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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妇清贫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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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新婚夫妇尽享鱼水之欢,那边田家其他几对夫妇也是毫无睡意。周氏提醒田阿福偏心不要太明显,不然其他两个儿媳妇会不高兴,反倒会排挤姚舜英。田青山则奇怪于妻子今日是怎么了,明明那菜并不是那么辣,她自己喂饭的时候小心些女儿就不会辣哭,为什么要那样说话,害得才刚进门的弟妹心里不好受。焦氏的解释是自己当时真的是头有点晕,说话不经思量,事后自己也觉得不妥,说明日要单独跟姚舜英致歉。

田青岩则是直接指责张氏多嘴,说她不该站出来替姚舜英说话,因为田阿福很明显向着姚舜英,而且田青山肯定也会说张氏的。张氏冷笑道:“明明是大嫂自己喂饭不小心,将菜喂到了淑娘鼻子上,她偏要怪到姚氏头上。你不知道她先是假装头晕不帮姚氏想看人家的笑话,没想到姚氏那么能干竟然使得爹要让她不下地专门在家做饭。大嫂呀心里不忿在故意找姚氏的茬,我这人就见不得她假模假样其实一肚子坏水的样儿!”田青岩恨铁不成钢:“你这蠢婆娘就是学不乖,让她们两个掐。你当弟妹是你,人家精明哪里能吃了大嫂的亏,你两不相帮在一旁看热闹多好。”张氏叹了口气:“我何尝不这般想,可事到临头就是忍不住!”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分派任务

第一百三十七章 提醒

姚舜英一惊,不解地看向焦氏,周氏也张大嘴巴看着她。焦氏脸色大变,厉声呵斥自己的儿子:“这孩子,胡说什么,娘什么时候这样说过!”田连海嘴巴一撇,哭着说道:“我那时候看到李婶婶走出三婶房门的时候手里拿一个油纸包,嘴巴上还有渣渣,便问娘那是什么,娘不是告诉我说那可能是吃了糖沾上去的。”张氏嘴巴微动,到底不出声,田青苗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周氏松了一口气,微嗔道:“这孩子,你娘只说李婶婶可能是吃了糖,你小子怎么就说你三婶躲在房里吃好吃的了。”

焦氏赶紧不好意思地对姚舜英解释道:“啊,我方才带着这孩子去茅厕,正好看到麦二家的出门,偏生他眼睛尖看到人家手上的油纸包还看到人家嘴角有东西,然后缠着我老问,我心里烦躁便胡乱说了一句,没想到这孩子会这般想。”

姚舜英笑了笑:“没什么,这孩子也没说错。我和姐姐确实在房里吃糕点了。我县城里头的玉娘表姐因为当初姐姐出嫁自己即将生产,表姐夫又忙实在抽不开身没来道贺。这回我出门子,林姐夫来我家喝酒,玉娘表姐特地让他给我姐姐带了一斤如意酥致歉。因为办酒席那日人太多祖母不好拿给姐姐,便叫我回门回来的时候拿给她。哦,你们若是不信,三哥可以作证。姐姐当即打开尝了两块,非给我嘴里也塞了一块。”

田连海不服气地道:“娘我没说错吧,三婶自己都承认了自己偷吃好东西!”偷吃偷吃,这词儿怎么听怎么别扭,姚舜英似笑非笑:“我这怎么叫偷吃呢?海哥儿你娘平日里没教你吗?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叫偷吃吧,我在我自己房里吃我姐姐给我的东西怎么叫偷吃呢?”周氏见她似乎有点动气了,立马黑脸冲大孙子吼道:“你这孩子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谁叫你这么跟你三婶说话,还不给你三婶赔罪!”焦氏也生气地在儿子头上拍了一巴掌:“叫你胡说,赶紧给你三婶赔罪!”

