人,修的是丹鼎道、内丹系阴阳派中的上乘法。对所谓的泥水丹法,也是深恶痛绝的。”

    那边僧道人和乐逍遥已经站了起来,书呆的曲子已经停了,看来第一场已经结束。

    “那为什么他的眼神让人这么不舒服?”沈君忧远远到僧道人站起来,急急地问。

    画疯犹豫道:“估计发现姑娘的体质是上佳的修炼材料。”

    “怎么会?”沈君忧听说过一些类似的事,却不理解这怎么和自己的体质有关?那皇甫和自己认识这么久为何没有说过?

    皇甫枫流道:“僧道人专修此法,眼光自是和常人不同;你会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在他暗动功法之下,你体内的元素会被他吸引,但你自己心里反对这种情况,身心不合一,当然就不舒服了。”

    身心合一,这个观点道法和心理学都能用到,沈君忧这才明白了大概。

    怪不得前面皇甫枫流要挡在自己身前,原来他看出了僧道人暗暗施展功法,来测试沈君忧身上的丹鼎气息了。

    沈君忧还有一些东西想问,却被茶女中一人宣布结果的声音打断:“总共漂下十二个砚台,道长认出了十个;乐公子品出了八种酒。”

    其实这个结果对僧人来说有点不爽。因为他看出了乐逍遥的两次失态,只是当着这么多人不便发作。

    想来后面青囊台主古玩和酒的本事都不差,估计会在自己之上;但地劫门的气尊年纪轻轻,估计很难超过自己;而最后皇甫枫流听说一直流浪江湖,没有富贵之气和环境的熏陶,应该被除名的可能性很大。

    生平第一次,他有点不理解“公子爷”的计划了。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青囊台主石公孙和西门冰已经到了曲水流觞溪的中间,那边书呆手一挥,八个分别身着淡粉、淡青、淡紫、淡白的茶女长身而出。

    石公孙一皱眉——他前面就看出了这些女子的舞蹈和气息其实是在考验参赛者的定力。

    他并不怕。

    可是到养元堂变成八个,有点不公平。

    西门冰冷冷地发言:“凭什么?”

    书呆却道:“老段说了,懂的人不用解释、不懂的人解释了也没用,开始吧!”

    场外画疯垂询地看了皇甫枫流一眼,后者也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石公孙一声冷笑,他这次用的方法和僧道人完全不同。只见他坐在溪边,拿起第一个飘下的砚台,随便看了一眼道:“多足鸟纽盖砚!”然后打开盖子微品一口道:“双醅串香,兼得浓郁和柔绵,这是贵州董酒!”

    说完也不回头看,反手把砚台交给了西门冰,伸手就去取下一个砚台。

    对西门冰来说,那些女子的舞蹈和香气就像不存在一样。

    皇甫枫流叹了口气,范小龙摇了摇头。古国平微笑着问:“你们一个摇头、一个叹息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个男人像西门冰那样,真是没什么意思了啊!”范小龙道。

    如果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一种后天刻意养成的“免疫力”,那人生还有多少意义?

    这话西门冰当然没听到,可是原站在他身旁的妇人长发却无风自动。

    皇甫枫流前面问过画疯是否知道这妇人的来历,可是答案是否定的,见这情况也心里念头一闪,脸上却不动声色看着场里。

    场里青囊台主尽显名士枫流:“褐釉双蛙长型砚!‘三日开瓮香满域’,这是剑南春!”

    “荷叶青蛙跳池砚!大豆、大米、高粱、糯米、荞子五子佳酿——宜宾姚氏五粮液!”
第152章 诸侯之礼
    所谓是真名士始枫流,青囊台主果然不凡,如数家珍般地不断说出那些名砚的种类,而砚台中的酒有的只是清微的滴了几滴,他略一沉吟也很快能说出结果!

    “青花魚藻双印砚!这酒么……酒中牡丹、亳州九酝春酿!”

    “河南黑釉鼓形砚!江苏白蒲黄酒!”

