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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城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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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阁和别人家比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霓裳阁的姑娘迎的是四方客,做的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皮肉生意,就不许她们吟风赏月吹箫弄弦吗?”
这个厉害,能够无中生有断章取义,一开口就把我推到所有姑娘的对立面上。不过,她苏云卿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妖妖有话说————————————
昨晚小妖连夜赶了一章,基本属于现炒现卖,新鲜热辣。。。嘿嘿。。
话说,妖的点击率和票票咋差距这么大呢?有票的筒子们能不能砸过来?没票的筒子点击收藏可以不?可以不?妖妖眼泪汪汪地看着大家。。。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三十六章 霓裳绝对
苏云卿笑了笑开口:“嫖*娼这个事,讲究的是风流而不下流,看重的是当事人你情我愿,钱货两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要不愿意就好聚好散,买卖不成仁义在。但我就看不惯某些人为了标榜自己多清高出淤泥而不染温香在旁坐怀不乱,以为自己读了几年的破书就可以装模作样甩人耳光。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打的。青楼女子也是人,都是爹妈生的,要不是迫于生计谁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
这一席话让霓裳阁所有的女子都动容,甚至那个隐在珠帘后面的美丽女子唇边也勾起一抹玩味的表情。
自此,林小冉在青楼欢场上的名声就传了开来,甚至坊间有传“不愿君王召,愿得七少叫。不愿千黄金,愿得七少心。不愿神仙见,愿识七少面”的流言,当然,那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当天晚上,托苏云卿的福,林小冉回家被他老爹打了个半死,罚跪祠堂一夜。
她一副侃侃而论经验丰富的样子,连林小冉也忍不住翘起大拇指,他总算明白他敬仰的龙少怎么能被这么一个小姑娘折服,他的景仰简直滔滔不绝如江水连绵,罄南山之竹也书不尽他的敬佩仰望。
年轻公子旁边的侍从凑到他身旁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立刻起了变化。
他拱了拱手笑着说:“楼上的可是左鸿胪大人的公子林七少爷,小王可否有幸请林小公子下来饮一杯?”他位高官重,年纪又比林小冉大,故不宜屈尊上二楼。
上面沉默了一会,苏云卿推了推龙扬:“你知不知道这人是谁?”
龙扬摇头,接着喝酒:“他是谁关我什么事?”够自负够狂妄。
林小冉回答:“他就是江都郡王,江都王之子苏慈。”
啊,还是个郡王,而且同是苏家人。
她就更不能下去了。
许久,苏云卿懒洋洋地回答:“多谢江都郡王的美意,不过喝酒就免了,我一想到要和某些人同座只怕连酒都没喝就要吐出来了。”
她骂得阴损,孔德维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冷哼了一声憋出句“不知好歹”头也不回转身走出霓裳阁。
江都郡王原本请的就是以孔德维为首的几位江南名家,现在孔德维气走了,他作为主人有失周到,不过迟疑了一下,也带着一帮人从霓裳阁离开。
苏云卿为那个女子大出了一口恶气,霓裳阁的姐妹大多交好,折柳扶枝青萍立刻对她好感大生,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被打的女子走到二楼,盈盈拜倒:“紫雁拜谢七少大恩。”
林小冉指着苏云卿道:“你拜错啦,喏,这个才是帮你的人。”
那个叫紫雁的姑娘又拜了下去:“紫雁多谢小公子大义,敢问小公子姓名?”
苏云卿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我姓云,年少,家中尚无妻室,姑娘是否想要以身相许啊?”
紫雁“啊”地轻叫了一声抬头,看见苏云卿戏谑的眼光又忙不迭低下头,不由得羞红了脸。
青萍笑了笑,娇媚如花:“公子要是愿意,那可是我们家雁妹妹的福分呢!”
苏云卿缩头嘿嘿干笑了一阵,闭口不谈。
“雁儿你赶紧回房休整一下吧,脸上的掴痕可要好好调理,当心别留下疤痕了。”折柳开口。
“嗯,公子打扰您了,紫雁先告退。”
“好说好说,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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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不示恩,公子高义。”却是扶枝赞佩地说。
苏云卿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倚着美人靠磕着瓜子,又拈了一颗酸甜的青梅放进嘴里,眯着眼十分享受:“算不上。这不看那个人渣不爽,忍不住想骂一顿。”
青萍又喂了一颗杏仁,媚眼如丝,笑道:“我看到那孔德新灰溜溜地走出楼,心里可是出了一大口气,真解恨!”
