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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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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青云对于自己这个女婿也是失望不已,原本寻思着给他找个官职能够帮助自己平步青云,却不想到头来自己竟然差点栽在章季轩的手里,他不但没有帮自己什么忙,现在反而还要受到他的连累。
这段时间,韩铭哲已经对自己的动作有所察觉了,这次倒好,说不定韩铭哲会趁这次机会,借题发挥,对自己的党羽清理一番。
上官青云越想越气,章崧那老匹夫看起来挺老奸巨猾的,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笨蛋,也恨自己当初瞎了眼,若不是想拉拢章崧那份中间派,也不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章季轩那个没有出息的家伙。
上官瑞谦听到上官青云确定的话,心里是美滋滋的,他可不像上官青云一样把事情想的这么透彻,他现在只想着自己能够通过这次扬眉吐气,以后再也不用在别人的面前说话没有底气,总觉得低了章季轩一等。
上官多福领着上官晨月进了客厅之后,弓着身子行礼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一直坐在那抹泪的邓氏见一脸憔悴的上官晨月踏进门槛,忙走过去拉着上官晨月的手说道:“你可回来了,以后再不许你回去了,娘只希望你以后待在娘身边哪里也不去。”
上官晨月没想到自己的母亲邓氏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满腹狐疑的帮邓氏擦了擦眼角尚未擦干净的泪珠说道:“娘,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女儿现在已经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哪里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呢,若是娘想女儿,那女儿经常回来看看就是了……”
上官青云听到这里,脸色气的发青,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没有脑子的女儿,这丈夫都进了大牢竟然还一心想着住在夫家而不知道躲一躲避一避,当真是无可救药。
他大吼道:“月儿,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许回章府。”
上官晨月听到上官青云发出这样严肃的命令,一时间慌了神,她的目光从上官青云的身上掠过自然落到了她的哥哥上官瑞谦的身上,可是她望着上官睿谦正朝着她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的时候,上官晨月的心跌倒了谷底。
“爹,纵然你不让女儿回去,也该告诉女儿这是为什么?不然女儿是不会听从父亲和母亲话的。”
上官青云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架势,气的是别过脸去再也不愿多看上官晨月一眼。
邓氏只是握着她的手,眼中噙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惹得她心里是阵阵难受。
☆、204 福兮祸兮
上官晨月目光流转,眼眶含泪,她屈膝跪在青木板上拉着上官青云的衣袍,仰着头满脸委屈的恳求道:“爹爹,若是季轩有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女儿在这里待他向您陪个不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季轩这一次吧。”
邓氏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跪在冰冷的地上,双眸含泪,心里早已化成了一股柔肠,她原本想扶起跪在地上的上官晨月,可是上官晨月却对着邓氏送去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邓氏心底一抖,便低低的叫了声“老爷”。
上官青云见上官晨月和邓氏两人这幅模样,气的是吹胡子瞪眼,他呵斥邓氏道:“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
邓氏被上官青云这一呵斥,无奈而又怜悯的看了上官晨月一眼摇了摇头,现在上官青云正在气头上只怕是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上官晨月见求上官青云无果,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哥哥上官瑞谦的身上,那是因为上官瑞谦在上官青云的眼里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因此若是上官瑞谦肯帮她的话,估摸着事情极有可能会出现转机。
她跪在地上行至上官瑞谦的面前,上官瑞谦见上官晨月竟然跪在他的面前请他开口为她说好话,心里很是无奈,他若是开口有用的话,不须她求他,他就已然开口了,今日之事不管是谁开口求情,都只能是于事无补,他望着跪在地上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上官晨月,心里是一阵悸动。
