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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妖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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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
“法圣大人…我还有…”话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浴月尘打断。
“出去!”
“是,在下告退。”
许久,浴月尘才回过神来,蹲坐在地上嘤嘤的哭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四百年!那是四百年啊!”
“夫君啊!我们相隔的不是四百里,不是四万里的距离,而是四百年那无法跨越的时间…”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一声怒吼在整个镜灵村的空中回荡。
忙碌的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法圣大人,是怎么了?”诺托待在自己的房间,悄悄的对自己的妻子莉娜说道。
“我怎么知道?不会是生谁的气了吧,要不,你去看看?”
诺托哆哆嗦嗦的来到,浴月尘的房间,敲门道:“法圣大人,该吃中饭了。”
他见没有人说话,就走了进去。只见浴月尘把婴儿绑在身后,已经收拾好了行装。
“法圣大人,您这是去哪啊?”
浴月尘看见是诺托在一旁问话,深深吸了口气说:“这些日子多有打搅,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办,要离开此地,救命之恩,他日定有所报。”
“法圣大人…”诺托想要挽留,浴月尘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不必挽留。我走了。”
诺托呆呆的望着离去的浴月尘背着孩子离开了镜灵村庄。
……
埋骨之地,镜海之滨。一个约莫六七岁大小的小男孩,面朝大海,看着壮美的夕阳染红整个镜海。
他妖异的竖瞳,发出若有若无的毫光。一头乌黑的长发整齐的扎束在脑后,玲珑小巧的皮甲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
他今年六岁了。
他就是从前的沐尘心,在他记事起,娘亲总是给他说他的名字代表着,母亲对父亲始终不渝之心。
总是给他说,他父亲的英勇行为,以及那壮美的草原,还有草原上最传奇、最英勇的兽灵,才能够被赐下的“沐”姓。
当他第一次听到“沐”这个字的时候,心中不禁狂跳,因为那是他遥远的记忆,也是唯一能够让他回想起在遥远遥远的时空彼岸的亲人,朋友。
他对娘亲说:我也要姓沐冥,我也要像父亲一样做草原的勇士。
于是现在他就叫沐冥尘心。
“尘心,回来了。”听到娘亲在喊他,沐冥尘心赶忙散去竖瞳中的毫光,回答:“知道了!”
每天傍晚,他总是会来的这里看夕阳,用竖瞳修炼剑灵小邪记忆中的灵剑法诀,当小邪化为他的竖瞳之后,记忆也一并归他所有,他想试着修炼,也许这样,就能小邪唤醒。这一试就是五年,化为竖瞳的小邪始终没有醒来。
不多久,他便回到了家中,见娘亲又为他缝制衣物就说道:“娘亲,我的衣物已经够多的了,为何娘亲还要缝制?”
浴月尘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然后又坚定了自己所想,说道:“娘亲喜欢给尘心缝制衣物。喜欢你长大了也穿着娘亲缝制的衣服。”
沐冥尘心并没有觉察今日的浴月尘有些不同,毕竟她已经连续六年为自己赶制这样那样的衣服。沐冥尘心早已习以为常。
晚饭后,沐冥尘心依旧早早的回到屋内,修炼起小邪记忆中混元大帝的功法,只是道法晦涩难懂,自己好似隔着一层纱一样修炼着,心中总是觉得缺少什么。这几日,他冥思苦想,也不得其法。只能按下心中所想,继续埋头苦修,毕竟自己仅剩下十五年的生命已经过去了六年。
“还有九年。”沐冥尘心口中喃喃说道,“不知为何,今日心中烦躁,竟无法入定。难道有事情要发生?”
午夜刚过,只听得浴月尘的房门一响,沐冥尘心便睁开双眸暗道: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起身追了出去。
夜色如水,一弯弦月挂在夜空,周遭只有些许星辰。只见浴月尘脸蒙黑纱,一袭黑色劲装,长长的头发被她盘在头顶,玲珑的小腰猫起,猛地向前一跃,跳上树枝上面,几个起落,已经跃出数丈之远。
他惊讶的望着眼前娘亲,这真的是白天那位只会给自己缝衣做饭的母亲么?
