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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女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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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凤翎奇怪地重复着这个问题,抬手拂去聆风额头的汗珠,看着他,露出一抹微笑,温柔而又哀伤,“你还不懂么?”
是的,他不懂。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凤翎喃喃地低语,话音结束在亲吻之中,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怎么可能会抱他?不是因为爱他,她又何苦每次看到他不开心,自己只会傻傻地着急?这个傻瓜呀,难道不知道自己爱他么?
她……爱我?聆风被凤翎的话彻底的弄懵了,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说爱他?可是马上他的思绪就无法继续下去,因为凤翎的动作已经让他无法思考,只是遵循她的动作,一起去追寻巫山云雨的欢乐。
广大的密林之中,悄然无声,春意正浓。
“原来是这样。”经过心意相通的一夜,聆风牵着凤翎的手,听着凤翎对他解释炎戌的事,同时为自己的胡乱吃醋有些不好意思,“看来那位炎戌公子对你也很是情深意重,为什么不带他出来呢?”聆风纯粹的就事论事,却引得凤翎奇怪的目光看向自己,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翎儿,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凤翎笑笑,摸摸鼻子,“我只是走的时候与他握了一下手,某人就要闹离家出走,若是真的把他带出来还不天下大乱?”
“那不一样。”聆风听了脸一红,低咳一声,“我以前不知道翎儿你……现在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我想若是真的与有炎氏结为姻亲,那么以后对付起瑷珲国应该是有些优势的,况且那位炎阳明显还有后手。”既然已经知道凤翎对于自己的心意,聆风也就大方起来,对于凤翎纳妾的态度倒是与秋衡的原则一样。只要是对凤翎有用的,又是真心喜欢凤翎对她好的,那么多纳几个进靖王府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说句不好听的,靖王虽然有三位侍君可是连一个子嗣都没有呢。
凤翎笑了笑,有炎氏却是不简单,她也相信炎阳确实还有一些秘密对她做了保留,但是她现在并不着急,瑷珲国固然要除,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面对凤涛这个敌手,至于炎戌,凤翎也分不清楚对他什么感情,感激他救了自己,可是如果真的带他出了密林,像他这样的单纯的人儿,只怕是害了他。甩甩脑袋,凤翎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多想,顺其自然吧,反正她与有炎氏的缘分未尽,迟早还是要回来炎氏部落一趟的,毕竟自己的‘人质’还在炎阳那里呢。
“翎儿,接下来你有何打算?”看了看指北针,聆风眼看着快走出密林,便也开始问凤翎接下来的打算,“是立即回京还是在滇州再待一些日子,另外凤栖国几派势力手下的好手全部聚集在励郎山周边了。”聆风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怕硕王的杀手也在这列呢。”
“哦?”凤翎笑了,“倒是没想到滇州这个小地方会因为我变得这样热闹。”凤翎想了想,“我们先回滇州,好好修养几日,然后把我已经回到滇州,不日回京的消息宣传出去,对了,或许还能加点别的消息。”凤翎眼中露出一抹戏谑。“对了,婴乐人呢?”突然想到这个智囊,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可能要忙坏这个姐姐了。
“婴大人在滇州,她生怕有人冒着寻找你下落的身份,趁乱生事,这些天一直在滇州坐镇。”聆风笑道,“你这次回来,她应该是要松口气了。”
“呵呵,她在滇州?那再好不过了。”凤翎顿了下,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抓住聆风的手,“你不会在像以前一样,一句话不说,丢下我就跑了吧?”
“我……”聆风愣了下,深深看了凤翎一眼,露出一抹微笑,反握住她的手,“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凤翎回归滇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见了婴乐,看着这位年长自己数岁的女子握住自己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凤翎露出了笑容,更多的是感动,因为她知道从此之后,婴乐不单单是秋潋的弟子,以后婴乐必将成为自己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在简单说了自己的经历之后,凤翎就问到了那天之后众人的情况。
其实那日婴乐领兵上山的时候,战斗已经快接近尾声,前来收拾残局的驻军不过片刻就将夜袭的人全部抓了起来,但是那些夜袭的人也是硬气,全部服毒自尽愣是一个活口也不留下,即便是如此,婴乐还是从这些人的身上发现的蛛丝马迹,调查到了凤军士身上,只是现在没了线索,一时间调查陷入了僵局。
而那次励郎山之役后剩下的仇军都被婴乐以靖王亲卫的名义编入了靖王府,包括现在的席如是、诸葛小箭、慕青羽、孟非等人都在京都的靖王府养伤,其中以孟非的伤势最重,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不过有柳湘君在,总算保住了性命。当凤翎听到柳湘君妙手回春,三皇子凤雪已经醒来,夜晴的病也有了起色之后,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脸上也露出几许如释重负的神色。
“幸好有湘君在,不然此次还不知道会怎样。”不得不说认识柳湘君是凤翎的一个庆幸。
“妹妹,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呢,柳先生是叶相的孙子。”婴乐古古怪怪地看着凤翎,脸上又露出在远水计算悦茗时的那抹笑意。
“这件事以后再谈!”不消说,凤翎已经猜到了婴乐的想法,连忙岔开话题,“还是先计划一下回京的事吧。”她露出一抹微笑,带着少许讽刺,“凤涛送我这样大一个礼,于公于私我也要回报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么?”
