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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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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不认同爹爹的想法,可晓妍知道,他也是真心为着自己打算的,自以为替她挑了一条更好的路,虽然不合自己的心意,但关心爱护她的心却是真的。

亲热地走上前去,如小时候一般,轻按着爹爹的双肩让他坐在船板上的椅子上,站在他身后,轻轻地揉着爹的双肩,一边轻声道:“爹别担心,我才十五岁呢,怎地也还没变成老姑娘,您不会急着想将我赶出去罢?我做的可比吃的多,养活自己还是行的,你且放宽心罢,亏不了。”

佟景新本为她的婚事担心忧虑,更兼可怜自己的女儿而伤心难过,听了这话,知道晓妍是在哄自个开心呢,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又一想她才刚刚及笄。婚姻大事虽然早该议了,但也不算太大年纪,也就暂时放下了心思,拍了拍晓妍的手,冲她一笑。

虎子站在船舱门口,看着低眉淡淡浅笑的晓妍和半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慈眉微笑的佟景新,手掌紧握成拳,猛地转头往船舱内走去。

竟然如此!

他以为杜浩真荣归便一切都好了,他可爱的妹子也可以享福了,想不到竟受了这的委屈!

杜浩真正在听着三两个伙计回话。船上补了些什么,还需要些什么,往哪里买等琐事,一一安排着,听得声响,抬头见虎子正行来,方露出笑容,脸上早着了一拳,一阵激烈的疼痛袭来,脑子嗡的一声,身子控制不住地跌在一边的船板上。

虎子出身农家,长期劳作,愤怒之下用尽全力出的一拳,劲头可不小,却仍不解恨,赶上来还要打。

伙计惊叫一声,一个忙赶上前来扶杜浩真,另两个便上前拉住虎子,意欲制服了他。

谁知,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杜浩真喝道:“住手。”又抬手不让伙计扶他。

另有几个靠得近的仆人听得声响,也跑到门前往内张望。

杜浩真强自定了定神,对楞在当地的下人们冷声低喝:“出去,不许声张。”

下人们面面相窥一会,心下惊诧,放了虎子,退了出去。

虎子红着眼握着拳看着杜浩真,愤怒的眼光死死地盯着他。

杜浩真只觉得头痛欲裂,嘴里一阵腥涩,慢慢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虎子碗大的拳头又冲他落了下去,肩上一痛,又委靡于地,血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他又慢慢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嘴角含着苦笑,考究的衣裳上沾了灰尘,束发的发冠歪在一边。头发散乱,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嫣红鲜艳,看起来狼狈不堪,可他勉力直直地站立着,对虎子举起的拳头,不躲避,也不退让,只微微闭了眼,等着下一次重击。

虎子见此状,反而下不了手,手握成拳,却微微发抖,停在半空,恨恨地低声骂道:“背信弃义的孬种。”

杜浩真睁开眼,看着虎子,眼底有深深地痛楚:“虎子哥,你打我罢,若是打我能补偿一二的话,我愿意承受。”

门“碰”的一声被打开,阳光涌进船舱,杜浩真眯了眯眼才看清门口的三个身影,佟景新一把拉开虎子,骂道:“蛮夫,休得胡来。”

赵银环看见屋内的情景,虽气杜浩真,但见他身上衣裳散乱,静静地站在一边,突兀地想起他小时候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她替他缝补衣裳的模样,心里一软,叹了一声,拉了佟景新和虎子出门。

晓妍往前行了两步,停下脚步,招手唤了一个张望的下人过来:“替你主子上上药罢。”

那下人忙应了,很快便拿了上好的金创药合干净的手帕回来,长期出门在外之人,这些都是必备的,寻起来也方便,便进屋要替杜浩真上药。

晓妍轻叹一声,转身默然离开。

杜浩真看着她的背影转过门边,抬手制止了下人的动作,无力地轻声道:“出去。”

下人出去后,杜浩真慢慢地扶着就近歪在一边的椅子坐下,抬手擦了擦嘴角,一手嫣红。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从来没有。”

