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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情史:梦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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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姜枫?灵筠疑问道:“姜枫吗?”
“是我。”
灵筠忙道:“怎么是你?伤着没有?快进屋。”
点燃蜡烛,姜枫看着灵筠手里拎着的凳,拍拍胸脯,颇为顾忌的说:“姐,你野蛮了,怎么甩着凳就打呀,幸亏我身手敏捷,不然非受伤不可。”
灵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还有脸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门口瞎转悠什么?”
姜枫理直气壮道:“我保护你呀。”
灵筠翻翻白眼,随意一挥手,语气不屑道:“保护我?得了吧,才了几天功夫啊,真有危险,还不定谁保护谁呢?”
姜枫被噎的没词了,停了一会儿嘟囔道:“反正我得保护你,你不让我在屋里,我就在门口站着。”
听他这么说,灵筠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可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无可奈何道:“好吧,去把你屋的被抱过来打个地铺。”
姜枫见灵筠松了口,脸上立刻乐开了花:“不用那么麻烦,我趴桌上对付一宿就行。”说着屁颠屁颠的坐到了桌边,扭头看着灵筠,“姐,你睡吧。”
灵筠瞧着他孩气的模样,脸上挂着笑,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却觉得暖暖的。
房间内,或许是困了,灵筠渐渐陷入了梦香。
睡的正香时,一股浓烈的烟气袭来,将灵筠从梦中呛醒,禁不住猛烈的咳凑,“怎……怎么回事?”
姜枫捂着鼻跑到灵筠身边,伸手拉着她催促道:“姐,着火了,快跑。”
灵筠反应过来,两人一起奔出房间,走廊上浓烟滚滚,人们慌里慌张急于奔命。
奔跑中灵筠突然想到了邬思道,他身体残疾,这个时候可是危险了,想着挣脱姜枫的手:“你先走,我去救邬先生。”
姜枫拽住灵筠说道:“姐,你先走,我去救。”
灵筠拉住他,急切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抢!如心身体弱,你去救他们!”说完不再理会他,掉头向邬思道的房间跑去。
推开房门,满眼的浓烟,根本看不见邬思道在哪?灵筠只好一边挥手打散面前的浓烟,一边唤道:“邬先生,邬先生?”
“我在这。”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灵筠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邬思道摔倒在地,正艰难的朝着轮椅爬去。灵筠忙跑到他身边,扶起他坐在轮椅上,推着轮椅,飞快的朝外跑去。
等到灵筠和邬思道逃出来时,院内已经站满了人,每个人都是衣衫不整,一脸惊恐,很是狼狈。
灵筠被浓烟呛到,不住的咳凑,姜枫替她拍着背,关切的问:“姐,你怎么样?”
灵筠摆摆手示意没事,转身看着方如心,关切道:“如心你怎么样?”眼光落到她的手上,焦黑的皮肤下鲜血涔然,心中一紧,“你手受伤了?”
方如心许是受了惊吓,缓了半日,才摇摇头,说道:“一点烧伤不要紧。”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孩,我的孩还在里面!”老板娘哭着要往里闯。
老板拉着她,强忍悲痛道:“孩他娘,火大,你进去就出不来了。”
老板娘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哭喊道:“放开我,让我进去!放开我。”
灵筠看着老板娘,不禁想起了母亲和姐姐,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离家入宫,母亲不只有多少个夜晚会在月下流泪,惦念着她的安危,祈祷着她的平安,慈母之心不论贵贱都是一样的,瞬间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冲过去问:“你们的孩在哪个房间?”
