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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无礼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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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两人紧赶慢赶,到掌灯时分,才来到第一个要过夜的小镇——盘龙镇。盘龙镇的历史掌故不了解,单看名字就知道不简单,盘龙伏虎、兵家要塞、复杂、龌龊、鱼龙混杂。

  一心找了间看上去极为豪华的客栈——盘龙大酒店——住下,要的是上房,师父给的盘缠多,当然得住好点,吃好一点。主人房住的是一心,外间是不苦。本来就迟了,不苦饿得肚子直叫唤,一心却泡在澡盆里,迟迟不出来,要不是一心承诺让不苦吃顿大餐,不苦又想啃馒头了。天气热,馒头在布兜里捂了一天,已经有了馊味,不苦没舍得扔。

  等到了楼下餐厅,客人门已经酒足饭饱,正在胡吹猛侃的兴头上,也不知这些人都是哪条道上的?住得起这家客栈的人,至少是当今社会的中产阶级,说的话有点靠谱。一心和不苦猫在角落,边吃边听,无非是北方战事吃紧,大户人家都拖家带口往南逃,还有传言说都城也准备迁到南方来,这些对一心来说可不是好消息,恒山在北方,再打下去说不准就落到鞑子手上去了。接下来的一个消息更让她大吃一惊,听完后,脸色刷白,饭也吃不下了。

  一个自称是龙威镖局的大胡子镖头说:“大家还记得巫山老道所预言的‘后朝来人’吧?”

  大家齐声说“记得”。

  镖头又说:“老道近日说后朝来人已莅临本朝,正朝杭州方向移动,消息过来已有几日,想必后朝来人应该到杭州了。”

  周围一片议论,争相想去杭州瞧瞧,究竟“后朝来人”是男是女,长相又如何。

  一心不知“后朝来人”指的是谁,忙拉住一个跑堂的小二哥问个究竟,小二哥解释说,三个月前,巫山老道看星象大异,传出消息说,不久会有一个500年后的人来到大宋,此人身怀神器,能穿梭于时空之间,所以江湖盛传此事,说若能得到该神器,便可到500年后去瞧瞧,传言而已,不足为信。

  一心听完,愣了愣神,巫山老道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不苦对大家的话题没兴趣,他仍以为自己离西普陀不远,回头走一天路就能回去见师父,哪朝哪代不关自己的事,反正高堂坐着的是皇帝,姓啥名啥谁知道呢。

  那镖头又神秘地爆料,说班直禁军都出动了,若能找到那神器,皇帝就带着大小妃子到500年后去过太平日子,现在战事连连,屡战屡败,鞑子都快打到床边了,这样的窝囊皇帝不做也罢。

  这时,突然站起一年轻男子,大声反驳:“都是一派胡言,所谓后朝来人根本就是朝廷的把戏,现在北方战败,百姓怨声载道,若不加以平息,必将内忧外患,国将不国,所以欲借巫山老道之口造一个弥天大谎,以转移民间视线,试问,谁见过巫山老道,老道姓甚名谁?”

  男子说完,众人点头都称有道理。

  一心眉心微张,总算有个不信邪的家伙,如果这番道理能广为传播,那就大大减轻了自己的压力,要是整个江湖加皇家侍卫来翻找自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镖头见风头瞬间转向年轻男子,问道:“敢问这位兄弟尊号是?”

  男子回道:“嵩山派左无涯。”

  镖头又转向众人:“大家说说,皇帝大臣们提裤子的时间都没了,还有工夫造谎,我说左老弟,你连朝廷内幕也清楚,莫非你是鞑子的奸细,否则鞑子都快打到嵩山脚下了,却还有闲心在此饮酒作乐?”