云卿也笑了,吐出梅子核,嘎嘣嘎嘣地咬着大杏仁:“同感同感。”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了起来:“诶,青萍姐姐,我想见见你们的凤姑娘,你可有法子?”
“凤姑娘?你怎么突然想起见凤姑娘了?”折柳开口问。
苏云卿眨眨眼:“凤姑娘名声动京城,有几个人会不想见这位京城第一美女?”
青萍假意吃醋:“原来云公子是慕着凤姑娘的名来的,我们姐妹可是姿色疏陋,入不了公子的眼?”
苏云卿拉着她的手晃啊晃,讨好地说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不说。”
苏云卿嘟着嘴眼巴巴地瞅着青萍,那眼神让人看了绝对心软。
扶枝在一旁笑:“你求青萍儿也没用,凤姑娘不轻易见客。我在霓裳阁三年,见着姑娘的次数十根手指也数得清,而且每次见着凤姑娘都是隔着珠帘隐隐看着的。”
连楼里的人都如此,外人想见凤流绯一面,更是难如登天。
苏云卿“啊”地叫了一声,苦着脸叹气道:“难道真的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折柳眉尖斜地一挑,似笑非笑:“当然有啊,只要云公子能对得出霓裳绝对,或者是入了凤姑娘的眼,凤姑娘一定会请公子上内院一见。”
听她提起了霓裳绝对,林小冉也垂头丧气地叹气,闷闷地一声不吭喝着闷酒。
霓裳绝对?苏云卿拉着折柳好奇地问:“什么是‘霓裳绝对’啊?”
“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折柳惊讶地反问,霓裳阁里的霓裳绝对,早在两年前已传遍了整个京城,文人雅士,无人不晓。且不说两年来苏云卿深居宫帏不知世事,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她还不知在21世纪哪个地方逍遥快活呢!
苏云卿耸耸肩,表示她确实不知道。
青萍解释:“霓裳绝对是凤姑娘两年前出的一个题目,是一幅只有五字的上联,然而此题一出,难倒天下无数书生,至今没有人能给出答案,时日一久,遂有人称之为霓裳绝对。凤姑娘传出话了,谁要是能工整地对出此联,定奉之为座上宾,试题的人趋之如骛,却不见有人把题解了。”
呵,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只有五字,却无人能应答之绝对?
苏云卿被勾起了兴趣,心急地问道:“好姐姐你倒是快说说这霓裳绝对到底是哪五字?”
青萍唇一勾,一字一句说道:“烟、锁、池、塘、柳。”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三十七章 灯垂锦槛波
她话说完,旁边的龙扬不屑地接过:“这有何难的?我都能对上,听好了,刀砍马上人,是不是绝配啊?哈哈哈……”
苏云卿白了他一眼,顺手把龙扬拍飞:“去去去,别捣乱,这五个字分别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旁,哪是这么容易对上的啊?”
果然是绝对,难怪难倒了天下的名人文士。青萍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文思横溢,也不禁佩服起来。
林小冉见她看出了门道,眼睛光芒大放,期待地看着苏云卿:“那你是不是能对上?”那神情,似小心翼翼,似欣喜难抑,似久旱逢甘霖。
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池塘柳……
苏云卿想了想,再想了想,仍然没有思路,干脆地摇头:“我也不会。”
她也无能无力。这么一个为难住天下才子的绝对,让她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上,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又不是神,哪能事事知晓?
林小冉听了她的话后,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暗下,如风中熄灭的残烛,最后连一点青烟也不留。
苏云卿看得不忍,迟疑着又说道:“不然,不然,我再想想,我再好好想想,说不一定就有思路了呢……”虽然这种可能性真不大,但目前真没什么可以安慰他的话。
林小冉失落地点点头,脸上笼着浓浓的失望。他心中憋苦,忍不住借酒浇愁,于是吩咐下去,让丫鬟又上了一壶酒。
不多久,一位侍女端着一个玉壶,一只酒杯款款走了进来。
美人如玉,皓腕似雪,侍女长长的锦绣衣带垂在地上,摇曳动影,杯中的美酒在灯光的照射下粼粼生光,
苏云卿心念一动,随即抓住旁边的龙扬。
龙扬回头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快快快,笔墨,还有纸!”苏云卿顾不得说其他的,盯着那位侍女神色奇异,脸上的急迫溢于言表。
笔墨倒是从不缺的,二楼多有文人雅士吟诗颂词,偶有所得都会抄录下来,因此每个房间都备了文房四宝。
苏云卿展开宣纸,蘸墨提笔,端正的楷体四四方方印在纸上。
青萍识字,慢慢地念出来:“灯垂……锦……槛波……”金木水火土,不多不少,且意境风雅处,不输于上联。
烟锁池塘柳,灯垂锦槛波。
霓裳,绝对。
苏云卿写完后,心情大佳,叫住送来清酒的侍女,扔了一锭金子:“赏你了!”
