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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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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收摄护身火劲。
片刻之后,肆虐房中的高温火焰已消失不见,放眼看去,上下四方尽是一片黑漆
漆的墨色,细小灰块、余烬不住飘散下来,本来豪华美观的特级病房,现在已经彻底
毁了。
这些问题,兰斯洛当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担心怀里玉人的情形,适才脱口而出
的话,并非有意为之,但是对她来说,一定也造成了伤害。
彼此的沉默维持了一段时间,兰斯洛没有放开手,在思绪如涌的烦闷中,他抬头
望向窗外,见到已经转成淡蓝色的拂晓天空,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里,起初,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样子的啜泣声,就不应该在此时出现,他甚至一
直相信,哭泣是与怀中这女子一生绝缘的。
手轻轻放上她的肩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句断断续续的哽咽语句,无力地
低诉出来。
“……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嘛……我、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
连续积压在胸口的气苦,终于崩溃出来,眼中的湿润感觉化作实质,一滴一滴地
淌过雪白面颊,自妹妹亡故之后就不曾有过的泪水,非己所愿地再度重现。
知道这样做很软弱,但已经方寸大乱的芳心,却什么都顾不了,长期以来一直坚
持的责任重担,终于让两只肩膀承受不住,在心防崩溃的此刻,她只是抖耸着双肩,
用手掌遮住面容,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流泪。
“对不起,枫儿,我很希望看到你像这样表露情感,但是见到你这样,我是真的
很心痛。我希望你明白的是,我不想再告诉你,你要怎么做,而是由你来判断,你要
怎样抉择自己的未来。”
“不管是苍月枫,还是东方红,对于我抱着的这个女子,我都是真心地喜爱着她。
喜爱到我已经无法用理智去压抑的地步,如果不将她拥有,我会失控地毁尽身边一切
来发泄。因为这样,我不得不付诸行动。”
察觉到怀中玉人闻言后的颤动,兰斯洛轻声道:“只要我下命令,你会立刻满足
我的所有要求吧?可是我却讨厌这样,因为那会让我有一种侮辱了你的感觉……”
“……只要是您,或者小姐的命令,我都会很高兴地去做,对我来说,那并不是
侮辱啊……”
“不是吗?枫儿你真的很懂得付出,但是爱一个人,并不是只有付出就算。
为什么你的人生就非得要依靠小草而活呢?小草也好,我也好,我们并没有主宰
你人生的权力,也没有承担你人生托付的义务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必要
去听从其他什么人的,为什么你不接受命令就不行呢?对你不断地下命令,我和小草
都很难过啊!”
这些话听在耳里,与其说是震撼,枫儿更感到恐惧。无法以语言来表达,就好像
整个人生的存在意义,被人一笔抹煞,世上再也不需要她的存在,脚下仿佛裂开了一
个无底深渊,让她笔直地往下坠去,如果不是背后的胸膛传来暖意,真是要错以为自
己的身心就此被这无尽深渊给吞噬下去。
怀中的颤动加剧,几乎可以说是恐惧地在发抖,这点兰斯洛察觉到了。枫儿的心
病,比自己预占得更重,尽管过去小草一直在想办法,尽可能地给这位义姐亲情与温
暖,但是在她心中始终有一块地方,是难以融化的极寒冰雪,这点是小草与自己共同
的忧虑,而现在,该是自己来努力的时候了。
“筑起心壁,抗拒着外界的一切,不受到外面的伤害,只坚守心里的小小幸福,
这样的做法不算坏,我也常常想这样做。不过啊,枫儿你再相信我一次怎么样?试着
走出来一点点,比起现在,我可以给你更大的幸福喔,会让你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一直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喔。”
“如果你觉得讨厌,可以很轻蔑地把我甩掉,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但并不代表我
会放弃。若是你也愿意,我希望能以妻妾之礼,正式地在所有人民之前迎娶你,这是
我对你的尊重与应有本分。可是,这些决定却是必须由你自己来下。不是服从命令,
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对你下命令,是完全属于你自我意志的决定。”
能说的,到这里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当察觉到枫儿的身体由僵硬慢慢柔软下来,
兰斯洛知道现在该是给予彼此冷静的时间。放开手,他预备离开,只是背后响起的声
音,让他停下脚步。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小姐她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声音低沉,似是已经回复平静心情,但感觉得出来,这是最让枫儿无法释怀的一
件事。特别是,她就是想不通,即使兰斯洛说的话全是真心,他也不可能想不到,这
样做要如何对小草交代?
