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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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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十余人,不但是秀才,还是才子。本身就拥有不小的力量。

这一下,顿时让状元楼的大掌柜着急了,好说歹说,可梅雪海就是不愿让步。

“何事喧哗!”

三楼走下一名气息沉稳的中年人,三缕长须。双眉如剑。

把守楼梯口的汉子立刻上前禀告。

中年人眉头一皱:此事还真不好解决,殿下微服出宫。并不愿张扬。加上科举期间,士子考生地位不同一般,自不能用暴力轰出去。他略一迟疑,决定还是上去,禀告给太子殿下知晓,由他定夺。

这时候,管家带着叶君生上来了。

在下面之际,就听到楼上好热闹,上来一看,满眼都是“熟”人。叶君生暗道一声:“还真是巧。”

梅雪海等见到他,面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扬州才子竞赛,这些人都算的是叶君生的手下败将。他们本来眼界高远,不把远道而来的叶君生放在眼内。熟料事到临头,却被叶君生拔得头筹,等于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特别是以梅雪海为首的江南才子,十分不服气。

所以,今年乡试,他们将此视作最重要的一个大战场。无论如何,都不愿再次输给叶君生。

才子,比的是诗词丹青;而士子,比的是文章见解。

在这方面,谁都不甘俯首称臣。

冤家路窄,一道道目光落在叶君生身上。

叶君生不以为意,冲着郭南明道:“郭兄,别来无恙。”

扬州一别,他们确实很久没见过了。

毕竟同为观尘书院的生员,一些恩怨不好拿到明面上来,既然叶君生主动问候,郭南明不好冷眼对之:“好久不见。”

“呵呵,这一场试,想必郭兄考得不错吧。来状元楼,为何不痛饮几杯,而滞留在此?”

郭南明没好气地道:“我们要到三楼去,只来得不巧,三楼被人包了。”

叶君生露出恍然之色。

梅雪海忽道:“不知叶公子考得如何?”

叶君生笑道:“马马虎虎。”

“哦,上一次在扬州,我输给你了;但这一次,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这句话,就有些火药味了。才子嘛,心气高傲,当然不会像官场老油条般皮笑肉不笑,假惺惺地客套。说不得几句,直抒胸怀。

叶君生呵呵一笑:“输赢乃兵家常事,为人在世,还是看好点好。”

梅雪海顿时恨得牙痒痒的。

一个与梅雪海交好的士子开口叫道:“叶公子,你一个人来状元楼吃饭吗?莫非也想登三楼?只可惜,我们都上不去,你就更别想了。”

叶君生不以为意,转头看着那管家。

管家马上道:“叶公子,请往这边走,请上楼。”

两名看守楼梯的大汉见到是他,当即让开彪悍的身躯。

一众士子们为之一呆,目送着管家带叶君生上楼去。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包楼的,会是叶君生?

不可能,在状元楼包地方,绝非有钱就行了,还得有天大的面子。

那么,看样子应该是有人请叶君生上去的。

可恶!

刚刚还说叶君生别想上三楼的士子,面皮立刻滚烫。郭南明黯然一叹:自从道安新年诗会,叶君生横空出世,夺得诗魁。一路下来,就像气运全部被对方掠夺了一样,郭南明是每况愈下,再无法望其项背。

梅雪海不禁双拳紧握,才放言要赢回一场,转眼间在这状元楼上,却当场又输了一阵,面皮无光。

好在片刻之后,舅舅来了。

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梅雪海立刻请舅舅到一边,低声分说起来。他这舅舅,为六品官,在翰林院任职。虽为清流,但颇有声望。

殊不料舅舅摇头苦笑,反而叫梅雪海等赶紧退走,不要想着登状元楼的三楼去了。至于缘由,其闭目不说。

梅雪海听见,半饷作声不得。

第两百九十二章招安

上到三楼,见四下空荡,了无食客。而每隔一段地方,便站立着身形彪悍的便衣侍卫,目光精锐地观察周围动静。叶君生出现在楼上,大部分的目光立刻落在他身上,咄咄逼人,极为警戒。

