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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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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依旧是数日前的那个雒城,依旧是那条最繁华的路段——连接着雒城左家庄与三星祭祀坛的正街。

街上的小摊商贩们一如既往地在这条路上叫卖吆喝着,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在家人的陪护下,左庄主缓慢地行走正街上。无神的双眼看着前方,但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脑中所想的,还是他那唯一的孩子,左念。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是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亘古不变。

左夫人搀扶着左庄主,和他并肩缓步而行。

数日前发生的那一切,至今都无法相信是左念所为。

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左念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虽然,事后大家都证明,自己亲眼所见,是左念打伤了丈夫,但自己依旧无法相信。

左念留下的那把钥匙,她打开了左念床上的那个盒子,从里面的一张信函中看到了谁也无法信服的话语。

什么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什么现在的自己是靠掠夺别人的性命而存活五年的话语,这睡会相信啊!

看着街边的那些商贩,见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怪异。至从左念打伤左庄主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大家都对他们左家庄有了新的看法。

什么家里养了头白眼狼,亲生父亲都能下杀手,就更别说是他们这些好不相干的人。

什么左家庄少主一直都是装病博同情。

……

还有很多话很是难听。

他们能说什么,有能说些什么?

关于左念这个孩子,虽然是他们的亲生的,但他们对他了解真的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知情。

左念是左家庄庄主唯一的孩子,所以做为左家唯一的继承人,左念那可是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加上先天就有疾病缠身,那更是被左庄主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凡是是左念想要的,他们都一定会满足。因为,所有的大夫都在为左念诊治后说,左念活不过十五岁。尤其是他九岁那年,那情形,所有的人都劝说他们,为左念准备身后事了。也是在那一年,左念遇上了他这一生的贵人,也可以是说是他们左家庄的贵人——羲和大祭司,幽溟羽。是他救了左念的命,使得左念能活到今天,而左念那缠身的疾病似乎也在得到幽溟羽大祭司的诊治后,渐渐消失了一般,这么多年来,他的精神也比曾经要好多了。

这原本是值得高兴之事,然而,在此之后,左念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不再和他们多说一句,甚至不愿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左庄主实在无法了,只好在金沙的郊外为他修建了那处别院。可是,那些为他送生活用品的家仆回来后皆说,少主不在那里,而且看屋里的灰尘,几乎有一个多月无人居住。

不在那里,那他会在哪里?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们,可是每次当他们询问起时,左念都随便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搪塞过去。直到数天前所发生的那件事,他们才知道,他们的孩子这些年到底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

随着左庄主的一阵咳嗽响起,左夫人的思绪终于回来了,急忙为他抚背顺气,安慰道:“老爷,身体要紧啊。”

左庄主摇了摇头,不说话。

左念的那一脚,差点就要了他这条命。

自己这是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左家庄家大物大,而自己又是这个家族九代单传。虽然自己娶了不少的妻子,但这么多年来,只有这正房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其他的小妾,别说是儿子了,就连半个女儿都没有。

吸了一口气,腹传来的阵痛使得左庄主颤抖着皱起了眉,死死地握住了左夫人的手。

“老爷?”

担忧地看着他,但左庄主还是摆了摆手,待痛楚略微减轻,他才又迈出了脚步。去三星祭祀坛吧,向望舒神祈求,祈求左念能回来。只要他回来,他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杀人啦!”

一声惊呼,响彻了整条正街,随即便见一名满脸,满身都是血迹的神官,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惊慌地回头看,嘴里也大声地叫着:“救……救命啊,杀……”

随着一个浑身弥漫着血腥杀气的人影从天而降,这名神官一口血从嘴中涌出,插入胸口的“天魂”随即拔出。玉制的剑柄较之前所见,更加白皙光泽,在鲜红的血液映衬下,显得格外怪异,也格外耀眼。

站在倒下的神官旁,身上的那件锦衣,早已没有了它原本的颜色——溅染上的血液,已然湿透了他的衣服。持于手中的“天魂”“地魄”也不断地滴着血。舔*去剑刃上的血迹,左念笑了,笑的很邪魅,惑人心智。

“念……念儿。”

刚才还心心念叨着的人,此刻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但是,他真的是自己盼着的那个孩子吗?

