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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城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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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靓颖?”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何止是不敢相信,那简直就是天地一声雷啊劈得她外焦里嫩。
“噢哦,忘了你不明白了。张靓颖啊,就我家乡有名的一位歌手。”
叶景翔为难地挠挠头,像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歌手,就是乐伎,不过在我们家乡歌手的地位都挺高的。这样说吧,就相当于你们南翌京城的那位凤流绯姑娘,凤大美人。”
苏云卿瞬间石化中,指着他只能惊骇地发出单音节:“超……超……”口里有千言万语,涌上嘴边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她急得快跳脚。
叶景翔皱了皱眉:“美女还是不要爆粗口的好,省省那心吧别问候我祖宗了,我爹妈都不在。”
苏云卿快气疯了,**个头啊,一跺脚,话终于脱口而出:“超级女声”
这回轮到叶景翔傻眼了。
苏云卿终于舒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的诧异中唱了起来:“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
叶景翔愣了半响愣是没晃过神来。指着苏云卿的手指抖啊抖,像抽风似的。话到嘴边,终于狠狠地说了一句:“操”
苏云卿见他缓过来了,当机立断对萧辰说道:“燕王爷,我和这位公子有话说,还望王爷回避。”
萧辰还没反应两人打的是什么机锋就被苏云卿赶人,当下不悦地皱眉。
苏云卿已经没有心情理会他了,求助地向叶景翔看了一眼,叶景翔大脑终于回归正常,向萧辰行了一礼:“王爷,这事对我非常重要,请王爷成全。”这话说得十分郑重,没有丝毫平时的嬉笑不羁。
萧辰见他如此,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天牢只剩下苏云卿和叶景翔二人。两人互相打量许久,都不敢置信地同时发话:“你真的是穿越来的?”
苏云卿白了他一眼,鄙视道:“你给我在这找一个能唱咱伟大的祖国国歌的古代人来给我瞧瞧?”
叶景翔兴奋地盯了她良久,直把她看得毛骨悚然,接着他泪眼汪汪,大嚎了一声:“组织啊亲人啊”
“姓名,性别,年龄,原因,地点。”叶景翔精炼无比地询问,即使说得这么省略,苏云卿也听懂了。
苏云卿苦恼地叹了叹气:“林珑,女,21岁。在我家楼梯口,脚一崴,就莫名其妙穿过来的,换我问你。”
“叶景翔,男,20岁,游泳馆游泳的时候脚抽筋,溺水,之后就过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
苏云卿抚着下巴沉思,貌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是魂穿还是身穿?之前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再比如你身上有没有家传古玉之类的?”
叶景翔好奇地问:“什么叫魂穿,什么叫身穿?”
这都不知道苏云卿无语,解释了一下灵魂穿和真身穿的区别,叶景翔恍然大悟:“哦,原来我是真身穿啊”
苏云卿郁闷地说道:“我是灵魂穿”
看到叶景翔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接着说:“原来这具身体是南翌的十一公主,被我倒霉地附在身上。”语气沮丧。
叶景翔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她,苏云卿已解下铠甲,里衣单薄,隐隐透着玲珑有致的曲线。
看得苏云卿暗火腾起,不禁恼怒的说道:“看什么看,这又不是我愿意的,被你那猥琐的目光一看,姐浑身汗毛竖立起鸡皮疙瘩。”
叶景翔大大咧咧地回道:“这是你的身体吗?再说一个小毛丫头,发育还没完全,有什么看头?”
苏云卿大怒,惊天动地地一声吼:“姐杀了你”愤怒的镣铐摇动的哐当作响。
“息怒息怒,林姐,能不能找到法子让我回去,求求你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破地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抽水马桶,日子叫人怎么过啊???”
