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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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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虎啸,而是一阵老头子的狂笑。
“哈哈!小畜生,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你老子的本事!”
定睛一看,发现老头子得意地站在前头,终于达成目标,盖了一间稳固的木屋出
来,模样虽然有些可笑,却是有门有窗的实际屋子,而一直到自己离山为止,那间歪
七扭八的屋子别说是倒,连半根茅草都没有脱落过。
平时雨滴不进,没有漏水之虞,最夸张的是某次八头猛虎穷追不休,在自己于千
钧一发之际躲进屋里后,撞在外头壁上,木板没有一丝破裂,反倒是那些老虎全昏了
过去,看得自己目瞪口呆,旁边的老头子一个劲地自夸手艺了得。
本来很佩服老头子的通天手段,但现在想来,自然是这位一代太古魔道大师,为
了自己受挫于一间小小木屋,恼羞成怒,暗中作弊,盖完屋子后,用天位力量强化,
这才弄了一间超级木屋出来。
搞定了屋子,有门有窗,但是家具却仍然是一件大问题,本以为老头子会溜下山
去采买,却没想到他找来一堆木头,老老实实地劈削琢磨起来,看他那么一本正经的
专注模样,瞧来心中委实是一阵暖意。
“有了这些,也就差不多了,将来你年纪大了,才不会说我什么东西都没为你做
过,一天好日子都没让你享受过……”
当一切完成,老头子瞧着自己的作品,似乎甚感欷嘘,但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把
自己独自抛在山中,孤身外出远游,常常一走就是数个月将近半年,回来时再对自己
说一些陈年旧事,还有外界的故事。
日子过得很辛苦,那时自己整天想的,就是有朝一日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外
头的花花世界去闯荡,从没对这荒山有半点留恋。但是在心底深处,那间盖得歪七扭
八的木屋,却是自己最实在的“家”。
所谓的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一个可以栖身的住处,这并不能算是家吧!如果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落脚,任何
旅店都可以,但不会有人把旅社当家的。
当屋门推开,看见的只是桌椅床铺,空荡荡的一片,冰冷与寂寞会在刹那间把人
淹没,这样的地方,不会成为“家”。有雪曾经批评过,象牙白塔不是给活人住的,
多少也就是这个道理。
在与妮儿相认,与小草结婚后,自己才慢慢体会到,所谓的家,应该是某个归处,
当自己推开那扇屋门,里头会有个人亲切地说“欢迎回家”,这样的地方,才能算是
家。
过去自己一直深信,当自己再度回到山上,在那间小木屋里,会有个人一如往昔
地欢迎自己,两个人一起泡壶热茶,说着在外闯荡时候的种种。这个想法给了自己很
大的动力与支持,就某个方面来说,因为不想回山时在老头子面前丢脸,所以才一直
努力至今。
但此刻……会在那小木屋里为自己开门的那个老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恶!为什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过呢?
人世间的事,是很难说得准的,生、死、聚、散,每一刻都不停地在人世间上演
着,现在还与自己促膝谈笑的亲友,一旦分别,没有谁可以保证还有下次的见面机会
啊!为什么自己会一厢情愿地相信,老头子会一直在山里等着自己呢?
不管过去有多少的显赫功业,现在的他,仅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又有病,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些,只是仍像小时候一样,在心中把他当成一个不会倒下的
巨人呢?