田连海嚎啕大哭:“为什么要我赔罪,……呜呜,错的明明是三婶。娘不是说……好东西要给长辈吃吗?祖母是长辈,可是三婶却将……好东西给了别人家的人……呜呜不给祖母吃……不给我们吃!”姚舜英皱了皱眉,这小孩还没满五岁。居然说话这么思路清晰。看了看一旁一副局促不安模样紧张看着婆婆的焦氏。她不由心头大凛,看样子这事情自己还真得好好解释解释才行了。

她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和颜悦色地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田连海道:“我们海哥儿真是个孝顺的孩子,知道要将好东西留给祖母吃。可是那东西是别人给李婶婶的。并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呀。而且那东西是我祖母吩咐下来给李婶婶的,若是我给了你祖母吃给了你们吃,那你二太祖母(指田氏的老娘)那里就不好交代了,她可是我大婶婶的娘,比你祖母辈分还大呢?而且你说错了,李婶婶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姐姐,你明白了吗?”田连海似懂非懂,但停止了嚎啕。

周氏知道姚舜英是在解释给自己听,且不说那糕点是人家李家的亲戚给蓉娘的。就算不是那也是李氏给自己孙女的东西。人家两姐妹吃谁也不能说什么。若是儿媳妇拿给自己吃,那二婶心里该不好受了,一样都是亲家,自己还矮一辈,没道理李家祖母只给自己不给二婶。想到这里周氏赶紧对儿媳妇道:“老三家的。你别听他小孩子乱说。你做得对,咱们几家亲戚在一起住着,这人情往来就该按规矩来,不然平白会生出嫌隙来,可别为着些小事弄得亲戚之间生分了。”

焦氏歉然道:“这孩子口无遮拦,冒犯了弟妹,弟妹别放在心上。”姚舜英淡淡一笑:“小孩子而已,我哪里会跟他计较。”一旁的张氏闲闲地道:“幸好是小孩子,幸好今日没有外人。若是叫旁人听到了可不是丢死人了,人家只当咱们家的孩子那眼珠子只管钉在大人身上寻错处。要我说这孩子眼珠子还真尖,那么远的地方居然能看得那般清楚。”这个可恶的张氏,她可真会落井下石!焦氏气得肝疼,可又不好发作。

周氏何尝看不出几个儿媳妇之间的不对劲,可她不得不承认今日之事确实是焦氏惹出来的,于是责怪道:“老大家的,你向来稳重怎么今日对海哥儿那样说话!幸好你平日里不是那种尖酸刻薄之人,不然人家还当你在偷窥你弟妹!还有海哥儿你该好好教育一番了,这孩子一味地馋嘴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儿。老二家的说得对,好在今日没有旁人在,不然真是丢大脸了咱们家。”

周氏这话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诛心之论了,焦氏羞愧得恨无地洞可钻。打着哭腔解释道:“娘您也知道,儿媳妇自昨日开始便觉得头有点晕,那时候海哥儿老缠着问麦二家的嘴上沾了什么,我只想着打发他好叫他不再烦我,便顺嘴一说。谁知道这兔崽子居然会这般说弟妹!我,我真是……”

周氏自己说那一番话也是斟酌了一通地,焦氏的言行明显会叫姚舜英不满起疑心,与其让儿媳之间闷在心里暗自猜忌,不如自己挑明了说更好。可是她见了大儿媳妇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不由又一软,对姚舜英道:“今日之事你大嫂也不是有意地,你不要多心,她并没有想着针对你。”

姚舜英赶紧站了起来,做惶恐状道:“娘您想多了,我没有一丝一毫怪大嫂的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他哪里懂得大人之间的这些人情世故。再说我才来,平白无故地大嫂针对我做什么。”焦氏感激涕零状道:“多谢弟妹不计较。”周氏见她二人神色真诚不似作伪很是欣慰,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把话说开了便好了,你们三个往后可要和睦相处,咱们家可不能像村西头那些妯娌不和成日里骂东骂西的人家。三个媳妇都笑着点头称是。

稍后田连淑眼皮耷拉一副要瞌睡的样子,田连海被呵斥了一通哭了一阵似乎也精神不济。周氏想着焦氏说头晕,便打发她娘儿三个一起去午睡,张氏纳了一阵鞋底也去菜园子去了,姚舜英则继续指点田青苗绣花。无奈这个小姑天分不好不说,性子还急躁更少耐心,鉴于婆婆在跟前,姚舜英只好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教。心里却不断嘀咕。这还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一母同胞的兄妹,田青苗学东西跟田青林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嘿,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差生中的差生”。侯三童鞋。我再也不说你朽木不可雕了,跟眼前这货比起来,你绝对是“尖子生”,姚舜英默默地宽面条泪。教来教去到后来周氏也对自己的女儿看不下去了,干脆厚着脸皮让姚舜英给苗娘绣好枕头,那鞋子吗,她就只要做八双算了。婆婆亲自开口,姚舜英哪好拒绝,只有点头答应的份。