沐冥尘心一愣神的功夫,见她已经跑远了,慌忙追去。
只见他手中掐起道诀,宛如化成一道清风,在林间飘逸的穿梭。
不多时,便追到了幽暗的林子深处,浴月尘在空中扭了几下身躯,消失在林子中央空地的巨大骸骨旁边。
相传,这具骸骨早在上古之时就已经存在了,谁也不知道它是谁,拥有怎样的传奇,又如何埋骨于这荒凉幽暗之地。
沐冥尘心在林子的边缘,看见浴月尘在骸骨旁边消失不见,正想起身去看看,就听见耳边传来:“你终于来了,我们可是等了很久了。”
他连忙退到树后,只见巨大骸骨肋骨之后走出十数名黑衣人。
“哼!我说过会来就一定会来。不过是晚些,你有意见?”浴月尘冷冷的说道。
“今日,便是一个绝佳的时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差法圣大人你的大驾了。”对面的黑衣人怪声怪气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出发!”浴月尘双眼中充满了仇恨恶狠狠的说道。
“慢着!”领头人喊道,“法圣大人,我们都是些孤陋寡闻的人,不乏从未见过法圣之人。我想在我们行动之前,可否让我们见识下,法圣的威严?”
“诺克杰!你居然敢不相信我!”浴月尘怒斥着领头的黑衣人。
“不敢,不敢,只是此次行动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为妙。”
“哼!”浴月尘恼怒的看着诺克杰,右手一挥,法杖凭空出现在手中,一股狂傲的气息,从她身上发出,宛若深渊中一潭秋水,周遭温度急剧下降。
“好!有劳了,法圣大人了。”
浴月尘走到诺克杰面前,说道:“若非有那人护着你,今日之辱,你早已人头落地。”
诺克杰冷汗直流,连声道歉。浴月尘理都不理向着林子南边的山脉掠去。
“快!出发!跟上法圣大人!”诺克杰对着众黑衣人叫道。
 ;。。。 ; ; 只听得混混沌沌的黑暗中,有人在沐尘心耳边呼喊:“老大,你可来了!”
“是谁!谁在哪里?”沐尘心回顾四周,除了混混沌沌的色泽,再无他物。
“是我,老大!我是小邪!”
“啊!小邪!你…你怎么会说话了?你在哪?”沐尘心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赶忙问道。
“我…我就在你耳边啊。”
沐尘心听到这话,猛地扭过头来,说:“哪儿?在哪儿?”。
只见眼前飘来两个蚕豆大小的黑色光团,停伫在他的面前,说道:“我在这儿。”
“这…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说来听听。”沐尘心让云浮小鼎头前引路,听小邪说着自己的经历,等到他说道以剑灵之体为引,点燃本源之火,划破空间壁垒,将他们母子送回异界大陆时,沐尘心泪流满面的说道:“小邪…你对我太好了。我…我…”
“呵呵,能听到老大不仅仅只是喜欢玉简,还喜欢着小邪,我别提多高兴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老大你不知道?玉简为你做了什么?”
“我哪知道啊?虽然知道它救过我很多次,但是我也就是个凡人,修真道法之类的东西,我知道什么啊。”
“额,那就是了。”
“小邪,你说玉简都为我做了什么?”
“还是不说的好,你现在懵懵懂懂正好。要是说了,对你以后修真,会是一个负累。”
“不行,快说,有什么可吞吞吐吐的!”沐尘心催促着小邪。
“那我们从最开始说起,老大,是否还记得灵魂出窍后的昆仑山。”
“额。记得,不知为何我感觉像是过了百年之久?”
“毕竟老大穿越了两层空间壁垒,其间消耗太多再加上灵魂之体对时间的概念很淡,感觉记忆遥远也很正常。”“也对。”
“嗯,那时玉简消融,用自己部分身躯,滋补你快要消散的灵魂,并且用秘法荡涤了你灵魂的杂质,剩余的全部化为铠甲,保护你灵魂不受时空乱流的切割…”
“这些我都记得。”沐尘心很是感激玉简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就听见小邪又说道。
“此后,玉简将你妖皇血脉中的一滴精血从灵魂中炼出,融于昆仑山滚落砸死你的那块石头内…”
“什么!你说我居然有妖皇血脉!还将精血融于砸死我的那块石头,有没有搞错!那石头再哪?让我抽它丫的!”一股戾气从他心中发出,要不是那块石头,自己还在人间,还能有机会享受天伦,可现在!都是因为它!