若不是她,今天还真对不出这个对子。那侍女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突然降下这么个好事到自己头上,不由得欣喜若狂,直到出了房门还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
她大笑着对林小冉说道:“这下放心了,你今天一定能见着凤姑娘。”
林小冉把墨迹淋漓的宣纸贴在胸口上,激动得双手颤抖,只知道咧开嘴呵呵傻笑。
苏云卿又好笑又好气地摇头,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怀里抢过下联,换来丫鬟让她送到凤流绯的住处。
林小冉坐立不安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与之对比的是苏云卿悠闲地磕着瓜子,旁边的龙扬尽心尽力用内劲为她捏碎胡桃壳。而青萍为她剥杏仁,折柳给她喂糕点,扶枝为她捏肩捶背,她享受着比大爷还大爷的生活。
不过是短短一炷香时间,林小冉在不算宽阔的房间里绕了二十圈,苏云卿几乎被他晃晕过去。
直到凤流绯身边的贴身丫鬟疏影过来请道:“凤姑娘有请对上霓裳绝对的公子上小轩楼一见。”
苏云卿一个激灵起来,谄媚道:“可不可以带上小厮?”
疏影掩唇,一屡笑意染进眸间,缓缓地摇头:“不行,姑娘说了只请对上霓裳绝对的公子上楼。”
“哦,七少马上就好,请姐姐稍等。”
名额只有一个,便宜林小冉这厮了。虽然苏云卿也很想见识见识京城第一名姬,唉,谁叫她心软。
林小冉犹不敢置信,抓着苏云卿不住地问:“我能见着凤姑娘了,我能见着凤姑娘了!!……云卿,你说,我是不是很快能见着凤姑娘了?不行不行,你掐我一把。”
他自己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忍不住抽气:“嘶,好痛!那就是真的了,哈哈哈哈……我终于要见着凤姑娘了!”
苏云卿拼命地挣脱他的手,满脸无奈:“是是是,林七少爷您快去见您心目中的女神吧啊,别折腾我了!”妈呀,我都快被你摇散架了。
“喂,喂,林小冉,你再晃她试试?”龙扬见苏云卿受欺负了,大吼了一声冲上前把她护在身后。
林小冉头一次没有理龙扬,反而一脸喜气,兴致冲冲地随疏影去了小轩楼。这孩子,高兴得快疯了吧?
见他如愿以偿,苏云卿心里也十分高兴,拈了片枣糕继续躺在一旁装大爷。
小轩阁。
琉璃做的棋盘,上面布上黑白玉制的棋子,棋局方下了一半,黑白子互有攻守,厮杀激烈。
一只玉手拈起一颗白子,却迟疑地久久没有放下。
银制熏笼幽幽吐着苏合香,青烟缭绕。
对弈的两人明明都是风姿出尘钟灵毓秀的人,一个白衣高洁,一个青纱雅致,然在棋局上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玉手的主人丢下棋子,叹了一句:“公子好棋艺,流绯认输!”
