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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守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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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煊赫冷冷笑了几声:“丞相大小姐的规矩学得真是好。”看着她头都埋在地上了,他缓缓觉得解气:“还不去拿一件衣服给朕换上,难道你想让朕就这样出去。”

江笑影赶紧让底下的人出去买衣裳。

买回来的,楚煊赫又看不上,只得再去买,下人一连跑了四五趟,楚煊赫终于换上了新的衣物。她好不容易帮他穿戴整齐,脚底下已经转了筋,冷汗已经冒了一头。

等到楚煊赫出了芙蓉苑的时候,已经一脸黑气,早饭也只吃了几口。便摞了几句话气冲冲的去见丞相大人。大略意思就是她这个大小姐矩行仪规实在不堪,差劲到家。还说,罚她将这一桌的饭菜吃完。

江笑影整个人都瘫了,她才睡醒他人就在这里了,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不停的要她做这做那,每一个环节,他都会挑这样那样的毛病,把她当奴婢使唤,这好像是他的乐趣!他就是要折磨她,他看不上她的规矩,定是觉得她的规矩一点也没有世家女好。因为东方念为她受伤的事,他瞧什么都不顺眼。

江笑影看着满桌的饭菜,觉得肚子里一阵恶心,想叫人扔掉,可是记得楚煊赫最后的话,又不得不抬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

她才吃完早饭,就到晌午了,楚煊赫走进来。

第九十三章 中毒

江笑影愣了愣,愣了愣,就听见自己的父亲咳嗽了一声:“影儿,皇上要留在我们这里吃午饭,你招待一下。1”然后他带着其他人离开。

楚煊赫自己上了她的坐榻,舒服的靠着靠枕,拿起她放在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江笑影一脸茫然的杵着,心里升起一股怨恨,这是她的闺房也,他就是没有把她的清誉放在眼里,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那双凤眼盯着楚煊赫,仿佛被水冲过,又隐约有火焰翻腾,漆黑、清亮,明光泫然。楚煊赫的目光与她对上,竟一时辨不出,她眼睛里的是委屈还是愤怒。

楚煊赫当然不觉得自己过分,也就直直看着她榛。

只是她猝不及防瞧见他眸中倒影,一时脑中万籁俱寂,她仿佛又远远的瞧见那年夏天,酒楼的巷子后面,楚煊赫在的脸朝她接近。只觉心口被狠撞一下,便把目光移开。

“皇上今天怎么有闲情来这里?”不用上朝?不用批改奏则?不用和东方念饮酒赏诗?

楚煊赫懒懒地躺在她的榻上:“嗯,今天是休沐日。”他那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看过去:“朕……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想来看看,笑笑,你是不欢迎朕?艺”

她心里明白,皇上是嫌她规矩不利,想要折腾她,所以她便强撑着件件都做到极致,做到他再也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来。服侍他更衣,涑洒,然后着人摆饭,再侍他罢了午饭。他竟然大大咧咧的躺在她的床上!

“皇上。”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恭敬的说道:“臣女让人在隔壁的院里准备出了一个房间,那里临湖,通风好,外廊又豁亮,采光也极好。皇上要不要移驾去那里?”

他歪在她的床上,倚着两个大软枕垫看着她:“朕要在哪里睡觉,不是朕说得算?怎么,你不欢迎朕?”

“不敢。”她低低的说着,嗓子微微有些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他气呼呼的说道:“嫌朕在这里,扰了你的清静了?”

