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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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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长子,龙清。

无论是左念和昊殒,他们都能看出,这个龙清和之前遇上的龙皓,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全数精力都放在和他的对峙上,难保百里家的小子不趁机偷袭。不过……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实力吗?”昊殒依旧是那严重欠扁地笑容,说着:“你呢,还是去继续收集‘天魂’‘地魄’所需的养分吧。这两个小子就交给我来处理,大不了,我把龙家的少爷留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

随即,“天魂”离手,带着耀眼的白光,飞向了侍卫群的上空,画着圆圈。看着这么神奇的武器,大家都惊讶了,指着脑门上的“天魂”纷纷议论起来,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一群白痴。”

鸿宇静静地看着那些侍卫,嘴里吐出如此不雅的话语,这是一个亲王该说的话吗?而他的话语,似乎根本不会将这些侍卫的生死放在眼里,他们是生是死,与他毫无关系。

“天魂”突然在画出的圆圈中央停了下来,片刻之后,瞬间落下,随即便见一道红影闪过眼前,还没来得开口说话,胸口上便被“地魄”开了一个小洞。

“什……”

所有的知觉在流失,一部分流向了左念手中的“地魄”,另一部分流向了还在做着自由落体运动的“天魂”,当第九个人的胸口被左念用“地魄”开了一个洞后,“天魂”也落在了左念的手心。“天魂”“地魄”汇聚,大家只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们的中央爆开,将它周围的一切推倒。可是,还没有被这股力量褪倒之前,胸口如针扎的一痛,腥味弥漫,知觉在流失,不到眨眼的功夫,便眼前一黑,什么都消失了。

死了,甚至大家还来不及做出思考,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左念那被血染红的身影,矫健地穿梭在侍卫群中,手中的两道白光在他的身边翩翩舞动,紧接着,围在他身体周围的那些侍卫便倒下,鸿宇居然笑了起来。

他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看他看左念屠杀侍卫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一种享受的神情,就如现代人看一部期待已久的大片时的神情一样,是带着欣赏的意味,去看发生在眼前的血腥屠杀。

龙清和百里琪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因为手持“赤霜”的昊殒,已经缠上了他们。对方可是幽家的千影卫,稍有分神,就会命丧黄泉。

即便不分神,他们也能对抗昊殒这个千影卫元老级的人物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百里琪很快便败下阵来,从他出招到倒下,昊殒连三招都没有用上,就让他倒在地上会周公了(不过,话说这个年代有周公吗?)。

放倒了一个百里琪,现在主要的精力就和这个龙清斗了。虽说自己根本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不过人家毕竟是龙君磊的长子,可马虎不得。

自己虽然没有和龙君磊一斗,但从左念的口中得知,当初龙君磊可是以一人之力,对抗幽家三位千影卫,其中还有被族长任命为千影卫长老的望尘,外加问梦那个巡山小妖,不,是长老的预备。一敌三(之前就放倒了问梦,忘记的自己去回看,至于卷一的第几章,我忘记了。板砖横飞~~~),千影卫都无法近身,最后还是在幽桀羽的帮助下,才得以脱身,保住性命。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这个龙清虽然羽翼还未丰满,和龙君磊的实力比起来差得远,但依旧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引用问心的那句话,就是:“往往那些最不显眼的,最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威胁的,才是最不容易被忽视的。”

至于……

缠斗中,依旧分神瞄了一眼还在往他们这边跑来的百里墨(他的速度还真够慢的,比的上慢羊羊了)。至于那家伙,相信等他能威胁到自己时,左念那边也清理完了,根本不用担心他会搞什么偷袭。

而这边,缓慢奔跑中的百里墨,死死的捂住受伤的腹部。眼睁睁地看着左念开始了他又一轮的屠杀,看着昊殒三招内打昏了百里琪,看着龙清和昊殒缠斗了起来,想加快脚下的步伐。不是他不想跑快点,而是条件不允许。

你能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后,还能坚持站起来,跑完全程吗?

