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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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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名品味的人。
因为自己也身属其中,当想到自己可能要一直顶着某个超级难听的团名,连源五
郎也为之色变,转头看着兰斯洛,要在他的不良命名出口同时,劝谏拦截。
“嗯,该叫什么名字好呢?这确实是个问题啊……”风林火山“?”爱国者“?”
为主卖命的奴隶们“?好像都下怎么样啊……”
专心地思考着,每一个从他口中说出的名词,都让众人胸口为之一跳,最后,兰
斯洛抬起头来,直看向他的妻子,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是无比地慎重与认真。
“我想……就叫做”苍月“吧。”
兰斯洛的命名,在第二天透过宫廷发言人苍月草的口中,传达到雷因斯各大媒体,
再经由各种管道,几天之后,传播到风之大陆各地。
“……从九州大战以来,雷因斯就肩负了守护人间界、防止魔族卷土重来的重任,
现在我重建皇家骑士团,有相当大的理由,就是希望培育出一批强大的武力,若然魔
族重现,我们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人类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当各大媒体进行详细探访,兰斯洛亲自现身解释,说出这样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词。
“也因此,虽然我们号称天位骑士团,但并不是只收天位武者,而是只要加入骑
士团的团员,日后都有机会晋身天位。所以,希望有志于此的能者,尽速到雷因斯来
报名从军。”
这段话会起多少成效,一时间是不得而知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能进入天位,这
确实是每个武者的梦想,当兰斯洛以这一点作为号召,许多不为高官厚禄所动的能人,
却不约而同地为此心动。只是,当事人在发表这番谈话之后,不可免地受到了责备。
“哥,你还真敢说啊,讲得好像是只要入团就人人有奖,一定可以进入天位似
的。”妮儿道:“这种事情哪可能啊?就算阿朗巴特魔震再来一次,没有资质就是没
有资质,怎么可能进得了天位?”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刚刚是说,只要入团,日后都有机会晋身天位,可没说一
定能晋身天位。学武这种事,本来就是人人都有机会,就算不入团,他们也一样有机
会入天位,千万分之一或是亿万分之一而已。”兰斯洛耸耸肩,道:“不过……连这
么简单的文字游戏都会上当的人,就算入团,将来升级天位的机会大概也是零吧。”
“……我是天位,可是我就被骗了。”
“啊,说得也是,天位中也是有你这样头脑简单的家伙,看来进入天位果然是人
人有机会啊。”
“哥!”
“哈哈,开玩笑而已,别在意啊。”
“还有,随便乱作保证那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拿她的名字来当骑士团
名?”妮儿愤愤不平道:“我们又不是替她卖命的,用她的姓来当团名,太不公平了
吧?就没有其他的命名点子了吗?比如说,哥哥你可以用其他人的名宇啊。”
“可是,现在我们的这个政权是苍月王朝,用王朝的名字来当骑士团名,没什么
不对啊?”兰斯洛皱眉道:“而且,用其他人的名字来命名……五十六骑士团这名字
好像很难听耶,怎么听都像是一堆人要出去干没本买卖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替我取这种鬼名字?”
面对妮儿的怒吼,兰斯洛开心大笑,有一句没一句地逗弄着妹妹,一直到她气得
快要掀桌子砸人,兰斯洛才收敛笑容,低声说话。
“妮儿,下要再浪费时间了,去找一个好男人吧。”
被兄长一说,少女原本因为愤怒而显得生气勃勃的表情,立刻黯淡下来,头也压
得低低的,好半晌才说出一句。
“……哥哥你不是很好吗?”