(……妈的……臭老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死掉,算什么嘛!我还没有来得及
告诉你,我闯出了这么大的事业,没有给你丢脸啊……我还没有来得及超越你……我
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你啊……)
如果说,基格鲁的那一夜,妻子的死亡,几乎将兰斯洛的心撕成两半;此刻惊闻
养父的过世,则是将他的心整个挖出,甚至可以说,所有童年的回忆、在杭州荒山上
的那个自己,一下子全被撕毁了。
过大的打击,兰斯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太研院的,只是下意识地来到酒店街,
随便找一家,进去就狂饮烈酒。
狂饮中,好像有很多人来和自己说话,但自己没有理会,也无法理会,只是一大
碗接着一大碗地猛喝着酒,当觉得这地方太吵,就起身离开,颠颠倒倒地换另一个新
地方再喝。
一家换过一家,也不知饮了多少烈酒下肚,又吐了多少出来,脑里的意识已经有
些昏昏沉沉,但那股不住噬咬心头的悲恸,却没有丝毫减褪。
从来没有想过,当一个人发现自己已经再没有地方可以回去,那感觉竟是这么样
地难受……
半醉半醒,刚想要再找一家新店再喝,却忽然感应到妻子的气息。小草没有逛酒
店街的嗜好,那么,是来找自己的吗?那刚好,夫妻两个可以一起大喝一场。
泛起这样的念头,兰斯洛眯着眼找寻妻子的身影,恰巧看到她出现在街角,刚要
出口叫唤,她已侧身转入旁边巷子,显然到此另有目的。
好奇心起,兰斯洛跟在后头,弯弯曲曲几下转折后,发现她进入了一家挂着歇业
牌子的艳情酒吧“不羡云”。
(奇怪,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来钓男人?还是跳脱衣舞?我们没有穷成这个样
子吧?)
心里奇怪,但脑子却昏了起来,靠在墙角歇息,待得酒意稍退,神智清醒了些后,
隐约听见这间已经歇业的酒吧里,传来人声,便即运起功力,隔墙聆听里头发生的一
切。
“……嘿!帅哥,要不要和我来一段下半身的交往啊?”
没听出小草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兰斯洛只在闻言瞬间大吃一惊,酒意半醒,连忙
凑近聆听,预备随时破墙而入,却听见了一个不寻常的称谓。
“二哥,今天请你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我……”
会被妻子称做二哥的,世上应该只有一个人,难道自内战爆发后始终避不见面的
二舅子白无忌,此刻就待在这间酒吧里?
纳闷起来,随着声音来源绕过去,在墙壁上弄个小洞,偷偷一看,惊得酒醒大半,
里头只有两个人,除了妻子,就是那超级花花公子阿猫,莫非这人就是白无忌?自己
可真是够后知后觉了。
为了怕被发现,加上身心状态的疲惫,兰斯洛没有再刻意窥视,只是靠着墙坐倒,
聆听里头的对话。
“大哥他是被制造出来的,没错吧?根据这上头的数据,我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当
年爹会下令抹煞他的存在。对爹来说,无比自豪的自己,会有这样的后代,是一件很
屈辱的事,但是,花了那么多心血的改造计画,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差误?”
“从数据来看,大哥应该是根本就没办法修练武术的,他的天位力量是怎么得来?
我去巫宫查过资料,发现重要记录已经被妈妈和你下令销毁,你们到底想要隐藏些什
么?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小草道:“哥,我们不是外人,我是你妹妹啊!我认为我有权知道这些,请你把
这些事告诉我吧!”
对于这些要求,白无忌的反应,是理所当然地冷淡。
“告诉你,然后让你去警告你那吃软饭的老公吗?这样我对大哥怎么交代?厚此
薄彼,这可不是作兄弟的精神啊!”
白无忌道:“我妹妹莉雅已经过世在基格鲁了,现在的你,就如你所愿,是个与
雷因斯没有关系的外人,有什么权利要求于我?”
对于自己在基格鲁的计画,兄长始终是强烈反对,即使是现在仍心有芥蒂,这点
小草不是不知道,可是,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光是想要协助丈夫,心里的某些
方面,也希望能多了解大哥一点,他的态度很奇怪,所作所为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单
纯,自己不希望再因为无知而犯下过错。
“如果……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死在那里啊!死掉的感觉有多难受,哥哥你知道
吗?”
