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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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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见众人行礼,想必“秋云裳”出来,冷哼了一声,不但没停下嘴,反而还抬高了声音,依旧尖酸的说道:“你们若是谁克扣了我的月例趁早把银子交出来,别仗着自己得喜欢就处处不待见我,你们可别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若还以为自己是红人,那就错了,不过是章家的一条会下崽的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春花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难听,饶是初晓堂里资质最老的张嬷嬷都听不下去了,一张脸气的通红,更别说是那些年轻脸皮薄的姑娘,若不是秋锦瑟在跟前不敢造次,早就把耳朵给堵上,躲得远远的。

秋锦瑟听到春花这么说,知道她是在指桑骂槐,只是这般污秽的话简直让人不忍耳闻。

之前春花也闹过,不过每次秋锦瑟只当是没听见,也懒得跟她计较,可今日不同,她前脚刚被章季轩给羞辱过,后脚春花便来这么一出,这让她如何能咽下这么一口气。

秋锦瑟冷冷的说了句:“息墨,张嘴。”

息墨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抬手一个巴掌便落在了春花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但让周围的人吓呆了,就连被打的春花都懵了,哪里会想到一向好性子的二少奶奶会来这么一出。

息墨噼里啪啦左右开弓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甩在春花的脸上,一时间脸被打的是血肉模糊。

春花也不反抗,任由息墨打,张口反驳,带着哭腔说道:“你凭什么打我,我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息墨见秋锦瑟拿眼看她,这才住了手,退到一边。

秋锦瑟说道:“你倒是不糊涂,记性也好,还记得你自己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不过我今日便是替老夫人教训你,你要知道你刚才可是丢了老夫人的脸面。”

见春花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秋锦瑟继续说道:“你既然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想必也应当知道这份利的事一直是老夫人掌管着的,岂是你我说的算的,你说的也对,今非昔比,先前你在老夫人身边呆着的时候,月例是拿的多些,只是老夫人既然把你送到我初晓堂,想必你心里也明白,你的地位只怕也不是你自己能够左右的了的,这府里的事情也不是你自己能说的算的。你这么聪明,又跟在老夫人身边这么久,想必她的心思你也能揣摩上一二,你以为她把你安排到初晓堂,是让你来管教我这初晓堂大大小小的吗?”

说到这里,秋锦瑟秀眉一挑,笑着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怕是下面的人惶恐,不敢劳烦春花姑娘你不但帮我管着下人,顺道连我也管着,这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单单是我面子上不好看,老夫人脸上也无光吧,章府这么大,竟然轮到一个丫鬟在这里指手画脚。”

一晌话听得春花是呆愣愣的,没想到二少奶奶竟然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春花也不敢用手摸脸,就连眼泪也是极力的强忍着,为的是怕泪水滴在脸颊上更加的疼痛。

秋锦瑟见她这样,说道:“啧啧,还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若是这皮囊的主人能够懂得主子永远是主子,奴婢永远是奴婢的道理,只怕今日也不会遭受这份罪。”

她见众人还围在这,说道:“没事了,别在这围着了,都散了吧。不过春花,若你要去找老夫人的话也可以,你若是把话说的不全的话,我可以跟你同去,不过这样的话,只怕老夫人责罚起来可不是这几个耳光的事了。”

说完这些秋锦瑟意味深长的看了春花一眼,然后说道:“息墨,我们走。”

春花立在那,目光冰冷,她知道若是真的因为这事惊动了老夫人,只怕她会更惨,二少奶奶的话并没有故意夸大,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尊卑有序,最见不得这些仗势欺人的事情。

息墨在秋锦瑟的身后跟着,一扭头见春花走出了初晓堂,便说道:“二少奶奶,春花她出去了。”

秋锦瑟扭过头只看到春花离开的背影,低声对息墨说道:“你去远远的跟着她,只需看她是去了哪里就可,然后回来回我。”