“老大,你别急,那块石头可是大有来历…”
“喔?什么来历?”他平静了下焦躁的心,问道。
“不可说。你只要明白,那颗石头就是一直在你灵魂中孕养的墨金玉石,后来被玉简和我练手炼成了墨金鼎胚。”只见到一颗蚕豆大小的黑色光团幻化为小小火焰,另一颗幻化成一柄长剑在火焰上方虚无之处狠狠一斩。
沐尘心刹时明白了小邪的意思,“你是说墨鼎是…”,左手指了指头顶上方。
小邪变回原来模样,上下跳动似是在说:对头。
“那它现在还是么?”
“嗯,这正是我要说的最佩服玉简的地方,玉简见那女子过来时,突然收到了墨金玉石传来的上界指令,不得让你投身在她腹中。玉简不愿到异界的你还受到上界的遥控指挥,当然也是为我们三个考虑,当机立断,将你体内那颗墨金玉石拽出,点燃本源火焰想要炼化它上面的万千神丝,不想神丝如此坚韧,难以炼化,若非那时你有所领悟,恐怕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将它们全部斩下,而墨金玉石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炼成鼎胚。”
“玉简居然如此够朋友,想当初我还错怪过它。”现而今玉简又为了救他破碎四散,一想到这些,他心中不禁有些悔恨。
“虽然切断了墨鼎与上界的联系,但是玉石内部神丝错节,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脱离玉焰的镇压,再次从鼎内长出神丝沟通上界。”
“这…这居然能够长出?那岂不是被我切断的也会长出?”
“是的。除非你能够真正踏上修真之路。得到玉简中的秘法,逐步淬炼身体,才可能体内体外神丝熔炼干净。”
“这些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沐尘心很是好奇,为何小邪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
“呵呵,老大你不知道吧,我可是混元大帝得道成仙前的随身宝贝——千年桃木宝剑的剑灵。跟随大帝修道百余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小邪骄傲的吹嘘着自己从前的伟大,如何如何救助混元大帝于水深火热之中。
“打住,打住,当我没问。”沐尘心听着小邪那些絮叨夸张的吹嘘,不禁有些头疼。
“小邪,那你又是怎么来这的?这又是哪里啊?”沐尘心慢下自己的脚步,倾听小邪的回答。
“我是被玉简安排到这里的。这里是你的丹田气海,一切的根基所在,一切道法的源泉。你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噢。可这哪里有气?哪里有海?”沐尘心看着混混沌沌的四周问道。
“笨呐,那是因为老大还没有开始修炼啊!”
“哦!”沐尘心恍然大悟。
“老大,这前方的小鼎,为何我看得如此眼熟?”
“它啊。是个闷葫芦,跟我从泥丸神宫一起掉下来的,问了半天才知道,它叫云浮。”
“啊!老大居然从泥丸神宫而来!”
“怎么了?用得着如此惊讶么?”
“老大,你可知道,那泥丸神宫可是成仙得道之时才能开启的么?”
“啊!”小邪一句话将沐尘心惊的合不上嘴巴。许久才说道:“怪不得说我不配在那上面。”
“后来我还掉到了墨鼎待得地方,叫什么中元神禁,差点被墨鼎烧死。”
小邪已经麻木了,口中自语道:“你不会坠落时还看到了,‘九天之下十二重楼,有缘见此傲视苍穹’这句诗了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的天哪。这都是什么啊,这个世界我都不懂了。”小邪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四处乱窜。
“你发什么疯啊!看见那首诗又能怎样?”
