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择夫-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膊辉诤跛就骄遣皇嵌闲渲保幌胍槐沧优阕潘就骄槐沧佣运谩

可是就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行吗?苏颜遭到司徒绝的拒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她真的那么差劲吗?再怎么说,她也是名将遗孤啊!想到这里,苏颜无比伤心,她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画梅,梅杏,我们走,可别耽误了某人的好事。”

蓝月这一番话值得推敲,她看都不看司徒绝一眼,径直从对方的面前走过,画梅和梅杏没她这么洒脱,一面是小主,一面是皇上,哪边都不好得罪,这让她们两人左右为难。

司徒绝冲着她们两人使了个眼色,她们俩便快步跟在了蓝月后面,直到蓝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司徒绝才离开。

第五章 想多了

蓝月气呼呼地回去,躺在床上望着顶蓬发呆,她在生什么气呢?司徒绝招惹多少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这个司徒绝忒的可恶,不仅招惹女人,连男人都招惹,那天晚上,蓝月亲眼看到禄海领着一个男子进了司徒绝的寝殿,虽然她不知道两人干了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有好事,脑袋越来越乱,蓝月干脆盖着被褥蒙头大睡。

醒来的时候,床上的薄毯早就被蹬在了地上,不过这一觉倒也睡得安心,蓝月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只见屋里亮着两盏灯,不过却不见画梅和梅杏的身影,她拍了拍脑门,才想起自己特意吩咐过两人,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直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蓝月才缓过神来,只听画梅急冲冲地敲门道:“小主,皇上来了,您抓紧开门啊!”

蓝月本不想开门,但是做都做了,她可不想前功尽弃,万一惹得司徒绝不开心,对方一个反悔,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她便披了一件外套上前开了门。

只见画梅和梅杏一脸急色地站在门外,直到蓝月打开了门,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小主,您若再不开门,恐怕奴婢就要挨板子了。”

蓝月朝两人身后望了望,哪有什么皇上,于是她不悦道:“皇上在哪?”

两人支支吾吾,又是挠头,又是攥袖子,两个丫头垂着脑袋,眼睛不住地往一边瞟,蓝月一时没了耐性,于是她握拳道:“我还没睡够,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打扰,听到没?”

说罢,蓝月正欲关门,身后却蓦地闪过一个人影,只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门便被“啪”地一声关起来。

蓝月吓了一跳,不过等她看清身后的人是司徒绝时,那颗不上不下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女子闺房岂能随意乱闯?即便您是皇上,恐怕也不能例外。”蓝月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没想到司徒绝仿佛没听到似的,他厚脸皮地笑道:“可你是朕的女人。”

“我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蓝月好心提醒道。

司徒绝无赖道:“既然是逢场作戏,那就做的真一点,省得外人怀疑。”

蓝月一脸警戒地望着司徒绝,对方似乎话中有话,再看司徒绝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便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这里没有外人,所以我们便坦诚相待,我这个人可不喜欢假戏真做。”

司徒绝笑道:“哦?想不到你挺有骨气的。”

“有骨气那是一定的。”蓝月扁了扁嘴巴,她可不想跟一个相貌不明的男子乱来,司徒绝那银色的面具很是诡异,让她忍不住手贱。

没想到司徒绝再次不要脸地凑了上来,在蓝月的耳边喷着热气道:“朕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蓝月表示她听这句话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虽然她没谈过恋爱,更没结过婚,但是她知道喜欢和爱不是挂在嘴边的东西,而是放在心里的东西,这也间接说明了一个问题,司徒绝并非喜欢她,而是看重了她这个演戏拍档。

司徒绝习惯性地捏了捏蓝月的脸颊道:“鉴于你如此讨朕喜欢,那朕今晚就在暖玉阁睡了。”

蓝月一听,脑袋轰得一声就炸开了,原本对于外界的传闻她就有些受不了,如今再添一个爆料,恐怕传得她连孩子都要有了,她可是一个清贞的黄花大闺女啊。

“皇上,我看您还是去其他嫔妃那里吧,我想她们比我更需要你。”蓝月总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别扭,只是还未等她多加揣测,司徒绝便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

“可是朕怎么觉得,你更希望朕能留下来呢?”

