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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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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虽说二少奶奶此次能从牢房里走出来,已经是万幸,但既然此次救二少奶奶,左侍卫立了不少的功劳,那么理该让她知道到底是谁救了她。

若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一来二少奶奶就能够彻底的认清少爷,二来也免得到时候她狠不下心来专心为香巧复仇。

断不能让二少奶奶因这事从而喜欢上少爷,不然这可是与她们的大计相违背的。

虽说她原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是因为她不想让老夫人猜忌。自己的儿媳妇进了大牢,竟然是别的男子去救她,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但是她又哪里架得住老夫人的震慑,还是含含糊糊的把事情说了,只是在说的时候隐去了左侍卫的名字,只说了是别的男子。

息墨思来想去,觉得二少奶奶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又迎合上她那想知道事情真相而急切的眸子。

息墨只得叹口气说道:“原本少爷是不许我告诉你实情的,只是奴婢觉着此事关系到您,您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秋锦瑟没想到息墨肯说出事情的真相,不由得一喜,原本她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竟没想到息墨肯开口。

“其实救您出来的并不是少爷,而是左云飞左侍卫。”

秋锦瑟听完息墨的叙述,不由得惊诧,左云飞?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应该在陈州任职吗?怎么会转身进了宫当了侍卫呢?

像是不确定般,秋锦瑟询问道:“你是说左云飞?”

息墨看着二少奶奶此时一脸的不相信,笃定的回道:“是左云飞,没错啊。”

怪不得章季轩竟然会跟那个白衣男子在她的初晓堂内拉扯,看来定时左云飞要见自己,而章季轩不让,想到这里秋锦瑟不由得埋怨章季轩起来。没想到章季轩竟然是这样小气的男子,先不说她和左云飞没什么,即便是她们之间有什么,章季轩这样做岂不是对她不信任。

若是夫妻之间彼此不信任,那还有什么趣。

秋锦瑟对章季轩抱怨一通后,便让息墨去看看章季轩这会子可在府上,若是在就让他来趟初晓堂,她有话要问他。

息墨很是赞同秋锦瑟的做法,的确这事是该好好的问问少爷,不能平白无故的自己捡了个便宜,把二少奶奶给蒙在鼓里。

息墨在府里找了一圈也没瞧见章季轩的人影,垂头丧气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秋锦瑟,秋锦瑟一时间也没说什么,直说饿了让厨房去准备些吃的。

待用完膳后,天已经完全黑了,秋锦瑟让息墨陪着她出去走走,顺便消消食。

哪知刚好碰见回来的章季轩,章季轩一见秋锦瑟好端端的在院里闲逛,嬉笑着走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你这会子可好些了,我看你精神倒是好多了。”

秋锦瑟见章季轩依然是这副嘴脸,不由得作呕,少在这里虚情假意,若是真心想对我好,又岂会这般不信任我。

想到这里秋锦瑟走上前去柔声的说道:“多谢爷关心,妾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章季轩攀上秋锦瑟的手,说道:“你身子才刚好,不如我陪你逛会可好?可是用过膳了吗?”

秋锦瑟娇羞的点点头,使了个眼色,息墨便识趣的刻意跟她们保持了一段距离。

秋锦瑟则是不露痕迹的把章季轩的手推到一边,说道:“多谢爷把妾身从牢房救出来,只是此番定时费了不少的力气吧,是妾身让爷为难了。”

说着一副难过自责的样子。

“只是妾身尚且不知,此番妾身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从而惹恼了皇后。”

☆、097 信任危机

章季轩没想到秋锦瑟竟然会这样问,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答她,只得讪讪的笑了笑。

秋锦瑟见章季轩不说话,便知道息墨所说不假,当初救她的人确实是左云飞,她只是不明白为何章季轩要如此费尽心思的瞒着她。

见章季轩对此事丝毫不解释,秋锦瑟的心不由得凉了,他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她,看来他和她之间并不是像那些下人和她认为的那样,他是全身心的对她,喜欢她。

