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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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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并不想去查—免得我禁不住会做些伤人、也伤己的事。”他望着我,嗑目笑着,“但想着每晚都抱着一把‘剑’睡觉,一不留神就会要命,还真是闹心。”

他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手撑着额,连神情语气也带着着懒怠:“算了,这一次……我不追究。”

他拍拍我手臂,温声道:“刚才被你那一抓,我肩上伤口又流血了,去找些纱布药棉来重新包扎一下。”

……这一次,再不敢对他的伤口存些别的意念,清洗,上药,好生缠着纱布。

他闭着目,靠在椅子上,享受着我的服侍。

残阳的余辉透射进卧室,手中机械的动作让我睡意上涌,他显然也是,昏昏欲睡中听得他带着睡意的声音:“将你送去窦建魁将军府的那次,有意让你与汝阳王府的部将们接头,也是送走你的一些原因。”

“明月,你要对付别人可以,我甚至可以帮你。”他沉吟道:“可若想着对付我的话……”

他仍旧闭着目,“或者咱们约法三章如何?”他道:“第一,没有百分之百能致死我的把握,你不要针对我;第二,别人算计我的时候,你不能落井下石;第三……我还没有想到。等哪天想到了,我再补充。在外面得提防别人,回家还得提防你……我半夜睡的正熟,你会抡剑将我杀死,我得提防的人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增加一个你。”

“好像约法三章每一条都是对我有利的,”他总算有些自知之明,笑道:“我也可以附加你一些福利,就像汝阳王培育我,让我有能够与他抗衡的实力一样,我也可以培育你,让你有实力使我一败涂地。但在你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敌人时,别将矛头指向我。有一句话,不是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你看我也隐捺了十年,你就不能也隐捺十年么?十年之后,你再与我了清一切恩怨情仇,这样才公平。”好像时光流转,回到了我们的年少时代,最后一句话,带了那样的孩子气。

十年,想都不要想!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而你,更不配被称作君子!

协议没谈妥,他并没流露一丝失望,显然意料中事。他恬淡笑道:“最近我又多了一座靠山,你那家门血仇得报,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这回,他是真的睡着了。

章武帝北皇晟登基后,采用了臣相南宫绝的建议,只除了几个重要的位置换了北皇晟的人,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他人事关系几乎未有变动。包括北皇漓在内,住日富贵荣华亲王地位没被削弱影响,至少短时期内,北皇漓北皇缮依旧是金尊玉贵的亲王。而章武帝北皇晟初登基,皇权尚未稳固,也想借与北皇漓北皇缮两位堂弟亲睦关系收揽人心。

此次皇位更迭,保定帝驾崩,尊号为‘高宗法天隆运、至诚先觉、体元立极、敷文奋武、钦明孝慈、神圣纯皇帝’;章武帝的生母,保安帝的皇后,保定帝的花…蕊夫人被尊为孝仁皇太后;皇太后顺位被称尊为太皇太后。伴随着章武帝北皇晟位登大宝,另一个复出的,重登政治舞台的人是昔日的皇太后,今日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一则怕章武帝登基后会对北皇漓三兄弟不利,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北皇漓 等人常伴身侧,祖母的她,对北皇漓三兄弟明显比对章武帝北皇晟的感情亲和些;二者,章武帝北皇晟的身上有一半突厥血统,这也是太皇太后有些不放心的;再者,便是太皇太后本身就对政治权利有着强烈的控制占有欲望。

“北皇晟不知怎地,就是令我不放心,总觉得他会是我最大的敌人,我怎么会不留着一手?”