苏云卿“哧”地一声笑了:“我又不是机器猫多来A梦,上哪给你捎来一个时光穿越机?我还郁闷着呢,话说你不是真身穿过来的吗?学着人家易小川做个发电器给手机充电去。”
叶景翔摊手表示对她的逻辑感到充分的无奈:“你见过谁游泳带手机下水的?我过来的时候就穿了一条泳裤,光溜溜的啥都没有,幸好周围就我一个人,突然出现也没有吓着谁。”
苏云卿点头明悟。“那你来了多久?”
“半年。”
苏云卿淡定地回答:“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四年了。对了,以后不要叫我林姐,我在这里的名字叫做苏云卿,就你的年纪,都能做我叔叔了。”
叶景翔不淡定地做仰天吐血状,接着两人齐齐悲叹。
两人分析了一下穿越的前因后果,始终没有定论,唯一可疑的是苏云卿穿之前撞到的那只凤翎流火鼎,可也找不出触发点,只好作罢。
絮叨了一会,苏云卿突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叶景翔,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前两天用的炸药,是不是你配置的?”
叶景翔洋洋得意:“是啊,怎么样,为咱穿越人扬眉吐气了一把吧?”突然想起炸的就是苏云卿的部下,忙换上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啥,我也没想到第一个当实验品的就是你们啊,真对不住哦”
“对不住你个头”苏云卿忍不住恶狠狠地骂道:“不知道现在什么形势你就乱显摆,以为你懂火药成分比例就了不起啊?现在南翌、北煌、西漠三国处于平衡状态,你帮北煌研究出来火药,就已经打破了其中的平衡,一旦北煌坐强,必定会按捺不住野心攻打其他两国,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一个举动毁了多年的相安无事,一旦战火起会令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叶景翔被她骂得冷汗淋漓,当时研究火药固然有回报燕王爷容身之恩,更出于一种现代人的骄傲和为了表现自己能力的证明,完全没有想到火药研发出来的会怎么样,有什么后果,后果能不能承受和控制。
“那,那……怎么办?”他讷讷地说道。
“凉拌。”苏云卿回了他一句,冷哼道:“亏你还是长在红旗下心系党中央的热血知识青年呢,这点事也办不好不要问我,自己出状况了自己解决,总之要是出了大问题,你和我都甭想回去了,谁知道三国吞立对21世纪时空有什么影响?”
叶景翔挠挠头,以十分微小的声音凑近她说:“我还没把火药配方公布出去,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苏云卿心中石头稍微放下,撇撇嘴同样小声:“行了,自己找机会销毁炸药吧。”
她晃了晃手中的镣铐,沉重冰冷的铁器压得她手腕红肿:“回去和你上司说一下,要求优待俘虏拒绝私刑,我都快勒死了,同是穿越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要是我死了,你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没人陪你聊天,没人懂的你的思想,你想吧,那样的生活你还能受得了吗?”
叶景翔拍拍她的肩示意稍安勿躁,满脸同情:“你再忍忍,我马上求萧老大放你出去。”
苏云卿嘴角抽了抽:“你再晚点我就要翘辫子了,希望你回来看到的不是我的尸体。”
叶景翔嘿嘿笑着出去了:“我相信你的生命可以像小强一样无限强大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有叶景翔的求情,苏云卿不久被放出来了。走出幽深的大牢,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果然感觉到生命十分美好。当然,前提处于不用见某妖孽不用被逼供的情况下。
萧律把她放出来接下来的事自然还是接着审问,苏云卿再三强烈表示沐浴更衣完之后再见燕王的要求勉强得到满足。只不过当中几个年长的嬷嬷和两位姿容殊丽的侍女十几双眼睛盯着她脱衣入水还是让苏云卿冷汗涔涔了一会。
第三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一章 合作的俘虏
第一章 合作的俘虏
“你是叶景翔的师妹?”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那不是刻意的威逼,只是长期身处高位习惯发号施令使然。
苏云卿微讶地看了叶景翔一眼,波光流转,懒懒地笑:“是啊——我是他师妹。”
师妹?叶景翔我看你怎么圆这个谎?
果然,萧律挑眉,眉眼越冷:“师妹?”