他轻轻地,慢慢地道,却空对着眼前半室的阳光和阳光下漫舞的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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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mimi数星星同学的粉红票,名字好长,呵呵。

寒门小户 一百一十四、永宁

一百一十四、永宁

晓妍从娘亲手里接过一只半尺来长的玉如意。如意光滑润泽,入手滑腻,这是佟家最好的一件玉器了,在她与杜浩真定亲时,交换给了杜浩真做为信物,如今,是讨了回来。

此时,杜浩真半边脸青紫,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空空的右手掌,赵银环从他手里拿过定亲的玉如意时,他只觉得心里也随着一空,他与晓妍最后的一丝关联,也不复拥有了,眼泪无声地流淌而下。

呆了半饷,他苦笑一声,抹了一抹脸上的已经冰冷的泪水,唤道:“来人。”

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暗哑,愣了一愣,在门外侯着的贴身小厮已经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不敢再看,低着头等待他吩咐。

他叹了口气,吩咐道:“备上些银两,不要省着,如今能拿出多少,就拿多少。”

这可是一大笔钱,小厮怔了一会,想到一个可能,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他,张嘴想说什么。

他挥了挥手:“别问,照办,速去。”只轻轻的一声,但平日里发号施令的气势显露出来,小厮不敢多言,只得退出照办。

“晓妍。”一声唤声传来。

“哎。”晓妍忙应了一声,将玉如意用块大的方手帕包了起来,放进包裹内,接着将其他的行李收拾了起来,行李很是简单,主要的不过是几套衣裳而已,收拾好后,又环顾房间检查了一遍,便迈步走了出去。

已经告诉了杜浩真,佟家几个人这便下船去,离永宁郡还有一小半的路程,船停靠的是一个有些繁华的小城,寻船南下也方便得很。

出了船舱。却见杜浩真等在门前,背着阳光而立,投下一身阴影,一身萧瑟,见佟家一行人出来,慎重地冲佟景新夫妻拜上三拜。

佟景新夫妻看也不看,继续前行,却也不避让,受了他三拜,也算是让他还上当年在梅花村对杜家的扶助之情,从此两不相干。

杜浩真伏在地上,一缕淡青素色裙摆在他眼前飘过,他眼睛一酸,又有泪意浮了上来,心境恍惚,突然想起什么,忙爬了起来,从一旁的小厮手里拿过一个小包,急走几步,转到佟景新身前,道:“我辜负了晓妍……对不起……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伯父收下。”

佟景新看向赵银环,赵银环冷冷地道:“不用,我们晓妍不需要你补偿。”

晓妍一直默默地随在父母身后,听了这话,向前两步,对父母点头道:“爹娘,你们先下船罢,我一会就来。”

赵银环点了点头,带了一直回头张望的虎子下了船,虎子倒不是惦记着那些钱,是出于对晓妍的关心。

晓妍微微一笑,眼里带了讥讽,看向杜浩真道:“杜哥哥是想补偿我吗?大可不必,感情和姻缘是不能用别的补偿的,哪怕是愧疚也不行……”

她前行几步,踏上跳板,回头冲杜浩真一笑:“补偿?还是等下辈子罢。”再没有回头。

这辈子,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就算是金钱,也不要有拉扯。

杜浩真看着她迎着阳光,不紧不慢的一步步远去,身影渐渐被阳光模糊,眼神一寸一寸灰败,僵在半空的手慢慢缩回手,心凉似冰。

晓妍赶上父母,第二天就要雇船回去,也比不得坐了杜浩真的大船时样样完备便利,要备上些路上需要的用具,因此。与父母、哥哥寻了旅馆,歇歇一天。

第二天清晨,几人来到河边寻船南下,一艘中等大小的船只正靠在河边,一个看似憨厚的船夫蹲在船头正在解着缆绳,船头站着一个儒生模样的中年人,背着双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岸上来往的人群,听得她们的话语,主动搭话道:“听你们的口音,是南边人罢?”

佟景新忙上前应是,正寻船南下永宁郡,那汉子站起来,爽朗一笑道:“巧了,我也正要南下,就在永宁郡附近,带着堂家婆回娘家去,正要启程,我这船倒也宽敞,不如就随了我的船下罢?”

