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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女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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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凤翎泡的正好却见婴乐脸色大变的拉她起身,不由奇怪,不过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姐姐误会了,妹妹不是那个意思。”按下婴乐,凤翎忍着笑解释道,“我说这黑铁化于白汤是夸张的说法,一般黑铁泡到水中,时间一长就会生锈吧?而这白汤又与一般的水质不同,黑铁遇到了它生锈的时间会大大缩短,并非姐姐所想的那样。”
  “原来如此。”听到凤翎的解释,婴乐呼了口气,又看向引流的黑管,赞道,“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如此心思,如此设想,不得不说是个旷世奇才。”
  “是啊。”凤翎随口附和道,自己在日本泡温泉的时候,对于当地人用粗竹管引温泉水已经司空见惯了,却没想到来到了这个世界也看到相似的装置,这种黑色的竹管她只在有马温泉见过,那个据说有三千年历史的温泉一直是采用这种类似的黑色竹管引流的,原本一般的竹管应该是青绿色的,老了也是黄色。而这种黑色竹管是采用半百的深山老竹,砍伐下之后中空竹心,然后在特制的药液中浸泡上半年,当竹身吸满药液后,就再用桐油刷满竹身,放在烈日下暴晒,如此反复三次之后制成引流温泉的黑色竹管。这是冯如现世在日本兵库的有马温泉旅游时,听当地旅馆的老板娘说的。也不知道这边的竹管是用何种方法制成的,与那有马的竹管是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此人能在励郎山找出引流的路线,安置这竹管,想来必定对这边的山势地形了如指掌。”婴乐道,“如有机会我倒是想会上一会。”婴乐官拜太叔令,对于凤栖国内的山水地形甚有了解,如今见了如此手笔,怎不叫人对这工程的谋划者心神向往呢?
  “呵呵,我想会有机会的。”凤翎舒展了下腰身,“真没想到远水此地居然有如此多有趣的人,实在是不虚此行啊。”
  “说到有趣的人。”婴乐顿了下,“慕容小箭倒是值得研究。”
  “哦?”挑了下眉,凤翎看向婴乐。
  “妹妹可否记得初次见面时慕容小箭所使得箭法?”
  “当然记得。”那日她险些被伤在他的箭下,那一前一后的两只箭,中间的差距只在毫厘,第一支箭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于第二支,若非那支箭莫名其妙断成两截,只怕自己就要血溅当场了。
  “那是双影箭。”婴乐神色有丝激动,自从十五年前,神射大将军诸葛苜被灭族斩首之后,她以为再也看不见这传说中的绝技了,却不料想居然会在远水,由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使出来。
  “双影箭?”听名号似乎挺厉害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那是神射大将军,诸葛苜的绝技之一。十五年前的那场爱晖凤栖之战,申帝为了安抚爱晖,一连斩杀了我凤栖十几员参加大战的将军。”回忆起往事,婴乐有些唏嘘,那次战争是真正意义上伤了凤栖的根本,也是那次大战,使得三朝元老叶贺敏重新出山,才力挽狂澜,否则凤栖早已经一蹶不振了。
  “当时神射大将军诸葛苜因为在开场的战役中一举射杀了爱晖的先行军将领爱晖国的七王女,被判了连坐的刑法。”叹了口气,婴乐当时被钦点为监理,负责检视对诸葛家灭族的刑法,那日诸葛全家一百三十余口都被午门斩首,那血光连天际都染红了。
  “连坐?”凤翎有些动容,连坐者,家族中人,一人犯罪,整个家族一同受罚。是凤栖国国法中牵连最广的一种刑法,一旦一个家族中的一人被判了连坐,那么这个家族就意味着灭族不远。
  “是的,那次牵连之广约有一百三十五口人,包括了诸葛家的佣人在内。”她可是在那死尸堆中一个接一个的辨认身份的,犹豫了一下,关于诸葛苜全族被灭,她身为监理,却因为一时心慈而犯了欺君之罪,在那一百三十五口人中,有两个人是漏网之鱼。诸葛苜的侍君杨舒和襁褓中幼儿,在那么多尸体中独独不见这两人的尸体。杨舒在成为诸葛苜侍君前,在江湖上有千面玉狐之称,擅长易容,当时自己一时心软,也想为诸葛家留下最后一点命脉,所以在那本花名册上用笔勾去了两人的名字。
  “姐姐,按你的说法,那诸葛家是绝迹不可能会有后人留存于世的,那诸葛小箭难道会与诸葛苜有何关系?”敏锐的察觉到婴乐的语病,凤翎发现婴乐似有难言之隐。
  “这件事在我心里隐瞒已久,若不是今日见了诸葛小箭,我也不想说出来。”毕竟自己也可算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当时诸葛家族有两个人并没有被斩首,一个是诸葛苜的侍君杨舒,一个诸葛苜在襁褓中的幼子。我怀疑是杨舒带着那名幼子远遁他乡才逃过一劫。这件事除了我以外,只有妹妹你知道。”婴乐看着凤翎,已然承认自己私下勾去花名册中两人的名字。
  “关于十五年前的事,相隔如此之远,母王也时常为当初的决定悔恨不已。”凤翎自然明白婴乐的心思,“如果诸葛将军的遗腹子还在世上,凤翎定当会好好照顾。”
  “呵呵。妹妹有这份心就够了。”婴乐知道凤翎并没有丝毫怪罪自己的意思,舒了口气,“只是我不明白,那杨舒并无武艺,如果诸葛小箭真的是诸葛苜的遗腹子,他的箭艺又从何所学呢?”