过了两日。姚舜英借口家里的丝线颜色不够。拿着那枕套去了麦二郎家。麦二郎家和田氏的娘家隔得近,都住在整个田家湾村子中心。田氏老娘还有两个嫂子得知姚舜英过来玩了,都笑着来说话。大家说笑了一通便散了,麦二郎家就是蓉娘和麦二郎的祖母在家,老人家很识趣。借口有事去找田氏的娘,将麦二郎哥哥那两岁的儿子桥哥儿也带走了,让蓉娘在家里和姚舜英无拘无束地说话。

蓉娘见姚舜英手里拿着枕套觉得奇怪,没道理妹妹一嫁过来便又要绣新的了。待听姚舜英说是给苗娘绣的嫁妆,蓉娘不由愤然道:“他们家可真是,鞋子说是要做那么多请嫂子帮忙,这枕套就那么两幅,怎么也要你帮忙。这些东西不是早该准备了吗?你那小姑子也真是太懒惰了,除了争口舌播弄是非就不做正事!”

姚舜英道:“这不婆婆压下来的,我再不喜欢她也得帮她绣了不是。好在她下半年便要出嫁,送走了便自在了。”蓉娘冷哼道:“你们家自在了,可人家王家人该不安生了,这样的妮子到了谁家都不受欢迎!”姚舜英道:“那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了。不过我想苗娘之所以这样都是家里人惯的,到了夫家她见势头不妙自会夹紧尾巴做人的。”“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忘记过去的三婶了?到了咱们家那么多年还不是人憎狗厌地!”蓉娘很不以为然。

姚舜英叹息道:“那是因为三叔心里头一直装着现在的三婶,对她一直冷淡不喜。一个女人不得丈夫的欢心,你叫她心里怎么开心得起来。她心情不好自然……”蓉娘不耐烦地摆手:“好了好了,这人都不在了我不能再说她的不是了,不然对不住菊娘妹妹。我都许久没去吴家堡赶集了,要不我们两个一起去赶集一回?”

姚舜英瞪了她一眼:“你说得轻巧,我才过门几日便嚷着去赶集,婆婆能准许?”蓉娘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倒也是,那过一个月咱们再去?”过了一个月再去找婆婆开口应该不会让她反感吧,想到这里姚舜英点头道:“好,其实我也巴不得早一点去赶集。婶婶和嫂子她们给我帮忙做鞋子,我给她们封红她们不要,那点心之类的总得称两斤给她们表示谢意吧。”

听她说到点心,蓉娘翻出油纸包:“来,还剩下最后两块,咱们两个分了。”“还没吃完啊,你不是说给你家的祖母还有姐夫吃吗?”蓉娘呵呵笑道:“祖母说自己吃了糖牙疼,就给桥哥儿拈了两块,婆婆也不吃,你姐夫见我那么爱吃不跟我争,所以我一个人慢慢吃。”姚舜英咋舌:“说是一斤其实远远不止一斤,祖母可是又从自己那里给你匀了不少,那么多你一人吃,你婆婆都不让你拿出来给家里其他人吃?”蓉娘笑道:“祖母婆婆都说这是我娘家给的东西,又不是拿家里的钱买的,自然该我自己一个人吃。让我不用拿出来分给大家,只管自己躲在房里好生吃便是。”

姚舜英羡慕道:“哎呀,还是姐姐家的人好。你不知道为着你这如意酥,我们家可是闹了不愉快。”“你们家怎会为了这个闹得不愉快?”姚舜英将两日前的事情说了一通。蓉娘恨声道:“可恶,焦氏那婆娘太可恶了太不要脸了。她那儿子才多大。不是她教的小孩儿哪能说出那番话!妹妹你既然说到这里我便老实跟你说吧,其实你姐夫的祖母曾经和我说过,虽然满村子的人尤其是老一辈的人都说你那大嫂焦氏人和善嘴巴甜,但她老人家却觉得她那人就一张嘴巴乖,心地还不如你那二嫂张氏。有心叫我提醒一下你别叫她一张嘴巴哄住上了她的当,可是又怕有挑唆你们妯娌不和之嫌。”