“是啊是啊,我师傅夜游皇宫,恰巧和我有缘,就收我做了他老人家的最小的关门弟子,平时虽然听过他提起过这位师兄,不过一直没见过,所以一时间认不出来。刚刚听到叶师兄提起一位同门师姐,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家人,哈哈——”
苏云卿干笑了两声,打了个哈哈。眼光瞟去却看见叶景翔一脸哀怨,惨不忍睹。
“哦?你师傅的名号是什么?”上面那位看起来颇为有兴致地问。
苏云卿瞅着叶景翔的脸色貌似十分不好,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心中忐忑,便支支吾吾地没说下去。
“说”萧律突然冷下脸,翻脸威逼。
苏云卿忙飞快地回答:“天山老人。”原谅她吧,上一次骗苏珏用的是什么名号来着?她忘了。
“一派胡言”他突然一拍桌子,冷冷蹦出四个字对她以上的谎言作为总结。
苏云卿怯怯地瑟缩着脖子,满肚子委屈,凭啥叶景翔撒的慌由她圆啊?我还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师妹嘞
想到此,她也不甘示弱地顶回去:“那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满意给个提示吧,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全盘招供,别说是他的师妹,就算是他的师娘我都认了”
“扑哧”一声满脸哀怨的叶景翔被逗乐了,翘起大拇指以崇拜的眼神景仰她。
苏云卿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淡定地表示没什么,小事一桩而已。
萧律额角的青经蹭蹭蹭跳得欢快,估计他头一次看到这么配合的囚犯忍不住不淡定了。
苏云卿回以一个特无辜特迷茫的眼神,有恃无恐:“王爷您一时间想不出让我招什么是吧?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想,这样吧,先让我睡个觉等我睡醒了随便你怎么折腾我一定合作到底如何?”
天知道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右肩伤口汩汩渗出鲜血,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精神紧绷,总之眼皮子几乎要黏在一起了。
“你”萧律被她气得不行,脸色铁青摔袖离去,把这么一个妖孽逼到暴走,那她岂不是更妖孽吗?苏云卿叹气看着那个俊秀的身姿,怅惘地想到。
“厉害”叶景翔景仰地看着她,十二万分的叹服:“我跟了萧老大半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天一样失态。”
苏云卿摇摇头,同情的眼光投向怒气冲冲的背影:“是你们老板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对了,你怎么和萧律解释你的来历的?我成了你的师妹这又是怎么回事?”
叶景翔嘿嘿笑,低头道:“我自然和他说我是穿越过来的啊,至于你,我就解释了一下灵魂穿越,嘿嘿……嘿嘿……”
苏云卿瞬间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手指指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你……你……”她全身抽搐,像风中凌乱的秋叶:“你……居然……”
苏云卿实在词穷,只能换了个问题:“他的反应是什么?”
