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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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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花街,勉为其难可以说是娱乐场所,简单说来,就是各类妓馆、娼院、酒
楼的集中地,女子在其中以色艺服务,随价钱而有著品质的不同。
前几日,兰斯洛与有雪外出闲逛,两人走散,他也是来到此处,还发生了件恶心
的插曲。
那时,兰斯洛茫然四顾,忽然几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夹著一阵浓郁香风,
嘻笑著从身边奔过,脸上表情甚是欢愉,兰斯洛方自一愣,已经给人拦腰抱住。
偏头一看,是一名用红手绢蒙住眼睛的老头,瞧模样,正在和这些女子玩儿童不
宜的捉迷藏。
“哈哈!美人儿,这下可抓到你了,还不乖乖脱件衣服。咦?怎么腰那么粗,奶
又那么壮,你……你是厨房洗碗的阿肥!”
老者一面说,手也四处攀摸,令兰斯洛瞬间鸡皮疙瘩直窜头顶。
“肥?肥你老爸啦!”
怒气如火山爆发,兰斯洛一脚将这老淫虫踹倒,念在欺侮老人非大丈夫所为,忍
住补上一刀的冲动,恰好此时有雪找来,两人相偕离开此地。
“头痛!怎么又走到这里来?回去的路在哪里啊?”
旧地重游,想起上趟的不愉快经历,兰斯洛皱起眉头。
现在处身的偏僻地带,无论房屋建筑、陪酒女郎都属于低消费的粗劣货色,甚至
走在路上,还可以清楚听到两旁屋里,传来男女交合的激烈呻吟。
没有脸红,也不感心跳加速,兰斯洛出奇地竟有种怀念的感觉。打从有记忆开始,
自己便独自生长在深山里,和己为伴、教导自己一切的,只有一个不知姓名的死老头
子。
在成长的日子里,老头子虽然教会自己识字,但却从不教导任何知识。一切对山
以外的了解,都是那死老头偶尔在夜晚,或回忆过去的武勇战迹、或讲述神话诗歌、
英雄传奇中所得。
特别是各式各样的英雄传说,他们个个武功不凡,凭著英勇与侠气,对抗强大的
敌人,尽管过程艰辛,但最后仍能以智与勇克服一切难关,成就不朽事业。
对当时年方幼小、被困在山里的兰斯洛而言,这些瑰丽而奇幻的故事,从此深植
在他心里,成为人生目标。不知有多少次,他期望自己能像故事中的英雄豪杰,在天
下人之前威风凛凛,所要走向的道路,天下间无人敢挡,无人不畏!能有这样的气势,
那才不枉了男子汉的一生。
混杂老头子漫长人生的经验谈,英雄的形象似乎有点偏差,但却鲜明、清晰许多。
诸如“自古英雄本好色”、“能拥抱身边女人的男子汉,才能拥抱全大陆”这些大男
人思维模式,潜移默化后,也一并灌输到兰斯洛脑里。所以,他总下意识地喜欢跑向
花街柳巷,在尚未建立自己的武勋前,这么做似乎可以和诗歌中的英雄拉近点距离。
方自发愣,旁边响起人声喧哗,还有什么东西的坠地声,才想转头去看,已经给
人紧紧地抱住大腿。
“咦?兄弟,你不是我那多年不见的兄弟吗?怎么到暹罗来也不找老哥哥聚聚,
真是辜负我们当年共同出生入死的情谊啊!”
兰斯洛大吃一惊,目前的几个身份里,会被人这样误认的只有一个。但自己已经
改扮,难道还会被人误认柳一刀?当下手按刀柄,做好准备,哪知,才一有动作,周
围已经有十几名彪形大汉,将自己团团围住,个个横眉怒目,来意不善。
“别以为人多就管用,你们想要怎么样?”兰斯洛决定先发制人。
“不想怎么样,我们只想问问尊驾,这笔帐怎么算?”为首的一人挥动手中钢刀,
疾声说道。
算帐?这一定是算柳一刀的风流帐,反正解释也没用,还是用实力摆平吧!
