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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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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倨傲模样。
“你的作战计画,我大概理解了,听起来确实是挺有成功希望的,但我奉劝你不
要小看敌人,北门天关里的那个源五郎,不是普通人物,贸然小觑他,会付出很大代
价的。”
从来到北门天关一带后,天草四郎就将注意力放在敌人主将身上,因为旧伤尚未
痊愈,加上对敌人的观察欲大于作战欲,所以没有主动挑起战端。最早察觉到这件事
的是源五郎,看得出来,为了不让妮儿遭遇危险,他平日刻意迫发出一些特殊气势,
好引来天草四郎的注意。
而一段时间之后,天草四郎对此人的评价是“无懈可击”,若然双方以小天位实
力交手,自己肯定寻找不到此人的身心弱点,以现在来说,也只有凭着强天位实力正
面将之击倒,没有取巧成分。要花天邪与这样的敌人对上,难度实在是高了些。
“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等到我兵发北门天关,将所有反对者踏平,那时候再看
看是谁被小觑了。”
虽然对这回答不意外,天草四郎仍是感到无比的刺耳。花天邪做出这样的回答,
可以说是理所当然,但自己明知如此,还对他大说废话,看来肉体虽然长保年轻,但
脑子还是会得老年痴呆的。
“之前你曾经答应过,会从日本调派你的得意弟子来此,人呢?”
“没看见,发信号找人也没结果,如果不是迷路,大概……大概就是找到新的饲
主了吧。”
说来还真是有点糗,因为自己完全忘记了与那冷血徒儿的约定之处,现在他说不
定仍一个人在苦等自己,只不过小家伙脾气古怪,就算真的到了这边,可未必会对花
天邪一方产生助益。这小家伙人见人爱的本事世上少有,就算沦落到某个角落讨饭,
也是饿不死的,自己完全不用替他担心。
斗篷遮掩,花夭邪的脸色看不太明显,但原本预期中的一位小天位高手缺席,他
似乎无动于衷,仅是点点头,跟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
应着身后人的叫唤,花天邪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天草四郎。
“就这样就想走了吗?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些话要对我说吧?要求人,头就要垂得
低一点。”
“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关于这次的会战,我确实是有些事要拜托
你……”
终于也等到了这一句,天草四郎早就料到,要是没有自己,花天邪攻占北门天关
的成数大减,早晚他也要来请求自己出手。
“当我们发动攻击,天位战爆发的时候……”
“那时便如何?”
“那时便麻烦你让在一旁,静静地看,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出手,不要妨碍
我们的作战。”
“什么?”
过去号称风之大陆第一要塞的北门天关,其实并没有经历多少战争磨练,因为处
于关卡另一侧的雷因斯,素来与龙腾山脉西方的势力保持友善往来,以至于这座兵家
险要之地,欠缺了实用性。
也因为这样,日后各方史学官将这场具备几样历史特殊性的战争,以“北门天关
第一次会战”之名,纪录在战史上。
如果一切依照预期进行,那么在去年年底这场战争就该爆发,花家骑兵团以雷霆
万钧之势,出北门天关,将雷因斯大半西北部都践踏在铁蹄之下。只不过因为众多人
为与非人为的因素,这场被延宕多时的战争,以一个截然不同的形式发生。
在战前,双方的首脑人物都在为己方军队增添、储备实力,也在打听对方情报虚
