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代妾-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感受着章季轩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秋锦瑟不但没有扭动着身子躲开,她反而坦然的迎接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章季轩这样拥在怀里,她竟然有种踏实的感觉。

或许在她的心里她早已原谅了他吧,无关乎今日的那些惊喜,无关乎章季轩的霸道,她就是原谅他了,她想能够被喜欢的人真情实意的拥在怀里或许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147 呢喃蜜语

秋锦瑟抬起手掠过章季轩光洁的额头,温柔的抹掉他额间细细的汗珠。

章季轩握住秋锦瑟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后又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前,目光坚定的说道:“锦瑟,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我发誓再也不会做出另你伤心的事情,你可肯原谅我?”

秋锦瑟羞涩的把头埋在锦被里,脸颊滚烫,白嫩的脊背上由于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这会子都是汗,黏黏的有些难受。

她不由得在锦被里动来动去,想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怎奈无论她怎么动,背上的那些细汗丝毫没有减少。

章季轩见她这般不老实,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坏笑道:“你再这样动来动去,小心我再把你吃掉。”

章季轩说完这话,秋锦瑟果然不动了。

过了会子,她低声问道:“我若是不肯原谅你的话,那你还会如此对我吗?”

说完这话秋锦瑟抬起头看着一脸温柔的章季轩。

章季轩嘴角噙笑的低头在秋锦瑟的唇上神情一吻说道:“若是你还不肯原谅我的话,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秋锦瑟望着章季轩那满足的眼神,失落的笑了笑。

娘曾经说过男人但凡在床上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若是章季轩说的这些话是真的,那为何还会发生这些事情,心里隐隐的钝痛,像是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捅在心上,心跟着一点一点的沉淀下去。

满室的梅花,每一处都是由他的手亲自侍弄,她不知道对于这一切是不是应该心存感激。

毕竟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他能够在这一刻对自己倾其所有的心思只为讨自己欢心,就已属不易。她如何再敢有过多的奢望。

可是不知怎的,她竟觉得有些难过。

眼泪宛若小溪流淌,泪水流进鬓间,湿湿的黏黏的滴落在耳边,只剩下一阵冰凉。

原本滚烫的泪水到最后也会化成一滴寒冷,那么她和他那捉摸不定的感情呢?会不会也会变得这般无情,到最后只留下最后一抹孤寂的心灰意冷。

章季轩看着屋顶,温柔的说道:“锦瑟,你为我生个孩子吧。”

秋锦瑟的手掌不由自主的覆盖在小腹上,光滑如镜的腹部曾经也是蕴育过一个生命的。

那是她和他的第一个孩子啊。她万般的小心呵护到最后依旧没有保住。

那陌生人的一脚,那莫名其妙的一摔她的孩子就那样和她骨肉分离,那个时候若不是香巧把他哄骗过来。只怕她是不可能会享受他给的点滴情意。

而如今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都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曾经把她推到万丈深渊时都不愿多看一眼,而如今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妄想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拉到身边。

秋锦瑟犹豫了,她暗中加大手掌的力道。紧紧的握住腹部,她再也不愿也不会给他生孩子,她们曾经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她如何能这样平静的再蕴育一个,更何况依她所处的环境,即便这个孩子降临。难道会好过吗?

自古以来男人皆是自私的,为了一己私利,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丝毫不曾顾虑过女子的感受。

他从来都不曾问过她,愿不愿意为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就这样强行的做出了行动。

秋锦瑟觉得身上渐冷,她拉着锦被试图为自己取暖,可是冰冷的锦被。冰凉的怀抱她此刻只想躲得远远的,身子忍不住蜷缩成一团。擦干鬓间的潮湿。

章季轩满足的说道:“就这样抱着你,感觉真好。”

秋锦瑟淡淡的推开章季轩的手臂,离开他那温暖的怀抱,回应道:“我有些饿了,还是起来吧。”

花开荼蘼花事了,他和她之间再也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回到最初的怦然心动。

章季轩收回手臂,掀开床幔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衣服覆盖住他那古铜色的肌肤,秋锦瑟一眨不眨的看着章季轩从容的把衣服穿好,而后坐在床榻边边穿鞋子边说道:“你也起来吧,该用午膳了,我晚些时候还要出去一趟。”

秋锦瑟从喉间发生“嗯”的一声,依旧躺在那没动,说道:“我觉得有些倦的紧,你若是有事就先走吧,不必陪我用膳。”