“哼!大陆上要算本大爷帐的多了,你们算是老几?”兰斯洛拔刀出鞘,傲然道:
“要算帐的便上来,看看是谁先到阎罗王面前去算帐!”
虽然未提升到一流境界,但是当武学修为大有长进,强烈的压迫感就随著刀刃向
四面逼去,让这十数人明白,被围著的一方不是普通角色,而露出惧意。
“好……好家伙!”众人退后数步,为首那人惊声道:“吃霸王饭、嫖霸王鸡,
居然还胆敢这么恶形恶状,有种的留下名来!”
“霸王饭?霸王鸡?”兰斯洛一呆,隐隐明白自己搞错了一切,但这发愣的一瞬,
却造成可趁之机,十几柄刀棍夹头打下。
“你们通通不想活啦!”
一声暴喝,宝刀圈状斩出,将攻来兵器全断为两截,再画一个刀圈,杀得众人抱
头鼠窜,慌忙而逃。
赶跑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抱住自己大腿的恶心东西,低头一看,似乎就正是
那是捉迷藏捉到自己身上的老人,怒从心起,便想一脚将他踢开。
“唉呀!少侠,真是多亏你了,今天没有你,我这把老骨头就惨了。”
双方正式打了个照面,兰斯洛脑里轰然一响,三魂七魄惊得全飞向天外,踉跄连
退数步,擎刀直指身前。
“好啊!死老头!你他妈的终于追下山来了!”
另一方面,有雪的比试,在场内掀起轩然大波,裁判团为此议论纷纷。照结果来
看,同场参赛的一百人,只剩他有作战能力,但就此判他获胜,似乎颇为奇怪。
原本,裁判们是以规则中“倒地不动者算输”,来判有雪自倒地那一刻起,失去
比赛资格。但有雪却以“我没有倒地不动啊!我倒地以后仍然在努力爬动呢!”为由,
反驳裁判们师出无名。当然,这是源五郎事先抓过的文字漏洞。
最后,裁判们只好宣判有雪获胜,理由是诡计也算实力之一,比武招亲所徵求的,
是真正有实力屹立不倒的男人。这判决令许多人相顾愕然,但一个说法也在参赛者中
传开,裁判们的判决,是接受东方玄虎指示后的结果。
事情的真相,除了东方玄虎之外,就属源五郎最清楚了,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
算中。
沈家大宅内,源五郎微微笑著,把玩手上的细针。有雪早上便凭此针,暗算了数
十名激斗中的武者,而此时,细针在阳光下闪耀著独特的蓝光。
“蓝血神针!”旁边的花次郎有点讶异。蓝血神针是大雪山一脉的信物,这个专
门培养杀手、令各方势力敬畏三分的组织,每名杀手甫接触毒物的第一课程,就是调
配一根属于自己的蓝血神针。
虽说是自行调配,但其中却有数味草药,只生长于大雪山百里内,外地绝难采集,
否则又何以充作杀手们之间的信物。
“蓝血神针是大雪山信物,非大雪山子弟持有,立刻就会被列为诛杀对象,这东
西你从何得来?”
“青楼联盟和大雪山有一定的往来,十年前的一次联合行动,大雪山送了百枚特
制的蓝血神针给青楼,这次为了行动方便,我持我家公子名帖,向青楼总部借了一
根。”
源五郎口中的公子,是七大宗门麦第奇家的当家主,旭烈兀,以他的面子,是可
以向青楼借来此物的。
“这也是东方玄虎让人晋级的理由。在正常的情形下,不会有任何人愿意与大雪
山为敌。”源五郎微笑著,笑意中却包含著深刻的理由。
“二哥,在你眼中,这次东方家的动作有什么异常之处呢?”不是直接说出,而
是用引导思考的方式,与身旁的人商讨,让旁人明白自己要说的东西,这就是源五郎
一贯的作风。
“嗯!首先,很奇怪,七大宗门里,以武炼王家实力最强,麦第奇家、石家并居
第二。要选择结盟对象,王家武力虽强,却远在武炼,当家主又是出了名的厌恶战争,
不是理想对象。但石家与麦第奇家实力相若,互为世仇,东方家连考虑都不考虑,直
接选择了石家,这是疑点一。”
花次郎沈吟道:“这种程度的军事同盟,缔结前就该有相当的心理准备,在事情
进行中,没理由会因为其他几家闻讯阻拦的动作而停止,这是疑点二,让人弄不清楚
他们的打算。”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啦!”