一个妇人闻声从船舱里转了出来,三十出头的年纪,眉目清秀,看起来干净利索,眼光却柔和。令人观之可亲,问当家人怎么回事,当听得佟景新一家也是南下到永宁郡的,脸上堆了笑道:“巧得好,我正当心路途烦闷呢,不想在此地遇到本郡人,真是可亲,也是有缘的,不若一处儿南下罢,也好途中一处儿解闷。”殷勤地招呼着上船。

那船夫忙放下跳板,让他们上了船进了舱。

晓妍心一动,这边父母略商量了几句,便笑道:“这便叨扰了。”她也便不再多言,随在后头跳上船去,微笑着向一对自称姓赵的夫妻道了谢,道:“既如此,那船费我们就按人数摊分了罢。”

赵叔和赵婶忙笑道:“多了你们几个人,我们一样出的是这个价钱,不过是顺道罢了,不用另外出的。”

无奈晓妍执意不肯,赵银环有些了然,看了晓妍一眼,也坚持要付上一半船费,赵氏夫妻对视一眼,只得作罢,报上一个数目,虽对比周围的船价还是便宜了好些,晓妍也不再坚持,将钱付了与他们。

船头船尾的船夫吆喝一声,一齐发力,篙一撑,船荡悠悠地荡了出去。

远远的,在一树刚冒出新芽的树下,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上,他身姿挺拔,身上衣裳颜色素雅,却做工考究,从背影看,实乃翩翩佳公子,可是,正面看来,虽然眉目清朗,却半边脸青紫,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呆呆地看着远处的一叶孤帆渐远。

日影渐渐爬升,那年轻男子却一动也不动,虽然已是早春。可穿着夹袄儿在光秃的树下站上半饷,还是不好受的,他旁边一个小厮抹了把额上的汗,有些焦急看了他无数眼,再看看早已看不见船影的江面,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爷,赵大哥夫妇都是沉稳得用之人,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已经走远了……”

那年轻男子转头看他,眼里蕴含的哀愁让他怔了一怔,张着嘴低下的话却噎在喉头。

杜浩真轻轻点了点头,叹道:“不错,她们走了,走远了……”转身慢慢地往城里行去。

那小厮松了口气,又擦了把汗,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也是平静,船上一应事物都很是齐备,赵氏夫妻为人极好相处,颇殷勤热情,见识也广,天南地北地聊下来,倒确是解了不少旅途的烦闷。

益往南行,天气益暖了起来,春融燕子泥,风剪万木青,两岸那一片一片的新绿令人心旷神怡。

过了十几天,船在一个晌午停在永宁郡的码头边,上了岸,佟家人与赵氏夫妻道了别。

晓妍坐了十几天在船上,有些微微的头晕,眯了眯眼睛,眼前的永宁郡城,与离开时并无多大的变化,远处青灰色的厚实城墙,柳树下的挑着帘子的茶摊依旧,心下不由得有些感慨。

虎子伸手接过她手里提着的小包裹,神秘地笑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地儿。”率先往城里行去。

晓妍赶上两步,问道:“什么地儿?”

虎子却只笑不语。

晓妍心里纳闷,正思量着,见虎子身高腿长,她已经拉下了一几步,忙又加快几步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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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小户 一百一十五、酒坊

一百一十五、酒坊

七拐八拐地行了一段路。虎子停在一个店铺前,回头笑道:“到了。”

晓妍站在门口,用手遮在额头上挡住阳光,打量着店铺,寻常的折叠木板门上新釉了光油新漆,反射着淡淡的光泽,通过开着的两幅门,只见里头靠墙摆了些黑色柚木博古架,架上摆了些小小的木桶酒壶。

柜台后一个伙计正在算着账,听了声音抬头笑到:“虎子哥,您来了,快请坐罢。”转过柜台往里让,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晓妍,打量了一阵,向虎子笑道:“这位是?”