“他就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叶景翔回想当时的情景,挠挠头颇为尴尬地回答。
苏云卿顿时觉得自己也不淡定了。两眼呆滞,愣愣地盯着地面倒吸冷气。
“喂,没事吧?”叶景翔推了她一下。
“没……没事……”苏云卿心底抽抽地发凉,没想到她费尽心思保留了整整四年的秘密就这样被人捅破,心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惶恐,不安,惊吓,无奈,或者还有一丝丝轻松。这个秘密太重,压了她整整四年,太沉。
“我先回去冷静冷静。”她回神,对旁边低头当柱子的侍女招手,居然疏懒地笑出声:“美人儿,给我找个床,太困了受不了我要睡会……”天大地大,睡觉最大,除了睡觉就是吃饭最大。
美人迟疑了一下,轻声替她引路:“这边。”
“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啊你?我们老板气得差点想杀了你知不知道?”叶景翔在身后无力地大叫,对此女的粗神经极度无语。
“放心,死不了。”苏云卿回眸一笑,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这不是还有你吗?无条件百分百相信你的能力,我如果死了,一定把你拉去当垫背的。”
后面的人仰天大叹遇人不淑。
紫纱帐,锦织绣金纹被,珠帘摇动。苏云卿一头扎进松软的被窝,趴在舒适的床上一动不动。侍女见她躺下,往炉中添了一些安息香放下帘子轻轻走开。房间里有地龙,烧得极暖,与外边寒烈刺骨的冷风对比明显。
耳畔听着轻盈的脚步走远,苏云卿反而睡不着了,眼睁睁着眼看床幔上硕大的夜明珠发呆。这几日的事情如走马观花一样在脑中过了一遍,明明极困,却一点睡意也无,所有事清晰得宛如才刚刚发生。
萧律。她想起那个如妖孽一样美得过分的少年,那个杀伐决断面冷无情的少年,暗暗咬牙。他在凉州边界附近拦截军粮,是为了造成封州大乱,让南翌和西漠拼死相争,最后来个渔翁之利?果然好手段,好算计现在前线战争如火如荼,他在旁边隔岸观火,可见其心可诛。若是南翌和西漠这一战分出结果,只怕萧律会立即行动。
这次战争,无论谁输谁赢,军力必定会削弱很大,届时他只需付出很小的代价就能轻松解决两国精锐。
苏云卿轻叹了一声,翻了个身抱着被子蹙眉,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三国相互制衡,才形成现在暂时的和平。一旦平衡打破,另一方必然会趁虚而入。只是,战争已经发动,切没有撤兵的道理,只能看着泥潭深陷,即使后果惨烈也要分个胜负。
只是,白白便宜了萧律。
这样想着想着,倒是慢慢困了,双眼逐渐阖起,双唇微张,安静地睡了。梦里,桃花灼灼,白衣少年负手而立,温然含笑,如沐春风。苏云卿扬唇一笑,走近叫道:“洛狐狸。”双眸盈盈如水,潋滟生波。
然而走近了才发现,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换成了另一个人,轮廓分明,嚣张狰狞,他的眼角突然流出两道鲜血,诡异阴冷,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抓住苏云卿的双手,大声吼道:“还我命来”
“啊——”苏云卿被噩梦吓醒,却感到双手真实地被人抓住,心里一毛,肝胆欲裂,饶是平日胆子忒大,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别怕。”一道醇和的声音响起,如水一般温柔。
苏云卿完全醒过来,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的是活生生的人,一个年轻的男子。
那人温柔含笑:“我在给你把脉,没有恶意,别怕。”他的声音很低,想一湾缓缓流淌的清溪,双眸澄净如水,穿着青色长袍,整个人干净得好像清晨竹叶上的露珠,望之可亲。
旁边的侍女被她尖锐的叫声吓得退后一步,一哆嗦,手中装满热水的铜盆也摇摇晃晃,映出刷白的清秀的脸庞,在粼粼波光下荡漾。
苏云卿勉强稳住心神,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没事没事,你继续。”
那人将手指搭在她手腕上,感觉脉搏。苏云卿对眼前的男子大有好感,有意搭话,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我叫苏云卿,你呢?”
“我姓慕,叫慕念青。”青衣男子收回手,微笑着说道,蘸墨开始在纸笺上开药方。
苏云卿自己就精通医术,好奇之下跟过去看。“当归五钱,冰夏二钱,蝉蜕半钱,黄连一钱……”苏云卿看着药方,面露苦色:“慕大哥能不能把黄连换一换,改成罂粟半钱?”
慕念青微讶地看了她一眼:“苏姑娘也懂医术?”
苏云卿向他摆摆手:“别叫我苏姑娘,不习惯,直接唤我名字就好了。”话说她在这边四年,被人叫“公主”的有,叫“公子”的有,叫“云帅”的有,叫“头”的有,唯独没人叫她“苏姑娘”,不怪她刚听起来有些不熟悉。
要不是这会慕念青提起她的姓,苏云卿自己都快忘了她姓苏,她还是个公主,她还上有吾皇,下有臣民。
慕念青笑了笑,从善如流:“好的,云卿。不过这药可不能换,罂粟虽有镇定麻醉的功效,但毕竟对你身体有害,多用无益。”
苏云卿唉声叹气:“可是黄连很苦的——”一张小脸苦兮兮垮下来。
慕念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在药里再加两钱甘草,好吗?”