凤栖国,爰盛二十年,申帝二女,靖王凤翎在励郎山一役失踪一月有余之后,重回京都。为庆祝爱女回归,申帝大赦天下,以感谢先祖在天之灵,佑护皇儿。同月,朝野之中传出四个消息。
第一,三朝元老叶贺敏向靖王示好,甚至有意把独生爱孙嫁于靖王凤翎。
第二,励郎山一役的幕后黑手开始付出水面,虽然部分证据被湮灭,但是矛头隐隐指向当今硕王凤涛。
第三,滇州山匪全部被靖王剿清,未免山贼死灰复燃,加之凤军士疑案事件,申帝允许靖王另外组建亲卫军,这个消息一时间引得朝野骚动,因为组建亲卫军一般只有正统太子有此资格,于是有谣言说申帝已经属意靖王接任太子之位。但是也有人认为此举不过是补偿靖王遇刺之事,想以此掩盖凤军士事件真相,众说纷纭,或许其中真意唯有申帝与叶相明白。不管如何,申帝此举已经引得部分将领,特别是叶相一派的人开始与靖系处好。
第四,远水入水工程已经取得初步进展,大量移民开始南迁,部分进入黔州鞍程,虽然与当地居民出现一些小插曲,但是被硕王凤涛处理妥当,目前,凤涛因为此时极为受到黔州鞍程百姓爱戴,威望渐高,朝野之中也有越来越多的中立派开始走进凤涛的硕派。
就这样,在靖、硕两派开始越来越白热化的战局中,凤翎走上了回京都的道路,路还很长,而好戏才刚刚开始。
马车上,凤翎悠闲地品了一口茶,半眯了下眼睛,才抬手落下一子,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该你了。”
坐在凤翎对面的聆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才举起黑子,突然感觉一阵杀气袭来,他眼神一变,手中黑曜石精制的棋子就从车窗飞出,然后凤翎听到一声闷哼,马车停了一下,然后听见有人大叫,“抓刺客!保护靖王!”
“又浪费了一颗好棋。”看着面前只剩下小半盒的黑子,凤翎惋惜地摇了摇头。这盒用白玉与黑曜石精制的围棋若是放在现在必定是价值不菲的宝物,但是在聆风手中却成了夺人性命的杀器。
“还不是因为你。”聆风忍不住又开始唠叨,“居然这样大张旗鼓的回京,难道你不知道硕王那边有多少人想除掉你?”这样明显的队伍一路游行回京都,几乎每天都要遇到几次类似如此的刺杀行动。
“呵呵,你不是会保护我嘛。”眨着眼睛,凤翎的回答有些无赖,“今天晚上还是要跟我一个房间哦,不然若是我被人刺杀了,你就要守寡了,年纪轻轻的守寡多可怜。”
“你……”聆风被凤翎的话弄得脸上又是红一阵白一阵,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她原本就是这个性格还是就喜欢逗自己。“凤翎,你到底在想什么?”才死里逃生,又弄出这样大的声势,这一路上就没差对着硕王的手下大叫,我是靖王,我在这里,快来刺杀我吧!
