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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守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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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影觉得楚煊赫倒在她的被子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江笑影伸手推了推他,没有推动。便有一些气恼,“皇上?皇上?”
被子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江笑影从被子里探出头,伸出手,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手上。
血。
江笑影大吃一惊,逐渐察觉他的呼吸变得滞缓。
“皇上,怎么了?”她坐起身赶紧扶起楚煊赫,下了床,取出火褶点亮。
江笑影捧着烛火,定睛看他,刹时惊震。
楚煊赫的胸口一派通红,鲜血不断的从他胸口流出来。
“为何会如此?”她不禁低呼,忙道:“来人!来人!”
楚煊赫靠在被子里,脸色巳是苍白,额间滚落冷汗。一只手拉住江笑影:“别走!”
随军的大夫很快被叫来。
江笑影想离开,奈何手被楚煊赫拉得太紧了,脱也脱不开身,只得站在床边,看着大夫为他疗伤。
楚煊赫的嘴唇已然泛白,肩胛旧伤绽裂,鲜血直流,混合着胸口的鲜血,一眼看去,惨不忍赌,但他没有喊出声,甚至连吭一声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胸前的伤怎么来的?为何现在会复发了?楚煊赫的脸色慢慢变成惨淡的灰白色,身躯突然痉孪般地战栗着。
江笑影颤抖地伸手扶住他歪斜倾倒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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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大胡的皇后寝宫中。
东方念捂着胸口,她的面前放着一个带血的匕首,鲜血从女子的胸口流了出来,女子颤抖了几下,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一个年老的白衣人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的望着东方念:“主子,你不能这样,你要保重身体啊!”
东方念笑了起来,挥一挥手,有宫人赶紧上去帮她包扎伤口,女子道:“本宫身子也就是那样了,本宫伤了,有人会比本宫更感同身受呢?”
她的手指慢慢的上移,停在自己的心窝处,嗓音柔了下来:“在这些日子,那个人,定也是很疼的,知道他疼,本宫就觉得开心多了,这一开心,也就舒畅。倒是可以消减不少疼痛。”
而他的疼,却是清醒的,只要她稍稍一用力,那疼痛,是数倍的疼痛。凭什么她在这里那么悲伤,过得不好,他却能好好活着?
老长老老泪众横:“主子,你可不能这样糟蹋你自己啊……少主已经没了,你再离去,这以后我们还能仰望谁?”
东方念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本宫的身体自己心里面是清楚的。放心,本宫不会那么轻易被打败。”她微微一笑:“这个冬日,本宫什么也不会在做了,只是好好的养好身体。”
第两百零一章 昏睡微笑
东方念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本宫的身体自己心里面是清楚的。放心,本宫不会那么轻易被打败。”她微微一笑:“这个冬日,本宫什么也不会在做了,只是好好的养好身体。”
不养好身体,怎么和那些人斗呢?她只不过是让那个男人也尝一尝痛苦的滋味,然而,最可以让他痛苦的该是灭了他的国家,让他像一条狗一般活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得活着。
这时,殿外走进来一个黑衣人,快步上前给东方念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说道,“主子,刚才谍影从靖城送来一封信。”
东方念睁开双目,抬手道,“拿过来吧。”
打开书信,东方念的眼睛缓缓眯上。突然,女子微微一笑,竟是有一些舒心的感觉,这笑容让站在下方的老长老面露诧异:“主子,信里面写了什么?攴”
东方念眼神微微半眯着,眼眸漆黑,肤色雪白,双眼平静的看着那封信,她慵懒的往背椅一靠,将手上的书信点在烛火里燃了起来。
书信在烛火里一点点化为灰烬。
东方念的声音顺着烟雾的飘荡在空气之中,只留下三个轻笑的音节:“慕容玥!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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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青坤群山的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里,一个黑衣银面的男子走进山洞,面带冷笑的看着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锁在山洞里的男子,嘴角冷冷一瞥,声音低沉的缓缓说道:“卫少主,您还好吧?”
一身破败红衣的卫风慵懒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仿佛才刚刚睡醒,就算他被锁着,依然没有损耗他的英姿,他斜睨了一下慕容玥,缓缓道:“还可以,死不了!”