闻言,兰斯洛微微一笑,道:“不,我不是。”
“哥!”娇嗔声中,妮儿的目光依稀是充满怨艾,令得接触到这目光的兰斯洛心
头剧震,开始有一种感觉,在历经那么多的险难波折之后,妹妹也有所成长,现在真
的要把她当作是一个女人来看待,不能当她是小女孩了。
“唉……”叹了口气,兰斯洛再次把手摸上了妹妹的额头,轻抚她的发丝。
这动作让妮儿很不喜欢,因为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个被宠爱的小孩,但抗议
的话才刚想出口,却瞥见兄长温柔的表情,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妮儿,虽然我们是兄妹,不过我始终认为,你应该拥有你自己的人生,不要盲
从别人的脚步,走出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更恐怕还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男人。过去我欠过很多人的人
情,这里面的大多数,都是我已无法偿还,或是用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我……不想
再增加我的债务了。”在少女肩头轻轻一拍,兰斯洛站起身来,笑道:“我妹妹是一
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子,也因为这样,我希望她对自己的人生多想想,不要人家说什
么,她就作什么,不然……很容易被坏男人给骗走的。”
“……”
“现在,在我心里头的只有一个人,虽然这未必公平,但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对她,不管是再怎么付出,我都觉得是不够的……”
夜色深沉,稷下城内的多数人都已经沉睡入梦,却仍然有人不安于室,仍在深夜
里忙碌不堪。这样的人,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各色奏招的小草就是一个,同时,也还有
一个另一个,正忙着用床单、窗帘捆结成的布索,玩着高空攀岩的游戏。
(得要快点了,再不快一点,给人发现就很麻烦了……)
望着下方黑黝黝的一片,枫儿抓紧布索,似缓实疾地往下攀爬下去。
在被迫连续放假多日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才蓦然惊觉自己等若是被软禁起
来的事实。虽然不清楚兰斯洛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这种一切操之在人手的感觉,让
她感到忧虑,又因为心中的一些不安悸动,终于让她决定,要在出发去日本之前,先
行开溜。
要冲开自己身上的力量禁制,并非一时三刻之功,在病房内也无法安心进行,最
有效的办法,还是先找到尚未离开稷下的华师姐,寻求帮助。象牙白塔的戒备外弛内
张,实是不可轻视,如果功力尚在,自然不会把这当一回事,但以现在的状态来看,
即使能打倒几名守卫,如果惊动了自己不想惊动的人,那就大事去矣。
左思右想,还是偷偷开溜比较保险,所以使用最古老的逃脱方法,将床单、窗帘
撕扯开,捆结成布索,垂出窗外,充作逃脱工具。病房的位置颇高,若在平时,从窗
口望出去可以一览稷下城西面景色,但是在逃脱时这高度反而变成了障碍。值得庆幸
的是,平时勤奋练武,现在虽然无法动用内力,但手脚依旧灵活,体力也很好,而这
座塔虽高,但壁面的石块与石块之间,却仍有可以踏脚的缝隙。
凭着这些条件,枫儿手脚并用,从特殊病房里头逃脱出来。布索的长度并不够,
当脱离布素可以帮助的范围,就只能踩着石块缝隙,小心地往下降去。在攀爬中,心
里头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为何以自己堂堂一名天位高手的能耐,居然会搞到必
须在三更半夜用这么丢脸的方法开溜呢?
今晚的月色稀微,枫儿夜视能力虽佳,但往塔下看去,也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根据自己的记忆,那里是草地与短木丛,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和青石板地比起来,已
经是很柔软的落点了。
(没错,就是这里了……)
接近地面的一段,出乎意料地滑手,枫儿站立不稳,只能趁势跃离,半空放软身
体,预备落地后滚倒卸力。呼呼风声在耳边掠过,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怎知道,在
接触瞬间,一把祈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而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这落点更出
奇地柔软与温暖。
“万能的天神啊!请你今晚赐给我一个神奇的大美人吧!”
这声音入耳,已经发现不对,却是迟了一步,给人结结实实地搂抱在怀中,连挣
扎的空隙都没有。但闻耳畔风声呼呼响起,景物不住倒退,只是一下子功夫,自己就
已经回到病房里头,又躺回病床上。
“真是遗憾啊,枫儿小姐,你的开溜计划似乎失败了喔。”
背着灯光,兰斯洛脸上的表情看来不是很清楚,但近距离之下,他宽厚的身影却
显得分外雄伟。没有压迫感,只是散发着一种连天塌下来也能承担的稳当,让人全心
地对之信赖。
“兰斯洛大人……”
开溜计划失败,还给自己最想躲避的人逮个正着,在不知所措的同时,枫儿也隐
约有一丝怒气渐渐炽盛。她并不是没有情感,这段时间被强迫休假,形若软禁地被关
在这间病房里,当一切不能用卖命工作去忘却,很多的疑惑与不安,便悄悄袭上心头,
而一种“软弱下来”的感觉,更让她对自己有一种厌恶。这些负面情绪累积起来,即
使是素来冷静自制的她,也不禁开始情绪失控了。
“我现在是囚犯吗?如果真的要把我当作囚犯,那又何必让我住这么好的地方?