见息墨跟着出了院子,秋锦瑟方去把张嬷嬷叫了过来,告诉她说,让她去请江涛过来一趟,她有些话要问他。

张嬷嬷是府里的老嬷嬷了,当初是跟着江涛一起进府的,起初大家以为张嬷嬷是江涛的一个远房亲戚,直到后来大家才明白原来当初张嬷嬷的儿媳嫌弃她,把她赶出了家门,衣食住都没有着落,碰巧遇见了江涛,这才被江涛带着进了府。

所以让张嬷嬷去请江涛来,是在何时不过的了。

待把这些事情办妥,秋锦瑟也没闲着,整理下衣装,稍稍装扮了点便往百晖堂赶去。

☆、105 查找奸细

秋锦瑟刚走出屋内,便觉得天色有些阴沉,抬眼一看,只见天色很是沉重,乌云密布,只怕稍晚些会有一场大雨降临,要赶在雨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办好,这事断不能耽搁。

正当秋锦瑟急急忙忙的往百晖堂赶去的时候,冷不丁的被忽然从假山后面走出现的簇?给吓了一跳。

簇?神色慌张的从假山后出来,哪里会料到秋锦瑟会在这个时辰出来,见是秋锦瑟连忙行礼。

秋锦瑟心里有事丝毫没注意簇?的神情,只是问道:“你可曾见息墨从这里过去?”

簇?说道:“没见到,二少奶奶这可是去找老夫人,老夫人她这会子还没有回来。”

秋锦瑟听到簇?说老夫人不在,这才放心,看来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原本她是想着去老夫人这边,一来是想看看息墨在不在这边,二来是想知道老夫人今日出府可曾遇见她?

来不及跟簇?寒暄,忙转身回了初晓堂。

簇?见秋锦瑟这般慌张,心想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脸一沉,扭身往假山后面看了一眼,见那人早已走了,这才放心回了百晖堂。

秋锦瑟又仔细的把这件事情,仔细的进行斟酌:首先她和息墨出门这件事情,是无意中被春花碰见了,因此春花把这事告诉给了上官晨月,而上官晨月又把这事告诉给了章季轩,所以章季轩才来这里和她大吵了一架,这似乎也说的过去。

只是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却让她弄不明白,那就是章季轩是如何得知今天她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上官晨月难道在得知她出门后,暗中派人跟踪不成。可是这也说不通,晋绥城这么大,别说上官晨月不可能会找到她,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今日会去哪里,若不是在朝霞桥上被马匹撞落在水中,她又如何知道今日她会跟一个男子在一起。

难道是上官晨月一直暗中监视她,所以才知道这件事,倘若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巧了些。

难道是她判断错了,还是说今日之事是另有隐情。

正当秋锦瑟准备再把事情重新思量一遍的时候,却被进门的张嬷嬷给打断了。

张嬷嬷进来说道:“二少奶奶,江涛来了。”

秋锦瑟一听是江涛来了,忙说道:“快快让他进来。”

张嬷嬷闻言转身便去请站在门外的江涛。

秋锦瑟则来到正厅,端坐在椅子上等着。

江涛进来后打个千问了好,经过秋锦瑟的允许,方才起身问道:“不知二少奶奶叫奴才来有何事?”

秋锦瑟见江涛一脸的疲倦,柔声的问道:“原本让你来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左不过是想问你一些少爷的事情,你在他跟前想必少爷的事情你多少也能知道上一二,你且告诉我,今日少爷可是见了什么人?”

