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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女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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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办些实事。”
  “有劳皇姐。”凤翎笑笑,“皇姐的爱将翎儿可不敢夺,况且如今贼人猖狂,皇姐你自己也要保重啊。”顿了一下,“不过皇姐的处事为人一向被世人乐道,自然不可能像翎儿这样处处得罪小人。”
  “多谢妹妹关心。”凤涛神色不变,笑纳了凤翎的冷嘲暗讽。
  “对了,皇姐。”没想到凤涛城府如此之深,似乎比起数月前更加沉得住气了,凤翎笑了笑说道,“翎儿想到在那些刺客之中倒是有个极为有趣之人。”
  “哦?”凤涛喝了口茶,“刺客何来有趣之说?”
  “那个人一路跟随翎儿从京都到滇州,再从滇州到京都,刺杀了翎儿无数次,若不是翎儿运气好,兴许就死在他手中了。”凤翎笑眯眯道,“就说最后一次,竟然在密林之中潜伏了一夜,直到凌晨时分方才动手,这份精神都足够翎儿佩服的了。”
  “不过是个刺客,妹妹怎么看来似乎很是欣赏?”潜伏一夜都没能杀得了你,凤翎,你也很是不简单了。
  “人才我自然是欣赏的。”凤翎顿了下,“更何况那个刺客可是少见的美人呢。”
  “美人?”凤涛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马上又若无其事,“妹妹艳福也算不浅了,连刺客也是美人。”
  “呵呵,说起来那个美人甚是出色,妖娆娇媚,若非是朵带刺的玫瑰,想来收服下来,芙蓉帐暖也算是人间美事。”看了一眼凤涛,凤翎故意说得暧昧,不过这番话倒是非常符合曾经那个浪荡子的口吻。
  “妹妹是怜香惜玉之人,看来是有什么收获了。”凤涛也回了一个暧昧的微笑,眼神却逐渐冷淡下来。
  “这倒是没有。”摸摸鼻子,凤翎两手一摊,回答得似乎甚是无奈。“美人虽好,但是小命更是重要。”看着凤涛,凤翎笑眯眯地道,“我把他杀了,对于这样一个穷追不舍的美人刺客,我可是无福消受……”一边说着,一双凤目锐利地盯着凤涛,却见她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不觉有些无趣。
  本以为可以借此时打击一下凤涛,倒是没想到她的定力如此之好,眼见达不到目的,凤翎起身伸了个拦腰,“父君要我去下凤悦宫,翎儿就先行告辞了。”
  “恕不远送。”凤涛微微一笑,起身点了一下头,看着凤翎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御花园的尽头,才隐去嘴角的笑容。燕清……她怔怔在亭中坐下,你真的死了么?右手不知不觉抚上腰际的香囊,摸到那枚黑子,她突然狠狠将一边的茶水挥到地上,引得周围的侗伶都跪倒在地上。
  凤翎!她的眼中闪现出无限杀意!
  “儿臣参见父君。”一进凤悦宫,远远就看见坐在花园之中沉思的秋怜。凤翎突然兴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于是蹑手蹑脚走近后突然大声在秋怜耳朵边说道,把一边发愣的秋怜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怪罪地看了一眼恶作剧得逞而偷笑的女儿,秋怜一边扶起她,一边嗔道,“多大了,还喜欢恶作剧。”此言一出,两人倒是全愣了愣,原来此般如此自然的天伦之乐已经是两人近五六年没有如此亲近过了。
  “那也是父君先在大殿吓了孩儿一跳。”还是凤翎反应快,当下耍赖道,“所以孩儿也小小想吓一吓父君,父君不是常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么?”
  “你呀。”慈爱地看着凤翎,此番自己这个女儿失而复得,让秋怜已经无法对她再继续冷淡,他也想通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现在的女儿乖巧伶俐,虽然生疏有礼得让自己无法靠近,但是今天这样难得的玩笑已经说明两人关系开始改善了不是么?“坐下说话吧,我吩咐人给你做碗醒酒汤,刚才你似乎喝了不少酒啊。”
  “谢谢父君,难得开心嘛。”凤翎笑嘻嘻道,“父君找孩儿来有什么事么?”