老板回答:“一层右拐第个房间。”
灵筠听后随手扯下身边人披着的棉被,在水缸里浸湿,披在身上,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灵筠披着棉被冲进了老板所说的房间,顺着哭声找到了孩,弯腰将她抱起,向外冲时,发现大火堵门已经没有了退。炙热的感觉席卷而来,浓烟呛得她几乎窒息,好在天无绝人之,扭头看见屏风后洗澡用的大木桶,用棉被将孩包好,跳到木桶里,朝外滚去。
院内的人都忙着救火,姜枫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几次想冲进去都被邬思道拦下。
火势越来越大,那滔滔的火焰将心头的希望化为灰烬,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浸透了姜枫的心,两行清泪在面庞上滚动,原来失去会令人这么心伤:“姐姐!”姜枫冲着漫天的大火喊出了心底最深处的牵挂和不舍。
就在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喊:“快看,那是什么东西!”话音刚落,一个大木桶就滚了出来,院内所有的人都围了过去。木桶里面先爬出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老板娘高兴道:“小宝。”伸手抱起了孩。
灵筠把孩递出去后,自己也从木桶里爬了出来,头发已被烧焦,浑身脏乎乎的,很是狼狈。
老板夫妇跪在灵筠面前,哽咽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灵筠面对这样的架势有些不知所措,忙搀起他们:“不用客气,孩没事就好。”
“姐姐。”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呼唤,灵筠扭头看见姜枫,姜枫却在这时扑进她的怀里,哭道:“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灵筠一愣,要知道姜枫是孤儿,自幼在市井打混,多舛的命运练就了他钢铁般坚强的意志,自打认识他,灵筠从没见他屈服过,也没见他哭过,现在竟然扑在她怀中像个孩般哭了,若不是真的担心,定会不如此。
心中感动,伸手抚摸着他的头说:“好了,我不是没事了吗?不要哭了。”姜枫仰起头看着她。灵筠微笑着替他将脸上的眼泪擦干。
经过大家的齐心协力,大火终于被扑灭了,所幸没有伤亡,只是客栈在这场大火中付之一炬。老板赔偿了旅客的损失,大家随即散去,各寻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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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无法无天
原本热闹的客栈随着人群的离去渐渐安静下来。
邬思道看看留下的灵筠等人,开口问道:“店家,你将银票贴身放在身上,是不是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老板脸色骤变,低头不言。邬思道接着说:“店中失火,伙计立刻起来灭火,显然是经过准备的。而你身为老板却住在客房里,也真是奇怪。”
老板叹口气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自从得罪了他们,日日担惊受怕,寝食难安啊!”
“可是刘家?”邬思道问。老板点了点头。
邬思道听后随即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快点离开。”
灵筠心中不解,为什么提到刘家就这么可怕,但看着邬思道一脸急切的样,也不好多问,只好听从他的安排,先行离开。
城南观音庙,灵筠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残破屋顶露出的点点星光,不禁长叹一声,她可真是命苦,连续好几天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投了客栈,想着好好睡一觉,谁知半夜客栈失火,这本来就够倒霉了,谁知还有更不顺的,她想换一家客栈投诉的,可邬思道执意不肯,非来破庙住宿,瞥了眼靠着神龛闭目养神的邬思道,摇摇头,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不知是怎么想的,有福都不享。
邬思道似乎察觉到灵筠的心思,闭着眼睛问道:“灵筠姑娘是否不明白在下为何如此?”
灵筠起身走到邬思道身边蹲下,看着他道:“正想聆听先生教诲。”
邬思道睁开眼睛,看了灵筠一会儿,见她神情诚恳,没有戏虐之色,便缓缓说道:“你没听店老板说江夏镇刘家想买他的店,他没有卖吗?”
“这跟失火有什么关系?”灵筠依旧不解。
邬思道“呵呵”笑了两声,看着灵筠,“你知道江夏镇刘家是什么来头吗?”灵筠摇摇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邬思道,听他说下去。
邬思道略顿了片刻,方才接着说:“江夏镇的第一任庄主刘老爷是顺治年间第一科的进士,也是个心地慈善的人,当今圣上第次南巡时在江夏镇住过一夜,因为欣赏江夏镇民风淳朴所以赐了匾额,钦封此地是礼仪教化之地,你想想,有了万岁的亲笔匾额,那就犹如尚方宝剑一般,等闲之人谁敢触其锋芒,再加上刘八女的姐姐嫁给了任伯安,而任伯安又是京中九爷的门人,这股势力相互扶持,可谓权势熏天啊!话到此处,你就应该明白了,刘家想买清风居,店家不肯卖,又怕刘家加害,所以搬进客房,并嘱咐店中伙计小心谨慎。事情也正如店家担心的那样,刘家意于加害,可又找不到店主一家,便性一不做二不休烧掉整间客栈。”
灵筠听后勃然大怒:“什么!这还什么礼仪教化之地,万岁爷怎么会给这种败类赐扁啊!”