“我当然是在想你呀。”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聆风,凤翎移动了下身子,头就枕在聆风的腿上,“让我睡一会。”推开下到一半的棋局,凤翎就这样闭上双眼,不一会就发出均匀地呼吸声。
每次都这样。聆风拿凤翎没有办法,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事不是扯开话题就是装睡觉。低下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凤翎,她的神色有些许疲倦,直觉她在计算些什么,等待些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聆风并没有猜错,凤翎确实是在等,她在等燕清的出现,那个杀了她,并且几乎杀了孟非的杀手。她相信他还会出手,只要知道她没死的消息。燕清给她的感觉太危险了,他对她的杀心如此强烈,以至于自己在他面前品尝到了数次死亡的恐惧,这次,她既然从地狱回来了,那么燕清就是她送给硕王的第一份礼物。这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孟非报仇,她早说过,来而不往非礼也,血债血偿才符合她的游戏规则。
“什么?靖王没有死?”燕清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这不可能!我明明是杀了她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殷奇淡淡地说,“你的行动失败了,靖王确实没有死,或许她用了什么方法逃过了你的眼睛。但是她确实没有死,并且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了。”
燕清艳丽的容颜慢慢染上了一层寒霜,然后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殷奇伸手拉住他,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要去杀靖王?别傻了,仓影先生在知道靖王没死之后先后派遣出‘影诛’十三批杀手,你知道结果如何么?”顿了一下,“全部失败,靖王身边有一个极为厉害的人,他不是你我所能对付的!”
他至今清楚记得那日在励郎山下,那个浑身浸透着寒气的男子,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身上所具备的危险与气势绝非是自己与燕清可以比拟的,他们根本与他没有一战之力!
“放开。”燕清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手,声音轻轻的。
“燕清!”殷奇有些急了,为什么这个人总是那么固执不听他的呢?
“我说,放开。”燕清抬起头,眼中的冷然让殷奇微愣了下,缓缓放开了手。“你放心,就算我死,也绝对不会出卖硕王。”丢下一句话,燕清消失在殷奇面前。
夜幕降临,也不知道是否是刻意,凤翎又一次因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原因没有按时抵达省城,毫无疑问地只能让整队的马车露宿山林之中,在野外用过干粮之后,凤翎依靠在一边,看着渐渐阴霾的天色,再看了看布置营帐的众人,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了?”一边的聆风注意到凤翎脸上古怪的笑容,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前方搭建营帐的卫兵,并没有什么异常,忍不住出言询问道。
“没什么。”凤翎摇摇头,抬了下手,感觉到四周空气轻微的流动,喃喃道,“起风了。”
“嗯。”聆风看了看天色,出生江湖的他比起从小娇生惯养的凤翎要熟悉野外的多,“看这天气,今天晚上似乎会有暴雨。”才刚刚暗下的天边隐隐泛起了一片红光,是火烧云。看来有一场大风暴要来。
“暴雨么?”凤翎也学着聆风看向天边的那片红色,带着一点血腥味的火烧云,在阴暗的天空中格外耀眼。“看来今天晚上会很有意思呐。”凤翎低笑了一声,拉起聆风向搭好的帐篷走去。
聆风的预感并没错,大概到了半夜时分,果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一开始极小声,慢慢地声音开始大了起来,伴随着电闪雷鸣,吵得人不得安宁。这样的暴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进入黎明前那一段黑暗的时期,才慢慢转小,又变成了淅淅沥沥地的声音。
营房四周极其安静,甚至连换帮的人也开始打起哈欠。其实这样的经历每个人都有,下雨天原本就比一般的天气要好睡得多,特别遇到这样前半夜是暴雨的天气,那么后半夜的人会睡得分外香甜。就这样,在一片漆黑的营地中,因为暴雨,甚至连守卫原本应该有的篝火也没有点燃,只有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偶尔响起,只是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突然周围的安静中出现了一丝异动,‘哧啦’一声轻响,伴随着的是金铁交叉的声响,然后靖王所在的帐篷就被划破了,紧接着只听得一声闷哼,一个人被打了出来。
“既然来了,就把人留下。”冰冷的男声,不消说,是靖王的第二位侍君,聆风。眼见着刺客被打出帐篷,聆风也破开帐篷跟了出来。
“……”黑暗中的人影看不清楚脸,依稀可以看出是个高挑身材的男子,此时他捂住了胸口,显然刚才在帐篷之内刺杀失败,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是被聆风打伤了。此时眼见聆风跟了出来,他顿了一下,转身就要逃跑。
“想跑?”一声清脆地掌声响起,顿时野地之中亮若白日,凤翎笑吟吟地从帐篷中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男子,“我们又见面了?为了等你,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燕清冷冷看向四周,那些守卫手中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火把,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在这样的雨势下丝毫不减亮度,此时几十个守卫将他团团围住,四周的生路似乎一下子被堵死了。自嘲地笑了笑,燕清的眼神带上了一抹冰冷的娇媚,“燕清何等何能,竟然让靖王为我如此费心?”以这样的局势看来,凤翎对于除掉自己是势在必得了,好一个请君入瓮。