姚舜英点头道:“你妹妹我又不是傻子,我呀已经看出她的嘴甜心苦了。你不知道我这才来几日她已经明里暗里挤兑我几次了。可你妹夫还有我婆婆都说大嫂人和善没坏心。所以我都憋在心里不说。哎呀,还是你家祖母厉害,能看出她的狐狸尾巴。”

在家呆了七八日,姚舜英便和张氏一道跟着自己的丈夫上山砍柴了。上山比在家里自在多了。不用面对田青苗焦氏这两个讨厌的人,姚舜英觉得神清气爽。田青林生恐柴担子压坏了自己的小媳妇,给姚舜英捆的柴捆都比较小,姚舜英挑着特别轻松。就是这样一到下坡爬坡,田青林也总是让姚舜英走空手路,他则是将自己的那巨大的柴担先挑到前头,再来挑姚舜英的。弄得田青石在一旁耻笑,说姚舜英与其说是来砍柴不如说是来游山玩水,她一来。自己三哥更累了。张氏嘴上笑心里却暗自羡慕姚舜英深得夫婿疼爱。哪像自己。因为焦氏和田青苗的挑唆,丈夫老嫌自己不会做人,对自己大多不满意。

晚上夫妻两个躺在床上,姚舜英摸着田青林肩头厚厚的茧子心里很是内疚,低声道:“四弟没说错。我跟你一起你倒是更累了,不如明日我自己跟二嫂另外去一边砍柴算了。”田青林爱怜地搂着媳妇光滑的身子,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小傻瓜,你不知道我一听到你在我身旁唧唧喳喳地说话声便心里舒坦浑身是劲儿,哥哥力气远远比别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给你挑一下柴多走几步路哪里便累着了。嗨,其实我老想着我要是有本事挣下大钱便好了,那样你便不用出去下地上山了。”

姚舜英没好气地道:“我一个乡野村妇不下地做事我做什么。”“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乖乖躺好等哥哥疼便是了。”田青林吃吃笑着说完,翻身压上姚舜英分开她的双腿腰身一沉奋力一顶,整个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姚舜英还没充分准备好不免有些吃痛,气恼地在田青林肩头咬了一口下去。不想田青林不光不喊疼还越发顶弄得厉害起来,一时间新房里响起了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柔的低吟声。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姚舜英一直到嫁过来两个来月才捞着机会和蓉娘姐姐一道去吴家堡赶集。姐妹两个吃罢早饭便背着背篓上路了,走到中途遇上了同样来赶集的孙眉娘。问了问,大家要买的东西差不多。无非是盐肉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因为家里开始插秧了,为了犒劳成日里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家家户户在这时分都会改善一下伙食。

姚舜英看了看孙眉娘的背篓道:“今日家中只有三婶一个人来赶集,我原先还想着买些糖托你带回去给大家。你看我出嫁的那些鞋子是大家帮忙才做好的,我得了封红钱,怎么样也该感谢一下大家吧。可是你一个人那么一个背篓可能装不下吧。”孙眉娘本来说不用,后来见姚舜英坚持,便说吴芳娘今日会同自己一道去李家庄,她可以帮忙拿东西。

因为姚舜英和蓉娘是晚辈不好空着手去吴家,她便和蓉娘两个人在吴家不远处等,孙眉娘自己去吴家喊吴芳娘。人喊来之后大家一起置办东西。大家先是糕点铺子,因为姚舜英一共要买十多斤,老板很是热情地抛下其他顾客先来给她称,搞得其他来买的女人不满,有人小声嘀咕。孙眉娘和姚舜英本就人才出众,这下对着她们几个指指点点的人更多了。待见见姚舜英付账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还蛮随意地随手抓了两把给吴芳娘和孙眉娘蓉娘几个,那些婆娘不由越发羡慕起来。