实时,付出了很多的努力,试着掌握敌方的军力动向。对于周公瑾来说,可能比较轻
松,因为身在远方的他,在研判过敌方主动出北门天关迎击的可能不大后,他便授权
部属们便宜行事,毕竟藏在北门天关里的敌军是个不会移动的大目标。
源五郎也花了很多心思,从敌方的行军路线,到可能发动的攻击形式,都一一仔
细推算。对于周公瑾的才能,他不敢有丝毫轻视,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扎实
的准备,但另一方面也在顾虑对方会不会使些什么奇招。
无论是明桩或是暗桩,情报系统传回来同样的讯息,花家开始缓慢地行军了。
北门天关距离玄京并不远,如果是花家的铁骑队,只要快马奔驰半日,就可以抵
达北门天关。然而,花家这次来攻的队伍,却是包含步兵在内,而且少量骑兵配合步
兵,一起缓慢地朝北门天关前进。
这实在是很诡异的安排,应该是用来高速突袭的骑兵,和动作迟缓的步兵杂乱地
分配在一起,拙劣的配置甚至让人看得傻了眼,源五郎甚至无法肯定这究竟是花家人
单纯的愚蠢,抑或是周公瑾刻意安排的妙策。
“嗯,什么都有可能,不过实在难以肯定……”
包括五色旗的幕僚团在内,众人皆没有个肯定答案,不过,听到敌军朝此而来的
消息,他们并没有多少紧张感。
如果单就台面上的情形来看,北门天关位于龙腾山脉中一条贯穿东西的狭长谷道,
当有军队来攻,狭窄的地形会限制敌军人数,纵然是大军,也将被迫挤成长长的一条
队伍,只有在最前方的军队能够攻击敌人。
对守军来说,只要准备一些投石、投火、毒物之类的防御武器,从城头胡乱地弹
射出去,很容易就可以将敌人打得焦头烂额,即使有人能攻上城头,那也只是强弩之
末,不具有任何威胁。
照正常的兵学,以重装骑兵、战车之类的强力军队,尽快突破狭长谷道的距离限
制,直冲城门,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却不是当前花家所作得到的。倘使他们真
的以现在的实力攻来,骑兵会被步兵限制速度,沿途被各色城防武器削减人数,当好
不容易有人抵达城下,预备作战,恐怕有四成兵力已经在谷道里头尸积成山了。
这还是一般的状况,只要看看左右士兵的预备动作,源五郎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一
场平等的战争。
“填装弹药,快!动作太慢了!”
“把炮台架好,做最后检测,每一颗螺丝钉都不可以怠慢。”
“掩体也要做好,让那些只懂得骑马射箭的原始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兵们在五色旗老手的指挥下,开始架设高射炮台,堆积炮弹;城头是预备了一
排弓箭手惑人耳目,但是在城头的隐密枪眼处,却有更多的机枪装设、填充完毕,只
要敌人一逼近,立刻朝下疯狂扫射,保证是有打有中,绝不落空。这还不算埋藏在谷
道沿途的地雷、毒气弹,如果战争真的照预期情况打下去,当敌人能接触到城门时,
死伤绝对不只是四成,能有两成人保有战力就很不错了。
“虽然比不上最高领袖在稷下的城防设计,不过抵挡眼前的攻击是没问题了。”
身为副手的白千浪报告道:“一般的战斗准备完毕,至于超越一般水准的,就要
看五郎先生您的裁决了……”
五色旗士兵的价值所在,就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会高估自己存在的必要
性,也不会妄自菲薄,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为了应付、支援天位战,而接受过无数假想
训练。所以他们都知道,虽然己方占有这许多优势,但真正要决定战争胜负,却非这
些优势所能担保。
源五郎一方面很高兴属下军官有这等认识,让自己不必多费唇舌,去说服会认为
“天位高手有这么厉害吗”的白痴,一方面也费尽心思,在确认敌方天位高手的人数。
用天心意识扫描是理所当然的方法,但若敌人高手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天心