  嵩山派也算名门大派,左无涯哪受过这种人身攻击,唰地拔出剑,剑锋直指镖头:“你给大爷说清楚,谁是探子,嵩山派向来堂堂正正,何时当过他人奸细?”旁边两个小弟也站了起来,摸索着自己的兵器。

  镖头回道:“在这地界还轮不到你来做大爷,若想做龟孙,爷还可以赏你杯酒喝。”不等话说完,便将一酒杯径直朝左无涯飞去。

  左无涯也不是吃素的,两指一夹,稳稳地接住了酒杯,竟无滴酒撒出,然后手指一弹:“这酒还是你留着自己喝吧。”酒杯已朝镖头飞回,速度比刚才飞过来时快得不是一分两分,镖头接又接不住,躲又没躲开,光当一声,正砸在自己的脑门。一杯酒洒了满脸不算,额头还起了个大包,那个痛呀!镖头恼羞成怒地提刀冲了过去。他也不是没有帮手,两桌子镖师呢,本想以多欺少,却先吃了个哑巴亏。

  两边正式开打。看客退后,胆小的已经逃出了店门,正好不用付饭钱了。

  最倒霉的是店家,这帮家伙吃我的喝我的,完了还要砸东西,砸完了还不赔钱。

  一心看到打架,自然是欢喜,这可是真刀真枪,比起店外垫起脚尖围观的观众,自己算是占了个好位子。

  不苦还没吃完饭,心里纳闷,这些人怎么说打就打,要打也等自己吃完再打呀。

  两边势均力敌,一边人多,一边武功强点。镖师们走南闯北,打的架自然少不了,可谓经验丰富,就是武功差了点,还良莠不齐,看镖头那把虎头斩妖刀,劈头盖脸,刀刀致命,却没伤左无涯半分;左无涯的两个小弟也是一人能敌两三个的主,动作优雅,有模有式。有专业,系统学习外加名师指点,当然好过杂牌军。

  边上的看客评头论足,指指点点,看到后面都觉得有些无聊了,受伤倒地的总是龙威镖局的人,再这样下去,结果可想而知,像是花了钱却没看过瘾。

  这时,左无涯的剑轻轻一挑,镖头手中的刀脱手飞了出去,45度角,准心是一心的胸部。镖头的蛮力减去刀本身的重力等于加速度,那速度之快,早已把毫无防范的一心吓傻了眼。

03 跑为上策
只听“咚”的一闷声,虎头刀在离一心还有三尺的地方拐了个小弯,滑身而过,插进了墙内,一根筷子应声落地,速度实在太快,在场的人谁也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惊出一声冷汗,是何方高人用一根筷子就救了那少年的命?

  大家纷纷左察右看,扫视一周,没人站出来,也没人承认,看着每个人都像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不管是谁,反正又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家伙。左无涯也停下了剑招,没心思打了,在那不露声色的高人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蹦蹦跳跳的猴子,赶忙招呼两个小弟,走人。那德性,刚刚差点把一个*倜傥、如花似玉的小尼姑给害死了,居然没有一点表示。

  镖头过来拔刀的时候,看了一心一眼,转身就走,也没有丝毫歉意。

  冷血江湖,看来急需道德建设。

  连不苦都气不过,上前拉住镖头的衣袖,低声责怪说:“你差点把我家公子杀了知道不?”

  镖头转身瞪了不苦一眼,冷冷地回答:“知道。”按常规说法,那眼神就能杀人。

  不苦被那眼神吓了一跳,连忙用商量的口气说:“既然知道,那还不赔个不是。”

  镖头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不苦的手:“哪来的小秃驴,再罗嗦,本大爷可不客气了。”说着摆出一个扇嘴巴子的动作。刚才打架吃了亏,正烦着,把自己惹毛了有你好果子吃。

  不苦没等镖头抽身,伸出拳头,重重地往镖头胸口一击,看似小孩简单的一拳,竟把镖头打出两丈开外,摔在对面的墙上,又滑了下来。

  不苦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没等众镖师回过神来,拉着还楞在一边的一心往楼上跑。

  两人刚进房间,就听到楼下传来“打死人啦”的叫喊,他们赶紧栓上门,吓得面如土色。外面又传来嘈杂的涌上楼梯的脚步声,那么多人一起杀进来,还不把两小孩活剥了。阿弥陀佛,门又不是铁门,哪挡得住外面那群疯狗?