这,这分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嘛!

一脚踢开了脚边的尸体,抬眼看着血光笼罩下的三星祭祀坛,玩味地说着:“糟糕,这次似乎把事情闹大了。管它呢,反正昊殒和我一起来的,要受罚,也不是我一个。就算幽刑长老又要把我扔进返思谷,也有凌霄送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昊殒那阴冷地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吓得左念大叫着,一跳三尺远,指着昊殒叫道:“死昊殒,你想吓死我啊!”

“没做亏心事,有必要吓成这样吗?”看着惊魂未定地瞪着自己的左念,昊殒笑着,伸手将他脸上的血迹抹去,说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啊?这么脏,当心回去的时候被凌霄看见了,今晚非让你睡院子不可。”

“你少管我们的闲事,要睡院子也是他去睡。”一手打开昊殒还在擦拭自己脸上血迹的手,“他们呢?你把他们杀啦?”

“没有。”摇了摇头,“不过我想啊,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

“那你是把他们打残了呢,还是打瘸了?能说说吗?”

看着左念那饶有兴趣的表情,昊殒无奈地一笑。一手将他揽入怀中,连拉带拽地将不停挣扎着左念往三星祭祀坛拖去:“有时间这里废话,还不如赶紧办正事去。”

“昊殒,你放开我啦!我自己知道走!”

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明白他们现在的状态是多么的惹人非议,左念一路上大呼小叫地,不停的挣扎着。这状况,若是被凌霄看见了,岂不是又要上演一次天地大大战了么?他可不想再当一次千古罪人啊!

却在此刻……

“杀了这么多的人,还想去神圣的祭祀坛?你们就不怕,你们这一身的血腥激怒了望舒神,而降罪这片大地吗?”

这声音……

不爽地同时回过头——龙清和百里琪,以及护送鸿宇的大部队。

眼睁睁地看着鸿宇从车上下来,错愕,且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不住摇头,左念往后退去。

“左念,你……”

第六十三章

“……墨!醒醒啊,百里墨!”

谁啊?

“快点醒过来啦!”

好痛啊。

低声呻吟着,吃力地撑起了身体,缓缓地睁开了眼。当模糊不清地视线渐渐清晰,映入了龙皓的身影后,百里墨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境。翻身坐起来,却不料被腹部的一阵钻心地刺痛痛得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

“墨,你还好吧?”

看着百里墨,看着他受伤的腹部,血虽然止住了,但那一片猩红,还是让人感到畏惧。

痛疼的感觉渐渐减弱,他才说道:“没事,没……什么大碍。”虽然摇着头,嘴上说没事,其实他知道,自己是有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这里是……

扫视过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在三星祭祀坛的某个角落吧。

“墨。”大概是脚受了伤,此刻的龙皓只能吃力地挪动着身体,向他一点点地靠近:“你还能不能动?如果可以,就快点出去,想法联络上龙清。告诉他,幽家的千影卫,果然不是我们能随便应付的,叫他一定要小心。”

幽家的千影卫?

对了,他和龙皓来到三星祭祀坛,想在龙清和百里琪带着亲王到来之际,和左念上演一出好戏的。可是左念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而是和左念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对付着他们,左念以一人之力,屠杀了守在这里的侍卫,就连神官也不放过。

再后来呢?他只记得自己面对那男人强势的攻击,只能节节后退,还未来得及出招,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腹部传来的刺痛渐渐缓和,百里墨才轻轻地坐起身来,尽量不去触及它。坐起身来,看着身边的龙皓那血肉模糊的脚,抬眼扫视过堆积成小山的,侍卫的尸首。若不是亲身经历,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做的!而且,还是在大家印象中,那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病秧子。

“龙皓,你没事吧?”