慕容玥唇角牵起,邪魅寒冷一笑,带着一丝好笑的嘲讽:“卫少主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卫风洒然一笑,声音低沉且的缓缓说道:“每日有人给我送吃的,我什么事也不用做,这日子怎么会过得不好,就是那做饭的手艺太差了,肉太肥了,下次叫人给我换一些卤鸭来。”
慕容玥眼神潦黑,面色冷淡,淡漠不语,一双眼睛却缓缓的眯了起来。皱着眉头望着卫风,想从他脸上瞧出些什么。
卫风笑道:“慕容王爷能留我一命,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啊……啧啧,慕容王爷的箭法真是了得,那三只箭可以精准的射偏,我自愧不如。”他笑了笑:“我卫风自认武功不弱,可是,和慕容王爷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就是不知道,慕容王爷如此好的武功怎么会失意让江笑影替你挡箭呢?”
慕容玥眉梢一挑,没有说话。
“寒毒是西夜特有毒,只有西夜护卫队才有,我怎么不记得有叫人去暗袭你大源大营,还让江笑影受了伤?”卫风蹙起眉头,十分不满:“江笑影将我送给她的玉佩送给了王爷,王爷应该知道那玉佩可以调动我西夜在大源的暗部力量,所以,拿着玉佩叫人去偷袭自己的军大营?”
卫风轻轻挑了挑眉梢,眨巴着狭长的眼睛说道:“王爷知道我不会对江笑影放任不管的,所以,这一环环一局局才可以设计得如此紧密,王爷的手法高,实在高,我卫风敬佩得很。”
慕容玥微微一笑,笑容淡淡:“已经沦为阶下之囚仍旧可以笑看清风,本王对你也敬佩得很!”
卫风摇头叹道:“只可惜江笑影那个傻瓜对你如此的信任。”
他话一落,只见一道白亮的铎芒陡然从前面传出,卫风将头一侧,锋芒扑哧一声,带着他鬓间的长发,落入身后的石头!
“你这张嘴巴我实在讨厌。”慕容玥面色冷淡,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银针,不屑的淡淡说道:“沦为阶下囚了还这么多的话,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卫风哈哈一笑:“为何不敢说?你既然当初没有杀了我,留着我就一定有用处!我为何要怕你!”
话一出口,他的瞳孔陡然扩大,银针带着光芒从他脸颊边而过,划出一条的血线。
慕容玥脸色沉静:“下一次,它会从你嘴巴而过。到时候你还能不能说话,我很想知道。”
卫风将嘴抿得死死的。
慕容玥冷冷一哼。
一名黑衣女子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被锁在墙角的卫风,将手上的书信递给慕容玥:“我家主子说了,愿意将所有藏宝库交出来,换取卫风少主的性命。”
慕容玥眉梢一挑,嘴角轻轻牵起,看也没有看书信,直接丢入一旁的火堆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黑衣女子皱起眉头:“云英国的宝藏大多藏在大源,藏在关外的已然不多,就算不多,搬起来也是十分的繁杂,搬宝藏,这么大的动静,会闹得人尽皆知的。”
慕容玥轻笑道:“你家主子会没有这个能耐偷偷的做好?那好吧,就将它折成现银吧。”男子似乎很为难:“这个数目我也不清楚,算了,我就只要大胡国库的两倍银两,至于,大胡国库现在有多少银两呢?”他笑了笑:“总有人是清楚,叫你的主子不要糊弄我。”
黑衣女子咬牙切齿,沉声说道:“还请慕容王爷说话算数。”说完,转头离去。
卫风忍不住:“你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养军队?”他瞪大眼睛,吃惊道:“你是要攻打大胡呢?还是起兵造反?”想到后者,他眉头一皱:“你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什么要起兵造反,当皇帝?”