  正无计可施,不苦看到了房间后面的窗户,走为上策,连忙对持剑准备战斗的一心指了指后窗,一心心领神会,再不走的话哪还会有命?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包袱一卷,一起从窗口跳了下去。

  逃出客栈,没跑多远,就见一辆急驰的马车停在他们身边,赶车的男子朝他们喊了句:“上车!”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两人跳上马车。

  待出了盘龙镇,一心仍惊魂未定,刚来到这个朝代就出师不利,差点丢了性命,还生出那么多谜团,甚至自己的小跟班不苦也像着了魔,一拳居然要了一个大汉的命。不过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弄清楚马车要带他们去哪,于是,一心把这个问题抛给马车夫。

  马车夫硬邦邦地给了她两个字:“杭州。”

  杭州可是万万不能去,那儿正铺着一张大网等着他们呢,她叫道:“不去杭州,不去杭州,停车。”

  马车夫头也没回:“那可由不得你。”

  绑架?门都没有。那伙镖师人多势众,我打不过,你一个马车夫,我们还怕你不成。一心推了推不苦,做了个攻击的手势;两人掀开布帘,刚想偷袭,马车夫一转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们的穴,两人瞬间四肢无力,瘫坐在车里,想抓个痒也抬不动手,不过嘴还能说话。

  完啦,刚出虎穴,又要进狼窝。大宋的人怎么武功如此了得,就算师父和道无那老秃驴来到这朝代,能谋个三流的角色就不错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难怪师父要派自己来这个朝代进修。

  月亮已经升起,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大宋的月亮,也是那么圆那么亮。

  “带我们去杭州做什么?”

  “去了便知。”

  马车夫还是冷冰冰的,能用两个字绝不用三个字回答,神气什么,长得又不帅,就算武功好一点,也没必要对我们这么残酷,算起来我们都还没成年。好吧,你越是冷淡,我就越和你说话,烦死你,气死你,烦到你解开我们的穴道,放我们走。

  一心问:“兄台贵姓?”

  马车夫答:“曹。”

  一心说:“原来是曹兄,曹兄可是有一个很了不起的族兄。”

  马车夫问:“谁?”

  “曹操啊。”

  我倒,如果说先祖曹彬还有点靠谱,曹操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曹车夫握着的缰绳一抖,马车咯噔一下,不苦一头栽进了一心的怀里,憋足了劲就是坐不起来;一心想把这个不洗澡的家伙推开,却又无能为力,只好让他这样窝着。不苦无奈地笑了笑,谁叫你胡说八道。

  一心继续说话。

  “曹操离现在远了点,还是说说你的另一个族兄吧,他更是了不起,6岁便名满天下。”

  “谁?”

  “曹冲,6岁就会称象,象有多重,你知道吗?”

  “有多重?”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靠,尽说没影的事。不苦还窝在一心的怀里,呼出的气息把一心吹得痒痒的,却又挠不了,唉,天下的万般罪均可领受,千万别被点了穴。

  “有一个人,他是你父母生的,但他却不是你兄弟姐妹,他是谁?”

  “……”曹车夫琢磨了很久,就是想不出答案。

  “是你自己,笨蛋。”不苦帮忙回答。

  一心接着问:“你父亲的妹妹的堂弟的表哥的父亲和你叔叔的儿子的嫂子是什么关系?”

  曹车夫绕了半天,也没绕出来,到底是什么关系。

  “亲戚关系。”又是不苦的回答。

  一心想,这样问下去不是办法,没烦死他,反而帮他解了睏,于是换了个话题。

  “请问曹兄月薪有多少?”