“还好。”

到底好不好,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吹来的风中依旧是浓烈的血腥味,似乎就连碧蓝的天空,都成了猩红的颜色。再看那高高屹立着的望舒神像,如果没有它在诉说着这里是神圣的三星祭祀坛,供奉着上古月神·望舒的神圣之地。就这番景象,任谁看了都会认为自己到了炼狱。

强忍着伤口带来的痛楚,百里墨站了起来,看着安静地四周,问道:“他们呢?”

若是还在屠杀,应该有求救声响起。而且,那个男人虽然出手狠,但根本没有对他们真正地下杀手。

“左念去追杀一个逃走的神官,那个对付我们的男人在左念跑走后,本想去追左念,无奈有我缠着他。”额角滑下了汗水,以及那苍白的脸色和被他咬破的嘴唇,想必他脚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都这副模样了,亏他还忍得下来。

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他脚上的伤,撕下衣服的一角,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看他这样子,是真的无法动弹了,不过这伤……这是怎么造成的?完全不像是利器所伤,倒像是……被什么猛兽咬伤的。

他们交手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见附近有猛兽出没啊?

“墨,你既然能动,那就麻烦你,赶紧去通知龙清。千万不要去和对付我们的那个男人硬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见百里墨还傻傻地愣在原地,龙皓不得不推着他,“快去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你呢?”

“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的。快去找龙清,并告诉他,千万别和那男人硬碰,尤其要小心他手中的那把剑。”

“剑?”

不明,也不解。

“嗯。”点了点头,“他的剑里栖息着剑灵,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应该就是天织了。”

“天织?”

那是什么东西啊?不会又是幽家饲养的食人怪物之一吧!

冷笑一声,却带着自嘲地语气,说道:“天织,又称中天兽。体大,人脸兽身,生双翅。识人语,生性暴躁。食人。上古开天之物,后其居昆仑山。掌管四圣,八方。”停顿片刻后,又说:“真没想到,这样的上古圣兽,居然也是幽家的,还是依附在剑中的灵。”望进百里墨眼睛的眸,出现了绝望,“这一场和幽家的战争,只怕,我们会毫无胜算。除非……”

“除非什么?”

只要有一线的希望,他们就不能放过。哪怕是再难办到的事,他们也必须尽力办到。

幽家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敌人,一旦激起了这场战争,那么,就没有和平谈判和投降。

“龙君晴。”

“龙君晴?”

谁啊?如果是他们龙家的人,那么他和龙君磊大祭司就是属于同辈的,难不成……

“他是爷爷当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儿子,论资质,他和爹,不相伯仲。可是奶奶一直不同意爷爷把他接回来,也不承认他是龙家的子孙。后来,爹掌管了龙家,多次找过他,想完成爷爷临终前的遗愿,将叔叔接回龙家。可叔叔说,他不习惯大户人家的生活,不愿意回龙家来。”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回来。”小声嘀咕着,然后说道:“你确信,只要我们找到了你叔叔,对付幽家,就有指望了?”

不敢坚信自己的观点,虽然点了点头,但看得出来他心中的疑虑。

“那好,我先去找龙清,告诉他,小心那个男人和那个叫什么天织的东西。然后去找你叔叔,请他来协助我们对付幽家,你叔叔在什么地方?”

“青江边。”说着,将身上龙形玉坠取下,交到了百里墨的手中,“把这个交给叔叔,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说动他,让他来帮我们。告诉他,爹死了,龙清和我根本不是幽家的对手,龙野又失踪了,整个龙家都乱成一锅粥。只要他肯回来帮我们,龙家族长的位子我们都会给他。”

龙家族长?

“呃……你确信,龙清愿意把这族长之位让出来?”

“权宜之计啊。”

“好吧,服了你了,现在放出了话,我看你到时怎么处理这事。”

“行了,你赶紧去吧。晚了,若是龙清和那男人硬碰起来可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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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念,你……”

看着见到自己后,流露出害怕神情,并往后退去的左念,鸿宇向前迈出一步,却不料左念竟然掉头就跑,活像见鬼了一般,任凭自己怎么叫他,也不予理会。

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左念!”昊殒大声叫着,回头狠瞪了龙清和鸿宇一眼,疾步追了上去,将他拦了下来。

“怎么啦?”