“不敢。”

“陪朕说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楚煊赫的声音不快起来,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一根木头一样,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真的不懂以前那个灵动单纯的女子去哪里了。

“臣女扫了皇上的雅兴,臣女有罪。”她垂眸避让到一旁。

楚煊赫还等着江笑影说什么,就见她一脸“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表情。一腔愤怒忍了忍,终于“哼!”的一声,半闭了眼眸,转过头,径顾自己睡去了。

江笑影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外面是光艳明媚,但是她内心里面却是冰凉一片。她不知道为什么楚煊赫今日有了闲情雅致过来这里折腾她,但总不会是好事。怕是心理面又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他为了东方念不可不谓苦心筹谋。

自己不能让东方念做皇后,也不能让自己进宫,光是一想到要和那人躺在一块,她自头皮到脚趾头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全身一阵恶寒。

她双手托着下巴,重头到尾想了一遍,想想就觉得疲累又难持的要命。上一世,楚煊赫是让自己去说自己不做皇后的,当时的他还不敢和丞相府作对,所以,他不出面,让她出面,他自己则做出一副成全她和周均的样子。这是不是说明丞相府现在对他还有用,所以,如果他们坚决不让东方念当皇后,楚煊赫是不是也没有办法。

不是半点方法也没有,如果楚煊赫用狠来,谁也阻拦不了他。他真想让谁显贵起来,莫说是丞相府,就算外公和太后亲自披挂上阵,都未必能拦得住。

对她而言她必须逆着楚煊赫的心思行事,毕竟这关乎到丞相府以后的光景,除了用太后、外公、丞相府三座大山压着他,还必须让东方念自己失了进宫的资格。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屋里有动静,便站起来。大概是吹了凉风的关系,又突然站起来,她觉得有些晕。一时没站稳,差点一头栽下去。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她自知不妙,低着头,眼前仍是一阵阵的黑黄,却也顾不得,欠身行礼,恭敬的唤道:“皇上醒来了?臣女叫人去安排你的洗漱。”

“嗯。”楚煊赫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点点头,又进了房间。

江笑影忙着打发人奉茶端点心。根本没打算开口说什么。完全一副伺候人地小媳妇相。直到楚煊赫扬了扬手:“好了,不用了,都下去吧。”

既然他说都下去,江笑影自然也跟着下去,走到门口,便听见楚煊赫的声音凉冰冰的传来:“江大小姐跑得好快,真的是不愿意看到朕。”

“臣女不敢。”江笑影轻声说着。退回桌前,不时地看着楚煊赫的表情。他半眯着眼。手里拨着茶盖。却不忙着饮。

江笑影从没有哪天过得有今天累,面对着楚煊赫时而冷时而冰时而伤人的话语,她一一忍下。他谋心谋策,看她不顺眼,就是要找她的过错,要挑她的不是,她小心应对,生怕他拿捏住她的某一点做得不好,然后到外面到处宣传,把她说得不堪,最后再来一句:不堪之人怎么为后?到时候,她还没出手,东方念就进宫了。

楚煊赫要去看湖景作画,她不知道这里的湖景哪里比得上皇宫的,吟诗作画哪里比得上和那些千娇百媚的妃嫔在一起好,她不懂,只能张罗的摆点心摆画具。

“你坐在那里不动,朕为你画一幅图。”楚煊赫拿起画笔看着她。

江笑影坐在亭子,拿了一个画扇,乖乖的让他画。

楚煊赫画得仔细,可是江笑影却有些撑不住,风一吹来,虚得手不停发抖。腿脚几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她又不敢扰了楚煊赫的兴致,于是,只能忍着忍着。

四下里一时有些寂静,她便闭着眼睛眯着。眯着眯着,身体便向湖中倒去。

一只手抱住了她,江笑影自然知道是谁,她喃喃道:“臣女有罪……”话还没有结束,晕倒过去。昏沉中几次恍惚,似乎听到些脚步与说话声,却并不很分辨得清是梦是醒。

一时是于辛气愤的哭声,“小姐的性子,从来都是咬了牙硬撑的。这几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就疲惫了不堪。”

她很想起来责怪于辛,也不知道楚煊赫走了没有,若是没走,她一个下人怎么可以在皇上面前这样说话,待会儿楚煊赫给她治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怎么办。

又觉得自己明白楚煊赫的用意了,他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自己折磨病了。如果她生病自然就不回去参加什么百花宴。他打的好算盘!竟然处心积虑至此。