江涛想了片刻说道:“没有,少爷一直在书房,并没见过什么人”,转而又想了想说道:“对了,午膳后大少奶奶曾经去书房找过少爷,说了会话就走了,别的也没什么了。”

秋锦瑟想:果然这事章季轩是完全不知情的,看来这事还是从上官晨月那边传出来的,只是这事到底是上官晨月自己偶然得知的,还是有人告密那就要等到息墨回来才能知道。

秋锦瑟为了打消江涛的疑虑说道:“你也知道,现如今我的身份在那摆着,自然是想多揣摩少爷的心思,免得到时候更加的不招少爷喜欢。”

秋锦瑟如今的处境章府上下也都清楚,上官晨月嫁到章府这些年尖酸刻薄,不许府里的人在跟前侍奉,先前的佩儿和吴祥皆是她从王府带过来的,吃穿用度皆是奢侈,对于府里的其他下人倒是克扣的紧,因此上官晨月在章府这些下人眼中很不招人喜欢。

然而秋锦瑟却不一样,虽说娘家只是商户,但打小并未养成养尊处优的脾性,人也温柔,待人也和气,因此下人们对她倒是另眼相看,并未因着她只是个妾室,而对她冷言冷语。都想着极力拉拢秋锦瑟和章季轩的关系。

秋锦瑟也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笃定张嬷嬷能请来江涛,而江涛也会跟她说实话。

她见江涛一副疲倦的模样,关切的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可用找个郎中给你看看?”

江涛感到眼前出现好多的星子,一闪一闪的,看的他眼晕,浑身也像是被抽空了般,有气无力的说道:“有劳二少奶奶费心了,奴才不碍事的。”

话未说完,江涛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秋锦瑟一看江涛晕倒,大吃一惊,忙让站在一边的张嬷嬷去喊郎中,而她则是喊来院里的其他人,把江涛抬进了沈斌沈总管的屋内。

待一切安顿好,外面已经全黑了,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落下来,砸在地上咚咚作响,当郎中赶来的时候,雨点已经下的很大了,不消一会,密密麻麻的便倾泻而下。

望着外面哗哗而下的玉珠,秋锦瑟的心也跟着焦躁不安,原本她以为自从翠竹离开之后,身边唯一可靠的人便是息墨,哪里想到现如今连息墨也不值得信任,若是息墨把她的事情抖落出去,只怕她不但不能完成母亲乔雅玢的夙愿,还会因此而招来杀身之祸,要怪就怪她平日太过于相信他人。

息墨在雨还没下来之前已经回来了,春花果然是去了翠御轩,看来今日之事的确是春花告的密,只是春花只知道她出门,而上官晨月是如何得知她和罗晋在一起的呢?

想到这里秋锦瑟的目光落在忙前忙后的息墨身上,难道这事真的是她做的?如果是她,那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见息墨端着铜盆忙前忙后的,秋锦瑟决定要再次考验息墨。

正赶上息墨经过秋锦瑟身边,对她说道:“二少奶奶,江涛他醒了。”

秋锦瑟点点头,走到房内,见江涛挣扎着要起身,忙说道:“你且先好好的躺着,别的事情我自会打点,你就放心吧。”

江涛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

“没事的,更何况外面下着雨,只怕你这样出去,病情会加重,郎中说你是没休息好,有些衰弱,你放心好了这里是沈管家的住所,你就放心的躺着吧;若是你不肯在这里歇息,也要等雨下的小了,再回去不是。”

江涛见秋锦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应允了下来。

☆、106 怀疑息墨

秋锦瑟见雨势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便由息墨撑着油纸伞穿过回廊,回到了她的房内。

息墨在旁边撑着油纸伞,由于风刮的有些大,撑着油纸伞很是费力,她尽管已经极力的把伞往秋锦瑟这边靠了又靠,可雨点还是落在了秋锦瑟的身上,从前院转到后厢,并不算远的路程,秋锦瑟的肩头却被雨水全部打湿。

秋锦瑟倒是不以为意。

息墨则颇是紧张的说道:“二少奶奶,您身子骨弱,回去后先换身干爽的衣服,我这就让人去熬些姜汤。”

秋锦瑟听息墨说话牙齿打颤,见她浑身上下已经湿透,说道:“嗯,也好,多熬些,你也喝点,你身子骨打从上次还没有彻底的复原,断然不能再着凉才是。”

顿了顿又说道:“你顺道去春花房里看看,把那瓶药膏给她送去。”

