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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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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面目示人,不再伪装?
“没这必要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说来是运气不错。”
笑容中颇有一丝苦意,花天邪自嘲地说著。之前那番扮神扮鬼的努力,老实说并
不是什么好经验,每次都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是蠢到家了,只希望藉此挑拨兰斯洛与
奇雷斯两边的纷争,待他们两败俱伤,自己便可收取渔人之利。
奇雷斯的天魔功修为,当今世上能够与他一敌的人并不多,兰斯洛与他决斗,自
然是负面居高。但奇雷斯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只要挑对时机出手,便可以一举铲除掉
这两名棘手的大敌。
然而,却怎么也估算不到远扬海外的李煜会忽然归来。数日前海上一战,奇雷斯
被李煜打成重伤,拖命而逃,一时间不会再在日本出现,就算想要挑拨双方斗争,找
不到人也是无用,这条驱虎吞狼之计,等于是作废了,只是辛苦了自己之前那番装神
弄鬼的丑态。
这些事泉樱全然不知,当然也听不懂花天邪话里的意思,当下只是心中提防,将
锁链枪握在手上。离开京都时,自己并没有来得及携带隆基弩斯之枪,虽说这柄神器
与自己血脉相通,只要凝神召唤,千里之内随时可破空而来,但是使用上委实对身体
负担太大,如非必要,尽可能不要使用。
而眼前这人的武功虽然邪门凌厉,但若认真硬拼起来,却仍是逊己一筹,单是使
用锁链枪,应该已经够了……
“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找天丛云剑吧?为了不浪费彼此时间,我就提供个线索
给你们。”花天邪道:“如果要找天丛云剑,就先要找到大蛇,唯有通过大蛇的考验,
才能取得神剑。”
泉樱都听得糊涂了。这人与己是敌非友,这一趟之所以来到出云,与其说是为了
夺剑,倒不如说是为了对付他而来,那为什么他会主动提供天丛云剑的线索呢?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对方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让泉樱感到不安,想不出
他如此镇定的根据何在。
“要传话,有雪特人就够了,至于你……我们曾经接受过清理门户的委托,要把
你这个忘记一己本分,与歹人厮混的前族长清理掉。”
花天邪笑道:“那头野猴子在二十里外盯著你对吧?以强天位力量全速飞行,二
十里的距离眨眼间就到了,不过,受到中间雷电法阵的牵制,多少是要慢一点的,你
或许还不知道,出云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古灵场,施放咒术效果倍增,是个很利于术者
作战的地方。”
远方隐隐传来轰雷爆响,显然是兰斯洛察觉不对,全速赶来,但是从那雷声的密
集程度与强烈震波,证明这人所言不虚,兰斯洛一时三刻之间赶不来了。
整个局面的主动权都落在对方手里,而自己犹自弄不清楚他的意图为何,泉樱握
紧朱枪,随时预备出手。自己的武功肯定是胜于对方,但他能这样地自信,是不是埋
伏了什么机关陷阱呢?
“……强天位修为果然厉害,这样看来,顶多只有出十招的时间,那头野猴子就
要杀来了,不过……”花天邪笑道:“如果十招之内你能保住性命,我们今日放你一
马又有何不可?”
泉樱收摄心神,不受敌人挑拨,但是在听到“我们”两字时,仍是吃了一惊,跟
著便看到一袭鲜红色身影,在敌人身边毫无预兆地出现,强大的光与热,瞬间朝自己
轰流过来……
枫儿仍然在地牢里,没有离开。虽然那日天草四郎曾打算私放犯人,但枫儿知晓
这不是织田香本意后,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宗次郎,你真的……像你师父说的那样吗?”