帐外的风呼啸的打在山洞里,呜呜的鼓舞着。慕容玥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久久没有动作,他的眉头紧锁着,眼神瞥向山洞外的天空,静静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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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灯光昏暗,烟雾袅袅。与外面的寒风冷气相比,营帐里热得就像是夏天一般。江笑影坐在床旁边,盯着那尤自昏睡不醒的楚煊赫,皱起眉头。这实在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她的手被他抓得太紧了,她用力往外抽着手腕,无奈这昏死过去的人的手像钳子一样钳着她,无论怎样使劲都难以脱出。
还真是和以前一个模样,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她好过。
“皇上,皇上?”江笑影拿手指戳了戳面前的人。他没有应她,灰白色的容颜依然沉沉昏睡,松垮搭系的亵袍微微敞开,胸口处,白色丝纱早已染成红色,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江笑影皱起眉头,却见突然间,楚煊赫的眉心倏然展开,薄唇依然深抿,只是唇角轻微的荡漾开一抹笑痕。
江笑影一愣,死死的盯着那一抹笑颜,他展眉轻笑时,依稀可见曾经孩提时稚气的模样。她已经有多久不曾见到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综合了两辈子,有些东西,在这个男人身上消失了,再也难寻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果断、决绝、残忍等一系列强硬的情绪。她还以为,他已经强大到足够面对世间一切迎面而来的阴谋和阳谋,已然修炼到足够的在泰山崩于身前而面不改色了呢。
军医方才的话在她耳边回旋:“皇上的胸口像是被匕首给刺进,刺入部位与心胸仅是毫厘之差……”
他又是被谁给刺了一刀的呢?总之不会是为了她。能近他的身的人,都是绝顶高手。
江笑影觉得很烦躁,又用力的抽着手腕。还是不行。
她瘫坐在床边,额头因为这满营帐的热气都是汗珠,她有一些抓狂了,朝楚煊赫望去。
楚煊赫的肩膀结疤,满目疮痍,伤口四周,连着整片胸口,都是血红色的。
江笑影低下头去,凑近那伤口,指尖轻触,是深透的血渍,因为她的触碰,瞬间伤口处沁出更多的血,温热的液体,浓烈地湿润了她的手指。抬眉看去,昏睡的男子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眉眼依然轻浮笑意。
笑,笑,有什么好笑!江笑影的手指稍稍用力,还不醒?是不疼么?她微微蹙眉,指尖力道加重,血腥愈加浓重,可是那个人竟是昏得沉沉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
这微笑在江笑影看来却有些刺眼,能让这个人在梦里微笑的那定然是美梦一场,美好得足以让他对身体的种种疼痛全然不在意,不在乎。
而她,这一年来,梦里梦外,何曾有过美梦?从来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梦魇,人头落地,鲜血成河,尸体遍野,一片昏暗与挣扎。
江笑影放下手,叹了一口气,取过一侧白巾,将手指上的血渍与他伤口处的血渍稍微擦拭去,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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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玥走进营帐,军帐深处,烟雾重重,昏暗的烛灯下,映着楚煊赫胸前新缠的纱布,洁白如雪,偶有血点沁出。而另一旁,江笑影趴在床上寸许之地睡着了。他们的一只手连得很紧,似乎松不开。
慕容玥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塑着,望着昏睡的两个人,眼底翻转的光明,渐渐的沉了下去,消失不见。他脱下自己身上的一袭黑色裘衣盖在女子的身上。
然后走到烛火前将烛火逐一吹灭,动作缓慢,面色平静。屋子里霎时间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这才走出营帐。
尖锐的号角声,响彻清晨的天空。
江笑影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营帐里热气腾腾的烟雾已经散去,异常安静,阳光射了进来,照得整个营帐满堂生辉,亮堂堂的。
少女的眼睛睁得很大,然后坐起身。
楚煊赫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看着她。
江笑影一个激灵从床上下来。一声没吭。
“醒了?”楚煊赫斜斜的看了她一眼,尽管肩膀上还绑着厚厚的绷带,眉睫眼梢是泛了血气亏损之色,但是可以看出,他的精神还不错。
他的桌前摆放着各色各样的早餐,他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拿起筷子,却苦于肩膀受伤行动不方便,一动就有点点血迹渗出。
江笑影眉梢一动,秉着医者良心,琢磨着开口:“皇上的伤,还须谨慎小心,不要使用外力,多加休息。”
于是他抬眉看她,眸子里隐隐有一些笑意。
不知怎的,江笑影被他看得有些心头发虚又发怵,心里七上八下的。
“笑笑!”楚煊赫突然开口,软软的呼唤她,一双眸子没有平日里的深沉深透,是无比的清亮潺澈。
江笑影给惊吓出了一身的汗,她往后靠着床沿,脑子在急速思考着,楚煊赫是伤糊涂了?还是别有居心?她镇定的面容平静的问道:“皇上有话直说。”
“笑笑。”楚煊赫又唤了一声,目光含笑,从营帐投来的灿亮光影笼罩了他的侧面,只觉他眸光晶莹,温柔俊雅。
这温柔俊雅怎么也不可能和他沾边,非奸即盗,非奸即盗。
江笑影宽袖下的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再握紧,手指却有些泛白:“皇上有事直接吩咐即可,臣女照做就是。臣女心脏不好,不能再受惊吓。”相对比楚煊赫这副模样,她更怀念他平日的帝王威仪、冷酷无情的样子。
楚煊赫看着她,慢慢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终是,低笑出声来:“笑笑,不过是一件极其小的事罢了,你不用如此谨慎小心。”
果然是有事要求她。江笑影微微松了一口气,谨慎的看着他。他又想做什么?