源五郎笑著向花次郎解释:归纳近日的窃听情报、东方家的所作所为,他估计出
这样的答案。所谓的暹罗招亲,其实是东方家的一个三流把戏,先用与石家军事合作
为名,挑起各方势力注意,将自身行情炒热,再将石家斥退,重新待价而沽。
比武招亲仅是表面,有意与东方家合作发展武器的派门,必须在这场招亲中展示
实力,东方家最后则与胜出者联盟,这样的情形,比单纯找上石家要可靠多。
但是,这种作法也让源五郎看清东方家高层,或者该说东方玄虎的思维模式。
“东方玄虎的本身是有相当野心的,但他在作法上却显得举棋不定。东方家从创
立开始,就一直以铸造兵器为业,宣告不参与大陆争霸,努力和各方势力维持良好往
来,也是因此才得以屹立至今。”
源五郎道:“直至本代,东方玄虎不甘于此,想进一步拓展东方世家势力,因而
蠢蠢欲动,但他又不愿意放弃数百年来和平之下的安全,所以尽可能在不得罪任何人
的情形下,来实行自己计画,这点从他不愿开罪大雪山,而将老四放行的指示上,可
以看出端倪。”
花次郎道:“这样看来,你们似乎对东方老鬼的评价不高啊!”
“呵!花二哥自己也是一样吧!东方玄虎的心态,正如一只贪婪的乌龟,有野心,
动作却畏首畏尾,只想藏在安全的壳里行动,不但在关键时刻难以决断,视野也由于
狭窄而易流于妄想。”源五郎摇头道:“昔日东方家六阳先祖开创世家的气魄,在其
子孙身上已不复见,这样子的思维模式,是成不了大事的。”
假如闻得这番批论,知道自己被这般看不起,东方玄虎一定会怒不可抑吧!但说
话的源五郎姑且不论,在旁鼓掌的冷笑男子,更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啪!啪!了不起,黑心肠恶魔的手下,果然也有个出色的妖怪啊!”花次郎道:
“话题很有趣,那么想请教一下,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是成就大事的人呢?”
“这个……”
成就大事,叱吒风云,需得天时、地利、人和,还要很多条件配合,能满足这些
条件的人,即便将目光投向七大宗门主事者,目前的大陆上也并不多见。
可是,未来呢……
不用太久,至多五年之后……
最后,源五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将目光投向窗外的蓝天。
第一部第三卷第六章神秘老者
“小兄弟,你这样称呼长辈,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那老头是个浑帐,你是嫖妓不付帐,在我看来,你们都是该死的
老东西!”
在花街的一座豪华酒楼里,兰斯洛与那名老人对面而坐,饮酒共酌。
这名自称“老爹把子”的老人,甫看清长相时,曾让兰斯洛大惊失色,错以为是
抚养自己成人的死老头追下山来了。但定神一看,兰斯洛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同样是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但死老头穿的是鲜红长袍,这人穿的是补丁短衫;面
部的轮廓、皱纹,极为相似,可是看深一层,死老头在病容中藏著狂傲霸气,这人则
伴随著一种市井俗人的风尘颜色,双方气质全然不同。
只是,震骇之余,自己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给他强拖进酒楼,对坐喝酒。在
二楼走来晃去,打扮极其暴露的侍女们,对这老人表现得极为亲昵,没两下就走来问
好请安,唤他“老爹”。
“老爹,好一阵子没瞧见您了,您身体好吗?”
“呵呵,老爹,您这次又带了新的人来喝酒啊!”
“老爹,您又来啦!整条街的姊妹都牵挂著您呢!”