要不要这么厚脸皮?要不要这么无耻?要不要这么自恋?蓝月翻了个白眼,她怎么这么倒霉?这些日子一直吃亏的是她,但司徒绝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蓝月觉得自己像一只猴子,而司徒绝便是那耍猴的人,他手里挑着一只香蕉,引着蓝月上钩,不过每当蓝月即将得到香蕉的时候,司徒绝总会巧妙地抬高距离,于是蓝月一次次上当,司徒绝一次次得逞。

就在蓝月无语问苍天的功夫,司徒绝好不实在地脱了衣服去了插屏后面的浴池。

蓝月有时在想,司徒绝也许不把她当女人看待,所以他才会毫无忌惮地在她面前上演脱衣秀。

插屏后面传来洗澡时发出的哗啦声,淡淡地香味不时从里面飘了出来,这种场景对蓝月来说十分熟悉,故事的男女猪脚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办事地点,虽然这么说有些引人遐想,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蓝月扭着一缕头发,眉目间满是不合时宜的忧愁,她曾经设想,要是司徒绝再戏弄她,她绝对会一巴掌把对方扇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不过对于多次作奸犯科的司徒绝,蓝月确实没有办法,且莫说巴掌,就算是白眼她都翻不出来。

“外面的那个,过来搓背。”司徒绝吩咐起人来倒是毫不含糊,蓝月岂是软柿子?对于司徒绝的命令,她选择充耳不闻,于是她干脆脱了鞋,将整个身子蜷起来,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司徒早已料到事实会如此,于是他随意裹了件浴袍,赤着脚来到蓝月面前,眼前的女子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却有一张让人看着极为舒服的脸庞,光线透着柔和的光圈,她的发丝柔顺的垂到胸前,竟也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虽然蓝月确实让司徒绝生出了一丝怜惜,不过这并不代表蓝月可以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朕让你搓背。”没有质问,没有不满,有的全是理所当然,若是照这么个趋势下去,蓝月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司徒绝的贴身侍女。

如果不能承受,一开始就不能纵容,秉着保全自己、顾全大家的原则,蓝月很有骨气的保持沉默,并且一直未曾看司徒绝一眼。

难道睡着了不成?司徒绝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于是他轻轻地退了蓝月一下,怎料蓝月无比配合地向着一侧倒了下去,他没用多大的力气,对方也不用把自己表现得这么弱不经风吧。

不得不说,蓝月的定力还是很强的,她“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眉头都不皱一下,反倒像个木头人一样,要不是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恐怕司徒绝就这么被蓝月蒙过去了。

司徒绝本以为自己算是无赖了,只是他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无赖,对付无赖,不需太认真,但有的时候还是要好好用一下苦肉计或者上演一副真情大戏的,想到这里,司徒绝便务必绅士的将蓝月从地上抱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蓝月放在床上,然后认真地盯着蓝月的脸颊,大有数清蓝月脸上有多少毛孔的架势。

我忍,我忍,我再忍!蓝月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无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司徒绝的电力太强,恐怕她坚持的时间不长了,只是蓝月是个不轻易服输的孩子,此时她还在同司徒绝进行着心理大战。

司徒绝似是识破了蓝月的计谋,他伸手弹着蓝月的脸颊,大有打不死的小强之精神。

不仅如此,司徒绝发丝上的水珠不时地落在蓝月的脸上、鼻上、嘴上,蓝月拍开司徒绝的手,看似无意地摸了摸脸颊,之后无比自然地翻了个身子,继续进入做梦状态。

实在没了办法,司徒绝便亮出了杀手锏,他戏谑道:“朕数到三,若你还继续睡,就不要怨朕。。。。。。”后面的内容少儿不宜,总之这一招特别管用,蓝月立马弹簧似的坐了起来,直到对上司徒绝那张笑意颇浓的脸庞,她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后来司徒绝竟然与蓝月同床共枕,蓝月多次用脚踹、用拳揍、用针戳都无济于事,不过司徒绝并未动蓝月却是真的,他背对着蓝月,睡得很熟,不过蓝月却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烙饼似的,直到她的目光落在司徒绝的后背上时,才变得安静起来。

蓝月最后是看着司徒绝的伤疤睡着的,虽然她不相信自己口味这么重,但事实就是如此。

第六章 这是美男

自从那天晚上蓝月与司徒绝共处一室之后,宫中的流言更多了,虽然蓝月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容,但是宫女婆子见了她,无一不面带微笑,敬重行礼。

除了蓝月之外,司徒绝还有三个嫔妃和一个小皇后,其中两个嫔妃被打入冷宫,至今无人问津,姓氏年龄不祥。另一个嫔妃超然物外,一心向佛,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呆在宫里也仅仅是挂着个名而已。至于那个小皇后,蓝月对她的了解并不多,不过听下人说,小皇后原是赤国的小公主,自赤国在蓝国的质子失踪后,赤国老皇上便把他的掌上明珠送到蓝国,以表忠贞之心。