虎子答道:“是我妹妹。妹妹,这个是店里的伙计元宝。”

元宝听说,脸上堆满了笑,迎了上去,恭顺地道:“原来是佟姑娘,快请进吧,我叫元宝。还是第一次见呢,见过姑娘。”竟是对主家一般地恭顺一鞠。

晓妍忙回了一福,迈步进去。

脚下的门槛日久有些磨损,跨过门槛,一阵葡萄酒的醇香扑来,迎面墙上悬挂着一幅画,深深浅浅的墨描绘出一株硕果累累的葡萄下,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举杯子畅饮,神情陶醉。

晓妍惊喜地打量着四周,拿起就近的一个小木桶酒壶,打开木塞,往里头看了一看,还有小半桶酒,向那伙计笑道:“这个可能品尝?有劳小二哥……”

手边早多了一个杯子,元宝正殷勤地笑着看着她。

晓妍客气一笑,倒点酒到白瓷杯里,酒里虽然还有些许浑浊,却也透亮橙红,喝了一口,虽然入口尚有点点酸涩,却也醇香中带了点淡淡的酒香,比她自己鼓弄出来的葡萄酒好了不少,喜得赞了一句:“不错。”

元宝搓着手呵呵一笑道:“这时当然的,咱这酒可是经过高人指点的,风味独特,入口醇香,这永宁城里可是独此一家。不喝可会后悔的,佟姑娘定能挣下大钱的,我会竭尽全力替姑娘打理的,姑娘就放心罢。”

晓妍错愕地怔了怔,回头看着元宝满脸的殷勤和带了点谄媚的笑容,迟疑地问道:“佟姑娘?你是……指我吗?”

元宝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难道佟姑娘还不知道?这店可是你的产业?”

晓妍“啊”了一声,看向虎子,虎子目含欢喜地冲她点了点头,晓妍呆了一会,再细细地打量着四周,虽然门面不大,装饰也简单,但却可见是花了心思的,简单而不简陋,简单中透出一股淡雅,本以为是方贵拿了她的方子,进行了改进,终于配出了好酒,这里自然是他的产业,自己最多算是占了分子,就算是现代理入了股一般。再不想方贵将整个产业都放在了她名下。

心里一暖,感激地问道:“方贵哥呢?”

元宝忙道:“回梅花村了呢,尚未回来。”

有两个寻常打扮的女子进了门,元宝忙迎了上去接待,将葡萄酒讲得地上难寻,天上少有,天花乱坠,一推销起来,口才好得连晓妍都觉得不买的话一定会后悔,不由得“扑哧”一笑,方贵倒是从哪里寻出这么个妙人?

最后见那两个女子有些动摇了,元宝又加了一剂猛药:“更重要的是,此酒有美容养颜之功效,最是适合夫人、姑娘们饮用的,你看着酒颜色透亮嫣红,定能让姑娘们的肤色也灿若桃瓣……”

晓妍易发抑制不住想笑,她以前不过随口说了些葡萄酒的作用,方贵倒是记得清楚,还加入了广告推销词里。

那两个女子终于下定了决心,沽了两小木桶酒。

元宝利索地开了一桶,倒了一点子在一个杯子里,喝了一口,才将木桶又重新封好,用牛皮纸包好递给两个女子带回去。

晓妍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是干吗?”

元宝叹了一声,年轻的脸上故意装出点沉重的神色:“这店一开始开张时,可不太顺利,碍着了别人,那起人巴不得咱开不了,自然是不断寻了好些麻烦。连原来的县令也多方刁难,迫得一度关门,还整出了个中毒事件,硬说咱的酒里有毒,不能喝,后来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卖出的酒都让伙计先喝上一口,才辟了这个谣,又幸好那罗知县贪赃枉法被革职处置了,如今才慢慢的好了。”刚还皱着眉苦着脸,立马脸上又浮现了欢快的笑容:“俗话说,好事多磨嘛,会好的。”

晓妍默然,虽然其中的艰辛如今元宝只是泛泛而谈,可这店开起来的过程,定经了不少磨难,向元宝道:“辛苦你了,谢谢。”