这老头也毫不客气,酒一面下肚,一面搂过姑娘们,香香这个脸蛋,抱抱那个小
蛮腰,要有进一步举动时,姑娘们就咯咯娇笑,在他那橘皮似的老脸上一吻,飞快地
跑走。没几下功夫,老头脸上已经有十多个不同的唇印,看得兰斯洛张口结舌,险些
一头栽进酒瓮里。
只是,看那些姑娘们的表情,不像是在伺候恩客,倒像是真的把这老人当作父执
辈一般亲近著,而老人的毛手毛脚里,也没有太多猥亵味道,这点,令兰斯洛啧啧称
奇。
不想直称其名被讨便宜,兰斯洛如此称呼道:“老头!你说你叫什么鬼把子的,
那是啥意思啊?”
“哈哈!男人生平有两好,老夫最爱的就是美酒和花姑娘,打年轻起,只要手上
有几个钱,就一定要到这来喝他妈的两杯小酒,亲近亲近漂亮姑娘。”老爹叹道:
“只是,日子久了,一个个小丫头变了大姑娘。自由都市许多花街里的姑娘都是我看
著长大,所以才叫我声老爹。至于把子……”
老人贴近兰斯洛耳边,偷偷耳语:“把子的意思,就是那一根!”
“那……那一根?”
“不错!”老爹猛拍兰斯洛一把,大笑道:“这暹罗花街上,哪个姑娘不晓得,
我那把子实在非同小可啊!哈哈哈……”
给他一拍,兰斯洛差没喷出嘴里烈酒。他不算一个斯文有礼的人,但也从未向人
夸耀自己器官或是性能力表示光荣,这老头个头瘦瘦,讲话狂妄俗俚,听在耳里著实
让人皱眉,现在居然在自己面前炫耀起那根烂把子来!
老人几杯黄汤下肚,胆气更壮,满嘴粗话,见兰斯洛有所怀疑,当场便要解裤带
展示,这下可连兰斯洛都受不了,甘拜下风,连连劝酒将他稳住。
尽管满口粗话,却无半点侮辱,兰斯洛并没有感到不快。老人彷佛将他当作难得
酒友,一面畅述人生观,一面连珠炮地叫酒上桌,与兰斯洛痛饮。
这个人,果然是和死老头不同的。从前在山上,老头子每次说话到一个段落,总
会感叹大丈夫要有男子气概,顶天立地,这才是一等一的好汉子、真英雄。但这与他
有相似面孔的老人,却……
“老弟!我告诉你,所谓的英雄啊!上阵是骑,上床还是骑,重要的不过是骑什
么,和谁骑谁而已。”老爹醉态可掬,大笑道:“老弟你说,要是想爽的时候不能爽,
能搞的时候不去搞,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做为他娘的男子汉有个屁用,不如自杀
死了算!”
这是享乐主义的想法吧!
果然是不同的两个人,记忆中的死老头,是不可能说这些自堕志气的话语的。
不过,能在此时此刻,遇见一名和死老头相似的人,也是种奇妙的机缘啊!
兰斯洛与抚养人的情分,远比他自身所体认的还要深。当初因为急著离开,趁老
人身体不适,将他困住后偷跑,日后嘴上不讲,内心却颇为想念;特别是当闯荡江湖,
诸事不顺时,心底隐隐希望能回山里,去看看那建立自己一切思想、信念的恩师。
这想法当然不可能付诸实施,好强的兰斯洛,甚至第一时间就把这念头驱出脑外,
但此时,连续几坛烈酒强灌下肚,意识开始昏沈,又看著一张熟悉脸庞,一切情境彷
佛回到旧日,不知不觉便敞开心胸,先是与这老人高谈阔论,继而互吐苦水。
“老头啊!外面的世界好难混,英雄真是不好当啊!”
“那就别当英雄啊!当英雄有什么好,又累又短命,还不如像我一样,自由自在,
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能抱女人就抱女人,这才叫人生啊!伙计!再开两坛二锅头!”
“但是……你以前说,男子汉大丈夫,生而于世,若不建功立业,则何以为志?
