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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妖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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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铜色小鼎不言不语,竟自驱散周遭的黑暗迷雾,这时,沐尘心才发觉,除了自己和小鼎周围能够看清,其他地方都是混混沌沌。
“这又是哪里啊!”沐尘心受够了这世界的模糊。受够了这看似永远的坠落。受够了这永无休止的探索。受够了永远不醒的感觉。
无可奈何的感觉让他烦躁,让人操控的感觉让他厌恶,然而他现在仅仅只是个拥有宝山而不得入的穿越者;他明白现在的他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反抗眼前这一切的安排;他明白,在前方有能让他醒来的东西,有能让他灵魂居住的场所,即便是刀山火海,也需要他去闯上一闯;他明白如此小劫都无法趟过,将来又该如何走上修真之路,又岂能将那条逆天之路一直走到尽头!
沐尘心收拾下心情,走到那小鼎前方道:“看在你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我先原谅你,给你赐个名,就叫…”
只见那小鼎嗡鸣,檀香袅袅在阴暗的空中组成了两个字,似是:云浮。
“你叫云浮?”
“云浮,‘云:服’,真是不服不行啊。”念叨着香炉的名字,想着它砸到自己的模样,不禁莞尔道。
云浮小鼎不言不语,浮在空中,散发烟雾驱散黑暗。沐尘心默默的跟着它的身后,只听见耳边有人呼喊:“老大!你可来了!”
 ;。。。 ; ; 白须贤者伸手去夺沐尘心手中的简片,只见那简片一个金灼灼中间蜿蜒着墨色篆字,一个黑耀耀其中勾画着金色的蚪文。
那苍老的手掌刚要碰到他手中的简片,就听到“啪——”的一声,金简片发出黑光,黑简片发出金芒,两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化为墨金色的长鞭,狠狠的抽在了白须贤者的手上。
“啊——”白须贤者吃痛撤手,可墨金长鞭却紧追不舍,“啪——”的一声又是一鞭,白须贤者连连后退,竟忘记了还有还手一说。
狭窄的客房内,鞭影霍霍,诺托夫妇更是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暗道:我的天啊,这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让贤者大人如此狼狈。对,一定是圣光洗礼的结果。眼中闪耀着崇拜的神采,心中更加坚定了让贤者为他们将来的孩子进行圣光洗礼的决心。
不多时,白须贤者醒悟过来,抽出收在腰间的短杖,正要吟唱咒语,却被脚下座椅一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墨金长鞭瞬时转回,化为黑光金芒,分别融入金墨两简片内。
“咯咯…咯咯…”沐尘心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地上的白须老人,抢夺简片不成,反而被简片光芒化成的长鞭追打的如此狼狈,心中暗爽不已。挥舞着稚嫩小手中的简片咯咯乱笑。
白须贤者哪见过这些怪异的事情,还被这刚生下的孩子嘲笑,心中大恼,“噌的”站起身来,土也不拍,气冲冲的奔向床边。
诺托夫妇哪见过如此婴孩,更别说这漫屋的鞭影,二人蜷曲在角落,身子瑟瑟抖动,心中暗叹:真是妖孽啊。
白须贤者未及赶到沐尘心的身边,只见简片竟在他手中快速消融,瞬息间,半尺长短的简片分别没入他双手之中。
沐尘心伸展小手,左手篆字墨色灵动,右手蚪文金光灼灼。
“可恶!”白须贤者一脸的狰狞模样,哪还有先前半分慈祥长者神情,伸手抓住沐尘心幼嫩的手腕,恶狠狠的喊道,“快把它们拿出来!”
“哇儿——哇儿——”沐尘心吃痛,泪水刹时在眼眶中打转,不禁叫出声来。
“孩儿!”昏迷中的浴月尘听见有婴儿哭叫,心中猛地一痛,陡然间坐起,只见一白须老头,双手紧紧握着她脚旁婴儿的手腕,那婴儿耳朵尖尖煞是可爱,不禁叫道。
白须贤者听到浴月尘叫喊,扭头一看,见她竟坐了起来,心中一惊,双手登时一松,手中的婴儿被她一把抢过。
“尔敢!”白须贤者抽出短杖怒声喝道,“把你手中的婴儿拿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浴月尘定睛一看,怀中婴儿耳朵尖尖,再看自己的腹部早已干扁,双腿之间血迹狼藉,心中已然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儿。
“你是何人!敢抢我的孩子!”她见那白须贼子竟当着自己的面强抢她刚出世的孩儿,不禁双眸赤红,周身法力翻涌,闪耀着墨绿色的光泽,宛若幽幽深渊中一潭秋水。
霎时间,房内秋风瑟瑟,气温狂降。她身上散发的气息骤然提高,目光冰冷的望向白须贤者。
“你…你…你竟是圣阶,法圣大人!”白须贤者磕磕绊绊的说道。
“就是你,要抢我的孩儿!”
