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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诀-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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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儿”康茂才不好意思道,“俊儿带着屯田兵随明公开拔,我水营里没了趁手的副将,秋儿生产之后身子恢复得也差不多,所以便带了她来”
云霄松了一口气,这下好办了,让徐达的妹子带徐达的骑兵,应该没什么问题。
徐达哑然失笑:“那这个丫头还不乐死了?上船的时候没看见她,多半是躲着我吧?快让她出来!”
康茂才这才嘿嘿笑笑,让亲兵到另外一艘战舰上把徐秋请了过来。
披着甲胄的徐秋上船后有些怯怯地看着徐达,不敢出声。徐达故作严厉道:“秋儿你可仔细,婶娘身子本来就不好,你若是受了伤,她老人家可能挺过去?”
徐秋更不敢说话了,朝康茂才身后直躲,云霄呵呵笑道:“行了行了!四哥你再说下去,母老虎就便成母猫了!赶快布置!”徐达这才放过徐秋,说心里话,他对自己的妹子还是放心的,这丫头没出嫁之前就上过战场,在自己的嫡系当中也有威信,掌控自己的骑兵也没什么话说,正好解决了自己缺人的尴尬问题。
徐秋躲在人后狠狠地瞪了云霄一眼,走到前面,仔细地听取徐达的布置,结束后,就偷偷摸摸地拉着云霄“切磋”枪法——云霄知道,自己少不得又被骗走一套功夫。
紫金山上,朱能站在新建的卫所墙头眺望着东方。
“士弘,”沈柔站在朱能身边,柔声问道,“有心事?这一次张士诚主力都去了淮西,断然不会从咱们这儿过了,不用太过担忧。”
朱能摇摇头道:“我担心的是那个臭小子啊!张士诚手下毕竟还有鞑子兵,这一次臭小子不占天时,不占地利,就连人和也是与张士诚对半开,手下的军力有不及张士诚一半,还要打出个胜仗,恐怕”
沈柔笑道:“士弘的担忧有些过头呢!刘将军虽然是劣势,可刘将军未必会输,纵然战况不利,以刘将军的身手,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难事。士弘你有这个时间担忧,不如和倩儿一起好好训练士卒,这场大战之后便是中原逐鹿之时,到时候就轮到咱们出征了。”
朱能眉头一松,淡然笑道:“我是怕这小子没了我,要捂着脑袋见阎王啊!”
沈柔脸色绯红,掩嘴轻笑起来。
两天后,云霄与徐达绕过各处州县,在水军的协助下进入淮西腹地登陆,剑指庐州。接到消息的张士诚立刻知道自己在救援安丰镇的必经之路上布下的阵势失去了作用,赶紧派麾下张定国前往庐州救援,粮草一丢,什么好戏都唱不出来,张士诚这一次终于吃到了不重视水军的苦头,但是老天和朱元璋都不会给他亡羊补牢的机会了。刚到庐州城下,云霄和徐秋就带着大队的骑兵与徐达的本阵脱离,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安丰镇里的刘福通同样忧心忡忡。被围已经有些日子了,仅有的粮草已经消耗得差不多,而手下的部队也已经在那场遭遇战中损失了一大半,现在整个安丰镇里能参加战斗的部队已经不足三万,可恨的是,韩林儿这厮居然在这个关头还想着修建宫室、选妃纳嫔!若是自己的斥候还没有把消息传到应天,或者朱元璋根本没有派出援军,那么自己身死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元帅你看!”身边的卫兵的声音唤醒了正失神的刘福通,“敌军加强了后军的防卫!”
刘福通远远地望了过去,张士诚把中军的力量腾出了一半,移到后军,建起了防线,同时三军都开始收缩,向中军靠拢。刘福通干裂的嘴唇顿时咧开,笑了起来:“嘿嘿,朱元璋这小子总算还有良心!传令下去,应天派援军来了!”
张定国带着三万步卒昼行夜赶,心急火燎地朝庐州前进。幸好秋汛已过,多数的河流不需要搭建浮桥,节省了不少赶路的时间,只是汛期被冲刷得酥软的河床着实让步卒们吃够了苦头。连续趟过几条河流之后,行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过眼前这条河还算给面子,河床都是碎石,不是烂成一团的污泥,过河之后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休整之地。
前锋已经过河,开辟出了一个不错的宿营地,中军已经过了大半,后军也已经解开衣甲做好了过河的准备。张定国骑在战马上立在河心,河水只及马膝,看着面带疲色的将士,张定国早就有了休息一番的打算。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最迟明天傍晚就应该可以到达庐州外围了,养好精神,准备大战。
不经意间,张定国感觉到一丝异样的震动,感觉不妙的张定国立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河对岸的先锋部队里就有人喊了起来:“敌袭!”