邬思道看了眼怒气冲冲的灵筠,神情颇为平静,缓缓说道:“刘老爷在世时,这里的确是一方乐土,只可惜孙不肖,变成了披着士绅外衣的强盗。”
“他们这么大胆,难道官府就不管吗?”灵筠有些难以置信。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官府为姓说话的少呀。”
灵筠在康熙身边服侍已经数年,她深知康熙是以天下姓为先的好君王,虽然邬思道说的头头是道,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康熙所看重的人会是这么不堪。天一亮他就让姜枫出门打探,顺便带些干粮上吃。
姜枫出去打探了一圈,没想到事情真的如邬思道推断的一样,刘家勾结官府出了榜,说店老板意欲夺取客人财物,放火烧店,畏罪潜逃。对于这样倒打一耙的结果,灵筠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除此之外,姜枫还带回了一个消息,皇上南巡,已经离开了北京。
灵筠猛然一拍脑袋,皇上南巡是早就定下来的事,这段时间发生了多的事,她竟把这件事给忘了,要不是姜枫带来消息,他们还傻乎乎的往京城赶呢。仔细想想,当时皇上似乎说要住海宁陈家,若要见皇上,只怕要去海宁了。
灵筠本来想当天启程去海宁的,可方如心因为伤口引起全身发热,呓语不断,不能再留在破庙了,只能冒险找间客栈先住下,等她的身体好些在赶。
邬思道替方如心把了脉,开了药,服下药后她便不再呓语,沉沉的睡了过去。冰凝在那场大火中也受了惊吓,早早被灵筠打发去休息,她则留下来照顾方如心。
房间内,烛光摇曳。
灵筠坐在床边不停地用冷帕替方如心降温,邬思道则坐在轮椅上看着灵筠忙碌,有些出神,似乎在思什么,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推着轮椅向前行了几步,轻声说道:“灵筠姑娘真不是个普通人啊!”
灵筠一愣,起身走向邬思道,不解道:“先生这话何意?灵筠不明白。”
邬思道摸摸鼻下的胡须,不温不火道:“遭逢变故,生死一瞬,可姑娘却似乎毫不在意,依然镇定自若。”
灵筠淡淡道:“我只是胆比较大而已。”
“当初我提议寄居破庙,只是因为跟店老板在一起怕生变故,不得已而为之。可当姑娘得知江夏镇的事后,似乎有些紧张,虽然因为方姑娘迫不得已安身客栈,也只找这偏安一隅的小客栈,好像在躲避什么似的。”
灵筠听后沉默不语。
邬思道察觉到灵筠心中顾及,接着说道:“我与姑娘虽是萍水相逢,可两次得姑娘出手相助,也算患难之交,姑娘若肯相信在下,不妨实言相告,看在下能否帮上忙?当然,若姑娘心存顾忌,不愿多谈,就当邬某没说。”
灵筠看向邬思道,深邃的双眸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智慧,她与他虽说相识不久,可对他洞察世事的敏锐也十分信服,再者他对店老板的维护,也说明他是个仗义之人。
关于方如心的事,她虽然决定要带她去见皇上,可心中丝毫没底,她虽深受皇上宠爱,可毕竟是个奴才,而且祖宗家法,后宫不得干政,她也想过找到胤祥帮忙,可方苞一案是钦定的案,一着不慎,别说伸冤了,说不定还会连累胤祥,那就糟了。
左思右想没有主意,如今难得碰上邬思道这样有大智慧的人,于是也不再犹豫,便一五一十的把方如心的事讲了出来,当然关于她自己跟皇宫的关系却是只字不提,只是说她的一个老乡是十爷府的奴才,很受十爷的重用,所以想去投靠他。
邬思道静静听着,他感觉的出灵筠的话半真半假,但也没有追问,她肯把方苞的事坦然相告,已足见其诚心,至于她的事不必寻根究底,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清楚。
他思忖片刻看向灵筠道:“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一定会帮你们想出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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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又生变故
次日一早,方如心醒了过来,邬思道开的药很有效,只一夜,方如心的脸色就红润了很多。
邬思道替方如心把过脉,微笑着对灵筠和冰凝说道:“没什么大碍了,内热只要再服两服药就能痊愈,只是这伤口需要好好敷药,如今正值盛夏,千万要注意,如果发炎就糟了。”
冰凝点点头,“我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姐!姐!”姜枫从门外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服药,神情有些紧张道:“我刚才外面回来,发现客栈门口多了很多陌生小贩,你说会不会是冲咱们来的?”