暗地里,一手将太皇太后推到与章武帝并驾齐驱政治巅峰地位的臣相大人—南宫绝两指抚摸长剑,慢慢笑道。

新帝即位,朝堂之事虽百废待兴,但目前最主要的是新帝祭祖、庙宗等大事,这些事宜自有礼部完善斟酌,负伤在身的南宫绝得章武帝特许在家养伤。

他肩上伤势虽然不在要害,但伤口深,照理说得静养个两三月,岂料他自身痊愈力那样地好,简直是健壮如牛,才忙完将窦建魁、保定帝一举歼灭,令保皇党摧枯拉朽一应的事,赋闲在家养伤期间,又与太皇太后背地里两相往来。

窦建魁于梵音寺调戏的正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宫人,我甚至料定,在那时候,甚至更早,南宫绝就与太皇太后狼狈为奸了。

虽然保定帝是灭门南宫世家的仇人之一,他助章武帝登上帝位一臂之力,可人家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他就绸缪着制肘人家的招数了!真真……我虽对章武帝背皇晟心有芥蒂,也不由替北皇晟觉得右愤可恨。

我捧着茶在一边侍候,九月这时节虽然不太热,但正午的太阳照射下,我穿这样的一身衣服……全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的,太阳灼烤下,我还是热的虚乏,他正要练剑,笔喘着气跑进内院通报道:“相爷,王骄公主来了。”

自今年二月汝阳王府满门抄斩,半年来,玉骄已然是臣相府的常客。而一直以来,南宫绝对玉骄这位贵客可谓是殷勤有加,每一次玉骄到来,他都会陪着她去游园。我入住兰析院这两月,他更是屡屡将我锁在他卧房,他自陪玉骄别处去谈天笑地。可不知怎地,他在臣相府养伤的这一月,照理说,他负伤在身,玉骄来探望他,他会更觉得心里快活才是,可近几次来,他无不是冷而淡之,上一次,更是言辞犀利恶毒,不留丝毫情面对玉骄下了逐客令。

玉骄踏凌晨内院,想来因为屡次被羞辱,这次来见南宫绝,也没带一个宫人,独自一人前来。许是南宫绝上次将她羞辱的太过了,这一次到来的她,冷若冰霜,连身上服饰都是湖水蓝的清冷,不复往日的轻佻暴露。我一眼看玉,玉骄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映入眼中,这样的她,无疑更赏心悦目。也本来就是个美人,打扮的浮艳了,反让人觉得轻浮低俗,这样如一枝腊梅孤世而立,绽放寒香,倒增了傲世风华。

南宫绝抚摸剑刃回头,本来又要冷言冷语另以羞辱,乍见今日玉骄形貌,眼中掠过惊艳和愕然,一怔之下,羞辱的话倒是没吐出。

“我来只问相爷一句:往日的承诺还算数吗?”

内院中的仆侍,我,都像是被玉骄自动视而不见,她只望着南宫绝,问道。

玉骄的态度很严谨,但南宫绝轻轻一笑,形态却是与之相反的漫不经心,竟是问道:“什么承诺?”

人怎会健忘至此?显然他是意在戏谑,甚至于不愿意履约了,玉骄饶是平心敛气,这一刻也不禁 被激的怒火澎湃,但他按捺的还算好,只是哭喊道:“我嫁来汝阳王府,嫁给云溶明,你给汝阳王府的男人戴过绿帽子,汝阳王府失势,满门问斩后就娶我!”南宫绝在听到‘汝阳王府失势’几字时眉头一皱,听到‘满门问斩’几字时,眼底更是覆上了一层阴霾,这样的情绪变化,往日玉骄或者察觉不到,但今日敏感的她却是察觉到了,她哭喊 了,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你骗我的是不是,你不会娶我的是不是……“寒意覆上眼底,南宫绝几乎是想也没想就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娶一个嫁过人的女人?“玉骄一怔之下,哭声倒是止了,可止的恁突然,喉咙中咯噔了一下,才绝望地道:“你以前说的,你喜欢我,你爱我的话,也是骗我的?“南宫绝将剑交给笔,拉过我,望着我,春水般笑着,“这样的话,换作明月,就一定不会相信的。”

我捧着茶,淡淡抬眸望他,他与玉骄男盗女娼的事,把我牵扯进来做什么!