小皇后年不过十二,因为年幼,所以司徒绝把她当闺女看待,根本不存在那种男女之情。

在宫中呆了不下两个月了,蓝月一直未曾见过小皇后,当然,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灭绝师太,灭绝师太是下人偷偷为太后起得名讳,因太后待下人严苛,所到之处杯弓蛇影,所以这个名讳也配得上那个老巫婆了。

蓝月疑惑的是,司徒绝为何让那么年幼的女孩当皇后呢?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八成是脑子有问题,不过结合着外界的传闻,蓝月也有了自己的揣测,那个小皇后估计同自己一样也是个挡箭牌吧,这样的话,司徒绝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增加男宠了。

不过每当蓝月想到司徒绝与她仅仅是逢场作戏,她的内心便会浮上一丝莫名的失落。

转眼已是九月天,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蓝月系了一件白色带帽披风,抱着一架古筝向着后院的假山去了,只见她将古筝架在一块凸起的平石上,然后端坐下来,弹奏最近正在学习的《落花笑》,虽然弹得很差劲,但与之前相比也有些小进步。

要说蓝月勤奋的原因,还要从那日被苏颜泼冷水说起,只要一想起苏颜教她时脸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高傲和不屑,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想到这里,蓝月便更加用心地练习了,她一定要在苏颜的眼里看到一丝惊讶才罢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就是蓝月想要达到的目的。

所以当司徒绝伫立在院外的时候,便隐隐听到了一丝琴曲,当他循着声音来到蓝月的身后时,对方仍旧浑然不觉,对于司徒绝这种高手来说,蓝月就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挫败感了。

司徒绝静静地望着蓝月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角,大抵是因为她受了刺激,才会这么卖力吧。

蓝月正在撩拨琴弦,怎料一只厚实的大手落了下来,琴声戛然而止,她一打眼,便看到一角的明黄,心下了然。

司徒绝的掌心有着厚厚的茧子,所以当他的手在蓝月的手背轻轻摩挲时,蓝月感到莫名的酥麻感,紧接着涌上来的便是一股温暖,她正欲把手挪开,怎料对方稍一用力,便把她的手指尽数扣在掌心。

“手都凉了,赶紧回去歇着吧。”司徒绝的声音难得温柔,蓝月捏了自己一把,好疼!看来不是她在做梦。

蓝月知道司徒绝并非倾心于她,所以不会自恋地以为对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于是她冷冷道:“这周围除了我们,再没有别人,陛下没必要再演戏了。”

司徒绝的面色一沉,他收回手道:“既如此,那你就赶紧回去,省得为朕添些麻烦。”

事实虽然如此,不过听司徒绝亲口说出来,蓝月的心尖还是忍不住抖了抖,她并未行礼,而是抱起古筝,三步两步跃了下去,连头都没回。

司徒绝被晾在那里,只有一轮孤月相伴,原来在蓝月看来,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也许在他心中,想要找回的不过是当初的温暖。

也许是那日蓝月的话伤了司徒绝的心,也许是蓝月一语道破事实,所以司徒绝需要避一阵子,总之,这些日子司徒绝一直未来暖玉阁,所以关于蓝月失宠的流言又迅速在皇宫各个角落暴走,登时各种版本跃然纸上,什么蓝月终归不是陛下喜欢的型,陛下腻了、烦了,失宠也是必然的,还有的说蓝月不过是一介草民,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异能,所以失宠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过无论别人怎么说,蓝月的日子照旧,她并未因司徒绝的冷落而伤心,也未因外界流言而郁郁寡欢,在她暖玉阁,没有乱嚼舌根的人。

虽说蓝月表面很平静,但不代表她心里也很平静,闲着无聊的日子,她便在皇宫里溜达,直到把皇宫的结构熟悉的不行,她才作罢。

自从入宫以来,无论司徒绝对她好也罢,坏也罢,但却始终未提她最关心的那件事,这不得不让蓝月怀疑,所以靠人不如靠己,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为了这个计划,蓝月演习了无数次,待时机成熟,蓝月便开始行动了,亥时一过,蓝月便候在黑黢黢的灌木丛中,直到亥时过了一半,司徒绝才回到寝殿。