叶君生眉毛一挑,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那个坐在中间木桌边上的人。

这人年约三旬,国字脸,留着三缕短须,相貌清雅。加上身穿一袭白袍,看上去,倒像个儒生。

然而叶君生知道,对方正是当今天华朝的太子殿下,东宫之主,未来的帝国继承者。

坊间多有传闻,说道太子喜怒无常,性格暴虐,好女色,爱杀生,绝非明君之选。

然而传闻就是传闻,难以影响到政局的大方面运作。至少,华明帝没有任何罢黜太子的意思。当初圣体病重之际,便全权让太子把持朝政,算是提前过一把皇帝瘾了。

只可惜,后来的事情未尽如人意……

想到此事,赵匡启就感到很不舒服。

他坐在宽大的木桌子后面,正在闭目沉思,听见脚步声,霍然睁开一双凤眼,望着走来的叶君生。

好一个天下第一才子,眉清目秀,无须,年轻得过分。

赵匡启生在帝王家,天生优越无比,不知见识过多少才俊。不过眼下第一眼看到叶君生,都不禁心生讶然。若非事实确凿,实在不敢相信,此子能写出大气磅礴的《念奴娇》、能写出旷达深透的《水调歌头》、能写出耐人寻味的《青玉案》、以及,那一首婉约动人的《临江仙》来。

一首首,俱是脍炙人口的佳作,传遍大江南北,一时纸贵。

若说文坛是最为讲究资历的所在。那么叶君生横空出世,简直颠覆所有。再加上一举夺得“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光环,更增势头。风头之劲,甚至要远超过当年太白进京,一首《蜀道难》让贺知章惊为“谪仙”的典故。

再联想到楚云羽三番几次派遣得力人手,都无法将其除掉,此子,果然不简单呀。

有微微的寒芒在眸子里掠过,很快隐匿不见。

赵匡启站起来。呵呵一笑:“叶大才子,你终于来了,让我等得好生心焦。”

笑容洋溢,热情张扬,仿佛欢迎老朋友一般。

叶君生拱手作礼:“见过殿下。”

赵匡启一摆手:“本宫出门在外。微服而行,不必多礼。如不嫌弃,你我以士林礼相见如何?”

所谓士林礼,便是文坛上的一套,称兄道弟,表字相称。

叶君生道:“小生不敢……未知殿下邀小生来,有何吩咐?”

不亢不卑。滴水不漏。

赵匡启不以为意:“无它,闻君生名久矣,特意一叙罢了。请,请坐。”

木桌上。一尘不染,被打理得极为整洁。上面摆放着的,除了旁边一副精致茶具之外,就是文房四宝。

看样子。似乎太子刚刚提笔铺卷,醮墨提书过一番。

果然。一副中幅字帖,端端正正摆在他身前处。想必已成书一会了,上面的墨汁早就干透。

觉察到了叶君生的目光,赵匡启干脆把字帖捻起来,笑道:“君生,你看本宫字如何?”

字帖笔墨纵横,写的是一首词。

叶君生只看一眼,即刻便知道对方摹写的正是自己昔日之作。直接撇开词句,见那字是一手狂草,有很深的草圣痕迹。其中却写出了个人意蕴,狂放不羁,足以称得上是一首好字。

赵匡启贵为太子,自幼学习无数,有鸿儒帝师。无论文章经义,而或丹青字法,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殿下草书,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有狂放之风,相当不错。”

听到他的点评,赵匡启笑道:“这一首词,正是君生旧作。当时传到京师,我无意间闻悉,便好生欢喜。”

说到这里,径直朗声念道:“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嘘身渐稳,只疑远赴蟾宫,雨余时候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

“啧啧,君生此作,看似直白,实则直抒胸臆,怀抱远大。若本宫没有记错,这词乃是你在冀州所作。看来,那时候君生对于天下第一才子竞赛,便很有想法了。既感怀身世,又寄望将来。”

赵匡启微微道来,还真像是在进行诗词鉴赏。

这一首《临江仙》确实是当初在冀州,叶君生写来,送给黄元启的。

当其时,李逸风早一步得到了《难得糊涂贴》,黄元启眼巴巴也要一幅字,于是叶君生便写了这一首词。

时过境迁,此词也和他别的词作一样,传了开来。

太子殿下当着自己的面,侃侃而谈诗词,叶大秀才表示有点困惑。一时间捉摸不透,干脆保持默然。

赵匡启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我还很喜欢君生的另一幅字,叫《难得糊涂贴》。难得糊涂,四字道尽沧桑,藏尽机锋。君生才华之全面,实在惊人。”

话说到这份上了,叶君生不得不道:“谢殿下赞赏,小生愧不敢当。”

赵匡启拍案而起:“实至名归,有何不敢当?君生,本宫就开门见山吧,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当今圣上龙体欠安,本宫要从旁协助,经营许多事务,头疼着呢。”

戏肉来了,和先前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招安。

叶君生回答:“太子盛情,实在令小生感动。不过今日乡试刚刚完结,结果未明,说这些,言之甚早。”

赵匡启叹了口气:“君生以乡试推诿,本宫很失望。我想再问一次,你真不愿意帮我?”