“不!不!法圣大人。我只是…只是…”白须贤者吓得瘫倒在地,不知该如何辩解。
“滚!”浴月尘冰冷的喝道,“若胆敢再接近此地,杀无赦。”
“是是…是…”白须贤者连滚带爬的逃出这气息萧瑟压抑的冰冷房间。
见白须贤者已经走远,浴月尘脸上刹时没了半分红晕,宛若一张白纸,抱着婴儿的臂膀不住的颤抖。
她颤抖素手摸了摸脖颈处的项链,口中喃喃:“母亲。”那条封印她母亲法圣气息的“秋之哀叹”,一触之下化为乌有。
浴月尘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唰的落下,精灵族内只有母亲对她溺爱如斯,哪怕她选择和沐冥轻风私奔,母亲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只是亲手将封印自己法圣气息的“秋之哀叹”戴在了她的脖颈。即便是再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动用。因为她知道,它只能救自己一次,因为她不想失去,自己身上那来自母亲的温度。今天若非它还在这儿,自己的孩儿就已落入他人之手。
“谢谢你,母亲。”浴月尘擦去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
看到在墙角处瑟瑟发抖的诺托夫妇,浴月尘略有歉意的问道:“你们还好么?”
“法…法…圣…圣…大人,我我…”诺托不敢抬头看向浴月尘,上下牙在嘴中打架。
“你们出去吧,给我弄些水来,我要洗澡。”
“是…是…”诺托夫妇相互搀扶着站起,哆哆嗦嗦的走出房间。
不久,诺托敲门而入说道:“法圣大人…小人…小人…把洗澡水准备好了,请…您移驾…西边耳房。”
浴月尘看着战战兢兢的诺托,说:“你不用害怕,我认得你,是你把我从海边救起的,也帮我顺利生下孩儿,你可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
“不敢…不敢…”诺托口连连说道,不敢居功,但脸上却洋溢着自豪之色,试问这镜之地除了诺托,又有谁救过法圣大人。真是越想越是得意,口中说话也顺畅的不少。
“法圣大人,您请。”诺托头前带路,引领浴月尘向西边耳房走去。
“不用这么拘谨,叫我月尘就好。”她手中抱着咿咿呀呀的婴儿,慢慢的挪动着自己身体,还好已经不太疼痛,只是脱力太久,一时之下无法恢复太多力气。
迈过院中小花圃,在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之后诺托停下了脚步,指着眼前的耳房道:“月尘大人,您请。”
浴月尘走进屋内,只见房间虽然狭小,桌椅床凳样样不缺,归置的也很整齐干净,心中刹时舒爽了几分。一个硕大的木桶,临时安置在房屋中央,冒着丝丝热气。
“小家伙让我看看,到底你有什么稀奇的,让那白须老贼惦记?”浴月尘试了试水温,撩着桶内的温水一边轻轻洗拭着他身上的血迹一边念叨着什么。
素手揉搓着婴儿发丝时,不小心碰到沐尘心那尖尖的小耳朵。他感觉痒痒就举起稚嫩的手掌想挠挠那里。
“咦?这是什么”浴月尘惊奇的看到,他左手篆字墨色灵动隐灭,右手蚪文金光灼灼闪现。
数息后,篆字蚪文竟自散去,就像从未出现在他的手心。
浴月尘正想再探究竟,只见手里的孩子,却已甜甜睡去,母性的光辉瞬间淹没她的世界。
她将孩儿擦干裹好放在床上,自己这才没入木桶洗净一身血污。
隐没于沐尘心手中的金墨两简片,一左一右化为两条龙形匹练急速进入他泥丸神宫之内。
泥丸神宫,未成形的主殿前。
一条墨色龙形匹练,在殿前空中飞舞,金色龙眸闪烁着睥睨天下的狂傲。那条金色龙形匹练紧随其后,一双墨色瞳仁翻涌着威凌八荒的霸气。