“我若喜欢一个女人,爱一个女人,是不会说出来的。”而说出口的,一定是假话。南宫绝笑着玉骄的话,望着的人却是我。

南宫绝的这番举动,却让玉骄将目光移向了我,显然也是知道我被南宫绝收入房中的事,玉骄怒我不争,哀我不幸,对着我哭骂道:“你真是瞎了眼怎么和他在一起!云霓裳,枉我一直那么羡慕你,甚至是嫉妒你!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对不起你,对不起汝阳王府,他做过多少对不起汝阳王府的事……”

在这一刻,我唯一反感的女人,玉骄对我的谩骂,却成了我这么久日子以来,听到的最舒心的话。

可是南宫绝已怒形于色,叱喝道:“将她带出去!”

立即有侍卫一左一右拉扯着玉骄,玉骄百般挣扎下,还是不敌侍卫的力道,玉骄望着南宫绝,做着最后的反叛,哭天抢地道:“父皇驾崩了,我没了依附,你就这样对我了是不是?一直以来我那么喜欢你,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南宫绝,你卑鄙无耻,我得势时你便对我好,利用我,现在我推失势了,你就翻脸无情,过河拆桥……”

南宫绝勃然大怒,抓起我托着的茶盘里的茶盏就掷了出去。

却是掷在拖玉骄的侍卫的身上。

他的身手,不至于连茶盏都掷不准。

他到底不忍心,到底留了些情面。

但效果是达到了,这最后一击,足以令玉骄彻底死心瞑目了。

玉骄被侍卫带出内院,最后映在我眼中的,是玉骄泪流满面,却又理智清理的眼神。

或许我天生就欠缺同情心,对她没有一分同情。

当日与南宫绝鸡鸣狗盗,就该想到今日局面。他根本就是失心疯,是一条吐着信的毒蛇。

而大嫂因她而死,汝阳王府的灭门之劫她亦参谋其中。

今日的眼泪,是她该一滴不少地落在汝阳王府的。

而想着玉骄,南宫绝却不胜烦忧,靠坐在花荫旁的椅子上,揉着眉心,说出来的话,懊恼中居然夹杂着一丝丝宠溺: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上部 第55章 狻猊

“相爷,齐王殿下登门造方。本来我们要拦着的,可齐王殿下……”笔支吾了一阵,为难地道:“现在他坐在正厅喝茶,请也请不走。”

南宫绝轻笑道:“今日还真是贵客盈门。”

南宫绝叫住往卧房走的我,“明月,一起去。”

“是。”我回转身来。

、奇、入得正厅,北皇漓见到南宫绝,起身,颔首,南宫绝亦是回礼。北皇漓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宫绝的身上,倒是看也没看站于南宫绝身后侍候着的我。我一身黑纱,连头上都带着黑色风帽,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北皇漓自是没认出我来。

、书、南宫绝笑着问道:“齐王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网、“汝阳王府出事后的两个月,本王每每到来臣相府,臣相都以明月不在臣相府的托词回色本王。实不相瞒,月前窦建魁将军府上,本王与明月见过一面,为何这一月来,我每每到臣相府拜访,臣相也推托不见?”北皇漓面色僵硬,一如置身窦建魁将军府西苑筵席那次,连语气也带着那样的官腔,只差没着亲王朝服。他今日穿着深紫色家常服饰,显然是打算长久地在臣相府坐下去了。

南宫绝为自己倒着茶,轻笑道:“呵……这一月,不是皇位更迭,忙嘛。”

好一句别有用意的皇位更迭,北皇漓嘴角明显地抽…动了一下。

保定帝吧崩,而今皇位上坐着的人是章武帝北皇晟,齐王蓼下北皇漓虽不属保皇党一列,但却是保皇党极为推崇的皇嗣,风浪尖上的人物,能容于章武帝眼中,暂时身家平安已是幸事,地位自不可与保定商在世时同日而语。而南宫绝依然是那个皇权在握的臣相大人。也难怪北皇漓屡次登门造访,意欲见我,南宫绝不是找着托词就是避门不见,直到保定帝驾崩后,南宫绝才做出正面的回应。

南宫绝端着茶喝着,神态怡然安详。

北皇漓慢慢压着郁火,面无表情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本王过来,还是为见明月。”

南宫绝不语,只是示意我过去给北皇漓添茶。

北皇漓这才将目光投注到我身上,只是我这身打扮着实令他愕然,他呐呐道:“这……”

“哦。”南宫绝抿着微笑解释道:“我府上的一名侍女,因为貌陋难以示人,所以平常这副装扮。”

此语自没有消除北皇漓的疑虑,北皇漓微带讥讽道:“这样的仆婢臣相没有遣出府去,真是宅心仁厚啊!”