激烈的运动,早已让腹部的伤口裂开,鲜血浸透衣服,从指缝里流出,滴落在地上。这一路过来,肯定是他的血滴。

看着龙清吃力的应对着昊殒的强势攻击,百里墨自知自己是来不及阻止龙清和他正面硬碰了。既然来不及,那么,提醒他注意还是可行的。

确认龙清能够听清自己的呼声后,百里墨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对着和昊殒缠斗中的龙清大叫道:“龙清!小心他手中的剑!剑中有灵,龙皓说,那是天织!”

天织!

这一分神,后果自然不妙。

虽然躲过了昊殒的一剑,却被清场完毕的左念一掌击中后背,脚下不稳,跌倒在地。

摔倒在地上,剑也飞出去很远,吃痛着,想站起身来,可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成功。不断地擦拭着从口中涌出的血,感到内脏已经破裂,龙清只有苦笑。又尝试着,想从地上站起来,一次次的站起,一次次的跌倒。这一回,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血染的衣衫下摆来到眼前,龙清已经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不甘心啊。

咽喉被有力的手掐住,被迫抬起头来,看着左念眼眸中的冷漠,对杀戮的欲望。又吐出一口血,就此陷入了晕阙。

“怎么处理啊?”

看着在自己手中昏迷的龙清,左念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到地上,站起身来,看向了昊殒。

昊殒淡然一笑,回望在目睹了左念打伤龙清一幕后,停下了脚步的百里墨(其实是跑不动了),说道:“我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吧。”

得到了昊殒的答案后,左念笑而不语,只是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天魂”,对准龙清的心口,狠狠地落下,一点犹豫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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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坐在案桌前,面前放着古籍,可是现在的幽辰哪里有心情去看,他现在的注意力,全被这祠堂的不速之客给扰乱了——碧沉,不知道它在搞什么,居然会跑到祠堂来,只对自己说了一句,“你继续做你自己的事,不用理会我。”随即便在祠堂里东翻西找起来。

埋头看了看被碧沉翻出来,扔的满地都是古籍,幽辰再一次将视线放在了这个还在书架间忙碌的白色身影上。

不用我管,你这样,我能不管吗?!

心里抱怨着,可嘴上不敢说出来。

虽然对碧沉的接触极少,对它的了解也不是很深,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知道的——绝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不要命的话。

这时,来祠堂给幽辰送饭的幽月在门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铺了满地的古籍,弯腰捡起一些后,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当她看见碧沉忙碌的身影,和幽辰无可奈何的表情,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情。

轻笑一声,将食盒放到了幽辰身前的案桌上,柔声地问道:“碧沉哥哥这是在找什么啊?”

“啊?”

碧沉这次从书架后探出身来,看了幽月一眼后,继续着它的寻宝:“我在找一本有记载禁术的古籍,你们不用管我,我找到了自会离开的。”

自会离开?!

低头扫视过那满地狼藉,幽月和幽辰是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看样子,等它找到了它想要的东西后,这里的善后工作,又得落在他们的身上了。

将地上的古籍整理了一小部分后,幽辰终于是忍不住了,问道:“碧沉,你到底在找什么样的禁术书籍啊?你说出来,我帮你找啊。”

“什么样的禁术啊?”

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翻找着书架下层的碧沉抬起了头,却不回头看他们:“我也不知道那禁术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下在两个人身上的,为的,是阻止这两个被下咒人分离。”

“阻止被下咒人分离?那不就是篱清的‘暗情’么?”

第六十六章

左念笑而不语,只是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天魂”,对准龙清的心口,狠狠地落下,一点犹豫也没有。

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横飞的场景。

左念跪坐在地上,紧紧捂住原本握着“天魂”的手,似乎是受了伤,脸色很是难看。而原本被他握在手中,准备刺杀龙清的“天魂”,也在清脆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落在了不远处。

“左念!”

见状,昊殒慌了,急忙奔向了左念,拉过他受伤的手,进行着紧急的包扎处理。

怎么回事?