“呵呵,如果不是如此,怎么能回报当日在滇州之事?”凤翎欣赏地看着面前的燕清,这是她第一次有心情好好近眼看这个男子,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个杀手居然还是个少有的绝色,艳丽无双的脸蛋不同于夜晴的清丽,也不同于悦茗的无暇,相反,他的那抹娇媚是属于风尘出身的人才有风流姿色,让她回想起才来到这个世代就处理掉的那个宠妾悦儿。可是比起悦儿的风骚,燕清在自然流露的风情中又多了些许冷意。或许这就是属于杀手的那种冷漠,无视生死的冰冷。
“哼。”燕清冷哼一声,扬起下巴,“靖王大人手段了得,燕清自当甘拜下风。”在滇州都不能杀得了她,如今在这种状况下,在聆风的注视之下,他知道自己更加不可能动得了凤翎一根汗毛,“靖王大人曾经说过,成者王,败者寇!如今我燕清竟然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翎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倒是没想到这样一个艳若桃李的男子居然还是个硬骨头。但见在四周的火光之下,燕清的脸色呈现一丝病态的苍白,胸口的剑伤已经渗出了鲜血。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袍,只是此时,他的衣服已经全部被雨水打湿贴在了身上,甚至一头黑发也滴滴答答的不停滴落雨水,看来为了刺杀她,这个男人竟然是在雨中整整潜伏了一个晚上,凤翎实在是有些佩服他的敬业精神,只是这样的话,她就更不能留他在这个世界上,毕竟,她可不想每天晚上都陪着提心吊胆。
“杀了他。”凤翎淡淡说了一句,转过头。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燕清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然后他动了。腰间缠绕的月盈行云流水一般向凤翎袭去,他的门户已经打开,放弃了所有的守势,单单以速度取胜。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在月盈宛如九天光华一般迷离了众人的眼睛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也同时出了剑,同样一个快字,攻的是燕清的身体,没有挡燕清的剑。因为聆风知道,这样势如破竹的剑,即便挡也挡不住,所以他用了更加釜底抽薪的方法,手中的剑直接攻到燕清。
武功的高低并不在于招式的复杂或是多变,也不是在于学了多少种招式。真正的高手或许往往只会几招绝学,但是这反反复复的几招或者简单或者复杂的招式,却可以破解天下所有的武功。因为所有的武功练到最后都是相通的,所有的招式不外乎攻击与防守,而在这攻守之间的平衡变动,则创造出了不同武学的无数变数。
所以破解招式就是破解招式攻守之间的平衡,燕清的招式已经是完全的性命相搏,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招式也总会在人体本能的不自觉中有着细微的防守,而聆风的剑尖所指之处就是燕清的不自觉防守的地方。两人相交不过数秒,当与聆风擦身而过,月盈已然偏了,不再指向凤翎的方向。
燕清单手撑地,右脚脚尖一点,这一次他没有袭向凤翎,月盈有如银蛇一般缠向聆风手中的剑,这样的一招,在他对付席如是的时候也同样用过,当时差点废了席如是的双手,可是这次他的对手是聆风。聆风眼见月盈缠上钢剑,右手突然一转,顿时燕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绞力从月盈之上传来,几乎震麻了自己的手臂,不由得暗吃一惊,不料想聆风的内力竟然如此了得。同时右手顺势向前一推,想要借此卸力,却不料想将自己的侧面空挡暴露在聆风面前,聆风见状左手毫不客气就是一掌,眼见燕清放开月盈,吐出一口鲜血,翻身就被打了出去。
“不好!”聆风脸色一变,丝毫没有击伤敌人的欣喜,丢开已经被月盈缠绕成一团的钢剑,顺手从另外一个侍卫那抽出一把剑,然后一个箭步就向前追去。原来刚才燕清竟然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给聆风,受了聆风一掌之力,先是摔到了数米之远,然后在落地的一瞬间,脚尖轻轻一点地,借着聆风那一掌未尽的余力,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飞一般地朝远处逃去。
“想跑?”聆风冷哼一声,跟在燕清身后也消失在丛林之中。
凤翎见状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追!”于是上百个护卫保护着凤翎,循着远处依稀可见的人影跟了过去,此时,雨还在下着,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发白,却是比起往日这个时辰要昏暗的多。
可恶,居然如此阴魂不散!燕清捂着胸口,又吐出一口鲜血,强提的真气险些走入了受伤的经脉。自己拼的受了一掌,原本以为可以逃出升天,没料到聆风的轻功修为竟然不比内劲差,而此时在丛林之中虽然给聆风带来了麻烦,但是现在看来下雨天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也不小。燕清苦笑了一下,胸口又开始泛疼。
突然眼前大亮,燕清一下停住脚步,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跑到了一处断崖。那断崖之下深不见底,隐隐还有着几分雾气。
“不跑了么?”冷冷的男声从后面响起,原来是聆风已经到了。
“哼。”燕清笑了,后退几步,“如果不是你,靖王已经死在我手上!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无话可说。不过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必杀靖王!”