金墨二龙在空中飞舞交织,洒下点点鳞光。刹时间,鳞光遍布泥丸神宫。二龙纠缠“昂昂”之上冲云霄。龙吟之声响彻天地。
就见泥丸神宫闻声大变,远处云层,宫殿群落虚形隐现。那未成形的主殿竟也凝实了几分,殿前广场瞬息间拓展千丈有余。
“昂昂——”金墨二龙似从九霄而来,周身光芒纠缠,急速向殿前广场中央坠去。
忽闻道音自天而来,其曰:“上古悠远,其道泛兮;上古苍茫,其道真矣;上古殇殇,其道哀恸;上古霏霏,其道靡靡。”
只见殿前广场中央升起一尊方圆五丈的图腾立柱直上九霄。那柱身上浮起九尊异兽身形,尖爪利利,獠牙森森,蜿蜒盘旋,若隐若现。
忽闻道音自天而来,其曰:“有妖惑世,其心天真;有妖绝代,其心天真;有妖弑仙,其心天真;有妖戮神,其心天真。”
那图腾柱上两尊龙形异兽陡然亮起,金墨二龙顺势而入隐没其间。刹时,柱上龙形异兽似是活了一般,金色龙兽墨眸一闪,自口中吐出斗大的墨色篆字,名曰:上古。墨色龙兽金睛一闭,从颌下喷出点点蚪文,意为:天真。
“昂昂——”龙吟顿时四起遍布神宫。
此时,自泥丸神宫主殿走出一丁点婴孩,小耳尖尖,小手莹莹,恰似沐尘心现在模样。
双眸紧闭,一步十丈,翩然来到图腾柱前,煞有得道大家风范。
只见他伸出左手抓金龙之角,右手一触紧握墨龙之须,小脚一蹬图腾柱身,金墨二龙“昂昂——”而起,带他沿柱直上九霄。
片刻,金墨二龙将沐尘心放在图腾柱顶,只见柱顶之上有一蒲团,前方不远处,一根如丝檀香在炉中自燃。
沐尘心径直坐到蒲团之上,右手沉至丹田处,左手于胸前结接引道印,心中墨色鼎胚雀喜旋转,鼎身下飘忽的玉焰发出烨烨光华。
刹时,九霄云巅处倾下若水的氤氲之气,涌入墨鼎之内。墨鼎贪婪的吸纳着这些美味的灵气,可惜数息之后,它却打了个饱嗝,再也无法多吸纳一点。
沐尘心发觉墨鼎狭小,无法容纳,拼力运转鼎身,使其炼化灵气,然而,墨鼎吃得太饱,玉焰又太过渺小飘忽,只能任凭氤氲灵气,冲出他的灵魂,将要溃散于泥丸神宫。
他心中不甘,陡然间,身下图腾柱一热,发出阵阵黑金色洪流,直入他眉心深处。
 ;。。。 ; ; 湛蓝的天空,温暖的海水,咸腥的海风,如雪的沙滩,海鸟们自由的翱翔。只见一女子趴在海岸边,一双泛白的脚丫被海浪不断的拍打。湿漉漉的发丝下露出一只尖尖的耳朵。
“别跟着了,等你再大些,爸爸就带你出海。”诺托对跟在自己身后的约莫五六岁的男孩说道。
“不!我就要去。”
“你这孩子。”诺托正苦恼着怎么把这孩子劝回家,就看到他指着远处的海岸喊道。
“爸,你看!那儿有人!”
诺托凝目一望,见海岸边似乎是有一个女子昏倒在了那里,连忙扔下肩上的渔网,对小男孩说:“快!伊亚去把村长叫来!”
诺托慌忙跑到那女子身边,将她翻转过来,只见女子面目苍白,嘴唇已经发紫,还好胸口依然有些热气。正在诺托把她拖到岸边一块石板上再行救助时,村长在诺伊亚的带领下也来到了海边。
“怎么回事?”村长诺克杰问道。
“她晕倒在海边,估计是呛了几口海水,刚才吐出了些。”诺托答道。
“咳咳——”浴月尘咳嗽着起身,又吐了一大口海水,虚弱的问道:“我这是在哪?”
“这里是镜之地的渔村,我是这里的村长诺克杰,你是哪里人,怎么昏倒在镜海之滨?”
“我…我…”浴月尘努力回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猛然间发疯似的用手感觉自己的腹部,在感觉到胎儿虚弱的跳动时,精神刹时一松,无力的倒了下去。
“诺托,先把她安置到你家吧。等她醒了以后我再过来。”
“是,村长。”
周围的村民,纷纷向前帮忙,抬起浴月尘向诺托家里走去。
“哼!精灵…”等村民们都走了之后,诺克杰村长发出一声冷哼,眼中透漏着丝丝仇恨,“若非你们这些跨域而来的外来者,我族之人又岂沦落在此弹丸之地苟延残喘!你们强加在我族身上的伤痛,我诺克杰必定会让你们一点一滴全部偿还!”