  “呵呵,或许这只有鬼知道了。”神秘的一笑,凤翎站起身,“姐姐,这白汤一次不能泡的太久,我们起身吧。”
  凤翎虽然早就预料到慕轻云必然会来找她,但是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毕竟她给了她三天考虑时间不是么?
  “慕族长,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泡过白汤之后的凤翎显得神清气爽,由着孟非在身后为她打理一头青丝。平时看孟非杀敌时的狠绝模样,绝对想不到他梳理起头发来的手法竟如此细致,不亚于秋衡的手艺。
  “我有些事,想与凤二小姐私下谈谈。”慕轻云眼观鼻鼻观心,恭敬的说,比起起初见面时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倒是显得非常谦和驯良,“不知凤二小姐是否有兴趣?”
  有意思。凤翎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若是我说没兴趣呢?”她眯了下眼睛,倒是想看看对方如何接下去,她一向讨厌按照别人的套路走。
  “事关远水命途,凤二小姐当真没兴趣?”慕轻云不紧不慢道,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瞥了垂手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慕轻云一眼,有什么事能决定远水的命途呢?除非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凤翎沉默不语,等到孟非将最后一根发簪擦入发髻,凤翎开口道,“孟非,你先退下。”
  “是。”孟非依言走出门外。
  “现在,你可以说了。”目送孟非关上房门,凤翎淡淡道。
  “凤二小姐,你相信世界上有永不干涸的水井么?”慕轻云抬起头,“慕家三口水井的秘密,凤二小姐,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呵。”凤翎闻言笑了,修长的手指划过白瓷杯沿,说没好奇心,那是假的。不过凤翎更明白,好奇心有时候连猫都能杀死的道理。“慕族长有话便直说吧。”
  “明晚三更,请凤二小姐移驾后院水井,到时,轻云自然会将一切告知。”慕轻云此时才抬起头,“不过事关慕家的机密,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希望凤二小姐谅解。”她双目直视着凤翎道。
  这是要自己单独赴约么?凤翎摸了摸下巴,有趣,她倒是想看看慕轻云想玩什么花招,“那么,我们明夜三更见。”
  “多谢凤二小姐,轻云不打扰您休息,先告退了。”仿佛是早料到凤翎会答应,慕轻云脸上不露声色,向凤翎恭敬的鞠了一躬,转身走出门外。
  这个人,凤翎看着慕轻云的背影,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呢?伸手拿起桌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凤翎忍不住皱了下眉,“孟非,茶凉了。”
  是夜,三更时分。原本就显得幽静的慕府今天更为安静,甚至后院一直长年重兵把守的三口水井之处也空无一人。月光照射在井沿边的铁锁之上,为原本黑铁打造的铁锁镀上一层幽暗的光泽,却越显得诡异。
  凤翎随意找了个理由打发了孟非,就独自一人来此赴约,不过看来自己似乎是来早了。看看空无一人的四周,凤翎走到三口水井边,这里的凤卫可能是被慕轻云刻意调走了吧?伸手抚摸了一下铁锁,触手冰冷,彻骨的寒意仿佛带着一种令人非常不舒服的哀怨从指尖一直延伸到心底,皱了下眉,凤翎收回手,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真叫人讨厌。
  “凤二小姐已经来了么?”身后突然响起慕轻云的声音,吓了凤翎一跳。
  “慕族长,你迟到了。”平和了下过快的心跳,凤翎转过身,身后的慕轻云穿了一身黑色衣袍,仿佛要融进夜色之中,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楚脸。
  “呵,让凤二小姐等轻云,那可是轻云的不对了。”从阴影之中走出来的慕轻云让凤翎皱了下眉,只因她的穿着打扮多少有些怪异,一身纯黑轻纱长衣一看就知道不是凤栖国的风格,手臂之上缠绕着不知名植物的枝叶,凤翎注意到她似乎是只穿了单衣,黑纱之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在走动中不时露出大片雪色。没有束发,慕轻云的头发只用了一根发带松松的系于腰后,神情淡漠而神圣,与她稍显暴露的衣着形成对比,让凤翎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着双足,慕轻云走近了几步,轻声道,“靖王大人,您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永不干涸的水源么?”