章季轩穿好鞋子后,转过身子对秋锦瑟说道:“也好,那你先躺着,若是饿了就让息墨把饭菜端到跟前吃,那我走了,稍晚点我再来看你。”

秋锦瑟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挡在眼前的光线慢慢的变暗,随后只剩下被放下来的床幔,待在这近乎黑暗的地方,秋锦瑟蜷缩起身子,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缩成一团,眼泪簌簌而落。

最后一丝的期盼也化为最后一撮心灰意冷,鼻尖依旧残留着龙涎香的气味,身体却抗拒着这些无孔不入的味道,她拉起锦被盖住头,将自己彻底的隐藏在黑暗里,若是一早就不能给出她任何的承诺,又何必到最后非要给她一点飞蛾扑火的希望。

可是锦被里那些欢好时留下的浓重的气味,让秋锦瑟最后放弃了隐藏,她掀起床幔,探出白皙的手臂一一捡起地上的衣衫,而后缓慢的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她望着自己那匀称的少女身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曾经她最怕的便是辜负了这个好皮囊,曾经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找个能配得上自己的,最起码也是自己心甘情愿愿意奉献的男子,谁曾想到这身子却始终不是自己能说的算的。

穿戴好衣服,秋锦瑟清了清送嗓子喊道:“息墨。”

息墨掩盖不住笑意看了看秋锦瑟。

秋锦瑟淡淡的说道:“你先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打扫了,然后再让人准备些吃食送来,我先出去透透气。”

息墨见秋锦瑟性子这般淡淡的,暗道难道是二少奶奶和少爷吵架了不成,不然的话二少奶奶怎么会这么不高兴呢。

还未等息墨问个究竟,秋锦瑟就已经挑起帘子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见秋锦瑟出来皆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仿佛那满屋的梅花是送给他们似的。

秋锦瑟没说话,只是从袖口处掏出绣帕掩住鼻子。

加快脚步也不许别人跟着,只跑到美人园她才住了脚。

美人园的花朵和杂草都已经枯萎,暗黄的色的叶子垂在匍匐在地上,偶尔有一两棵依旧伫立着的野草随着风轻轻的摆动着,这般荒凉那些野猫许是好久都不曾来了吧,犹豫着踏进园子,脚下的青石板上滑腻腻的,青石板上覆盖的那一曾厚厚的青苔并没有因为冬日的缘故失去原有的色泽。

在园子里待了一会,估摸着屋里该收拾干净了,方踱着步子往回走。

息墨见她回来说道:“二少奶奶,屋子已经打扫好了,饭菜也已经摆上了,您可是要现在用?”

秋锦瑟点了点头,抬起那一双无波无澜的双眸对息墨说道:“息墨,你去帮我准备一些避子汤,最好是不要让其他人发现。”

息墨吃惊的说道:“二少奶奶您……”

“你先去准备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要听我的吩咐去办就好,别的你就无需多问。”

息墨垂着头离去,她不知道二少奶奶为何会突然间让自己准备避子汤,很早以前二少奶奶也喝过,只是那个时候少爷不过是想着让她传宗接代,而如今不一样了,从那些繁琐的梅花就能看的出来,少爷这次是对二少奶奶动了真情的,二少奶奶这样做又是何苦呢。

秋锦瑟望着那些饭菜早已是索然无味,不过是吃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便让春花撤了下去。

坐在窗前,拿起那本没有念完的《佛经》,看着书上那绕口的经文,又把书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心已死泪已干,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难言情,往事如烟已逝去。虚实爱恨,叶落无声花自凋零。

终归只是一场过客,倒不如将这不能圆满的梦境打碎,坦然的迎接。

息墨端着漆黑的药汤碗进来,低声说道:“二少奶奶您……”

秋锦瑟不语,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味蕾里蔓延,舌头也跟着麻麻的。

息墨递过去一盘已经挑了核的山楂,秋锦瑟摇摇头说道:“唯有尝到苦才能清楚的记得,以后但凡他留在初晓堂,你必煎了药给我送来,切记一定不能让其其他人发现,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息墨应声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秋锦瑟给打发了出去。

秋锦瑟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叹息道:“不是我不肯,只是若是让你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于心不忍,对不起,请原谅我。”