想起那天的对话,枫儿就觉得心里很乱。一直以来自己是觉得宗次郎这孩子有点
奇怪,但想说如果他一切正常,那也不可能以孩童之身修练成天位力量,因此不以为
意,却哪里想得到他居然是如此怪法,就连生命型态都与自己大不相同。
不是人类,也无法被归类于魔族,这个前所未有的异种生物,赫然有著自己所不
能理解的思考方式。
那天与天草的谈话中,最让枫儿震惊的,就是北海道连番血案的真相。从天草四
郎口中,枫儿终于知道,在北海道大开杀戒,血染荒山的凶手固然是奇雷斯,但是以
换取他自由为条件,让他去北海道大杀一场的人,却是织田香自己。
当时,兰斯洛以“柳生一刀”之名,侵入京都城,掳走泉樱,自己曾好奇地问宗
次郎,为何他不在场守护?他回答说北海道发生凶案,正在接见使者调查,而自己不
加思索地提出了协助调查的要求。到了北海道后,自己却惊讶地发现,凶案的确切发
生时间,是在宗次郎与自己的谈话之后,那时便感到很讶异,难道宗次郎能够未卜先
知,预知北海道凶案的发生?
“和你说话的那时候,北海道其实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当你提出要和她一起去查
案,她为了不让谎话穿帮,所以就把它变成事实。”
天草四郎道:“这丫头看起来单纯,其实心思很细密,我当初为了怕她在我面前
弄鬼,所以教育的时候把诚实放在第一位,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对人说谎,只要说出来,
就一定要做到……唉,那时候以为只要她诚实,我就来得及阻止她犯错,没有想到事
情会变成这样子。”
根据天草四郎的说法,他虽然教育织田香何谓对错,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
不可以做,但因为彼此间思考模式的不同,他也无法揣测当自己的教育彼此相冲突时,
织田香会如何取决。
就像是太古魔道中程式系统,织田香一切的思考、判断,都依照理论而行,快速
直接,但却在细微转圜上出现问题。由于当初接受的输入命令,是把“诚实”放在第
一顺位,所以在作出判断时,她毫不犹豫地就为了维持自己的“诚实”,牺牲掉大量
人命来圆谎。
“奇雷斯和她有一点亲戚关系,不过也没有多亲就是了,每次见面都是打过来杀
过去,后来被我们联手监禁,安分了一段时间,那丫头这次为了圆谎,就把他放出去
杀人,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斥责了她一顿,却已于事无补了。”
天草四郎很慨叹地说著,对于自己未能善尽教养之职,以致伤及无辜同胞,显得
非常地懊恼。枫儿倒不觉得应该责备他什么,像天草四郎这样的大魔头,纵剑江湖时
又何尝在意过他人性命?他没有把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错误观念灌输给织田香,而是
认真地教她正常世界的道理,这样就应该要谢天谢地了。
“在那丫头的观念里,叛徒远比敌人更为可恨,可以容忍敌人,却一定不能放过
叛徒。由于你之前曾经和她亲匿相处,现在翻脸为敌,她肯定会杀你,所以……我奉
劝你不要对她心存幻想,趁著可以走,早点开溜吧。”
“可以容忍敌人,不能放过叛徒……这个观念……也是你灌输给她的吗?”
被枫儿这样一问,天草四郎明显地呆了一下,之后,摸著下巴,苦笑著点了点头,
转身离去。
离开的时候,天草四郎帮枫儿拆除了锁链,也打开所有牢门,只要她决定离去,
随时可以自己逃脱。
对于这份优待,枫儿的感觉自然是十分怪异,想不到天草四郎会对自己如此“照
顾”,想想自己与他非亲非故,实在不知道他为何对己另眼相看?情报中的他,可不
是一个这么心慈手软的男人啊。
牢门已经不设防,虽然天位力量不曾回复,但是想要逃脱,应该不困难,问题是
自己并不想走。
天草四郎不可能对自己说假话,就算要骗人,也不必说这么荒唐的谎言,问题是,
自己仍然相信人性……不,不应该这么说,毕竟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自己深深知
道人性丑陋的一面,再说相信什么的,非常可笑。不过,自己却仍然想要试著去相信
宗次郎。
初见面时,用颤抖的小手抱住自己,轻声叫著“妈妈”;缠著自己出去玩,喜孜
孜地为自己买来章鱼烧,那时候的笑脸……这些东西,都是假装的吗?这些东西真的
假得出来吗?