他这是怎么了?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左念如此慌乱,六神无主的样子。就连当年沐心死时,他都没有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做出这样的举动。

左念不回答,而是慌乱无主地四下看着,像是要寻找什么地方,躲着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左念!!”忍无可忍了,昊殒抓住了左念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他,使他的思绪放到自己的身上:“冷静点!到底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侧目看了一眼鸿宇,“他是谁?你有必要怕成这样吗?”

“我……我……”

支支吾吾,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才好。

而这边。

“鸿宇殿下。”

都这个时候了,龙清居然还能从容不迫地说着:“这可是殿下亲眼所见,可不是我这一路上的胡编乱造哦。这左念,可不是殿下所认知的,那么简单。”指了指被左念一脚踢开的神官的尸体,继续说着:“那可是就是被左念所杀的,殿下也亲眼所见,现在的左念,真的是殿下认识的那个左念吗?”

面对这样的话语,相信不少的人都一定会为自己曾经对一个挚友的认识要重新审视一番。然而,这样的话语,却又不是对任何人都行得通,就比如说鸿宇。

看着跑远的左念,又听着龙清这样喋喋不休的话语,鸿宇怒瞪了他一眼,冷言冷语地说道:“这关你什么事?”然后,向左念跑去。

到底现在所看见的左念是真实的左念,还是五年前自己救下的那个被病痛缠身的左念才是真实的左念,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他只需要知道,左念是他唯一的朋友,这就足够了。而此刻,他必须向左念问个清楚,问个明白——他是不是真如来时的路上,龙清所说的那样,是幽家的人,是幽溟羽的下属。

“左念。”

看着靠近自己的鸿宇,左念还想逃离,无奈已被昊殒死死的拦住了去路。既然不能逃避,那就面对吧。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自己这身世,这真实的一面,总有一天会被鸿宇看个透彻,但没料到,那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自己毫无准备,只有选择逃避。

“你都看见了?”

明知故问,却非要再问。

“是。”

在左念的面前停下,知道自己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种刺激。为了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案,鸿宇很自然地喝左念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淡定地点了点头,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是幽家的人?”话语一点也听不出意外。

点了点头。

“那么,鸿煊现在在幽家?”

依旧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他在幽家过的怎么样啊?胸口上的伤好点了吗?有没有乖乖地吃饭啊?”

看着他这副神情,左念终于是开口了:“你放心,族长在幽家受到严密的保护,不会有事的。况且,碧沉大人每天都守在他身边,照顾地无微不至。”

“那就好。”心里的负担放下了,但还是略显失望。

“你想……去看看他?”

第六十四章

这里是……哪里?

好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斑驳的树色影影绰绰,感觉,就像是在流失一般,而他,静静地飘荡在半空中,看着恍惚的月色透过门缝,披在坐在羲和图腾下,翻阅着文案的人的身上。

这不是……

一袭月白色的祭司服上用金线绣着羲和的图腾,裹住眼前人修长纤细的身体。纯金打制的面具将他嘴以上的部位全部被遮住,看不见面目。长长的头发像黑色的瀑布般轻轻垂在身后,头上戴着镶嵌了宝石,辉光闪耀的黄金冠冕。

是的,没有错,这人就是我!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看见自己?身体又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感觉?

难道说……我死了?

当屋里的烛火熄灭后再次被“自己”点亮,到屋外的那个人走进来后,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五年前,自己第一次遇见鸿宇时的场景吗?!

曾经的那一幕,再一次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只是这一次,自己却是做为第三个人,看着这发生的一幕幕。

“鸿宇……”

身体慢慢的下降,轻轻地落在了鸿宇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和那个“自己”谈论着左念的事,然后看着“自己”将一个锦盒推到他的面前,又和他闲聊了一阵后,他看见“自己”神秘地一笑,说道:“金沙易主的那一刻,你再打开吧。”

金沙易主的那一刻,你再打开吧!