“看见中元神禁也就罢了,那是玉简休养之所,更是你发动万法的引擎,能熔炼万物为己用,定是它早早的为你弄好了雏形。”
“可是能够看到那句诗,就是你的机缘了。你可知道,那首诗越早看到,对修行越是有利,具体如何将来你就知道了。千百年来据我所知,仅有一人在第一次内视之时看到,就是现在的混元大帝。”
“嘶——”沐尘心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那句诗竟如此重要。心中暗道,此后定要细细观摩。
“小邪,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大,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呵呵,那我就说了,小邪,我想让你教我修真。”
“老大,我也就知道些修真的常识什么的,修真功法…我…”小邪支支吾吾的说着。
沐尘心眼中一暗,知道小邪并不想传自己修真功法,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这一切都看在小邪眼中,心中有些不忍。
“老大,要不这样,我把昆仑山混元仙宫的修炼功法传给你。”
“真的!”沐尘心眼中冒出惊喜的光芒。
“嗯,老大,我不传你功法的原因,也是为了你好,因为你拥有妖族皇者的血脉,这意味着你将有自己的血脉传承,修炼也不必急于一时,再加上混元仙宫一脉的功法属于阐教功法,恐怕会和你自身大为冲突。我怕…我怕…一个不好,就好走火入魔,那时传功之事就反而不美了。”
沐尘心听到小邪的解释,说道:“混元之功不学也罢。”
“谢谢你,小邪。”沐尘心真心的对小邪说。
“老大,不用这样吧,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小邪和沐尘心愉快的交谈着,就听到耳边传来阵阵水响。
“哗啦——哗啦——”沐尘心加快脚步追赶远方的云浮小鼎,只见它穿过一条丈许小溪,停伫在小溪中央的一块三尺见方的陆地上,静静的欣赏那鼎中如丝的檀香,发出袅袅薄烟,宛若禅定之僧。
“老大!我想起它什么了!可为何他此时会点燃?不可能?它不是只有得道成仙时才会点燃的吗?”小邪惊讶的惊呼道。
“它到底是什么啊?什么不可能?”
小邪幽幽的说道:“那云浮小鼎,乃是你的命鼎,它好你也好,它破你伤,它碎你亡。”
“你看到那如丝的檀香了么?它…它…就是你的命线!檀香居然只剩下三寸长短,快!快!别让它薄烟成字!”
只见云浮小鼎毫光大作,顶上薄烟袅袅,自画成字:“一寸五年。”
“又晚了一步。”小邪颓然道。
“没事的小邪,至少我还有你在我身边陪伴。一十五年,会发生很多事情,或许那时我们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沐尘心安慰着身边的小邪。
小邪蚕豆大小的身体兀自发出点点红光,似乎经历了一份痛苦的挣扎。不久之后,它飘到沐尘心面前,说:“老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呵呵,我知道。小邪最好了。”沐尘心安慰着有些悲伤的小邪。虽然现在的自己,更是不知所错,但是他明白此时再自怨自艾没有任何意义,或许这便是上苍对自己的考验。修真不正是与天争命,逆天而行么?无畏,正是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道心。
小邪飘至云浮面前,似是叮嘱了些什么。随后吸了口那如丝檀香中飘出的烟雾,不多时,自小邪体内发出一道如烟似缕的靑霞,慢慢的缠绕在檀香之上。
“小邪,你在做什么!快回来!”沐尘心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呼唤远处的小邪。
“吾愿为君剑眸,心之所指,剑之所向;吾愿为君剑眸,意之所思,剑之所命;吾愿为君剑眸,识之所存,剑之所守。”
只见小邪黑色的光团合二为一,周遭时而闪过道道金光。
只听得小邪口中咒音刚落,那黑色光团一分为三,带着道道金光飞抵他的脸庞,两颗光团融入他双眸之中,剩余一颗落于他眉心之处,瞬间隐没。
“啊!小邪!”沐尘心大叫,可耳朵听到的却是:“哇儿——哇儿——”的声响,那粉嘟嘟的小脸上早已泪痕遍布。
“宝宝,饿了吧,娘亲这就过来。”
 ;。。。 ; ; 沐尘心就觉得身下图腾柱一热,滚滚黑金色洪流自身旁冲出,宛若世间凶猛的妖兽,裹挟着远古洪荒的信息,直入他眉心深处。
刹时,他感觉仿佛坠入了万丈冰窟,黢黑、麻木、冰冷的气息充斥在识海之内。
“噗——”一口鲜血喷出,原本粉雕玉琢婴儿模样的他,顿时萎靡不振。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他竟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看着周遭。
此时,泥丸神宫气候大变,天空中雷霆密布,乌云翻滚。只见,广场中央那尊,方圆五丈的图腾神柱之上,墨金二龙金睛墨眸神光大作,对着即将消散的氤氲之气巨口大张,宛若长鲸吸水一般将它们一扫而空。
“怎么会有血?这是在哪里?”沐尘心擦去嘴角的鲜血,从蒲团上站起,看了看阴暗的天色,毅然迈开玉色小脚丫,往前方走去,似是要一探究竟。
他只记得自己出生后,手中简片戏弄白须老头,然后自己就沉沉睡去。等醒来之后,嘴角有血,身体好像在云端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暗想:自从遇到玉简后,自己的生活就没一天正常过。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虚;什么是实,他到现在他还没能分得清楚。这难道又是该死的幻境?玉简就那么破碎了,没有它,谁来教我修行啊!