自己也曾经在青楼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学过怎样伪装情绪,露出全然与心意相
反的表情与动作,但就像传授这些技术给自己的义姐所说,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没
有办法完全以道理或是教条去臆度,再怎么伪装,还是会有破绽出现,同样地,假如
这种伪装能做到完美,那么……只怕当事人的心里深处,也早已在伪装过程中起了变
化吧。
织田香并不是人类,她的思考模式、情感层面都与自己不同,问题是,真的就能
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把一切情感模拟得那么完美,心里却没有分毫感觉吗?
而如若她的心里像人类那样有著感觉,那么,被人视作“异种”的感觉,一定很
不好受吧?自己本来也不懂这些的,但是经由雷因斯内战,从白起少爷的身上,自己
体会到“异类”的悲哀,小草小姐更不只一次感叹过,如果早点察觉到就好了……
或许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就不想放弃,或者
说……不想重演白起少爷那样的遗憾。
叹了口气,枫儿犹自感到苦恼,毕竟只要织田香不现身,自己就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继续在这边蹲苦窑了。
(兰斯洛大人和泉樱小姐不知道怎样了……)
正自寻思,牢门口却“呀”的一声被推开,一道人影快手快脚地窜了进来,刚以
为是不是天草四郎又来探监,又或者是狱卒送来牢饭,怎知道对方一下子就扯脱牢门,
进到牢里来。
“去,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被关在这里?我家的那头猴子呢?他没被关吗?
没和你关在一起吗?”
连串问话,来人不耐烦地掀起斗篷头套,露出容颜。
“妮、妮儿小姐?”
枫儿著实讶异,她知道妮儿被派往香格里拉,接替自己的工作,也听说她在池田
屋事件后,正赶来日本,但怎也想不到会在这土牢里遇见她。她是怎么来到京都?又
是怎么会到这里来救人的呢?
“喂,你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会说日语吗?”
“会……”
“会就行了,我这边就欠一个会说日本话的。这票日本矮鬼,圣语说得乱七八糟,
发音又怪,我到京都城这边抓了几个人,问说最近有没有雷因斯奸细的消息,他们支
支吾吾,最后才说有雷因斯人被关起来,谁知道会是你?”
看妮儿的表情,十足一副无奈样,大有“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的意思。本
来她们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交情,对妮儿来说,枫儿是白家陪嫁过来的附属品,只不
过因为有天位力量,比较值得留意,但基本上对她仍然没有多少好感。
特别是听说这女人和哥哥有点不乾不净以后……
“既然来了,总不能放著你不管,你和我一起走吧。”
“不,我是要……”
仓促之间说不清楚,枫儿只能约略表示自己不愿意离开,但这次却踢到铁板。完
全继承兄长我意风格的妮儿,自从多了在北门天关执掌军权的经验后,做事风格更为
强悍,全然不顾枫儿意愿,立刻点了她十多数穴道,夹著带走。
“神经病,留你在这里,将来要是被人拿来要胁我哥哥那怎么办?我才不要留人
质在敌人手上。”
有理说不清,使不出力量的枫儿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当下唯有提醒妮儿,京都城
内的高手不少,若是被他们察觉,以自己两人目前的实力,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要被发现,我潜进来的时候早就被发现了,不过就是强天位而已,有什么大不
了的。”
妮儿语气中那几乎是狂妄的自信,让枫儿一呆。她从来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
居然也有著近似昔日花天邪的一面,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妮儿若有所指的语气,
听得出是有著充分信心作为基础的。
这份信心的根据是什么?而且,有一点妮儿说得没错,她是一个从来没接受过匿
息藏踪训练的寻常武者,照理说织田香、天草四郎早该发现了她的存在,为何到现在
还没有动作?就连自己,都是在她推门进来时才发现的。
妮儿身上穿著一袭旧斗篷,而根据自己记忆所及,喜好轻便行动的她,一向不穿
这种厚重的衣物,却为何在这种潜入敌阵的时候,特别改了装束?