他把手中的几颗棋子放回檀木匣子,淡淡说道:“未必。”
凤流绯妩媚的眼睛弯了起来:“败势已露,结果已然。即便能够力挽狂澜也不过输多输少罢了,既然都是输再下也就没意思了。”
他笑了笑摇摇头,却不知为何想起另一个女子。他与那个人下棋,每次即使她明知不胜却依然不肯罢手一往直前,她从来都如此。
他往桌上看了一眼。罕见的生死劫,看似白子被逼的节节败退,然而在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棋眼,下在那也许白子有转机的机会。
只是这盘棋永远没有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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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霓裳绝对
霓裳绝对的“烟锁池塘柳”是妖两年前偶然看到的一副上联。当时还不知道下联。写霓裳绝对这一章的时候,特意去查了资料,没想到真的找到了。现在把一些资料传下:
在各式各样的对联中,一般人最感兴趣的,大概就是所谓的“绝对”了。“绝对”有两个特点,一、它是经过长时间在民间流传下来的,有的已经对得出,的有还未对得出。二、它的难度很高,凡是可以称得上“绝对”,总有一些“古古怪怪”的条件限制。
“烟锁池塘柳”就是属于特别限制的对头。这五个字的偏旁包括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下联也应该要有“五行”才能对得上。
此联传诵千古,名闻联界,在流传过程出现不少佳对,现以古至今展现一二。
【古篇】
三百年前,陈子升(1614--1692,广东南海人)是南明著名忠臣陈子壮(永明王朱由榔曾任他为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之弟,在明代官礼科给事中,入清不仕。其人著作《中洲草堂遗集》卷十六有《柳波曲》并序云:“客有以烟锁池塘柳五字具五行以属余为对句,因成《柳波曲》二首,与好事者正之。”
其一云:
烟锁池塘柳,灯垂(一作“填”)锦槛波。回波初试舞,折柳即闻歌。
其二云:
灯垂锦槛波,烟锁池塘柳。妾梦五湖湄,郎家大堤口。
陈子升以“灯垂锦槛波”对“烟锁池塘柳”,甚具诗意。“灯垂”是“实写”;若易为“灯填”则是“虚写”。“灯”指灯光,灯光铺盖波光,用一“填”这益见其“重”,这是类似现代文学家所谓象征手法。不过,若依“正路”,则仍以“垂”字为佳。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三十八章 公主不威武
门“笃笃”地叩响。却是疏影进来,她手中拿了一张写着俊秀字体的宣纸,附在凤流绯耳边说了几句。
凤流绯的眉梢微微动容地挑了挑,低声吩咐了一声,疏影依言退下。
她拿起桌上的另一张纸,嘴边渐渐溢出一抹惊艳的笑容,回头对少年笑道:“没想到霓裳绝对置了两年都没有人答上来,今日一天之内倒有两副佳联同时进了我手,实属流绯之大幸!”
她手中的两张宣纸,分别写了不同的五个字,一个书着:烽销塞外鸿。草书飘逸灵动。另一个则是苏云卿对的:灯垂锦槛波。
一个青关沙场,一个风雅旖旎。却谁知,几年后这两人的际遇刚好相反。命运弄人,莫不如是。
而他看到凤流绯手中的隽秀的字迹,瞳子为不可见地缩了一下,脸色片刻间恢复自然,随即露出一个清雅的微笑。那个微笑如暖阳一样映开了眼眸里的漠然,连凤流绯也不自觉地一愣。
“公子为何失笑?”
“无事。”他缓缓地摇头。“我突然很想见识一下那个对出霓裳绝对的人。”
一盏茶的功夫,林小冉失魂落魄地回来,口里喃喃地自语:“怎么他也来了?他竟然也来了这?”
苏云卿没有听清,嚼着百花糕囫囵地说:“你说什么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凤姑娘了没?怎么样,是不是国色天香遗世佳人?”
林小冉语气低落:“见到了。”
苏云卿不解,咽下糕点问道:“见着了怎么还像哭丧回来似的?凤姑娘长得不漂亮吗?”
林小冉不满地叫道:“凤姑娘自然是沉鱼落雁风华绝代,只是,只是我在凤姑娘的房里还看到别的人。”他失落地说道,话音中有着浓浓的醋味。
哦,原来是想要和凤姑娘独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苏云卿还想安慰他几句,只听林小冉一声低吼,可见心情极度抑郁:“我竟然在凤姑娘的房里看到了他!”
他,哪个他?苏云卿听的云里雾里。
林小冉还在碎碎念:“洛府二少也来了,这下凤姑娘就更看不上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苏云卿一听这话,吃到一半的糕点立马呛在嗓子眼了,她“咳咳”地掐着喉咙,艰难地说道:“你……咳咳……说,洛府……二少……咳咳……”
龙扬赶忙递来一杯茶水,笨拙地拍着她的背:“云卿,你慢点。”
苏云卿接过喝了一大口,顺了口气,拍着胸膛直呼:“妈呀,呛死我了!你说什么?洛府二少,你是说洛谦玉?”
林小冉点头,酸溜溜地说:“他在小轩阁和凤姑娘下棋。”
苏云卿已经没有心思管他那点风月事。
洛二少!洛二少!洛二少!!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就是这三个字。那只狐狸竟然来了!!脑海里闪过他惯常的似笑非笑的笑容,小心肝又是一抖。
她紧张地抓住龙扬的手臂,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糟了糟了,不知洛狐狸来了多久听到多少,要是他什么都知道,那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堂堂公主上青楼招*妓,还说了一大通嫖*娼的理论,这何止是风气败坏,简直就是皇家耻辱!