抬手从头上拔下那只素簪,素簪上那颗早已不再透亮的珍珠是乔雅玢当年留给她的,她前几日找了个工匠师傅依照着这珍珠的大小打制成了这枚素簪,她日日戴在头上不过是希望能够记得乔雅玢的话而已。

☆、148 嫉妒心起

“滚,你们都给我滚下去。”一声娇斥蔓延在翠御轩的上空。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陶瓷摔碎的声音,翠御轩正屋内走出来两个小厮,中间拖着的是一个头发披散在脸上嚎啕大哭的丫鬟茗湘。

茗湘苦苦哀求道:“大少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凄惨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在翠御轩,待在正屋里的其他丫鬟们随后也纷纷猫着腰从屋内快步的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不敢吭声,脚步虽然走的极快,但却没有一人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再次惹怒了上官晨月,最后落得和茗湘一个下场。

茗湘几欲想挣脱,却被一个小厮在她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其中一个小厮恐吓道:“你若是想死也别拖累我们哥俩,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另一个小厮也道:“你最好给我闭嘴,自己没本事惹怒了大少奶奶,你只有自寻死路。”

茗湘可怜巴巴的望着那两个小厮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替我向大少奶奶求求情好不好,我还上有体弱多病的老母亲,我若是死了,她该怎么办啊。”

茗湘跪在地上朝着他们两个纷纷磕头,边磕边说道:“我不想死,你们救救我好不好。”

其中一个小厮见茗湘可怜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把另一个小厮拉到一边说道:“依我看倒不如把她放了行了,你看她也怪可怜的。”

另一个小厮则不为所动,他斜着眼看了看一脸可怜的茗湘,见茗湘长的还算标致,牵动嘴角露出一副奸笑的神情,说道:“她是可怜,可是你也别忘了这大少奶奶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若是我们把她放了,这大少奶奶若是问起来的话,到时候你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小厮仔细思考了下道:“也是,总不能为了救她,赔上自己的性命。”

茗湘还在那跪着见两个小厮商量起来,心里算是安定了下来,看来今日她还有戏,还不至于会命丧黄泉。

其中一个小厮转过身子笑眯眯的对茗湘说道:“大家都是可怜之人,我不会看着你不管的,走吧。”

茗湘喜极而泣。又给他们两个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随着他们去了。

待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越走越荒凉。茗湘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她颤声问道:“两位小哥这是要带茗湘去哪里啊?”

其中一个小厮狞笑道:“你说呢,这里这么荒凉当然是想……”

茗湘听到小厮这么说,连忙哀求道:“两位小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两个小厮相视一笑,便往茗湘身上扑去。

茗湘的挣扎声在这空旷的田野上越飘越远。

上官晨月一脸怒气的坐在太妃椅上,寒冬时节竟然拿起一把团扇在面前扇来扇去,看来她这次是真的动了气。

采莲心惊胆战的站在上官晨月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次惹恼了她。

刚才不过是因为茗湘随口说了句“今日的梅花开得甚艳。不如折几支插瓶可好?”就立即遭到了上官晨月的处罚,虽然当时上官晨月只是说把她送到柴房好好的关着,但毕竟采莲跟着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上官晨月口中所说的柴房她还是知道的。

所谓“柴房”不过是把人杀了之后,剁成一截一截像是劈开的木柴那样,所以柴房又称为“人柴”。

其实也难怪大少奶奶会对“梅花”如此敏感,早膳的时候府里上上下下都已经传遍了,说是少爷为二少奶奶打造了一间花房。屋内随处可见大片的梅花,就连初晓堂里都被少爷亲自移植了两株尚好的梅树。

少爷对二少奶奶的宠爱只怕是愈演愈烈。府里传言说若是二少奶奶不日诞下子嗣的话,只怕大少奶奶的身份到时候在府里只成了一个摆设,现在已经有不少的下人在暗中巴结初晓堂的人。

今日只要提及到“梅花”二字便是触及了大少奶奶的禁区,她这一段时间还是小心为好,无论如何也不能提到和梅花相似的东西。

采莲不想再重蹈覆辙,索性站在那什么话都不说,这样总该能安全些吧。

上官晨月扇扇子的手累的有些酸,索性气呼呼的把团扇扔在桌子上,口中嚷嚷道:“热,热,热。”