这句话,不就是他对鸿宇所说的最后的那一句话吗?

这场景,这……这分明就是五年前,自己在经历过无数次的犹豫,无数次的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将血蛊下在了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随即便遇上了鸿宇送生命危在旦夕的左念,来见自己的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所发生的一幕幕。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会看见这样的事情?

鸿宇……

说到底,自己是利用了他对自己的尊崇,而欺骗了他五年。若不这样做,那么……

闭上眼,不再去看这里的事,从未有过负罪感,此时竟油然而生。

这……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的自己,无论是做了什么样的事,就算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做为自己的重生的工具,他都能做到,且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出现。可为什么在看见这曾经的过往时,会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真的会觉得,这样的所作所为对不起鸿宇,对不起那么信任自己的他吗?

不,是他们兄弟俩先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自己的这一切做法,只是想让他们偿还他们所欠自己的。但……心里的罪恶感却更加深了。

身体在下沉,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所看见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是金沙王宫的大殿,受伤的自己被鸿宇搂入怀中,听着他在耳边叫道:“鸿煊,你的伤真的太严重了,不要再闹了行吗?你要杀了谁也好,要毁掉金沙也罢,我求你先治疗一下,把血止住了再说好吗?”

这个傻瓜啊。

看着他,被自己的咒术放倒,终于是不忍地闭上了眼。就在他合上眼的那一霎,一滴泪竟然滑落。

泪水滴落在地面上,荡起水波,然后,梦醒来了。

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碧沉终于松了一口气,幽溟羽又闭上了眼。眼角竟是湿的,诧异地伸手去摸,有水痕,难道自己真的哭了?

“溟羽,你感觉怎么样了?”

幽溟羽并不作答,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手伸向了碧沉,示意它扶自己坐起来。

屋里并无第三者,但院外却吵吵闹闹地,估计大家都在门外等待着自己的消息。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此刻异常复杂的心情,伸出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碧沉的手,竟害怕地不自觉颤抖起来。

是什么?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啦?

在害怕什么?就连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幽溟羽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碧沉将他搂入了怀中:“怎么啦?你没事吧?”

“碧沉,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刚才看你的样子,很害怕?”

“你知道不知道,你突然吐血,然后昏迷了过去,今天都已经是第五天了。若不是小枫发现,我真怕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后面的这三个字,它是怎么也说不口。

“小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小枫看见我这个样子了?”

“嗯。”

“那他……”

“你放心吧,小枫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反而一直想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担忧地将幽溟羽搂得更紧了,如果不是小枫,只怕现在在它面前的,是一具永远都不会睁开眼,永远都不会开口说话的冰冷尸体了。它等了五年,担心了五年,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他的归来,就差那么一点,就又要阴阳相隔了。

“溟羽,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这样?——这次,不是因为你的身上的那处伤,而是我发现,有人对你下过禁术。”

“禁术?”

不可能吧?自己是幽家的族长,禁术这种东西可以说是自己的随身物,他对禁术的了解根深地步。如果有人对自己下了禁术,自己应该早有察觉才对啊。

“碧沉,你确定,我的身体是被人下过禁术?”

“是,而且,不是一次,是在多年里不断的下,以至于你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

“这……”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禁术……我这么跟你说吧。假如,你不希望和怀蕊分开,而你又知道这禁术,于是你便将禁术下在你和怀蕊的身上,那么,你们就必须每天呆在一起,如果其中一方离开,而长时间不归,那么你们双方都会痛苦折磨中,慢慢地死去。”

看着碧沉,思索片刻之后,幽溟羽却说道:“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你就告诉我,这禁术到底是什么禁术。”

“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只知道有人不希望你和他分开,所以在你身上下了这禁术,而他的身上也有下。”碧沉看向了幽溟羽,明知道答案是什么,还是看着幽溟羽,希望他自己能明白过来,“知道是谁了吧?”

不希望和我分开的,就是……

“鸿宇?”