情势所逼,小草说出了即使在丈夫面前,也从未吐露的感受。
“可是那时候的情形,如果我不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都不想他们受到伤害,哥哥你告诉我,如果我不用那样的方法,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可以让大家都活下去?你告诉我啊?”
当看到妹妹的脸上出现泪水,白无忌再难保持原先冷漠的表情,看着手中的酒杯,
却是无言以对。
“如果哥哥你们真的觉得我有那么重要,那……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你们没
有来呢?
我曾经是那么期盼你们会出现的,为什么……你们没有来救我呢?“
这句话并非谎言,尽管一手安排着基格鲁的事态演变,但是当情形不受控制,自
己陷入危机时,确实期盼过两名兄长的救援。特别是近日来看到大哥的绝世风范,如
果基格鲁之战时有他在场,众人合力,莫说逆转局势,肯定能让天草不得生离该处。
但是,明明有着那么强的力量,在妹妹面临死亡时,却置之不理,这样的作法,
难道就是亲情的表现吗?
而面对这样严重的控诉,白无忌面上闪过痛苦的表情,在一声长叹后,他颓然点
头。
“好吧!我就把一切告诉你吧!希望你听了之后,不会后悔,也别把这些事告诉
任何人,因为这就是一件你原本不该知道的事……”
第一部第十七卷第三章童年往事
艾尔铁诺历四八七年雷因斯
身为白字世家的继承人,白无忌有着一段相当多采多姿的童年。在四岁之前,他
生长于稷下,讨喜的外表,令一众宫女、贵妇人爱宠有加,没等会走会跑,身上就整
日挂着许多官夫人赠送的金牌、金环,羡煞许多膝下无子女的雷因斯贵族。尽管不能
继承雷因斯王位,但宫廷里的大臣,仍是喜欢这清秀聪颖的小王子,特别是当别的孩
子还在牙牙学语时,他就已经能辨认数字,展示其不凡的天分,更是让大臣们对于雷
因斯的未来充满期待。
美丽而慧黠的母亲,虽然忙于公务,但每日定会把晚上时间空下来,陪儿子嬉闹
玩耍;喜爱钓鱼的父亲,常常因为出海钓鱼而多日不归,可是每次回宫,都一定会记
得带些漂亮的贝壳、珍珠,作为给儿子的玩具。
对于这时的白无忌来说,世界是美丽的,自己正被幸福所包围,未来也是无限光
明,要说有什么缺憾,就是身为独生子的他,有时候很希望母亲能再生个弟妹,与己
作伴。
当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大两岁的兄长,独居在恶魔岛太研院本部的
苏生水槽中,过着供人观赏的黑暗日子……
六岁时,父亲答应带他外出海钓。屡次被拒绝的要求,终于实现,连母亲也一并
前往,坐在父亲肩膀上的他,非常兴奋地翘首直望,看看带来的钓竿何时能派上用场。
目的地到了,钓竿与饵食没有派上用场,父亲却送来了一条更大的鱼儿:里之白
家的继承权。在西西科嘉岛上,众多白家子弟的面前,经过数年观察、考虑的白军皇,
正式宣布了儿子成为自己的继承人。
亦是从这天起,父亲不再只是父亲,白无忌开始感受到了“白军皇”三字的名符
其实,身为家主的霸气、领袖魅力,全都在踏上恶魔岛之后璀璨绽放,当他亲自前往
恶魔洞窟,在里头屠杀大小魔物,展示其惊世力量,更让白无忌深深地叹服,原来自
己父亲竟是这样了不起的人物。
既然宣布儿子为世家继承人,白军皇亦开始将白家六艺绝学倾囊相授,无奈,白
无忌的习武资质并没有其文才、算数天分来得优秀,尽管练功甚勤,成效却不明显。
对于事事要求完美的白军皇,这自然是一个挫折,但当白无忌以为自己会为此受
罚的时候,父亲却只是拍拍他的头,露出微笑。
“我是百世无一的武学天才,你虽然优秀,但及不上我这也没什么好奇怪。人不
可能什么都强,习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只要不是一事无成就好了。”
又因为他展露出的经商天分,白军皇便在这方面着意培养,没有在武功进度上逼
得太紧。
白无忌一方面感到欣喜,一方面也觉得不解,因为这样的作法,并不合父亲的个
性,而为这疑惑揭晓答案的,是母亲不经意脱口的一句话。
“人都是要受过挫折,才知道世事不能强求,你很幸运,你爹之前吃过亏,懂得
收敛对孩子的过渡期望,说来都是托了你大哥的福呢……”
白无忌闻言,只感到极度震惊。“大哥”的意思,是代表自己有同胞兄弟吗?为
何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来到恶魔岛后也未曾见过呢?