“不会吧。”灵筠有些不相信。
邬思道推着轮椅来到窗前,透过窗向外看,只见下面有几个摊贩东张西望,看来姜枫所猜不错,这些人眼神紧紧盯着客栈门口,心思根本不在生意上,确实可疑,来者不善啊!可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呢?
扭头看向众人,眼神从几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冰凝身上,语气严肃道:“你有没有出去过?”
冰凝神情慌张,看了看床上的方如心,结结巴巴道:“小姐说灵筠姑娘身上银不多,让我拿了她贴身的玉坠去当铺。”
一句话说得众人轰然开朗,一定是典当的东西被认了出来,那些人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
姜枫想了想,看着灵筠说道:“姐,师父就在这附近,我去找他来。”
“这……”灵筠心中有些顾忌,不是信不过云伊凡,而是他毕竟是天地会的人,现在帮方苞翻的就是谋反案,万一被人查出方如心与天地会有瓜葛,那可就糟了。
“姐,我知道你的顾忌,可如今情势紧张,也顾不得了,若丢了性命,一切都是惘然啊!”姜枫语气急切道。
灵筠看向姜枫点了点头,姜枫转身离开。
灵筠不住的在房间徘徊,云伊凡来这里尚需一段时间,而门外这些人入夜就会动手,方如心身又虚弱,逃是逃不掉的。唯一的机会就是把外面这些人引开,事到如今只能冒险了,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了决定。
转身走到方如心床前,从脖上取下一个晶莹透亮的紫玉蝴蝶的吊坠,放在她手里,嘱咐道:“如今的情形,我们只有分开走才有一线生机,你到达海宁后,想办法找到十爷的近身内侍小德,把这个交给他,你就能见到十爷。”
方如心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灵筠却在这时转过身看向邬思道:“邬先生足智多谋,只是如今拼的不是智谋,如心体弱,这一上还要麻烦先生照顾。”
邬思道神色肃然的看向灵筠,他虽有办法让如心脱身,可前提时必须有人留下做饵,而留下做饵的人无疑是用生命去赌,灵筠聪慧,对此事想必明白,可依然选择留下,真可谓女中丈夫,让人钦佩。
邬思道长叹一声,沉重的点点头,轻声低喃道:“既然你决定了……”转头看向方如心,“那你们就准备吧,一会儿咱们出发。”
方如心也察觉到了危险,她是真的后悔,没想到她的自作主张会令众人陷入险境,挣扎着起身,踉跄的来到灵筠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我们海宁再见!”
灵筠宽慰的一笑,冲方如心点点头,双眸中满是自信
夕阳逝去,夜色降临。
郊外树林,灵筠发足狂奔,她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可她不敢停下来,身后越来越近的杂乱脚步声逼迫着她只能向前。
邬思道和方如心等人乔装离开后,灵筠也开始琢磨,她明知道留下来有危险,当然不能呆在客栈等死,于是决定故技重施,乔装改扮成男人溜出去。没曾想那些人有了防备,刚出房门,“嗖嗖嗖”从房顶蹦下来几个人,朝着灵筠追去,吓得她掉头就跑。
这是一个月色昏黄的夜晚,灵筠不辨径,只是一味狂奔,突然右腿似乎被什么集中,脚下一软就摔在地上,与此同时一阵彻骨的疼痛从腿上传来,定神看去,只见一把寸长的匕钉在腿上,在惨白的月色下闪着寒光。
灵筠大惊失色,想要起身,腿上吃痛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的向前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四五个黑衣人手持钢刀围住了她,其中一人将刀身向前一指,“你不是方如心,她人呢?”