“这件斗篷……”
“不赖嘛,被你发现了。只要穿著这件斗篷,别说是你,我就算贴近到陆游老头
的背后拔毛,他都要等到毛被拔掉了才会发现。”
妮儿很自满地说著,不过这段话并非她的原创,而是转述自某人。
枫儿再次纳闷起来。能够作出这种魔导器具,自然只有魔导公会了,但是即使是
身为公会主席的小草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能作出这种能在强天位高手眼下藏息的魔
导器具,难道是她闭关后有所突破?亦或者是她与梅琳老师一起研究出了什么呢?
“别猜了,这件斗篷很贵,风之大陆上只此一件,是刚刚才弄到手的舶来品。”
看穿了枫儿的疑惑,妮儿炫耀似地补上一句,“从大海对岸新进口的唷。”
枫儿似懂非懂,在妮儿的帮助下,两人塞进一件斗篷内,以这拥挤的姿态走出地
牢。
“等一等,就这么走,太浪费了,我听说把哥哥打伤的那个日本公主,漂亮得像
是仙子一样,你在日本这么久了,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吧?帮我带路,就算不能暗算她
一下,偷看看她长什么样也好啊。”
基于许多理由,枫儿没有反驳,带著妮儿朝织田香的住所而去。
“老大,泉樱她怎么样?”
“不碍事,对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杀手。她伤势不轻,但是伤不到性命,你不
用太担心。”
兰斯洛摇摇头,向旁边的有雪示意安静,继续帮泉樱行功导气,镇伤止痛。
泉樱未曾修习过乙太不灭体,自然不可能像他那样迅速催愈自身伤势,但是渐渐
适应魔化反应的肉体,却对天魔功的魔气有反应,受到催化后,对于加速新陈代谢也
颇有帮助,只不过要另外小心,免得天魔功的吸蚀效果太过剧烈,没帮上疗伤就先把
病人吸成乾尸。
不过,之所以还能够有疗伤的余地,那都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的关系。
听有雪说,对方才一出手,七招之内,泉樱就飞了出去,血洒长空,但是在要发
出第八击,将半昏迷的她一击杀毙时,却不知道为什么动作顿了一顿,之后便杀意大
减,红袍一拂,将泉樱扫飞出去。
这也就是突破层层雷电封锁的自己,赶来时所看到的景象。在各种自然元素里头,
电系的威力比火系、风系、水系都要高,当日麦第奇家的紫电功便是恃之纵横武炼。
套用在魔法上,这道理仍然没变,那几十个连锁的雷电结界被引发,就连自己也得花
上好些力气才能突破,若是有高手在场主持,自己说不定还要花点代价,才有办法破
阵。
受到结界阻挡,自己便来迟了一步,不及为泉樱接下那一击……不过无所谓,本
来这蜥蜴女就不是自己人,当作炮灰利用,伤成怎样都不可惜,要是在那边的是枫儿,
只要掉一根头发自己就够心痛了。
那个红袍大汉,自己曾在北门天关感受过他的气息,只是不曾见到面,这一次实
际见到,只觉得他身上霸杀气势之强,实为生平仅见,而那身强横修为更是令自己心
惊。
不靠埋伏、战术,七招之内重创泉樱,这件事自己可做不到。虽然同样是强天位,
但是对方天心意识的运用圆熟老辣,是陆老儿那一个级数的高手,而且气派很大,看
到自己突破雷电封锁而来,便把泉樱朝这边震飞过来,用以示威。
出于本能,自己接过泉樱,立刻就运起力量为她镇伤,但是这反应却甚为不智,
因为几乎只是一晃眼,前方红影闪动,那大汉就已经到了眼前,轰天一拳迎面击来。
回顾自己生平经历的无数战斗,从来没有哪一记拳头这么有威势、这么地震撼人
心,虽然是毫无花巧的一记直拳,简简单单直轰面门,可是配合速度、战斗意志,自
己就为里头蕴含的自信与霸念所撼动,险些心神失守。
而且,近距离与这大汉一照面,那张浓眉大眼、不怒而威的面孔,自己应该是从
未见过的,但胸中却有一种灼热的熟悉感,彷彿自己与这男人有著很深的牵绊……
强烈的死亡威胁,让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觉醒过来,举臂防御,虽然及时接下,
却蓄劲未足,给这一击的威力直透过来,击断了腕骨。
剧痛攻心,一面施展光电腿身法往后急退,一面用乙太不灭体催愈手臂,重组攻
势,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对方已经趁胜追击而来。
“无能的东西!生死决战也当儿戏,皇太极是这样子教徒弟的吗?”