一想到玉简破碎,四散而飞,他心中就一阵疼痛。多好的一卷书啊。一路上不求回报尽职尽责保护自己,最后,为了让他不被那该死的白光洗脑,竟本体破碎飞散,好在自己手快,抓住了两片。
想着想着沐尘心就伸出两只小手,惊慌的道:“我的简片呢!”说着就四下寻找。向前没跑几步路,沐尘心发现前方竟是万丈虚空,周遭乌云翻滚,电光霍霍,连忙止住脚步,就听得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直指人心,惊得他身子定在那里,不敢移动半分。
“嘶嘶——嘶嘶——”脚下的地面竟自己缩小了几分。沐尘心慌忙回神,向那中央的蒲团跑去。
约莫五六步的样子就见到了蒲团,沐尘心一脚踢开挡路的香炉,赶忙坐在蒲团之上,平息自己受惊的心灵。
“你也配居泥丸神宫!”就听得九霄云外传来炸雷般的声响。沐尘心顿觉寒毛倒竖,四肢冰凉。
“你…你…是何人!”
“哼!”只见脚下地面剧烈抖动,将他抖下蒲团,正当他要站起身来,就觉得地面一斜,又摔倒在地。
“啊——”沐尘心尖叫着从图腾柱上滚下,手脚胡乱扑腾,想要抓住什么,就觉得手中一凉,心中暗喜,以为抓住了救命之物,谁知定睛一看,却是那尊被自己踢到一旁的小鼎。
“啊——”他手中紧紧抓着那尊小鼎,径直滚下图腾神柱,耳边风声呼啸,眼前雨丝飘渺。许久,只觉得眼前一亮,慢慢睁开紧闭的眼睛,只见那下方有座及其雄伟的宫殿,周身五彩禁光缭绕,四周宫殿群落环随,宛若九天之上的紫霄神殿。
“泥丸神宫”一个陌生而有熟悉的名字在他脑海中想起。
“啪——”沐尘心的身体拍在了在神宫的屋顶之上,五彩禁光一闪而灭,他破顶而入,狠狠的摔在了房内地板之上。
手中小鼎一只鼎耳深深的镶入地板之内,鼎内那支如丝檀香竟没有断裂,斜插香灰之上,悠闲的散发着袅袅香烟。
沐尘心揉了揉疼痛的胸骨,还好还好没有断,便四下大量起房内装饰,然而不管他怎样凝神用目,都无法看穿此间迷雾,只有那鼎内檀香烟雾所到之处,才略微清晰几分。
难道这檀香能驱散迷雾?沐尘心暗暗说道。
他用力将小鼎从地板上拔出,只听的“轰隆”一声,四周豁然开朗,凝目一望,见那神宫房顶自行飞散,像极了他在胎神宫经历的一切,吓得他拔腿就往殿外跑去。
殿外,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仿佛真的到了世界末日。
“噢!不!该死的!”沐尘心恨极了这里的世界,说毁灭就毁灭;恨极了该死的胎神宫给他幼小的心灵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恨极了现在小小婴孩的模样,什么都小,逃命时跑都跑不快。
“该死的!该往哪逃!”
沐尘心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四下乱撞。没看到脚下地板居然缺了一块,“嗖”的一声掉了进去。
“啊——”这次下坠的时间更长,周遭黢黑无比,忽见对面金光闪烁,不知是被何人摹刻的巨大篆字,沐尘心默默的念着:九…天…之…下…十…二…重…楼,有…缘…见…此…傲…视…苍…穹。
念完这些字迹,沐尘心就觉得身体居然变轻,像羽毛一样往下飘落,心中这才明白,这身躯是他的灵魂体,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未真正醒来。
他不禁想起自胎神宫的那次坠落,那感觉仿佛像真的一般。自己从胎神宫直接坠入黑洞,醒来后就有人说自己不配居住在泥丸神宫。那泥丸神宫他知道应该是在人的头部之内,那么胎神宫会在哪里?