  “……”凤翎警惕的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说实话,凤翎不信。”原本她认为慕轻云只是一介文弱女子,毕竟经过孟非的审核她应是不会武功的。所以她才放心大胆的独自前来赴约,但是自己果然还是太过轻视她了,这样的打扮,按照冯如前世看电影的经验来看,似乎是祭祀的衣着。
  “呵呵,轻云也不相信。”慕轻云低笑着走到凤翎刚才抚摸的铁锁边,伸手也抚摸了一下铁锁,然后依次用系在手链上的钥匙打开三口水井的井盖,用手推开后退到一边,“靖王大人,您请看。”
  抱着一丝疑惑,凤翎慢慢走到第一口井边,弯腰朝井口中看了一眼,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但是只是一闪而过,看向井中,水面离井口看上去并不深,反射出一弯新月,波光荡漾,水质似乎非常好,凤翎看了半日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只除了一开始靠近井口的寒气。再看向第二、第三口井,也与第一口一般无二,看来并无出奇之处。
  “这三口水井从慕家第一代开井到现在已经不下半百光阴了。”慕轻云淡淡的笑道,“五十年,这三口水井养活了整个远水城,说出去,谁相信?”她直视着凤翎,“靖王大人,您相信么?”
  “……”凤翎抬眼看了看慕轻云,又看了看水井,这三口水井的水量看起来跟新开的井一般无二,似乎一点也不见少。“五十年养活整个远水城?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朝廷可真应该颁个为国为民的大奖给慕家。”如果真相真的如此简单,那慕家也不会费尽心思向朝廷隐瞒这三口水井,甚至慕家自己的存在了,“慕族长,凤翎来赴约是为了听一句真话。”
  “呵呵,为国为民?”听到凤翎如此一说,慕轻云笑得愈加开心,似乎连眼泪也忍不住笑出来了,抹去眼角的泪水,慕轻云止住笑,“靖王,现在轻云就告诉您一句真话。”她淡淡的说,“只希望您听完之后不要连胃口也没了才好。”她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慕家,不是凤栖国的本土人士。我们来自励郎山的另外一边,是雪域慕族的一个分支。我们居住的那个地方终年被白雪覆盖,没有春夏秋之分,我们所经历的,一年四季都是冬天。那边就是被你们叫做雪域的地方。和你们这里富饶不同,在雪域居住的人每天都在为食物奔波,他们为了生存,吃所有任何能找到的东西,有的时候,甚至同类也可以成为食物。
  “慕族是居住在雪域的一支弱小民族,与其他民族天生都是强壮的战士不同,我们的人天生体制都非常羸弱,我们之所以能在雪域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是因为我们掌握了制造水源的秘密。雪域的水源只有白雪,因为那边没有火,很少有人可以直接将雪制作成水源饮用,除了我们慕族人。只是也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慕族人成为了其他强大种族觊觎的对象。”
  “为了生存,我的祖母,也就是当时的族长决定带着我们翻过励郎山这道天堑,去山的这边寻找出路,一路上,我们族里死了很多人,但是我们终于来到了凤栖国,在青源,也就是现在的远水定居下来。原本如果不是在五十年前发生了地震,使得旦启河改道,我想我的祖母是绝对不会开启这三口水井的。”顿了下,看到一边的凤翎似乎欲言又止,慕轻云道,“你想问什么?”