苏云卿瞬间神采飞扬:“好,好,要是没有黄连就更好了。”
慕念青无奈地摇头,却坚持没有把黄连撤下。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二章 威胁
第二章 威胁
苏云卿得意洋洋看着温和如水的帅哥,心底十分欢愉。这位大夫不但年轻俊朗,更重要的是性格谦冲,待人有礼,医术高明仁心德重,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难怪连旁边侍女都频频朝他看去,春心萌动。
“慕哥哥,你有没有妻室啊?”苏云卿突然问道,名称直接从慕大哥改成慕哥哥。
慕念青一愣,见苏云卿眼底清明,并无异态,方笑了笑:“云卿问这个干嘛?”
“我在想慕哥哥这样的人,该有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呢?”苏云卿托着腮笑着打趣。
慕念青好脾气,只是笑笑作罢。“肩膀上的伤记得用白玉复颜散外敷半月,切勿沾水,我会叫晨诗帮你包扎,她处理伤口很快的。”慕念青揉了揉她乌黑油亮柔顺贴服在肩上的头发,像一个温柔和善的邻家哥哥。
“嗯。”苏云卿盈盈一笑,乖巧地点头。
慕念青收拾针石药箱,一面叮嘱她注意事项,声音舒缓宁静,不急不燥。苏云卿弯弯唇角,心头温暖如冬日的午后初阳。很熟悉的场景,就好像每次练完剑或者受伤后她那惊采绝艳的师傅细心为她上药,再喁喁低咛。
好不容易把一大堆嘱咐说完,他还走出房,迎面遇到刚踏进门槛脸色不好的萧律,停下脚步问道:“忆寒,你怎么来了?”
“大哥。”萧律脸色稍缓,他向来对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兄长十分敬重。
“慕哥哥。”苏云卿在后面着急地喊道,直巴巴地看着他,用迫切的眼光强烈要求慕念青留下。
慕念青回头温和地笑笑,示意她无妨。“我先去煎药,忆寒你陪云卿坐坐。”他冲萧律微微点头,提着药箱轻轻离开。
房间里就剩下她和萧律两人,苏云卿突然觉得一阵令人窒息的紧张。眼前人眉斜飞入鬓,眼角微微上挑,被他一身的煞气压迫,生生化成冷清,更显瞳仁如墨的眼眸疏离漠然。
苏云卿情不自禁低下头,心思电转转着转着却转到了别的上面。绝色美少年啊,可惜是座大冰山,要是气场再温柔一点得有多少闺中女子为他要死要活终身不嫁呢?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脖颈上凉飕飕的寒意,一道杀气始终不离她周身上下。苏云卿这才一凛,强行把心念收回,温婉地微笑作淑女状。
直到她脸上的表情维持得都快僵硬,萧律才敛去杀意,负手淡淡说道:“本王知道你与叶景翔来自同一个地方,本王既重用他,只要你愿意,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自然是不会亏待她的,这个世界,实力至上,只要有足够的能力,谁又会计较你的来历呢?乱离怪神,只是胆小的人自己吓唬自己编造出来的故事而已。
苏云卿仍然是温温婉婉的笑,右颊的唇角深深勾起,甚至能看到上面浅浅的酒窝:“多谢燕王赏识,可是王爷似乎忘了,我的身份。”她平平说道,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萧律能重用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叶景翔,除了他性格冲动大条,心思单纯易于控制,且身负21世纪先进知识科技以外,最重要的是他毫无身份背景,没有利益纠葛。而她,不同。
且不论她的身份是敌国公主,就她的心思立场,就让他不得不防。苏云卿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比起叶景翔来说,变数太多。她是他所有计划中最大的疏漏,光她与叶景翔来自同处,就已经引起萧律最大的防备。
像她这种人,一旦不能为其所用,必为其所杀。
萧律眼底暗光一闪而过,眸色如子夜般幽尽无涯,他傲然自负回道:“那又如何,只要你肯,本王定保得你平安无事”这话说得狂妄傲慢,然而他确实有傲慢,甚至是不可一世的资本。
他是北煌二皇子,萧翊与已故皇后乔青寒唯一的血脉,手中握有影响天下局势战无不胜的争天骑,年少而居高位,执掌生杀大权,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朝中内定皇太子,北煌下一任国君。
“可是啊,我不愿意。”她静静地回答,脸上的笑意一如以往,丝毫不觉得拒绝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少年有什么不妥。
萧律脸色未变,眼光瞅向她:“是吗?”声音冰寒刺骨,杀机四伏。
苏云卿心惊肉跳地哆嗦了一下,笑得也不自然了:“燕王想杀我?”