直接在周围布下重重守卫岂不是更好?像现在这样子、像这样……根本就是……”
语带不平的说话,在兰斯洛静静地凝视下,由间断而无声。在心中的某处,枫儿
是真的很困惑。
自身的过去,加上在大雪山、青楼联盟接受的训练,令她变成一个严守心防,善
于封锁自身情绪的人。虽然还没办法做到白起那样的绝对冷静,但不管是碰上怎样的
险境,怎样的强敌,她都能够维持宁定,绝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心灵弱点,在经过青楼
中那位女士的教导之后,甚至还能更进一步,用笑语嫣然的假象,去取代冰冷表情,
让敌人掉以轻心。
因为人不同于机器,有着机器模仿不出的灵性,所以才能做到这么优秀的地步,
但也因为这样,她的心防也不可免地仍有破绽。在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几个人之前,她
不想、也没有办法继续隐藏自己的心,而在这几个人之中,就有着兰斯洛的存在。
然而,这样的认知,现在却出现了问题。如果是照自己以前的认识,兰斯洛是自
己可以完全放心的男人,为他牺牲、为他付出,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后悔,在他面前,
自己可以不用掩饰多余的东西。
但是现在的兰斯洛,却让自己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像是一名强敌似的,让自己前
所未有地不安。对于这样的人,自己是应该戒备的。可是,这个人又是自己不该戒备
的人……困惑难解,枫儿心里真的是很混乱。
“那可不行唷,你现在没有什么自保能力,如果我让一堆陌生外人来看守,倘使
出了什么事,我若只是妒忌那还好,要是决定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来替你出气,那就伤
脑筋了。你知道的啦,最近仆役不太好找……”
似真似假的说话,让枫儿脑里越来越混乱了,她的理智在处理这类事情上并不太
派得上用场,光是推测兰斯洛这么说的动机,就已经快要让她头大如斗。
“还有,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去日本了,你这样偷跑,到时候谁陪我去啊?嘿,你
不是这样吧……”
当提到任务,枫儿就无言以对了,她虽然有话想说,但是脑中“任务重要过一切”
的基本观念却强过其他,让她找不到理由去逃避。
“兰斯洛大人,我觉得……我本来负责的任务,应该是与青楼联盟建立友好关系,
现在稷下的工作结束,我就应该回到香格里拉,不然……与那边的契约不能履行,恐
怕会妨碍到我们两边的关系。”
一面说,枫儿自己也觉得心虚,因为她很清楚,和回到青楼从事演唱工作相比,
到日本执行任务才比较重要。然而,这趟任务却又让她非常地不愿意去,总觉得,如
果去了,好像就有一些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会无法抑制地发生……
“青楼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有所安排,绝对会让青楼联盟满意地放人,给你冷
大小姐一段长假。”
兰斯洛笑了起来,甚至还比出胜利手势。根据过去的相处,枫儿知道青楼联盟的
主事者,是一个狡桧不下于恶魔的精明女人,以她对自己的重视,不知道要开什么样
的条件才能令她放人。但是,看见兰斯洛这样成竹在胸的笑容,枫儿不禁有种感觉,
仿佛看到两个恶魔即将合跳贴面舞,而被他们当作舞台在脚下践踏的倒楣鬼,肯定就
是自己。
“而且,如果让你就这么样跑走,我的损失就大了。”兰斯洛摇摇头,道:“别
忘了,枫儿,你好像还欠我什么东西哦?”
“啊”的一声惊呼,枫儿想起了当日与白起决战时自己说过的诺言。
“如果您得胜归来,到时候随便您要枫儿献吻,或是侍奉什么其他的,都可以。
所以,请您务必要胜利归来。”这句话是当初自己亲口承诺,用来为兰斯洛刺激战意
的。不过,那时候置身于生死一瞬的战场,心放得特别开,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羞愧
到极点,怎样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兰斯洛已经得胜归来了,现在就该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但是……如果只是献吻,
那样还好一点,但倘若他要求自己侍寝呢?兰斯洛大人是自己愿意亲近的人,可是他
仍然是一个男人。根据过去的经历,自己对于男人这种生物,并没有什么期待……
这么一想,枫儿才发现一件更加不妙的事。自己身后躺靠的地方,正是一张睡起
来很舒服很舒服的大床,被褥齐全,而眼前那男人不知何时又贴近过来,呼出的气息,
甚至已经吹拂到自己脸上。
“怎么样?枫儿,我可以收取战利品了吗?”