    短短时间,他一共拾起十二个砚台,报出了十二种酒,无一遗落或者错误!

    旁边众人都为他的风采所倾倒,僧道人脸上略有点挂不住。而沈君忧忍不住大声给了几个“赞”。范小龙也觉得这人值得一交——冲着酒品来说。

    书呆一曲将尽未尽之时,石公孙潇洒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一笑,然后饶有兴趣地看起那八名茶女的舞蹈来——这些茶女都是从西门冰手上接过砚台,对石公孙根本没造成影响,同样石公孙也没有顾上欣赏舞姿。

    他现在一共得二十四分,远超过僧道人的十八分,可以稍微欣赏一下舞姿了。

    众人中完全不动声色的只有地劫门的气尊,脸上即没有任何神色,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平常的几缕微风一样正常。

    下一个上场的是她。

    僧道人希望这气尊的成绩差点。相比之下,皇甫枫流等人总比地劫门的让人待见一点。

    石公孙刚才露了一手,觉得自己的成绩肯定无人能超过了,也等着看年轻轻的气尊到底有多少学识。

    古玩这东西往往和年龄有关,花的时间越久,沉淀才越多。

    气尊这么小的年纪在围棋和茶艺上有那么高的造诣,身为地劫门四尊者之一在风水术数上一定也深有研究,应该没多少精力能花在古玩上。就算凭地劫门当年到处盗宝的经验有先天的优势,能做到和僧道人一样就不错了,很难超过自己。

    所以他觉得自己此刻抱了一颗“平常心”。

    不过他马上就“平常”不起来了,因为书呆手一挥,这次出来了四四十六名茶女!

    为气尊伴舞的,竟是十六人!

    众人就算再不知里面的原因,却看出了茶迷对气尊的重视——特别是前面只有四人伴舞的僧道人,面色尤为难看。乐逍遥本想发声,却想到自己应对“四人之舞”也两度失神、要是这十六人的那……

    但这近二十人中面色最沉重的要数皇甫枫流和石公孙了。

    他们已经看明白茶迷的意思了。

    所不同的是石公孙的眼里自得之色消失变成了愤慨;而皇甫枫流更多是疑惑。

    四佾之舞!

    周礼!

    原来茶迷对不同的“客人”,安排不同数量的伴舞,实是按照周礼的规格等级来的!周礼中,只有天子方可用八八六十四人之八佾舞--又称为八羽舞。而僧道人“二二得四”的二佾舞,是“士”的标准;石公孙“二四为八”的八人舞,是“大夫”标准。

    在古代,大夫是中级官僚,身份混杂贵族和平民,和“士”连在一起叫“士大夫”,就是中下级官员的代称;和高级官员、贵族的代表“卿”连在一起,叫“卿大夫”,是中上级干部的代称。

    石公孙愤慨的是茶迷给自己用了“大夫”之舞,却给地劫门气尊用了“卿”这个级别才能享受的“四四十六四佾”之舞!

    身为养元堂外堂主持人之一,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比气尊低多少。排在“十天干又十二支”中地支的第四位虽稍有不甘,却总和气尊在一个级别。

    这下倒好,直接低了一个档次!

    皇甫枫流疑惑的是从昨晚以来获得地众多奇怪信息:比如三皇帝御注道德经的碑文、比如明太祖碑前的两排诗。

    再到这个完全按照周礼的不同等级来安排的周礼之舞。

    他隐约感到,那密码的用意比自己最初想的要大得多!

    气尊倒仍是神色如常,就像刚才石公孙潇洒取得成绩后她的表情一样。

    不过有如身边的微风吹过……

    皇甫枫流对这位看起来怯生生却深不可测的气尊,莫名生了几分好感。

    陪她下场的是笑完颜。

    在书呆的笛曲之中,十六人少女再次翩翩起舞,而气尊却用了和前面两人完全不同的指认方法。

    如果说石公孙的是潇洒,她的简直就是飘逸!

    只见她并不坐下,缓缓行走在溪水边,也不捞起水里的砚台来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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