扫描就未必可靠。青楼的情报网也是一项重要资讯,然而,为了两边不得罪,青楼联
盟一定不会把所有资料送来,手上收到的情报讯息虽然可靠,但却要估算可能被青楼
隐藏起来的消息。
统帅全军的是花天邪,这点对源五郎来说,实在是一件几乎可以说是获胜王牌的
喜事,虽然这人的存在与天位战没什么关系,不过只要他能拖累底下的军队,源五郎
就心满意足了。
花残缺、郝可怜,肯定会随军而来,问题是以周公瑾的精明,说不定会有什么让
自己“惊喜”的预备,其中最有可能的是……算来也该出来了,升龙山可不是什么名
胜观光区啊,自从基格鲁的最后碰面,到现在也几个月了,在这种重要战役上,周公
瑾不可能让这着厉害棋子投闲置野。
假使只有这三人,那倒是还好,用五色旗牵制,自己与妮儿全力迎敌,在没有意
外的情形下,是可以拼个平分秋色。最大的问题是天草四郎,虽然仍感觉到他的气息
在左近山区中隐匿着,没有移动的迹象,但当战局进入白热化,他就会现身参战吧……
其实这有点怪异,若是自己来策划攻击,一定让天草四郎打头阵,其余天位高手配合,
以强悍威力先将北门天关的防御设施摧毁得七七八八,再让大军进攻,这是损失最少、
最有效果的战法,但似乎花天邪并不这样想……
不管这些了,若天草四郎真的参战,那也就只有期望稷下那边已经做出了决定,
有足以应付的援军,不然只好下令紧急撤退,免得被这无人能及的剑爵杀得片甲不留。
除了这些之外,值得担心的事就只有一件了……
“喂!你们有谁看见妮儿小姐了?”
一个问题问得众人齐摇头,看他们的表情,源五郎实在想吞块豆腐自杀。诚然自
己之所以在此操劳,是为了让妮儿能够轻松地过活,但再怎么说,身为一军统帅,在
这种紧急战时居然跑得不见人影,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再派一个紧急传令兵到基格鲁去,妮儿小姐应该在那里,把她给请回来。”
妮儿的天心意识没有好到可以由基格鲁进行心语对话,只得派个紧急使者去,把
人召回,不管她怎样闹情绪,现在是需要她力量的时候,敌人已经逼近,天位战随时
有可能爆发,如果她不在这里,那岂非要自己以一敌三?
她这几天好像在基格鲁过得很开心,匆匆几次简短的碰面谈话中,妮儿曾表示在
那边遇到好可爱的孩童。自己一直是认为让她接触孩童,多少能洗涤去因为血腥战斗
而累积的疲惫身心,所以乐见其成,但要是洗涤得太过头,让她一见到战争就想逃的
话,自己就只能对五色旗成员自杀谢罪了……
在隐约的人马行进声逐渐扩大后,敌人的队伍进入了可视范围。等待已久的敌军
终于到来,人人都是慎重以待,新上战场的兵丁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杀戮感到紧张;
五色旗的士兵们,虽然抱着狮子搏兔用全力的慎重想法,但要他们对这种实力与己方
不成正比的敌人,打起十二万分警诫,这又似乎不太可能。
“敌人进入射程了吗?”
“还没有。我们这边可没有配备浑沌火弩啊……”
简短地一两句交谈,源五郎运足目力,审视敌军的队伍。一如先前得到的情报,
骑兵与步兵排列得杂乱无章,明显地拖慢了整体的速度。骑兵与步兵的人数比约莫是
一比十,至于敌人的总兵力,从来自青楼联盟的情报和自己的感测,大概十五万上下,
是己方的数倍。
人数上是对方多出许多,但却感觉不出什么威胁性,大气中虽然有着肃杀的气氛,
但并不至于让人紧绷到喉干、流鼻血的程度,敌人那边的军气,也让人觉得很散漫,
士兵显然个个都无精打采,只要前方一溃败,后段大概很快就会开始窜逃。
敌方天位高手的气息,就像自己预估的那样,是很明显的三人,一时间感觉不到
他们的动态,杀气与战意也不甚明显,难以推知他们的出手时机。
“源五郎大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敌人开始通过地雷区,依照原先的计划,当
敌人过到一半时,我们就会引爆地雷,开始攻击。”
“嗯……这样啊……”源五郎苦笑着,看看周围左右的同侪,道:“有资格对各
位下令的,只有身为统帅的妮儿小姐,但她现在不在此处,我想各位不介意我暂时代
理指挥官的职权吧?”