只见一标骑兵从密林背后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来,如同一支利剑插向正在构筑营地的士卒。
完了!张定国心里一沉,连忙吼道:“快!快!加速渡河!列阵迎敌!”
就在此时,从自己大军的背后又冒出一支骑兵,朝已经脱去甲胄准备渡河的后军杀了过来。
看到夕阳下闪着金光的甲胄和敌军中竖起的“刘”字,张定国立刻想到了那个紫金山下手持铁槊的杀神,心里叫一声苦,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栽下来,若不是身边的亲兵眼疾手快,恐怕真的就要饱饮一顿河水了。
云霄和徐秋各领一军,分别从河水的两岸冲杀过来,岸边没来得及传甲胄的士卒立时成了待宰的羔羊。虽然两支骑兵加起来才勉强过万,可一人双马之下轰隆隆的铁蹄却给步卒们带来极大的震撼。真正被砍死的步卒也不过七八千,被踏死的却有了五千之众,余者更是纷纷躲避,一时间两岸大乱,被自己人踩死的士卒人数也在直线上升。
第二百四十二章倒霉第一
2011…10…2218:26:36:3233
两支骑兵冲击一次之后直接透阵而过,不再纠缠,沿着河岸兜了一个弧线又远远脱离,旋即又调转马头,以万钧之势第二次冲了过来。这一下,两岸的士卒齐齐地发一声喊,连滚带爬地朝河里跑,两支骑兵依然是冲到河岸就兜起一条弧线,远远遁去。
此时的河中已经如同饺子锅一般站满了人,而遁去的骑兵也没有进行第三次冲击,反而在远处把锥形突击阵换成了一字长蛇阵,弯曲如新月一般拉开大网打算剿灭岸上剩下的部队。
张定国也算有点见识,看到两岸的骑兵发狠一般把步卒朝河里赶,登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连忙大声喊道:“上岸!上岸!别呆在水里!”
人太多,张定国的喊声很快就被嘈杂的叫喊声湮没,近处也有人听到了张定国的叫喊,可个个都像看白痴一般看着张定国:我傻啊?上去找砍?
几个将领也明白了张定国为何要喊,看看河流的上游脸色立刻发白,知道此时此刻已经无法收拢部下,只得各自带着亲兵纵马上岸,找准空隙夺路而逃。张定国看到将领们一下子四散奔逃,也顾不得许多,带着亲兵跃马上岸,就近逃进了密林。
就在张定国前脚刚刚上岸,河流的上游就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隆隆之声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不少人下意识地朝声音的来源望去,看到的,却是奔涌的洪流,奔腾的浪花在所有人的瞳孔中越来越大。
因为是远离主力独立作战,云霄下的死令便是不要俘虏,等到两支骑兵把岸上的参与步卒绞杀殆尽的时候,洪流也渐渐退了下去。这一次,一万骑兵以极其微小的代价全歼了三万步卒,在云霄看来,这两个兵种在作战能力上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何况对方多半人连甲胄都没来得及穿,若是自己损失过百,那才叫丢死人了!
可多数初上战场的骑兵却不这么想,当初躲在密林中看到对方渡河时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些新兵的心里还直犯怵,直到这批三倍于自的敌人全部喂鱼之后,这些新兵呕吐之余对云霄的膜拜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其中还有不少当年在河北混饭吃的马贼,虽然他们也杀过不少人,但他们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作为骑兵在屠戮步兵时带来的那种快感。
尽管云霄看不上这种档次的胜利,但所有人都围着云霄欢呼,穿着银叶鳞甲的徐秋策马跑到云霄面前,微呈麦色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红晕,两鬓和额头渗出丝丝汗迹:“老五你行啊!比哥哥强多了,跟着他,老是让我镇守中军,没意思!”
云霄一愣:“丫头,你不是想跟我说,这是你第一次正儿八经出战吧?”
徐秋扑棱了两下眼睛,认真道:“是啊!以前都是替哥哥坐镇中军,哪有我上战场的机会?”
云霄几乎要晕过去:“你这是第一次杀敌?杀了几个?”