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夹杂着噩梦不止,迷迷糊糊饱受煎熬。

一时不知是谁低声道:“……倒像是中毒了……”

嘈嘈杂杂,渐渐的又静默无声起来。。

江笑影身上一时火烤般烫,一时又冰冻般冷,却又像是仍颠簸在船上,触不到实地。恍恍惚惚间,当年往事一幕幕涌进脑海,抹不去、避不开。依稀又回到上一世,她新嫁给周均,进宫去看太后。

在路上遇到他,当时的心情是什么她都忘了,只记得,楚煊赫面上无喜无怒,用漆黑的眼睛静静望着她。

她斟了酒奉上,堆满笑颜地说道:“祝贺皇上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

他当时问了一句:“这桩婚事如你所愿?”好一个如你所愿,她笑着说求之不得。

他问你很喜欢那个人?她笑着说,无论周均富有四海,还是家徒四壁,无论他贵为天子,还是山野莽夫。她既然跟了他,便决意同生同死,一生一世不相离弃。

他静默片刻,连酒也没有接,转头就离开。

他一走,她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捂着嘴巴哭泣,生怕有人看见,只能躲在小角落里哭泣。

她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人不喜欢她。那一句话原是想在新婚的时候告诉他的,却不料,他的新娘不是自己。

梦里时光飞逝,他们相依相偎到相恨。

梦里面,他将匕首刺进了她的心口。看着她鲜血淋漓,她伸出带血的手攀着他的衣袖,想问他为什么,却恍然觉得自己是知道这结局的。

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而他也只是冷冰看着她陷入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笑影从梦中挣脱出来,心口犹疼得刀割一般。喉咙里哽着一口气,泪水不受控制的滚入两鬓。仿佛真的又死过一遭。

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的却依旧是楚煊赫。他正坐在她的身侧,与她四目相对。

她注视着他,很长时间之后,才能分清梦境与现实。

“醒了?”楚煊赫静了一下,缓缓说着。

“是。”她要起身拜他,声音有些虚软,只是略试着撑起身,身上竟也抖起来。

楚煊赫嘲讽的笑道:“任是生病了也不忘记给朕行礼,这规矩礼仪学得真好。”

江笑影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再和他说话,便把目光投向于辛和素晴,还好,下面伺候的人都在:“什么时辰?”

素晴看着她哽咽了一下:““寅时过了两刻了。”

江笑影眼睛渐渐清明起来,她道:“皇上,你要去上早朝了,怎么还在这里!”他是不是故意想让人说她霍乱朝堂的。

“嗯。”楚煊赫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你接着好好休息。”

皇上开口。她岂敢不遵。她点点头,忙吩咐下人给楚煊赫准备好茶点衣服把他好好伺候出门。

他走了,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倒在床上,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的床边黑压压站了一堆人,粗略一看,似乎全家上下都在,除了受伤的江梁书。

“又出什么事了?”她急急地问,满心的不安:“梁书呢?他怎么了?”

“梁书没事。但是你……”江栋华坐在床沿上,见她醒来,露出惊喜与放松的表情,微微俯下身子,温热的手掌按在她的额角,轻声道:“最近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我到底怎么了?”江笑影问道。

江栋华轻叹一口气:“你中毒了。”

“中毒?”

“不是一般的毒,这种毒一开始不显,只会让你觉得累,脉象也不会显出来,时间久了,会渐渐丧失意识,进入疯癫状态。”也就是会发疯。

尤氏一阵后怕:“幸好许神医在这里,你这种毒一般的大夫看不出来,只会说你虚浮,是外感风寒。”她拍了拍胸口:“幸而发现早,还好治,拖得越久越不好治。”

“到底是谁想要这么害你?”尤氏想起自己还躺在床上的儿子,擦擦眼角的泪:“是谁想要害丞相府?”