灵筠脸色苍白的盯着钢刀,死亡的恐惧瞬间弥漫全身,舌头也不听话的开始打结,“我……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说,那就去死吧!”黑衣人冷酷的声音响起,高高举起了钢刀。
完了!要被杀死了!任何人面对死亡的一霎都会畏惧,更何况灵筠只是个弱女,几乎是反射性的抬起双臂挡在脸前,不敢去看。
时间仿佛静止了,钢刀并没有劈下,灵筠心里奇怪,眯缝着眼睛透过双手的缝隙去看,只见云伊凡一身白衣,犹如天神般站在她面前。劫后重生的喜悦让她暂时忘却刚才的惊魂一幕,瞬间放下双手,兴奋的喊道:“伊凡!”
云伊凡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身将灵筠抱起,灵筠看着云伊凡,“你来了。”不只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声音有些颤抖。
云伊凡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没事了,别怕。”
灵筠瞥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身上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咽了咽唾沫,紧张的问道:“你杀了他们?”
云伊凡看了一眼灵筠因恐惧而苍白的面庞,感受到她内心的害怕,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转过眼睛,看向远处,淡淡道:“没有,我只是打晕他们了。”
灵筠这才放下心来,她不喜欢死亡,这些人只是奉命行事,罪魁祸并不是他们,不该由他们用生命承担后果。
一整夜的仓皇逃命早让她筋疲力尽,此时窝在云伊凡的怀里,没来由的感到安心,头一歪竟睡了过去。云伊凡低头看看怀中伊人,稳步向前走去。
天空乌云散去,惨淡的月光射向倒在地上的几人,夜枭悲鸣,如勾魂的使者将死去人儿的魂魄引向地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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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胤禛遇险
灵筠安静的躺在床上,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云伊凡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自从认识灵筠,他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她真的很美,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白玉雕成的,更难得的是她的心,都说漂亮的女人喜欢骗人,这话放在她身上似乎并不恰当,她虽说调皮,但心地善良,又很单纯,从没有生过害人之心。
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人,应该是被人呵护着,疼爱着才对,可偏偏要生活在皇宫,那个看似高贵却实则腌臜的地方。
灵筠的额头微微蹙起,云伊凡也是心中一紧,探身上前,她怎么了?难道是伤口又疼了?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却在他的手探过去的刹那又舒展开了。
呵呵,云伊凡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摇摇头,真是调皮,连睡觉都捉弄人。
灵筠慢慢睁开双眼,微微一动,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不过值得幸庆的是她还活着。
“醒了?”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灵筠看着云伊凡微微一笑,“谢谢你救了我。”手臂撑着床就想坐起来,云伊凡赶忙去扶,并将枕头垫高,好让她能够靠的舒服些。
云伊凡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灵筠,说道:“你腿上的伤并不严重,养几日就没事了,不过这几天要好好卧床休息,免得扯动伤口。”
灵筠伸手接过茶杯,她心中挂念方如心,虽然知道云伊凡的好意,还是婉言拒绝道:“谢谢你伊凡,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姜枫在这吗?我还有事,必须要跟他一起去办。”
“你的事姜枫已经告诉我了。”云伊凡抬头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若非我来得及时,你今天就没命了!”