徐秋脸上立时露出愤愤的神色:“才十一个!第十二个被副将抢了!再去找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女杀神啊!云霄直翻白眼,自己在郎山第一次杀敌的时候,还是躲在一边“吐啊吐啊地,吐习惯了”才恢复正常,这女人第一阵就能手刃十一人还觉得不过瘾!
有些丧气的云霄挥挥手道:“各队从粮车上补充粮草,其余烧掉!赶快收兵,准备下一场买卖!”
张定国连滚带爬地跑回在安丰镇驻扎的张士诚大营,跪在张士诚面前哭诉一番大战的经历。当然,在他的口中云霄已经便成了三头六臂能喷火放水的妖怪,骑兵的数量也便成了五万。这一下倒好,云霄和徐达本来还要费尽心思地去装作几十万大军的样子,被张定国这么一说,连装都不用装了。
张士诚听到张定国的哭诉之后,背后登时升起一股凉意:我的乖乖,光是阻击部队就有五万骑兵,还是刘云霄这么个“犀利”的家伙亲率,那真正的主力怎么说也不会少于三十万!自手上的这点货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再想想两年前紫金山下云霄的全力一击,自己的虎口又隐隐疼了起来,自己再有本事,也搞不过扩阔那厮吧?就连他都折在刘云霄手上了,那自己怎么办?围攻安丰镇的想法立刻开始动摇。
就在张士诚犹豫不决的时候,背后的帘幕后面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五万就是五五万?搞不好是朱元璋虚张声势!迫我们撤兵!”
张士诚立时一阵清醒,没有回头,只是问道:“为今之计何如?”
连幕后的那个生音又道:“先派人去江州,让陈友谅起兵,让朱元璋首尾难顾;实在事不可为,咱们也能祸水西引,让陈友谅倒霉,我军也能全身而退;再派一支援军去庐州,不是为了救援,而是去探探对方虚实。如果对方真是那么多人,庐州早就已经不保,就算大军全部回去救援也未必能救,到时候咱们撤兵不迟;如若对方虚张声势,咱们便趁机歼灭。”
张士诚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刚刚太过心虚,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到人家偷东西的窃贼,本着捞一把就走的心思,看见主人家惊醒了就想跑路,根本没有考虑过主人家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跟自己死磕。他也承认自己一开始被云霄给吓着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也没必要怕,真正的战场上,将领或许是一个重要因素,可几十万人对决时,一个勇将就算勇冠三军,有时候也不一定能左右战局。你不是能打么?我就不信人多还玩不死你!
心下大定的张士诚顿时有了底气,又一次派出了倒霉的张定国——张士诚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人却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舍不得砍自己的部下,反而戴罪立功的机会很多。
不但如此,张士诚老好人之名可谓声名远播,首先就体现在“礼贤下士”上。张士诚待百姓不薄,起码在投靠鞑子之前,治下的百姓幸福感要比应天强上许多,加上张士诚占领的地盘自古便是财赋重地,不需要横征暴敛也是油水十足,当然,小富即安之后的张士诚失去了进取天下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厮不过是个盐贩子出身,富有同情心又太讲义气,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放在太平年月,以他治理属地的才能加上没有野心又善于团结群众,绝对会是历代帝王最宠信的封疆大吏。倒霉就倒霉在这厮生于乱世,没有野心又爱贪点儿小便宜的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主子。
礼贤下士本来不是什么大错,可张士诚同情心泛滥之下,但凡来投靠的文士通通给以最高待遇,给车马,给住宅,给妻妾,给金银,一句话,车子、方子、票子、女子统统都有,五子登科里面除了儿子不给人家包办之外,其他都有了。关键是不分好坏一概招纳,于是很多混吃混喝的文士也加入到投靠张士诚的队伍中来,张士诚自然也就照单全收,还自以为得士。
一开始么,人家自然认为这是千金买马骨,可发展到后来却越来越不对,招纳士人不错,兴办教育也不错,可你也不能不分档次啊!这样一来,一些优秀的人才不干了:我以我的本事,凭什么跟那些混吃混喝的家伙一个收入档次?