我给北皇漓添着茶。

北皇漓狐疑地看着我头上遮住了容颜的纱帽,又看着我斟茶纤巧白净的手,“明月?”北皇漓额上青筋一跳,突然唤道,他站起身来,一把取走了我头上纱帽,。我与北皇漓两两相对,北皇漓又是怔惊,又是怜惜,不可置信之后,望着南宫绝,勃然大怒道:“南宫绝,你太……!”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北皇漓动怒。

南宫绝依旧神态安详地坐在那里。

“明月,跟我离开!”

北皇漓望着我,浑然无视南宫绝的存在,拉着我就往正厅外走去。

身后传来南宫绝怡然的声音:“殿下也不问问明月的意思?”

北皇漓怔了怔,回转身,憨直地问道:“明月肯跟我走的话,你便不拦阻?”

南宫绝一口应承:“对。”

南宫绝起身,微笑着往我走来,在我面前站定,从容笑道:“明月,告诉齐王殿下,你是留在臣相府,还是过去齐王府住着?”北皇漓紧张地看着我,就差替我回答了,急欲带我脱苦海的心意昭然若揭,我望过一眼北皇漓,对上了南宫绝的目光。南宫绝脸上眼底的笑意还是那样从容,眸里的温存却始终带一点绝尘乖戾,用温存表达着暴戾,含蓄的威胁,我几乎想象的到,我若回答去齐王府,若由北皇漓牵着手走出臣相府的大门,下一刻,他会怎样对付我,怎样对付北皇漓。对付我也就罢了,哪一天又不是活在他的奴役欺压之下?可是北皇漓 ……北皇漓再不是活在保定帝庇荫下那个与世无争,却又谁都不敢得罪的皇子殿下,北皇漓是章武帝以和睦收揽人心帝王权术掩盖下的眼中钉,南宫绝甚至无需亲自对付北皇漓,只消在章武帝北皇晟面前说几句风轻云淡的话,都能够为北皇漓招致杀身之祸。

……南宫绝低头,俯在我耳边,说的话很轻,却又刚好能让北皇漓听到:“你若不想在齐王府被我扒当衣服侍寝的话……”

这句话对于我和北皇漓,同样是致命的!

我脸色煞白。

北皇漓同样煞白了脸色,但随即,北皇漓脸上青筋暴露。

而北皇漓才待勃然大怒时,我已从北皇漓掌心抽脱了手。

我往南宫绝身边退了一步,望着北后漓,一字一字清晰地道:“我留在臣相府。”

我望着南宫绝,扯住了他的一点衣袖,几乎是恳求般 说道:“我不走。”

“明月,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夜晚一番缠绵之后,南宫绝将我纳在怀里,略有粗茧的大手抚摸着我光…裸的背脊,平复着我还在颤栗的身体。

自然不是指先前的欢好让他满意,甚至于我像木头般睡着任他摆弄各种屈辱的姿势……真是极尽羞辱我之能事!……那样主冷意赖地侍寝,甚至自北皇漓离开后,就一直那样的心冷意赖……他指的满意,便是白日北后漓造访时,我的表现。

我不记得北皇漓离开时红楚的眼神,像是一头困兽。

从他离云到现在,那头困兽就住在我的心里,将我的心也撕扯的四分五裂。

一直以来,北皇漓就像邻家哥哥般地存在,汝阳王府满门抄斩,大哥三哥逝世之后,我更把他视作了大哥三哥的影子,我的亲人。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异性男子对我好的话,那个人就是北皇漓了……可是今日我把他伤的那样深。