  “没事便不能找你了么?”秋怜笑笑,伸手为凤翎倒了一杯茶,“许久不见了,想找你说说话罢了。”
  “哦。”讪讪地笑了,说实话,对面一向对自己冷淡的秋怜突然和颜悦色起来,凤翎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什么话题,只能在一边陪着傻笑。
  轻轻叹了口气,秋怜看了看凤翎,“你瘦了,在外面很辛苦吧?”顿了下,“这次你失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们都传言你死了。”说道这里,他的眼圈又红了,一下又落下泪来。一看到秋怜流泪,顿时让凤翎有些呆愣地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你这孩子也是,即是平安无事也不知道报声平安,平白累人那么担心。”擦了擦眼泪,秋怜的口吻虽然是怪罪,但是语气中却是挡不住浓浓的关心,让凤翎有些感动。
  “对不起,父君。”低下头,凤翎轻声道,“孩儿不孝,让父君为孩儿如此担忧。孩儿回来了。孩儿以后再也不会做让父君担心的事了。还有让父君伤心的事,孩儿也不会做了。”抬起双目,凤翎直直看进了秋怜的眼中,在那里,她只看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与关怀,突然之间,她有些感觉不知所措的幸福。
  在成为凤翎之前,冯如就是一个人,一个人长大一个人读书,父母的关爱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是今生今世都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她从不奢求,变成凤翎之后,面对秋怜的厌恶,她只感觉到无奈和悲哀,但是也不会想着去在他身上得到父爱,而今天,这份父爱就这样从天而降了。
  “好好。”凤翎的话让秋怜又落下了泪,欣慰地拍着女儿的肩膀,“翎儿,父君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不敢,父君有什么话尽管说。”凤翎连忙回答。
  “翎儿,你是不是很想继承大统?”擦了擦眼角的泪,秋怜声音虽然轻,但是神情却是无比认真与严肃。
  “……”知道秋怜从来不喜欢政事,凤翎本来想打个哈哈四两拨千斤,但是对上秋怜的眼睛就知道瞒不过他,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父君,我对于皇位势在必得!”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只能选择战,选择不择手段继承皇统,不然她就无法保护她自己还有她最重要的人。
  “对不起,父君!我知道您不喜欢权力之争,也不想翎儿参与王储之争,但是只有这件事,请恕翎儿无法答应您。”低着头,凤翎道,“虽然父君您可能不理解,但是翎儿只能告诉您,翎儿别无选择。”是的,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所有她珍惜的人,她不想再看到下一个凤雪或夜晴。
  “我明白。”出乎意料,秋怜毫无怪罪她的意思,他站起身,看着花圃中的兰草,喃喃道,“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事情是无法选择的。就像这些兰草,原本在山谷中生长得无忧无虑,但是偏生就有人把它们移植到这宫中,若是自己适应不了,就会被其他花卉代替。”轻声叹了口气,“所以为了生存下去,它们也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在这花圃之中挣扎求生。”
  “……”凤翎沉默不语,一时之间不明白秋怜说这话的意思。
  “去看看雪儿吧,他一直吵着要等你回来呢。”突然露出一抹微笑,秋怜若无其事地换了一个话题。
  “嗯,我也有很久没看见他了。”凤翎站起身,走了几步,回头诧异地道,“父君您不一起去么?”
  “不了。”秋怜突然神秘地笑笑,“雪儿那边有个人应该比雪儿更想见到你。快去吧。”
  “哦。”有些疑惑地抓抓头,凤翎也懒得细想,“那我去了。”向秋怜行了一礼,凤翎转身朝凤悦宫的里间走去,由于蛊邪的事件,所以雪儿一直在凤悦宫居住。看着凤翎的背影,秋怜自言自语道,“衡儿,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个孩子对翎儿也有心的话,倒是一桩不错的姻缘。”只是不知道凤翎的想法又是如何呢?