她中毒了?怎么会这样?她竟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毒的都不知道。

“你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皇上在这里陪你到天亮才走!”江栋梁对楚煊赫这么关心侄女觉得很感动。

江笑影眼前一黑,便有些摇摇欲坠,忙攥紧了素晴的手腕。:“皇上今天早上才走?那昨天他有没有去早朝?”

素晴不明白的说道:“皇上昨天早上休朝了。”

江笑影心里面将楚煊赫恨得咬牙切齿的,他昨天没有去早朝,全朝的人都会知道他在哪里。她还没有进皇宫做皇后,就可以让皇上不入朝堂,那是何等的不识大局、佞宠惑上。

可是家里的人偏偏还觉得他对自己好!

狠,掏干自己的身体不说,竟然要把她的名声也败了!

中午的时候,楚煊赫遣了他的近侍余公公送来一盅汤。说得清清楚楚,要她全部喝完。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被下慢性毒药,他既然要她喝,她也只能乖乖的喝。

她恨他恨得要死,却也只能当着余公公的面,将汤喝得一滴不剩。

余公公年过四十,从小看着她和楚煊赫长大的,余公公看着她苍白的脸,叹息道:“记得去年你还活泼乱跳的,今年性子却突然变了,连皇宫也不爱进。江小姐啊,你和皇上老奴看得闹心,你可要快点好起来,皇上也能少担忧。”

他是担忧自己死不了吧,江笑影面带感激地谢过余公公,然后又说了几句无地自容、感恩戴德的话。江笑影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慕容玥站在一边。

“才几天没见,你就成了这副德行。”慕容玥的脸隐在面具里,那双眼睛微微的眯起:“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他关心自己?江笑影听了心下微动,却是平静了些。她垂了眼,掩住自己的眼眸:“我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凡是入口的东西,我都会仔细查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中毒的。又是谁下了毒。”

慕容玥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脸,目光闪烁过心疼:“有没有想到怀疑的人?”

江笑影点点头:“有想到一些怀疑的人。”

“谁?”

江笑影歪头想了想:“我在莫家喝过酒,莫韵向来与我不和,就算我救过她,她也没有多感激我。哎,莫家的人认为我设了苦肉计陷害他们……他们一家子都很可疑……”

“楚瑶瑶与我也不和……便是那冯家姐妹与我也不和……”

她歪头细数起来:“我的庶妹江梦影与我也不和……”

慕容玥脸色一黑:“与你不和的人真多……”他伸手摸摸她的一头乱发:“你今年多大了,结了那么多的仇家?”

江笑影认真思考了一下:“十一月份就十五,及笄了。”

慕容玥被她歪头思考的样子给逗乐了,一下子冲淡了些担忧:“还有谁和你不和,我帮你去整他们。”

江笑影继续算道:“东方念与我面和心不合,她害过我很多次。”

“唔。”慕容玥陷入思考:“东方念颇有贤名……好吧……先记下。”

“你信不信?”江笑影问道。

“信,我当然信。”慕容玥指天发誓:“我会帮你把她整倒的。”

他相信,江笑影心里稍稍好受点,她自己也不肯定给自己下毒的会是东方念,其实她心里没有底,有谁想让自己疯掉的,仿佛她刚才讲的那些人都有可能。在漫然的疑惑与不解中,她意识到自己所犯的天大的错误,那就是,虽然她步步谨慎,终究还是大意了,此后,定是要以此为鉴,身边不可一刻无高手护卫。亦是或者,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只在心里想了一下,睡意袭来,头一歪,就靠着慕容玥睡着了,模糊中,听到慕容玥的轻叹声。

过了小半个时辰,江笑影头一点,就醒了过来,见慕容玥还抱着她,忙从慕容玥怀里下来自己在一旁坐着:“慕容玥。”

“嗯。”慕容玥轻声应道。

“你怎么还不走,天就要亮了。”

“再陪陪你。”慕容玥他用手背抚她的脸,江笑影一手把他的手拍开:“男女授受不清,别碰我!”