本来嘛,张士诚的想法是好的,大家按需分配,一碗水端平,一起跑步进入共(和谐)产主(和谐)义社(和谐)会,可士人们不这么想。比他强上一点点的,他会嫉妒,比他强上许多的,他会羡慕,比他强上无限多,让他一辈子拍马都赶不上的,他会崇拜。真正有能耐的人,就算不低调,也不会轻易地否定别人,而多数水平差不多的文人往往都会一件事情——嫉妒,谁都看不起谁,文人相轻就是这个意思。
收入有差距,所有人都会积极地表现自己,争取自己的表现得到主子的赏识;收入都一样,那么多数人就回抱着“凭什么他拿得跟我一样多?”的想法消极怠工。这种大环境之下,反而认真做事的人不落好,渐渐地被挤出了张士诚的圈子——劣币驱逐良币,没什么本事的反而留下了。
可张士诚善良的好名声依然传得很远,加上其属地税赋也不重,一时间倒也有不少百姓支持他。可自从张士诚投靠鞑子之后,“倒霉”两个字就彻底刻在了他脑门上。之前是有些能耐的人都被排挤走,如今是有点志气的也不想留。但张士诚依然乐在其中地“养士”。
本着善良的原则,倒霉的张士诚没有杀同样倒霉的张定国,而是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样吧,眼下的兵力分出一半来,六万,步骑混编,你带走出去探探路好了。还有六万围住小小的安丰镇,困住里面的残兵败将绝对有得多。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早起察看安丰镇防务的刘福通看到张士诚的大军忽然少了一半,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朱元璋真他妈够意思,再折腾这么两回,自己也就有把握突围了!
倒霉的张士诚志得意满地盘算着如何在攻下安丰镇活捉小明王的同时好好教训一下刘云霄;同样倒霉的张定国也带着六万人自信满满地去寻云霄找回场子;只有十里外的云霄冷眼注视着安丰镇周围的一举一动,计划这如何用自己一万的骑兵吃掉张定国的六万。猎手和猎物之间的较量旋即展开。
第二百四十三章亲自指导
2011…10…2318:17:53:3111
现在的云霄如同自己当年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捕猎那样——第一次捕猎遇上的就是一只三百多斤的野猪——对十二岁的男孩儿来说根本就是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但云霄还是做到了,战胜自我的方式有时候不是力量的提升,更是智慧的提升。
“韩将军,”云霄看着远处正在小心翼翼前行的张定国,问韩清道,“你打算如何去做?”
韩清微微凝神思考了一番道:“末将以为,先通知徐元帅及时做好准备。然后我军应当利用骑兵分散袭扰,迟滞张定国的行军速度;同时迫使张定国派出骑兵围追我们,等到他骑兵和大队人马脱节的时候,咱们相机吃掉他的骑兵。”
云霄微微点头道:“老成持重,这个计划里面有攻有守,也做了关系大局的通盘考虑,纵然不能全歼敌军骑兵,也能迟滞对方行军,为元帅争取时间。你年纪比我略大几年,但在应天还算年轻将领,能想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不错了。”
“副帅过奖!”韩清自觉能得到云霄这样的军中翘楚褒奖,比立下大功还要兴奋。
“沐都尉,你怎么看?”云霄又问随军的沐英道。
沐英也是一阵沉思,开口道:“英儿只是觉得”
云霄一下子打断道:“军中无父子!”
沐英悚然,立即改口道:“末将以为,韩将军的做法固然不出差错,真正实践起来也能立下大功,可”说罢,瞟了韩清一眼。
韩清知道云霄这是有意栽培沐英,凭他的后台,将来这孩子恐怕是要独领一军,自己犯不着跟他争什么长短,于是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沐将军但说无妨,行军知道就在于取得战果,能打赢的法子多的是,又不是我这一种,说出来没准还能各取所长。”
沐英这才大胆道:“可若是咱们放过张定国,那么敌军必然会知道我军兵力不足,还要靠庐州城下主力围歼。如此,咱们诱敌的任务就算失败了!虽然打退张士诚没什么难度,这一仗虽然能赢,但江州的陈友谅就知道咱们的主力没有出动,恐怕就不会上钩了,从全局上看,咱们还是败了!”
韩清脸色一阵发白,良久才叹息道:“末将终于知道为何刘将军一直只让末将训练士卒了!”
云霄笑呵呵地拍了拍韩清的肩膀道:“韩将军别说丧气话!你若是不行,我也不会传授你骑战功夫了!你十四岁便从普通士卒出身起于行伍,也是累功到现在这个地步,可见你见识本来就不差。只是从军多年也耽误了你读书,从刚刚你的安排上可以看出,你的战术指挥已经相当不错了,所欠的,不过是没人指导你读兵书,所以你的眼光只局限在一个战场上,而不是全局。”
韩清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司早就认可了自己的才能,这次带他出征,正是要以实战来指点自己的战略大局观!心下立即感动不已,单膝跪地道:“韩清多谢副帅栽培!”