将这份疑问向母亲提出,她只是摇头不语;将这问题向父亲查询,他面色一沉,
怒得立即拂袖而去。当天晚上,父亲与母亲激烈地争吵,虽然不知道理由,但从对话
内容,多少还是听得出一些东西。
父亲对于母亲的泄密,极度不满,认为她不该重提此事;母亲也对父亲对待“那
孩子”
的方式,极是不以为然,觉得这有失为人父的责任。
“为人父?这是什么笑话?我的孩子只有无忌一个,那种失败的实验体怎能算是
我的后代?这点我绝对不承认。”
“为什么不是?虽然是做出来的,但起儿仍然是你的骨肉,是我怀了十个月,辛
辛苦苦生下来的,不管从哪个部份来看,他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
排斥他?至少,你也该给他一个机会,他很尊敬你,希望你能把他当成真正的……”
“够了,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没能力去把握。要他练武,练了几年,
连压元功最粗浅的部份都练不成,找条狗来练都比他有成绩;要他学魔法,天生又是
一副那样的体质;这样的一头废物,要不是你坚持把他留着,我早就一掌杀了。”
“你也体谅一下那孩子的心情好吗?他是那么样的敬重你,希望获得你的……”
“人类以外的东西,没资格谈心。根本就是太古魔道做出来的作品,有什么心?
你以后也别再偷偷去看他了,那个地方不太安全,外人随便进去很危险。”
“这你可管不了,谁叫你不肯把他带回雷因斯,我只好亲自来看,你不认为自己
是父亲,我可不曾放弃过作母亲的责任。”
在白无忌的印象中,父亲和母亲都是拥有高度智慧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事需要以
口头争执来解决,但那天晚上,两人确实吵得不欢而散。
后来,白无忌留心着母亲的行动,没多久,他发现母亲在夜间独自外出,心知母
亲目的地的白无忌,偷偷地跟在后面,在走廊里迂回绕折后,到了只有高级研究人员
才能入内的禁区,进去了最里头的一间研究室。
“妈妈,你又来了,我好高兴喔!今天也要唱歌给我听吗?”
“是啊!你听妈妈的话,乖乖的,妈妈只要一有办法就会来看你。”
里面的对话,让外头的白无忌直皱眉头。虽然事前曾猜想过,自己的大哥究竟长
什么样,但听这声音,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说是自己弟弟都很难接受,怎么会是自
己哥哥?
房里传来轻柔的歌声,白无忌从来也不知道,母亲的歌声这么动人,自己听得懂
四种语言的大概,却认不出这首歌的方言,只觉得心里和缓舒适,忍不住从门口探头
窥视,只见一个瘦小的孩童,身上仅裹着毛巾,正坐在母亲腿上。
母亲轻轻拥住,摸着他因为长期受放射线照射、所剩无多的头发,柔声唱着不知
名歌曲时的表情,是那么样的关注与怜悯,任谁一看都会晓得,她把整颗心都放在怀
中这孩子身上,为他祈祷、担忧,毫无保留地将每一丝母爱倾注在他身上。
看到这样的表情,白无忌感到一阵妒意,因为母亲对待自己,从来露出这样的表
情,自己的表现是那么杰出,为什么母亲会比较喜欢这个孩子呢?