“我以前曾经犹豫过……尽我所能,我就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幸福,
不受到任何伤害。为了这一点,我一直在努力……”
兰斯洛淡淡道:“但是这份努力并没有什么用。在枯耳山上,我所重视的弟兄们
全都死光了,我什么都没有来的及为他们做。来到雷因斯后,这情形并没有好到哪里
去,我努力去改变,去尝试我能做到的一切努力,希望能别让我的妻子伤心、丢脸,
能让我的亲人引以为傲,这些努力我都尝试过了,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意义。不管我
再怎么重视他们,再怎么不愿意他们受到伤害,但伤害仍然发生,一次又一次地令我
对自己感到失望。”
“……”
“如果无论我怎么做,伤害都注定会发生,那么取舍还有何意义?到最后我才发
现,人是不可能不伤害其他人的。不管怎么做、怎么选择,一定会有某些人受到伤害,
想要让每个人都心满意足,这种事根本就没可能达成,于是……我觉得疲倦了。”
兰斯洛道:“现在的我,不打算想太多,只做我想做的事,至于结果会不会伤到
什么人,这些就等事情发生了再说吧……”
话不多,但感觉得出来,在语气中,有一股很深的疲惫。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枫儿忽然觉得,这男人现在的心情,并不如他登基典礼上所表现的意兴昂扬。
从枯耳山一路走来,兰斯洛真的是很累了,不断战斗所累积的肉体疲劳是一项,
迷惘、困惑、悲伤与自责的心理压力,则是让他难以承受的源头,因为不想让这些压
力继续堆积,他就需要改变。
只是,当事人做了这样的抉择,他身边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从枫儿的寝室出来,兰斯洛的心情并不好。
在与白起的先天元气死斗中,自己成了胜利者。在将他轰至溃败后,因为天魔轮
回一式的影响,自己等若是吸纳了对方一半以上的先天元气。而随着这股旺盛生命力
一同涌人体内的,还有白起的武学心得与处事智慧。
太过庞大的资料,一次涌入脑内,造成的混乱,险些就让自己人格分裂了。
之后,花了不少的时间,慢慢消化脑海里的讯息,从那里头,约略看见了白起一
生的记忆,理解他所想要告诉自己的东西,感受到他的无奈、他的坚强,所有的凶、
欲、爱、恨、痛,在思绪起伏中一一涌现,当把这些沸腾于胸中的情感平复,睁开眼
睛,赫然发现自己正漂浮于空,与云同在。
在那一刻,心里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突破小天位,到达三大神剑那样级数的
强天位了。
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拥有如此力量,这份成就连三贤者都望尘莫及,
兰斯洛感到无比地骄傲。但这份骄傲却不长久,因为自己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地得到突
破,主要是建筑在旁人的牺牲上,这样子的进步,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但自己却没得选择,也无法逃避。正如同面对栽培自己十余年的养父皇太极一样,
这份恩情,自己已经还不回去了,只有藉着不断开创成就,以荣光与骄傲,作为缅怀
故人的祭礼。
养父皇太极、师兄王五、大舅子白起,这三个人都是对自己有莫大恩情的人,可
是,他们又从不需要自己为他们做些什么,唯一寄望于自己的,反而是不受他们的拘
束,自由走出自己的道路。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逃避?
从白起那边所获得的智慧,让自己知道该怎么样去处理雷因斯的政事,无关乎善
恶,只要能让雷因斯富强康乐,这样的作法就值得用。诗人处事上也是一样,无论手
段上怎么样,自己确实是希望别去伤害身边的亲人。
对待源五郎的方法就是这样。如果照本来的情势演化下去,自己未来所要走的路,
势必与这义弟的理想有重大冲突,那么,难道到时候要与他翻脸死战吗?
虽然现在已经看得出来,以前源五郎数度算计过自己,对自己有着尚难理解的企
图,更在枯耳山、基格鲁两次重要战役袖手不理,但怎样也好,他毕竟是自己兄弟,
曾付出过他应该尽到的道义。光是为了这点,自己就不希望有与他生死决战的一天。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思考方式自己可不喜欢,认真来说,宁可让这
段结义情谊出现嫌隙,也要避免出现最终破局的一天。因此,考虑到源五郎的理智、
能够忍让的范围,自己与他摊开来把话说清楚,虽然他一定会大为不悦,但这样一来,
双方路线不会相差太远,自己担忧的局面也就不会出现。
对待枫儿也是这样。或许她很满足这样的生活方式,但是就自己看来,她的心中
仍是存着心病,只是用她本身的坚强个性,硬是强撑着过下去而已,心病不解,她永
远也难以真正地快乐。
小草、自己和枫儿,三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点曾让自己大大地头痛。
原本在蒙胧的观念里,枫儿就像是一个没有血缘的亲人,很难想像一旦少了她,
自己与小草会变成怎么样?