  “……”

  “够养家糊口吗?”

  “……”

  “我的包袱里有些银两,都送给你,放我们走好不?”

  “……”

  “我要撒尿。”

  “想要活命的话就先憋着,那些人正在后面骑马追来。”终于给了句长长的回答。

  一心无语了,智取不行,要想以武力逃出他的魔爪,更是不可能。

  两人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睡着了。

  一整夜,也不知走过了多少村镇,一路颠簸,竟然安安稳稳睡到天大亮。

  不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一心的腰,佛说,不邪淫。抱着小尼姑不知道犯不犯戒?

  马车还继续往前走,快到杭州了吧?趁一心师姐没醒,不苦赶紧坐了起来,穴道居然解开了。他并不知道是自己体内几十年的功力帮他提前解开了穴道,否则至少还要过两三个时辰才会自行解开。透过布帘的缝隙,他看到曹车夫依然纹丝不动地赶着马车,工作了一整夜,他就不睏吗?再不睏也该很疲累了,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想到这,不苦感觉肚子里有一团火,呼之欲出,于是想也没想便举起双手,卯足了劲,隔着布帘朝曹车夫的方向推去。刹那间,一个急刹车,马车往前一倾,那道布帘已经碎成了拖把,曹车夫不知哪去了,马跪在地上,挣扎着,就是起不来。再看一心师姐,竟跌出了车外,不知道没睡醒还是被震晕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苦跳下马车,看到曹车夫滚到路边的坡下,没有动静,更没有起来的意思。逃吧,他背起一心,朝路边的野地里奔去。

  这一飞奔,竟跑出了十里八里。

  一心迷迷糊糊中,感觉不像是在马车上,而是在不苦的背上,周围一片荒野。难道又一次逃跑成功?

  她连忙让不苦把自己放下来,双脚着地后,却软绵绵的,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不苦跑得汗流浃背,对着一心嗬嗬地笑,好像在说,出门在外还是男人管用。

  一心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苦想起老尼姑师父说的话,只好撒了个谎,说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穴道已解,马车停在路边,曹车夫不知道去解手了,还是去抓野兔了,总之不见了,于是背起她慌忙逃命。

  一心又问,那我的穴道怎么还没解开?

  不苦摸了摸脑门,回答说:和尚站着尿尿,尼姑蹲着尿尿,你说谁先尿完?

  一心脸一红,接不上话。

  一会说解手,一会说尿尿,昨晚在马车上晃了一夜,又在不苦的背上颠了半天,尿意正紧;但全身无力,站不起来解裤子,该怎么办?憋是憋不住的,难道叫不苦帮忙,想到这,脸越憋越红。

04  漏网之鱼
师父说,千万不要被男人占了便宜,但仔细一想,和尚和男人还是有区别的,就算和尚是男人,不苦也还只是个小孩;师父还说,出门在外,不要事事拘泥小节,否则难成大事。一心宽慰自己好一会,然后貌似平静地命令不苦:“我想尿尿,你过来帮帮我。”

  “没听错吧?”不苦一听要帮忙师姐尿尿,真难为情,不知佛祖意见如何?看到一心软趴趴无能为力的样子,还能怎么办。他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一心又说:“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没叫你睁开不能睁开,再就是……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不苦心想,帮忙女人尿尿已经断送了我多少功德,佛祖知道也就罢了,难道还广而告之不成。

  在一心的指导下,两人完成了整个尿尿过程,期间难免肌肤相亲,一心脸红心跳,再看看不苦,始终不敢睁开眼睛,仿佛一睁开就会看到妖魔鬼怪,就会烂眼睛掉头发,还好他没有头发。

  尿完后,畅快淋漓,还是个小和尚把着自己尿的,即使说给世人,谁会相信。

  一心的穴道还未解开,只能让不苦背着,继续逃命。

  不苦不常洗澡,但常年吃素,身上的气味就像一棵树上发出来的清香,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一心居然接受了这种味道。