不仅章季轩骗她就连她一向觉得最不会说谎的左云飞也骗自己,她被他们骗了,而且还被骗了这么久。

其实这些天她多少也听见下人们在那里议论纷纷,说她只所以被皇后带走是因着上官晨月的缘故。

虽说是上官晨月恶人先告状,但是人家毕竟身份在那摆着呢,即便如此,又有谁敢去惩罚她呢。而她却不一样,她不过是个妾,没背景没地位,被惩戒一番是应当的。

难怪章季轩会忽然间对她这么好,看来不过是想哄哄她罢了,让她把这事压下来,这样的话才能保住上官晨月,可笑,原来她不过是人家使用的棋子而已,而她还自以为是章季轩喜欢上了她,多么可笑,她成了别人饭后谈资的笑柄不说,还丝毫不清醒。

心已冷,多说无益,秋锦瑟垂下眼帘,眼眶湿润,抽身离去。

章季轩见她要走,忙上前两步拉住她的手腕说道:“并不是我疑心,只是你和他毕竟曾经······我这么做只是怕你们······”

秋锦瑟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只说了句:“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如此。”

章季轩见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知道他们之间只怕又恢复到了从前。

息墨见秋锦瑟生气的往初晓堂走去,忙奔了过去,在经过章季轩身边的时候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意思是倘若你早点把真相告诉二少奶奶,这会子她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可能会抱怨你呢。

息墨哪里知道秋锦瑟和左云飞之间的事情,倘若息墨知道的话只怕就不会这么想了,自然也会体谅章季轩不告诉秋锦瑟事情真相的难处。

只是主子的事情又岂会跟一个丫鬟去说。

当息墨走近些,才听清楚秋锦瑟口中嘟囔着:“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骗子。”

听到秋锦瑟这样的抱怨,息墨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难过,一方面她希望看到二少奶奶幸福,另一方面她又希望二少奶奶不要喜欢上少爷,少爷的心狠她是知晓的。

息墨跟在后面默默的看着秋锦瑟一路走去。

秋锦瑟把心里的怨气发在那些花身上,边走边摘下来然后扯碎那些花瓣,花汁流了一手,是她更加的厌烦。

章季轩站在原地看着秋锦瑟那清瘦的身子消失在花园里,伫立了半晌,直到露水打湿了他的肩头,又经夜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才转身离开。

她不信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她竟然如此对他,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情意难道她以为都是在演戏吗?

她这样做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他总以为她跟别的女子是不一样的,却没想到竟是一样的小心眼,当真是让他有些失望。

一直躲在暗处的采莲无意中撞见秋锦瑟和章季轩闹别扭,像是捡了个宝似的,风一样的向翠御轩跑去。

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少奶奶,我刚才碰见少爷和二少奶奶了。”

上官晨月不以为意,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依旧摆弄着玉轮在脸上不停的摩挲着。

采莲见上官晨月没反应,继续把她看到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也难怪采莲深的上官晨月的喜欢,她这察言观色的手段学的倒是出彩,没几句话便把上官晨月的情绪给带动了起来,原本一件平常的事情愣是让她说的一波三折,不由你不跟着她的话走。

上官晨月听完采莲说的这些,只是微微一笑,颇为镇静,并没有像采莲预想的那般兴奋异常。

采莲见上官晨月今日并未对她所说的话动心,试探性问道:“大少奶奶,难道这事还不值得您高兴吗?”

上官晨月瞥了采莲一眼,笑了笑,“高兴?有什么可高兴的,这事我早就料到了。”

见采莲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索性跟她说说也好,心里有了好事一直藏着也怪不舒服,说出来找人分享下也是好的。

“不然你以为为何我会把那瓶子摔碎,你当我是真不知道那是御赐的吗?我不过是想借此除掉她罢了,即便是除不掉也要让她彻底对章季轩死心,如此稳赚不赔的生意我又怎么舍得往外推呢。”

采莲一听,原来还有这层意思,怪不得二少奶奶被抓第二日她便从王府回来,看来是算准了章家的人不会把她怎样,也是,谁让二少奶奶只是一个没地位没背景的妾呢,哪里比的上大少奶奶,人家可是王府,那可是跟陛下有亲戚的。

想到这里采莲不由得佩服上官晨月,看来她还真不是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没有心机呢。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采莲忙倒了杯蜂蜜水递给上官晨月,谄媚的说道:“大少奶奶这一步棋走的甚妙。”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上官晨月接过蜂蜜水,抿了一口,正色道:“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厨房里我让人给你留了燕窝,你去尝尝,喏,那盒子里放着的点心你也拿去吧。”