对于昊殒的关切,左念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看着掉落在一边的“天魂”,脸色极度阴沉。

看了看被昊殒包扎的手。

他只记得,有一股寒冷的感觉,缠绕在他的手边,他原本并没有太在意,继续向这龙清落下“天魂”,然后,就……抬头看向周围,除了那些被他所杀的侍卫,就只有受惊的人群。

会是谁呢?谁在阻止自己的刺杀行动?

“左念,你没事吧?”

见他一直不说话,害怕他还有伤势,昊殒赶紧问着,注视着他的眼眸里也只有了担忧。

左念很是镇定地摇了摇头,伸手捡起掉落在一边的“天魂”,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龙清。又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天魂”,再次向龙清落下。

若不是昊殒手疾眼快,大叫着,急忙将他拉住,倒向一边,相信,这一次可就没有受伤那么简单了。

而这一次,他们也算是看清了——是默默,那个居住在三星祭祀坛密室里的望舒幽淬鸟·默默。

诧异地看着默默从半空中唱着童谣,缓缓地落下来,捧着水晶球,站在左念和龙清之间,笑嘻嘻地说着:“我们又见面了,千影卫。”面对它,若不是左念急忙拦住了昊殒,只怕这里躺下的,又要多一个了,而且还是个被大冰块包裹住的。

“默默大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一直呆在……”畏惧地视线,从默默的身上,移向了不远处被血色的雾气所笼罩的地方——那里,正是默默的住地,三星祭祀坛。

“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同样,默默也将视线移向了三星祭祀坛,“你把神圣的祭祀坛变成了修罗场,我说什么都必须的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能说说吗?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面对默默的质问,左念低下了头,轻声说道:“他们阻碍了我们的行动,他们必须死。”

“行动?什么行动啊?”

默默的兴趣,立即被提了上来。

胆敢在神圣的祭祀坛里做出这样骇人听闻地惨案,他左念算是天下第一人了,只怕幽溟羽,也不敢在祭祀坛里大开杀戒吧。就算是当初,鸿涛夺取了政权,那也是将幽溟羽强行带离了祭祀坛,才敢对对下杀手啊!

这个左念,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他身为幽家的千影卫,难道就不知道,在祭祀坛里开杀戒,让神圣被血玷污,那可是渎神的行为,是要遭受天谴的,严重的,甚至是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而他左念在祭祀坛的所作所为,只怕魂飞魄散,也难消望舒的心头恨吧。

这才将碧沉交予的那个盒子拿出来,跪在默默的面前,双手将盒子高举过头:“奉族长之命,将此物交予默默大人。族长之言,全在此内。”

“溟羽又有什么事啊?”

诧异地自问着,却并没有伸手接过此物,而是看着左念手中的盒子微微一笑,随即那盒子自行开启,从内里飞出一支竹简,来到默默的眼前。

看着竹简上的内容,默默又是一笑,那竹简便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回去告诉溟羽,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请他,不用担心。”

“是。”

轻声回应着,又看了地上的龙清一眼。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么就该回去复命了,不过在此之前呢……再一次举起了“天魂”。

“不可以!”

随着默默的叫声响起,手不再听使唤,而“天魂”也又一次落到地上。

浑身都被寒冷的气息包裹,强大的灵压,压的左念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颤抖着身体,大概是因为默默的寒气,又或许是因为来至默默的灵压。抬起头,看着默默,强大的灵压,在它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股气流,吹动起缠在身上的蓝色的纱,也吹动着它的头发。手中的水晶球发出幽幽蓝光,控制着左念的一举一动。

“不可以,你不可以杀了他。”

轻声地说着,见左念放弃了刺杀龙清的念头,默默才松了一口气,收回了它的灵气。

灵压消失,左念也终于可以动弹了,当然,能动了,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了他?”指着依旧躺在地上的龙清,“默默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龙家的人啊!现在不杀了他,要等到何时啊?今日不处理好此事,以后一定会留下祸患的!”

面对左念如此的无礼,默默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一笑,慢慢地说道:“你不可以杀了他,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为什么?”

“相信溟羽也不希望,你杀了他。”

“族长?”