理所当然,源五郎得不到任何回答。反正从一开始就是由他在执行指挥者的工作
与任务,现在问这句话只是多此一举。
“那么……就请大家预备了。”
将要对一场大杀戮下执行命令,源五郎心中的感觉实在很复杂。若是情形不变,
等一下开火之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攻击,即使手下留情,估计敌军也会有个数万名
的死伤,那些死者几乎都是被逼迫而来,十分地无辜,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答应继续效
忠兰斯洛,现在大概会想尽办法阻止这场战事的发生,但现在担任这个职务,只有冷
血地下达该下的命令了。
沉默以待,让敌方军队缓缓靠近,整个环境一时间静默异常,只剩下军队前进时
发出的步伐声。骑士们还维持了起码的武装,身上盔甲在阳光下反映出银色光辉,但
步兵的装配看起来就寒酸很多,部分的人有穿着软甲,但也是零零落落,很不统一,
虽然手持长枪、腰间配剑,但是脸上毫无生气的表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他们应有的激
昂战意。
“嘿,你看看他们的表情,那应该说是已经看透生死的觉悟吗?”
“没那么厉害吧,我看是根本就放弃了……”
“初次上阵就碰到这样的对手,还真是不过瘾呢……”
相较于五色旗士兵的老练,新兵们的情绪波动就比较大,他们原本就多是稷下的
年轻贵族,在确认敌人军队没有什么威胁性,自己处身于绝对安全的铜墙铁壁中,等
会儿的任务只是打落水狗后,骄纵自大的心理就从紧张中解放出来。
而当这样的声音传入源五郎耳里,一件令他始终无法释怀的事,再次浮上心头。
像这种让己方士兵无益死伤的事,敌人应该是不会犯的,那么,他们究竟有什么奇招,
来逆转战局呢?
这个怀疑,让源五郎始终感到不安,虽然他已经防范到任何正常兵学下可能的变
化,但只要想到敌人有可能利用新技术攻击,他就实在很头痛。
“全体听令,发动……”
攻击命令没有完全发出去,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刺激着源五郎的天心意识,顷
刻之后,他知道敌人在作些什么了。




第一部第二十卷第四章奇兵奇计




身为一军主帅,但却在最重要的决战时刻不能与士兵同在,就算因此被大加指责
也是没话好讲,虽然说正面临攻击的北门天关守军没什么人在乎此事,但感受到西方
不住传来的肃杀军气,妮儿就忍不住开始责备自己。
(我……我也很想去啊,只是现在被困住,根本就跑不了嘛!)
尽管定义上有点问题,但妮儿现在确实是被困在此地,没法赶回北门天关。
“宗次郎啊,姊姊现在有急事,可不可以先离开,等到事情办完了,再回来陪你
玩呢?”
“不要!”
强硬而毫不妥协的口气,再次粉碎了妮儿的小小希望。
因为知道今天大概会爆发战争,在这样的情形下,别说等待战事完结,要是直接
死在战场上,那就永远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因此,妮儿一大早就溜了出去,到基
格鲁与宗次郎话别。
依照往常,妮儿带了一些小面点,看着宗次郎慢慢地把东西吃完,又帮他梳理了
一下头发,就想要赶回北门天关,哪知道却被宗次郎拦住。
相处以来的习惯,让妮儿很熟悉这几乎可以说是宗次郎招牌动作的搂抱。不发一
言,冷不防地从后头一把抱紧腰部,整个人扑了过来,就像是某种藤蔓植物一样紧紧
黏住,让宿主无法挣脱。
“宗次郎,拜托啦,姊姊是真的有急事,你松开手,让姊姊先离开好吗?”