想到自己是被黑洞吸进去的,胎神宫一定是在婴孩头部之上。那黢黑的黑洞,定是胎儿的天灵,覆盖黑洞的云层必是胎儿天灵处那层跳动的皮膜。
想通这些,沐尘心发觉自己竟在自己体内,那摹写着“十二重楼”的金色篆字,想必定是内视后才能观摩的大道。早年上学时看武侠书上不是有写:“只见他闭目盘坐,暗运心法反照十二重楼。”
想到这些他心中大定,任凭身体慢慢飘落。
未几,沐尘心落至谷底,只见前方不远处,红光灿灿,热气腾腾,想要整理下衣冠前去瞧瞧,就见手中居然还拿着那尊三足小鼎,鼎内一根如丝檀香,袅袅生烟。
不禁暗自嘲笑自己刚才的慌乱,失去了前世的冷静。心中充满了对世界的畏惧,充满了对未知的惊恐。这样的心,真的适合修道么?他不断的问着自己。是什么让他畏惧?是什么让他惊恐?难道是看到他在好友兄弟面前死去?难道是穿越中他经历的磨难?难道是玉简救他后破碎四散?难道是担心在陌生世界的命运?
不!这些都不是!让他惊恐畏惧的是他看到了绑在他身上的神丝;听到了那滚滚如潮刺耳的魔音;看到了玉简层出不穷的手段;听到了小邪最后的呼喊;看到了强如玉简也会破碎道消;听到了耳际轰鸣道音却不明所以;而自己宛若一只提线木偶,行走在预定好的轨迹。自己又能有多少灵魂慧剑斩去那些束缚,倘若玉简尚在,他还能振作精神,毕竟能够学习道法也是一种希望,可现在玉简天书破碎四散,剑灵小邪生死不知,自己虽然得到了墨金二简片,但现在又不知所踪。
想到这些,沐尘心不禁脸上升起颓然之色。无奈的拖着身子向前方红光走去。
抬头一看,一座高耸入云的牌坊映入眼帘,中央摩画着四个斗大的血红狂草,曰:中元神禁。
沐尘心一心想着醒来之后如何修真之事,哪有心思看这些东西,径自穿过牌坊,被身边传来的滚滚热浪惊醒,只见前方空地一方墨金色鼎胚悠悠而旋,其下,玉焰烨烨而燃。
“墨鼎!你怎么在这儿?”沐尘心惊讶的叫道。
说完就奔墨鼎而去,忽闻耳边传来一声清越的童音:“兀那贼子,胆敢闯我中元神禁,真乃不知死活!”
只见那话音刚落,自鼎中喷出无数金丝黑线将奔跑的沐尘心卷成一团拉入其中。
“呜呜——”沐尘心见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热,绝望的叫出声来,就觉得胸口微凉,一迷你墨鼎从中飞出,刹时间,周身的火焰,似乎没了温度一般,变得清凉无比。缠绕自己的墨金双线也翩然消逝。
“这…”他惊讶的看着浮在自己胸前的迷你墨鼎,只见它下方玉焰飞散一旁,鼎底部豁然中开。他就觉得脚下一空,再次向下坠去。
“啊——这还有完没完了。”沐尘心一边下落,一边呼喊着。
耳边风声呼啸,这次坠落的速度比前几次都要快速,沐尘心想要把他的身体变轻,可惜怎么也不听使唤。
时间一点点过去,坠落速度只增不减,他变得愈发的手忙脚乱。只觉得背部一疼,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沐尘心刹时松了一口气,躺在那里心中暗道:终于不再落了。
这时眼前金光一闪,“哐啷”一声,那古铜色泽的三足小鼎重重砸在他的胸口。
“啊——”沐尘心猛的坐起身来,叫道。
“噢!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只见那小鼎香烟缭绕,随风而起闪到一旁,竟自散发寸许毫光,不理睬他。
“你!砸到人,也不说声对不起,这就走啦!”
古铜色小鼎不言不语,竟自驱散周遭的黑暗迷雾,这时,沐尘心才发觉,除了自己和小鼎周围能够看清,其他地方都是混混沌沌。
“这又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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