“起儿,你最近过得好吗?”
“还好……有的时候在水槽里一直被外面的叔叔和阿姨观察,心里会忽然变得很
生气,但是想到妈妈教我的东西,就安静下来了。”
“嗯,乖,记得妈妈告诉过你的。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把这一切当作在玩游戏,
外面的叔叔和阿姨都是在和起儿玩游戏喔,玩一种叫做观察实验的游戏,只要你配合
他们去玩,你就……就……妈妈就会找机会来陪你唱歌。”
“可以听妈妈的歌,好棒呢!妈妈,如果我玩得好,以后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
到外头去呢?我好想再看到爸爸,还有弟弟,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他呢……”
听见这话,白无忌心头一震,再朝里头看去,却看见母亲抱住那孩子,肩头微动,
似乎在哽咽。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在哭?我让妈妈不高兴了吗?”
“不、不是这样。起儿,你乖乖的,妈妈会想办法,只要有机会,就会把你带出
去的,现在你先待在这里,乖乖的陪叔叔阿姨玩游戏,好吗?”
“嗯,好。”
看着房里头的情景,白无忌仍然弄不太清楚,诚然他远比同年纪的孩子聪明老成,
但要猜到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仍然是不可能的。只是,看母亲那么难过,他想要试着
帮上一点忙,不管怎么样,里头那人是自己的……哥哥嘛。
第二天,白无忌来到父亲面前,主动要求礼物。听见儿子在没有立功的情形下要
求奖赏,白军皇皱起了眉头,但当他听清楚礼物的内容,在略作沉吟之后,大笑着允
诺。
“好,有意思,不愧流着我白家的血,不愧是我白军皇的儿子!”
白无忌的要求很简单。从之前父亲的话,要直接要求放人似乎不可能,不过,白
家人似乎对血亲互斗这种事很感兴趣,因此当他说希望收被监禁起来的那个孩子当奴
隶,觉得有趣的白军皇便答应了。
妮妲女王似乎是不赞成此事,但想到儿子终于可以离开实验室,到外界生活,所
以并没有强烈反对。当外出日久,不得不启程回雷因斯时,她满心担忧地嘱咐儿子,
要好好善待兄长,兄弟间和睦相处。
(哥哥?那个智障东西哪里像是我的亲戚?他……根本就不像是白家人啊!)
作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白无忌却仍对自己的选择感到疑惑,之前已问过父亲,
而父亲的回答很含糊“勉强算是你哥哥吧,虽然是个用太古魔道制造出来的东西”,
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而那个哥哥……应该是叫白起吧!以实际年龄来算,他八岁,自己六岁,但是不
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关得太久,这家伙的智能实在让人怀疑他有八岁,因为碰面以后,
他除了问一句“你是我弟弟吗”,就一直兴奋地傻笑。
“哥哥?我才没有那么白痴的哥哥,看在妈妈你的份上,我会负责照顾她,您就
先放心一下吧!”
忍着心头的不快与厌烦,白无忌这样向母亲承诺着。而看出了儿子的想法,妮妲
女王沉默了一阵子,在离去时,只是留下一个疑问。
“那么……无忌啊,对你来说,亲人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白无忌没有理会。母亲离去后,为了成为杰出的继承人,白无忌的生
活非常忙碌。父亲是个文才武略俱皆杰出的人杰,对于身边人的要求也是极其严格,
为了不让父亲失望,白无忌在各方面苦练不辍。
收奴隶的构想,只是想做些事来让母亲开心,至于对这个脑子怪怪的兄长,白无
忌根本没有理睬的兴趣,整日忙于各式训练就已经精疲力尽了,根本没力气管多余的
事,假如那家伙还要自己唱歌给他听,那可真是精神崩溃了。
不过,这个担心并没有实现,那孩子在母亲离去后,摆出一副可笑的架子,说
“我是你哥哥,妈妈不在,我就要负责照顾你、保护你”,主动地帮着打扫房间、整
理环境。
白无忌为之哑然失笑,却也由得他去,看他每日在房间里忙着进进出出,手脚笨
拙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可笑。而当他第一次拿着书本,到弟弟面前来,也不是要求说
故事,而是请求指点武功。
“无忌,你可以教我核融拳的练法吗?”