虽说秋锦瑟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息墨能够感觉到自打少爷来初晓堂跟二少奶奶吵了一架后,二少奶奶待她便隐约着不如从前,仿佛是心存芥蒂。

息墨听完这些吩咐便去办了。

看着息墨浑身湿哒哒的,秋锦瑟的心隐隐作痛,息墨到底是在意她的,这让她一度不愿相信,息墨竟然是背叛自己的人。

秋锦瑟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点亮屋子里的蜡烛,就那样静默的坐在软榻上,听着窗外的雨点噼噼啪啪的砸在窗子上。

忽明忽暗的闪电“咔嚓”一声响彻云霄,天边的雷声也跟着滚滚而来,耳朵也跟着轰轰作响。

息墨抬手抹掉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摆在秋锦瑟面前的桌子上。

秋锦瑟见息墨依旧穿着那身湿衣裳,所有的埋怨和不甘都化成了一团温柔,“你还是去换身干爽的衣裳吧,这样可是要受寒的,这姜汤让张嬷嬷她们去弄就好了,你又何必亲自动手。”

息墨觉得自己如此揣摩二少奶奶,是自己多疑了,听到她这番话,自然是心头一暖。

声音略带迟疑的说道:“这会子雨大,张嬷嬷她们都在各自的房内歇息着,这会子厨房里也没什么人,奴婢知道这淋了雨,等不得,左右奴婢以前也做过,不妨事的。”

“那也不该作践了自己的身子,快把衣服脱下,到被窝里去捂着,我去给你拿件衣裳先穿着。”

秋锦瑟说完也不等息墨说感谢的话,便去橱柜里一阵翻腾,以前这些衣服都是息墨打理的,秋锦瑟好一阵折腾才找到一件厚实点的衣服给息墨拿来。

息墨脱了衣衫,在被窝里躺着,隔着床幔、屏障也看不真切,只知道秋锦瑟找了许久。

床被暖暖的捂着息墨冰冷的身体,秋锦瑟的那番话却捂着她的心,一股股的暖流一点点的朝着身躯,四散开去,息墨觉得此刻自己浑身上下舒坦极了。

秋锦瑟拿着衣衫递到她的手中,温柔的说道:“多捂会,等身子热乎些了,再把衣服穿上,这样不容易着凉。”

这一刻秋锦瑟只当这些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息墨依旧是她最贴心的婢子,她依旧把息墨当成是她的姐姐。

息墨闻言,乖乖的躺在被窝里,见秋锦瑟离身去喝姜汤,滚烫的热泪滴落了下来,二少奶奶这般待她,她又该如何去报答她呢。

秋锦瑟端着茶碗的手略带迟疑,纵然息墨对她说了假话说春花现在在房内歇着,她还是宁愿再给息墨一个机会,一个坦白的机会,若是息墨和那些人一样,试图把她从章府赶走,她也毫无怨言,只要息墨肯开口,就算是让她离开又如何。

姜汤喝到胃里暖暖的,只是舌尖依旧辣辣的,辛辣入喉,到底是暖了一场。

息墨在被窝里捂着,觉得身子暖和些了,才悉悉索索的把衣服穿在身上,起身捡起放在地上湿哒哒的衣服,放在了篓子里。

秋锦瑟见息墨起来,说道:“怎么不多躺会?这会子雨倒是下的小些了呢。”

见秋锦瑟笑了笑,息墨紧绷的神经这才有所舒缓,报之一笑,“已经很是暖和了。”

息墨见碗里的姜汤已见底,端起碗盏说道:“可用奴婢再去盛一碗来,锅里还有。”

秋锦瑟示意息墨坐下,说道:“不用了,喝了姜汤身子暖和多了,息墨我有些事情总是想不明白,我想问问你,听听你的意思可好?”