  “其实我只是很好奇,你们用什么方式制造水源。”犹豫了一下,毕竟事关对方的家族机密,凤翎知道在现代,这种东西可是被成为商业机密的宝贵资料。
  “呵呵。”慕轻云笑了,“即便告诉你,除了慕族的人,这个方法其他人就算知道了,也绝对做不到。”这个秘密,也是在十五年前,成为慕家族长之后才真正知道的,当自己用那把代表了慕家族长的钥匙打开慕家尘封的秘密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也被蒙蔽了二十年。
  “制造水源,挖掘水井的方法始于慕族的一个古老仪式。向慕族的真神可恰菈献上慕族中一个人的生命之源,就可以得到清水。我的祖母献出了她最小的女儿,开启了这三口水井。可是,你知道么,这三口水井并不是永远不会干涸的,每过了十年,当水源逐渐开始呈现干涸的时候,慕家就不得不献出一个慕家的子孙去延续水井永不干涸的神话。说什么三口水井养活了整个远水,你可知道,整个远水的人每天喝的这些井水,都是我慕族人的血!”看着凤翎脸色有些发白,慕轻云优雅的笑了,“是的,你喝的水也是,都是用同样的方式,通过献祭得到的清水。”
  “慕族最后一个为远水献祭的,是我的姐姐。十五年前,本来献祭的应该是我。当我们的母亲选择姐姐成为慕家族长的时候,她就嘱咐了姐姐,下个献祭的人选就是我。”这是她在翻看家族日记中看到的,“可是姐姐代替了我,向可恰菈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之源。”当她在为自己的姐姐得了绝症而冷笑的时候,却不知道,她的姐姐竟然为了她做出了如此牺牲。这个真相直到她继承家族长之位时才知道,包括自己和青羽的真是身份是雪域慕族人。“但是因为祭祀不可以是祭品,所以整个仪式是不完整的。在姐姐去世后第五年,井水就开始出现了下降干涸的趋势。”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按我的说法,这三口水井早该干涸了才对,为什么现在还是一副满水的模样。”慕轻云慢慢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想知道为什么么?”
  “我猜想,这应该是你要告诉我的重点吧?”凤翎平静的看着慕轻云,努力不去想自己也饮用了那三口水井中水的事实,否则只怕她会当场吐出来。
  “呵呵,我才不想姐姐他们那么傻,凭什么要我们慕族人为了你们凤栖国而牺牲?”虽然族谱上交代要善待远水的村民,为的是报答慕族刚来到远水时,当地人对慕族的帮助。可是慕轻云丝毫不觉得这群只会依附慕家三口水井,靠喝慕族鲜血生存的寄生虫有什么需要善待的!
  “你知道么?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用你们凤栖国人的生命之源其实也一样可以延续这个神话,只是效果不是特别理想。”慕轻云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只要混合少量慕族人的血做引,然后用你们凤栖国人的生命之源做祭品,就可以保证这三口水井用两年。你说这个交易是不是很合算?”
  “呵,用一个人的性命去换一个城市的存亡,确实是非常合算的交易。”凤翎笑了,这个交易何止合算?简直是占了莫大的便宜。
  “你……”凤翎的反应出乎慕轻云的意料,让她一时摸不准凤翎的真实心意。
  “我相信,即便你一早把这个真相公布于世,每隔两年,远水的村民也会乖乖的献出一个祭品。”人性本身就是自私的,出卖他人换的自己生存的机会,相信所有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是邪恶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真相,族长,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真诚的向慕轻云弯腰行了一礼,无论她的初衷是什么,事实是慕族挽救了这个城市,所以这个礼她受得起。“虽然你做的这些事在一般人看来是所不能忍受的。”而且知道真相的人想必也不会有人感激,毕竟就她自己而言,直到现在一想起自己喝的水是用人命换来的还是会觉得非常不舒服。
  “我想知道如果不再进行祭祀仪式,这三口水井中的水可以使用多久?”没有理会慕轻云的呆愣,凤翎开口问了下一个问题。
  “从明天开始,这三口水井的水源就会开始枯竭,这几天是最后的献祭期限,一旦水源完全枯竭,那么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再次开启水源。”回过神的慕轻云下意识回答了凤翎的问题,“从明日开始算起,这三口水井的水只够维持整个远水半个月用水量。”并且还是经过控制的用水量。