事情已经到了眼前,要逃避也是没有办法,枫儿微微闭上眼睛,仰起了头。
灯光之下,柔美的脸庞,轻轻颤动的睫毛,形成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而和她丰
润的红唇相比,细嫩的脸颊则是苍白得似若血色全无。单是这一点,就可以明白她心
中的紧张,比与任何强敌对战更甚。
吻轻轻落下,但这令她屏息以待的一吻,却是落在她的额头,跟着,她发现自己
被对方搂在怀中,紧紧地拥抱,任那灼热而强烈的男子气息,由鼻端传入,撞击着心
扉。
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又像是某种不应该存在的失落,在心底缓缓发酵着,五味陈
杂的难言感受,让胸口无比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身子一轻,对方松开了怀抱,
睁开眼来,这才看到兰斯洛很得意地笑了笑,正在朝外面走去。
“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被封锁的穴道,我刚才已经解开了,大概也就是这两、三
天,我们会出发到日本去,可别太掉以轻心啰。”
“等—下!”
“嗯?还有事吗?”
“兰斯洛大人,你这样……这样做到底算是什么?”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枫儿的情绪已经快要沸腾开来。自从兰斯洛从昏睡中醒
来,他对己所作的一切,似有意、似无意,让自己非常困扰,而他每次在撩拨自己之
后,所露出来的那种笑容,仿佛正将一切操纵在手中似的,总让自己有一种被玩弄的
感觉。
像这样的问话,已经是用理智竭力压制之后的结果,在胸口澎湃的情感,让自己
非常难受。羞耻、不安、委屈、无奈、气苦……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让自己感觉非
常地软弱,自从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与那恶梦般的过往挥别之后,自己就曾经许诺,
再也不要有这种感觉,再也不允许自己那样地软弱,任人摆弄。
但此刻,不但那种感觉再度浮上心头,甚至连眼眶都逐渐潮湿了起来,什么天位
力量都派不上用场,过去为了让自己变强、让往后命运由己自主所作的努力与修练,
像是全都消失了一样,任软弱与无助直击心房。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地没用呢?在大雪山、青楼受过的心灵训练,都到哪里去了?
而自己又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呢?
这个男人,甚至是这个世上自己唯一所信任,愿意为他所付出的男性亲人,为何
在自己打开心扉的时候,他却把自己当作傻子一样地玩弄?一种像是受到背叛、被人
轻视的难受感觉,撕扯着胸膛,让眼眶里头的灼热,再度增添了湿度。
其实,比起这句质问,自己更想问出口的那一句是“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但
是仅存的一丝理智,严密地守住这一关,不能问出这难以回头的一句话。
虽然伊人只问了一句,但是她激烈的情绪变化,却全被兰斯洛看在眼里,在两人
默默对视片刻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枫儿,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作我的女人吗?”
第二部第一卷第二章情之一字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四月雷因斯象牙白塔
在兰斯洛把话说明白之后,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兰斯洛在等待对方的回答,但他
也明白,对于枫儿来说,这并不是那么一个容易的问题。事实上,从她迷惘的表情可
以看得出来,她根本被这问题弄傻了。
如果还维持着先前的心情,兰斯洛或许会在心里偷笑,因为要让这位冰山大美人
呆若木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能够一再地撩拨成功,怎样都是一种傲人成
就。只是,连续几天下来,他已经无法再按耐下去,继续玩这不知所谓的游戏,当心
中认真关怀着对方,他就不愿意一直看这令己心动的美人儿露出愁容。
根据估计,现在提出这问题还太早,在这时候问出来,只会让往后的路更难走,
这并非上策,然而,世上有太多的事,就是不能用所谓的道理去衡量。
而现在,问题已经提出来,就看对方的回应了。但脑中的理智却算得出来,这倔
强固执的女子,不会给自己什么理想回应。
“我……”细若蚊鸣的一声出口,本来混乱的眼神迅速宁定下来,枫儿脸上重新
浮现了浅浅的笑容,让对面的兰斯洛一颗心笔直往下头沉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怎么不早一点说呢?让我白白担了半天心,真是好笑,
这是我之前答应过您的东西,也是我身为小姐婢侍的职责,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枫儿含佣似倦地一笑,伸手到脑后稍梢放松了本来就不长的短发,风情万千的迷
人风采,较诸平时的冷清自若,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美丽。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实在
难以相信她会有这样妩媚的一面。