采莲千恩万谢的喜滋滋的端着食盒往外面走去。

秋锦瑟自打回来,就一直闷声的坐在软榻上,不说话,也不哭,只是一个劲的看放在盆架上被她细心照料,起死回生的瓣莲兰,花朵早已经凋残,只剩下清冷的碧色叶子。

仿佛要看着瓣莲兰重新开花一样,秋锦瑟的一声不吭,让息墨沉不住气,而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得任由她托着腮呆呆的坐着。

夜风吹着窗棱啪嗒啪嗒的响,息墨也不敢动,只得站在一边陪着她,垂着手大气也不敢出。

暗自懊悔自己只为图一时口舌之快,弄得二少奶奶成了这幅样子。

☆、098 坐以待毙

秋锦瑟就那样一直呆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是觉得不但身子凉透了,双腿也跟着一直麻麻的,似是失去了知觉般,麻麻的触感惹得脑袋也木木的,这才揉了揉双腿,勉强站起来。

息墨早已困顿的伏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着熟睡的息墨,秋锦瑟拿起架子上一个虎皮毯子想给她盖在身上。

这个虎皮毯子还是章季轩在盂兰节的时候送给她的,手指触摸到毛毯,眼睛干涩的有些难受,抬手揉了揉眼睛,猛地眨了眨,湿润了下眼珠,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只是经手背这一揉,泪水如蜿蜒的溪水滚落下来,怎么也拭不净,把头埋在毯子里,只闻见一股淡淡的陈旧气味。

她压抑的哭泣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息墨,息墨缓缓的抬头,揉了揉眼睛,起身见二少奶奶站在那里哭泣,不由得慌了手脚。

出声安慰道:“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搀扶着秋锦瑟连忙在凳子上坐下来,忙递了手绢给她,见她不说话,只得任由她哭够。

秋锦瑟压抑的哭声短暂的得到了释放,哭的愈发的大声,惹得初晓堂的下人们在睡梦中都听见了,纷纷起床在秋锦瑟的门外站着,问二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息墨只是摆着手说道:“没什么,你们都回去睡吧。”

众人虽然心放平静了些,但终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主子的事情,做下人的只需服从就是了。

听了息墨这话纷纷回了各自屋内。

秋锦瑟又哭了一会方才止住眼泪。

虎皮毯子已经被泪水浸湿的不成样子了,上面的一层皮毛被晕染成一缕一缕的。

她抬起头见息墨颇是心疼的看着她,还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

安慰的说道:“哭出来也好,哭出来就明白应当放下了。”

秋锦瑟抽泣着用帕子抹掉最后一滴眼泪,由于哭的久,现在眼睛很疼,酸酸的难受的紧。

她平复了下情绪哽咽的说道:“息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吗?秋老爷并不是我亲爹,我也不知道我亲爹在哪?我娘在我五岁的时候便离开了我,从此后我便和翠竹相依为命,秋夫人不许我出去,我只能单独的在后院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后来我好不容易嫁给了他,本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娶我,没想到到头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心里之前有夏姑娘,现在有上官晨月,而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没想到竟然没有保住,他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数落我的不是。”

秋锦瑟停顿了片刻,又想起在花园里遇见章季轩的场景,继续说道:“若不是我身份低微,又怎么可能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任人宰割。”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

秋锦瑟只是想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给说出来,说完这些她觉得好受多了,若说之前她还对章季轩存在幻想,想依靠他的话,那么从现在起她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以后的路还很长,她还能依靠谁呢?若是她不坚强些,又有谁肯可怜她。

秋锦瑟的心从这一刻起便彻底的死了,将虎皮毯子重重的交给息墨后,命她把这毯子锁在箱子里丢到库房,并命她取来水洗了脸净了手。

后来的事情息墨都是知道的,她只是没有想到二少奶奶竟然是个孤儿。

望着二少奶奶不足十六岁的容颜,息墨不由得感叹道:二少奶奶还真是可怜,从小受到这样的委屈不说,竟然身世也是这般可怜,怪不得上次和二少奶奶回去的时候,秋夫人竟然会那样对她。

只是小小年纪便要承受这么多,真是让人心疼的紧。

只是这普天之下谁还没有可怜的事情呢。

秋锦瑟擦好手后,将棉布丢在铜盆里,也没让息墨服侍着,便躺在了床榻上,只吩咐了声让息墨今晚不用守着她,以后每晚都不用在这里守着。

息墨见秋锦瑟这样说,只道是她心里烦闷,对她说的那句‘以后每晚都不用在这里守着’并没放在心上。

吹熄了蜡烛,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黑暗中,秋锦瑟握紧拳头。

明天她要好好的为她的将来做打算,若不是没地位,没依靠,以后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