双方气劲交击之前,自己忽然醒悟,此刻左臂还抱著泉樱,运气为她镇伤,仅余
一条右臂与敌人交手。力分则弱,便是双方实力相当,自己也处于不利,更何况对方
武功明显地胜己一筹,这样打下去焉有胜理?
然而,这人的气劲热流自上方笼罩下来,沛然难当,若是自己撒手掷开泉樱,全
神与他对攻,气劲激荡下,已经昏迷过去的泉樱势必伤得更重,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这样子好吗?
应该牺牲掉这个蜥蜴女吗?应该就这么放她去死,免得危及自己吗?
时机稍纵即逝。可耻的是,虽然最后自己仍将泉樱搂在左臂,但并非因为心中作
出决断,而是在迟疑未决时,对方的双拳就已经迫击过来,自己只有压下杂念,以这
不利形势与他对攻。
决战气势此消彼长,刹那间,那大汉的拳头彷彿太阳般骤亮起来,炽热洪流直袭
向面门,还未与他接触,就觉得眉毛、头发都热得要烧起来,胸口更是被那股热浪迫
得喘不过气来,当下就知道不妙。
气劲交激,右臂响起连串清脆骨爆声,激喷出去的鲜血立刻被高温炙烧不见,热
浪猛涌入胸口,迅速突破护身真气,直摧经脉,把自己震得往后抛跌出去,若非天魔
功始终守护住心脉,肯定给他一招重创。
(这是……大日功?)
剧痛之余,脑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念头。虽然对方的劲道一味讲究霸杀凌厉,
颇失乾阳大日神功的王道气派,可是这股炽热如烈阳吐焰的劲道,无疑就是养父皇太
极的大日神功。
养父死后,世上会大日功的就应该只有师兄王五、自己,还有小师妹爱菱,虽说
天位高手能以天心意识模拟,但这样正宗的大日劲,却非模拟所能成就。这人是什么
来头?为什么会使大日功?与自己有何渊源?
这些疑问在脑中一闪而过,但自己并没忘记此刻仍处于战场的事实,一下倒飞,
乙太不灭体已将手臂催愈,不待脚下落地,立即重整攻势,要迎接这大汉的追击。
但是对方却没有第二波攻击,在那一击把自己轰退后,同时也拂袖飘退,与和他
同行的花天邪一起离开。临去前还把那些被这连串变化看傻眼的女人灭口,一个不留。
“无知小儿,这等修为,怎配作我多尔衮的敌人?更不配死在我手下,就让你取
得天丛云剑后再来一战,哈哈哈~~”
最近的天位高手实在是一个狂妄过一个,然而对方确实有狂傲的资格,眼见他飘
然离去,自己却因为诸多顾忌,不能追上去讨回刚才的耻辱,心头感觉确实是不快至
极。
之后就是带著泉樱,觅地疗伤,先是驱走体内犹自焚烧的大日劲,跟著就是帮泉
樱疗伤。
有雪口中转述的情报也很重要。尽管自己不认为花天邪会有什么好心,但是他也
不至于拿情报开玩笑,戏耍自己一场。
要取得天丛云剑,就必须先通过大蛇的考验。这个所谓的大蛇,是什么高手或阵
势的代号吗?总不会真的是一条大蟒蛇吧?蛇类中体型最大的,莫过于巨蟒,但是对
上天位高手,别说是巨蟒,就连龙族驾驭的飞龙兽也是一掌而摧,这样的畜生有什么
了不起?有什么资格考验自己?