  “湘君哥哥,雪儿不想吃药,这个药好苦好苦,湘君哥哥,雪儿能不能不吃?”还未走进房间,就听到一个甜甜糯糯的童音在与人讨价还价,“湘君哥哥,或者雪儿少喝一点,好不好?”
  “不行哦,雪儿乖,这个药一定要喝完的,湘君哥哥加了很多蜂蜜进去,保证一点也不苦呢。”温柔的嗓音一如他的主人给人感觉,此时正轻声细语地哄着不愿意吃药的小娃儿。
  “可是,可是。”嘟着嘴巴,凤雪苦恼地接过小碗黑色的液体,仍不放弃讨价还价,“一半吧?湘君哥哥……”正想继续努力的小嘴在看到门口的人之后突然停止了喋喋不休,瞪大了眼睛,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接着突然把碗放到一边,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就冲到了门口,“翎皇姐!”
  “雪儿。”凤翎弯下腰,将光着脚丫的凤雪抱了起来,“你看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不穿鞋子乱跑?”她一边取笑凤翎一边把凤雪放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翎皇姐,你真的回来了?”凤雪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凤翎转眼就盈满了泪水,扁了扁嘴,“他们都说翎皇姐你不见了,不回来了,还有夜晴,我好久好久没看见他了。”说着说着,眼看眼泪就落了下来。
  “小傻瓜,我当然回来啦。”摸摸凤雪的脑袋,凤翎故意笑道,“这不,我一回来就听到一个不乖的小孩,生病了还不肯吃药。”
  “我吃,我吃呢。”凤雪一听急了,二话不说端起药就喝了个干净,苦的他直皱眉。这味药里的主料是黄莲,就算加了蜂蜜也挡不住药里的苦味,又不能加冰糖调味,平日里凤雪最怕喝的就是这味药了。
  “乖。”凤翎笑了,“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便带夜晴进宫来看你。”顿了一下,目光落到了身边一直站着的另外一个人身上,缓缓站了起来,“湘君,辛苦你了。”看着面前的男子,凤翎的语气真诚,他瘦了很多,但是温润的性子还是像往常一眼,“你瘦了。”她抬手似乎是想摸一下眼前人的脸,但是触及到柳湘君身后的小柯一脸警惕的目光,不由得苦笑了下,放下手,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也瘦了。”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凤翎,柳湘君的眼中有了些许泪光,她的脸色有些疲惫,但是精神极好,看得出这一路上她也吃了不少苦,没有了以往的那份外放的傲气,就像是有了剑鞘的宝剑,收敛了光华,但是出鞘后却锋芒更胜从前。
  “你瞧你,好好的哭什么?”眼见面前的人儿落下了泪,凤翎终于忍不住在小柯的虎视眈眈之下抬手擦去了柳湘君眼角的泪水,“我不是回来了么?别哭了。”
  “嗯。”点了点头,柳湘君的泪水却落得更凶了,不过他马上又自己抬手擦去,“你瞧我,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我应该笑得,怎么哭起来了?”他努力想露出一个笑容,却仍是止不住泪水,瞧得让人心痛。这么多天,关于凤翎身殒的消息虽然没有确认,但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自己虽然劝秋衡,劝秋齐君,但是唯一劝不了的就是自己,只因为自己是见到凤翎的最后一人,所以他绝不会让自己露出一点动摇的神色,以免让秋衡和齐君担忧,但是今日看到凤翎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么多日的压力一下找到了宣泄口,一哭起来就再也止不住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不过凤翎倒是觉得凤栖国的男人才是水做的。看看眼前的人儿哭得,她都觉得心疼,甚至觉得让他如此伤心的自己也是个混蛋,伸手把柳湘君抱入怀中,轻声细语道,“对不起,别哭了,让你这么担心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以后不会了,别哭了好么?”