这次是有幸得到左云飞的帮助,那么下次呢?下次恐怕她就没这么好命了吧。

既然左云飞有能力救她,就一定会有办法帮她夺到她想要的一切。

不争不抢、甘愿平庸、任人宰割,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之前在秋家卢淑珍虽说对她苛刻了些,但至少没有想着要她的命,然而上官晨月竟然想了结了她,而今她又岂能再坐以待毙。

不过凡事不急,她有的是时间,更何况她还有一枚棋子不曾用过,眼下是该用的时候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一觉秋锦瑟便睡得格外的安心。

由于昨晚睡得迟,直到日上三竿,秋锦瑟才缓缓起身,洗漱完毕,穿戴齐整后便去百晖堂请安,自然近身相陪着的依旧是息墨。

虽说秋锦瑟已经从牢房里回来有两日了,但因着一直昏睡着,便没来给苏敏瑶请安,原本想着今日早些起来,却没想到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才起。

刚到百晖堂外的垂花门,便远远的看见簇?搀着苏敏瑶往她这边走来,心里一惊,连忙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

苏敏瑶没想到冷不丁的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碰见秋锦瑟,心下一慌,见她已经屈膝行礼,连忙稳了稳神,虚手一扶,口中说着起身。

秋锦瑟见苏敏瑶一副急切的样子,暗道自己今日来的还真是不巧,看来她是有事要出去。

只好随便说了几句,便闪身让开。

苏敏瑶对她的这一行为很是满意,这孩子倒是颇懂的察言观色,若不是她今日有急事,定然要拉着她说会子话。

簇?见秋锦瑟今日的气色倒是不错,心里也稍稍宽慰了些,朝着她行了礼后便搀着苏敏瑶急匆匆的走了。

看来经过这一打击,秋锦瑟倒是长进了不少,看来不让她经历些事情,她是不会很快成长起来的。

☆、099 落入水中(二更求收藏)

秋锦瑟望着苏敏瑶消失的背影,也罢,此事不急,越是急功近利,反而越不妙。

随口向息墨说道:“反正左右也无事,不如我们先慢慢逛回去。”

息墨想起昨晚秋锦瑟的话,忍不住开口说道:“二少奶奶,既然今日无事,也难得您身子好了,不如我们今日出府去外面逛逛可好?”

秋锦瑟听到息墨这个提议,笑着夸奖道:“这个提议甚好,只是······”

说着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对襟罗裙,说了句:“不如先去换身衣裳再去。”

两人嬉笑着往初晓堂走去。

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满意的相互看了几眼,心意相通,此次出门皆是寻常人家的打扮,并不突出分毫。

息墨特意拿了些她以前攒下的银两,以备不时之需,拿在手里掂量了下,只有五两,虽说少了些但总强过没有。

秋锦瑟手头上自然是没有一文钱,前段时间她犯了错被苏敏瑶惩罚后,月例银子自然被克扣着没有发。

暗自想着不过是出去逛逛,哪里就用得着银子呢,况且府里什么都有,也不需要买些什么,主意打定也就想开了些,索性连钱袋子都没有拿,就和息墨出了门。

晋绥城虽说有横七竖八不少的街道,但最热闹的却只有两条路。

一条就是官道,那里往来的车马最多自然也最繁华。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

还有一条是通济街,道路两边多是摆放的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古玩、茶楼、当铺、画坊,这些店面在这条街道上开的是最多的。

因此当地人也称这里是“文人街”,意思就是说来这里的文人骚客比较多。

而大齐也比较重视文人,自然这里也间接的成了一些达官贵人常来的地方。

官道和“文人街”只隔了一座南北纵向的朝霞桥,这座桥自然也成了交通要道,人来人往自然是络绎不绝。

桥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还有不少的人依靠在桥侧的栏杆,指指点点,观看者河中往来的船只。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展现在秋锦瑟的面前。

街道上的行人,摩肩擦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路边行乞的人,各式各样的人充斥着这条街道。