慕容玥的眼闪了又黯,一张俊脸松了又紧,开口:“你还有没有怀疑的人?”

楚煊赫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她生生咽了下去,只是说道:“前天夜里我的堂弟在国子监被人陷害掉进湖里,一块石头刺破了他的前胸。”

“丞相府是多少人的眼中钉,他们害我堂弟,也会害我。”江笑影脸色暗淡下去:“偏偏我又处在那么一个位置上面,哎。”

慕容玥知道她所说的位置是什么,认真的想了想:“大不了就不要那个位置,直接山高水远的离开。”

若是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江笑影垂眸轻笑,道:“暗伤、下毒、接下去会是什么?”她的筹谋其实只是为了在这里生存下去。不但要生存。还要处在一个相对好地位置生存。只有这样。她才能求得盛世安稳。

慕容玥点点头。

天快亮的时候,江笑影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这天,她觉得身体好点,于是坐在院子的梧桐树底下绣花,遥遥的便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遣了于武去看看。

于武进来说:“今日是暮王爷迎娶兵部尚书的女儿楚瑶瑶为妻的日子。”

那么快,江笑影有一些诧异。

“是皇上下的圣旨。”于辛笑道:“那楚母真是个妙人儿,眼见楚煊暮不认账,真的闹到皇上跟前去了,硬说是暮王爷用强睡了她的女儿。皇上当场就下了圣旨赐婚。听说暮王爷当时的脸色都青了。”

楚煊暮一心想娶那些手握实权的世家女,楚家虽然手上有点权力,但是终究不是重权。

第九十四章 滋生情怀

“更好笑的在后面呢,赐婚的当晚,莫家人就在在莫韵小姐的房里抓到暮王爷。好像是暮王爷借酒消愁,走错了房间,闯进了莫二小姐的房里,当时莫二小姐正在洗澡呢。暮王爷以为她是哪个暖床的丫鬟,直接扑了上去。”

竟然是这样,江笑影满脸吃惊。楚煊暮不是娶不到莫彩,打起莫韵的主意吧,但是又如何,莫家人不可能将莫韵送给楚煊暮做侧妃的。

“偏偏那时候御史大夫的夫人和宁国公的夫人正在莫家作客,听到动静也跟了过去,一下子全看见了,莫家人想遮也遮不住。”

“这件事闹得京都贵族圈里都知道了,于是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让莫韵做楚煊暮的侧妃,等王妃进门后,才进门。”

莫韵的身份可是比楚瑶瑶高出很多,让她做侧妃,江笑影只觉得好笑,这两人又都是眼里容不下人的人,楚煊暮虽然娶了莫家的嫡女,但这后宅以后就不要安宁了。况且莫家人一定厌恶了楚煊暮,以后楚煊暮想从莫家那里等到帮助,可也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榛。

阳光很大,照在梧桐树上,有些叶子跳动着点点金光。江笑影微微的拢起手来,将绣帕披在自己的脸上,只留一双眼睛,那漆黑的眼瞳映了梧桐树上的点点亮光,越发清澈了。

她正发着呆,便见青黑色袍裾如水蜿蜒,一双明黄色绣着蟠龙纹的靴筒——是楚煊赫停在了她面前。

江笑影起身就要拜:“臣女拜见皇上……”才刚刚立起身体,便被楚煊赫给拦住了:“不用。”他想了想,见她还是要起身,厉声说道:“你不听朕的话?腋”

江笑影只得做罢,坐在躺椅上,便见于武又搬了一个躺椅出来,楚煊赫躺了上去。

两人一起躺在树底下,看着头顶。微风轻轻一过,略含着些清凉掠过梧桐树叶,树叶沙沙哗哗的响起来。再加上阳光既不刺眼也不灼热,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气氛下很是舒服。江笑影一边喝茶一边翻看游记。过了一会儿,楚煊赫扔过来一样东西落在她的身上。

