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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密码之夺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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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很好茶,见这第一关“资格赛”,竟是品茗论道一下就放下了那份不爽和傲慢。

    毕竟天下茶叶虽多,大红袍母树现在能喝到的人已经几乎没有——因为九龙崫处的大红袍早已停止了采摘。不知茶迷段甘羽哪里寻觅出的母树,但对一个爱茶的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错过的美事。

    皇甫枫流后面的范小龙微微发出一声怪声。其实他在不满——没想到那“茶迷”这么小气。

    范小龙也爱茶。

    如果换个场合,他早上去。

    而草寮之内,气氛却大为活跃,在茶迷冲洗茶具的时候,石公孙已经和他攀谈起来:“久闻武夷岩茶天下闻名,有正岩、半岩、洲茶之分,其中以正岩品质最著名,而大红袍无疑是正岩中的极品!却不知段兄这母树是如何发现的?几日来在慧苑坑、牛栏坑、大坑口和流香涧、悟源涧等地我也顺便寻访,却没有发现好茶的机缘啊。”

    他和话,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养元堂的人来到这武夷山已经几天了。那地劫门的人也应该到了几天了。

    要不是皇甫枫流昨天下午望气之后沿着岩香古道寻访二来,今天参加这茶会擂台的可能就只有三家了。

    皇甫枫流和画疯都不明白石公孙为何忽然泄露行踪,那边气尊后面的东方忍和贺兰非常却神色一变,看了一眼坐在身前的气尊身形未动,脸上的惶恐才消去大半。

    原来地劫门这次动员的力量最多,在刚才几个地方,都埋伏了接应的暗桩。石公孙这句话无疑在暗示他们:你们布置的暗桩都被我废了!

    几门派之间的争斗,在这茶迷的擂台的开始之前,已经发动了。

    茶迷好像听出了石公孙的意思,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道:“不仅靑囊先生说的那几个地方没有,就是青狮岩、碧石岩、马头岩、狮子口那些半岩和黄柏溪一带的洲茶处,想必各位也没有发现吧!”

    这话就让靑囊先生和乐逍遥脸上神色一变。原来在青狮岩等处,养元堂留下的接应的人;在黄柏溪、崇溪一带,却是玉牌会的人在监视地劫门。

    看来这茶迷在这深山,对整个形势却了如指掌。皇甫枫流回头看了画疯一样,点了下头,那意思是“大家都是对的!南北二路,的确都有人进山了!”

    画疯却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主战场还是在北路,对的还是你!”

    草寮之中,小壶小杯,客人主人已开始品茗。

    茶迷慢饮一口道:“武夷奇秀东南、绵延百里,丹霞地貌间的悬崖绝壁、岩凹、石隙、石缝都是好茶生长之所在,传有四大名枞,先生可知晓?”

    石公孙虽长年居住北方,对茶的研究却一点也不局限,又带了一丝傲然道:“段兄所言是否是‘大红袍、铁罗汉、白鸡冠、水金龟’这四大名枞?”

    茶迷道:“看来这次来的都是有缘人!靑囊先生长居北方,不知对大红袍采摘是否有所了解?”

    地劫门气尊,是一展茶道,茶迷什么都没问,甚至都没说什么就过关了;玉牌会的僧道人,是自己说出泡茶之水;看来茶迷对待石公孙有点“特殊”,直接用了提问的方式。

    而他问的是一个极专业的问题,范小龙算是爱喝茶的了,却从不知道这个过程。

    石公孙又喝了一口茶,如在自己青囊台指点江山那般说道:“每逢春日,选3-4叶开面新梢采摘,经晒、凉、做、炒,再初揉、复炒、复揉、走水焙后,经簸拣、摊凉、拣剔、复焙,最后再簸拣、补火而制成。”

    大红袍采摘制作的工艺极其复杂,在古时采摘,甚至需要焚香礼拜,设坛诵经,以特制器具摘下,交由名茶师制作。

    “‘采摘金芽带露新,焙芳封裹贡枫宸,山灵解识君王重,山脉先回第一春。’这是先人颂咏的名句!”茶迷面露赞许之色,点头回道。

    皇甫枫流却忽然觉得有点好奇。

    茶迷好茶不假,可今天的到底是强敌矗立,要不是几派一起到的,很可能早就动起手来,他怎么这么有闲心和老朋友论道般侃侃而谈?