但不去理会也不行。那个名叫多尔衮的大汉,要自己取得天丛云剑后再与他一战,
虽然怎么听都很像是陷阱,但是要取得更多资讯,更迫近问题核心,也唯有硬著头皮
去闯了。
要有雪和无忌二舅子联系,探听与大蛇有关的情报,自己则专心帮泉樱疗伤。那
家伙大概是因为刻意被留下来传话,所以今日的战斗虽然激烈,他受伤反而是最轻的
一个,真是可恶……
龙族圣血、魔化肉体,在痊愈伤势上很有效果,加上自己这一轮救治,几个时辰
内就已经稳定下来。说来这蜥蜴女也真是倒楣,以她此刻的武功,已然超出妮儿、枫
儿良多,小天位无敌的称号绝对名符其实,却总是被牵扯入强天位战斗中,动不动就
落得受伤昏迷。
看她昏睡中额头见汗,口中喃喃自语,眉头紧蹙,相当痛苦的表情,不知道是不
是正在作恶梦?梦中给著她痛苦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兰斯洛好奇起来,集中精神,伸指按放在泉樱额头,以强天位天心意识去窥探她
的梦境,想知道在梦中自己是怎么样地凌虐于她。
出乎预料地,一幕幕闪过眼前的画面并不属于泉樱,而是她的前身,那个名叫紫
钰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记忆不清,这些影像不但模糊,而且断断续续,只怕连作梦的她都理
解不过来。但是看在自己眼里,凭著对其他势力的情报了解,就能够推测出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
在周公瑾的半威迫下,出战于北门天关;族中长老的压迫,为了不想族人再受伤
害,只身前往北门天关;还有……
兰斯洛蓦地一震,为著泉樱梦境中那一闪即逝的倩影而惊诧。尽管看起来不是很
清晰,但是那抹身影无疑就是风华,自己的期望没有落空,风华果然尚在人间。
心里焦急,继续凝神注意泉樱的梦境,想多获得一些和风华有关的消息,但接下
来出现的,却都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和两女的对话。
感到失望,兰斯洛正觉气馁,却又被风华、紫钰对话的内容所吸引,听明白苍龙
心法、焚城神枪在女子身上的先天局限,还有龙族长老们让紫钰修练一族神功的目的。
听著听著,兰斯洛忽然为这女子感到一种悲哀。很显然地,她并不是一个自己想
像中的那种天之骄子。
天生的绝世仙姿,美丽的容颜,即使不用自己动手,也会有男人愿意为她拼死拼
活。
论资质、论才华,在当前的天位高手中,能和她相提并论的实在没有几个。除了
源五郎这个通才,似乎就没有人像她一样文事武功俱皆上乘。
比起出身背景,她不但继承了龙族血脉,本身更被陆游收为关门弟子,兼得两家
之长,同时也得到两家的资源,得天独厚之至。
这些条件都是曾经一度让自己欣羡,甚至背后大加咒骂的东西,不过,被偏见遮
蔽视线的自己,倒是从来没想过她肩上也有压力、也有无奈。
怎么会想得到呢?毕竟她一直是一个自己所憎恶的对象,想到她的时候,只需要
把仇恨加上去就好,没理由去为她著想的。
然而,这样看来,她也是一路辛苦过来的啊……
同样是女子之身,相较之下,小草无疑是幸福多了。梅琳、白无忌,甚至是已故
的妮妲女王,都为她准备出一个可以让她尽情发挥才华的环境,不加干涉,只是在背
后给予支持。
龙族那些家伙居然是这么倒行逆施,看来也是被权力给蒙了眼睛。虽然只不过是
个与世隔绝的小角落,但龙族夜郎自大的心态,却让他们把这点权力看得无比重要,
用这等手段争夺,实是无聊之至。
明明有著武学天赋,却偏偏受到肉体限制,没法在战场上发挥应有威力,她自己
一定很不甘心吧?