楚煊赫止住笑,叹了一口气,垂下手,很自然的道:“我不过要你过来照顾我吃一下饭。”
江笑影听了这话,眉头紧紧蹙着,盯着那人。
楚煊赫却没有觉得自己话里面有什么不妥,这一大早醒来,他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于是,又重复说了一遍:“过来,你不是说我不能使用外力吗?那我怎么吃饭呢?”
江笑影的胸口急速的起伏着,她深深的呼吸,又呼气,又吸气。然后,才冷冷笑道:“皇上还真是把臣女当做奴婢使唤了。”外面有那么多的亲卫士兵不叫,偏偏叫她,他就是不让她好过,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楚煊赫很无赖的摊手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皇上有事吩咐即可,你会照做吗?”
江笑影眼角跳了跳,却强自压下火。她才不会管他呢!她伸手掀开帘子,手才升到一半,帘子便开了。
慕容玥从外面走了进来,姿态潇洒,步履悠然:“你们都起床了,那很好,一起吃个早点,早点吃完,就要拔营回靖城。”
他径直拉着江笑影的肩膀往餐桌走去:“我们三个人好久没有聚一聚,此刻聚一聚也好。”
江笑影被拉着坐下椅子。
慕容玥夹了一块鸡肉,就放在楚煊赫的碗碟里,然后又夹了一块肉送到江笑影碗里,笑眯眯的说道:“吃吧。”
江笑影面无表情的问道:“慕容玥,西夜的老百姓……”
慕容玥打断她的话:“西夜的老百姓我都妥善安置了,明确的规定制度,任谁也不会再去欺侮西夜的百姓。”他道:“笑笑如果不信,可以去西夜看一看。”
江笑影问道:“那个叫青儿的下人你怎么处置了?”
慕容玥眼睛斜斜的瞟了她一眼:“没死,只不过,笑笑,我们好好的吃饭,你可不可以不要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啊……”
江笑影没有说话,突然,她抬起手,拾起楚煊赫的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他的嘴边。
慕容玥意外的挑起眉头。
楚煊赫的目光微微一愣,幽幽的从江笑影的脸上看了下来,然后微微一笑,低头张嘴,嘴唇竟轻触在少女冰凉的手指上。
江笑影眉头轻轻一蹙,不动声色的夹了另外一道菜送到他的嘴边,心想,有事求他,就只能先做一下姿态。如斯也好,等一下会他就不会惦记着她刚才发脾气的事,而她,也无须费心又费口的想着应对之法。
第二百零二章 一路相伴
慕容玥的眼神闪烁着,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淡淡说道:“等会儿你们先回去,我还要留在关外把其他几个部落一块扫除了。这样就算明年和大胡打起来,也不怕这几个部落倒戈,一起对付我们。”
江笑影此时伸出手轻轻撕下一条肉丝来递到楚煊赫的嘴边,听到这话,立马说道:“我与你一起留下。”
慕容玥微微一笑,一边说道:“你的身体才好,还是回靖城里呆着,再者,打起战来,刀剑无眼的,我也不能一直护着你。”他缓缓说道:“倒不留在一个可以护得住你的人身边。”
话都这样子,江笑影的眼神霉时间闪过一丝慌乱,她微微皱眉,心底却有些烦乱。她抬起头,看着慕容玥,悄悄暗示他,要把她留下,她要跟在他的身边。她的眼睛眨啊眨,桌子底下的脚还踢了慕容玥一下。
可是慕容玥仿佛没有看到,举杯对楚煊赫说道:“笑笑这一路上就麻烦你照顾了。飚”
楚煊赫淡淡一笑,嘴角轻扯:“你注意安全。”
慕容玥的眼睛好似狐狸一般,促狭的朝他眨眨眼,他笑着点了点头:“你也是啊。这路途漫漫,有一些北国风光还不错,可以缓缓归。好好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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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风带着赤水河边的冰气,轻柔的吹在衣襟之上。赤水河被冻结了成一个很大的冰池,在阳光的反射下,一片雾茫茫的白亮。
一队人马正行驶在冰块上,穿过赤水河,朝着青昆山飞驰而去。
江笑影面色沉静的坐在马车里,望着慕容玥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成一个黑色的圆点。
“呵呵呵,离开情郎舍不得啊。”在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药瓶和纱布。一个男人浑身上下一片血污,瘦骨嶙峋,被人五花大绑捆着,样子十分狼狈躺在床上。正是捡回一命的青儿。
江笑影刚才求了楚煊赫将人带来。
江笑影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青儿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瓮声瓮气的说道:“为什么不杀了我?还要救我?”