    那边石公孙又道:“每株大红袍最好的年份年产量也不上一斤的成品茶,外面那母树停止采摘前每年就只有六七两而已了,却不知段兄这每年有多少啊?”

    段甘羽也露出遗憾的神情:“只有半斤左右!清明后招待朋友用了一两,有个老前辈那送了一两,自己喝了一两,看来今天又要耗去一两!”

    听他这话,范小龙才明白段甘羽为什么没有招呼众人,一是有的人他不放在眼里,二来都喝的话,这茶真的不够啊。虽是这样想,却更动了一品的念头。

    石公孙闻言悻悻不语——他本来动了心想讨要一点,按这个情况看,惜茶如命的段甘羽拿出一两来招待他们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剩下的一两肯定看得比命还重,当着众人没必要讨这个没趣。

    于是也像僧道人一样,连喝几泡这得天独厚的人间绝品。

    而清风吹来,一阵桂花茶香飘到众人身边,沈君忧幽幽地叹了一下,她虽不是很好茶,但对绝品母树大红袍的风范还是心有所往的。

    石公孙边品边道:“说起来这茶和人一样,成就总离不开环境;九龙窠高岩峭壁上的母树因为日照短、多反射光,又昼夜温差大,岩顶终年有细泉浸润流滴,这种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方造就了大红袍的特异品质。人生际遇,又莫不是如此?”

    茶迷道:“看来靑囊先生很喜欢这大红袍,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把剩下那一两大红袍赠与先生,请先生退出今日之会,石先生会答应吗?”

    石公孙眼里神色一热,旋又平静下来道:“段兄觉得,我会答应吗?”

    “就算我答应了,段兄真的舍得把那两大红袍送给我吗?”他又跟了一句之后,两人哈哈大笑,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更像准备决斗的仇敌。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

    终于要轮到皇甫枫流上场了。
第146章 同甘
    求收藏!还是那句话,本故事以悬疑和国学为主,不恐怖、不是鬼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

    期待和茶迷见面已经很久了,但皇甫枫流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下相见,满肚子的疑惑根本来不及表达。

    茶迷段甘羽却仔细端详了他半天,见到走近的皇甫枫流行礼,手轻轻一摊道:“皇甫先生请。”

    皇甫枫流忙道:“不敢,前辈直呼名字就好。”

    段甘羽却露出疲倦的笑容,看来这一夜未眠的绝不仅皇甫枫流等六人,也不止是另三大门派的人,这茶迷似乎也忙了一夜。

    他的疲倦似乎在告诉皇甫枫流:我等了你好久了!

    皇甫枫流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坐了下来,等待茶迷发问。所谓的资格赛,气尊展现了茶道、僧道人论了水、石台主说了采摘的工艺,轮到皇甫枫流了,该说什么?

    茶迷又重新烧水、泡茶。

    皇甫枫流忽然笑了,他先开口道:“前辈,这茶香浓郁,实在是难得的佳品,我们一行六人奔忙一夜,具有**之感……”

    茶迷头也不抬,慢悠悠地说:“等到你们参加后面擂台的时候,我自然会招待大家,不过这大红袍却是最后一份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喝别的可以,这绝世大红袍却是不能让大家畅饮的。

    皇甫枫流笑言:“真正的大红袍茶冲至9次尚不失原茶真味之桂花香,但实际上第一道过重和杂,最后两道相对还是淡了,常人难以觉察,好茶如前辈当然会在乎!”

    他前面就关注到,每个人上来,基本都是喝了六盏茶。虽说紫砂是上品,但大红袍的味道浓郁,反而是盖碗比较合适。茶迷和每一人都是六盏而已,最后两道却并不尝试。

    皇甫枫流理解,最后两道的味道偏淡,继续喝就像完美艺术品最后略有些瑕疵,反而破坏了前面的感觉,所以茶迷才只饮用六道。每次换人,他就换茶。皇甫枫流直言出茶迷的想法,后面范小龙就觉得太奢侈了——大红袍就算最后两泡之茶汤,依然金黄发亮,价值起码几百一杯!

    茶迷没有抬头,却道:“有话直说。”

    “我们一行六人,这茶正好六盏,我想这就是前辈所说的缘分!晚辈斗胆,为朋友们讨一杯茶喝!”