“你以为你活的过今天?”燕清的话让聆风眼中的杀意更胜,手中的钢剑又握紧了几分。
“你想杀我?哈哈哈,做梦!”燕清说完,反身跳下悬崖,聆风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钢剑宛如离弦之箭,就在半空中深深刺入燕清胸口,带着钢剑,燕清睁大眼睛就这样掉落悬崖。
“聆风?”凤翎气喘嘘嘘跑过来就正好看见这一幕,看着宛如杀神的聆风,只觉得这个熟悉的男子身上竟然散发出如此冰冷而又迫人的杀气,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翎儿?”聆风回过头,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点,牵住女子的手,“我们走。”他冷冷看了一眼悬崖之下,转身离去,哼,就算你从地狱之下再爬上来,只要你敢伤害翎儿!我一定会再亲手送你下去!
“儿臣凤翎,参见母王,吾王万岁万万岁。”离朱城大殿之上,凤翎站在朝堂之上,对着王位之上的凤申缓缓拜倒在地上,抬起双目,一张清秀的脸上比起离京的时候消瘦了几分,少了几分以往的狂傲冷漠,多了几分谦和。
“起来,快起来。”见到许久不见的凤翎,凤申从皇位之上走下来,亲自扶起凤翎,细细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皇儿,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翎儿,这次离京你受苦了。”
“母王,翎儿不苦。”凤翎露出一抹微笑,“相反,这里远水滇州之行,翎儿可以说是获益匪浅。”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目光飘向另外一边的凤涛。只见她一脸平和,见凤翎朝自己看来只是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回视了她一眼,凤翎收回目光,仍旧看着凤申,“让母王为儿臣担忧了。”
“回来就好。”慈爱地看着凤翎,凤申转过身,“怜儿,朕早就说过,翎儿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现在你可放心了吧?”
“怜儿思女心切,让皇上费心了。”秋怜站了起来,轻声回答了一句,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来。
此时,凤翎才注意到这个朝堂之上有几分怪异,不单单聚集了几个派系的重臣,连带自己的父君秋怜与刘贵侍也在,看来在自己离开京都的这段时日,离朱城里似乎也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父君。”看着秋怜走到自己面前,凤翎连忙也行了一礼,却冷不防被秋怜一把抱住不由得有些错愕。秋怜的个子与凤翎差不多高,但是比她消瘦的多。
“翎儿。”未语泪先流,长久以来的担心与压抑,在秋怜看到凤翎平安归来之后终于再也无法压抑,一句哽咽的话说不出口,秋怜哭得甚是伤心,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失去这个女儿,此时他才发现,无论凤翎曾经做过多少让他伤心的事,她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若是她真的不在人世,那自己的人生似乎也就真的失去了意义。
“怜儿,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怎么倒是流起泪了?”眼见秋怜哭得梨花带雨,第一个舍不得就是申帝。进宫这么多年,她何时见过他如此伤心的模样,从来就是冷冷淡淡,一副淡漠的秋怜,突然之间哭得如此伤心,不然让凤翎手足无措,更让申帝心疼的要命。
将秋怜拉进自己怀里,申帝先是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然后哄道,“翎儿既然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皇上说得是,怜儿欠妥了。”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秋怜对凤申露出一个笑容,却因为没有拭净的残泪而显得愈加楚楚动人,转过身,秋怜温柔地看着凤翎,“翎儿受苦了,平安回来就好。”话未完,泪水就又掉了下来,引得凤申一阵手忙脚乱。
“好了,皇上,齐君弟弟。”看着凤申轻声细语地哄着秋怜,刘偃眼中闪过一抹阴霾,站了起来,娇笑道,“偃儿已经吩咐人在御花园中准备了洗尘酒,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齐君弟弟就不要再哭了。”说着他就走到秋怜身边似乎是想帮他拭泪。
“有劳贵侍哥哥费心了。”秋怜不留痕迹地移开半步,正好躲开刘偃的碰触,抬头对凤翎道,“翎儿你真的瘦了好多,此次回京要好好补补。”言罢又对申帝笑了一下,“皇上您说呢?”