叶君生处之泰然:“请恕我无能为力。”

“好、好、好!”

赵匡启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神色一变,目光森然。

在一瞬间,叶君生心头猛地一跳,觉得像是被一头绝世凶兽盯上了一样,隐隐地,其中居然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相当熟悉,像是以前彼此有过刻骨铭心般的交锋。

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对视,想把握真切点,可模糊的感觉一闪而逝,再无从捉摸。

桌子对面,太子气势徒然变换,深沉默然。

酒楼上,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第两百九十三章情劫

谈话陷入僵局,气氛为之凝滞,站在不远处的几名便衣侍卫甚至伸手摸向了鼓鼓的腰间。只待赵匡启一声令下,便会剑及履及,一举将叶君生拿下,乃至于当场格杀。

叶君生坐着,不动如山,目光清明。

对面赵匡启的神情差不多,至于心内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揣测得到的。

天生帝王家,自由学习帝王术。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要胸有城府,不能轻易被别人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显然,赵匡启已学到几分火候。外人评论他的喜怒无常,恰恰属于一种表现。

砰!

猛地楼下传来异响,有重物坠地的声音。随即“哎哟”一阵叫唤,好像有人受伤了。

蹬蹬噔。

很快,脚步急促地一人走了上来。

长发如瀑,白衣飘飘,做男装打扮,更显得英姿傲然,正是京城小龙女赵峨眉。

看守楼梯的侍卫却不认识她,想出手阻拦,不料一照面便被放倒,动弹不得。

身在京师,诸多神通术法难以使用,可赵峨眉本身的武艺登峰造极,那两名侍卫根本不够看。

叶君生本以为来得会是二王爷,没想到却是赵峨眉。心头不由自主掠过前些时日在城外,受神通迷惑,南柯一梦里所产生的种种。

梦由心生,由此可知,入局的除了他之外,女主角不可或缺,赵峨眉肯定也是全力以赴配合着了。

所谓“配合”,自是敞开胸怀,真情流露。唯如此,才能把梦境营造得极为逼真。毫无破绽。

否则,又怎么能困得住叶君生好几天?

而最后,破绽正是由赵峨眉主动表现出来的。她既然设局,事到临头为何又主动破局,让叶君生醒来?

叶君生不是笨人,不是木头石头,心中早有答案。

赵峨眉闯上楼来,登时把周围的侍卫都惊动,纷纷兵刃在手。吆喝着,冲来保护赵匡启。

赵匡启忽地一举手,示意不必紧张:“九妹,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呗。”

赵峨眉难得地显露出一种女子的赖皮心性。大喇喇走到桌子前,坐下来。

赵匡启眉头一皱:和叶君生一样,他原认为,来得应当是老二赵匡明才对。赵峨眉的出现,顿时打乱了计划。本来预备好的一些手段,再也用不出来了。

在京城,在父皇心目中。九妹一直都是超然的存在。看似置身事外,仙凡有别。实则影响力无处不在,不容侵犯。

“早听说九妹很喜欢这姓叶的写的诗词,如今一看。果然。”

赵匡启暗暗想着,一股恼意泼喇喇涌上心头。

赵峨眉的性子,向来淡泊,不多问世事。自从上了峨眉山。十余年来,连京城都少回。

不过回来一趟。都非同小可。

上一次,救了华明帝一命,同时等于咔嚓掉赵匡启提前登基的野心;这一次,滞留更久,看样子,竟似是为了叶君生。

难不成,妹妹居然动了凡心?

想到这个可能性,赵匡启悚然一凛。但很快他就自我否定了:不靠谱。要知道自家九妹可不是寻常女子,自幼修炼,心境如镜,容不下半粒尘埃。哪怕叶君生的诗词写出花来,都不可能俘虏赵峨眉的芳心。

说实话,他也绝不愿意事态朝着这一方面发展。本来赵峨眉与赵匡明就走得比较近,再加上叶君生这一条线的话,麻烦就大了。

“大哥,我有事找叶君生,你没意见吧。”

赵峨眉淡然开口。

赵匡启干笑一声:“我怎么会有意见?九妹,你来得刚好,愚兄记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正要回宫去呢。”

说着,起身,率领一群侍卫下楼而去,走得倒干脆。

他们走后,这状元楼三楼顿时变得空旷而且清静起来。

赵峨眉看了叶君生一眼:“叶才子,果然有胆色,单身赴会,面不改色。”

叶君生如何听不出其中的弦外之音,默然不吭声。彼此的关系,颇有些古怪,一时间,就连他都不知该如何相处。

赵峨眉幽幽一叹,忽而一咬牙,道:“叶君生,是否有些话,一定要我说出来,你才会正面回答?”