要是被学苑的那一群老女人(管教嬷嬷)知道了……她打了个寒颤,没敢往下想,大概把她生生活煮了都有可能吧?
“云卿放心,不就是洛家那小子来了吗?你别怕,有我保护你,他不敢拿你怎么样。”龙扬拍着她的肩,大义凛然。
苏云卿强嘴:“谁说……我怕他了?”语气越来越弱,好吧,她必须承认,她没有勇气在妓院直面洛狐狸,直面惨淡的人生。
这可是青楼楚馆,传出去她这个公主彻底不用当了,说不一定还会连累她的漂亮小娘亲,再坏一点,也许赐上一条白绫,以死谢罪,警戒后人。呜呜呜,不要啊,她还没过上养尊处优的公主生活就这么英勇就义了,实在太不值当了。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连糕点也没有心思吃了,拉着龙扬匆匆离开,只剩下林小冉一个人独自喜一阵,愁一阵,欢一阵,伤一阵,心情波澜起伏,风起云涌。
她太沉不住气了,后来苏云卿才意识到,在青楼她压根连洛谦玉面都没见,就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地走了,真是有损公主威武。
她上青楼不敢让人知道,洛狐狸这么个翩翩君子清名在外的贵公子也存着同样的心思,凭什么就她灰溜溜地回宫啊?
等到苏云卿反应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了。洛狐狸依然风轻云淡地和她打招呼,什么事也没有。苏云卿心里暗骂了句满肚子坏水的狐狸,笑眯眯地向他问候,半点不漏端倪。
苏云卿仔细地觑了他几眼,心想也许是她太多心了,说不一定昨天洛狐狸根本不知道她来过霓裳阁。洛谦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苏云卿自然也不会提青楼之事,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咱也一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最好来个一问三不知抵死不承认。
想通了这一节,她安安心心地上课、睡觉。
下课不久,苏云卿接到一张纸条。雪白的纸笺上,上面写着:速到水云台。
是谁约她呢?贸然放在桌上,没有留名,只有简短的五个字,甚至原因也不详。人都有好奇心,苏云卿也不例外。鉴于水云台地理位置不算偏僻,她打算过去看看。
然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心害死猫。好奇心怎么害死猫的苏云卿暂时还不明白,但好奇心怎么害死她的,很快她就知道了。
水云台没有一个人,安静得不像话。苏云卿等了一刻钟,见没有人来,怅然离开。谁这么有心情玩这样的恶作剧?她暗自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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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有八章左右,妖的《卿城天下》第一卷就结文了。第二卷名字没有定,还在修改中。。。
呼呼,原以为第一卷最多也就七万字,没想到后面修文大大超过预期。感谢远远给我的宝贵意见。
筒子们给点力,妖妖要收藏,要票票,没有推荐票pk票也行的。。。嘿嘿,某妖奸笑着下场。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三十九章 诬陷与反诬陷(上)
独自一人回到学堂,还没走近,就已经听到里面闹翻了天,苏云卿不紧不慢地跨进门槛。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响彻九霄,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声动四海八方悚然,直教人胆颤惊心魂飞魄散。
“怎么了怎么了?”关心者有之好事者有之,但显然看热闹的居多。
苏曼楚这才放低了音线,细声细气说道:“糟了,我的镯子不见了。”
原来就这点破事,众人皆无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狼来了呢!苏云卿没有给予太大关注,这刁蛮公主一向毛毛躁躁咋咋呼呼,哪天就算把她自己给弄丢了,苏云卿也觉得不是不可能。
“我明明放在桌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饶思敏出主意,眼睛转向旁边,意有所指:“六公主,一定是哪个贪财的小人拿走了,我们搜查一下就知道了。”
一时间学堂里乱成一锅粥。
“什么?她以为她是谁啊,凭什么搜我们的桌子。”
“一个破镯子而已,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各位重臣的儿孙,谁不是被家中长辈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哪肯买她的账?
苏曼楚不乐意地撅着嘴,大声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镯子,是父皇赐给本公主的凤血琉璃镯!”