    段甘羽把头一抬:“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喝我这大红袍?要不是今天是风起云涌的好日子,你们几个除了尚姑娘只怕都没有喝我这茶的缘份!”

    这话已经把石公孙和僧道人也贬低下去了。

    要知道茶迷虽为七绝之最,但远不如八先生和九道人,他当面这样说话,石、僧二人脸上自然挂不住!却又不好发作——毕竟今天来都有明确的目的,如果逼得茶迷和别的门派联手就有点不划算了。于是僧道人看起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石公孙却傲然“哼”了一声。

    三大门派在场的人中也有好茶的,名冠天下的大红袍母树茶叶,见而不品简直是莫大的遗憾。可是对乐逍遥来说他放不下这个面子,只是心里记下茶迷小气这一笔;贺兰非常却是因为地劫门规矩森严当着气尊不敢言语发作;西门冰本来就不喜欢茶。

    可是他们都没料到皇甫枫流在“资格赛”上还想着同行的兄弟和朋友!

    古国平少见地笑了,他并不爱喝茶,却觉得皇甫枫流此刻能惦记着大家一夜的辛苦,的确和三大门派的代表两样。

    沈君忧知道皇甫枫流的性格,笑盈盈地不置可否;范小龙是早就想去好好品一口了;画疯却盯着茶迷若有所思;应双儿倒小声嘀咕着“谁要喝,有什么了不起?”

    皇甫枫流却诚恳地道:“和三大门派不同,我们一行六人并无地位高低之分,能在一起前来真是缘份使然,自是应该同甘共苦。”

    “一起喝杯茶,就叫同甘共苦了?”一旁东方忍嘲讽道:“你这收买人心的伎俩也太拙劣了吧?”

    应双儿尖牙利嘴的风格很久没派上用场了,见状反口道:“可惜有的人堂堂公子——原来地位这么低,连被收买的资格都没有。”

    东方忍眼里一寒,就要出手,却见坐在竹椅上的气尊微微一叹,忙闭嘴不敢言语。古国平很好奇地看着那第二次见到的小姑娘的侧脸——小小年纪,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怎么能让蓬莱公子这么敬畏?

    草寮下茶迷不动声色地看了皇甫枫流半天,道:“不说这茶的价值,过了今天,世上可能就再没有大红袍母树泡的茶了,你可要想好!”

    这话让众人心中一凛:看来茶迷也做好了决战的准备,连母树大红袍甚至都可能要牺牲了!

    那传说中的秘密,真值得好茶如命的茶迷这么作?

    皇甫枫流却看着茶迷的眼睛,慎重其事地说:“前辈即不许我等同甘,那晚辈只好和大家一起共苦了!”

    “不就一杯茶,就算是绝世大红袍,也不需要弄得如此严重吧?”茶迷略带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是,反正要等,不如大家都喝一口!”皇甫枫流这话让茶迷倒水的手一颤。

    后面石公孙却皱起了眉头——要等,等什么?难道还有人来?

    举头望去,黎明真正的来了。而天边远处,已有淡淡一抹红光,相信不久就会有朝霞和日出了。

    茶迷终于点了下头,却言道:“那老朽有个条件……”说着打开茶几边一个大茶篓,竟取出一把植物的叶和花,又道:“这武夷有**千个岩茶品种,这里是一些茶叶的叶和花,如果你能从这几十种页与花当中找到大红袍的页和花,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那些小叶、小花,色彩多样而繁复、叶子的形状大小色泽齿轮纹路等皆不相同,就算你爱和大红袍,就算你看过母树甚至见过大红袍茶树花开的样子,这么多花和叶放在你面前,你多数就弄不清楚了。

    “当然,你若选不出来,或者选错了,不仅我不分茶给你的朋友,要取消你参加下面争夺的资格,你可愿意?”茶迷给自己倒了一杯,却没有把茶汤倒在皇甫枫流面前的碗里。

    那意思很明确,你要是不行,就自己也别喝了。

    本来三门派的人听说“等”之后,担心生变,都觉得皇甫枫流多事而希望这一轮快点过去。

    从前面看起来,所谓的“缘分”资格赛,不过是浪费时间或者茶迷等待援手的借口。

    可听茶迷说道“取消竞争资格”,坐在椅子上的另三人立马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僧道人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石公孙却转眼看了一样地劫门的众人,眼里露出隐隐的担心;而那怯生生的尚气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却只是昙花一现。