叶君生叹道:“你我,本就不同世界。”

“是啊,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彼此相隔顾盼,回眸千百回,可到了最后,始终会失之交臂。”

赵峨眉怅然不已。

叶君生吟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赵峨眉身子一颤,刹那间,竟心乱如麻:冤孽,真是冤孽。十多年清修问道,竟抵不过几句风花雪月。师傅,情劫真得那么没理由,那么难度过吗?

“我,要走了。”

过了半响,赵峨眉觉得自己不该继续与叶君生独处。

望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叶君生忽地大声叫道:“赵姑娘,以前你曾三番几次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但现在,小生斗胆问一句:有机会的话,你是否愿意留下来?”

身形顿了一顿,可赵峨眉并没有回头。反而脚步加快,近乎冲的姿态。蹬蹬噔,又下楼而去了。

叶君生摸了摸下巴。

“淫荡,老爷你这样子好淫荡呀!”

猪妖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

叶君生吓了一跳,才发现登楼之前开了阵法禁制,倒让乾坤空间里的猪牛二妖做了现场观众。

大圣一牛蹄踢在猪妖肥硕的屁股之上:“夯货,猪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老爷这是情真意切,冰山皆为之融化。”

猪妖忙道:“正是正是,嘿嘿,这小娘子可不比小老爷差,与老爷你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必须拿下。”

叶君生哭笑不得。

这时大圣嚷嚷道:“老爷,小老爷似乎要醒过来了。”

“真得?”

叶君生喜出望外,把赵峨眉的事情搁置一边去:谢天谢地,妹妹要醒过来了。这段时日,可真担心得不得了。

然而酒楼非久留之地,得回家去,再做计较。

叶君生立刻动身,下楼,脚步匆匆地回到自家四合院。为了避免打扰,关门闭户。

进入内室,这才开启空间,把睡美人似的叶君眉摄出来。

第两百九十四章融合

躺在床上,眉目如画。

看着这个随着时光逐渐成长起来的娇媚妹妹,叶君生怔怔出神。曾几何时,在叶君眉身上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这变化,以前叶君生并不是太在意,以为是她练习术道后所必然发生的情况。然而如今静心一想,又觉得不尽然。

怎么说呢?

追溯起来,大概在当初给叶君眉服食了丹药后,便有苗头产生了。

丹药,能使普通人发生质变的乾元阴阳丹,在其中应该产生了极大的作用。从而使得叶君眉的魂神灵智,大大得到提升、蜕变。

又或者,开发到了某些神秘的潜力也不一定。

这时候,毫无征兆地,叶君眉忽地睁开双目。

叶君生顿时有所察觉,忙道:“君眉,你醒了?”

少女的目光有些呆滞,好在很快就恢复过来,清脆地叫道:“哥哥。”

叶君生这才放心:话说妹妹这不吃不喝地沉睡了这么多天,还真担心会出什么事。

好在,她的体质毕竟不同常人,安然无恙。

呵呵笑道:“醒来就好,饿了吧,我去做饭给你吃。”

叶君眉乖巧地“嗯”了声,身子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等哥哥离开后,她脸上却又露出微茫的神色——

仿若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知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一切的前因后果,真实得无所遁形。

这些,其实她心中早有预备,只是一直不肯面对罢了。

一觉醒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但叶君眉知道,有些东西。早已不同。比如那一幅得之哥哥手中的《灵狐图》,不知怎地,竟然融化进她的魂神里头了,再不分彼此。

于是,和叶君生一样,她竟也拥有了一个独立的玄妙空间。

法宝,毫无疑问此画就是一件非同小可的法宝。昔日叶君生穷究各种办法,都不能摸索到其中奥秘,以及来历。他又怎么知道。此画出现在书痴的书架之上,本身就极为蹊跷?