身为白家少主,白无忌当然也在学六艺神功,看这兄长一副面白肌瘦的病弱模样,
传些武功给他强身,倒也不错,只是这家伙实在差劲,连最基础的压元功都练得一塌
糊涂,也难怪父亲会讨厌他。
撇开这些不谈,每天劳累回来,看到房间里有个人,那感觉倒是不讨厌,只不过
在晚上入眠时,总会听到一阵小小的咳嗽声,有点吵。直到某次半夜醒来察看时,白
无忌才晓得,咳嗽声之所以小,是因为那孩子用好几团布塞在嘴里,不让声音发出来
的关系。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已经咳得脸色雪白的他,白无忌非常讶异。这家伙生病了吗?为什么不说出
来?如果就这么病死了,到时候自己怎么向母亲交代?
近距离一看,赫然发现许多端倪,这人瘦弱的样子,不像是单纯的营养不良,反
而像是感染了某些长期疾病的模样,需要特别照顾,但是,如果病得那么不舒服,为
什么他不说出来呢?
“再怎么不舒服,待在这里,我会比较好过,如果讲出来,可能又要回到实验室
去,我怕一进去,就再也见不到你和爸爸妈妈了。”
“就算是这样,那你也应该……”
“你是我弟弟啊!我关心你、照顾你,不应该再多给你负担的,如果让你知道了,
你会很困扰吧?”
伴随咳嗽的说话,只让白无忌大感烦躁,为此困扰不已的他,皱眉吼道:“你这
么没用,本身就已经是个负担,什么叫做不想给人添负担。少讲那种笑死人的话了,
要当我哥哥,你有什么地方胜过我?凭什么当我哥哥?”
对方似乎不敢回嘴,却在短暂沉默之后,于咳嗽中露出了羞愧的神情,低声道:
“我……
没有比你强,但是,成为兄弟这种事,和谁比较强,并没有什么关系。作你的哥
哥,当你比我强的时候,我由衷地为你高兴,并且当你不再强的时候,我也绝不会因
此而舍弃你,所谓的亲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吗?“
这个回答自然不可能为白无忌所接受,只让召来手下医师后,立即转头离去。
正统白家的教育,是百分百地重视个人能力,摒弃一切依赖心理,崇尚自立自强,
绝不让自己沦落到要接受外来的施舍。除了自己的力量,世上一切殊不可信,所有的
常规,都有突然崩坏的可能,亲如父子兄弟,也可能会忽然变成从背后捅来一刀的敌
人,为了要在这样的竞争环境里生存,自己的实力就要变得无比强大。
一只强大的狮子,不会需要兔子的怜悯。这是白军皇对儿子的教育,他曾说:
“帝王没有儿子,只有继承人,我对你的爱护,是因为你有资格继承我的一切,若哪
天你不再具有这样的资格,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宰掉你。”
注意到儿子的表情变化,白军皇大笑道:“不喜欢爹这样对你吗?没关系啊!只
要你有打倒我的实力,你可以订下自己的游戏规则,继承的方式未必只有世袭,当年
你爷爷对我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摘下这老废物的脑袋,哈
哈哈……无忌,别输给你的老头子啊!”