江笑影看着怀里的泥老虎愣了一下。

他解释了一下:“路上遇到卖泥塑的小摊贩,看到摊子上泥老虎做得憨态可掬,拍一下屁股还会汪汪的叫,不信你拍拍看。”

江笑影拍了两下,听着那叫声“汪汪”,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根本就不像一只老虎,反而更像一只傻乎乎的大狗。她回头看着楚煊赫。

楚煊赫不自然说道:“你最近躺着哪里也不能去,留给你解闷。”

江笑影点点头,垂下眼:“多谢皇上。”

她没有表现得多么喜欢这东西,如果是重生前的江笑影收到这新奇的礼物早就乐得跳起来了,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纯真不谙世事的少女了。再者,这是楚煊赫送的,楚煊赫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给她送礼物了。有一句话说,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她更相信这个,若不是他人在这里,她都想拿给许神医查看看里面有没有毒气。

她淡淡的看了几眼,将它交给于辛。

楚煊赫看了看,眸光暗淡一过,不过什么话也没有说,拿了她的帕子,遮了太阳,睡起觉来。

醒来的时候,江笑影已经不在他身边。他回过头,却见江笑影已经换了一件衣裳,坐在大门口,头上只插着一个玉钗,长长的头发披了下来,正静静地看着他,见他醒来,站起来,“皇上。”她手里端着茶,递给他:“请用茶。”

她的神情恭谨而温顺,可是楚煊赫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被锥了一针似的,一时便莫名其妙的抽痛起来。脑中有些什么混乱着,却分辨不出。

“我走了。”他站起来,转头离开。

皇家别院里,东方念裹着一袭白色抹胸长裙,外罩一件银丝祥云图案的浅紫色纱衣,水袖一甩,慵懒的窝在一张软榻上看书。

楚煊赫走进来之后,她连忙起身:“皇上。”

“嗯。”楚煊赫的脸色淡淡的,脑子竟还想着江笑影安静站在那里的身影。原来她真的不稀罕自己,对待自己就像对待一个君王一样,明明这也是他想要的,可是她眼里的漠然冰冷还是令他心惊。1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东方念这里。

东方念姑娘很聪慧,之前调查过江笑影和楚煊赫。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感情自然别别人要深厚点。后来,她却发现江笑影对楚煊赫淡淡的,而楚煊赫对待江笑影也没有什么异样,除了偶尔流露出来的关心。她一度以为那是爱,但是来到这别院后,楚煊赫对自己也比对别的妃嫔好,从未提起过江笑影,于是她觉得那是小儿女间的情谊,却也不至于是爱情,便微微松下心来。

丞相府是要打击,但是要慢慢来,爷爷说得对,自己万万不可操之过急乱了分寸,所以,她最近没发什么力气在江笑影上。

除了那天在莫家,她扑上去为为江笑影挡毒蛇的时候把一种药粉洒在了江笑影的香囊里。那是一种会让人散失神智的药粉,如果江笑影疯了,那也就完全没有竞争力。再者,她一下子折损了那么多名大将,是该讨回点利息。

可惜了,听内探讲,江笑影发现中毒了,发现又如何,那名内探已经将那香囊给烧了。江笑影现在怕是怀疑到莫家去了。

只是,让她心里不快的是,楚煊赫居然陪在江笑影身边。

但看到楚煊赫心里那点微妙的不甘立时散去了。一时只觉清风朗月无边。她微微低头,眉眼弯弯的看着男子,“……皇上。”

“弹琴给朕听吧。”

皇家别院里,满堂的鲜花开放,清冷香气隔了老远都能闻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悠扬婉转的古琴声,一双纤长白皙的柔荑正在琴上抚弄。

东方念的动作又轻又柔,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不时与俊逸的帝王交换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楚煊赫凝视她明艳无比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怔忡。