然而,这样的发展对吗?照这样下去,往后会变成怎么样呢?自己与小草恩恩爱
爱,而以婢侍自居的枫儿,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的仆妇,竭诚竭恐地伺候少爷和少
奶奶吗?单是想到这幕情景,自己就觉得难以忍受。
以枫儿这样的条件,沦落成那样子,简直是屈辱,特别是当她本身还能乐在其中
时,看在自己眼里,怎样都无法接受。当一种超越理智的愤怒与不平,激烈地冲激着
胸口,兰斯洛愕然地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想让枫儿幸福……
想让枫儿得到她应得的待遇……
想让枫儿有着与小草相等的名份……
把这些念头归结起来,所得到的,就是自己原来也爱恋着枫儿的事实。当察觉到
这一点,兰斯洛感到很惭愧、很痛苦。
无论是情分与责任,自己所欠妻子的,就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重债。既然结成夫
妻,自己也就该严守一个丈夫的本分,对妻子忠诚以待,这不也就是婚约的意义吗?
既然是这样,自己又怎能对妻子以外的女性有所妄念了?枫儿是妻子的姊姊,自
己倘若对她有非分之想,那岂不是像禽兽一样无耻之至?这样不要脸的行为,自己又
怎么能做得出来?
心理上的激烈挣扎,造成重大压力,特别是察觉自己竟然如此卑劣的那几天,重
大的精神打击,让藏身于北门天关附近的兰斯洛,几乎整日蹲着,直想把头埋进泥巴
山地里。
混乱的思绪,最后慢慢地厘清开来。解开兰斯洛困扰心结的,是他脑海中一抹无
法抹灭的白色倩影,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到了最后,她的一颦一笑仍深深地
烙印在自己心里,不曾稍有减少。
在暹罗城中,许诺要与她一起离开时,心里要与她共同走过这一生的诚意,是百
分百地真实,而当凝视壁上留字,晓得从今之后再会无期,那种震骇失魂,心痛欲绝
的感受,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忘记的。
风华,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重要程度不亚于妻子的女性。或许该说是一种幸运,
因为她的消逝,自己才得以面对小草,若非如此,自己势必更不知要如何处理这两位
女性与己的情缘。
纵然风华已逝,自己现在与小草的婚姻也很幸福,但扪心自问,终此一生,自己
是不可能把她忘掉,暹罗城中的所有记忆,都会永留自己心中。这么说来,自己又怎
能说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了?
就算是突破了小天位,拥有当前年轻—辈中的最强力量又如何?感情这种事,就
是任何高手都无法轻易厘清的心锁,虽然白己一直努力地用理智与规范去思索,但最
后得到的也只是一团乱。
既然理智已经不能帮上什么,那么就交给自身的情感去判断吧,这是自己最终所
选择的面对方式。
希望这样做,能让每个人都得到幸福,虽然说,这多半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长长地叹一口气,兰斯洛已经出了象牙白塔,走在街上,打算到酒店街去喝上几
杯,和有雪聊一聊,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现在受封左大丞相,说不定已经在自己的
宰相府里头大开宴会,彻夜狂欢,酒店街那里未必还找得到人。
想想也好笑,在自己正疑惑的时候,周遭的人也在一点一点地改变啊,不管愿意
与否,这就是自己不能阻止的事。正思索去向,旁边行人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而在他们的对话中,赫然出现了一个令自己极度心惊的字眼。
“……知道吗?所以说,那位女神医的医术实在就是……神。我叔叔刚从艾尔铁
诺回来,是他亲眼看到的,那么多的伤患,她轻轻松松地处理,几下子功夫就把伤势
先稳定下来了。”
“实在是很了不起呢,如果没有这位女神医,花家领地内的损失,一定不会只有
这样。”
“是啊,就好像我们以前的女王陛下,真是一位像女神那样的伟大医者呢。”
“对了,那位女神医的名字是……”
“风什么来着……风韵……风雪……嗯,不是狂风……啊,我记起来了,是风华!
玉签风华!”