这里戒备森严,无论是大门还是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四周有巡逻的黑甲侍卫不停地来回走动,蓝月找了一个相对不起眼的地方潜藏起来,直到寻着了一个空当,她便趁机跃了进去,不过她还未行动,便被面前一晃而过的身影吓了一跳。

蓝月及时找了一处地方避了起来,待确认四周无人的时候,她便蹑手蹑脚地从柜子里钻了出来。

司徒绝的寝殿分为一个大间和三个小间,即便是小间,也要比暖玉阁的正厅大得多,蓝月现在的位置正是司徒绝的内室,靠北墙处是一个超大的檀木镂空双人床,四周设了黄色的绸缎纱幔,层层叠叠数道,靠南墙处是一个黄梨木桌子,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中间放着一个香炉,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杂物,看起来倒也简洁。

蓝月还未来得及细细参观,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蓝月心下一慌,她跐溜一声钻进了床底,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皇上,兰泽先生带到。”禄海恭敬地垂首道。

司徒绝对着禄海点了点头,禄海便退了下去,司徒绝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那日你打败的龙武士,身手十分了得。”

“陛下谬赞了。”名为兰泽的男子谦虚道。

司徒绝笑道:“朕相信自己的眼光。”

蓝月躲在床底下,根本看不到司徒绝的表情,不过听那兰泽的声音,想必是一个美男,再加上她的推测,蓝月便给司徒绝扣上了一顶大灰狼的帽子。

且说那天晚上,她不过是不小心看到司徒绝召见美男,而今天,她很有可能看到两人实战,想到这里,蓝月竟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来。

“你不后悔吗?”司徒绝又问了这么一句,蓝月一听,这句劲爆,便又竖起了耳朵。

兰泽道:“为陛下效劳,是属下的荣幸,又怎来后悔一说?”

越来越不对劲了,两人该不会是。。。。。。蓝月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绯色画面,上天怎的待她这么好?第一次就让她捡了这么大个便宜,真是幸运,不过如此一来,她今晚的计划很有可能就泡汤了,看来她今天确实不适合出行啊。

蓝月悄悄往外挪了挪身子,怎料这一挪便将外面的景致看了个完全,司徒绝握着兰泽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那双绿眸中全是情致,蓝月看了,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看来是真的了。。。。。。蓝月没想到真让自己碰上了。。。。。。

蓝月兴趣缺缺地将身子挪至原处,看来她得找个空隙赶紧溜出去才行。

不过事情不像蓝月想得那么糟,司徒绝与兰泽说了一会儿话,兰泽便退下了。

床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蓝月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她半跪着身子往床上一瞟,只见司徒绝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只听“咚”地一声闷响,蓝月的心坠了下去。

第七章 皇家地盘

“你。。。。。。”蓝月呆呆地望着司徒绝,你了半天,总算把舌头捋直了,“你不是睡着了吗?”

四周那么静,蓝月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起床时,被褥因得了空气而膨胀的声音,以及衣服摩挲时发出的细响。

司徒绝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眨呀不眨地望着蓝月。

蓝月被司徒绝盯得发怵,她不得不往后退了退身子,不过此时她也察觉出自己的姿势尴尬,便不着痕迹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末了,还拍了拍身前的尘土,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慌张。

“你在这里做什么?”司徒绝盯了一会儿,终于发话了。

蓝月支吾了半天,终归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她垂着头,不停地扭着衣角,看起来演得真不错。

“莫不是想朕了吧?”司徒绝大胆的猜测,虽然他还在为前些日子蓝月说的那句话生气,不过看到此时蓝月这副局促的模样,心中的气算是消了大半。

“才不是呢!”蓝月急急地反驳,她的眼珠子来回转,终于隔着帘子瞥到了外室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于是她便为自己辩解道,“听闻前些日子,赤国使者供奉了一颗上好的南海夜明珠,我心里好奇,便忍不住来了。”

这个理由有些蹩脚,一听就是信口胡诌的,不过司徒绝却真信了,他半是认真半是戏谑道:“你若喜欢,拿去就是了。”

蓝月听罢,兴奋地抬起头望着司徒绝道:“真的?”

别看她面上这么开心,但心里却有些失落,没想到她却阴差阳错的得了一颗夜明珠,不过比起这颗夜明珠,蓝月更想要的是那枚镶珠腰刀。

蓝月毫不客气地将那枚夜明珠连带着盒子揣进了怀里,然后迈进内室,望着床上的司徒绝,露出感激的笑容,“陛下的心意,我不敢不领。”

因蓝月与司徒绝的合作关系,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蓝月不会自称臣妾,这让司徒绝很是不爽,哪有演戏只演一半的?