狐仙之谜一直没有答案,却都应在叶君眉身上。

所以,现在少女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又该不该和哥哥坦白。

在厨房,叶君生正热火朝天地和各类厨具打着交道——知道妹妹要醒转,在半路上他就顺手买好了几样时令菜蔬,以及一只鸡。

鸡,正在红泥炉内炖着,木柴火焰烈烈。

而他挥舞锅铲,在炒着菜。瞧着架势。端是有模有样。作为新一代穿越者,自然要做到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了。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菜肴都做好了。端出来,摆在饭桌上。

不用叫,叶君眉便闻香出来,坐在饭桌边上。面露古怪之色。

“怎么啦?”

叶君生给她盛好一碗汤,问道。

叶君眉道:“哥哥。这都是你做的?”

“那是当然。”

“可圣贤书上,不是说君子远庖厨的吗?你怎么会做……”

叶君生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叶君眉也不多问了,起筷就把最爱吃的鸡翅膀夹了,吹一吹,便放进小嘴里撕咬着。

“不用急,这一顿,你尽管放开肚量,管饱管够。”

闻言,叶君眉一吐香舌,忽而想起一事:“哥哥,乡试考过了吧,考得怎么样?”

叶君生微笑回答:“挺好的。”

“嗯,那就好。”

叶君眉幽幽一叹:“可惜爹娘去得早,看不到哥哥你金榜题名的这一天了。”

这可是叶父叶母人生最大的期盼。

叶君生双目一垂:“爹娘泉下有知,自当含笑。”

叶君眉点点头,破颜一笑:“哥哥说得对。”

觉得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说这些黯然伤神的话。

叶君生问:“对了,君眉,你沉睡了好些时日,觉得怎么样?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叶君眉道:“我像做了一场大梦……对了,梦中的时候,我还梦见哥哥你跟那位赵小姐结婚了,隐居山林。”

叶君生霍然动容,立刻想起梦境中突兀出现的狼和狐狸。

眼下他当然明白,所谓梦境,其实是大神通所演化。里面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十分严谨。天衣无缝地配合起来,才不虞被识破。然而成亲那一天,自己到水潭中捉鱼,却遇到了恶狼追逐狐狸的场面。

本来,这情景绝不该出现,若非赵峨眉出现得快,那时候叶君生就会醒觉过来,破梦而出。

后来细想,叶君生将此归于《灵狐图》身上,觉得应该是此图察觉不妙,主动激发,发挥威能来帮他。

可惜出来之后,《灵狐图》不翼而飞。

现在听妹妹这么一说,前后因果联系,事情真相呼之欲出。

叶君眉顿一顿,慢慢道:“《灵狐图》自动和我的魂神融合同化了,形成了一处空间……就像哥哥的法宝一般,只是目前里面空间不大,除了那一头青皮老狐狸外,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果然如此。

叶君生搔搔头:“呵呵,看来此图与你有缘呀。嗯,对了,那么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奥妙了吧,说来给我听听。”

他饶有兴趣。

《灵狐图》,可以说是改变了叶君生一生的事物。他人生的转折点便是从狐仙梦中授剑开始,从此走上一天不同寻常的路子。否则固然穿越时空而来,最多也只能做一个具备光环的读书人,抄抄书,搞搞发明啥的,绝不可能像今天这般丰富多彩,惊险刺激。

“嗯……”

叶君眉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口说的时候,门外一阵喧哗,似乎有大队人马来到。

叶君生眉头一皱:“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起身走出去,打开门,就见到一脸关切的李逸风和黄元启。两人后面,跟着一队身穿便装的侍卫,由一名彪悍统领带着。

“君生,君生你没事吧。”

叶君生位置哑然:敢情二老放心不下,最后还是去请二王爷,派遣了一队侍卫过来。

“没事,劳烦二老关怀。快进来吧,在门外,颇有不便。”

李逸风确定叶君生没事,顿时放心,转头对那统领说了几句,让他带着人离开,自己则和黄元启进入屋子里头。

“君生,现在乡试考完,王爷那边想请你过去一趟。”

开门见山,李逸风直接说道。

第两百九十五章宴请

“现在就去吗?”