危机感向来是白家菁英自我锻炼的要件,自从踏上恶魔岛之后,为了赶上父亲的
期望,白无忌绷紧每一根神经,务必要把表现做到最好,为此,他对那废物的话嗤之
以鼻,因为相信他的话、依赖所谓的亲情,这种感觉只会让自己软弱下去,很快地被
淘汰。
时间过得很快,对外宣称与父亲出海旅游,白无忌在恶魔岛上接受教育,四年光
阴就这样飞逝而过。
四年间,在学习上,尽管及不上父亲当年的闪耀光芒,但白无忌的表现亦是相当
杰出,获得族中长老一致赞赏。被夸赞的感觉很好,只是某些时候,也会有疑惑,这
样紧绷神经过日子的生活,在面临挑战、无暇思及其他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
有轻微的兴奋,但当深夜独处时,一股莫可言喻的孤寂,克制不住地泛上心头。
成功时的显赫,成为站在最顶端的优秀人才,受人注视、赞美,确实是让自己有
强烈的快感;但要是有一天自己面临失败,这些人会毫不留情地将己舍弃、倒捅一刀
的压力,却会常常让人自梦中惊醒,尽管父亲将这视之鞭策自身进步的动力,而乐此
不疲,但想到往后的人生通通要过着这样的日子,很多时候,真的是很疲惫。
“无忌,你知道葬礼的意义是什么吗?一个人有多少的价值,从葬礼上有多少真
心的眼泪,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呢!”
这是母亲妮妲曾说过的话。在胜败直接关系生死的情形下,自己或许很快就有办
丧礼的机会,而在自己的丧礼上,能有多少真心的眼泪呢?这实在是一个难以面对的
问题啊……
也只有在这时候,白无忌会感到困惑。如果照父亲所说,如此杰出的自己,应该
拥有很多东西,不会感觉到什么缺憾,但为什么……当自己遇到疑惑,想找个人谈谈
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一个适合的人可以说话呢?
将自己这一切情绪看在眼底的,恐怕只有那个不知所谓的哥哥,假如给这人发现
了自己的脆弱,不是很不妥吗?一个成功的领袖,是不可以示弱于人前的。
其实,偶尔也是会想,除了父亲与母亲,世上就以他与自己血缘最接近了吧!倘
使两人换个时空背景,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如果不是生在白家,以寻常兄弟的方式
相遇,那会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这些问题,白无忌并没有说出来,就连偶尔想到,都立刻会用理智压下去,拒绝
这种会让自己软弱的无聊想法。只不过,那一句“当你比我强的时候,我由衷地为你
高兴,并且当你不再强的时候,我也绝不会舍弃你”,却在夜晚独眠时,与那越益频
繁的咳嗽声,一起在耳边响起。
看过医生,吃过许多药,甚至白无忌还积极指导他修练压元功来健身,但效果却
很不显著,对于兄长的怪病,白无忌也束手无策,再加上诸事繁忙,并没有多少时间
可花在上头,另外,由于父亲见到兄长会非常不高兴,也不好大张旗鼓找名医来治疗,
只好让他就这么咳下去。
兄弟两人的关系发生变化,那是在十一岁那年的春天。为了视察五色旗实战情形,
白军皇带着儿子来到战区,忽然,大批魔物自恶魔洞窟中涌出,与本已被困在包围网
中的魔物呼应,登时令五色旗措手不及。
混乱的情形,将白无忌卷入实战。武功并没有其头脑来得出色,被大堆魔物围攻
的白无忌,应付得相当吃力,特别是当几头巨型魔兽逼近过来后,情势更是危急。
惊觉少主遇险,五色旗慌忙分兵来援,但却被白军皇举手阻止。
“不准去!让他一个人应付。无忌,这么一点小场面,身为白家继承人,你没理
由应付不来的,把这些杂碎宰光了再回来!”
“不、不行啊!爹,我应付不来的,数目太多了,我……”
“我当然知道这超乎你的能力,不过强者之所以会强,就是因为能在生死关头自
我突破。
发挥你的潜力,宰光这些东西轻而易举,要是你真的作不到,就证明你不过如此
而已,这样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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