  身后的小柯翻了个白眼,忍住想痛扁一顿欺骗自己家先生的浪荡子的冲动,心想,看在自家先生这么伤心的模样,今日就放你一马吧。
  “这是怎么了?”走进房间的秋怜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是哭得梨花带雨,一个是哄得轻声细语,心中不觉有了些了然,却故意板着脸道,“翎儿,你做了什么让湘君这么伤心?湘君别哭了,告诉伯父,是不是翎儿欺负了?伯父为你做主!”
  “没,没有。”被秋怜撞个正着让柳湘君面红耳赤,连忙胡乱擦干了眼泪退开两步,低着头小声道,“翎儿,翎儿并没有欺负我。”
  “那你怎么哭了?还哭得这般伤心?”看着满脸通红的柳湘君,秋怜故意逗他,直把他闹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秋怜好了。
  “父君,您别逗他了。”凤翎在一边倒是先忍不住了。
  “哟,还没过门就知道疼人啦?湘君,我这个女儿很是不错吧?”秋怜笑得愈加开心。
  “父君!”秋怜的话引来凤翎的无奈,却也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我先走了。”柳湘君这下可是真的坐不住了,连招呼也没打就匆匆落荒而逃了,引来秋怜会心的笑意。
  “父君,您看,把人都吓跑了。”凤翎摇摇头,转身对凤雪打了个招呼,就向秋怜告了个辞,跟着柳湘君也跑出了凤悦宫。
  “湘君。”追到御花园,凤翎急急拉住了柳湘君,看到他脸上未退的红晕不由得有些歉然,“对不起,我父君似乎误会什么了。”她抓了抓脑袋,似乎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我,我明白。”柳湘君转过身,不敢看凤翎的眼睛,今日心事被秋怜一语点穿虽然羞涩,但是更多的是心喜,因为瞧着秋怜的意思,竟然是希望两人结成百年之好。
  “我下次与父君说清楚,免得他误会。”凤翎有些尴尬地道,却被柳湘君拉住,“怎么啦?”她疑惑地挑挑眉。
  “……”柳湘君抬头望进眼前女子清亮的双目一时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得不懂,扭捏了半日才道,“这,这也没有什么特地要对伯父说清楚的。”如此暧昧暗示的话一出,他已经声若蚊蝇了。
  “啊?”这下轮到凤翎愣了,不说清楚是由着秋怜误会下去?还是因为……
  “湘君,你……”凤翎想说什么,柳湘君已经先一步打断了她,“我,我想到府中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你陪伯父好好说说话吧。”说着也不等凤翎回答,就匆匆向前跑了几步,顿了一下,对身边的小柯吩咐道,“你先去宫外备车,我与靖王说两句话就来。”他知道小柯不喜欢凤翎,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他先走了,免得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让他们愈加尴尬。小柯也是知道自家先生的意思,虽不情愿,也只得撅着嘴巴走了,留下两人独处。
  “翎儿。”柳湘君向凤翎走近了几步,脸蛋还是红红的,“明日午时你去京都西郊的清水桥等我,我有事要与你说。”言罢便再也不看凤翎一眼,红着脸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这莫非是……?看着柳湘君的背影,凤翎也陷入了沉思,她本就不是个笨人,他的话已经说得如此明显,若是她还不懂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想了片刻,凤翎似乎有些心喜又有些苦恼地摇摇头,回去找秋怜了,看来她确实应该去找她的父君好好‘聊聊’了。
  此时,在御花园分开的两人丝毫不知道他们的言行举止已经落在了一边的某个有心人眼中。
  凤涛自从刚才在御花园中与凤翎谈过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一直到察觉凤翎和柳湘君走过才躲了起来,却不料想两人就在她所在的假山之前说起了话。直到两人全部离开之后,凤涛才从假山之后走了出来,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回去凤悦宫的凤翎以及走出御花园的柳湘君,她摸了摸下巴。
  那男子长相普通,应该是落不了凤翎的法眼才是,不过刚才见凤翎对他的模样,似乎是对他爱惜得很,看不得那男子受半点委屈。而那男子的模样似乎也对凤翎有情,还未说话就红了脸,不过到是没想到原本那男子的姿色也算普通,脸红之后却别有一番可爱的风韵,让人心动呢。真是有趣得很,没想到凤翎现在换了口味,喜欢这样容貌普通的男子。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男子应该就是外界盛传的宰相叶贺敏的独生孙子吧?