诺托还没跑到家门口就喊道:“莉娜,赶快收拾客房。”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要出海么?”
“先别问这些,赶紧把客房收拾一下,一会有用。”
莉娜转身进屋收拾客房,不多时,村民们将浴月尘安置好,就纷纷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在海边救了个人,还没问清楚情况,就昏过去了,村长安排她先在我们家住几天。”
“你看她的耳朵怎么是尖的?”莉娜惊奇的问着自己的丈夫。
“好像听村长说过,在海峡那边的大陆住着一群跨域而来的生灵,其中有一种叫精灵的就长着尖尖的耳朵。”
莉娜一边惊艳的打量着浴月尘,一边正要给她盖上毡毯,就她新铺的床单上竟沾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啊——她流血了!”
“哪里?”
莉娜指了指浴月尘的隆起的腹部说:“可能是流产!”
“你在这看着她,我去请贤者。”诺托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门,向镜灵山谷跑去。
浴月尘昏迷在床上,不时发出无力的喘息,大腿内侧尽是殷红鲜血。隆起的腹部时而鼓起,时而闪现若有若无的光华。莉娜双手握住她的苍白的手掌,抵住额头在床边祈祷着什么。
胎神宫。风云突变,沐尘心睁开双眸,恰似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这是怎么了?胎神宫为何会如此模样?”沐尘心口中自语。
只见,原本辉煌绚烂的神宫,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色泽。漫天血红,宛若汪洋。宫殿上无数的瓦片,随风飞起,化为点点能量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眼看着胎神宫恢宏的宫殿群竟随风飞散,沐尘心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忙飞起,向着瓦片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多时,只见胎神宫云端下方深处,竟有一眼深邃的黑洞,贪婪的拉扯着胎神宫所有的建筑,将它们一一化作能量吸吮。这可如何是好。他心中竟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
正当沐尘心苦苦思索对策之时,就感觉眼前一暗,抬头一看,见那胎神宫整个翻转过来,拖着底端的云层快速落下。云层上巍峨的宫殿群只剩下几根立柱还在消散,其他的早已进入黑洞口内。
沐尘心暗道:不好!
慌慌张张的想要幻化出翅膀掠向一旁,可是法术就像消失了一般,不管他怎么催动,就是不运转。
“这…这…”沐尘心急出了一身白毛汗。眼看那胎神宫的地基和云层就要砸下,他连忙上下左右扑腾着手脚,就像在空中狗刨。这好像还真的有些用处,一会功夫就划出了几米之远。
沐尘心信心大增,更加卖力的挥舞着手脚。谁知没动几下,就觉得从黑洞之内发出一丝丝好闻的气息,宛若冬日温暖的阳光。他贪婪的闻了几口,这一闻可不要紧,就觉得身体陡然间变得沉重,再也无法漂浮,“唰的”一声掉进了黑洞之中。这时,胎神宫最后一点地基也化为丝丝能量,进入黑洞,地基上的云层轻柔的盖在黑洞上面,刹时,黑洞便失去了先前的狂暴。云层慢慢与黑洞周围的地方融为一体,不知何时竟自己跳动开来,恰似婴儿的心跳。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黑!有人吗!”沐尘心望着黢黑的周围喊道。
“贤者,你看就是这位女子有流产迹象。”诺托指着床上昏迷的浴月尘说道。
“嗯,我看看。”镜之地唯一的贤者来到浴月尘的面前,见到她依然流血不止,如若他再晚一些恐怕腹中的胎儿就保不住了,连忙举起手中的短杖,口中喃喃道:“生命如泉,涌而不止。”一缕绿色的泉水凭空出现,融入浴月尘的体内。不久,她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红色,不再像刚才那样苍白了。
“是谁在说话?”沐尘心隐约听到黑暗中有人在说话,就像经过了深深的海水。
白须贤者收回短杖,将手轻轻放在浴月尘的腹部,说道:“生命如光,耀耀于世。生命如光,烨烨其华。生命如光,沐沐神恩。”
自白须贤者身上散发出乳白色的圣辉,沿着他苍老的手进入浴月尘的腹中。
“是光!”沐尘心惊喜的喊出声来。想要向着光跑去,可他的四肢竟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怎么也挣扎不动。
“不!我要离开这鬼地方!”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他用力的抬起双手,“噌的”一下又被拽了回去。
“啊——”这次他真的发火了!心中那尊墨金色的鼎胚旋转,鼎身下玉焰烨烨,只见一缕黑色能量从中喷出,迅速融入自己体内。