活得这么窝囊,那不是好丢脸!”
“呃……我以前说过吗?呵呵,你喝醉啦,如果是我,那一定会说,就算再怎么
有面子,如果内心痛苦,那还是没有意义的。丢脸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了,
作人不开心,那还不如做狗算了。干你娘的伙计!为什么酒送那么慢,罚你再多开两
坛送来!”
你来我往,话题上颇不投机,但或许是因为彼此都有几分醉意,尽管说话时你推
我一把,我踢你一下,彼此气氛却相当融洽。
兰斯洛身强体健,又正值少壮,酒到碗乾,毫不停顿;老人似是酒量不佳,两三
碗之后就醉眼惺忪,但无论灌了多少黄汤下肚,却也没有醉倒,反而还不断呼斥伙计
送酒。在一众莺莺燕燕惊讶眼神中,这一老一少脚边的酒坛数目,快速增加。
兰斯洛心怀大畅,酒意上涌,说话不免有几分大舌头,而双方的话题也慢慢扯到
武功上头。
“老……老头,你……你平常总爱自夸了得,但照我看,你的三脚猫功……功夫
也不怎么样嘛!”
“胡……胡说,你母亲的,就算我武功不行,眼光却一定是一流的,你把问题说
来听听。”
“你以前……总说教我绝世武功,那为什么……我现在的功夫这么差劲,花老二
整天笑我,好不容易劈个一刀,都会弄晕自己!”
如果在普通情形,这是应该打哈哈混过去的场面话。
但乘著酒意,加上对这豪朗青年的好感,老人说出了令他在清醒后懊悔不已的话。
“干他娘的混帐东西,你……你那种打法,当然不行。强横的内力,要配合一流
的内功心法,才能发挥威力,你用那种九流的吐纳术,连内功的屁眼都算不上,哪能
控驭住你的强大内力!”
老人再乾一碗,摇头道:“至于你在赛场出的一刀,更是差劲得不像话,不过只
是把真气逼出刀外,连刀劲都没有成形,胡乱劈出去,逼出的气团在中途就开始溃散,
简直笑歪了人嘴巴!”
“呃……那……那该怎么办?”
“练啊!想办法找套配得上你内力的内功心法,欲善其事者必先利其器。”打了
个嗝,口里喷出的全是浓浓酒气,老人颓然喃道:“然后,你要修练自己的刀法,加
强你对招数的控制力,做到收发自如,圆转如意的地步,总之呢!当你的兵器不再只
是兵器,刀气就会在你身上出现,然后……”
老人似乎还说了些什么,说著说著,还唱起歌来,不过最后的事情实在没印象了,
只记得,两个人好像是一起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当兰斯洛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头疼欲裂,整个二楼只有自己一个客
人,茫茫然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不过,却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一切并非幻梦!
“喂!客倌,付钱啊!一共是七十枚银币!”
“七十银币!这是什么钱?怎么会那么贵!”
“你父亲半个时辰前离开,还包了店里所有姑娘带出场,说他儿子会留下付帐,
怎么!你不是想赖帐吧!”
“…………”
后来的事,说来很糗。七十银币,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却也没有谁随手带
著七十枚银币上街的,更何况付不出来的兰斯洛。最后,只好循用老方法,踢翻桌子
跳窗走,像给人捉奸似的狼狈逃跑。
若是以往,事情当然好处理,但此时参加比武招亲,自己这副黑衣打扮在城中名
气不小,倘若光荣凯旋时给人扯著衣领讨嫖妓钱,岂非当场身败名裂,成为一辈子的
笑柄。没可奈何,只好找源五郎商量,在他摇头叹气中,命有雪取了金币去付帐。
不过,有雪带回的答案,令源五郎皱起眉头。在有雪赶往付帐的路上,就听说店
家已经将此事上报官家,请求缉拿,但当有雪抵店预备付帐时,店老板却陪著笑脸,
态度极为恭谨,说这笔帐已被结清,并且为伙计的无礼深切致歉,看模样还大有巴结
之意。
听完有雪回报的源五郎,略微思考,排除几个可能后,笑著出门,进行一些必要
的准备工作。
预赛通过后,三名参赛者在初赛的排程,是在第二天才轮到,所以众人得以享有
两天空闲,练功补强。
花若鸿持续随花次郎学剑,不过,这两天的花次郎总是睡眼朦胧,直嚷著要补眠,
放任花若鸿反覆演练教过的东西,自己则睡卧树下,但只要花若鸿一下出错,代表斥
责的碎石子,立刻准确地砸在他头上。
“王大侠,这样练够吗?是不是该学点新的呢?”