章季轩还真是好命,竟然得到一个这么对他痴情的女子,若是今生他能够有幸结识这样的女子的话。定不会负她。
想到此处,上官瑞谦暗自叹了声气,连忙起身拉着上官晨月的胳膊说道:“我的傻妹妹,这你这是做什么,这可万万使不得,爹爹不让你回府也是为你好,你又何必忤逆爹爹的意思呢。”
上官晨月起身,两行清泪垂了下来,上官瑞谦心中松动,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不能怪爹爹。若是章季轩那个臭小子但凡能够有一点好的地方,爹爹也不会说出不让你回府这样的话来。爹爹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依我看你就听爹爹的话还是不要回去了。”
上官瑞谦见上官晨月紧咬着嘴唇。以为她在担心以后的事情,便接着说道:“再说依我们的家世地位爹爹一定会替你挑选一个上乘的女婿,你就放心吧。”
上官晨月没想到一直疼爱她的哥哥上官瑞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若是连上官瑞谦都不肯为自己向爹爹求情的话。那她这次估计就是说破天去也回不去了,想到这里她抽泣着说道:“哥哥,你知道的,这辈子妹妹除了章季轩是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的,晨月还请爹爹和哥哥成全。”
说着便给上官瑞谦和上官青云磕了一个头。
邓氏看着上官晨月这般,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直视为掌上明珠的上官晨月跪在那苦苦哀求,而不敢上前帮着她规劝上官青云。她跟着上官青云这么些年自然深知他的脾性,若是到时候因为说错了什么而惹怒了他,上官青云只会加大对上官晨月的惩罚。
既然说服上官青云无用,还是先把上官晨月给稳定下来吧。
“女儿,你还是起来吧。这地上凉,小心跪坏了身子。”邓氏弯腰把上官晨月扶了起来。
上官晨月望着掉眼泪的邓氏。心里很是酸痛,也唯有娘亲才会这般疼爱她,深知她的心意。
邓氏待把上官晨月扶起,便递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邓氏望着气的是鼻窍生烟的上官青云,心里也十分的难受,这一边是她的宝贝女儿,一边是她的相公,这让她夹在中间一时间也是难受的紧。
转过脸又迎上上官晨月那无望中又略带希冀的神情,邓氏只得努力一试,虽说在她的心里也是极其的不愿意让上官晨月再回去,可是毕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章季轩尚且没有提出要休妻,上官晨月竟然主动扬言不再回去,这若是传到旁人的耳朵里到时候指不定又要说出多少难听的话呢,以前就是因为上官晨月不能生养,她没少在同友的面前抬不起头来,渐渐的她便很少出府,因此这和外面的人接触的少了,她能明确的感受到上官青云身上的变化,上官青云待她多少不如从前了,因此她说的话便不再如以前那般好用。
今日为了上官晨月只能一试了,她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月儿还小但凡有很多事情都还考虑不周到,你就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而生气烦心了。”
上官青云听了邓氏的话,心里好受了些,也不如原先那般生气了,他起身冷着脸对上官晨月说道:“你就先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府里哪里都甭想去,好好的闭门思过。”
说完这话上官青云便背着手走出门去。
上官晨月心中委屈便伏在邓氏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上官瑞谦讪讪的起身,走到上官晨月面前的时候,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上官晨月见上官瑞谦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含泪抬起头问道:“哥哥,爹爹今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季轩他又做了什么惹爹爹生气的事情。”
上官瑞谦叹气说道:“唉,我要是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紧张,季轩他因为私闯后宫已经被陛下下旨给关进宗人府的大牢了。”
上官晨月听到这番话,心中仿佛有一口气在胸口堵着,再也不能正常的呼吸,她实在不敢相信她一直珍爱着的章季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上官瑞谦信口胡诌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哥哥一直便跟章季轩两人不睦,一定是章季轩做出什么事情惹恼了他,不然章季轩如何会私闯后宫禁地。
她不相信的转过脸看向邓氏,她见邓氏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便从邓氏的怀里后退着走了出来,她边退边摇头说道:“我不相信,我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的……”
邓氏走上前去拉着上官晨月的手疼惜的说道:“你哥哥说的没错,季轩他的确如你哥哥所说已经被关进大牢了,所以你爹才不想你回去。”