一听到和族长有关,左念当然是安静了下来,静静听着默默对此事的解释:“这个龙清不可以死,现在不可以。他,还有很重要的一个任务没有完成,而这个任务,关系到幽家的将来。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个龙清早就该死在篱清的手上了,为什么还能活下来?”

为什么?

他哪里知道为什么?

说不定是他大难不死呢!

“是溟羽。”

一听到这个答案,别说是左念了,就连昊殒都诧异了。

不可能吧?这家伙可是龙家的人,族长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救他?

又是一笑:“是你们的族长幽溟羽,在听闻篱清已经杀了他之后,秘密要求碧沉前往龙家,救他一命。而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正是狻猊交给碧沉,以备不时只需的,你们幽家的至宝,返、魂、香!”

返魂香?!

做为幽家的人,又是千影卫,他们当然知道返魂香对于幽家的重要性。而族长,居然为了这龙家的小子,拿出至宝返魂香。想必,事情绝对不简单,如果今日没有默默及时出现阻止而杀了他,那么……

“明白了吧?”

看着左念和昊殒的脸色,默默自然知道他们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将“天魂”和“地魄”合二为一,变回了那支普普通通的玉笛。站起身,向默默行礼后,转身离去。

看了看他们,默默伸出了右手,迅速结成一个法印,又凭空画着一个圈。令人感到怪异的是,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清水,随着默默手指的运动,绘出一个圆圈,还翻着幽幽蓝光,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随着默默食指一弹,清水飞向了地上的龙清,浸入他的皮肤。

放心地一笑,捧着水晶球,唱着那首童谣,返回了三星祭祀坛。默默的声音刚消失,龙清便睁开了眼,吃力地坐起身来,扫视着四周,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

眼前,除了满地的侍卫尸体,除了不远处,被受伤的百里墨不停摇晃的百里琪,就只剩下那些稍微胆大的围观民众了。

亲王呢?

慌张地翻过身来,不断地扫视着四周。

左念呢?他们去哪儿了?亲王不会是被他掳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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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清的‘暗情’?!”盘膝坐在床上,听着碧沉给他带回来的答案,幽溟羽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听到这样的答案,相信无论是谁,都会是这样的表情。“不可能吧。”始终无法相信这个答案。“篱清怎么可能会对我下这样的禁术?再说了,还在鸿宇的身上也下了。篱清压根就不认识鸿宇,凭什么要帮鸿宇,还对我下咒。碧沉,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弄清楚了,可不要冤枉了篱清。”

“这个我知道。”碧沉也在为这样的答案而困惑。

它弟弟的性格,它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别说是你了,就连我都不相信。好,我们就当你身上的禁术是篱清下的,那么篱清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它有什么好处啊?”

思索着,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晃得幽溟羽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叫道:“你能不能坐下来,安静一下啊?你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狠瞪了幽溟羽一眼。

现在自己不就是为了他的事而烦躁不安,他到好,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看这样子,自己真的是如狻猊说的那样,把他宠坏了,什么事都不在意,总是想着有自己在,事事不愁。

坐在幽溟羽的身边,依旧没有好语气地说道:“我能安静的下来吗?现在的都什么时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拜托你,别再这么悠闲了,你也为自己的事情考虑一下吧。”

“是、是、是。”

面对碧沉的喋喋不休,幽溟羽只好连说了三声“是”。

待安静了片刻之后,幽溟羽才认认真真地面对眼下的问道:“碧沉,我身上的禁术,真的是篱清的‘暗情’吗?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是别的禁术啊?”

“不可能。”碧沉摇着头,“幽辰提醒了我,这样的禁术,就是‘暗情’,而‘暗情’,在我的印象中,也只有篱清会。”

“在你的印象中?那会不会,是别人下的禁术,而这个也会‘暗情’的人,是你所不知道呢?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碧沉依旧摇着头:“‘暗情’是我们青丘狐族才会的禁术,而这个禁术并非每只狐都会。我看你身上的‘暗情’,可不是掌握了一点点皮毛者所下,能将‘暗情’掌握到这样的程度,除了篱清,我真……”话语至此,碧沉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惊恐万分地盯着门外,“不会吧?它还活着?”