“记住!和天才相比,大多数人都是废物,而我怀疑你这废物甚至废得特别厉害!
教新的你来不及熟练,上场死得更快,好好把旧东西练熟吧!”
花次郎举目环顾,没看到兰斯洛,昨天练剑时他也没来旁听,这点颇为奇怪,虽
说少个废物少碍眼些,但突然间少了他,还真是有些怪怪的。
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兰斯洛正在后院梅林练刀。有明师在此,这傻小子独自躲
在那边做什么?那座梅林里……
想起那座梅林里的东西,花次郎面色骤沈,闷哼一声,倒头就睡。
……等一下应该再多买几坛酒的……
对于闭门练功的兰斯洛、花次郎等人,有些事是他们所不晓得的。
就在兰斯洛自酒楼逃跑不久后,一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暹罗城。七大宗门里的
麦第奇家,也推派代表参加此次比武招亲,成功通过预赛,而那武功惊人的黑衣人,
则便是麦第奇家代表的护卫之一。
对于麦第奇家的死敌石字世家,这消息是沈重的一击,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看
到他们的反应,但对暹罗城中的武人,却都掀起不小的震荡。
伴随著消息的,还有两个治安上的消息。
一个是打从三月底开始,包括暹罗城在内的几个都市的外围道路,出现了一批马
贼,人数约在四十左右,专门在黄昏时分,掠劫路上行人。整个盗贼团行动迅速,进
退如风,领队之人武功甚高,已经成功作下多起案子,甚至包括往暹罗来的参赛者。
虽然这四十大盗迄今未伤人命,但也引起附近几个都市的高度重视,预备组成治
安联团,或是请东方家派出高手协助缉拿。
另外的一个,则较为耸动。近几天,名扬全大陆的极恶淫贼,“无花不采”柳一
刀,在暹罗城外出没。
一反过往的淫乱名声,这淫贼最近似乎生活落魄,连男人也成为目标,只是,当
被害人猜想他的目的而大惊失色,这淫贼却只是要求被害人掏出身上所有物品,掠劫
钱财而去。
不合以往的作风,让人怀疑这柳一刀是否仅是冒名,但一来此人武功极强,无人
能接他一刀,轻功更是如传说般高明,倏来倏去,无人能追踪其后;二来,他所掠劫
的财物,常常在几个时辰后,由暹罗百姓拿到当铺兑卖,说是有人扔在自家门口。
大淫贼为何忽然劫富济贫起来,这点十分耐人寻味,暹罗城因而谣言四起,甚至
有人将两件消息连结一起,认为那盗贼团就是柳一刀所率领。尽管在知道事实的人眼
中,这推论极为荒谬,但就某个角度而言,却出乎意料地接近事实呢!
众人只知道,柳一刀作案范围在暹罗城附近,换言之,这淫贼必然还躲在暹罗城
内。对于举办招亲的东方家,此事不啻令他们面上无光,因为群雄之中也有好事者传
闻这“柳一刀的目标就是招亲的新娘,让天下群雄穿旧鞋”。
最后,东方家组成搜索队,联合群雄,在暹罗城内大肆搜查,结果当然是一无所
获,只是让兰斯洛再度为自己的倒楣运悲叹三声。
两天时间转眼即逝,兰斯洛、花若鸿预备前往赛场,参加四人选一的初赛。初赛
会选出二十一名选手,加上种子选手,共二十四名,将于之后两两对决,直至选出最
终胜利者。
在他们出发前,源五郎曾与一夜劳动的花次郎,进行过这样的对话。
“超时勤务,辛苦二哥了!”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别有企图,什么拦截重要情报,这几天夜里出城入城
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嘛!”