上官晨月挣脱邓氏的手,目光呆滞的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信……”
气血上涌,肝火滞节,上官晨月知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重重的栽倒了地上。
邓氏和上官瑞谦两人呼天抢地的喊着“月儿,月儿……”
上官瑞谦蹲在地上,望着脸色苍白的上官晨月大声的吼道:“快找请太医,快去……”
一时间王府里是乱作一团,只看见来来回回焦急而走的下人,邓氏的眼泪在上官晨月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断过。
早就有下人将此事禀报给了上官青云,此刻的他正愧对的立在上官晨月的床前,面露担忧的看着太医为她诊断。
上官晨月躺在床榻上,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直悬在半空中飘着,渐渐的远离了身边喧闹的人,她忍着没有回头,只是任由身子朝着宗人府的方向飘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飘到了哪里,只是觉得自己飘了好远好远,她每到一处皆是异常的寒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现一片大大的宅院,宅院的门中处写着三个黑色的字“宗人府”她才停住前行的脚步。
可是不知怎地,望着近在眼前的府邸,上官晨月竟然有些胆怯,她不知道现在的章季轩想不想见到她,她不知道现在的章季轩变成了什么样子,可是……站在大门外的她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房舍,终于心底一横,飘了进去。
只要让她看到他好好的,哪怕就是被他轰出来她也是欢喜的。
远远的眼见着就要到关押犯人的牢房里了,谁知天空中竟然闪出一道金光,上官晨月只觉得眼下全部被那片耀眼的光亮所覆盖再也看不清楚别的物事。
很是自然的抬起手挡住眼帘,微眯着眼睛看着那束金光里慢慢的显现出一个人影来,正当她想要看清楚那人影的长相时,忽然觉得额头两边被什么东西扎的很痛很痛,她紧皱着眉头,想努力的摇摇头,试图把那些扎她额头的东西给摇下去,可是不管她怎么动一点用都没有,仿佛使不上劲似的,扎她的东西不但没有丝毫停住的样子反而身上也没扎了好几下,几下下来,上官晨月便老实了。
待那些疼痛消失的时候,同时跟着消失的还有那束金光,待她再次睁开眼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宗人府,现在围绕在她身边的除了上官王府里的人便没在也没有旁人,哪里还有什么章季轩的身影。
☆、205 出嫁从夫
上官晨月缓缓的睁开眼睛,微弱的光亮顺着缓缓睁开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照射在眼帘上,形成一抹亮红。
她转动乌黑的眼珠打量着房屋内的一切,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从前的装扮,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原来不管她如何的努力始终都和章季轩之间有着一条无法跨越过去的沟渠,或许此生她和他只能这般如此了。
曾经有人告诉她说,在一场爱情的长跑的时候,输的永远都是那个站在后面追着的人,起初她不信,总是以为只要付出的够多就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随着时光慢慢的推移,她才切身的体会到若是自己一直追着的那个人对自己没有好感,就算你倾尽所有到最后还是无法换回当初你想要的。
以前她总是想着即便是章季轩不爱她,她也决计不会让别的女人走进他的世界,可是渐渐的她明白了爱一个人其实是希望让他幸福,若是这种幸福是离开她才会完整,她会心甘情愿的退出,拱手相让,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看到章季轩好好的,能够一生喜乐她就足矣。
邓氏见上官晨月转醒,激动的说道:“月儿,你可算是醒了。”说完再也顾不上这些年养成的优雅姿态,拿起手绢胡乱的擦了擦眼角,而后又转过脸对着身边站着的一脸憔悴的上官青云说道:“老爷,月儿她醒了。”
上官青云微微点了点头,望着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的上官晨月抽动下嘴角,一言不发的转过脸离开了,临走时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声。
缠绕在房间久久不断绝的叹息声一下一下的撞击在上官晨月的心上,又是一阵难过,心里顿时觉得仿佛有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般,侧着身子微微的咳嗽起来。
邓氏紧张的在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感受着那若即若离的拍打,因为剧烈的咳嗽脸色涨红,滚烫的脸颊像极了很久以前她和章季轩初见时的心情。
一阵恍惚,望着身边那些惊喜的眼神,心里一阵难受,她觉得手足无措,任由眼角划过一滴滴的泪珠,把头歪向一侧。
临踏出门槛的上官青云转过身子对身边的婢子吩咐道:“做些小姐素日里喜欢吃的端到她房里。”吩咐完这些抬起脚踏过门槛。
上官晨月挣扎着抬高声音说道:“爹爹,请留步。”