采莲很是利索的拿起桌子上的团扇,一下一下的为上官晨月扇了起来。

直到上官晨月不再说话,而后很是享受的微闭上眼,只留嘴角那一抹怨怼的笑容,采莲才敢轻轻的喘口气,手上的力道自然慢了些。

上官晨月猛地睁开眼睛呵斥道:“你这个死蹄子,又是想偷懒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长进的下人伺候,少爷才这般不待见我。”

说着便动起手扯着采莲的头发,生气的怒骂着。

采莲被上官晨月这一扯,吃痛,手上的团扇“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采莲欲伸手去护,可谁知上官晨月竟越扯越凶。

采莲索性忍着疼,弯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大少奶奶莫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上官晨月这才愤愤的松手,说道:“起来吧。”

采莲起身后,揉捏着上官晨月的肩膀说道:“依奴婢看,大少奶奶无需动气,她今日之所以如此,还不是昨日您去求老夫人的结果吗?”

上官晨月听采莲这么一说,心里也活泛了不少,她秀眉一挑,若有所思,而后说道:“你的意思是……”

上官晨月随后摆手让采莲停下来,她则扭过头对采莲说道:“也不枉我平日里疼你,刚才没弄疼你吧。”

采莲低声说道:“没有,只要大少奶奶不生气,奴婢无碍的。”

上官晨月很是满意的抚了抚采莲散落下来的一缕一缕的头发说道:“去收拾下,一会跟我去趟初晓堂。”

采莲点点头,福礼退下。

当上官晨月踏进初晓堂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院子里的那两株梅树,心还是酸痛了一下,她和章季轩在一起这么多年,别说是两株梅树,即便是一朵花他都不曾送过自己。

巨大的心里落差让上官晨月心里极其感到不舒服。

春花见上官晨月朝着这边走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会子来这里难不成也是想巴结二少奶奶来了,脸皮厚的人她倒是见得多了,还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都这会子了竟还好意思来这里凑热闹。

春花迎上前去,随便福礼后也不等上官晨月命她起身,她便直起腰身说道:“大少奶奶来的还真是不巧呢,少爷此刻正在里头,您还是请回吧。”

上官晨月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春花的嘲讽,转脸对采莲吩咐道:“既然如此,采莲那我们就先回去。”

春花见上官晨月没有丝毫不悦,心里很是得意,看来真所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还真是沾了二少奶奶的光,得了不少的好处呢。想到这里她未等上官晨月离去,便转身忙去了。

采莲望着春花得意的背影,气的是直跺脚,嘟囔道:“有什么好神气的,若不是大少奶奶在老夫人面前提点,她能会有今日。”

上官晨月制止采莲再继续说下去,转过身小声道:“这样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采莲大惑不解的看着上官晨月,上官晨月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步伐平稳的朝着翠御轩走去。

采莲见上官晨月回去,着急道:“大少奶奶,依奴婢看您应该去百晖堂,让老夫人出面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上官晨月停下脚步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采莲想了想说道:“唯有戒骄戒躁方能走的远,大少奶奶奴婢懂了。”随后笑着陪在上官晨月身边回到了翠御轩。

采莲见上官晨月的心情很好,遂想起茗湘,张了张口又忍着没说。

上官晨月见状,目光在采莲身上轻轻一扫,说道:“但是你也要记得,光有这两点还是不够的,你要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心软,心软成不了大事。”

采莲欠身点了点头,“多谢大少奶奶教诲。”

…………

一阵云雨之后,章季轩离开,秋锦瑟起身喝下息墨预备好的避子汤,一饮而尽。

不知何时她渐渐习惯了这酸苦的味道,每次望着那药碗里漆黑的汤汁,想起她曾经期盼的这一刻却变得异常难捱,一阵心酸。

息墨收起药碗,站在秋锦瑟面前缓缓张口道:“二少奶奶,不是奴婢多舌,少爷他既然对你这么好,您还为何?”