“谁啊?”

第六十七章

看着拦住他们去路的鸿宇,昊殒将手中的“赤霜”紧握,刚要发怒,却被左念拦下。

向前走了两步,左念平静地看着鸿宇,问道:“你还想做什么?鸿宇,别以为你是我的好友,我就不会对你下杀手,把我逼急了,我可不会念及旧情的。”

轻笑一声,将手背在身后,一副“你若不听我之言,后果你就自己负”的样子,看着左念:“左念,我也不想和你为敌。你是知道的,我的朋友就只有你,我不希望今天的事,造成我们之间的决裂。还有,最重要的,鸿煊绝对不能和我分开,否则,他会死的。”

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以置信地看着变得如此陌生的鸿宇,他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鸿宇吗?真的是鸿宇吗?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就请听我一言,带我去见鸿煊。”

为难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鸿宇,沉默了好一会儿,左念才轻轻地说道:“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族长根本就不想见你。”

“可是这次,容不得他见不见我!”鸿宇终是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想鸿煊死,就立刻带我去见他!”

“鸿宇你……”

这边,面对鸿宇如此的态度,昊殒也是强忍了很久。如果不是被左念一直阻拦着,他一定会将手中的“赤霜”,向鸿宇砍下去。

再一次拦住了昊殒,左念才轻声说道:“鸿宇,我知道你很担心鸿煊,可是你要明白,鸿煊根本就不是鸿煊,他是幽溟羽,他是我们幽家的族长。五年前被你哥哥杀死的羲和大祭司,族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个我知道。”让人难以接受的平静,说着:“其实,我早就是知道鸿煊是幽溟羽了,只是,我一直没有承认——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只相信,他是幽溟羽与欣妍夫人的孩子,过继到我名下的鸿煊。”

“你知道?怎……怎么会?”

你带在鸿煊来见我的时候,我也只是当他是你的养子,没有任何的怀疑。直到望尘奉命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鸿煊就是族长。

淡然一笑,可脸色却瞬间变样,变得极度难看,似乎在强忍住什么似得。

“鸿宇?”

看着他这个模样,左念多少还是很担心他这个朋友。毕竟这十年来的友谊,可不是说决裂就能决裂的。

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咳嗽着,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捂住不断有血涌出的嘴,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轮到自己了?

这么说来,鸿煊,鸿煊他……他已经……

鸿煊,你不会有事的,对吧?幽家那么多人守在你身边,你一定能渡过这次难关的,可是我却……却……

鸿煊,快回来,回来啊……

“鸿宇!”

听到左念那惊慌地声音传入耳中,抬眼,视线依然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那个向他疾步跑来的人,就是左念。满是鲜血的手,伸向了那模糊的身影,嘴张了张,想说话,可惜已发不出声音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了。

看着满天的繁星,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感受着微凉的夜风,鸿宇猜测,自己现在应该是在野外的某个溪流边。而就在距离自己身体的不远处,还燃着火堆,柴火在火中燃烧,不时发出柴火崩裂的声响。火上烤着一只野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能看见这样的景象,还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说明自己并没有死。

坐起身来,颤抖中的手,抚上胸口。没想到,居然能熬过来,还是说,自己是被人救了?那么,救他的人会是谁呢?

四下打量了一番,竟发现,这里是雒城郊外的一片树林。周围太安静了,连一点夜虫的声音也没有。

对了,左念呢?

他可记得自己在失去知觉之前,看见左念向自己跑来。

“你醒来了?”随着水声的响起,一个对他而言,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早上才会醒过来呢。”

怎么是他?

惊愕地回头,望向声源——从水中,缓步走上来一名男子,洁白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隐隐透出他那诱人心智的胴*体。银色微微带紫的长发滴着水,紧紧地贴在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还有那张脸,那……分明就是篱清!

看着他,从水中走出,坐在火堆边,烤起了刚抓到的鱼。

“你这么会在这里?”