“不要,如果一松手,姊姊就会跑掉,我可能再也看不到姊姊了。”
对着那张依恋不舍的俊美脸庞,妮儿还真是不忍心将他用力推开,只是,当时间
慢慢过去,晓得已经不能在这里多耗,想要推开宗次郎,赶去参战的时候,妮儿才惊
讶地发现,那双紧紧抱在腰间的瘦小手臂,力气竟是大得异常,让自己无法将之扳开。
自己是天生神力,宗次郎小小年纪,没可能力气比自己更大,最可能的理由,就
是他运气而增加的力道,虽说早听说他有习武,但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有多强,
却估不到他这样有力气。
嗯,想起那天他用木棒痛殴那头蝙蝠猫的力道,就觉得乱恐怖的。除了力气,宗
次郎的个性也大有问题,从那天的事情之后,自己就渐渐接触到他温和外表下的另一
面。
虽然平常一副很可爱很可爱的样子,但这孩子却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激烈个性,这
么说或许有点奇怪,但是妮儿注意到,宗次郎的情绪落差非常大,前一下子还是高兴,
后一下立刻切换成愤怒、哀愁等不同的情绪,落差之大,简直就像是之前的情绪反应
全不存在。
当自己说些有趣笑话,他很快就露出了笑脸,前弯后仰地笑得十分开心,但当自
己跟着说一些心里话,他也立刻露出忧愁的表情,像是很为了自己担心一样,几乎要
落下眼泪。这些反应都没有表错情,但感觉就是很奇怪,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没错,可
是也因为这样,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这么又哭又笑,情绪急遽变化,而且还非常认真。
因为这样,妮儿感觉很不对劲,越是与这孩子相处,越是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她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把宗次郎当作是敌人,但却因此而多了两分戒心。
原以为这样的戒心没有必要,但当与男孩水晶般澄澈的眼神一接触,她就对自己
的先见之明暗自庆幸。
“小姊姊,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跑走了吗?”
两手紧紧搂着妮儿腰部,男孩的表情显得无限依恋,像是一头舍不得母亲的小羊
儿,任谁看了都会爱怜不忍,但正是因为妮儿与他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所以才会看
见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尽管表情还是那么可爱,但是那双眼神却似曾相识,妮儿不会忘记,上趟蝙蝠猫
抓伤宗次郎手臂时,他也露出了同样的眼神,而在这样的眼神之后,他作出了什么事。
那种保持着轻轻微笑的感觉,却把猫儿打得遍体伤痕的画面,从此让妮儿深深地在心
中警惕着。
(宗次郎是个好小孩,不过有些时候可能比恐怖份子更危险,讲话上还是小心一
点,不要太得罪他……)
正自烦恼,却苦无良计脱身,却看到那头被称作“小雷”的蝙蝠猫,趾高气昂地
在前方走来走去,一双金黄色的眼瞳,很得意地瞥视过来,似乎在嘲弄说“死心吧,
只要被这家伙一抱,没有人能跑掉的”。
(开什么玩笑,连猫都可以笑我了吗?如果是打仗遇到强敌那还有话说,被一个
小鬼给困在这里,这太丢脸了吧!)
没法有什么动作,妮儿索性摆出一副笑脸,对着蝙蝠猫招手。宗次郎很重视这头
坏脾气的蝙蝠怪猫,把它弄过来,分散宗次郎的注意力,自己就有机会可以开溜了。
“小雷,过来这里,你可以坐在漂亮姊姊的大腿上喔……”
妮儿本来就以自己的一双美腿而自傲,如果是诱惑源五郎,肯定他会像一条饿犬
一样流着口水扑上来,但对于一头不具审美观的动物,妮儿就不是那么有自信。因此,
当那头蝙蝠猫慢慢踱步靠近时,妮儿真是感到莫大的成就喜悦。
(啊!即使是在猫儿眼中,美人依旧是无比灿烂。女性的美丽,就是这世上所有
生物的共通价值观啊……)
这个明显是自我陶醉的想法,不但欠缺证实,而且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妮儿方
自欣喜,靠近身来的猫儿,忽然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眼神中更出现了那种极度嗜血
的凶戾之气,总算妮儿早一步察觉,两手急拍地面,整个人趁势急急后飞出去,势道
之急,甚至还撞断一根树木,若非如此,她那截细致光滑的粉嫩大腿,绝对不只是一
阵热辣辣的摩擦疼痛,而是被利爪勾出血淋淋的伤痕。
“臭猫!动手这么歹毒!”