之后的很久,我样地心冷意赖。

时节进入深秋,天气转凉,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白日里恹恹欲睡,晚上又整夜睡不着。这一晚半认咳嗽时,手绢上竟然有一滩殷红的鲜因。不想让南宫绝瞧见我的软弱,将手绢死死拽在了手心。可还是有红艳的血迹外溢 ,染湿了我的手指,月光下那血红分外让人觉是凄艳。南宫绝脸色变了变。

倒好,他没折虐病人的变态倾向,好些日子没有碰过我了。

章武帝已经与坷家小姐大婚,明中事务也运行上了正轨,位极人臣的南宫绝更是忙的天翻地覆,常常到了晚上就寝时分才见得到他的人影。这一日阳光灿烂,身体也好了些,送羹汤到他书方,意欲借机窥查些什么。即便卧病,也一日未消停为汝阳王翻供,让他血债因偿的事。到了他书房,意外地见他苦心钻研的不是奏本,朝政。是快堆满整个书房的医书。

《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黄帝内经素问》、《伤寒杂病论》、《鑫匮要略》、《千金方》……南宫绝好一会儿才察觉到有人进了书房,抬眼见是我,笑了一笑,揽我坐于他怀中,哼道:“怎么过来了?”

我从他怀中挣脱,站在他身侧,他也没见怪,找着其他话说,为自己打圆场,觑了觑我身上新衣裳,说道:“新做的衣裳……嗯……很好看。”

我以为他觉得没趣,不会再理会我,却又听他道:“给我也做一件吧。”

“什么时候要?”极为不愿,却又不得不问道。

“三天这后。“他道:“宫中的筵席,章武帝宴客,不是正式的场合,家常色就可以。”

给父王、哥哥们做过衣服,甚至是趺苏,北皇漓,却因为对他的厌恶,从来没为他缝过一针一线。往日不愿,现在更加不愿。一时半会就能做好的衣服,硬是懒怠支磨蹭了三天。做好后就扔在了桌案旁的旮旯里。要离的远远的时,却见那里还有一团黑色的衣服,惊疑这下,拿起来看,却是一套夜行衣。

……这么好的轻功,我还是在三前年武举殿试上听说过呢!……便想起居于窦建魁的将军府出现刺各的那晚,窦建魁冷笑的话。

拿在手上的夜行衣,被我重重掷回了原处。

翌日当南宫绝穿上我做的衣服要去赴宴时,我才意识到我懒怠之下做的衣服的残缺。

衣袍下摆的霞云,一边有绣,一边没有绣,根本就不对称。

但见南宫绝满脸喜报,奶娘,吴坼,笔他们虽然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出来。

南吕绝穿着残缺的衣服赴宴了。

当晚南宫绝推门回房的时候,带进一室酒气。记忆里,他为了时刻保持理智和清醒,从来没有喝醉过,甫时我已睡在床上。自然不想服侍醉得一塌糊涂的他,我闭眼装睡。他钻进被窝,翻身覆在我身上,我不得不睁开眼去推他,抗拒道:“我的身体还没好……”

“我不管!”他暴躁地叫过我,酒气便喷在了我脖颈上,脸颊上,吻住了我的唇舌,固执地进…入了我身体,好在他的动作并不算粗鲁,细致温柔,轻怜蜜爱。饶是如此,我仍是经爱不住,细细弱弱的啜泣声中,唇再度被他吻住。

他的欲…望得以释放,重重压在我身上时,我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虚脱。他倾了倾身,睡在我身侧,使他的重量不压着我,以一中亲密无间的姿势将我搂下怀中,此时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轻轻摩挲着我的鼻翼,呢喃般道:“是心疾。你主里就有那么多想不开的事吗?”他的语气是不可置信的责怪。

常年累月生活在他的心理压迫之下,自今年二月汝阳王府下狱起,更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事,没有心疾才怪!这一切他造成的,他却还能以这么不可置信,甚至是责怪的语气将这样的话说出来。