秋锦瑟此时正站在“文人街”的路口,望着前方人头攒动,不由得欣喜万分。

十五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从容的站在这些人群里,那份激动可想而知。

以前秋锦瑟让翠竹来卖画的时候,来过这条文人街,因此对这里也可以说是极其熟悉的,只是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虽说这里新增了两间棋社外,与以前并没什么两样,不过依然让她看的惊喜万分。

秋锦瑟边走边和身边的息墨随**谈几句。

此时的秋锦瑟仿佛飞出牢笼的金丝雀,见什么都是欣喜的,一刻不停的笑着。

息墨见秋锦瑟雀跃欢喜,心里也跟着乐呵起来。

由于秋锦瑟一路上一直走在前头,她不免有些落后,为了防止走散,这会子她不免有些气喘吁吁。

见秋锦瑟止住脚步,在一个卖花草的摊位旁站着,止住了笑容,望着面前的那盆栀子花发呆,连忙紧跟了两步。

这盆栀子花许是摊主照料的极佳,现在这个时节还能见栀子花开,让息墨看了也不忍移动脚步。

息墨见秋锦瑟似乎是很喜欢这盆花的样子,便开口问商贩多少钱。

小商贩把秋锦瑟和息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五两。”

息墨没想到小商贩竟然会狮子大开口,暗自捏了捏钱袋子,说道:“五两,你这是抢劫······”

还未等小商贩还口,秋锦瑟淡淡的说了句:“我们走吧。”

难得二少奶奶喜欢这花,五两就五两吧,买下就是了。想到这里息墨回身去买。

秋锦瑟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眼前的景象仿佛跟着后退,一年前她也是这般站在这里,那个时候跟在她身边的还是翠竹,那日她们一起趁着家里忙着为秋蕴海祝寿,没人看管她们,便偷偷的跑了出来。

不知不觉,秋锦瑟走在朝霞桥上,神色怏怏的,这里早已是物是人非。

那日她便是在这里遇见了对面走来的章季轩,那日她们站在这里,一起品读邱罡。

往事还这般清晰,却没想到不过是自欺欺人一场,她原以为上苍对她是怜悯的,因此才会如此阴差阳错的嫁给她。

可叹,原本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这条路从来都是她自己选的,不管这条路是如何的崎岖不平,她都要走下去,怨不得旁人。

只是倘若上苍没有这样安排,她和他不会再次遇见,那么现在的她是不是就不会如此难过。

抱着花盆的息墨,见秋锦瑟已经不见踪影,从那些人群中挤过,可是那些人仿佛是和她作对一样,都纷纷朝着她纷至沓来,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试图踮起脚尖朝着前面张望。

息墨被那些人群挤来挤去,竟然来到了朝霞桥上,来到这么宽敞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抬眼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要找的二少奶奶,此刻只见她站在桥中央,正往前面慢慢的走着,不由得满心欣喜,总算是找到了。

正当息墨走上桥,听见一阵急促的马鸣声,嘶叫着朝着“文人街”走来,桥上的人早已经纷纷让路,唯有秋锦瑟还站在桥中央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息墨这下慌了手脚,朝着前面跑去,试图拉秋锦瑟一把,边跑边喊着:“二少奶奶,马来了,赶快让一让。”

一切都来不及,秋锦瑟便被那匹马活生生的撞出桥面,落入水中。

息墨吓得连忙跑到秋锦瑟落水的地方,大声的呼喊:“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尚未回过神来的秋锦瑟,只听见身边的人纷纷惊呼,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便跌进河中。

已经深秋,河水自然是冰冷彻骨,秋锦瑟落在河里的瞬间,她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她只是零星的听见息墨大声的喊叫着,周围闹哄哄的,盖住了息墨的声音,愈发的听不真切。

若是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她还没有完成母亲的夙愿以及找到杀害翠竹的真正凶手。

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只是衣衫全湿,河水漫过身躯,呼吸困难,刚想张口呼唤,河水却趁机钻进嘴巴里,牙齿打颤,河水不断的跑进嘴里,就连鼻腔里也被灌满了水。

她抬起双臂,试图抓住什么,只是一切都是徒劳,脚下仿佛被人拉扯着一个劲的往下沉,一直往下,意识开始有点模糊,难道她是要死了吗?