上官青云听到上官晨月那略带沙哑哽咽的声音,心中酸痛。若不是为了千秋大业,他又怎么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嫁给章季轩,这辈子是他欠她的。若是要还的话,他只希望下辈子上官青云不要在投胎到这样的人家,他这样人家的女儿自古以来都只能成为利益的牺牲品,转过脸看了上官晨月沉声的说道:“你先养好身子,别的以后再说。”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就算上官晨月不开口,上官青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是想让他去求韩铭哲把章季轩给释放出来罢了,可是这事岂是这般简单,私闯后宫,秽乱宫闱。那可是死罪,更何况眼下韩铭哲对他最近的行踪早已有了防范之心,前段时间是他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才招来这么多的是非,若是他再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为章季轩求情的话,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上官晨月望着上官青云的背影,声音哽咽,心愈发的悲凉。落泪无声,再也无力支撑软软的往一直扶着她的邓氏身上倒去。
邓氏的眼泪簌簌而落。所有在场的丫鬟被这场面动容,皆是红了眼眶,压抑而又悲伤的空气一点一点的渗透在这个反春时节,采莲早已是泣不成声。
强忍着伤悲的邓氏转过脸狠狠的瞪了采莲一眼,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采莲抹掉腮边的眼泪又担忧的看着眼泪不停落下的上官晨月一眼,便领着那些丫鬟退了下去。
上官晨月伏在邓氏的肩头,只是一直哭泣不说话,双肩耸动,任由眼泪打湿邓氏的肩头,脸颊紧紧的贴在邓氏华贵的丝绸上,感受着那软软滑滑的触感,闻着邓氏身上温暖的阳光味道,心里是五味杂陈。
邓氏轻轻的拍着上官晨月的后背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你暂且放宽心,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季轩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虽说他现在被关进了宗人府,毕竟陛下还没有处置,你还是先养好身子才是正经的。”
说到最后邓氏的声音不免有些哽咽,她愧疚的说:“这辈子是娘亏待了你,若是有来世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的选个人家,千万不要再进我们这样的人家。”
邓氏这句话让原本止住哭泣的上官晨月,鼻子一酸,滚烫的泪珠便落了下来,邓氏虽说平日里保养的好,脸上看不出皱纹,但到底是因为上了岁数,双鬓间还是依稀可见那些刺眼的白发。上官晨月红肿着眼眶望着邓氏,声音沙哑着说道:“娘,月儿不觉得委屈,这一切都是月儿心甘情愿的,怪不得娘亲,娘亲,你告诉月儿,季轩他还有救吗?”
邓氏望着眉眼间处处透着一股子悲戚的上官晨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章季轩的事情目前为止她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只是听上官青云散朝的时候提起过,说是不管韩铭哲如何惩罚章季轩,他都不会插手。
上官晨月见邓氏脸上隐隐有难色,身子一软,怪不得父亲不肯让自己回府,看来季轩他这次是没救了。
邓氏见状只得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季轩他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平安无事的。”
上官晨月收敛起眼帘,缩在锦被里,背对着邓氏躺在床榻上,细声说道:“娘,我累了,先睡了。”
邓氏听到她这么说知道她是心里难受,便帮她把被角掖好,随后说道:“那你好生的歇着,别想太多。”
随着邓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上官晨月整个人缩在缎被里,呜咽压抑的声音顺着缝隙传了出来,若是此生章季轩真的不在了,这往后的时光便只有她一人寂寂终老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她竟然这般伤感,心中有气,恨自己竟然这般无用,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劝着点呢,若是当初她劝他的话,今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秋锦瑟在的时候,他曾经为了她在雨中吹笛,在雪中陪她赏雪,更是曾经为了她布置了前所未有的花房,今日这深藏在后宫之中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会让他宁愿违背着私闯后宫,秽乱宫闱的罪名,甘愿见她一面,为什么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却没有一件是他为她做的呢。
痛定思痛,爱一个人竟然会这般劳心,不管他曾经为她做过什么,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手指不由自主的划过再也不会隆起的小腹,悲戚的上扬嘴角,他以为他做的滴水不漏,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忘记了,爱一人会更加细心的观察喜欢之人的一切,所以那些隐秘起来的话语,以及那些拙劣的语气,都无法逃脱她火眼金睛般的眼睛,只是因为她爱他了,所以只要章季轩一个闪躲的眼神,她就知道他是骗她的。