这句简单的道谢里诚挚的谢意让元宝怔了怔,忙堆了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元宝又捧了账本与晓妍看,晓妍略翻了翻,店子开始挣钱是在去年冬天,罗知县被查办之后。看来方贵经营有方,几个月下来,挣了又几十两,却也是不小的数目,这更令晓妍惊喜非常,连连称赞了元宝几句,让元宝喜得见眉不见眼的。

虎子在旁对晓妍道:“早就想替你赎身的,可家里一直凑不足这个钱,后来有鲁大人退回来的钱,如今酒坊也开始挣钱了,咱如今是今非昔比了。妹子你就放心罢,咱养得起你。”

晓妍也开心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家的苦日子是过去了,也算是小康之家了。虎子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像她嫁不出去一样,又让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走进酒坊后院,后院还有几间房子,是住处兼做仓库,房子前后移植了葡萄树,蔓延的枝条咋一看还是光秃秃的,细看却能看到枝桠间小小的带了细微的白色茸毛的叶苞,可以相信,待夏天那浓密的枝叶生长起来,密密地遮住阳光,身处深深浅浅的绿荫下,定会觉得清凉惬意,也利于葡萄酒的保存。

方贵确实花了不少心思的。

开了仓库的门进去,里头还有几只两尺来高的大瓮,也装了酒,用装了细沙的厚布袋封口。

晓妍看了一阵,问虎子道:“这葡萄酒保存不易罢?”

虎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放上一段时日,味道就会差上一点。”

晓妍点了点头,葡萄酒要求的密封的高,对温度的平衡要求也高,如今的条件下,要保存确实不容易,可有什么方法改进不?

门口穿来一阵声响,元宝高声亲热地笑道:“哟,林捕快来了?快请进罢,虎子哥正在后院呢。”

虎子一听,忙迎了出去,晓妍也随了出去,却见小顺迈步进来,笑道:“你来了。”

小顺脸上的线条似硬了几分,越发有捕快的摸样气势了,和虎子打了个招呼。向晓妍道:“晓妍回来了,还好罢?回来就好。”小顺从小与佟家兄妹一处长大,又兼晓妍与他妹妹冬儿差不多年纪,早就当成了妹子一般看待。

晓妍见他眼里有关切之色,心里感动,点了点头应道:“我很好,谢小顺哥记挂。”

小顺又问了几句累不累等话,道:“你们也旅途劳累了,不如去我家歇息一晚方回罢?伯父伯母也在我家里呢。”

虎子和晓妍应了,随着他往家里行去,路上,小顺问虎子几时到都城,坐了什么车,事情顺不顺,几时回程等话语,虎子一一的答了,小顺又问了些晓妍这两年的情形,几人边行边聊。

咱是开了一点金手指了,不过,葡萄酒是酝酿了很久的,应该也不算突兀吧,总之,晓妍一家是摆脱了贫困线了,至于合理不合理,汗,饶过我罢。

寒门小户 一百一十六、冬儿

一百一十六、冬儿

到了小顺家里,一座三进的老宅。看样子是重新装饰了的,并不显得陈旧,只是在些高处的雕栏画栋中,还能看出时光的印迹,第一进是会客的外厅,侧边是一些下人的住处,穿过一个小花园,第二进是女眷们待客和会见贵客的内厅和书房,侧边有厨房等,最后一进是家眷住所,一应收拾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下人们也都彬彬有礼,恭顺谦和。

晓妍便走边打量,向小顺笑道:“你倒是个有福气的,娶得好贤惠娘子。”

小顺谦虚地谦让了几句,可眼里却有些骄傲。

因小顺家与佟家关系亲密,相处得极好,倒也不用避嫌,小顺径直带着晓妍和虎子进了内厅,透过还未长茂密的花木树枝。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陪着佟景新夫妻说着话儿,正是晓妍只见过几次面的萧家姑娘萧紫兰,如今小顺的妻子。