  “这么快?”皱了下眉,半个月?她可不是神,绝无可能在半个月内就解决缺水问题。
  “除非再举行一次献祭,那么可以多争取点时间。”看了一眼凤翎,慕轻云漫不经心道,“毕竟,这是很合算的买卖,别忘记了,远水这个地方,水远比人命贵重多了。”
  “呵。”凤翎笑了笑,没有多话,“十五天么?我想总会有办法的。”她抬了抬手,“对于慕族为远水的牺牲,凤翎再次谢过了。”
  “哈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慕轻云狂笑着打断凤翎,“靖王,您该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今天约您到此只是单纯的将慕族历史告知您吧?”抹去笑出的泪水,慕轻云道。
  “难道不是么?”不动声色的反问,凤翎心中暗暗叫糟,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妩媚的一笑,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慕轻云轻轻抚摸着手中形似发簪的钥匙,这是慕家族长的信物,也是慕族实行祭祀仪式的神物,因为浸泡了太多慕族与凤栖国人的鲜血,在月光之下,这只钥匙反射出血玉一般的迷人色泽。“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凤栖皇族的生命之源是否会比普通人的更有用。”
  闻言,凤翎心中一凛,面上却神色不变,“慕族长,您真会开玩笑。”一边打着岔,凤翎一边眼观四路的打量逃跑的路线,根据她上辈子看电影得来的经验,一般主持祭祀的人都会有如神魔附体一般癫狂,她必须趁慕轻云还没‘变身’前逃脱。
  “呵呵。”冷眼将凤翎的反应收入眼底,慕轻云从腰间取出一物放置到嘴边,轻轻一吹。凤翎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人,一转身,身后一个一身红衣的绝色男子朝她露出一抹倾倒众生的笑容,然后她觉得浑身一软,被那人压制在井沿之上。
  “其实并不太疼。”慕轻云走到凤翎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出手指温柔的划过凤翎的脸,“不要挣扎,越挣扎,你就越痛苦。”她的手慢慢下滑到凤翎的领口,突然一用力,只听“哧”的一声,外衣被撕破后露出雪白色的里衣和点点玉肌。“我出手很准的。”冰冷的指尖抚摸着凤翎温润的肌肤,在大动脉的位置游移。
  皱着眉,凤翎的神色未变,只是讨厌对方手指的感觉,那份冰冷滑腻的触感让她联想到蛇。突然,她转头看着压制她的男子道,“你是凤涛的人?”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
  “……”燕清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你如何肯定?”他自信她并没有见过他。
  “你身上的味道。”冷冷的公布答案,就像秋衡身上总是带着和她一样的熏香。
  “话说完了吧。”收回手,打断凤翎与燕清之间的谈话,慕轻云的语气与她的手一样冰冷,“开始吧。”她伸出右手,掀开衣袖,只见原本应该是无暇的手臂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左手握着发簪,她狠狠朝自己手臂划了下去,肌肤破开后,一滴鲜艳的血红从手臂滴落水井之中,只见月光下,水纹一圈圈荡开,仿佛带着些许神秘的力量,让人移不开眼睛。“靖王大人。”慕轻云的脸上浮现一个优雅的微笑,“该你了。”举起左手,被血染得殷红的发簪在月色下散发出妖冶的光。
  “你实在是太任性了。”皱着眉头,小心处理着女子白玉般皮肤上的那道血痕,聆风的脸色显得愈加阴沉,这个女人怎么还是一样的不要命,难道她就不会稍微动下脑子么?恢复他的武功也是这样,独自一个人来赴约也是这样,难道她就一点也不会考虑后果么?难道她不知道一旦有个万一她的小命就直接交代了么?
  无辜的眨眨眼睛,“我有分寸的。”别以为她是不顾后果的好不好?她的每个行动都是有计划的。呃,她承认,其中有些小情况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好在有惊无险不是么?
  叹了口气,“她怎么办?”指指水井边被他打晕的女子,聆风眯了下眼睛,就是刚才,这个女人想杀了凤翎。
  “先放着吧,等会我有话问她。”凤翎顿了下,笑眯眯的看着聆风,“你跟着我多久了?”