灵筠翻眼看看云伊凡,也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云伊凡看着灵筠,千言万语涌上喉头最终被他咽下,伸手从灵筠手里取下茶杯,淡淡说道:“就算要回去,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你腿上有伤,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查清是谁要害你,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灵筠略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云伊凡说的很有道理,不弄清楚那个雇主的身份,即使回去,也难保没有性命之忧。
云伊凡的金疮药很有效,没几日灵筠腿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还有点跛。云伊凡见她好了,就决定送她去海宁。
康熙临幸海宁陈家已经不是秘密,云伊凡说要去海宁总坛,顺道送灵筠回去时,灵筠也没有惊诧,关于天地会香众聚集海宁的事,灵筠和云伊凡心照不宣的都不提。
灵筠不会骑马,云伊凡找了辆马车让她安坐,上有红袖照顾她,只是这个红袖似乎很讨厌灵筠,一上不论灵筠怎么跟她搭讪,她都爱理不理的,灵筠觉得无聊,只得在马车里打瞌睡,
一整天马不停蹄的赶,黄昏时,马车停了下来,姜枫扶着灵筠下车,一座六进六出的大宅院屹立在面前,庄丁在门口打扫,若从外面看,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竟是天地会的总舵。
灵筠看着眼前的巨大宅院,心中感慨,都说大隐隐于市,谁能想到天地会会把总坛安排在江南重镇海宁,这种气魄和胆量令人敬佩,看来这个天地会总舵主绝不是泛泛之辈。
云伊凡带着灵筠等人进入暗门,来到一座宽阔的大厅,大厅里坐满了人,正中央墙壁上挂着洪武皇帝朱元璋的画像。画像左右分别写着“还我河山”“反清复明”八个字。
灵筠正细细打量这让朝廷头疼不已的天地会总坛,只听一声“总舵主到!”一位身着白色蟒服的男带着一男一女从石壁后走了出来,所有人都起身异口同声道:“总舵主好!”总舵主笑着点点头,示意众人不必客气。
灵筠看着男,想起胤祥说过,天地会的总舵主名唤陈寿康,是前任总舵主陈近南的义,陈近南忠心于台湾郑家,自从郑家次郑克爽归顺朝廷后,陈近南就不知所踪,天地会也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时间,等到再次崭露头角时总舵主就换成了陈寿康。
胤祥提起陈近南时,言语中颇为敬重,说他是真英雄,伟丈夫,只是看不清楚形势,过分愚忠。不知他这个义是个什么人物,不过看他通身的气质,倒有几分大将风采。
陈寿康落座后,看着面前的众兄弟,沉声说道:“鞑占据我汉人山河,残害天地会同胞,此次苍天有眼,徐副堂主抓到了一个满清的贵族鞑。”转头看向一旁须发半,身板硬朗的老头,“徐副堂主,把那个人带上来!”
“是!”徐副堂主回身喝道:“来人,把那个清狗带上来!”
沉重的石门开启又合上,两个天地会的人将一个浑身**的人人架着拖了进来,当那个人抬起头来时,灵筠差点没叫出来,被拖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四胤禛。
陈寿康指着胤禛,转头问徐副堂主:“徐海,他就是胤禛。”
徐海一拱手道:“是。”
陈寿康走到胤禛面前,冷冷道:“好一个皇四,好一个雍郡王。这些年你杀了多少天地会的兄弟,血债血偿,今天我要用你的人头来祭众兄弟的亡灵!”
不是吧,他们要杀胤禛。灵筠心中一急,脱口道:“慢着!他不是胤禛。”一时间大厅中所有的人都把眼光射向了灵筠。
大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看向了灵筠。
陈寿康瞄了灵筠一眼,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
灵筠上前两步,道了个万福,微垂着头,轻声说道:“总舵主,我叫洛灵筠,这次在江南被云堂主所救。”
“哦”陈寿康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灵筠,“你刚才说他不是胤禛,那他是谁?”
灵筠转头看看云伊凡,眼神里满是恳求,云伊凡不动声色的转过脸去,神情淡然。
灵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犹豫,心道,拼了!看着陈寿康,斩钉截铁道:“他是我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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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是阴谋还是爱情
灵筠话音刚落,徐海就勃然大怒,指着她喝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简直胡说八道,当年就是这个胤禛和那个胤祥带兵剿灭我们广西天地会,当时我死里逃生,认得可是真真的!”
灵筠一下没词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陈寿康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凌厉,杀意也渐渐浓了起来。
正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云伊凡开口道:“敢问徐副堂主,抓捕胤禛的时候,杀了多少名侍卫,可曾惊动官府?”
徐海摆摆手,显得有些得意,“这个就不劳云堂主费心了,我是用计将胤禛匡来的。我派人传播流言,说是有人倒卖宫中之物,他就孤身前来了。”
这个胤禛是不是疯了,上次白楼前被刺杀的教训还不够嘛,怎么又轻易孤身涉险呢!等等,孤身前来,灵筠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刚才云伊凡的话,嘴角上扬,心中有了计较。
向前一步站到众人面前,不带一丝犹豫,脱口而出道:“这就不对了呀!你们想呀,胤禛是谁呀?雍郡王啊!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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