短短两个字,听在兰斯洛耳里,却等若是从半空中响起一道炸雷,令他呆愣在原
地半晌,等到醒了过来,却发现一堆人围在旁边,很好奇地看着自己。
一国王者在大街上呆若木鸡,被媒体播报出来,肯定会变成大笑话,但兰斯洛却
无暇顾及此事,回过神来,立刻就大吼一声。
“前面的!给我站住!”
暴雷似的怒喝,让所有人都耳鸣不绝,只见国王陛下纵身跃起,拦在街头的几个
行人之前,焦急地抓住他们的衣领,厉声查问。而当他们镇定下来,兰斯洛也已经问
明白整件事情,当下毫不停留,脚下一点,运起天位力量,整个人腾身于空,就往西
方笔直飞去。
登基大典结东才没有几天,身为一国之君的王者就弃国而去,这件事让雷因斯的
决策阶层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太不像话了吧,他是王,王耶!这样子说跑就跑,把我们当作是什么啊?”
发出这个抱怨的是妮儿,本来应该赶回北门天关的她,对于兄长的任性妄为怒不
可抑。因为兄长的忽然离去,得不到正式许可,她也只好被迫逗留在稷下,无法赶回
去统帅军队。
没有人敢把兰斯洛为何离去的理由告诉她,摸不着头脑的妮儿,只能一个人生着
闷气,到稷下学宫的体育馆练习棒术,发泄多余的体力,顺道给那些不知死活的挑战
者再教育。
“有什么办法呢?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发出这样不负责任的感慨,源五郎待在左丞相府,与有雪一同干杯畅饮,由于彼
此的身分、薪俸有着明显差距,所以源五郎坚持,一切费用由这义弟请客。
虽然当事人还不太能适应自己的荣升,但为了庆祝,大批酒店街的老朋友,仍是
涌入宰相府,开着盛大的宴会。
“大家痛快喝吧,要是有哪个人离开时没有喝醉,那就是不给我们宰相大人面子,
要处有期徒刑三年啊!”
源五郎振臂一呼,底下轰然响应,众人举坛痛饮,酒香四溢,疯狂喧闹的气氛,
把宴会狂欢带到高潮。
只是,想到自己的处境,有雪始终无法开怀笑出来,而源五郎放浪形骸的模样,
更让他觉得有一丝异常。
“老三,心情不好,也不用这样喝吧?”
“这你不用管,我没有心情不好,只是……我今天很想喝醉。”
“胡说八道,如果心情好,你为什么还会想喝醉?”
“我也很无奈啊,只要睁开眼睛,看到我面前的这个人,居然能够成为雷因斯左
大丞相,如果我不喝醉,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自己的理性。”
无独有偶,在左大丞相府所举行的颓废宴会,同样也在右丞相府中举行,白无忌
与忘年好友东方玄龙也一样在举行庆祝宴会,宾客盈门,和另一边不同的是,参与宴
会的百余人中,只有两位当事人是男性,其余的,全部都是穿着性感、身材丰满火辣
的美丽女子,为两位贵宾表演献艺。
如果说左丞相府那边,是集合了酒店街里所有的酒客,右丞相府那边,就是集合
了花街里头所有的红牌,看着莺莺燕燕表演艳舞,醇酒美人,不胜快哉。
就整个朝廷形象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两位丞相没有表现出勤政爱民的廉
正形象,相反地却大开这种让人直皱眉头的颓废宴会,看在全体国民眼里,那种感觉
实在是很怪异。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在象牙白塔,小草就继续扛起了所有的工作,在对外
宣布,国王陛下为了钻研武学更高境界,闭关一个月,暂时不对外露面之后,她把大
小工作通通担下,继续过着与文件堆奋战的日子。
比起从前,有些地方省事多了,毕竟有九叔公白德昭组建的内阁体系,可以分担
不少麻烦,诸如兵制、土地改革的细节,可以交由他们去拟定,战后重建的一些回复
工作,也不必完全亲力亲为。兄长白无忌并不是无才之人,等到他狂欢之后,正式投
入工作,相信现在的忙碌情形会更有好转。
真正值得担心的,反而是其他人。苍月骑士团的构想很不错,但是要掌握天位高
手并非这样简单,自己还在设想,到底该抛出什么样的香饵,才有可能钓到华扁鹊这
样的大鱼。
枫儿姊姊的情形也很麻烦,虽然自己不知道那天晚上,她与丈夫之间发生过什么,
但是第二天早上看到她的样子,那可实在是不太妙。
没有平时的干练与高度警觉,自己眼前的枫儿两眼无神、披头散发,一副操劳过
度的极端狼狈样,正在刷牙的她,手里呆板地做着动作,看到自己,目光水平地横扫
过去,视而不见,一直到自己到她面前打招呼,她才有气无力地回答。
“……小姐……你……早啊……”
“早,姊姊你睡得好吗?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啊。”
“没……没精神……啊……好啊……”
短短两句话,说得失魂落魄,简直就是语无伦次了,这更几乎让小草为之目瞪口
呆。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枫儿虽然为了能够随时出任务、与敌人交手,穿着打扮一
向简便,但却也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从来不会有仪容不整的情形。
也就因为这样,看到眼前头发乱成鸡窝般的枫儿,小草惊讶得连下巴都快要掉下
来了。有点想要笑,可是却又笑不出来,也许这不是一个自己该笑的时候吧,不过,
如果能够笑出来,心情也会好一点的……
只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就是兰斯洛的猝然离去,给了大家冷静思绪的时间,要
不然,现在彼此碰面,一定会让情况更加棘手。
枫儿姊姊也不能一直待在稷下,香格里拉那边催人回去的传讯,十万火急地连续
传来,倘使不放人,恐怕会伤到与香格里拉之间的关系,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笑笑
的事啊!