“兰斯洛大人毕竟也是个男人呢,如果需要人侍寝的话,可以直接说啊,不管是
说要抱我还是怎样的,我都会照做的,您……”
一面说话,枫儿也调整着坐姿,两手撑着床垫,斜斜地侧躺在床上,凹凸有致的
胴体曲线,随着床垫震动而起伏摇晃,看在兰斯洛眼里,效果委实是惊人。
不过,口干舌燥的灼热感却只维持了短暂时间,当自身意志迅速克制下生理反应,
兰斯洛转过头去,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滑稽的东西,兰斯洛的大笑声响彻整间屋子,但这阵笑声中,
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欢愉气味,甚至让枫儿不安起来。
“兰斯洛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不,我想我没什么事。”摇摇手,止住了笑声,兰斯洛转回过头,惋惜道:
“真是好奇怪呢。能够让现今青楼联盟最红的冷梦雪大小姐亲自侍寝,而且还那么卖
力地展露最美的一面,这大概是风之大陆九成男人的毕生梦想。就算是艾尔铁诺、武
炼的领袖人物都没这福气,更别说我这三流国家的新君。照理说,我应该觉得无比欢
喜,但为何……此刻我会如此难受?就像是我亲妹子刚刚给野男人干过了一样的难受。
这个问题,枫儿你有没有办法回答我呢?”
答不出来。就像日前枫儿向小草询问一样,这时她也有了同样的感觉,对着这个
问题,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很多问题,是明明知道答案,却仍然说不出口的……
兰斯洛笑了笑,轻声道:“或许,所有的男人部是贱骨头,得到一样东西之后,
他们无法满足,只会想要的更多。明明征服肉体就很过瘾了,为什么非得要讲究什么
有心没心的?枫儿,这就是你对我的期望吗?”
呆呆地坐着,枫儿发现自己刚才走了错误的一着。当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用着
武装过后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令己不安的男人,对方却忽然转变态度,像是变回了之
前那个待人诚挚的兰斯洛,让努力摆出艳媚姿态的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没脑子的傻瓜。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大雪山也好,青楼联盟也罢,所传授的伪装秘诀,第一要务
就是让心如冰镜,冷静反映周遭事物而无所动,由此才能干变万化,但对着他,自己
从一开始就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什么伪装技巧都抛到九霄云外,声音听起来很不自
然,摆出来的样子也没有应有魅力,倘使魔屋中的那位女士见到自己样子,肯定会给
活活笑死。
但是……眼前这麻烦局面,却不是笑一笑就可以逃避的啊!
“刚才你那样子是从青楼联盟学来的吧?很美呢,让我几乎看傻了眼,可能的话,
我希望以后能常常看你这样对我说话,但不是现在,不是你用这姿态来当心理面具的
时候。”
说话时,兰斯洛靠近过来,与枫儿在床上并肩而坐,淡淡道:“我不喜欢强迫我
关心的人,去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虽然……或许有一天,即使用强迫手段,我也要
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不过在那一天之前,我仍希望你们能觉得幸福。”
“我们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啊,您对我的吩咐,我不是都完全服从了吗?是下命
令的人出尔反尔吧!”这一刻,枫儿真希望自己像华师姐一样冷若冰清,好遮掩声音
中的一抹颤动,“兰斯洛大人曾说过,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了解其他人,同样的,您又
怎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承诺过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自愿,根本没有被您责
备的理由。”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本该是一个极端犀利、可以逼得对方还不出口的问题,
但是兰斯洛却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是吗?无疑我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枫儿啊,即使世上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了
解其他人,但是我却是百分百了解你的,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想不到对方这样直截了当地破去自己的问题,枫儿不禁一呆,而当兰斯洛的亲吻
伴随这句说话,轻轻落在她雪嫩肩头上,一个念头更在浑身剧震中闪过脑海。
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其他人,这本该是一个让人难以面对的尴尬问题,但为何他能
这么快就给出答案?
那天,当兰斯洛大人这么样向雪特人发问时,那种陌生的寒意,令得在场众人全
都接不上话。然而,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丝期待,希望有人会这样回答他呢?