息墨暗想:二少奶奶这到底是开口说了,也好,若是能够消除两人之间的芥蒂,把话说明白也好。

遂放下手中的碗盏,说道:“二少奶奶有什么话,直接问便是,奴婢定会坦诚相告。”

秋锦瑟正犹豫着如何开口问好些,便听见外面有敲窗子的声音,啪嗒啪嗒的。

秋锦瑟抬眼见窗户底下模糊着像是站着个人,心里虽然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平复了下来,抬高声音问道:“是谁在站在那里?”

站在窗子下的人嗡嗡的声音出来,“是奴才江涛,这会子雨下的小些,奴才也觉得好些了,这便回去了,见二少奶奶房里的灯还亮着,便来给二少奶奶说一声,多谢二少奶奶。”

秋锦瑟说道:“不妨事的,路上小心些,我让沈管家送送你。”

江涛说道:“不用了,我提着灯笼就成。”

见窗子地下的人影消失,秋锦瑟这才对息墨开口说道:“今日之事你可曾觉得奇怪?”

息墨沉吟了片刻说道:“是有点奇怪,今日出门的时候只有春花知道,您刚才让奴婢去跟踪春花,奴婢原本以为二少奶奶是怕惩罚了春花,她脸皮薄怕她寻了短见,谁知她一路上哭丧着脸竟然去了翠御轩,奴婢想着这事会不会是春花告的密,因此二少奶奶才会在偏房拦着。”

她说的这些,秋锦瑟也猜到了,她只是想知道上官晨月是如何得知她和别人在一起的,听章季轩当初说那话的意思,看起来是有人告诉他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问她。

而江涛也说了,今日章季轩并未出门,唯有上官晨月去找过他,那么这事又是谁告诉上官晨月的呢。

秋锦瑟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少爷是如何得知我今天去了哪里?”

☆、107 夜半有人

外面的雨几乎已经停了,只听见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滴水声,这声音搅乱了息墨的心扉。

秋锦瑟的这番话,着实让息墨为之一颤,今日出府只有她陪在二少奶奶身边,这事也唯有她知道的最清楚,二少奶奶这么问已经很是明显,怪不得她觉得二少奶奶对她有点不对劲,格外的客套,原来是对她有所怀疑。

息墨的心不由得跌入谷底,她到底还是不信任自己。

“二少奶奶说这话的意思是觉得这事是息墨告的密吗?”

秋锦瑟没想到息墨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脸上变得也不好看,盯着息墨看了半晌才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过是随口问问?”

息墨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二少奶奶这样想,也很正常,毕竟这事只有奴婢知道的最清楚;若是奴婢说这事不是奴婢做的,二少奶奶您会信吗?”

是啊,她会信吗?可倘若不是她做的,又会是谁呢?

息墨见秋锦瑟有所迟疑,心也寒了,起身说道:“既然二少奶奶不信,那奴婢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奴婢还是要劝二少奶奶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秋锦瑟也低声问了句:“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实情,你明知道春花她没有回初晓堂,你又何必要骗我呢?”

息墨停住脚步回道:“春花她是老夫人安排进来的,自然是听老夫人的,我骗你不过是想告诉你,纵然今日不是春花,来日也会有别人,二少奶奶既然想完成计划,就应当收起悲天悯人的心。”

说完这些息墨毫不迟疑的走出了房门。

唯剩下秋锦瑟一人对着那朦朦胧胧不甚明亮的灯台,陷入了沉思。

息墨的意思是春花不可能会听从上官晨月的安排,更不会为了巴结上官晨月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而息墨更没有理由伤害她,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呢。

秋锦瑟百思不得其解。

翠御轩内。

上官晨月望着外面的雨水,笑道:“今夜只怕有人要失眠了。”

采莲接着说道:“大少奶奶不愧是女中诸葛,这一招众叛亲离用的甚妙。”

上官晨月笑着说道:“若说妙这不过是付勇的功劳,你去嘱咐他,让他继续监视初晓堂的一切随时向我汇报。”

采莲笑眯眯的领命去传话,这下子跟着大少奶奶可算是跟对了,这辈子一准是吃香喝辣,享用不尽。

采莲侍奉好上官晨月便偷偷的来到了前院的耳房。

只见她轻车熟路的打开耳房角落里的一扇门,屋里的光线甚是明亮,远不及从外面看到的那般黑漆漆一片。

屋内的人见是采莲进来,极其熟络的说道:“东西可带来了吗?”