“以后在朕面前,务必用臣妾二字。”既然司徒绝不爽,当然不能任由对方胡闹下去。

蓝月面露难色,她不卑不亢道:“陛下当初可没有说做戏要做全份的。”

“宫里不比宫外,你懂吗?”司徒绝这话彻底激怒了蓝月,不过蓝月仍旧乖巧地颔首,她的忍耐力还不至于那么低。

蓝月盈盈地福了福身子,把刚学的东西赶紧付诸实践,“臣妾自知配不上陛下,所以也非常有自知之明,顺带问一句,陛下什么时候把镶珠腰刀还给臣妾?”

司徒绝望着蓝月,对方这么问,言外之意就是她什么时候能够离开,司徒绝的眸底闪过一抹失落,看来蓝月确实不想呆在他身边,不过灯光暗影,再加上司徒绝一直戴着半边银色面具,所以蓝月无法揣测对方的想法。

蓝月见司徒绝不说话,于是继续道:“臣妾不过一介草夫,俗人而已,见识鄙陋、目光短浅,还望陛下体谅,给个实在话吧。”

司徒绝站起来,他的左手不住地转动着右手上的羊白脂戒指,似乎在做什么决定,就在蓝月以为对方就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司徒绝终于发话了,“待时机成熟,朕自然放你走。”

这不是废话吗?蓝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为了配合司徒绝,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要多久,时机才能成熟?”

司徒绝不悦地瞟了蓝月一眼道:“你就这么盼着离开朕吗?”

蓝月难得态度恭敬道:“臣妾身份低微。。。。。。”

司徒绝听蓝月又拿出身世背景做挡箭牌,不由得不耐烦地打断了蓝月的长篇大论,他爽快道:“最多一年。”

蓝月颔了颔首,算是答应,“如此臣妾便等着陛下的好消息了。”

得到司徒绝实实在在的承诺,蓝月的日子总算有了盼头,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从她在皇宫呆得这段日子来看,这里确实不适合她。

蓝月失宠的谣言很快就不攻自破了,自从那晚蓝月盗取镶珠腰刀未遂,司徒绝便经常来暖玉阁走动,除此之外,他还经常赐赏一些珍贵用品,如补品首饰布匹之类,所以原本觉得蓝月没戏的下人又恢复了对主子的信心。

既然有司徒绝的保护,蓝月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不过这种滋润终于因为太后的召见而打破了。

虽说,蓝月不过是一个修容,按理没必要向太后敬茶,也没必要每天向太后问安。

其实,若不是慈生宫来人,蓝月恐怕早就把那个太后抛在脑外了,生活安逸很容易让一个人丧失危机感,所以蓝月再次感叹,人应该居安思危才行。

这日画梅正帮着蓝月盘头,怎料慈生宫的柳玉丫头来了,她传达了太后的旨意,便候在正厅,等着蓝月收拾妥当。

蓝月进宫以后学了宫廷礼仪,即便不学,她也不能撂着人家,毕竟这很不礼貌,更何况,柳玉是太后身边最红的贴身宫女,万一怠慢了,不知又招来多少流言。

匆匆忙忙地收拾完毕,蓝月没来得及吃早饭,便随着柳玉往慈生宫去了,早在之前,蓝月便时不时地听到宫中的传闻,把那些闲言碎语收集起来,大都是一些负面新闻,虽然蓝月还未见过太后,不过在她心中,太后的形象基本定型了。

偶然一次,蓝月听画梅说,慈生宫的一宫女因说了太后的是非,便被罚曝晒三日,差点饿死,由此可见,太后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女人。

蓝月不知道太后为何召见自己,一路她想了很多,不过想来想去,终离不开一个主题:肯定没好事。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蓝月便来到了慈生宫,候在门外的婆子进去通报了,得了允许,蓝月才进得去。

穿过亭台廊榭,蓝月总算来到了目的地,太后刚从内室出来,由两个宫女搀着,看样子刚起不久。

蓝月以为太后很老,却没想到这个太后看起来那么年轻,不过三十上下的样子,经蓝月之前的了解,当今太后已经四十多岁了,她在感叹之余,不由得唏嘘,不知太后当年用了什么狠招才坐上皇后的宝座,如今做了太后,日子很乐呵吧?