  最近盛传叶相有意要与靖王府结成儿女亲家,原本她以为只是以讹传讹而已,但是今天看到凤翎等人,她发现这个谣言看来似乎是所言非虚啊。凤涛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凤翎你倒是好手段,不知不觉竟然能勾搭上叶相的孙子!还好先祖保佑,让她撞见,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上天给了她如此良机,若是错过了,岂非对不起老天爷?
  “明日午时,西郊清水桥么?”凤涛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手指轻轻摩擦着一枚黑子,“很有意思不是么?”她的语气温柔,甚至看着黑子的眼神也似乎要滴出水来了。
  “怎么回来了?”凤悦宫,秋怜正好从凤雪的房间走出来,就看到凤翎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从外面走了进来。瞥了一眼从庭院走来的女儿,秋怜故意问道,“湘君呢?就你一个人?”
  “人都被你吓跑了,我怎么追也追不回来。”摊了摊手,凤翎拉着秋怜到庭院凉亭坐下,“所以我还是决定回来喝父君为我做的醒酒汤。”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看凤翎的模样倒是不想是专程回来喝汤的。
  “我刚才正想说,你走得这般急,怕是醒酒汤要浪费了,没想到你就回来了。”秋怜自然是知道凤翎只是借个口风而已,不过他也不点破,使了个眼色给翟让,翟让顿时会意,不过一会,一碗温热的醒酒汤就到了凤翎的眼前。
  “趁热喝了吧。”秋怜笑吟吟地将汤药推到了凤翎的面前、
  凤翎也不推辞,一口气喝完之后才道,“父君,我有事要问您。”
  “知道你憋不住话,有什么事就问吧。”秋怜挥了挥手,翟让将碗收拾干净,又为两人泡了两杯香茗之后,就退下了,这个侗伶虽然少言,倒是一个机灵之人。
  “是关于湘君的。”凤翎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
  “怎么?你不满意人家么?”秋怜讶然道,“那孩子就是容貌平常了点,但是品行纯良,心底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凤翎摸摸鼻子,她自然是知道柳湘君的好的,“但是……”
  “但是什么呀?”秋怜显得有几分生气,“难道容貌而言真的如此重要?论出身,论脾气,湘君都不会算是埋汰了你,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可是……”凤翎想说我已经有三位,不,是四位侍君了,她怕湘君过来未免埋没了他。
  “可是什么呀?湘君这孩子我中意,难得与衡儿、夜晴也投缘。比起你在外面相中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还可是什么?”秋怜一看凤翎还在犹豫,忍不住火气又大了几分。看来凤翎在远水与悦茗的那点‘风流事’早就被秋怜知道了。
  “……秋衡也知道啦?”抓抓脑袋,凤翎想起许久不见的人儿,眼中不免染上一抹柔情,“父君,你不要误会我,我只是担心湘君过门之后,秋秋会不能自处。”关于柳湘君的事,不止秋怜,婴乐也跟她提及过几次,按照柳湘君的身份,若是她真的有心接他过门,那么必定是以正侍的礼仪迎接入府的。这样的话,若是他日登基大典的时候,作为正侍的柳湘君必然会成为凤栖国齐君。
  可是私心里,凤翎还是希望将秋衡立为齐君,毕竟她欠他太多了,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直对自己的默默付出,凤翎心中就涌上一股温暖,眼神也更加柔软了。
  “你不用担心衡儿,当日就是他主动找我,要我劝说你一定要将湘君以正侍之礼迎进靖王府的。”秋怜不紧不慢地抛出一颗炸弹。
  “什么?”凤翎愣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她有些着急。
  看了凤翎一眼,秋怜叹了口气,“那孩子还不是为了你么?”忆起当日,秋衡对他请求要他劝说翎儿以正侍之礼将柳湘君迎入靖王府,当时他也很不理解。觉得这般做是委屈了衡儿,甚至还以为是秋潋授意他这么跟自己说得。然后那孩子却微笑着摇头,告诉秋怜,那是他自己的意思。