几个人接着去肉摊买好肉再买了其他的小东西之后便一起赶往盐铺,没想到老远便见到门前排了老长的队伍。姚舜英不由心里一沉,这是做什么,自己还要赶回去做晚饭呢,这老长的队伍自己得等到哪猴年马月才轮得上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客上门

姚舜英跑过去问一个中年大婶怎么排了这么长的队伍,不会又是传出什么风声,盐快卖没了吧。那大婶愤愤然道:“谁说没盐卖了,是这卖盐的官老爷,不知道昨晚做什么去了,老半天不开门,这都过了晌午才开门,人一多可不就排长队了!”姚舜英微微松了一口气,可看着那一字长蛇阵又暗暗发愁。

排队的人等得心焦,七嘴八舌地议论不休。“上头怎么不管管他们,明知今日赶集人多,他偏不按时开门!”“就是,农忙时节大家都一摊子事,他们倒好,平白耽误时辰!”“咱们去县太爷那里告他们个渎职。”“哼,自来官官相卫,你当太爷会站在你这一边!”大锦卖盐的是专门的官府人士,因为不让卖私盐,所以这盐行是典型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他们不按时“上班”,可不就苦了老百姓了。

姚舜英来的时候周氏交代她一定要买盐,说是家中的盐撑不到下一次赶集了。而且眼下家中这么忙,下一次赶集家里根本就不会再派人来赶集了。也就是说姚舜英今日一定要买到盐,可是等她慢慢排队再回去,家里的晚饭怎么办。焦氏身子沉重还要看管三个孩子,本身就够呛了,若是还要她做饭那简直是太难为她了。

蓉娘和孙眉娘也差不多,来的时候都被吩咐了要买盐。姚舜英想着娘家人手不少,孙眉娘不回去做饭家里应该也有人,便和蓉娘商量着将钱给孙眉娘。让她慢慢排队购买,自己和蓉娘先回去,明日再去李家庄拿盐。几个人正在那里商量着,却听人说道:“姚姑娘。真的是你啊。”姚舜英抬头一看,那不是吴国贤的贴身小厮洗墨吗?他怎么还在吴家堡,他不是应该跟着其主子北上云阳书院求学去了嘛。

“洗墨是你啊,你家少爷不是去了云阳书院。怎么没带你去啊?”洗墨摸了摸后脑勺,不自然地道:“啊,那个,嗨,我娘,我娘不是前一阵子身子不舒坦嘛,少爷不忍心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便带了洗砚去,将我留在了家里。”“哦,是这样啊。呵呵。你家少爷还真是体恤你们啊。”

洗墨问道:“姚姑娘这是要买盐吗?”“是啊。你看这么多人排队。咱们又来迟了。这要轮到我们不知道要到何时。不如麻烦你照旧帮我们买一回,你上回替我们买过,那些盐差大哥应该识得你吧。”蓉娘认出洗墨便是上回帮助自家买盐的人。当即直言相求。孙眉娘觉得蓉娘未免太过唐突,姚舜英则皱了皱眉头。本能地想张口阻止。一来自己不能再跟吴国贤扯上任何关系了,而来吴国贤不在,卖盐的官差不见得肯买洗墨的帐,姐姐这样说不是为难人家嘛。

不料她还没张嘴,洗墨便欣然道:“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你们要买多少报上来,我立马去给你们买。”蓉娘大喜,立马报了三家的总数,孙眉娘也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姚舜英没办法,只好将钱交到了蓉娘手上由她一并给了洗墨。洗墨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一会儿,几个人便拿到了盐。

因为她们并不是背着人行事,所以排队的人将她们几个“走后门”的行为看了个一清二楚,于是群情汹汹大家指着姚舜英几个愤愤不平地谈论。“那不是吴四太爷府上的下人吗,他怎么会帮那几个妇人买盐啊。”“那是解元公吴九公子的贴身小厮,想不到他竟然会去帮那几个妇人。哎,你们谁认识那几个妇人吗,她们都是什么来头?”管她是什么来头,咱们辛辛苦苦在这排队,她们倒好一来便买到了,真是岂有此理!”“大嫂火气不要那么大,谁让咱们没人家长得俊,谁让咱们不认识吴四太爷家的人。”“呵呵,长得俊就是吃香啊,你看大户人家的小厮都上赶着讨好献殷勤,哼,谁知道这背后……”