    画疯等人听到茶迷的这个条件后反应也各不相同。虽没有说话,应双儿是觉得“算了”,历经艰险到了这里,没必要为不值当的事情打赌;古国平也隐隐有这个意思,却又觉得皇甫枫流想的可能不仅于此;沈君忧立刻在想把那花找出来的可能性;画疯摇了摇头。

    范小龙却不管不顾,掏了跟烟点上。

    这里面最信任皇甫枫流的无疑是范小龙,他知道这大哥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原则和道理。

    最轻松的却是皇甫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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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敢做不敢认
    皇甫枫流曾在武夷地区留恋多年。

    当年相伴山间漫步,即曾在荷塘边驻足品味那淡雅的荷香,也曾在茶林里模仿采茶郎和采茶妹嬉戏。

    那是条件不好,他竟没给心上人送过一支玫瑰或者百合。

    只在夏天采过一莲荷叶,山里摘过一朵茶花。

    记得当年那人接过花,幽幽地道:“要是这花能一直开下去就好了……”

    花月依旧笑春风,人已茫茫!

    皇甫枫流先找出了大红袍的叶子。这茶树其实是小灌木,指甲盖大的大约就有三十年茶龄,而九龙窋那六株母树都已经有三百年以上。这茶树一般通体均被锈色硬毛;根直而长;其茎直立,枝上有棱。

    按这个判断枝条,再找出“三出复叶互生”的碧绿叶片,就是大红袍的叶子了。

    皇甫枫流把这叶片放到茶迷的面前,茶迷眼里虽有赞许之色,却不再多说什么,只把皇甫枫流前面茶盏倒满。

    茶是好茶,花也是好花。

    大红袍的花并不大,圆锥型的花序往往聚顶而生,就像一只小巧的紫红色蝴蝶,清丽优雅中有一份娇气。

    看他这么快就找出了答案,茶迷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待见皇甫枫流爱惜的捧着那朵小花,不由叹了口气。

    皇甫枫流却没来由想到无作大师的赠言“见了便做了,做了便放了,了有何不了?”

    不知道归宗岩的茶花,可曾一如当年?

    沉吟间,茶迷却在地劫门和养元堂等众人复杂的眼神把范小龙等请到了茶寮。范小龙边走边对着东方忍头一扬:“怎么样,没搞头吧?过来跟我们老大混吧!”

    气尊坐在身前,东方忍只能试图用眼神杀死范小龙。

    沈君忧却又碰上僧道人那让他不舒服的目光。这目光并不想有的粗俗男人难么猥琐或者色意,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被人掠夺。

    沈君忧想,待会要好好问问疯子。

    画疯终于得到一个机会可以和茶迷打一声招呼。二人同属七绝,却不是很熟;茶迷一向和棋痴走的近,画疯却和书呆性情相投。但老相识见面,招呼总要打的。

    “段兄,多年未见,风采依然啊!”

    相比画疯的热情,茶迷要稍微冷淡一点:“老吴,的确多年未见——不想今天这样相会,怠慢了!”

    刚说这两句,从皇甫枫流等来的方向一人匆匆而来,棉麻衣裤、黑布鞋,头发比较乱,神情也稍微有点萎靡。

    看起来有点呆里呆气的。

    他远远迎着茶迷询问的眼光,先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

    段甘羽见他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待见他又摇头时,脸上的关切着急之色更浓了!

    “书呆子!”画疯上去就是一捶击向来人的肩膀。

    原来这呆里呆气、形容憔悴的,就是书呆墨催成!

    看着眼前这人,沈君忧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些飘逸多变或者庄重深沉的字体和眼前这头发乱乱的人联系起来。

    墨催成和吴散樗是书画二友,画疯看到他自是兴奋,书呆眼里也露出高兴的神色,却很快形容一暗:“你们是最后进山的,看到方诗情了么?”

    画疯黯然道:“他去了。”

    闻言书呆墨催成和茶迷段甘羽都是身形一震,茶迷手上的茶具险些脱手。

    皇甫枫流却紧紧握住手里那朵小花。

    范小龙和古国平等人却把目光看向地劫门众人。

    书呆急切道:“怎么会?”

    皇甫枫流缓缓地说:“不止是方前辈,就连他多年的恋人独孤先生也死了!”