萧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苏云卿干笑了一声,诚恳地对他说道:“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动这个念头为好。您要是把我杀了,先不说挑起两国纷争,但我敢保证,您让叶景翔研究的火药配方就会立即公诸于世,相信我,这是真的。”
萧律双眼瞳孔急剧收缩,苏云卿看清他的脸色,顶着巨大压力接着说:“您想,我和叶景翔来自同地,他懂的,我自然也懂。他不懂的,可能我多少也懂一点。也许某一天我一个高兴,恰好就把火药配方,战船结构,炼钢技术,兵法布阵什么什么的写在纸上藏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恰好我又告诉了什么什么人……嘿嘿……”
还没说完,只觉得喉咙一紧,颈脖巨痛,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窒息感像潮水一样一阵阵地涌来,她像一只离水的鱼儿拼命张大嘴,却呼吸不到氧气。苏云卿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几乎要咳出眼泪来了,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不……不、要……救命……啊……”声音软弱无力,好似呻吟。
那双手牢牢地钳在脖子上,手的主人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苏云卿,别妄想威胁本王,那样只会让你的境地更加危险。”他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了的薄凉的杀气,毫无疑问,如果敢把他激怒,自己一定活不了多久。
迫在眉睫的生死关头终于让苏云卿心骇不已,看着那双冰冷如墨杀气翻滚的眼睛胡乱点头。眼泪汪汪,泫然欲泣。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三章 交锋
第三章 交锋
萧律冷哼了一声,终于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苏云卿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抚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良久,狠吸了一口气,把眼睛里的泪水全逼回眼眶,装作轻松地笑了笑,吐了吐舌:“拜托,你轻点行不行,我都被你弄疼了。”眼波一斜,似嗔似怪,却不知这清浅的笑意下已是刻骨的恨。
“嗒”地一声轻响,不知门外是谁碰到了珠帘,带动鸽蛋大的珍珠微微晃动撞击,门外人瞬间屏住呼吸,又惊又恐。萧律看向珠帘外边冷冷道:“什么人?”
那边迟疑了一下,莲步轻移,翩翩走了进来。一个着藕色银纹锦缎裙,仅一支蝴蝶簪挽起头发,不饰妆容,行度典雅大方,从容有度。另一个穿玄色暗绣月华锦衫,青丝一丝不苟地束起,简洁干练,神情淡漠,容颜如冰雪一般冷冽素净。
两位侍女见苏云卿钗环散乱,面带红潮,衣裳不整,委顿在地,均惊得不敢大声出气,好久才反应过来请罪:“属下该死,打扰殿下了。”眼角却是往一旁眼睛红肿瑟缩一旁的苏云卿方向瞅去。
两人同时收回眼光,心里却想到:没想到他们主上平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今天却对一个女子饥渴用强,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藕色衣衫的女子端着一碗汤药,袅袅药香随着热气蒸腾弥漫在房中。萧律知道她二人是服侍苏云卿用药,没说什么,只是墨眸一眯警告地看了苏云卿一眼便自负手离开,只剩下苏云卿在两人强如雷达的四只眼睛的扫视下惴惴不安。
终于,藕色衣衫的女子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苏云卿撇了撇嘴抚上脖子,面色郁结:“多谢姐姐关心,我都被你们老板掐得快要气绝身亡了,哪好的起来?”