  两人在荒野停停走走,大路不能走,杭州不能去,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能到有人家的地方再打听打听。

  不苦本没有目标,跟着一心师姐,她就是自己的饭票,她到哪自己就到哪,世风日下,化缘也未必不饿肚子,唯有跟着师姐,就不愁吃喝,活着才是硬道理;即便给老尼姑磕过头,他也没想过一定要去恒山,只是起初听师姐说要到山西,方才盘算恒山应该离山西不远,到时顺路的话,上恒山看看。

  一心的心思则是,现在到处有人抓自己,安全第一,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包括不苦,就让他跟着自己,至于其他事,也是让他少知道为妙。

  又走了一个时辰,远处有了人烟,一心也能下地走路了。被那缺德的曹车夫封了四五个时辰的穴道,一心就像大病一场,恢复过来,感觉做个正常人真好。走近村落,原来又是一个小镇,不知其名,却也热闹非凡。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一心给不苦买了合适的衣衫,化妆成她的书童模样。换了衣服后,不苦有了点人形,再不像那件宽大破旧的僧衣,愣是荮得像个小乞丐。

  他们走到一个书画摊前,不苦看到摆着不少武功秘籍,每本一文到五文钱不等,并央求一心给买几本,《易筋经》或《九阴真经》,啥都行。一心给他买了几本,小孩都喜欢连环画,在那个武功至上的年代,这些算是畅销书;买完书,一心狠狠地鄙视了不苦一眼,无论武功高低,自己也算是武林中人,哪会看得上这些骗人的东西。不苦当然不是真傻,他自知不一定保护得了那本剑谱,于是把剑谱和这些假冒伪劣混在一块,真真假假,即使被查抄,别人也不会把剑谱当宝贝。

  两人又进了家饭馆,吃饭顺便备些干粮及打听地形,以便确定下一步的行程。

  荤腥照例不能吃。别看这家饭馆不大,素菜却做得着实不错,一心也吃得多了些。两人吃完后,刚想向店小二打听路线,浑然间竟一齐晕倒在桌上;倒下后,一心陡然想到两个字:黑店。难怪菜做得那么好,却不见什么客人,刚才怎么就忘了师父的教诲,吃饭前要用银针试试,现在为时已晚,不知店家是谋财还是害命,莫非是孙二娘家的连锁分号,专做人肉包子。唔,我的肉那么嫩,做成包子……

  不知又过了多久,两人被一盆凉水浇醒,抬眼一看,他们被关在一个偌大的房间,倒不像传说中的牢房;房里关着不少人,男男女女,个个目光呆滞,一脸委屈,想必都是莫名其妙被抓来的无辜人士。

  只见一个个被带出去。大家猜疑:男的是被拉去砍头还是充军,女的是被卖到妓院还是做大户人家的丫环?门口那群佩带腰刀的守卫,军爷不像军爷,山匪不像山匪。被带出去的人也不见回来,所以给房间里更添了几丝恐怖。

  一心见自己没被做成人肉包子,已是庆幸,所以亮开嗓子质问门口的守卫:你们是何人,抓我们想要做什么,我们到底犯了哪条王法?

  守卫大哥也不生气,探进半颗脑袋,回道:“还没轮到你呢,着哪门子急。”

  一心蹲坐下来,脸上的水顺着衣服往下流,凉飕飕的,还好水不多,否则浇湿了衣衫,女扮男装的戏就不好演了。

  这时,不苦扯了一下一心的衣服,指了指房间的另一角落,那儿竟蹲着三个熟人:左无涯和他的两个小弟。

  真是冤家路窄,一心寻思着是不是要发发飙,昨天情急之中忘了发脾气,等想起来时,他们已经溜了,后来又发生了人命事件。要是昨天自己死在那把刀下,就是一命之仇,左无涯该担一半的责任;虽然没死,那也得骂他几句,讨回点面子,或者敲他点银两,武林人士讲的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可万一双方打起来,打不过他们怎么办?她到现在仍在怀疑不苦昨天那一神来之拳有问题,不苦的武功她太了解了,一定是背后有高人相助。