蓝月行了礼,太后赐座,她便规规矩矩地坐下,等待着太后开口。

太后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屑,她还以为皇上看重的女子该是多么优秀呢,今日一见,不过尔尔,看样子她这次有点兴师动众了。

太后对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负责侍候的宫女便乖巧地退了下去,出于礼貌,蓝月同样对着身边的画梅和梅杏点了点头,两人也退了下去。

如今房中只剩下蓝月和太后两人,太后倒也直接:“哀家早就听闻蓝修容是个传奇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母后谬赞了。”

虽说太后的这番开场白含着浓浓的不屑,不过蓝月并未放在身上,她倒了一杯热茶,恭敬地呈到太后面前道:“请母后喝茶。”

“真是个细心的儿媳,看来皇儿的眼光不错。”太后冷言冷语,话里带刺,她嘴上这么说着,不过迟迟未接那杯茶,直到蓝月的手臂有些酸了,太后才状似无意地接过茶杯。

就在蓝月松手的一刹那,茶杯哐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泼了蓝月一身,不过太后浑然未觉,反而喊烫,蓝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赶忙叩首道:“臣妾笨手笨脚的,还望母后见谅。”

太后根本没有烫伤,她勾着唇角道,“罢了,哀家没什么大碍,你起来吧。”

蓝月的屁股刚触到板凳,太后便继续道,“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追根究底,不过太自以为是罢了。”

蓝月听着对方的话十分刺耳,不过她并未多言,只是点头应是。

太后都懒得把目光落在蓝月身上,她若有所指道:“不过哀家奉劝某些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

蓝月将淡定的精神坚持到底,她知道太后口中说的自以为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

太后冷哼一声,这死丫头虽是个莽妇,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冲动,她本还以为司徒绝请了一个没有头脑的女子来糊弄她呢。

“历代嫔妃都是有来历的人,不是贵胄之后,便是重臣明珠,随便揪出一个都是有身份有背景有后台的人,她们在史册上都有明明白白的备注,哀家可不想让皇室家谱上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娃子。”

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太后这是给蓝月下马威,顺便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这让蓝月觉得太后的行为与**女子在身上贴上**二字同样可笑。

“母后所言,字字谆谆,臣妾受教了。”蓝月虽然这么称呼,不过在心底却称对方为老巫婆,以此泄气。

太后本想说些什么,不过终是没有说,蓝月觉得,即便对方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得了太后的允许,蓝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画梅见主子出来,便急急地跟了上去,小主进去之前的表情和出来时一模一样,看来今日是有惊无险呢。

蓝月不过是一个修容,岂能入得了太后的法眼?想必太后今日这一番话不过是用来刺激蓝月,好让她向皇上告状,不知是早有预谋还是让为了让司徒绝早点看清自己的愚蠢,总之,绝对是心怀鬼胎的。

但蓝月没那么傻,她不会告状,别人的小瞧她也不会放在心上,权当是给自己的警醒,兴奋之余泼泼冷水也是好的。

第八章 大嫁

司徒绝像往常一样待蓝月那般好,不论是演戏也好,真情流露也罢,蓝月仍是不为所动。

虽说如此,蓝月却觉得她快要控制不住了,在司徒绝这种强烈的攻势之下,她觉得自己的心垒即将坍塌了,不过在她即将失控的时候,好消息来了。

这个消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消息,不过对蓝月来说却是别有一番风味,陆玉被封为淑妃,如此一来,蓝月终于可以死心了,她那刚刚打开的心门还没见着光明,便被严严实实地合上了。

陆玉是宰相陆泉的三女儿,其中大女儿嫁给蓝国四大望族之一的薛家三公子,二女儿陆熙和三女儿陆玉仍旧待字闺中,至于陆泉为何选择相对年幼的三女儿,而不是二女儿入宫,其原因也是众说纷纭,不过大家最为认可的说法是,陆玉乃出了名的绝色美人,相较陆熙更有优势,但蓝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也许陆熙是一个更有骨气的人呢。

陆玉进宫那日,排场很大,广通大街上,迎亲队伍如同长龙逶迤前行,八抬大轿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迎亲队伍由数十名威风凛凛的骑兵开道,两侧百姓群众欢腾,皆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好好看看新娘的模样,他们都知道这次皇上娶的是杜丞相的三女儿陆玉,关于陆玉的美貌,都城中的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丝竹唢呐锣鼓声音不绝于耳,陆玉的娇颜被红色头帕所掩盖,她交缠着食指,以控制自己的激动心情,早就听闻陛下一直戴着面具,无人有幸一睹真颜,她便被满满的好奇感包围了,不过无论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