藕色衣衫的女子一愣,反问道:“掐?”
苏云卿抖开衣领,雪白如玉的脖子上有几道鲜红的印记,愤恨地叫屈:“太过分了,我差点没被他掐死我要是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他”
藕色衣衫的女子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误解了,忙劝慰道:“姑娘消消气,我们受世子之命给姑娘送药,请姑娘坐好我好给姑娘包扎伤口。”
苏云卿乖乖坐在椅子上,好奇地问:“柿子是哪位?有没有桃子橘子啊?”
藕色衣衫女子掩唇低笑:“世子是慕王爷家的公子,名讳念青,字远之,京城里人常说的青衣公子就是他。”
苏云卿恍然大悟:“原来慕哥哥是世子啊”原来她一不小就找到个靠山啊?看慕念青温和易于相处的样子,一定心软。看来以后轻松美好的日子就落在她的慕哥哥身上了。
没多久,苏云卿就认识了这两位容貌出众的美貌侍女。着藕色衣衫的暖美人儿叫晨诗,穿玄色锦服的冰美人儿叫暮谣,她几乎一天到晚板着脸一个表情,就算让她笑笑,也是极其困难。苏云卿在后来的日子不遗余力地对她讲笑话,讲到后来她自己捂着肚子拼命笑,可这位冰美人连眉梢也没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转身回房了。
晨诗确实是个心思缜密温柔体贴的女子,而且正如慕世子所说的,处理伤口娴熟迅速。这不——
“啊——”一声惨叫把刚停在树梢上的黄鹂鸟震得扑哧扑哧翅膀吓飞了。苏云卿狼哭鬼嚎,不住地哀求:“姐姐,姐姐,您轻点。”
晨诗依旧端庄含笑,眼神清明,手下不见半点迟疑,哧啦一下把沾上干涸的鲜血与伤口粘在一块的衣衫扯下来,顿时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苏云卿痛得脸都变形,只是嘶嘶地倒抽冷气,肩膀上热辣辣地疼。
晨诗用银针把血痂挑开,伤口不大,没有伤到经脉,只是未及寸许的口子,由于几日没有清理,之前洗浴后蘸了水,伤口溃烂可怖。
她简单地蘸了些烈酒涂在伤口旁,苏云卿猝不及防,等到一波*剧烈的麻木疼痛刺入骨血时,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死咬住下唇,额上的冷汗涔涔沁出,脸色发白。
晨诗双手没有停下,小指指甲勾了一痕浅黄色粉末撒在伤口上,原本溢渗的血水慢慢停止,她又挑了一抹乳白色的白玉复颜散轻轻涂抹在伤口上,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右肩升起,原本阵阵灼痛开始消隐,那种如千百只蚂蚁一样啃噬啮咬的麻木酸痛被透体轻舒取代,好似三伏天喝了一杯冰凉沙甜的用冰块镇过的西瓜汁一样透爽。
苏云卿轻嘘了一口气,这才缓过来,接过暮谣递来的湿帕子擦干冷汗。晨诗用纱布包扎好伤口,打了个结,这才洗尽手上的残血,展颜笑道:“云姑娘请放心,伤口敷上白玉复颜散,必然不会留下半点疤痕,半个月后自然会完好如初。”
苏云卿倒不在乎留不留疤,只是看着晨诗依旧秀美绝伦温柔可亲的脸,心底隐隐发寒,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位侍女。都说看起来越温柔的女人下起手来越狠,她今天可算是用血泪经历验证了这句话。
包扎完伤口,她被逼着捏住鼻子灌下一碗药,苦得五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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