采莲说道:“带来了,我采莲何时少过你的银子,不就是五两碎银子,瞧你那穷酸样,像是这辈子都没见过钱似的。”

说话的那人听采莲这么说,点头哈腰的笑着说道:“是,是,是,咱们采莲姑娘可是大少奶奶房里顶尖的红人,手里头自然是不缺银子,哪像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打扫个院子,跑个腿什么的······”

话没说完,便被采莲打断了;“行了小六子,你也就是个溜须拍马的主,不给你废话,今天我可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捞回来。”

躲在屋外背影处的人叹口气:听采莲说话的口气,看来还真是没少往这里来。

府里的人闲着无聊,掷筛子赌钱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是些登不上台面的小事情,所以主子们一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这回事,只要不因为这些事情打闹,也就随他们去了。

几局下来,采莲的手气越来越差,先前赢得全输了不说,还连带着又欠了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虽说钱不多,可是采莲的月例钱不过才三两,这二十两差不多是她一年的月例,这下可是愁坏了采莲,虽说上官晨月会时不时赏些银子给采莲,可那也是采莲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即便是今日所还的五两银子,她还是把上官晨月赏给她的首饰变卖了,硬是凑出来的,原本是想着用这几两银子连本带利的捞回来呢,刚开始手气还不错,谁知还没完几局,赢得钱全输光了。

采莲暗自懊悔真是手气背,准备明日凑足了银子再来,可是这要到哪里去凑银子呢?采莲这下可犯了难,早知后面会输,前面赢了钱就该走。

躲在暗处的人见采莲开门出来,便一溜烟的沿着墙根跑了。

而后那人一路小跑,只跑到初晓堂,很是熟稔的打开秋锦瑟的房门,在她的床榻旁放了一个东西后,便闪身离开了。

由于那日之后秋锦瑟便不让息墨在外间守着,因此黑衣人这才如此得心应手的进来,做的是人不知鬼不觉。

息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二少奶奶竟然会怀疑她,很是不悦,决定一定要找到罪魁祸首,然后向秋锦瑟交差,依此来洗刷自己的嫌疑。

可这又谈何容易,要去哪里找到这个罪魁祸首呢,一夜辗转反侧,息墨无眠。

次日顶着泛青的眼圈来到秋锦瑟的房内,伺候她梳洗,谁知一打开门进去,愣是找不到秋锦瑟的人影。

息墨看了看天,不过才五更一刻,二少奶奶这么早起来到底回去哪里呢?伸手摸了摸秋锦瑟的被褥,发现竟然是冰冷的,看来二少奶奶这是走的有一会了。心里焦急,便急急忙忙的在初晓堂到处寻找。

秋锦瑟原本也是一夜无眠,直到后半夜因为实在是困顿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饶是这般她还是睡得很浅,朦胧间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躺在那里,锦被被紧紧的握在手里,心里紧张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喊出来,仍是耐心的等待着,见那人只是在她的床头旁放下一个东西,然后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估摸着那人走了很远,秋锦瑟又等了会,见那人不会再来,这才坐起来,摸到火折点亮了灯烛,然后往床头一摸,见是一张纸,拿到灯下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她随便披了件衣裳,吹熄了灯烛,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初晓堂。

☆、108 竟然是你

纸上写道‘凝雨阁有答案’,字迹方正圆润,显然写字之人是个性格随和,办事老练之人。

只是不知为何看到这几个字,秋锦瑟竟然想起那日遇见的黑衣男子,莫不是这事和他有关?