秋锦瑟望着十指上那涂满淡红色的蔻丹,凄楚一笑,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变得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首饰越来越华贵,耳旁越来越多谄媚的话听的她耳朵都起了茧子。

那些她曾经不敢奢望的事情,如今一件一件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若是对我是真的好,就不会让我处在这样的境地;若是对我真的好,我又怎肯这般折磨自己,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罢了,他于我这般,不过是顾念着我能为他生子,又岂是对我真的好。”

☆、149 梁上君子

PS:

今日的第三更恐怕要放到明天了,小乖对不住大家,明天四更送上。

御书房内。

身穿杏黄色斜襟袍子,袖口和衣领处分别用金黄色的线绣成一团团祥云,胸前一个腾云跃起的龙彰显着此人的身份。

当今圣上韩铭哲正在奋笔疾书。

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后拖沓的脚步声响起。

冷公公一甩拂尘垂首说道:“陛下,左云飞左侍卫来了。”

左云飞则甩了甩袖子,单膝下跪道:“奴才左云飞给陛下请安。”

韩铭哲用毛笔蘸满了墨汁,继续在那雪白的宣纸上写着,始终都不曾抬头。

待他将“稳”字的最后一点很是满意的写完之后方微微颚首,看了左云飞一眼后道:“平身。”

左云飞毕恭毕敬道:“谢陛下。”随后起身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韩铭哲又低头看了一遍刚才他写的书法,很是满意,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摆手让站在他一侧的冷公公退下去。

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呀声,厚重的红色木门紧紧地关上,屋内的光亮并不强,给所有的摆设都涂上了一层模糊的印迹,韩铭哲那原本肃穆的脸庞上此刻也被这幽暗的光线涂抹成一团柔和的光晕。

左云飞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屋内再无别人,这才说道:“陛下这么急着召唤奴才不知有何事交代?”

韩铭哲说道:“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如此多礼,你难道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说的了吗?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要叫我哲大哥。”

左云飞听到韩铭哲的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很是感动,但毕竟君臣有别,他又岂能真的如韩铭哲所说喊他一声“哲大哥”呢。

他连忙屈膝行礼道:“奴才不敢,陛下恕奴才斗胆。虽说当年陛下曾同奴才定下生死之约,只是那时奴才并不知晓您是陛下,奴才时时得到陛下的赏识,已经很惶恐,还望陛下不要再折煞奴才,奴才实在是担当不起。”

韩铭哲猛地一听左云飞的这番话,很是伤感,曾几何时他曾经和左云飞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今日他又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吗?所以就连他身边曾经最亲近的人现如今也对自己只剩下恭敬有加,绝对的服从。

原来当皇帝竟然是如此的辛苦和孤独。后,宫中的那些如花女子哪一个不是对他奉承有加,处处说些讨喜的话哄他开心;即便是朝内的那些大臣又有几个是敢在朝堂之上跟他只论事实而不论君臣的。放眼望去整个晋绥城,乃至整个大齐国除了左云飞之外便没有一人敢抛去他的身份和他交谈,而如今的左云飞却也是和那些人一样,为了保住自己只剩下对他的阿谀奉承。

韩铭哲想到这里满怀失望的说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左云飞见韩铭哲失望,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刚才他在恍惚间竟然听见御书房内还有第三人,再没有弄清楚来人是敌是友之前他不敢妄下决定,若是他刚才和韩铭哲套近乎的话只怕今晚极有可能就会酿成大错。

韩铭哲淡淡的说道:“云飞,你竟然同那些人一样对朕只剩下敬畏。你知道吗?朕对你很失望。”

左云飞冷静的朝着韩铭哲走了两步,然后手掌朝下放在胸前说道:“多谢陛下。”

韩铭哲早就主意到左云飞今日客气的有些异常,所以自打左云飞刚进门的时候。他便一直紧紧的盯着左云飞看,这会子见左云飞的手掌朝下放在胸前,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左云飞今日如此反常,原来是这御书房内还有个梁上君子。

韩铭哲说道:“其实朕让你前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前几日你说希望朕赐给你一个字,朕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来赐给你哪个字好。于是便写了这个,你看这个如何?”

左云飞毕恭毕敬的接过去,说道:“这个稳字倒是极好,奴才多谢陛下记挂着,陛下待奴才这么好,奴才真的是无以回报。”

韩铭哲笑道:“既然无以回报,那今日不如陪朕下棋可好?朕记得上次还遗留下一盘残棋,今日一定要分个输赢。”

既然要演戏,那就必然要把这戏给做足了,只是不知这第三人究竟是谁?为何敢如此大胆在御书房偷听,若非左云飞发现的早,只怕今日恐怕是要坏了大事。

左云飞说道:“既如此,那恭敬就不如从命。”

躲起来的那人见没有打探到可靠的消息,再这里待的越久只怕会更加容易暴露出身份,当韩铭哲提议要个左云飞下棋的时候,便匆匆的溜走了。

左云飞侧耳聆听见声音愈来愈远,方压低了声音对韩铭哲说道:“那人已走,哲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若是小弟能够做到的,一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韩铭哲紧紧的握住左云飞的手感激的说道:“我此生有你这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兄弟已经足够了,刚才若非你机智聪颖只怕我们这次的计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左云飞一听韩铭哲说计划的事情,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大哥难道真的打算这次把王爷之党一举歼灭吗?”