  踌躇之中,左无涯已经被带走,他日有命相见,一定有他好看的。一心咬牙切齿。

  这时她突然醒悟过来,难道这里已经是杭州城,连嵩山派弟子也抓的必定是皇家禁军,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那个500年后来的人,当然就是自己,以及自己身上莫须有的所谓神器。巫山老道啊,你究竟是何方神仙,我还没落地,你居然就把我的小命给算计了。

  一心又想了想,被抓的人那么多,自己身上又没有“后朝来人”的标签,怕什么?白紧张那么久,还以为有多大一张网等着自己往里投呢。就算包袱里有些银两,实在要顺便抢劫,就当孝敬他们好了,还有那把剑,反正也是半路咪来的,想要也拿去。就是别要了自己的性命,这条小命还等着上恒山学习武艺,回去保护翠峰庵呢。

  旁边的不苦却真的有点紧张,他身上背着条人命,被查实的话,就得吃官司偿命。可怜的不苦,如果不跟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看着一个一个接连被带了出去,那些不愿走的,就被守卫凶巴巴地连拉带拽,拖走。别看守卫们百姓的装扮,却是土匪的作风,官人的做派。同时陆续有人送进来,也有被弄晕抬进来的,当然都是一些带刀带剑的疑似危险分子。

  不知道一会会被如何拷问,随缘吧,阿弥陀佛。

  首先轮到了不苦,他被带到房子的后堂,只见五六个人或站或坐,却不像是审犯人的衙门,举止也没有守卫们那般作威作福。一个领头的人先说了句,自己是奉官府的命问话。言意之下,若有得罪,可以找衙门告去。有了这份讲究,倒没那么惧人。

  接着便有人揭开不苦的帽子,看见不苦的和尚脑袋,众人轰笑。随后又从不苦身上搜出几本武功秘籍,除了老尼姑那本没封皮的剑谱,其他均明码标价,众人又笑。这时一个女子跑了进来,问大家笑什么,当她见到这个身着便装的小和尚,竟也忍不住掩嘴失笑。领头的开始例行公事问话。说到西普陀的时候,那女子问西普陀在哪,不苦回答,离这也就两三天的路程;女子又问为什么出家人不穿僧衣,不苦卖了个乖,说自己想偷吃点荤腥,不换成便服,店家不给做,可还没来得及吃就被抓来了,想来是佛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责罚弟子,弟子以后再也不敢了。这番话又惹来大家笑话。女子看不苦长得可爱,说起话来,句句逗人,于是打趣地说,要不还俗到我们家干活,天天有肉吃。不苦连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副虔诚、谦卑的表情,博得大家既爱又怜。一些该问的话也漏了过去。

  那领头的示意不苦可以走了,又叫手下继续带人问话。原来那么简单,和自己杀人的案子毫无关系。不苦兀自朝门口走去,到外面等师姐。

  一心被带进来时,那女子眼睛一亮:哪来的如此标致的少年!那色迷迷的眼神,肆意中带点张狂,惹的得一心毛毛的,看猴呢还是看大熊猫?

  众人见女子痴迷的样子,竟然谁也没开口,也没人上来搜查,似乎女子看中的人,别人碰也不能碰。

  一心沉不住气了,问道:“你们抓我来,是想砍头还是派苦力?”