云霄连忙躬身扶起韩清,微笑道:“现在咱们目标已经定下了,再商议商议怎么在半路全歼张定国吧!”
徐秋本来只想着打仗,可在一旁听三人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和云霄的这支骑兵已经成了决定这场大战胜负走向的关键,先是一阵紧张,随后就被一种兴奋所代替。作为一个出征的将领,一下子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荣耀。凭着她对自己哥哥的了解,她已经猜到,自己的哥哥现在恐怕正在庐州城下的大营里急得团团转吧!徐秋嘴角不禁微微翘了起来。
出征在外的武将一旦将战略局势摸清楚了之后,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战术层面的东西了。韩清拉着沐英两人蹲到一颗老树下一边比划一边商议着具体的打法,云霄则满脸微笑地倾听这两人的谈论。
徐秋则瞅准机会拉过云霄悄声道:“五弟,你是不是早就有了主意?”
云霄白了徐秋一眼:“我年纪比你大!”
徐秋毫不在意道:“我随我哥哥叫的,他叫你五弟,我当然也叫你五弟!”
云霄无话可说,遇上女流氓绝对是流年不利的事情,看在康玉若的面子上怎么也不能生气,何况这女流氓一旦找马秀英面前哭诉,朱元璋也不肯放过自己。
“让他们想去!”云霄没好气道,“不动动脑子,将来怎么当个好将军?”
徐秋一阵失神:“我若是个男儿该多好!能跟你学东西,还能名正言顺地上战场!”
云霄哑然失笑道:“你拉倒吧!我还想自己怀孕生个儿子呢!”
徐秋“扑哧”一声笑了:“你不知道生孩子有多苦是吧?”
这时候韩清跟沐英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云霄抬起头问道:“有结果了?”
沐英兴奋道:“有了!”
云霄微笑道:“说来听听?”
韩清道:“刘将军在郎山对付扩阔的时候,在同一个敌方三次设伏,出乎所有人意料,我和沐将军打算效仿刘将军的做法,在同一个地方第二次设伏,还用河水淹了他的大军!”
云霄微微一思考,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在同一个地方拦截河水,用同样的方式水淹三军?”
沐英补充道:“略有变化。咱们这次还是水淹,可不在通一个地方,距离大军三十里的地方还有一条河,那里地势低洼,完全可以设伏!”
云霄微微摇头道:“太近!这样还是说明了咱们没底气!何况张定国不是扩阔,张定国的部下也不是扩阔手下那些目中无人的鞑子精锐,你看他们行军的时候猬集成一团就知道,如此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让咱们水攻的计划得手?”
看沐英和韩清有些丧气,云霄笑道:“你们哪,亏你们把我的战术天天挂在嘴上,怎么就忘了当时我跟扩阔打是怎么赢的?”
沐英和韩清的眼神陡然一亮,齐声道:“火攻!”
云霄点头笑道:“没错,火攻!眼下已经初冬,山林可是一点就着!”
沐英和韩清的思路一下子打开,猬集成一团,放水又不上当,那就意味着放火就一个都跑不掉!
云霄淡然笑笑,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划道:“你们看,安丰镇的东南是安丰塘,水域颇大,按理,从这里走水路往庐州最是方便,但是张士诚的水军被康将军的水军吓得不敢出来,所以”云霄在地上划了一道弧线。
沐英喜道:“八公山!张定国一定是想走八公山!”
“对!”云霄肯定道,“张定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会在张士诚的眼皮子底下围歼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旦遇袭,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韩清眉头微皱道:“距离张士诚本阵这么近,必然是就地固守,等待张士诚援兵一到合力围歼我们。”
“若是我们决堤放水呢?”云霄反问道。
“登上高处等到水退下再做打算。”沐英立即反应过来,“副帅的意思是,先掘堤逼张定国上山,然后放火?”
云霄摇头道:“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安丰塘水位不高,掘了也没用;淮河水势太凶,掘开了还会祸害我们自己。”
“那怎么办?”沐英迷惑道。
云霄呵呵笑道:“这事儿得让张定国发愁去!咱们只要装装样子让他知道我们要掘开淮河便成!”
韩清和沐英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云霄补充道:“等到他向张士诚求援,张士诚必定想要全歼咱们,到时候安丰镇的包围圈就会留下一道口子,这便是咱们的机会!如果到时候情况允许,咱们还能乘机扩大战果!”