花家领地与稷下王都相距甚远,即使是直飞过去,也得需时数日,当初只有白起
大哥,以举世无双的天心意识强行迫增速度,这才能一夜赶到,现在丈夫要赶去花家
领地,没有十几天功夫是回不来的。
不过,虽然人离开了,但他的旨意却于离开后的第三天,秘密传至太研院院长室,
再转传至象牙白塔。
“一切事务,由亲亲小草老婆裁夺;枫儿、五十六、源五郎,三人禁足,不得离
开稷下。”
这道旨意委实令人匪夷所思,假公济私地要枫儿留下,这点还可以理解,但是把
源五郎和妮儿也一并留下,这就让小草想不透了,因为不管怎么看,把这两个人派回
最前线,这才是比较合乎目前需要的做法。
或许,丈夫的脑里,又有一些将让人呆若木鸡的恶毒主意形成了吧……
只是,虽然小草努力地控制状况,还是有她计算以外的情形,非关本愿地发生了。
时间是兰斯洛登基之后的第六天,在各方强权的使者一一回国之后,再度有一国
大使造访象牙白塔,希望拜见雷因斯的国王陛下。
依照兰斯洛的计划,众人已有可能马上要对日本用兵的准备,而在己方有所动作
之前,对方的使者已经先行上门,众人都有一种被奇袭成功的惊愕感觉。
使臣唯一的要求,就是谒见国王陛下,但偏生就是这一点,是众人做不到的。
使用着皇帝陛下为了练武而闭关的官样理由,婉拒了使者的谒见,但为了有观察
敌情的机会,当前雷因斯的决策阶层全部到齐,共同接待这来自东方岛国的使臣。
匆匆结束荒唐宴会赶来,有雪和白无忌还是首次一起出现在宫廷之上,执行公务。
身为礼部尚书的白德昭长老也赶了来,当然,源五郎也获得特别准许而出席了。
“老三,要叫妮儿小姐过来吗?”
“不必吧,又不是马上要对日本人宣战,没必要找她来吧!”
对妮儿的火爆脾气不感信任,众人毫不考虑地把她排除在外,以免这次会晤还没
开始就变成破局。
在这之前,众人已经先阅读过小草提供的资料。为了要知己知彼,白字世家早在
多年之前,就在日本布下间谍网,成立地下组织,搜集有关那边的各种情报。
根据白家传回来的资料,统治日本的政府,被称为“幕府”,由幕府的大将军掌
握一切大权,而目前的幕府大将军,名叫丰臣秀吉,是一名极有才干的人,只是不知
道因为什么理由,这位大将军的健康状况似乎不太好,已经卧病在床数年,国内情势
也因此而有些混乱。
“权力争夺战,是不管哪个地方都会有的,因为丰臣秀吉的卧病,日本境内想要
取而代之的野心份子并不少,照理说,场面应该比现在更乱,但因为几个理由,丰臣
政权目前尚称稳定。”
白无忌道:“首先是军队,丰臣秀吉知人善任,得到多数诸侯的忠诚,军势上比
其他野心份子强大,其次,丰臣秀吉的背后,有天草四郎的支持。只要这位幕府大师
范还在,日本境内是不会有人敢公开高举叛旗的。”
名列当世三大神剑之一,天草四郎在日本的地位,绝不下于剑圣陆游在大陆本土
的影响力。日本人对之奉若神明,将这位强天位高手,当作日本的无比荣耀,无论是
什么人掌权,都要对其恭恭敬敬,反过来说,如果惹得这位精神领袖不悦,光是百姓
的离心,就足以令一个政权土崩瓦解。
自然,假如令得天草四郎有拔剑出鞘的冲动,放眼整个日本,是没有哪个人、哪
个势力能够当其一击的。
“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根据我听到的消息,丰臣秀吉之所以能够得到天草的
支持,好像是因为天草四郎收了他儿子当徒弟的关系。”白无忌道:“关于他这个儿
子,日本国内也有很多传闻,因为天草四郎回到日本之后,一千多年来从没传过任何
人武艺,到底为什么会对此人破例,到目前仍是众说纷纭。”
这话引得众人一阵纳闷,特别是曾与天草四郎交过手、对他脾气略有所知的源五
郎,犹自想不透,以天草四郎讨厌拘束的个性,为何会破例收徒?难道这个年轻人也
像花天邪一样,在某个部分触动了天草四郎的心弦吗?