“当啷啷——”好似什么枷锁被他挣断,沐尘心感觉上肢轻盈,高兴的挥舞了几下。有了上肢的经验,他做起身来用手拼命拉扯下肢的枷锁。心中鼎胚愈转愈快,竟没有喷出黑色能量,这是怎么回事?他正在纳闷的时候,自鼎中浮起了沉睡的玉简。
玉简变得比从前更加小巧,周身光泽隐没,没有了从前的灵动。
“玉简…”见到墨鼎上方的玉简,沐尘心眼中闪着泪光。
“生命如光,耀耀于世。生命如光,烨烨其华。生命如光,沐沐神恩。”乳白色的光芒携裹着带有几分神圣的苍老声音,进入沐尘心体内,竟想要荡涤他的灵魂。
这是贤者的圣光洗礼,接受洗礼的婴孩,不仅体质优于其他孩童,并且其心性更是向往光明,将来若有所成就必定成为圣殿的忠实守护者。诺托夫妇艳羡的望着接受贤者洗礼的浴月尘,心中暗暗决定,等以后再有了孩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让他接受贤者的洗礼。再想想诺伊亚出世前接受洗礼的场景,心中恼怒着那些说会洗礼的骗子。
“唰——”墨鼎上方的玉简见到沐尘心灵魂周遭的乳白色光芒,暴怒而起。似是在说,居然是下三滥的圣光洗礼!荡涤灵魂,泯灭天性,此乃吾之地盘,岂容他人放肆!
玉简莹莹,道音轮转:“我心即我心,吾身即吾身。道法千千,沟通万万。汝自彼端而来,吾居泥丸神天。”
只见玉简莹莹辉光照耀沐尘心泥丸神宫,冲天发出一道接引神光,将包围沐尘心灵魂的乳白色光芒引入宫内。那携裹着神圣声音的光芒在他的泥丸神宫左突右触,想要冲破宫殿的围困。
只听得玉简道音响起:“尔存我存,尔散我存,尔融我存,不动如山。”
那乳白色的光芒刺耳尖叫着,竟化作最为纯正的能量,生生消融。剩余些许光芒像似有着生命一样四散逃离。
只听得玉简道音再响:“尔惊我静,尔逃我静,尔化我静,无为若仙。”那最后的光芒,刹那间化为星星点点的斑驳,消散在泥丸神宫之内。
道音刚刚停下,只见玉简“唰的”展开,连接片片简身的神丝竟开始断裂。玉简激发墨鼎身下的玉焰,想借墨鼎镇住自己将要破碎的身体。然而它并不知道,沐尘心为了挣脱生灵之锁出世,已经耗费掉了鼎中所剩的所有能量。
“啪啪——啪啪——”连接简身的神丝寸寸断裂,化为九根各色的简片,挣脱墨鼎的束缚,四散而出。
沐尘心见玉简竟化为各色简片,飞出墨鼎,心中煞是焦急,伸手就抓,那些简片竟似游鱼一般,飘忽不定。刹时,有些简片已经飞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这是什么?”白须贤者看着浴月尘腹中闪烁的七彩的光芒,急忙向前查看,只见七道光芒一冲而出,击中他伸出的手掌。白须贤者应声飞起,狠狠的摔在了墙上。
“贤者!”诺托夫妇慌忙向前搀扶。
只见那七彩简片去势不减,冲破屋顶,在空中划出七道彩色弧线,四散到大陆各地。
眼看着简片都将飞出自己的控制范围,沐尘心猛地向前一跳,抓住了飞在最后的两片玉简,就觉得一股刺激的气流直冲他的耳鼻。他不禁叫出声来。
“哇儿——哇儿——”
“生了…”诺托夫妇扶起墙边的白须贤者,走到浴月尘的跟前,说道:“多亏了贤者,母子平安,还是个胖小子。”
白须贤者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到跟前,惊奇的说道:“咦!他手中拿的是什么?”说着就伸手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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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浴月尘满是伤痕的玉手抚摸着醉雪渐渐冰冷的身躯,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滚动。
“都死了。都死了。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从眼眶中飞出,恰似点点星光。说着说着,“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星眸中发出凶戾的光芒,“夜明灭!我不会放过你的!精灵族!兽灵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刺杀我的夫君。”
“喔——”浴月尘不禁扶着自己的小腹弯下腰来,那一脚踢的还真有些疼呢。
“小家伙,你真不老实。没见妈妈正忙着?”她温柔的对着自己腹中的孩子说道。
身边的藤绿色的法杖散发的橙色光芒愈发暗淡了,她娥眉微微皱了下,急忙向四周打量着出口的踪迹。她知道,这空间肆虐着时空的乱流,醉雪就是死于它们之手。若非自己拥有橙色法杖,及时张开结界,想必也会死在这里。眼看着法杖的橙光渐渐消散,她心中怎能不急。
“她动了。”沐尘心见那女子向他们走来,轻声对身旁的一简一剑说道。
“唰——”玉简射出一缕玉色细丝,“嗖的”就刺进了沐尘心左胸,见到自己的灵魂就像定住一样,不能动弹半分。沐尘心惊恐的喊道:“玉简!你要做什么!”