改变作风之后,身边的亲友因为顾忌,而开始与他生疏,对他来说,一定也很不
好过吧?为什么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呢?
半是因为关心,半是因为天生的女性温柔,当想到这一点,枫儿的心登时软了,
也就没有再抗拒那双从后头搂抱过来的手臂。
(可是……他究竟要我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才浮现心头,身后的兰斯洛已经开口问话。
“刚刚你或许很想问我,在我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可是在那之前,有一个
问题你必须先问自己。在你心中,又是如何定位我和小草的呢?就只是像你想要让我
相信的一样,只是主从关系吗?”
“……”
“枫儿,你信任我?觉得我是可以倚靠的人吗?”
“是、是的,您是小姐的夫婿,我当然对您……”
“既然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何总是想从我面前逃开?你想要逃避些什么?是不是
在你心里,我和所有男人都一样?只是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给你伤痛与耻辱的贱东西?”
这句话传入耳里,掀起的心湖波涛可非比寻常,即使是兰斯洛、小草这样的亲人,
提起前尘过往,也绝对是个禁忌。兰斯洛立刻就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身躯忽然间整个
僵住不动,肌肤冰凉,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反震力直冲击向手臂,受到刺激的她,就
像一只愤怒的山猫般激烈挣扎,身上温度更笔直上升,炽热火劲隐约成形,要挣脱开
这个不再令她感到安全的怀抱。
“不要动!枫儿,我不会放手的,想要我放手的话,就冷静下来,把我的话听
完。”
紧紧地拥抱,兰斯洛忽然觉得很痛。不是来自肉体,而是来自一段数年前暹罗城
中的回忆。当时,自己也曾紧紧搂着那自己几乎许以婚约的一缕芳魂,但尽管如此,
最后她仍然是消逝无踪,这是否因为单方面的紧紧拥抱,并不能构成为幸福的保障?
亦或者自己根本是个没能力给女方幸福的废物?
不管答案是什么,现在自己只能顺从心里的直接反应,怎样都不放开手,鼓劲承
受怀中火炉般的热浪与强劲冲击。
“给我听好,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仿佛已经失去理智,爆发出来的六阳火劲虽然被兰斯洛压制住,但往周遭扩散的
高温热浪,顷刻间便把身下的床铺烧成灰烬,更止不住地往旁边蔓延,把整间病房笼
罩在一片朦胧红雾之中,火焰从每一个角落出现。
(糟糕,比估计中还要强得多,不认真的话,可能整座象牙白塔都要烧起来了!)
不太愿意这样做,但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形下,把事情解决,兰斯洛就不能再
有所保留。倘使以强大力量,强行把枫儿的护身火焰压下追回,这点是做得到,可是
这样一来,真气逆走的枫儿会受到不轻的伤势,也因此,得从别的方面设法。
(天心意识,给我动吧!)
运转天心,和整个象牙白塔的防护结界相连结,启动其功能。没有实际的施咒,
启动的结界防护力只有三成,但却已足够,两股能量相结合,将这间病房整个包围住,
本来要往外暴冲的火焰全给逼了回来,难以突破。
确认不会波及外头后,兰斯洛再运天心,并非催劲抵御,而是使出天魔功的吸蚀
劲道,将枫儿透体而发的炎劲一股脑地全数吸纳入体,不会往旁散去。
(唔……)
叫痛的声音没有喊出来,但兰斯洛确实很不好过,炽热火劲有若实质,彷佛高温
岩浆一样注入自己的血液里,为求尽快卸劲,他减低了护身力量,只以乙太不灭体力
量催愈自身,将炎劲化作缕缕轻烟,从身后散去,但这样一来,体内高温血液烧灼脏
器的痛楚,就险些令他连眼泪都狂流出来。
不智的行为,却需要绝对力量作为后盾,若是没有超越小天位的天位力量,兰斯
洛现在的做法,就等若是自杀。
这样子约莫僵持了半刻钟,在各种负面情绪冲激之下失去理智的枫儿慢慢地镇定
下来。兰斯洛不住喃喃低语的“不一样”,确实产生了不小的稳定作用,再者,近距
离之下,身后男人所承受的痛楚,她就可以感应得到,心中一惊,已经清醒过来的她,
立刻收摄护身火劲。
片刻之后,肆虐房中的高温火焰已消失不见,放眼看去,上下四方尽是一片黑漆
漆的墨色,细小灰块、余烬不住飘散下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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