    书呆茶迷虽和诗情交好,却不知方惆怅一直念念不忘的爱人就是八大先生里的独孤先生,又乍听到二人具身死,不解之色更浓。

    那边地劫门的贺兰非常却怪声怪气地说:“你们看着我们作甚?”

    沈君忧气愤不过,想到方惆怅和爱人刚刚相聚却双双化蝶,再看地劫门众人的表情,忍不住恨恨地说:“是你们!”

    亲眼看到人世间最痴情的爱侣双双损命,沈君忧很想痛斥地劫门人,却气得只说出三个字。

    而地劫门的人却都是一片莫名的神色。

    “胡说。”这是武上官到现场说的第一句话。

    要是平时碰到杀气这么重的人,沈君忧可能会躲开,可是想到不久前的一幕,眼里一红,反倒紧视着武上官的眼睛不放。

    笑完颜冷笑道:“笑话,方诗情的阵法根本不值气尊一嗮,杀他作什么?何况独孤先生也是地劫门的人,我们怎么会杀他们?”

    “你们当然没有动手,是雨水!”画疯道。

    “雨水?”气尊轻轻吐出两个字。皇甫枫流见到她三次,这是第一次听她说话,那声音极其动听却又平和。

    沈君忧的声音也很好听,如清泉伴琴音那么动人,可是与气尊一比,总少了一分平和与沉静。

    “到底怎么回事?”茶迷已经恢复他飘逸的神情,眼里却仍带着几分激动。

    当下皇甫枫流简单的叙说了事情的经过,众人都把眼光聚集到气尊的身上。

    地劫门门规森严,如有人被叛,处死基本是最轻的惩罚了。但独孤秀的地位不低,能下令的起码是地劫门长老尊者级别的人。

    联想到刚才皇甫枫流复述“雨水”的话“你背叛了长老”,众人当然把眼神投向这现场年纪最小、却在风水大衍数中地位最高的气尊了。

    虽然众人都不相信这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就是事件的指使者,但她地劫门气尊的身份已经确定,众人心里即为诗情二人悲伤,又为这样一个小姑娘竟是地劫门气尊而惋惜。

    气尊略一沉吟,神色如常地道:“独孤是色尊的部下,如果要下令,只能是他。不过,我不可能会不知道。而且我们要杀人,也用不找请‘二十四劫杀’!所以……”

    “这事和地劫门没关系!”

    一旁乐逍遥冷笑道:“不想地劫门也有敢做不敢认的时候!”
第148章 隐藏得很深的茶迷
    逍遥公子这话明明针对别人,却刻意装得风度翩翩的样子,若不是诗情的遭遇,沈君忧等不会领他这个情,但现在却觉得乐逍遥的确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气尊说话!?”武上官的身材比乐逍遥要矮小很多,可是言语却像一把匕首让乐逍遥脸上挂花,红白难看。

    当着众人,就算是平时得罪不起上官低眉,今天却不能失去面子,何况玉牌会也有高手在坐镇。于是他身形微微一动,正待用言语恨恨刺激下其貌不扬的武上官,却见身前僧道人手一摆,忙止口不言。

    僧道人开口念了一声“无量寿佛”,然后道:“是不是地劫门干的,相信世人只有公论。不过本会的人,不管是东西也好、南北也罢,总容不得别人来教训。今天大家抱着同样的目的而来,诗情的公案不妨留待将来段兄查证,我们还是继续如何?”

    他这几句话,一是总结性地坐实了地劫门的嫌疑,又利用地劫门急于找寻茶迷所保管的秘密的心理让地劫门暂时不在这事情上争论下去。

    这样一来,以地劫门的名声和皇甫枫流等人的证明,账总记到了地劫门的头上。

    石公孙却开口道:“如果独孤先生真要背离地劫门,那地劫门杀她可以说是门规,旁人也不得说什么;而诗情却是因为要给独孤报仇而与杀手同归于尽,段兄也不能怪地劫门——任谁在生死关头不会狠命一搏?”