轻轻的闭上眼,任由泪水打湿睫毛,打湿枕头,手指从腹部划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上苍对她已经很是照顾了,最起码他娶了她,她可以天天见到他,看到他,现在她已经很是满足了,微微扬起的嘴角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不管让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会把章季轩平平安安的救出来。
邓氏关上上官晨月的房门,听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心里难受的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忽然间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再也折腾不动了,她自打嫁给上官青云便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原本她以为她会跟着上官青云一直在蜀州再也不会回来的,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回来了,这一次回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或许这辈子就不该在出生在官宦人家,不然的话也不会这般一直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
也许从她嫁给上官青云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那些安稳祥和的生活再也不会出现,上官青云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若是想让他过着那平静的生活,他是不肯的。
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虽说上官青云为了她没有娶过任何的小妾,但是与现在这样的生活相比她情愿王府里多些别的女人,最起码她不会如此寂寞,以前有上官晨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还不觉着什么,现在上官晨月嫁给了章季轩,整个王府里便只有她一人了,上官瑞谦一直没有婚配,原因是因为上官青云一直想帮他物色一个能够在朝廷里帮着他的人,上官青云每次散朝回来后都是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很少跟她说朝中的事情,其实上官青云不说,她看着那些陌生人频繁的进出王府就知道,上官青云一定是密谋什么大事。
她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使她一直秉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训导,丝毫不敢忤逆分毫。
望着紧闭的窗子,无奈的看了看,那声掩埋在心底里那声沉重的叹息声最终还是从喉间散发出去。
☆、206 乞求无果
上官晨月睁开红肿酸痛的眼睛,揉了揉似是要裂开般的脑仁,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一直在外间守夜的采莲。
采莲见上官晨月要起身,很是利索的从外间走了小跑过来,所经之处带起的一阵风吹使的上官晨月只得微眯着眼睛,采莲见状立刻换成小碎步,慌慌张张的说道:“少奶奶您怎么起来了,怎么不多躺会?”
上官晨月用手支撑在床沿边上由采莲搀扶着慢慢坐在床沿边上,采莲拿了一件棉衣为她披上。
“老爷可起了吗?”
声音沙哑,略带刺刺拉拉的声音听在采莲的身上有种被猫挠过的感觉,身上的汗毛被上官晨月的声音惊得尽数竖起,只不过一天的时间竟然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采莲眼眶通红,眼泪簌簌而落。
“起了,恕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既然少爷他对您这般不好,您又何必为了……”
上官晨月见采莲背着自己偷偷的擦眼泪,别过脸去,再也不愿多看采莲一眼,不管章季轩对她做过什么,她待他的心意始终都会如从前,章季轩在她的心中的地位早已是不可撼动的,又岂能容忍别人在她的面前对他说三道四。
上官晨月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抬高声音说道:“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说完挣扎着起身,生生的把采莲推到一边,强撑着站起来,无奈身子太过虚弱,摇摇晃晃的似是要摔倒一般。
采莲满腹委屈的要上前去搀扶,上官晨月无奈刚才的一推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现下只得任由采莲搀扶着自己,采莲见上官晨月不再把自己推开,便如获珍宝的紧紧的搀扶着她。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行至梳妆台前,上官晨月坐在椅子上不愿抬头看铜镜中的自己一眼,不需多看,只是采莲适才的反应,她依然明白自己现在的模样,定是憔悴不堪。