“应该就是他,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溟羽,我看得出来,那个鸿宇真的很爱你……”

立即咳嗽一声,打断了碧沉的话,严肃认真地说道:“碧沉,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不要把我让那方面想,行吗?而且,他鸿宇爱的是鸿煊,是他儿子。我是幽溟羽,我对他来说只是尊崇的对象。”

“他真的有当你是幽溟羽吗?”

看着被自己的实话彻底问的无言以对的幽溟羽,碧沉说回了正题道:“溟羽,你现在必须的下决定,要么将鸿宇找来,要么……选择被这禁术折磨,慢慢致死。”

“你没有办法解吗?”

“有是有,不过,还是需要鸿宇。而且,这咒术下了那么长的时间,一天两天也无法解开。”

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鸿宇为了将自己留在身边,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不过,他是找谁下的这禁术的?

“溟羽。”

碧沉的催促声,终于唤回了他的思绪。

“把辰初和烨霖叫来。”

===========================================================

“你想……去看看他?”

原本在得到答案后,便想强迫自己笑着离开的鸿宇,却在下一刻听到了左念问出这样的话语。惊讶地看着他,确认似地问道:“你,你说什么?我真的可以去看看他吗?”

“不,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见鸿宇误解了自己话语的愿意,左念急忙叫着,“我的意思是说,你……你……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认定族长就是鸿煊吗?”【。52dzs。】

“是。”

他回答,一点也不出乎自己的意料,“我不管你们是怎么看待他的,就算他真是幽溟羽大祭司也罢,我只知道,他在我面前,永远都只是鸿煊。我既然答应了幽溟羽大祭司,又答应了欣妍夫人,那么我就必须遵守,我要将鸿煊带大。”

看着这样的鸿宇,左念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

“左念,说句老实话,你们幽家现在别无选择,如果想让你们的族长活下去,那就只能带我见他。”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原本还好好的谈话,却因鸿宇这样的一句话而彻底变了意味。面对说出这样话语的鸿宇,肯定会感到陌生。在自己的印象中,鸿宇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带我去见鸿煊,这你们幽家唯一能保住族长性命的办法。如果我死了,鸿煊也别想活。”

“你对族长做了什么?!”

不等左念问话,身边的昊殒急了。

面对盛怒中的幽家千影卫,鸿宇居然还能从容不迫地笑脸应对。

这,真的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鸿宇吗?

“左念,你最好尽快和幽家取得联系,能救鸿煊的,只有我。不过在此之前呢……”视线往后瞄了一眼和他一起来的龙清和百里琪,以及他们身后的那一大队人马,“哥哥想让我通过你,联系上幽家,希望幽家能继续接任羲和大祭司一职,不过,我也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希望和幽家修好。还有龙家和百里家,他们现在已结成盟友,要至幽家于死地。”

有看到受伤的百里墨,正往他们这边跑来:“看样子,他们今天是非要你们陪着不可了。”

第六十五章

看着受伤的百里墨,吃力地向他们跑来,左念忍不住白了身边的昊殒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不是说,他们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吗?怎么现在还有一个能跑过来啊?”

看着左念看自己的眼神,昊殒不自然地将头扭向一边,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眸。

“说话啊!”

左念还是不依不饶,不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似乎绝对不会放过他似的。就像是真怕了左念的纠缠,昊殒深吸一口气,指了指百里墨,说道:“我们还是先把眼下的这个问题解决了,再来慢慢谈论这件事行吗?”

“真的?”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不信任。

“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又是一个白眼,看了看还在奔跑中的百里墨(跑得真慢),又看了看已经来到身后的百里琪和龙清。那就先解决身后的吧,至于那个百里墨,待会再说。

“老规矩?”

看了眼龙清和百里琪身后的侍卫,昊殒惯例地询问着。

“你能一个人搞定他们俩?”

虽然也是龙家和百里家的组合,百里家的那小子,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只需要一招就能让他就此躺下。不过,现在要面对龙家,可不是那个养子龙皓,而是龙家的血脉长子,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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