聪慧的女人总是令人欣赏的,聪慧又美丽的女人则更加令人难以抵挡。与这样的女人朝夕相处日夜相伴,不说不佩服是假的。

这个人比江笑影更适合当皇后。

“好一对璧人!”远远看着凉亭里相伴而坐的一对男女,莫嫣嫣挑眉,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东方瑜:“过不了几日,瑜妃娘娘有一个妹妹要进来了,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位分。”

一旁的东方瑜嘴角勾了勾,如水的眸子飞快划过一抹嫉恨:“那要看皇上如何安排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东方家这是要一飞冲天了。东方家整日门庭若市,迎来送往,全不似以前的冷清。但东方家的老族长闭门谢客。

丞相府里,江笑影一手拿着本书,懒洋洋的歪在榻上品读。柔和的阳光从半敞的窗棂钻进来,照射在她身上,给她镀了层薄薄的金边,画面说不出的温馨。

“人找到了。”她懒懒地问。

“人带来了。”于辛领着一个老妈子走进来。

“崔嬷嬷。”江笑影看着那个嬷嬷唤道。

“大小姐。”崔嬷嬷是一个长得很和蔼可亲的老嬷嬷,她局促地跪了下来。

“崔嬷嬷在衣料部做了十多年的下人吧,”江笑影拿起另一本书,里面记载着丞相府下人的分部的所有名单。

“是。”崔嬷嬷点头道。

“崔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一呆就是十年,这十年都在最累的地方里任劳任怨的洗衣服,真是为难你了。”江笑影看着那个名单。

崔嬷嬷憨憨的说道:“哪里,当年我无家可归的时候是丞相府收留老奴的,给老奴一口饭吃,让老奴有了安家之所,老奴对丞相府实在感激。”

江笑影笑了笑:“据我调查,崔嬷嬷不是无家可归吧,你在家乡还有一个儿子,怎么回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呢?”

崔嬷嬷一愣,继而擦着眼泪说道:“当年我那口子把我赶出来了,我不就是无家可归吗,儿子在家乡,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他了……”

江笑影眉梢一挑:“那真是可惜了,你那儿子现在在你们家乡富甲一方啊,哎,一个落魄的庄户子弟是怎么发家的。崔嬷嬷你知道吗?”

崔嬷嬷冷汗一流,不知道大小姐话里的意思:“小人……十多年没有回去了……怎么知道……”

江笑影冷冷一笑:“那崔嬷嬷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屋里的香囊不见了,我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崔嬷嬷摇摇头:“大小姐房里的东西,小人怎么知道?”

江笑影笑道:“你怎么不知道呢,每天到我屋里收拾脏的衣物拿去洗,嬷嬷难道就没有看见那个香囊吗?嬷嬷还是不清楚啊,那我就直说了,上次你在假山后面偷偷烧点的那个香囊就是我的……”

她的声音依旧懒懒的,轻描淡写,只是看崔嬷嬷的眼光似笑非笑。

“大小姐,小人哪里拿过你的香囊,我是烧过东西,但是那是为了祭拜我的母亲,并不是香囊。”她呜咽着说不下去:“大小姐这么怀疑小人,实在让人寒心啊。”

江笑影听了她的话,静了许久,慢悠悠的说:“原本是想赏你个体面的,但是你既然不承认,那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带下去吧。”

这声音一出,边上已经一阵悉索轻响,鬼魅般的贴过来两个小厮,两人伸手按住崔嬷嬷。

崔嬷嬷浑身一震,嘴里叫道:“我没有做错什么,大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她歇嘶底里,“大小姐,大家都说你菩萨心肠,老奴一点错都没沾的,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变腔走调的声音还未出完。两个小厮已经连捂带扯,让她险些翻了白眼。他们浑然不顾,拖死尸一样的将她拽了出去。

江笑影皱眉,“你是奴才,主家要打要卖,从来没有主家跟奴才交待的道理。而且,”她叫人将崔嬷嬷别头发的簪子拿过来:“上面别的玉是西域进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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