“我若是不在这里,你岂不是就要命丧黄泉了。”淡淡说着,视线却一直在烤着的野鸡上,“饿了没,吃点东西吧,你都昏睡了一整天了,我都担心你,不被这禁术折磨死,都会被饿死。”说着,将烤好的野鸡,整只递给了鸿宇。

就这样的情形被认识篱清的人看见,一定会大呼见鬼,而后逃走。篱清在他们印象中,可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那么,这个和篱清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人,就真的是篱清吗?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说,要去找你的哥哥吗?怎么?没找到?”

一听“哥哥”,眼前人的脸色便黯淡了下来。大概是看见他这样的神色,鸿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转移了话题:“那个,篱曦啊,你救我的时候……左念呢?你把他怎么了?”

“左念?”脑子里迅速寻找着,“就是那个你昏迷之后,守在你身边,手脚无措地想救你的那个血衣人?”

“就是他,你把他怎么样啦?”

“瞧你这紧张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呢。”咬了一口还没烤熟的鱼,无奈地放回火边继续烤,“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禁术噬体,生命危在旦夕。所以就将你带到这里来,借助这里的自然气息,帮你压住禁术的噬体。至于你说的那个左念,他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傻了,无论我问什么,他都不说,所以我就没有管他,把你救回来了。说真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最明智的方式当然是保持沉默,又或是,继续转移话题。而鸿宇自然是选择了沉默,吃着烤好的野鸡。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待鱼也烤好了,这个和篱清有着相同容貌,被鸿宇唤为篱曦的男子才一边吃着烤鱼,一边说道:“鸿宇,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两次,三次。你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被禁术彻底侵噬的。”

“我……”

“那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当初你让我对你们下此禁术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你们俩一旦长时间分开,就会被禁术噬体,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知道。”

“那你还……”

长叹一口气,说道:“不是我要和他分开,而是……被迫分开。我试图让哥哥放我,让我去找他,也让左念带我去见鸿煊,可是,他们根本不让我去。篱曦,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带我去?”

“不就是见个人么,有那么困难啊?”

“有。”点了点头,“鸿煊,其实是五年前被我哥哥杀死的羲和大祭司幽溟羽,这个你也知道,也是你告诉我的啊。可你知不知道,幽家深处黑竹沟,还饲养着无数的食人怪物和上古大妖。没有幽家人的带路,谁也无法走出黑竹沟,更别说是找到幽家了。”

“上古大妖?”

对于幽家的住地,这个篱曦似乎对上古大妖更感兴趣:“难不成……”

惊愕地盯着鸿宇,细细地打量了好一阵后,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

“按照你们禁术的噬体时间,那孩子应该早已被禁术噬体了,而且,若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他是必死无疑。那么,他一死,你的身体即便还没有被禁术侵噬,也会难逃一死的。而现在,你的身体也被禁术侵噬了,那么可以证明一点……”

听着篱曦的话语,鸿宇轻声地说道:“鸿煊在禁术侵噬之时,得到了救治,得以保住性命。”

“嗯。”微笑着点了点头,“而且,能压住‘暗情’的噬体,只有我们青丘狐族。这么说来……”看着鸿宇,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从他的突然变得慌张的神色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对他而言。

“怎么啦?怎么变成慌慌张张地?”

“那个孩子的身边是不是……有一只九尾天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嗯?”细细地看了看篱曦的容颜,鸿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幽家饲养了很多的上古大妖,其中好像是有一只九尾妖狐,不过就不知道长什么样了。怎么?你害怕啊。”

“那个,我……”

鸿宇越是这样问,篱曦的神色就越是惊慌。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你说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啊?篱曦。”

说出这样的话来者,当然不可能是鸿宇了。

碧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此时的它正坐在树枝上,冷漠地看着树下的鸿宇和篱曦,然后从树上跃下。

“哥哥。”

看着双手抱怀,走向自己的碧沉,篱曦竟然害怕地往后退去,直到撞到树上,没有了去路,它才停了下来,但身体却死死地贴在树上,恨不得退到树上。

不去理会身边的鸿宇,碧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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