在场买盐的大多都是妇道人家,有人认识洗墨,大家都很好奇姚舜英几个的来历,七嘴八舌地谈论不休,言辞颇有些不好听。“姚舜英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别人,孙眉娘也觉得不好意思,只有蓉娘满不在乎,低声哼道:“她们若是有门路肯定也托人了,没门路只能在那里骂人,搭理她们做什么,咱们只要能先赶回家便是好的,我才不管光彩不光彩呢。”

今日的洗墨表现得格外热心,还送了姚舜英她们一段路。姚舜英不好意思地连声道谢,洗墨说举手之劳,若是九少爷在看到姚姑娘有事肯定也会出手帮忙的。姚舜英想到自己那日和吴国贤在巷子里偶遇的一番谈话,不由暗自好笑。心道洗墨不知道吴国贤眼下对自己不再是过去那样想了,嫁为人妇的自己哪里能让吴国贤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帮。她哪里知道洗墨之所以没被吴国贤带去云阳书院,恰恰是因为她自己。

原来薛表妹自从赵五小姐死后便时常做恶梦,梦里赵五小姐满身鲜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心里有鬼,只当是赵五小姐谋害姚舜英雪娘李兴本几个心肠歹毒,上天惩罚她才让她死于非命。谋害之事自己也算是参与了,上天接下来是不是要惩罚自己了呢?她因为害怕老天索命,成日里疑神疑鬼精神恍惚。去赵家拜年之时更是夜夜梦到赵五小姐,同样去外家拜年的吴国贤觉察她的不对劲,追问缘由。

薛表妹忍不住将赵五小姐如何得知吴国贤打算向姚舜英提亲,如何设计想害死姚舜英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吴国贤听完惊得呆了半天,想不到自己的两位表妹居然这么阴狠,仅仅因为嫉妒便要害人家的性命。万幸姚舜英三人平安无事,不然自己真是罪过大了。难怪姚舜英会那么快跟田三郎定亲,原来姚舜英坠崖那一晚,田三郎陪同李家三叔一块救的她。都是洗墨这个狗奴才多嘴,不然赵家表妹哪里会知晓自己打算娶姚姑娘,不知晓此事她便不会动那歪心思。表妹不想着害人姚姑娘便不会坠崖,田三郎便不会救她,他们两个又哪里会定亲呢?

原来毁掉自己与姚姑娘姻缘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信任有加的贴身小厮。吴国贤气得只差没吐血,自此彻底将洗墨打入另册。洗墨如何不明白自家少爷恨自己入骨,他一方面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另一方面也觉得愧对姚舜英。毕竟自己多嘴害得人家兄妹差点丧命,所以才会那么热心地帮助姚舜英。

插完了秧,农事稍微没有那么忙了。吴家堡那人又捎话来了,道是上回烟石镇那富商这回又出资建桥,照旧需要力气大的人去抬大块的石头,问李大椽和田青林去不去。挣钱的机会谁肯放过,家里人也都指望着他们出去挣钱补贴家用,自然是大力支持。田青林虽然舍不得小娇妻,可到底还是想多挣钱让家里富足妻子的日子好过一点,于是咬咬牙,告别妻子和李大椽一起走了。

丈夫不在家,姚舜英又不想面对田青苗和焦氏,便成日争着上山。加上周氏也担心焦氏提前生产,觉得自己在家守着她更安心一点,所以姚舜英便每日和张氏一起不是扯猪草便是栽红薯锄绿豆。两个人一起做事,一来二去地自然便亲密起来。一日两个人扛着锄头回家刚一进入家里的院门,便听到里头有陌生女人的笑声传出。姚舜英疑惑道:“这是谁,莫非家里来客人了?”