“别多疑嘛!人一多疑就会老得快。不过今晚真的是有重要东西喔!公子那边会
送证明我们身份的文件过来,就麻烦二哥顺手帮忙收一下吧!”
“证明文件?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没办法啊!大哥那一手太惹人注目了,既然已经曝光,那不如正式以麦第奇家
使者的身份参赛,虽然会多点麻烦,但以目前东方家的心态,大家摆明车马,也可以
多占点意外的便宜呢!”
“那为什么要我去收?他们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要把东西交给我!我不想在这
里亮字号,你不会这种时候还要我扮淫贼吧!”
“是拿东西不是抢劫,当然不用扮贼。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家的人都有点势利
眼,今晚你看到使者的时候,您最好报个厉害点的字号,夸张些也无妨,再要他们把
东西乖乖交出来,东西拿到后,把人赶回去,这样就可以了。”
“……我到底是去收东西还是抢东西?”
下午时段,赛场中,围观群众依然众多,尽管已有数千人被淘汰,但剩余下来的
参赛者,皆有水准以上的武功,且多半颇有来头,带有仆从,而大多数被淘汰之人,
也不肯放弃近距离目睹高手过招的好机会,留下观摩。看来在整个大会结束前,暹罗
城人满为患的窘状是难以抒解了。
而打从前天起,大会规则就多了一条:倒地后十秒内不站起者,失去比赛资格!
这规则为何产生,众人心知肚明。
再次上场,花若鸿有些担心,但源五郎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刚去查过,你
今天的三个对手不算难应付,只要避免以一敌三,胜算很高的。”
果然,花若鸿上场后,四名参赛者由裁判宣读姓名、门派,就两两对斗起来。之
所以能避免被围攻的命运,主要也是因为花若鸿在武功、相貌上都没有什么惹人眼红
之处,不至于被人产生“要抢先干掉这小子”的打算。
相形之下,应该当心“以一敌三”的是另外一人。
在花若鸿努力拆解敌人刀招时,不远处也有另一场比赛开始,兰斯洛一袭黑色披
风,随风波浪般飘扬,黑衣劲装,风采慑人,昂首大步踏上台去。
由于这次起要宣读姓名,兰斯洛事前与源五郎商量,要用什么名字登场。兰斯洛,
那会引起石家上台寻仇;麦当诺,白夜四骑士之一,怕立刻被人拆穿;柳一刀,这……
跳过吧!
源五郎成竹在胸,选了一个配合他如今穿著打扮的假身份,还特别传授了他一个
招牌动作。
结果,兰斯洛上台,二话不说,拔刀在台上连划三道,刻出一个“Z”字,裁判
亦朗声道:“二一三号,自由都市的苏洛选手!”全场立即一片哗然。
数十年前,自由都市西南一带,曾有位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侠客,行下许多义举,
名字就叫做苏洛,“Z”字是他的招牌。这人已有近二十年未曾再出现,各类谣传不
少,也逐渐为人所淡忘,想不到今日会出现此地,从前几天展示的内力看来,武功还
远胜昔日。
先声夺人,加上日前展示的武功,三名参赛者互望一眼,同时飞身抢上。不先联
手打败兰斯洛,他们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对于英雄,人群总是有所偏好的。观众席上掀起阵阵欢呼,想看兰斯洛再现惊天
一刀,震撼效果十足地一举夺胜,但是,令观众失望的,兰斯洛只是舞动钢刀,展开
身形迎上。
甫一接触,兰斯洛就以非凡的压迫感,逼得中央那人往后连退,自己趁势追上,
迅速与其余两人拉远距离,一举破了三人联手之势。
优秀的战术,却因为双方实力悬殊,根本没必要使用这种战术,而得不到观众认
同,大喝倒采。
源五郎暗暗点头。比起日前的战斗,这位大哥又有进步,不再盲目以蛮力求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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