白无忌苦笑道:“因为这些理由,我们在日本的地下工作,一直做得不太顺利,
很伤脑筋……”
以白家的旺盛野心,对于极度靠近自家主要贸易航线,并且造成威胁的日本,已
经不只是感到碍眼,甚至可以说是如同芒刺在背,不拔不快。之所以在那边成立地下
组织,除了搜集情报,当然也存着“有朝一日推翻幕府政权,由白家统治日本”的企
图。
事实上,虽然控制了西西科嘉岛周边岛域,但白字世家对于势力范围的局限早感
不耐。太研院本部的各项资源需求日益扩张,太古魔道研究的生体素材、世家中高手
练功的实验体……这着实让白家领导阶层伤透脑筋。
庞大的需求,倘使要从大陆本土买卖人口,并非长久之计。当时太研院人造生命
体的技术尚未成熟,勉强用胚胎制造出一些实验体,在太古魔道研究使用上屡屡碰钉
子,而坚持要以生人当拳靶,测验实际杀伤力的五色旗高手群,亦抗议这些制作出来
的生化人没有灵性,轰杀下去测不出武学实质杀伤力。于是,便有人提案,往东征服
日本,把太研院本部搬去,将所有原住民全部当成实验素材。
骇人听闻的疯狂计划,却很合乎白字世家的一贯走向,若非顾忌到天草四郎,这
项计划或许真的会被实施。不过,在前代家主白军皇登位时,他对这样的情形不以为
然,而发出豪语。
“畏首畏尾的,像什么话?谁说练功一定要拿人类当靶子的?要找生物,恶魔岛
上不是多得是吗?够胆识的就和我一样,拿魔族来当练功对象!因为我征服世界之后,
下一个目标就是魔界!”
因为这道家主命令,从那之后,五色旗除了提高了与魔族交战的次数,也大量保
留战俘,作为试招之用。太研院方面,也因为人造生命体的技术大成,解决了这方面
的问题。进攻日本的提案,因此被搁了下来,直到现在,由于利益冲突,白无忌再次
动了拿下日本、确保后方的念头。
听完说明,在短短时间内,众人做好了准备,跟着就是面见使臣。在整个决策阶
层中,拿定主意的自然是小草,但在形式上,她却没资格参与国家大事,像面见外国
使臣这样的场合,她甚至没有立足之地,虽然出席了,却无法发言,将主持工作交给
了其他人。
一国之君不在,地位最高的便是左大丞相,可是看有雪一副手足无措的狼狈样,
自不会有任何人对他抱指望,结果任务就掉在右大丞相头上,横竖只要正经起来,从
小生长在宫廷的白无忌,比任何人都熟悉宫廷礼仪,进退有据,辩才无碍,特别是那
如同男模特儿一样的俊逸相貌,分外让他在交际上占便宜。
以白德昭为辅助,白无忌接待了日方使臣。对方是为了谒见雷因斯新王,加强两
国邦交,促进双方关系而来,礼单上的贺礼,虽然说不上稀世珍宝,却也能充分显示
相应的诚意。
表示国王陛下如今正闭关练武,不见任何人,白无忌遗憾地邀请日方使臣在此逗
留数日,等候陛下的接见。之后,他和气地与使者闲聊,运用高度的谈话技巧,不经
意地探问自己需要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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