“梳妆,我要去……见老爷。”
采莲依言只得照办,她心中明白就算是她再多加阻挠,上官晨月还是回去求上官青云救少爷的,她很是利索的为上官晨月梳妆打扮好。尽管脸上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粉,还是无法掩盖住她那憔悴的面容已经墨黑的眼圈。
上官晨月见采莲一直不停的往自己的脸上扑粉,便叹气的制止道:“罢了。这样就行了。”
一直在为能够掩盖住上官晨月泛黑的黑眼圈拿捏不定,要不要再次扑粉的采莲,听到上官晨月这般说才如释重负般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上官晨月听着采莲尽管已经足够的小心,但她还是清晰的听见那声淡淡的叹气声萦绕在耳畔,嘴角不自然的划出一抹凄楚的笑容。
挣扎着起身。头上原本就戴着不多的饰品像是不堪重负一样,上官晨月只觉得头上重重的,便抬起手把头上的珠翠拔去。
采莲见上官晨月动手拔珠翠便自责而又紧张的解释道:“二少奶奶,头上只戴了一只素簪子。”
上官晨月听到采莲的这般解释,收回手凄婉的笑了笑,不过是一只簪子而已。今日却觉得这般沉重,想当初她的头上最多的时候可是戴了一十八只珠翠头饰,那时却依然觉得不够。可是现在……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望了铜镜中映照着的自己,梳着最简单的发髻,只戴了一只簪子,就连一直侍奉自己的采莲都知道自己再也不胜从前了,眼眶干涩只怕是再也哭不出来了吧。
脚步虚弱的踏出高高的门槛。回忆像是泛滥的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涌现出来,撞击在敏感而又细腻的心上。
时至初春。乍暖还寒,柳枝上不知何时已经长出豆点大蜷缩的绿叶,一路走来园子里的花草不畏严寒的抽出了嫩绿的叶子,明媚如斯的天际里偶尔掠过几只归来的鸟,若不是呼啸而过的鸽哨声响彻云霄,一直沉溺在往昔里的上官晨月是不会这么快就转醒过来的。
一直躺在床榻的这些时间,脑袋里被那些曾经的时光挤满,眉眼里看到的和想到的皆是她和章季轩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每每想到最后总是会以温热的眼泪而收场。
采莲顺着上官晨月的目光看向天际,只看到一团一团的云朵,她奇怪的盯着上官晨月看了一会子,提醒道:“少奶奶,该走了。”
上官晨月收回目光“哦”了一声。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声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纵然没有黄莺的啼叫声只怕她也到不了章季轩的心里,因为从一开始在章季轩的心里就不曾有过她的存在。
…………………………
多福弓着身子垂直手立在眉头紧锁的上官青云面前低低的说了声:“老爷,小姐来了。”
上官青云听了多福的话眉头一拧,月儿怎么会这个时候前来,只怕又是因为章季轩的事情,唉,这个宝贝女儿也真是的,不过是一个男人何必这般虐待自己,他小心谨慎的收回手里刚从信鸽的腿上解下来的纸条,很是不耐烦的对多福说道:“让她进来吧。”
多福闻言拱手行礼后慢慢的退了出去,招呼前来的上官晨月可以进去了。
上官晨月朝着多福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有劳了。”
多福哆嗦了下嘴唇,颤悠悠的没接话,只是侧着身子让上官晨月和采莲进去。
当经过多福身边的时候心细如发的上官晨月回头望了多福一眼,谁知只看到多福那略微有些佝偻的身子。
采莲小声的提醒道:“小心点。”
上官晨月若有所思的转过头轻轻的迈过那个高高的门槛。
记忆里这个门槛是她一直最不愿意迈的,可是现在只要她能迈过去就能为章季轩谋得一分的希望。
“爹爹”。
借着采莲的手上官晨月朝着上官青云盈盈一拜,垂着眼帘只看见上官青云的下摆上绣着一团团密密的祥云,脚上穿着的灰褐色的长靴许是额娘新做的,干净的鞋底和鞋面一如往常。
这也就是上官青云这些年给她留的最深的印象,不管何时在他的身上你始终都无法找到一丝灰尘和不洁,他给人的感觉始终犹如那些干净的鞋袜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沉默了半晌,上官青云雄厚而又沉寂的声音方缓缓的响起来。
“你来了。”
上官晨月缓缓的抬起头发出轻轻的一声“嗯”。
还未等她开口再次说话,上官青云那不容强辩的声音又徐徐的传来,“身子不适就呆在房里好生休息,没事的话就少出来走动。”
上官晨月没想到上官青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原本就已经强忍着身子不适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现下自己还没说什么话便被他无情的给赶出去,她实在不敢相信原本视自己为掌上明珠的上官青云竟然会这般无情,她几近哀求的说道:“爹爹,女儿此次前来只是希望您能救救季轩,不管如何他始终都是女儿的夫君,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儿既已出嫁生是章家的人死是章家的鬼,还望爹爹能够救救季轩。”
上官青云听到上官晨月这番话气的是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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