    他明里在帮地劫门说话,其实却几乎肯定了地劫门杀人的事实,即显出地劫一脉“敢作不敢认”的虚伪,又加深茶迷对地劫门的记恨。养元堂知道玉牌会势力隐藏太深,自己难以对抗,与地劫门又积怨太深无法携手,于是最近开始奉行“联玉抗地”的政策。

    给地劫门多树立一些敌人,当然是石公孙非常乐意的事情。

    这样一来现场的形势立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本来地劫门实力最强,但皇甫一系和玉牌会及养元堂都针对地劫门,如果茶迷立刻发起为诗情复仇的行动,那众人肯定有实力把地劫门赶出这个会场!

    皇甫枫流立刻想到了这点,画疯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呛声道:“不管你们认还是不认,我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岂会有假?”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最大的可能是地劫门的人继续争辩,最后大家都起手来;

    或者是茶迷含愤出手,驱逐地劫门的人。

    可以说,这几乎是大家都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现场的情况却和所有人想的完全两样。

    首先是气尊微微摇了下头,她身后的四人立刻都不再多言语一句;而气尊本人只淡淡说了一句话:“你们想找色尊算账,有本事去死城九狱找他。茶喝完了,不知道段先生后面怎么安排?”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没了那种怯生生的样子,反像个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老尼,看淡生死之余,对别人的眼光也熟视无睹。

    然后奇怪的是茶迷。

    书呆和画疯都看着茶迷。如果茶迷一动手,他们也立刻会出手。不想茶迷忽然问了一句话:“方贤弟可留下了什么遗物?”

    皇甫枫流忙掏出那卷词集,不顾应双儿制止的眼光递了过去——他知道这里面可能有秘密,但茶迷无疑有了解这个秘密的资格!

    因为诗情本来就是在为他守阵。

    不想茶迷接过词集漫步回到草寮,把那词集放在案上,自顾泡起茶来。

    依旧是那样专注和淡然,扫水、洗茶、冲泡。

    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场内多人面面相觑——风水七绝都有个特点:在做自己喜欢那件事的时候,最恨别人打扰。从琴魔棋痴,到茶迷莫不是如此。

    而且诗情出事的消息刚刚传来,各门派更不想打扰茶迷以免被别的门派所乘。

    反正茶迷在这里。

    反正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有个答案。

    他们更关心的是,这个答案最后到底落在谁手里。

    如果现场只有一个门派,想来他们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这次武夷之会,三大门派都调集了不少力量。可以说是十年来三派第一次同时聚首,争取许久未现身江湖的茶迷,是他们另一个任务。

    基本可以这么说,茶迷参加了那个组织,等于七绝就被这个组织收入麾下了。

    所以他们有足够的耐心。

    一众人里面最没有耐心的范小龙只好不断的抽烟。

    好在茶迷没有让大家等很久,他只是自己喝一口,然后把整整一壶茶道在了那词集之上!

    然后又泡上一道,同样来了一次!

    应双儿一声轻呼,忍不住想上前制止,却被皇甫枫流抓住了手。她的手柔滑细腻,但皇甫枫流此时却一点邪念也没有,或者说一点温存的感觉也没有。

    应双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抽回了手,看到古国平对他摇了摇头才作罢。

    而茶迷却幽幽开口道:“老弟,这些年陪着老头子辛苦了!这茶可能是最后一批了,你慢慢喝,等老哥哥处理完杂事,我们总有相见的一天。”

    言毕起身走出茶亭,也没见他怎么动,身后那草寮却轰地一声倒下了,把那些茶具、残茶和那本词集都埋在了下面!

    原来他虽然表面很平静,却把心里的悲痛和愤怒都化进了步伐中,以至震倒了草寮。他这一手连武上官都露出了差异的神色——茶迷,竟是个内家高手!

    怪不得他当着这么多风水术数上比他高深莫测得多翘楚,一点局促的感觉都没有。看来世人真正小看茶迷了;或者说段甘羽隐藏得太深了。

    就凭这一手,他的手段就不在九道人之下,可那么多年不求名利的躲在这里,真的就是为了每年品尝下稀世大红袍吗?

    僧道人来前,“公子爷”传话,让他一定要对茶迷恭敬如对待会内长老护法一般,当时和尚道长还想,不就是七绝之首么,就算厉害过六公子八先生,还能和生老病死四护法一个级别?

    他现在更佩服公子爷的眼光了。

    茶迷倒一挥手,回到道骨仙风的状态:“初试马上开始,诸位请跟墨兄弟过去!”

    “请问段兄,这次比什么?”就连青囊台主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客气。

    段甘羽一笑:“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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