江笑影此刻正心烦着,似乎不愿意多言,只是道:“你可不可以安静点?”
青儿摇头:“你此刻看起来很心烦,是为什么心烦?因为离开慕容玥?还是因为就要见到某个人?”见她没有回答,他仍旧笑着说道:“你这是要回靖城呢?还是回京都?”
“你打算一直待在我这辆马车上?男女共处一室,他们不会说什么吗?”
“安静点!”江笑影面色冷然,耐心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稀少,她皱眉说道:“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住。”
青儿充耳不闻,带着几分难言的沙哑和好奇:“你是喜欢慕容玥呢?还是大源的皇帝?还是我家少主呢?”
江笑影执起放在桌边的布条,揉成一个大圈,塞进青儿的嘴里,又拿了一根绳子将他的嘴巴缠住。
这下总算清净了。
青儿眨巴着一双眼睛望着她。
江笑影平复下自己的烦躁的心情,打开帘子,往外面望去。
此刻,他们正刚进入青坤山。
江笑影往四周看了看,却看到了前面的马车中帘缝中,那一双狭长邪魅的凤眼微眯着看向她,背着光,却是看不出是何神情。
尽管如此,还是让江笑影冷了冷脸色,放下车帘,又回到马车内去。
楚煊赫是秘密来到西夜的,对外宣称他是朝廷派来的监军,受了伤,要回靖城去疗养,消息被封锁住,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要不然,休说觊觎大源江山社稷的大胡,亦是休说那些志得天下的皇亲国戚野心人士,也不说那些喜欢对江山指手画脚的世家,谁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做一些放不到台面上的事。
一旁的青儿眯起眼睛,他尽管被缠着嘴巴,却还是时刻注意着四面八方,自然也就看到刚刚车帘中的一幕了。
他趣味的看着江笑影,有点怀疑前面那辆马车上人的身份了。
夜幕降临,青昆山已经隐没在夕阳的余晖之中,远远的只见半边的天空都已经被烧得发红,寒风冰冷,四周静谧,经过了大半日的行走,队伍终于走出了青坤山,朝着荒芜的草原而去。
再过不了多久,队伍就要扎营了。
就在这时帘子被掀开,一名士兵道:“江小姐,监军请你过去一趟。”
江笑影步下马车,迎着众人寻视的眼光,缓缓走向前面马车前。
“监军,江小姐来了。”一旁的士兵对着马车里说道。
“嗯,进来吧!”只听到一声略带着沙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透着睡醒时的慵懒,缓缓说道。
“江小姐,请!”亲卫队的士兵殷情的拉开帷幔。
进去?他竟然叫她进去,在犹豫之间,看到士兵拉开的帷幔,江笑影只有认命地慢慢上去。心中苦笑,她可不清楚,这个楚煊赫,究竟是要搞什么名堂,忽然叫她上他的马车?可是却由不得她选择。
马车里点着上好的檀香,香气袅袅升起,雪白的云绫锦铺就的马车中,看着只是普通的布料,却透着华贵的风采,那云绫锦可是上好的丝质,正合适这冬日用,却又柔软十分,又很保暖,这个看似普通的马车里装饰却极尽奢侈。楚煊赫正紧闭着双眼,一脸慵懒地斜靠在雪白狐裘上,夕阳的光辉透过掀起的马车帘子一角射了进来。
照在他的脸上,竟然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他,叫她进来,自己却还在睡觉!