韩铭哲气愤的说道:“上官青云欺人太甚,虽说当年他主动交出兵权甘愿离开晋绥城,但是他在离开晋绥城的这些年却丝毫没有放弃过要回来的念头,你还记不记得上官青云是因为他的女儿上官晨月嫁给了清妃的同胞弟弟章季轩,上官青云一家这才得以找到借口回到晋绥城。”

韩铭哲提到章崧的时候,左云飞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章崧是秋锦瑟的相公,若不是因为章崧的缘故,估计这辈子能够陪在秋锦瑟身边的人便只有他了。

左云飞的整个脑海里已经被秋锦瑟给灌满,丝毫没有听清楚韩铭哲接下来的话。

韩铭哲继续说道:“此事在我大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想必贤弟也曾听说过。贤弟是否还记得那日在围场狩猎的时候,上官青云的儿子上官瑞谦不但处处抢了风头还曾多次抢了我的猎物,事后经过调查才得知上官瑞谦那日之所以会那样做皆是因为他的师傅狄舍出的主意,不知贤弟对此事如何看待?”

若是真的能将上官青云一家扳倒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事若是真的成功了,那么秋锦瑟在章府的日子只怕也会好过些。

左云飞沉吟了片刻说道:“陛下既然决定扫清余党,原本无可厚非,只是这边关战事吃紧,若是这会子镇压了上官青云,只怕会适得其反,若是他再次联合卫国,只怕到时候便是内忧外患,到那时可就不妙了。”

韩铭哲听到左云飞说的这番话,不由得赞叹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我韩铭哲的军师,看来此话不假,你说的不错,若是我现在发兵镇压的话,上官青云这个老狐狸一定会发动政变,更何况冯毅将军和章崧此刻还在边关,若是调兵的话,只会更加的不利。”

左云飞抬头微微一笑,目光正好落在案子上的一个微微展露出来的画卷上。

韩铭哲见左云飞一直盯着那画卷看,便拿了出来,只是展开了一点,刚露出那枚红色的印章。

左云飞的脸上早已是面如白纸,只见他手指颤抖的接过韩铭哲手中的那副画卷。

韩铭哲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是一副画而已,他又为何会如此紧张不安。

左云飞喃喃的说道:“真的是她。”

韩铭哲见左云飞发愣,解释道:“这副画好像还是上次在围场宴席上的时候,上官瑞谦呈上来的,我记得这画上的词还是当初一个叫秋云裳的姑娘提的呢。”

韩铭哲的话响彻在左云飞的耳边,“秋云裳”?她明明叫秋锦瑟,可为何要用秋云裳的名字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难道是说卢淑珍舍不得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章季轩为妾,这才让秋锦瑟假冒成秋云裳,她因此才会嫁给章季轩的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秋锦瑟为什么要这么傻甘愿听从卢淑珍的摆布?

左云飞恨得咬牙切齿,牙齿被他自己咬的嘎嘣嘎嘣的响。

韩铭哲听到后,连忙问道:“云飞,难道你跟那个“秋云裳”有仇不成,可我看着她人倒是挺好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左云飞沉下心来,过了很久方回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恨这人画的这幅画好看罢了,若是我也能有如此才华的话,那该有多好。”

原来是这回事,害的韩铭哲白白担心了一场。

韩铭哲笑着说道:“你若是喜欢的话,这幅画便送你了,若是能有机会见到这画画之人的话,我一定会转达你对他的爱慕之心。”

韩铭哲哪里知道左云飞的心思,若是真的有机会再次见到秋锦瑟的话,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会把她带走,再也不让她白白的受章季轩欺负。

☆、150 各执一词

PS:

补昨天的一更送上,今天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三更。

韩铭哲见左云飞叹气,心中是无限愧疚,当年的事情来的突然,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直让左云飞留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他说道:“云飞,这些年是我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