韩清和沐英这一次算是彻底服了:原来副帅早就计划着救人,而且是通过这种声东击西的法子救人!大局观啊大局观!两个人经过这一次谋划,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战略眼光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获益匪浅之下,满怀感激地看着云霄。
云霄尴尬道:“不用这么看着我大家都是男人”沐英和韩清旋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徐秋也是捂着嘴巴笑个不停。笑过之后,云霄便拉着三人一同分派任务。
实际上云霄自己也没有说起,这次的计划说起来轻松,实际上却是凶险异常。从张定国发现不妙到张士诚接到求援后发兵,前后大约一个时辰,而张定国五六万人上山固守的过程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这中间留给他们的只有不到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里,要放火烧山,还要赶在张士诚的大军合围之前找到缝隙穿插,还要在张士诚反应过来之前突入安丰镇救人,若是刘福通和韩林儿反应不够快,还要耽误一点时间,这样一来,若是错过一时半刻,后果及其严重——用我们现在的话说,时间要精确到秒。毕竟中国古代的时间单位既粗糙又混杂,很难准确地表现出来,计时工具更是直接是“看天色”、“看日头”、“一盏茶”、“半柱香”,准确一些的计量工具都因为个头太大无法随身携带,个头小一些的又缺乏统一标准,这一切都要靠领军大将临阵把握了,套用现成的话说就是——指挥官的素质。
第二百四十四章云霄弃营
2011…10…2418:13:02:3101
进了八公山,张定国就觉得心绪不宁。虽然他行军的路线并不深入山区,可毕竟还是要走在山道上,山道两面的山坡虽然不太高,一旦出什么意外,自己也要吃一点亏的。被云霄摆了一道的张定国一想起这个名字就头疼,这一回不知道这家伙在哪儿等着算计自己呢!
刚刚开拔,张定国就一拨接着一拨地派出斥候,一拨派得比一拨远。不但仔细搜索八公山必经之路上的密林,而且四面八方各个方向都去了人——张定国承认自己被云霄的骑兵吓着了,反正小心无大错,大帐里的对话他也听清楚了:若是敌方真的来了几十万精锐,别说庐州那点兵力根本不可能守到现在,就算勉强撑住,自己这五六万过去野战也就是给朱元璋送点心去的;若是敌方兵力不足,自己走慢一些也没什么打紧,反正庐州里面物资多的是,也不怕庐州守军被困死。自己这一趟的任务就是:试探。我好歹也是五六万人,纵然你有十万人来吃我,我就地结阵,怎么也能拖到主公来救吧?到时候谁吃谁?
张定国觉得自己心里有了一点底气。
很快,斥候就回来禀报:前面山谷的山坡上发现了敌人的营地。张定国在马上一晃,这刘云霄也太胆大了吧?就这么在安丰镇几十万大军眼皮底下扎营?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依仗?
张定国踌躇起来,到底要不要前进了?
第二拨斥候很快也回来了:山上的敌军大营是空营。斥候说,从营地的情况看,敌军是早上刚刚撤走的。张定国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走了三个时辰,对方是骑兵,最远可能已经到了两百里之外,最近的话,就可能埋伏在四周。
张定国的心一下子缩了起来,又派出去了大批斥候,搜索的范围进一步扩大,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命令部队继续前进。一个时辰之后,云霄留下的空营就出现在张定国的面前。
不由他张定国不服,眼前这座营盘布置得实在太妙了。
空营座落在一个小山包上,从半山腰开始一直到山包顶端,而站在顶端,完全可以俯瞰周围所有可以供大队人马行走的进山山路。山包的正面就是一马平川,背后是一个平坦的小山谷,唯一的出口就是这山包脚下的那条路,只要扼住山包,山谷就是一个扎紧的口袋。用来安置战马、粮草、辎重再好不过,从山谷里遍布的马蹄印可以看出,云霄过夜时,战马就安置在这个敌方。
山上到处都是密林,即使是冬天,只要稍微掩饰,远远地就无法察觉宿营地。最妙的是,山包上居然有一处泉眼,虽然冬日里水流不大,但是饮用足够不虞干渴。营地里到处铺着细细的干草和枯叶,天气还不算太冷,有了这干草枯叶,不生火也能暖暖和和地睡上一晚——没有火光,难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扎营自己都没发现。
守,只要粮草充足,足以扼住入山所有的通道;攻,下面一马平川,奔袭数百里也没什么问题。张定国虽然比云霄挫了许多,但好歹也是常年行军的将领,一眼就看出,这个宿营地的布置有多么出色。
“少年将才啊!”张定国感慨了一句,带着人在营地里略略走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这些干粮袋都是敌军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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