  那领头的客气地回答:“因有北方的探子混入杭州,我们奉命询查……”然后又问了姓名,家住何方,从哪来到哪去。

  一心一一作答,当然都是预先编好的谎话,自称姓白,来杭州寻人等等,没有丝毫破绽。没想到下山来破的第一戒是妄语,而不苦不仅破了杀生的戒,而且杀的是人。难怪说人间地狱,在地狱行走,不破戒简直寸步难行。

  那领头的问手下,包袱检查了吗?答案是,没有可疑物品。

  那领头的又恭敬地询问边上的女子,还有何吩咐?女子不舍地摇了摇头。自己再有身世,也不能强占民男吧。

  一心可以走了。她拿起包袱和剑,又顺便送了那女子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不卑不亢地往外走。刚出院内的玄关,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人搀扶着,从玄关的另一边进了大院。

  出了大门,等候在外的不苦拉着一心拔腿就跑,没跑出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站住,站住”的叫喊。

  他们哪还敢停留,再不跑就没命了。

05 寻宝大会
带头喊“站住”的便是那曹车夫,原来他也是吃皇粮的人。

  不苦在门口瞟见曹车夫时,愣了一下,他怎么阴魂不散,跟到这来,又见他一瘸一拐,回想自己打的那掌,难道真那么厉害?门口的守卫见了曹车夫,纷纷过来搀扶,并称他“曹教头”。不苦心道:不好,若是师姐和他碰个正着,那岂不危险。刚想到这,师姐就出来了。

  曹车夫没认出换了装的不苦,进门那刹那,却看见一心的背影,又仔细瞧了瞧,果然是自己昨晚带回的少年。他不顾伤痛,带人追到门外,又喊了几声,眼瞅着那两人没入人群中,要想追赶已不容易。

  曹车夫转眼就变成了曹教头,那群兵不兵匪不匪的人,对他都唯唯诺诺。教头是何官阶?《水浒传》中,林冲是80万禁军教头,曹教头没林冲能干,却是皇帝身边的保镖头子,正式名称是班直总教头,四品上,直接管着皇帝的安危。他本名叫曹德龙,后来进入仕途,怕冲撞了皇帝那条真龙,赶紧改名叫曹德宝。这次巫山老道关于后朝来人的传闻,一传进皇宫,皇帝当即想到自己身边的曹德宝,德宝,得宝,天意啊,不让他去找宝物,舍他其谁?

  小公主福雪听说曹德宝要南下找宝物,便吵着要跟来,皇帝一想,反正北方也不太平,要去就去吧。

  于是曹德宝带着公主来到杭州。

  公主对宝物没兴趣,她的兴趣是玩闹,顺便看看江南的帅哥美景。久居深宫的人见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和太监,当她看见一心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天下竟有长得如此美妙的男子,尤其对她那一笑,简直酥到了骨头。一心走后,她失落了好一阵,跑回房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再怎么说,她也是金枝玉叶,没有天仙之貌,也有西施貂蝉之颜。但她总觉得哪不满意,脸上没疤也没痘痘,对,是头发不够时髦,于是把俩丫环提溜过来,重新做过。

  做完头,听说曹德宝回来了,还负了伤,于是赶忙过来看看。

  “那小和尚可不是一般的和尚,深不可测。”曹德宝正在给几位属下讲述不苦如何一拳打死一个镖头,一根竹筷拦下一把大刀,再看他们的举止,和现在的武林人士截然不同,所以巧设一计,准备把他们带回来,没想到半路又被他们跑了。

  曹德宝能当上教头,拳脚功夫当然不错,但他最拿手的当属点穴,再加上忠心耿耿、少言寡语、想事周全,上得皇上器重,下受拥戴,是个优秀的卫戍官员。他的话应该客观,但说小和尚功夫如何了得,见过不苦的人谁也不信,小小年纪,就凭那几本山寨版的武功秘籍,歇菜吧。

  曹德宝又问大家:“有一个人,他是你父母生的,但他却不是你兄弟姐妹,他是谁?”

  环顾一周,竟没人答上来。他又叫大家想想,这种谜题,哪部古籍或现在的出版物有过记载?大家能在皇帝身边混,除了会舞枪弄棒,也读过一些书,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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