江笑影微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他没说让她走,她便也不能走,毕竟,他明里只隔监军,暗地里却是个主导者,他若不开口,她说了也是白说。
男子一身锦袍,剑眉斜飞,嘴唇因为生病红得有些诡异,眉睫眼梢隐隐还有些血气亏损之色,只是他掩藏得极深罢了,不细瞧,还真是看不出他受伤初愈。即使闭着眼,那种高贵绝伦透着冷酷阴狠的气质从他身上散发,凝成的,是一种嗜血的美。
江笑影看久了,便皱起眉头,似乎忆起什么事了。神情变了又变,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潮中。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楚煊赫已经娶了东方念,而明年,她就会嫁给周均,他们两人便是很少见面,唯一离得近的见面,便是她和周均成婚后的第三天,在花园偶遇他。
当时,他的嘴唇也是红得有些诡异,面色很是苍白,见着初为人妇的她,还愣了好久。指着她绑起的妇人发髻迷茫了很久,问了一些问题。
后来,他走了,她躲在一座假山后哭,连带瞧着他的背影也觉得可怜起来。
从此之后,她鲜少进宫,就很少再见他。
对于,这世与上世这么大的反差,江笑影的心里有一股说不明的感觉。她隐隐察觉到什么,却不想去承认。这种感觉很是微妙。
就在这时,楚煊赫睁开一双好看的凤眼,眨了眨,看了她半天,戏谑地道:“笑笑,是不是发现我长得还不错?”
“不错!”江笑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听到楚煊赫如此问,自然地下意识应了声。
卧榻边坐着的人,倒是难得好心情的轻笑出声来。
相比这个心情很好的人,江笑影可就没有那么地好心情了,她反应过来,双眸怒瞪着眼前这个笑得越来越嚣张轻狂的男子,胸膛起伏不定。
脸色更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红,辗转换了几遍,却是无可奈何,毕竟,打也打不过人家,斗也斗不过人家,说也不定能说得过他,而且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识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她也懂。这段路已经离青昆山越来越远,荒山野岭的,要是他一个气愤,扔下了她,那可怎么办呢?
其实,在她潜意识的感觉里,尽管他们屡次交锋,几次恶言相向,江笑影也知道这个男人似乎不会把她丢下,丢了她的性命。她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也很危险。
于是,越想越气,气他,更气自己。转过脸,不再看他,慢慢平息自己的情绪。
一静下来想想,忽然觉得,他的态度,变化太大了,较之之前,和上一世,总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的眼微斜又看了他一眼,心想,难不成真的是如他所说的,东方念走了,她的父亲死了,觉得没有必要再演下去,所以想和她和好?这个理由倒显得十分合乎情理一般。却是想不出那儿不对劲,于是只好提醒自己千万小心。
过了许久,楚煊赫似乎觉得也笑够了,于是静了下来,看着一直盯着外面的女子不语。
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直要将她看透一般。
而江笑影,虽然一直盯着外面的风光,可是男子一直盯着她,那目光像是针芒一般刺着她的侧脸,让她全身都不自在。
她忍了忍,过了好半晌,目光也没有移开。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迎向他的目光:“有事吗?”温柔得体,礼仪十足,可怎么听着,里面怎样的冷冰与疏离。
他那样盯着她看,倒也不会觉得难为情,见她转头,只是一脸愉悦地道:“没事。”
“那为何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我的脸上是否有异物?”江笑影故意问,明明知道脸上没有东西,却还是用帕子作样地轻拭着。
“没有。”他笑了笑,回答得简单,直截了当。
全然不似以往的冷漠。
饶使江笑影平日个怎么的精于算计、惯于含笑应对,此时,也只剩下了恼怒的份儿,比起楚煊赫这般不清不楚,半带暖昧的态度,她反而倒是更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冷漠。
这样子,他们两个人各做各的,就不必再见面,也能安然无恙到靖城,然后,各走各的。就此以后天涯海角老死不相往来,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想太深的好。
“笑笑。”刚才笑得太欢,牵动伤口,楚煊赫捂嘴咳嗽了几声:“过来,帮我换药。”
卧榻一侧的茶几上还放着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江笑影缓缓挪过去,脱下旧的纱布,换了干净的白纱布,细细的将伤口缠裹好,手段娴熟,然后,凑头过去咬断纱头,再给他披上亵衣,将他身上穿着黑色云锦袍的襟扣一粒一粒扣好。样子十分认真。
给他换药时,他一直都很安静,也很配合。临末,突然说道:“那个青儿,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江笑影一愣。
楚煊赫还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间面色一变,猛地将江笑影扑倒在榻上,两人一起滚落软榻。
而此时,一根带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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