  ‘翎儿的心愿是要继承大统,若是得柳湘君为正侍,那么叶相自然而然会站在翎儿这边。对付硕王一派的胜算自然也就大了几分。’当时秋衡细细说着自己的想法与秋怜听,同时也在劝自己的舅父与自己统一战线,‘正侍的位置原本衡儿就是望尘莫及的,舅父也不比为衡儿觉得可惜,现在难得湘君是个可心之人,品行好,心肠好,对翎儿又是一往情深,若是不迎他入府,岂非可惜?’他笑着说道。
  ‘可是如此的话,对你而言岂不是委屈了?’秋怜还是有几分不情愿,对于秋衡这孩子他打小就喜欢,也知道秋衡全心全意都是为了自己女儿打算,所以他倒是很属意秋衡当凤翎的正侍。
  ‘不委屈。’秋衡闻言微微一笑,‘只要是为了翎儿好的,衡儿怎样都不委屈。翎儿好,衡儿便好。’秋衡的话令秋怜微怔,也有些动容,因为这般为着自己的女儿着想,只怕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做不到吧。
  “秋秋,他真的那么说?”秋怜的话让凤翎心中五味掺杂,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他怎么那么傻?为什么那么傻?就算他自私一点,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啊?不要一味只为她着想,令她心疼得难受。
  “是呀,所以,你就算来日应了湘君进门,也不要冷落了衡儿。”秋怜继续唠叨,“那孩子为你受的委屈,你是绝然想象不到的……”话未说完就看见凤翎已经一言不发,站起来就向外面走去,“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孩子。”秋怜摇摇头,看着凤翎急急走出凤悦宫的身影,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
  什么叫翎儿好,衡儿便好啊?!坐在马车之上,凤翎的脸色越来越差,分不清自己听到这话的时候为什么是这样的心情,酸涩、苦闷、偏生又心疼得要命,这个傻子,自己有什么好?凤翎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委屈自己么?她情愿他任性一点,就像聆风一样,喜欢就笑,不喜欢转身就走,也不要他这样的乖巧,让人心疼。
  阴沉着脸,凤翎一言不发地从离朱城到了靖王府。下了马车,她没有让人通报,直直走入书房,从她离京以后,秋衡就每日在书房之内为她处理靖王府的琐事,所以她知道他就在那里。
  推开房门,果然见书房之内正轻皱着眉头看文的秋衡,一抬头看见凤翎,脸上顿时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走近几步才喃喃道,“怎么这么早就从皇宫回来了?也不派人知会一声?我好叫人在门口安排……”话未说完,已经被凤翎一把抱在了怀里,“翎儿?”
  “……”抱着怀中消瘦了许多的人儿,凤翎良久才轻声道,“我回来了,秋秋。”
  与秋衡走出书房,当凤翎看到躺在床上的夜晴时,除了愤怒就是心疼。坐在床边的聆风看到凤翎脸上的阴沉与暴虐,眼中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却什么也没说,默默让开位置,与秋衡站到了一处。
  凤翎在夜晴床边坐下,看着少年原本粉色柔亮的发丝被剪得长短不一,光洁的脸蛋之上,一块丑陋的烙印占据了右边脸颊大片粉嫩的肌肤,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抽痛,眼前的夜晴已经不复当初她见到的那个宛如天使的模样,但是她不是嫌弃他丑,她是心疼,心疼得无以复加。
  颤抖的手指似乎是想抚摸一下沉睡的人儿,但是指尖停留在他脸蛋的上方却失踪没有勇气,感觉到少年温热的气息吹拂到手掌,凤翎无法言语自己心中的五味掺杂,幸好,幸好还活着。一方面,她为夜晴心疼,恨硕王那派系的人竟然如此狠毒,连一个无辜少年也不放过,另外一方面,她又是深深的自责与无奈,如果不是她无能,夜晴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痛苦?