刚才说的明明是小邪先上去打闷棍,它随后帮自己进入那女子腹部完成投胎。可眼前的玉简竟自行改变剧本,让沐尘心不得不心生猜忌。
刺入沐尘心左胸的玉丝就像活了一般,直奔他的心脏而去。左突右触间,摸到了那块在他灵魂体内孕养的黑金色玉石。
“突的”一下,黑金玉石被玉丝包裹着拽了出来。
“噗——”沐尘心喷出一口雾气,嘴角竟流下一丝黑金色的液体,湖蓝的灵魂霎时间变得透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黑金色的玉石经过妖皇血脉的滋养,虽只剩下婴儿拳头大小,但却变得愈发通灵,内部那金色的纹路也愈加繁复,宛若无尽的星空。
“唰唰唰——”沐尘心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那原本萎靡的玉简,竟还拥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只见它化成熊熊烈火不停煅烧着那颗黑金色的玉石。
沐尘心愈发透明的灵魂,暴露在空间乱流之中,任凭无尽的罡风划过自己的灵体,他的心,此刻骤然变冷。难道玉简一直在骗自己。
剑灵小邪,努力的撑起自己的光芒,想去护佑沐尘心整个身躯,然而它的灵力在不久前几乎耗尽,勉强能够护助他的要害。
看着燃烧着自己本源的玉简,剑灵小邪心中极为触动。暗道,难怪他如此喜欢玉简。没想到它竟能为他舍弃自己的一切,那玉石之上的神之丝又岂是它能够熔断的,再说玉石之内更有数不清的神丝盘根错节。
玉色火焰熊熊燃烧着,黑金色玉石却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任凭烈火烧灼。
“唰——”玉简呼唤剑灵小邪。小邪嗡鸣着指了指自己护佑的沐尘心。
“唰——”玉简焦急的说着什么,片刻小邪收回自己的光芒,飞入那熊熊烈火。
剑芒一撤,无尽的罡风自四面八方涌入沐尘心的身躯,看着剑灵小邪的离去,他的心再次冰冷。刺骨的罡风已经让他彻底清醒,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禁问着自己:难道剑灵与玉简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的灵魂孕养那颗黑金色的玉石?不。不。我不相信。
沐尘心看着现在的自己口中喃喃:“我这是怎么了?”他回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每一步,连每一个落点都有预设的地方。他不禁扪心问道:
曾几何时,我背后竟有如此之多的丝线,掌控着我每一分,每一秒的动作?
曾几何时,我的命运竟被他人掌握?
曾几何时,我的狂傲之心竟悄然陨落?
曾几何时,我竟变得如此唯唯诺诺?
曾几何时,我竟不再是我?
沐尘心透明的灵魂深处,一滴黑金色的液体骤然沸腾,化作熊熊火焰,自他泥丸宫冲出。
“我不甘!再做他人之木偶!”
“命运!当由我掌握!”
沐尘心灵魂上方三尺处,原本隐匿的丝绦,竟被染成黑色,瞬时燃起熊熊烈火。
“我不甘!狂傲之心就此陨落!”
“狂傲!即我之生命!”
沐尘心举起透明的手掌,化为五尺长剑,朝着头顶上方怒声斩下!细小的神之丝竟被一一斩落,仅余下数根粗壮的神之丝,散发着道道神韵,将灵魂慧剑激荡开去。
那颗黑金色的玉石似听见,不远处沐尘心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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