不知道萧紫兰说了些什么,赵银环“呵呵”地笑了起来,萧紫兰也温婉地陪着笑,抬头见晓妍等人走了进来,忙站了起来相迎。

双方谦让了几句,落了座,便有丫头端了茶上来,闲话了一阵,开饭了,酒菜源源不断地送了上来,丰盛之极。

奶娘带了小顺的女孩儿名唤静儿的过来,一岁多的孩子,娇俏可爱,在旁边的小桌上乖乖地就在奶娘手里吃了几口饭就再不肯吃了,吵着要到大桌上吃,被母亲斥了几句,扁扁嘴就要哭,赵银环忙走了过来,抱了静儿起来道:“静儿乖,不哭,就和我一起坐罢。”

萧紫兰忙伸手要接了静儿过去:“怎么能闹着佟奶奶呢,快过来。”

赵银环笑道:“我喜欢小孩儿,就让我抱抱罢。”

萧嫂子只得作罢,又替赵银环布了许多菜。

赵银环推让道:“这是怎么的?倒和我们客气了,还弄这许多酒菜。可是浪费了。”

萧紫兰笑道:“你们远道而还,车舟劳累,我们做后辈的自然要替你们洗尘接风的,还请你们不要拘着了。晓妍妹妹,你们也别客气,吃罢。”

佟景新和小顺、虎子早杯盏交错了几回,一席饭吃得欢声笑语。

吃了饭倒了茶上来,有丫鬟来回道:“萧家少奶奶如今不得空儿,来不了了,她说会尽快抽空儿过来的。”

晓妍怔了一会才想起,冬儿嫁与了萧紫兰的弟弟为妻,也就是如今的萧少奶奶了,这丫头,她出嫁时她已经在县衙为奴,没有见证她的婚礼,实在遗憾。不知道如今她可好萧紫兰挥手让丫鬟退下去,向晓妍笑道:“我那弟妹哪里是没空儿,定是我娘管着不许她这么晚出门儿了,如今又有了身孕,更是管得严得不得了。她听说你回来了,如今定是急得不得了。”说着掩嘴笑了起来。

晓妍又惊又喜。冬儿这丫头怀孕了?才十六岁呢。

也随着萧紫兰笑,惊喜过后,心里却想起冬儿出嫁前,就抱怨过萧家好大规矩,也见过萧家下人婆子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样儿,如今再见到萧紫兰一举一动都一派闺秀风范,就知道萧家主母是怎么样的严谨持家、循规蹈矩了,冬儿那么活泼跳脱的性子,不知可磨得习惯了否?

吃过饭,闲话了一阵,确实也是在船上多日,又兼赶了车,松懈下来,果然便觉得浑身酸痛,在月华未上时,便早早地在小顺家里歇了下来。

安稳歇息了一夜,没有船上风浪轻摇的动荡虚浮感,睡得香甜,第二天一早起床,只觉得神清气爽,穿好衣服洗漱好,推开门窗,一阵清凉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惬意地深吸了口气。

推了门出去,其他人也已经起身,吃了早膳,就听得人来报:“萧家夫人和少奶奶来了。”

晓妍惊喜地随着众人迎了出去,只见冬儿跟在一个五十多年纪的夫人身后,如今已经天气渐暖了。可她还是裹了一身大毛衣裳,本来她就有些微丰满,如今一裹,更像一只圆圆的小白熊,只露只一张细嫩白皙的脸庞,透出细细的红润。

冬儿一见晓妍,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越过那老夫人,向晓妍伸出双手,眼圈儿一红:“晓妍。”

这时,身后慢条斯理行着的老夫人警示地咳嗽一声。

冬儿的脚步一滞,虽然心里着急,也只得放慢了步子,老太太目不斜视地越过她,冬儿才低了半步,随在她身后往厅内行去。

晓妍好笑地看着她,在家里也是个任性娇惯的女孩儿,成了别人家的人,倒被拿捏得规规矩矩的。

经过晓妍身边时,冬儿突然褪了那一脸的沉稳,冲晓妍做了一个鬼脸,对晓妍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很是不满地低低“哼”了一声,却从缀满雪白温暖绒毛的袖边下伸出手。悄悄地勾住晓妍的手。