  “……”
  “别告诉我,就这么巧,每次我有危险你就出现了。”
  “……”
  “第一次帮我挡下双影箭的神秘人是你吧?我想来想去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人有这样的本事。”
  “……”
  “本来这次我是想带着孟非的,不过我相信,帮我挡箭的神秘人还会帮我的,所以……”看了看垂手站在一边的聆风,“你怎么不说话?”他的脸色似乎有点不这么好,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所以你就只身犯险?为的是引出我?”这个女人是不是没大脑?如果她猜错了她会死!她到底懂不懂?如果他没有跟在她身边或者他来晚一步她也会死!她到底明不明白?!聆风的脸色铁青的瞪着凤翎。
  “……”问题似乎大条了,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她有做什么么?在摸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凤翎选择保持沉默,她可不想无端当了炮灰。
  “我真是太傻了,每次都被你耍着玩。”她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聆风失望看着面前这个一言不发的女子,自己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每次都是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她根本不需要自己不是么?所有的事,她都能安排的很好,全部都在她的计算内,包括自己。凤翎啊凤翎,在你眼中,我聆风到底算什么?
  “我……”
  “我总算明白了。算了,以后我都不管你了。”丢下一句话,聆风转过身,脚尖轻点,一跃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聆风!”凤翎急忙起身想拉住他却只抓住一把空气,“你明白什么啊?我都不明白!”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叫人难懂?每次都不听人说话,每次都是自己说完就自顾自的跑了,他难道不明白所谓交谈是两个人都参与了才叫交谈的么?可恶,她发誓下次和他说话前一定要把他绑住,省得每次谈话都结束的有头无尾的!
  井边传来的一声嘤咛打断了凤翎的臆想,“你醒了?慕族长。”凤翎看向井边的女子。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凤翎,慕轻云慢慢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正当她要杀了凤翎时,突然冒出一个年轻男子,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看样子,似乎燕清与那个男子都已经离开了。呵,她早知道凤翎不会那么简单,也知道堂堂靖王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在她手上。这个结果,一早就在她的预料之内,所以慕轻云显得很平静。
  “我不明白,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会帮凤涛。虽然我是微服私访,但是整个远水衙门都知道我靖王如今是住在了远水慕家。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你认为朝廷可能会不追究么?慕家可能会逃得了干系么?况且,”顿了顿,凤翎看了眼从刚才开始就面无表情的慕轻云,“你以为我死了,凤涛真的会帮你?她可是需要替罪羊的。”
  “我不知道凤涛与你说了什么,但是,你觉得我真的会傻到单身匹马跑到远水慕府么?”摇摇头,凤翎始终想不通,像慕轻云这样的女人,既然被称慕家最杰出的家族长,她就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这样做,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并且是把整个慕家都推进绝地。除非,凤翎眼中闪过一丝利芒,慕轻云本身的目的不是杀她,而是自杀,杀了整个家族。
  “轻云族长。”带着一丝迟疑和不确定,凤翎开口道,“你,那么恨慕家么?”
  慕轻云浑身一震,从刚才开始就了无生气的脸上第一次显出了苍白的笑容,“呵呵,成王败寇,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不是么?”自己已经犯下了叛逆的罪名,终于可以解脱了吧?她突然觉得一阵轻松,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良心和家族的责任,以及对于自己姐姐的愧疚,想必在很久以前已经把这个女人弄得筋疲力尽了,而她竟然能坚持了那么久,这点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可是,“你死了,慕族应该还剩下一个人吧?”
  “你别打青羽主意,她什么都不知道!”提到自己唯一的亲人,慕轻云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激动。
  “无知,并不代表无辜。”凤翎淡淡的说,“责任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一旦惹上了身,就不是那么容易都丢的了的。”顿了下,“这三口水井既然是你们慕族创造的神话,那么,在我彻底解决水源问题之前,你们只能继续负责下去。”无论是治标还是治本,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而半个月,太短了,短的她什么都不能做。
  “你需要多久?”自己绝对不能让青羽也陷入与她同样的噩梦,“五年够么?”她惨然的笑了,慕族的噩梦一定要结束在她手中,青羽就让她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深深看了慕轻云一眼,凤翎向她行了一礼,“凤翎多谢慕族长成全。”
  “成全?呵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羽,你无需谢我,我会留下一封书信给青羽,言明一切。”慕轻云看了一眼凤翎,突然道,“靖王,我猜想你对凤栖国主之位势在必得,你会需要青羽的。她师承诸葛苜,以后必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诸葛苜?你是说诸葛苜?!”不知从何时起站在凤翎身后的婴乐失声道,孟非跟在她身后。
  “姐姐?孟非?”凤翎挑眉,“你们怎么来了?”她的目光落到了孟非身上。
  “聆风侍君吩咐的。”毫无废话的说明。
  “哦,你去取些笔墨纸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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