逃过一劫,妮儿又急又气,刚刚想要过去教训这头不识好歹的畜生,腰间忽然一
轻,宗次郎已经放开了手,闪电般一抓,将那正快速向外窜躲的猫儿抓回。
“小雷,我以前告诉过你很多次,你这么粗鲁的做法,一点教养也没有,很不好
喔……”
声音说得轻语细气,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像是好友间的谆谆告诫,但衬着一声
声骨头在巨大压力下即将迸裂的脆响,就让旁听的妮儿不寒而栗。
(不正常。这两个家伙太不正常了,宗次郎的样子也很怪,好像不是在惩戒,而
是又逮到可以虐待小猫的理由,所以才一副高兴的样子……)
猫儿乌溜溜的皮毛上,开始渗出斑斑血渍,妮儿瞧得不忍,想要出声劝阻,转念
一想,这头蝙蝠猫如此凶恶,活着也是伤人,还是早死早超生,而宗次郎现在把全副
精神都集中在那头猫儿身上,无暇顾及自己,正是开溜的好时机。
屏住呼吸,妮儿慢慢地后退,一步、两步、三步……退到适当距离后,略为吸一
口气,正要施展天位力量破空而去,陡然听见一阵高速破风声,腰间一紧,跟着就是
一股大力撞来,让她站不稳身子,连带后头扑来的人,一起滚倒在地。
脑子有点昏,好不容易宁定下来后,发现一双细瘦手臂仅仅环抱住腰间,又再度
给那打死不放手的男孩给缠上了。
“小姊姊,你要去哪里?这样子一个人偷跑的动作,很不好喔……”
说话的口气,眼神中反映出的神采,就像先前与小雷说话的那样,而腰间几乎形
成痛楚的压力,让妮儿心中狂叫不妙。
(不成,再这样下去,真的跑不掉了……)
勉强镇定下来,妮儿道:“宗次郎,姊姊现在有事要忙,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姊姊和你约定,只要事情一忙完,立刻回来看你,好不好?”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紧了双臂,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看着那将要
抛下他远去的无情女子。
(你这个小恶魔,明明最恐怖的就是你,还敢装出一副完全无辜的样子,啊!
你还把那头笨猫抓在手上,它都挣扎成这样子了,你……你难道完全没发现,被
你掐在手里的那头臭猫已经快要断气了吗?)
劝宗次郎把猫放下,险死还生的小雷并没有什么谢意,反而像是自尊受到伤害一
样,恶狠狠地瞪了妮儿一眼。这点妮儿当然也不意外,那头怪猫简直是世上最不可理
喻的生物,自己可不敢奢望会得到它的感谢,更不会再笨到把身体任何一部份靠近它。
“小姊姊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如果让姊姊去了,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以后就没
有人陪宗次郎了。”
这话说得没错,但妮儿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差劲。论力量,还有反应,自己在战
场中有足够的生存条件,所以她开始努力地劝服宗次郎。
“姊姊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但其实是很厉害的喔,嗯,就好像那边的那棵树,
你看到了吗?我只要随便一掌,就可以把它打得稀巴烂喔。”
好不容易哄得宗次郎放开了手,妮儿到预备发功的目标物前,随手一掌击在树干
上,为了炫耀,她刻意运起天魔功,让整棵树由接触部位开始,迅速地被腐蚀、溃烂,
顷刻间便片片碎裂在地。
“看到了吧,宗次郎,小姊姊其实也是很……”
话说到这里,便拖成了长长的尾音,妮儿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看着宗次郎伸出
他白皙的小手掌,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紧跟着,那棵因为严冬而枝叶尽褪的枯树,
快速地重生绿叶,从些许嫩芽开始,只是眨眼功夫,翠绿的叶子便繁密生长,推去积
雪,让整棵树重新笼罩在一片生意盎然中。
“这是什么功夫?是超能力吗?”