☆、100 英雄救美

罗晋原本闲着无事,便和张汤一起坐在两层的楼船上,听着歌姬弹奏,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十分惬意的欣赏着河岸两边的景色。

古筝随意被身穿浅粉色衣裙的女子一拨,好听的音色便倾泻而出,两人正听得有滋有味的时候,船外却不合时宜的传来嘈杂的声音。

随着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船内也安静了下来。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罗晋端起酒杯站在船头,朝着桥上吼了句:“落水便落水,你嚷什么嚷,难道是你母亲掉下去了不成。”

话音刚落,罗晋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没站稳,一下子竟然掉进水里去了,猛喝了两口水,好不容浮出水面,见从船舱内探出头来的竟然是张汤。

张汤笑着说道:“你水性这么好,何不来个英雄救美,我这是成全你,不用谢我。”

还没等罗晋破口大骂,张汤便连忙缩回了船舱,只听他继续说道:“别停下来,继续唱。”

罗晋嘟囔道:“不就是刚才行酒,你输了,至于这么冷的天把我推到河里去不,真是小气,若是你想下去来个英雄救美,就自个去何必拉上我。”

罗晋见张汤这般明目张胆的把自己推到河里去,很是恼火,却又无奈,河水很是冰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正当他破口大骂让张汤拉他一把到船上的时候,他听见岸边有人朝着他纷纷议论开了。

“这人的水性这么好,围着那船兜兜转转的什么劲,怎么不去救人啊?”

“就是,唉,说你呢,人在这边,你去那里做什么,快来救人啊。”

罗晋这才明白过来,和着这些人是真把他当成救人的了。

他百般不情愿的游到了众人指着的方向,果然见有半截手臂露出水面,随着咕噜咕噜的水泡在水面上破开,那手臂渐渐的沉了下去。

这救是不救呢,若是掉下去的是个美人,那救上来自然是好事一桩,如是个丑妇那还是不要救的好。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桥上的人继续说道:“还愣在那干什么,救人要紧。”

罗晋只得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水中摸索着抱住落水人的腰肢,过了好一会才浮出水面,慢慢的向河岸边游去。

桥上的岸边的人是一阵拍手叫好。

罗晋此刻已经累得是筋疲力尽,将人往岸上一拖,他则累的坐在岸边喘着气。

直到身后有人哽咽的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罗晋一听这声音,柔软细腻,让人听了仿佛是如沐春风,看来自己救上来的竟然是个女子,听这说话的声音,这人一定是貌美如花吧。

不由得扭过头看了一眼,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浅绿色衣裙的女子,此刻正跪在他的身后,半托着溺水之人的头。

罗晋微微一笑,看样子长的倒是不错,只是说不上特别美貌。

目光顺着穿浅绿色衣裙女子往下看,这才看见溺水的人穿着一件桃红色的齐腰直裾襦裙,紧闭双目,脸色泛白,秀挺的鼻子,泛紫的双唇,稍尖的下巴,由于衣衫全湿,更显衬着她曼妙的身材,乌黑的云发由于只绾了一个寻常的斜云髻,上面只插了一个镶嵌珍珠的碧玉簪子,除此之外再无半点饰品。

罗晋这一看忍不住吞咽口水,如此美人倒是没有让他白白受冻,果真是让他捡了个宝。

他对浅绿色衣裙的女子说道:“你这样搂着是没用的,还是我来吧,首先要先把她喝的那些水给吐出来,这样才能转醒。”

绿衣女子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然后把怀里的人儿交给了罗晋。

罗晋强忍着没笑,若是想让美人感激他,那也要等人家醒了才能说话不是。

只见他将美人平放在地上,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罗晋也不想担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因此他闭上眼睛,在美人胸,前使劲的按压了两下。

绿衣女子见罗晋不仅心肠好,为人也颇为正直,很有君子风范,不免对他心生好感。

经罗晋这一按压,美人吐了些河水,这才悠悠转醒。

绿衣女子激动的说道:“醒了,她醒了。”

罗晋这才收手,睁开眼起身站到一边。

众人一见美人醒来,纷纷夸赞罗晋罗晋不觉也有些飘飘然,对这些夸奖的话很是受用。

罗晋见那美人彻底醒了过来,暗叹道:果然是美人。那双颇有灵气的杏眼,忽闪忽闪的把他的心都给搅乱了。

身穿浅绿色衣裙的女子惊喜的说道:“您可算是醒了,真是要吓死奴婢了。”

众人见美人已醒,纷纷散开,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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