张氏却脸色大变,恨声道:“打秋风的又来了!”姚舜英不解道:“谁?”张氏鄙夷道:“除了大嫂的娘家人还会有谁,一家子不要脸!”汗,虽然焦氏那人不地道,可到底是一家人,张氏这么刻薄地说其娘家人,姚舜英不好接腔只好沉默。张氏却提醒道:“弟妹,打秋风的上门,你那些好东西可千万别拿出来,当心被要走或者被顺走。”姚舜英不以为意:“二嫂太多虑了吧,她们要东西也只能要大嫂的,哪里会问我要。”

张氏冷笑道:“不要脸的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总之千万小心,别怪嫂子没提醒你啊。”姚舜英半信半疑地正要再问,正房堂屋却走出一个年近三旬的高颧骨妇人,她一见姚舜英和张氏,便笑着扑了过来,尖声道:“海哥儿二婶收工回来了啊。哟,好俊俏的妹子,这该是三郎媳妇吧。”那妇人边笑边一把拉着姚舜英的手。姚舜英自来不习惯不熟悉的人对自己表示亲切,何况对方的手又潮湿粘腻,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不一把甩开对方的手。

张氏嘴巴一咧勉强做出微笑的样子介绍道:“这是大嫂的娘家嫂子,娘家姓贾,弟妹喊她贾大嫂吧。”姚舜英赶紧笑道:“啊,原来是大嫂的娘家嫂子,贾大嫂好。”“啊,姚家妹子好。”“哎呀,贾嫂子是客人怎么不去屋里坐着。你看我们这才从地里回来,一身汗臭,满手都是泥的。”姚舜英一边说话一边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极品

“难怪海哥儿他三叔一直不肯娶亲,拖了这么多年遇上姚家妹子立马便点头了,原来妹子是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人儿。哎哟,我要是男人我也动心!”贾氏夸张地笑着对姚舜英说道。稍后她仔细端详了姚舜英一番,奇道:“咦,妹子的模样有几分眼熟,莫非我在哪里见过?”张氏奇道:“上回三弟成亲,你们家来喝喜酒的可是海哥儿的外公外婆,你上哪里见过我弟妹啊。”

“倒也是,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贾氏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笑道,转而眼睛又盯上了姚舜英的手腕:“哟,瞧妹子手上这镯子,这色儿怎么那么鲜亮,得值许多钱吧。”她嘴里说着话,手也不闲着。对方潮湿粘腻的手指又搭了上来,姚舜英厌恶到了极点,手往后一缩,干笑道:“我娘给我的镯子,很普通的玛瑙而已,不是很值钱。大嫂日子快到了,贾大嫂是来送催生饭的吧。怎么,就来了你一人?”按照当地的风俗,孕妇快到临产日子,娘家得送来好吃的东西,谓之催生饭,图的是产妇生产起来顺顺当当。

贾氏道:“我和婆婆一道来的,虽说我们小姑是生第三个了,可女人生孩子自来凶险,盼着她这一次也母子平安。”她话一说完,那手又拉上了姚舜英的衣襟:“听我家小姑说姚家妹子有双巧手,哎哟,真是看了才知道。妹子这衣裳是自己做的吧,啧啧,瞧这针脚这式样。”你妹的没完没了还,姚舜英满头黑线可是又不能发作。

张氏知道姚舜英脸皮薄,见她被纠缠得脱不开身,赶紧解围道:“我想起来了,我原先在溪那边的菜园子顺手扯了一堆猪草放着,得赶紧去背回来才好。我们江哥儿昨日没洗澡,今日无论如何得给他洗一下了。弟妹还是你去背一下吧。”“哎,我这便去。那个贾嫂子,您还是去屋里陪我大嫂说说话吧,我要去做事,没空陪您了。”姚舜英跑去院中角落抓起背篓便走。

贾氏没了纠缠对象,目标又转向张氏。张氏木着脸道:“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可都会有几分害怕的,大嫂这几日老念叨着生产之事,贾嫂子可是生过四五个孩子的,您去开解开解大嫂最好不过了。我该回房去给我儿子准备换洗衣衫了,失陪。”说完头也不回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焦氏的老娘和女儿长相有**分像,母女两个都是中等个子,圆脸圆眼睛看着亲切和蔼的模样,周氏对这个亲家印象还是不错的。加上焦氏身为长媳,尊老爱幼做事勤快,起头便给自己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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