她有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丢失的是皇赐之物,意义非同凡响,所有人只能暗自不平,却不敢多说什么。
苏曼楚露出骄傲的笑容。“沈越,给我搜查她的桌子。”纤纤玉手指的正是苏云卿,趾高气扬。
沈越是沈氏宗亲偏房一系,一向以苏曼楚为尊,不敢稍有违逆。此时听了这话,惴惴不安望了她一眼,却迟疑着没有动手。
苏曼楚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一拧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来到苏云卿桌前叫嚣:“苏云卿,你给我起来!”
苏云卿正心平气和临摹字帖,被她一喝,力道顿失,好好的一个“之”字多出一笔,整幅墨宝毁于一旦。
苏云卿大为惋惜,心底微微一叹,自知书卷难以补救,只好寻思再临一帖。于是从容收起笔好暇待整,抬头轻笑:“六皇姐有何事?”
苏曼楚恶嫌地看了她一眼,踏前一步,声色俱厉:“少在我面前装模作。说,我的镯子是不是你偷了?”
苏云卿暗自摇头。还没有搜查就开始定她的罪,要是让苏曼楚去当法官,不知道多少人要枉死在她的手上。只是,她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为什么别人都没有问题,偏偏找上她?
苏云卿睁大迷蒙的双眼,无辜又迷茫:“什么镯子?”
苏曼楚冷笑:“父皇赐给我的凤血璃玉镯!一定是你偷了!一看就是一副贼样,手脚不干净的小贱人!”
一个镯子?何况是苏曼楚戴过的,丢在地上她都不愿意捡。何况以她的手段,若是出手,一定不会给人看出端倪,她是聪明人,绝不轻易留下任何把柄让人威胁。
苏云卿有些不耐烦,压下心中的恼怒冷淡说道:“六皇姐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苏曼楚一把推开她,蛮横道:“我说是你就是你!”伸手要翻她的书柜。
好吧,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就不应该和苏曼楚讲道理。
“住手。”苏云卿淡淡地说道,静静的声音流淌在空气中,她黑色的瞳子一片澄澈清明。
她的语气中有不可抗拒的威压,竟让苏曼楚的动作微微一滞。
结合刚刚被人支开的事实,再加上苏曼楚不依不饶的行为,苏云卿认为她应该是被人设计了。
不要怪她后知后觉,她一直不屑和苏曼楚斗心计,实在是苏曼楚太缺心眼了。可没料到这次被人着着实实阴了一把,而且阴得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心里滋味确实千言万语道不尽。
不用搜也知道,她桌子的某个角落肯定正躺着一只极品玉镯,只是如何应对,她有些为难。
苏曼楚动作一凝,终不甘心,咄咄逼人地看着她:“怎么,怕了?我看你是心虚吧,要不然怎么不敢让我搜你的书桌?”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她微笑,安静地把一件一件东西取出,手指镇定如昔。
一大叠宣纸,蟠龙双纹砚,《史卷杂序》、《诸子》、《屏溪鉴谈》……各类书籍,桌膛渐空,苏云卿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果然触到一个冰凉的环状物。
她心中低叹,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不紧不慢从桌膛里伸出手,一抹鲜红的艳色把莹白如玉的手心映衬得分外剔透。
“是这个吧?”她淡淡说道,脸上不悲不喜。
玉质澄澈,颜色是罕见的石榴红,苏曼楚出手果然阔绰,随随便便一件饰品就是奇珍异宝。
人赃俱在,苏曼楚得意洋洋,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还说你没有偷我的镯子——”
话戛然而止。下一句变成了错愕不及的失声:“怎么会这样?!”
语气是无比的惊讶。完整的玉镯竟然碎成两半,难怪苏曼楚会又惊又怒。
苏云卿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心中的玉石,冰凉如水,不愧是西昆仑山脉特有的璃玉,晶莹若琉璃,温凉如缜玉,以此成色,价值连城,不过……碎了,可惜啊可惜。
谁也没看出她眼角那抹一闪而过奇异的光芒,苏云卿低头,温温柔柔地笑:“六皇姐,您不会是开玩笑吧?天下好东西这么多,我就算偷也要偷些值钱的啊,何必拿这两截断玉?”
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可断成两半的碎玉,价值未必比路边的石头珍贵多少。
所有的计划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断,苏曼楚俏丽的脸又红又白,不知如何应对,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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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有话说:有票么,有票么,有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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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绵绵不绝。。。)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四十章 诬陷与反诬陷(下)
今天端午节,晚上加更一章,忽忽。。。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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