“怜儿说得是,翎儿,这次你回京可要乖乖留在京都不要到处乱跑了,免得你父君又向我要人,我可交不出。”凤申哈哈大笑,显然凤翎的平安归来让她的心情大好,“既然御花园的洗尘酒已经准备好了,那众卿家就随朕一起去吧!哈哈。”言罢就握起秋怜的手,带着凤翎一同走出朝堂。
“父君……”落后众人一步,凤涛看到刘偃神色不善,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狠狠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言罢他看也不看凤涛,就走出了大殿。
“……”抬眼看了看刘偃的背影,凤涛什么也没说,她早就该习惯了,不是么?这次凤翎的归来可以说让凤涛吃了一惊,燕清明明告诉她,他刺杀凤翎已经成功了,虽然现在追求这一切已经于事无补。想到那个一直笑得一脸轻佻的男子,凤涛心中一动,似乎很久没看见他了。
洗尘宴都是邀请的凤申近臣与后宫的近侍,酒过三巡,凤申因为酒量欠佳先行离去,秋怜对凤翎留下一句话,要她在结束之后去凤悦宫找自己之后,就陪着凤申一同离开,一起走得自然还有刘贵侍。
“皇姐别来无恙。”好不容易等待酒宴结束,凤翎先一步阻止了要走的凤涛,笑吟吟地看着她,“我们两姐妹也有许久没见了,今日难得见面,不如陪我到花园坐一会?”
“呵呵,妹妹有事?”凤涛也回了一个浅笑,不动声色道。
“没事便不能与皇姐谈心了么?”凤翎亲昵地挽起了凤涛的手,“走,我也许久不见皇姐了,自是有许多话要与皇姐说呢。”说着,便把凤涛拉到了花园中央的凉亭之中。
打发宫里的侗伶端来两杯清茶之后,凤翎看了一眼对面的凤涛,“皇姐,关于收留远水移民的事,翎儿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谢谢皇姐呢,帮了翎儿这么大的忙。”
“举手之劳而已。”凤涛饮了一口清茶,“倒是妹妹这次远行受了不少苦吧?”
“呵呵,说起来,翎儿也算幸运,差点连小命也搭进去了。”凤翎笑眯眯地道,“不过收获也挺大就是了。”
“哦?”凤涛做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愿闻其详。”
“这次滇州山贼全灭,远水旱患解决不全都是收获么?”凤翎笑呵呵地道,“若是当初不下定决心离开京都,又怎么换来如此之多的收获?”
“我早说过,妹妹吉人天相。”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凤涛知道这些话不是凤翎找自己的重点。
“说起来,这次回京,若不是有人从中阻扰,我应该早几天就到京都了。”收敛起笑容,看见凤涛波澜不惊的模样,凤翎换了个话题。
“哦?谁那么大的胆子?”凤涛挑了挑眉。
“这个世界上胆子大的人可不少呢。”凤翎也饮了一口茶,咂咂嘴,这茶的味道不错,就是太清淡了些,“那些人不单单是想阻扰我,还三番五次刺杀我,闹得我一路都提心吊胆。”
“居然有这样的事?”凤涛闻言皱紧了眉头,关切地道,“妹妹可有事?”话才问完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瞧我,看妹妹这等模样自然不会有事,只是不知道刺杀妹妹的是些什么人,妹妹可有头绪?”
“翎儿以前处事轻狂,也算是得罪过不少人。”看了凤涛一眼,凤翎四两拨千斤,“所以倒是一时想不出是谁对翎儿如此恨之入骨,欲除翎儿而后快。”
“这样呀。”凤涛想了想,“那妹妹你可要小心处事,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有需要姐姐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就是了,姐姐虽然不才,但是手下还有几个忠心之人可以办些实事。”
“有劳皇姐。”凤翎笑笑,“皇姐的爱将翎儿可不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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