  痴痴地看着夜晴的脸,她不敢想象若是他日,夜晴照镜子会是这么样的绝望,这曾经是一张怎样倾城的脸蛋啊,可是现在,却令她心疼得看一眼都不敢。
  “嗯……”床上人儿的一声嘤咛震醒了沉思中的凤翎,看到夜晴慢慢张开一双灵动的眼睛,凤翎强颜欢笑道,“晴儿?你醒了?感觉如何了?”
  “……”夜晴没有回答凤翎的话,一双大大的眼睛死命盯着凤翎,一眨不眨,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凤翎急了,抬手摸了摸夜晴的额头,却小心避开了那块烙印。
  “翎、翎主子?”直到女子温润的掌心贴在自己略微冰凉的肌肤之上,夜晴才如梦方醒地喃喃出声,一双紫罗兰般美丽的眼睛中顿时开始凝结水汽。在暨垣府,他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他的翎主子,醒来的时候却是一次又一次绝望,甚至他以为今生今世再也看不见他的翎主子了。
  “是我,我回来了。”凤翎轻声细语地格外温柔,生怕吓到了夜晴,“乖,告诉翎主子,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听到凤翎的声音,确定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在做梦,夜晴摇了摇头,泪水就如凝结的珍露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留下,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怎么哭了呢?”凤翎心疼地将夜晴搂紧怀中,“是不是哪里又疼了?别哭了。”有些生硬的动作,但是却无比温柔,看在秋衡的眼中也露出会心的一笑,抹去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秋衡拉了拉聆风的衣袖,指了指门外。聆风会意地点点头,两人带着一干杂人走出门外,秋衡还顺带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了凤翎和夜晴,他知道,现在夜晴最需要的就是翎儿的关心。
  想到夜晴原本倾国倾城的脸蛋上那一块丑陋的疤痕,秋衡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一边的聆风身上,微微一笑,“怎么,舍得回来了?”
  秋衡的话让聆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了当初打伤了凤翎不辞而别的时候,只是曾几何时,对于这个原本自己只是一位憎恨的女子,竟然也产生了那般的感情。
  “回来就好,可不要动不动就走了。”看到聆风的表情,聪明如秋衡已经猜到了什么,看来翎儿与聆风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翎儿是用了什么法子,生生就驯服了这个火药桶子。秋衡露出一抹微笑,若是再加上湘君,那这靖王府中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夜晴房里,凤翎足足哄了半个时辰,夜晴才停止哭泣,看着女子被自己的泪水哭湿的衣服,夜晴脸上浮现两片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离开了凤翎的怀抱,却是仍然扯着她的袖子不放。
  “哭累了?”凤翎忍不住逗他,抬手抹去了夜晴眼角的泪水,“要不要翎主子让人给你做点东西填填肚子再继续?”
  “不,不要了。”夜晴小声道,虽然知道凤翎是在逗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乖乖回答,沉默了一下,“翎主子,可以把镜子给晴儿么?”
  闻言,凤翎正在梳理夜晴头发的手僵硬了一下,才强笑道,“怎么啦?怎么突然要照镜子了?”
  “翎主子不必瞒我。”他苏醒也有一些天了,对于暨垣府的记忆还依稀记得几分,他甚至清楚记得那个娇艳如花却狠如蛇蝎的男子,穿着一身贵侍的行头,指挥着众人剪了他的头发,甚至还……他下意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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