闻所未闻,妮儿只是瞪大眼睛,怀疑自己看到的东西,而这绿意并不长久,因为
当宗次郎把手一拿开,整棵树便立刻像是被强腐蚀性液体泼中一样,出现坑坑巴巴的
凹洞,逐渐扩大,一如妮儿早先做过的那样,溃烂成片片碎枝。
技巧上,两人可以说是不分高下,但宗次郎多了开头的那一段变化应用,这点就
非妮儿所能及,而且看碎落在地上的木块,宗次郎的碎屑比妮儿更小,显然功力更深
一筹。
“小宗次郎,你……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厉害……”
惊讶的事还不只是如此,因为原本栖息在一旁的小雷,看到两人这样一番表演,
似乎也被激起了好胜心,不甘示弱地靠近到另一株小树旁,两只猫爪“哔波哔波”地
在上头抓弄几下。
更让妮儿惊骇的事情发生。虽然速度不像妮儿、宗次郎那么快速,但那棵树确实
是出现了皲裂、腐蚀的迹象,并在不久之后,碎裂成无数细小木屑,但与两人不同的
是,这些木屑即使已经脱离树干本体,仍没有停止腐蚀程序,几下子就成了飘散在空
中的细细木粉,被风一吹,转瞬间无影无踪。
对于看到的东西极度震惊,妮儿差点就跪倒在地上。
(呜……怎么会这样?我的天魔功,居然连一头蝙蝠怪猫都比不上,甚至可能还
输给宗次郎……我、我的武功到底是练到哪里去了啊?)
厌恶自己所感受到的无力感,妮儿甚至不敢抬起头来,耳边只听见宗次郎在耻笑
小雷,因为尽管它有心卖弄,但小树的下半部全然无损,这点就暴露了它功力未纯,
又急欲表现的肤浅心态。
(不行,和这两个怪物在一起,早晚我会疯掉,要马上找机会开溜才行,我……)
脑里才掠过这个主意,忽然听见宗次郎“咦”了一声,小雷也像是发现什么东西
一样,与他一起往上方看去。
妮儿抬头一看,只见数排鸿雁排成人字形,正由北门天关的方向,朝这边飞过来。
“啊……季节到了,这些雁儿也要回家了吧,在这么冷的天里头飞行,辛苦它们
了。”妮儿喃喃说着,看宗次郎和小雷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队雁儿,好像有什么
东西隐藏在那里头一样,沉吟道:“不过,是有点奇怪,这几天一直有雁儿飞来,往
年也有这么多的雁儿从这里回去吗?”
宗次郎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天上的鸿雁看,直到它们飞过正上方,片刻之
后,宗次郎伸出手来,接住某样肉眼难以见到的东西,握在掌心。
“宗次郎,怎么了吗?”
不明白个中玄虚,妮儿不敢冒冒失失地打扰,而当宗次郎在片刻闭目后睁开眼睛,
将手掌平平摊开,本来空无一物的掌心,现在却赫然多了一个三角形的折纸。
褐黄色的纸,折成三角形的立方体,上头用红字写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形,看
起来很是有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而即使妮儿不清楚这东西是一种东方仙术系统内的
法器,她也感觉得到,有一股力量波动,正透过这张符纸在运作,随着力量越来越强,
符纸萦绕在一层氤氲紫光中,像是要引发什么后续效果。
“这是……这到底是什么……”
妮儿的问句还没说完,旁边的小雷却有了动作。在符纸的紫色光华焕发到最高时,
它猛地扑跃了上来,一口就将符纸吞入口中,妮儿方要有所动作,却看见大量的鲜血,
不住从小雷的嘴边溢了出来,惊人的出血量,绝对超过了一头猫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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