我紧咬着唇,终于还是没抑制住,失声哭了出来。

“好在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大病。”

他的手轻拍着我的肩膀,带着些诓哄的味道,说道:“今年我要回一趟南阳,回家祭祖,下个月就起程。”

南宫世家的祖籍在南阳,南宫世覆亡,他以前的家也不知残破成什么样子了。加之荒芜了十年。自三年前他官拜臣相后,南阳那国他就使人重整家园,经过了三年,今年他要回南阳,想必南宫世家的旧址已经修复完善了。

从京城到南阳,单程也要二十来日,来去得两个月,加这他回祭祖一应的事……下个月他起程时也快过年了,他回家,又是除旧迎新的年末新初,怎么这一趟,也要耽搁个三四月,有三四月可以不有见到他了……“你也一起去,就当是散心。”我还没来得及欢喜,他已看着我,补充道。

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才待委婉找托词,他已碰了碰我的唇,轻声道:“我衣服被你做成四不像的样子,我早就看到了。”

这话就带着些胁迫的意味了。

我只得缄了口。

“北皇晟衣服上那头狻猊刺的我心里极不舒服,很想拿把剪刀把它剪下来,今天我按捺了几次,才忍住,”他阂目,带着睡意道:“给我做一件一样的。”

给我做一件一样的……明明他知道我不晓得北皇晟今日穿的衣服是什么样子,北皇晟衣服上那头狻猊又是什么样子,可不知不觉,他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上部 第56章 离京

绣着狻猊的时候,不可制止地想到了趺苏。

即便做的是南宫绝的衣服,一针一线,也绣出了缠绵的味道来。

选的也是当初为趺苏做那件衣服的衣料,绣地又是同样的狻猊,手头上的衣服,完全与当初做给趺苏的一模一样。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惊了惊。最后完工的工序就懒怠了,做成的衣服总算有了些微的不同。结了线,将衣服递给奶娘,为了避免再出现上一次残缺的状况,意懒地吩咐道:“奶娘,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么?”

奶娘知道我考虑的是什么,反反复复检查了两三次,欢笑道:“郡主这次做的很好呢!”

然南宫绝那晚只不过说说而已,实则并不喜欢这件衣服却在我意料之外。南宫绝下朝回来只看了那衣服一眼,就再没看了,也没见他穿过。

日子一晃就到了腊月,朝中事物赋闲了,南宫绝也要在除夕前赶回南阳,南宫绝携我,以及丞相府常侍身侧的下人、侍卫,共计两百多人踏出了丞相府。

虽是说走就走,但早有回南阳的打算,行程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这一趟南阳之行,也便不显得手忙脚乱。

这日天冷,天空偶尔飘落几多菱状的雪花,南宫绝穿着黑色狐裘才携我出丞相府大门,迎面就是前来送行的文武百官。本来因今日起程,丞相府门前马车、行李、下人、侍卫的就将丞相府所在的一条街巷拥挤的水泄不通了,文武百官又来凑热闹,驻足大门前,不止我,连南宫绝都微微一愕。但随即南宫绝就从容自若了。放了我的手,与文物半管们拱手作揖。

有官吏见到南宫绝身畔的我,打趣道:“丞相这是金屋藏娇啊。”

有人带了头,送行这样欢闹的日子里,臣僚们精神放松,情趣自如之下纷纷起哄笑闹:

“是啊,现在有丞相这护花使者,我们要见明月郡主一面可真不容易。”

“看这情形,丞相府上的喜事也快了吧?”