叶君生有点不大情愿。

李逸风很无语,他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自认洞悉人心。然而在叶君生面前,以往所有的阅历经验似乎都毫无用武之地,根本没有判断正确的时候。

叶君生有才,无可否认。最为另类的当属他的性格,以及想法,很难猜得透,捕捉得到。非狂、非君子、非小人,更非二愣子。

饶是李逸风和黄元启两个“老一辈”,也吃瘪得很,束手无策。

干咳一声,黄元启慢慢道:“君生,二王爷很欣赏你的才华,特地在王府中设宴,要请你过去。嗯,他正等着呢。”

“哥哥,你去吧,正事要紧。”

叶君眉走出来了。

微一沉吟,叶君生道:“那好……君眉,在家要注意些。”

少女重重地“嗯”了声,依身在门边上,含着笑,犹如一朵娇媚不可方物的花儿。

妹妹,真是长成了……

要知道,在天华朝,女子十四十五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而叶君眉已经十七岁了,正是最为娇艳的时刻。

抛开些杂念,叶君生随着李黄二老出去。门外却早备好了一辆马车,三人上了车,坐好,马车便辚辚而行。

李逸风忽问:“君生,在状元,太子殿下可曾为难与你?”

叶君生淡然笑道:“如果为难的话,我就不会那么顺利回家了。”

黄元启搔搔花白的头发:“可不对呀,他没道理如此好说话。”

叶君生道:“那倒是,不过我有贵人帮忙,却免去许多麻烦。”

“贵人?”

李黄二老异口同声,四道眼光好奇地瞧着叶君生。

“京城小龙女,九公主殿下。”

“哦。原来是她。”

两老同时呼一口气,面面相觑,神情变得欣悦起来。他们并不清楚为何叶君生会和赵峨眉搭上关系,这般事宜除非当事人主动开口讲,否则别的人就不该多嘴问,很容易触犯忌讳。

他们乃是长辈,自然知晓个中道理。

难道是二王爷那边的手笔?可不对,如果是的话,之前二王爷就不会如此焦虑了……

李逸风满怀疑窦。

但无论如何,身份超然的赵峨眉愿意替叶君生出头。无疑是大大的利好消息。当前二王爷身份尴尬,许多事情不宜出面。可赵峨眉不同,她才不管这些权位斗争。而别的世俗关系。又难以束缚住她。

黄元启叹了口气:“我想,九公主应该也很欣赏君生你的才华,故而为你出头。呵呵,怪不得君生如此淡定。”

他这一说,李逸风顿时也想通了:这个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记得当初冀州中秋诗会,叶君生的头魁之名便是赵峨眉亲口钦定的。

揭过此层,所有的因果就相当好理解了。

叶君生也不分辨,二老心目中得了站得住脚的解释理由,最好不过。

约莫一盏茶时间,马车停住。

三人下马。

叶君生抬头一看。见到此处一座宅子,虽然规模不小,但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二王爷赵匡明的府邸,应该属于别院之类的存在。

说来也是,骨节眼时,赵匡明若在府邸大开排场宴请叶君生。风声传出去的话,未免瓜田李下。招人忌恨。一个不好,还会使得一班御史大夫上书弹劾。影响就不好了。

别院门户清新儒雅,没有石狮子大红灯笼之类,木门。门额上挂个牌匾,《清苑》。门两边,各一副楹联。

“淡泊何所以,宁静自居安。”

叶君生看了一眼,见到上面的字中规中矩,不像出自什么大家之手,平得很。想来,该是二王爷的墨宝。至于对子的意思,恐怕更多的是门面工夫,不泄半点城府,意义不大。

无需通报,三人进去畅通无阻。转过三道走廊,很快就来到主厅之上。

“呵呵,今早有喜鹊鸣枝头,果然有喜。”

刚迈进门口,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叶君生忍住笑:这古人说话,果然不靠谱,场面讲究得过分。礼节如一,说个话,都要往礼套上讲。嘴里不挂个“喜鹊报喜”,又或者蓬荜生辉之类,那便是失礼了。

这一套,下至寻常士子,上至权贵人家,都适用。就看客人的身份地位,然后套词。

就见到身穿便衣的二王爷赵匡明亲自迎了出来。

李逸风和黄元启慌忙见礼,连称不敢。他们属于二王爷阵营,和顾惜朝一道。严格地说,都称得上是赵匡明的下属了。在这种场合下,自是不敢托大。

叶君生却不同,虽然太子那边咬死他是二王爷的人。可自家知自家事,他并不喜欢卷入朝政倾轧的乱流中去。只是目前状况,明哲保身亦非好选择。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来见赵匡明。

他有他的选择。

一如往常,不亢不卑地拱手作礼:“小生叶君生,见过王爷。”

李逸风和黄元启看见他风淡云轻的模样,早司空见惯,不再惊讶了。

话说,叶君生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在二王爷面前保持姿态,也很正常。换了普通士子,可能早“哎哎呀呀”,结巴掉。

无它,一般读书人有求于人,所要仰仗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宦场叵测,自古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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