族中长老是这副嘴脸,多数族人无知,外头的师父、师哥看来也是别有心机,这
样子推测起来,她生命中别说亲人,就连个知心朋友也没有啊,二十多个年头的寂寞
岁月,一定很不好过吧?
她,其实也很可怜啊……
脑里忽然出现这个念头,兰斯洛急忙收回手指,摇摇头,要把这想法甩出脑袋去。
这女人是自己不能原谅的死敌,没有必要为她多想什么,只要继续仇视她就可以
了……这样子,一切也会比较简单吧?
“嗯……”
几声细微呻吟,泉樱似乎要醒来,兰斯洛到外头去帮她取了杯水,进来的时候,
她已经能坐起来,接过杯子,慢慢地喝水。
“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一点?身体还难过吗?”
或许自己真的不是个做大事的料,明明心里已经决定好了,却仍然是不能果决地
判断,不自禁地用这温和语气说话。
“不难过了,虽然还有点痛,不过感觉起来很开心喔。”
“神经病,痛还会开心?最近真的流行当被虐狂啊?”
笑著捧住杯子,泉樱的表情看来很认真,偷偷瞥了兰斯洛一眼,在目光交接前把
头转开,这才小声地说话。
“我是真的很开心,因为只有在受伤的时候……夫君你才会对我笑,如果能一直
看到你的笑脸,我情愿每天都受伤一次。”
“胡说八道,就是因为想这些东西,你才打不过别人的。”
兰斯洛暗自心惊,一方面是为了泉樱的微笑,另一方面,在目睹那抹温柔笑意时,
自己胸中的悸动,更是让心头一阵不安。
“俊太郎已经去探听有关大蛇的情报,如果有消息,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你自己
休息吧。”
匆匆抛下一句,兰斯洛便要离去,但泉樱的一句低语,令他止住步伐。
“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吗?”
以前?回想起来,自己打从与她相遇开始,就是不断地战斗与仇视,从来没有什
么好印象,如果说要回到从前,那什么都不用说,先互砍十八刀再讲。
“我是说……回到我们以前还是相爱的时候。”
别傻了,根本就没有那种时候,两个以仇杀为相识开端的人,怎么可能相爱?
“我以前作错过事,可是,我也一直努力想要补偿,只是夫君你不曾给过我机会。
我们两个……就要这样子一直耗下去吗?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解你的怒气吗?”
软语呢喃,兰斯洛听在耳里,心中一动,道:“好啊,你要机会,我可以给你一
个机会……”
“真的吗?”努力许久都无法突破的僵局,有了被打破的可能,泉樱喜形于色,
忙坐起身,牵动胸口伤势,咳嗽起来。
“要我和你重修旧好,给你以前的地位,那是绝对没有可能了……不过,横竖我
另外有了几房夫人,如果你愿意给她们当丫环、当奴婢,我可以重新收你入门,很轻
松吧,就和你现在做的差不多啊。”
一面说,兰斯洛确实想到,如果这蜥蜴女一直这么温驯,那么把她带回去给小草
当丫环,确实也是一件足以引为趣谈的妙事。可是,转过头来,泉樱的表情不见喜色,
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而是用一种很沉静、很沉静的声音,慢慢说话。
“如果是这样子,那么……我拒绝。”
这话让兰斯洛感到意外,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是尽一切努力地讨好自己,
现在自己终于肯给她一条路走,她却拒绝,这不是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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