晓妍心里一柔,如一股暖流流过心田,熨贴舒心,手指轻曲,紧紧地握着冬儿温软的手掌。

待萧老夫人进了厅内,转身看着冬儿时,冬儿已经悄悄地松开了晓妍的手,又早恢复了一脸的温良微笑,随在老太太的身边,轻扶她坐下。

一行人在厅内坐下,寒暄了几句。冬儿就有些坐立不安了,频繁地看向在另一边坐着的晓妍。

萧老太太咳了一身,微微皱眉,道:“没点规矩样,去罢。”

冬儿忙不迭地站起来,笑嘻嘻地道:“还是娘疼我,媳妇先行告退了。”

萧老太太又对随着冬儿身边的一个婆子道:“莫让少奶奶吃杂了,吃坏了肚子也没你好的。”那婆子忙应了。

冬儿正背着萧老太太往晓妍这边行来,听了这话,很淑女地腰背挺直碎步而行,脸上却做了个无奈的苦瓜表情。

晓妍忍不住一笑,从刚冷眼在旁看着,萧老太太虽然要冬儿立规矩,管得极严,还要求冬儿做个淑女,可看着她的眼神却很温和,虽然称不上宠溺,至少是喜欢的。

她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看来冬儿还是挺讨萧家主母喜欢的。

冬儿拉了晓妍,进了附近一间偏房坐定,有丫鬟送了茶水和一些果碟过来。

只余下晓妍和冬儿两人在房内,晓妍小心翼翼地轻抚了抚冬儿微凸的肚子,问道:“几个月了?”

冬儿脸红了一红,眼里却有甜蜜喜悦,低头低声道:“如今四个多月了。”又握着晓妍的手,着急地问道:“你看着倒更显瘦了,是不是在都城受苦了?”

晓妍摇了摇头,安慰地笑道:“没有,我好得很。”

冬儿怀疑地看了她几眼,道:“真的吗?人家都说豪门无情呢。”

晓妍点了点头:“嗯。我随着的任四公子……挺好相处的,并不会刁难我们。”离开后第一天提起任以安,平静了好多天的心湖如投了一颗石子一般,心神有些恍惚,一会后,却又自嘲地微微一笑,不再多想。

冬儿这才高兴起来。道:“回来就好了,快给我说说都城是怎么样的吧?听说有那么那么大的街、那么那么多的房子、还有皇宫都是金光灿灿的。”

晓妍除了来回都城的几天,在侯府并没有机会出门,不过,看着冬儿期待的眼神,还是不忍拂了她的意,拣自己知道的,让小镇上的人觉得新奇的一些人情风物说了。

冬儿听得津津有味,睁着一双亮晶晶的澄亮眼睛看着晓妍,一手还不忘往自己的嘴里拣些各色瓜果吃了,让在门外不远处侯着的婆子不得不好几次制止了她。

冬儿又问了好些晓妍在侯府的事儿,晓妍笑道:“你也让我歇歇罢,倒是讲讲你如今过得如何?”

冬儿想了一想,皱了皱眉道:“其他的倒罢了,只是,闷得很。”苦着脸叹了口气。

晓妍微笑着看着她苦着脸皱眉的样子,心却甚慰,她能依然保持如此单纯的欢喜和苦恼,定是倍受呵护的罢。

而自个,已是染了沧桑了。

这几章平淡滴,过渡,嘻嘻

寒门小户 一百一十七、你可好

一百一十七、你可好

虽分离了许久,竟也如从未分离一般。开头的问候和明了对方的境况后,晓妍和冬儿如还在梅花村时一般,拉着手儿凑在一起叽叽咯咯地热烈地说着,直想把分离这几年事无巨细地都说给对方听。

因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晓妍倒不忌惮将与杜浩真的事儿说给冬儿听,不想她气愤激动得直拍桌子,倒让看护她的婆子和晓妍吓了一跳,忙劝着些,那个婆子还颇为责备地看了晓妍一眼,怪她不该说些话儿惹了晓妍生气。

晓妍无语。这倒也是,冬儿如今怀有身孕,萧家子嗣不太旺,听说萧家太爷盼这个孙子都盼了许久了,难怪将冬儿当成了重点保护动物。

冬儿红着眼圈,抹着泪珠儿道:“原看着杜哥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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