照着纸上所写,秋锦瑟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扭头看了一眼更漏,已经是四更天了,天快要大亮了吧,然后走出了初晓堂。

由于刚下过雨,地上难免有些湿滑,再加上天色还有些灰灰的,秋锦瑟便顺手提了放在门口桌子上的灯笼,小心的避过那些低洼处的积水,饶是这样,鞋子还是被水浸湿了大半,鞋袜湿透,黏在脚上,滑腻腻的,很是难受。

她低下头借着光亮,看见那双粉色缎面上绣着那只振翅高飞的蝴蝶此时湿漉漉的,全没了美得姿态,软软的趴在那里,像极了她现在的处境。

她不由得想起,刚入府那会。

也就是成亲后的第二日,她和章季轩一起去敬茶,她当时穿的也是这双鞋子,只是那时她的心远不及现在的怅然若失。

想到这里秋锦瑟苦笑道:此时早已是物是人非,可叹她在章府这些日子竟没有丝毫作为,只是一味的隐忍,不但伤了翠竹的性命,还害的香巧年纪轻轻的便去了,活该只剩下她自己在这府里孤零零的,像个孤魂野鬼。

她总以为做个不争不抢,安分守己,知足自得之人便能在这里度过余下的漫长时光,可谁知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已经是深秋,树叶哗哗的落了下来,经过昨晚一夜的大雨,已经有不少的叶子凋落下来,此刻被雨水打湿粘在地上,一脚踩上去更加的湿滑,抬头望去,狰狞的枝桠横穿天际,冰冷的寒意嗖嗖的穿过微薄的衣衫,让人冷得直打哆嗦。

秋锦瑟暗自懊悔没有穿那件披风,又生怕那人等不及走了,只得一手提灯笼,一手搂紧另外一个手臂,来回的摩挲,企图让身体有点热气,可是热气远不及冷风来的快,只得加快脚步,顾不得脚下湿滑,小跑起来。

好在凝雨阁离她的初晓堂不算太远,眼见着越走越近,秋锦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若是那人不在,若是在这里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那她岂不是白白跑了这一趟,倘若这人是想把她带到这里企图加害,那她岂不是要命丧黄泉。

尽管心有疑惑,但双腿却丝毫不听使唤的一直往前走去,秋锦瑟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凝雨阁,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什么,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立在那里,她的心才彻底的平静下来,即便是死也要知道此人是敌是友。

那个模糊的人影,见灯笼朝这边移动,心里一喜,连忙迎了上来。

秋锦瑟见那人朝着自己走来,心里咯噔一下,身上并未带任何的兵器,若是这人想杀人灭口,那她该如何反抗,只得将灯笼远远的伸过去,想要抵挡住和来人之间的距离。

来人见秋锦瑟这个架势,不由得一阵冷笑。

听着这嘶哑的冷笑声,秋锦瑟的汗毛直竖,心里紧张的仿佛能随时跳出来。

“请随我来。”

一个嘶哑的女声,仔细的辨认这声音却是耳熟的很,仔细想了想,提起灯笼往这人的脸前一照,秋锦瑟这才舒展笑容,暗自松了一口气。

“怎么是你?”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望二少奶奶请随我来。”

又走了会子,两人来到一个屋舍前,推开门,只觉得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秋锦瑟被这股子味道呛得咳嗽了两声,抬手在眼前扇了扇,驱赶这股子味道。

来人很是利索的接过秋锦瑟手里的灯笼,点亮了一只蜡烛后,吹熄了秋锦瑟手中的灯笼,然后朝着门外看了一番后,像是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关上了房门。

秋锦瑟问道:“不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奴婢见二少奶奶想必是来得及,穿的有些单薄,因此才引你到此处暖暖,更何况这个答案又岂是一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不妨坐下来让我们慢慢说。”

秋锦瑟依言,坐下。

这屋子里想必是闲置太久,屋内只有一张桌,两把椅子,再无其他,就连墙壁上都没有一张字画,来表明这间屋子曾经的用处。

未等秋锦瑟开口,那人就说:“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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