“好事成双,依我看啊,丞相不如就趁过新年把喜事办了吧。”

……

…………

南宫绝面前,为了以示巴结讨好,倒没有人对我的声名狼藉加以痛斥唾骂,甚至连不屑也没有,避重就轻,句句不离丞相,因为丞相的福佑,俨然也把我这个不肖郡主当朋友似得。虽然没有人提明月姑娘,都称呼的是明月郡主,倒也不见南宫绝介意。几月前明月姑娘的事,明月姑娘又是谁,朝臣们心照不宣。过去了几月事情变得淡了,加之送行这笑闹的场面,说话的朝臣不用忌讳什么,闻听着的南宫绝也不会介意什么。而文武百官面前,只视我为奴隶的南宫绝,竟也不反驳朝臣们起哄的与我成亲之事,甚至还‘好说好说’、‘办喜事的时候一定宴请各位’之类的应答着。

而我什么也不说,只微低头,站于南宫绝身侧。

往日的汝阳王府明月郡主于这种场合,或许还得温婉得体地与朝臣寒暄;今朝,却是什么话都不需说。只要做出恭顺的模样站于我所依附,或者说控制了我的男人身侧就可以了。还真是省事呢。是哦,谁不知道,我目前居于丞相府,在南宫绝身边没名没分地待着,是什么身份?就是个卑贱的暖床女人而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谁不知道呢?瞧那些朝臣,谦和地与南宫绝叙着话,却不时瞥向我,以温慈掩饰着猥琐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大梁最美丽最高贵的玩物啊,丞相可以使你快乐,我也可以……

我头疼欲裂,着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或者说,我已经不喜欢面对那些知道我的过去,熟悉而又陌生的京城人士。

自汝阳王府满门抄斩,大半年来,只是过去窦建魁将军府那次我出过一次丞相府的大门,南宫绝无心让我踏出丞相府一步是事实,潜意识里,我自己是不是也不愿意踏出丞相府一步呢?

此去南阳三四月,那里没有人人士我,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也好。我忽然这样想。

这时又有一名太监待着几位小太监过来了,那位太监的服色好像是宫里的总管公公,哦,我认出了,他是太子殿下……不,是章武帝身边的近身公公。汝阳王府满门抄斩那日,逢遇东宫仪仗,我拦下仪仗,他叱喝过我。

“丞相。”总管公公极快地扫过南宫绝身侧的我,温慈的目光掠过精锐的光芒,和惊为天人的惊艳——他初见我,汝阳王府满门抄斩,我狼狈不堪,再傲岸的美貌也被遮掩;而今朝再见,绯色绸袄作衣,雪白狐裘做氅,冰雪惊神,翩若惊鸿。位极内监总管,怎样的老人精,眼波练达一转,笑容已弯作螺旋状,与南宫绝拱手道:“皇上在前面巷口等候丞相,备了酒水与丞相践行。”

总管公公既在此,章武帝自然也在这附近,闻得总管公公的话,南宫绝微笑道:“劳烦胡公公通报。”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南宫绝重又握了我的手,许是要赚个贤孝的名声,借对我好,照拂我,来表达他没负汝阳王府的抚育之恩。他旁若无人,揽着我往马车走去,几步的距离,硬是刻意表现出亲昵——男人对自己女人的亲昵,甚至还笑着与我低声密语,鬼知道他说的什么,被他扶着上了马车,放下车帘,一来受不了他突然的关怀,二来终于隔绝了朝臣们的视线,不用面对他们,我重重的喘了口气。

而他有意流露出的对我一系列的轻怜蜜爱,很成功地赢得了文武百官们的抽气声。

他仍是浑然没意识到似得,马车外传进他轻哄般的声音,“明月,我去见见皇上,很快就回来。”倒显得我与他浓情蜜意,我舍不得他离开半步似的。

我五指蜷拢,下意识地掐着手心。

随着南宫绝去往章武帝哪里,朝臣们亦是同行,虽仍在借我与南宫绝暧昧之事奉承阿谀,好在声音渐远,耳边清净了不少。受这一折腾,昏昏欲睡,正靠在软垫上浅寐,车厢窗口的帘子被掀开一角,我以为是奶娘,这要叫她,定睛看时,却是北皇漓。

不仅有北皇满,透过车窗,还看得到等候在远处的刑部大人。

与刑部大人目光交汇,远远点头示意后,放看向站于车窗外与我近在咫尺的北皇漓。北皇漓将一只暖手的暖炉从窗口递给我,说道:“明月,京城都要下雪了,路上冷,拿着。”

北皇漓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我鼻中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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