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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群侠传--驼铃惊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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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丞相虽然文武俱全,但和朝廷政策格格不入。大元朝在没失政之前,将全国分成四等人。第一等,便是建立元朝的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包括原西夏人、西域人、回回人、以及生活在中国的欧洲人;第三等,是汉族人,包括契丹人、女真人、和原金国统治的汉人;第四等,就是南人,包括南宋时期统治的汉人,以及东南、西南地区的,各种少数民族。这种民族歧视政策的后果,却是蒙古人享有各种特权。是民族矛盾越来越尖锐,加上连年灾荒,百姓民不聊生,政府不振灾放粮。只是穷兵黩武,四处发动战争;使得有文化的南人和汉人,不能参政议政。而不懂政治的,又恰恰是高居一等的蒙古人;那时虽说开国创业,打天下,为了拉拢力量,建此政策,无可厚非。但当一个国家,从建立到成长,逐渐根深蒂固,仍采用旧的体制;会对这个国家,造成很大的影响。元朝也是。有才华的无出施展;没文化的,对权力滥用滥使。使矛盾越来越尖,一步步走向分裂。
咬住虽然持不同的看法,一直主章改革,废掉弊政,让汉人从分享受和蒙古人一样的地位。让汉人参政议政,免除对外用兵、恢复经济。由于北元已是百病身无药可医。在腐朽的朝廷中,也只是螳螂挡车、蚂蚁撼大树而已!他所推行的政策,在一片反对声中败下阵来。为了安抚群臣,才让咬住丞相领兵低御,大明对他的军事打击。咬住知道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抵抗,只好哀鹤悲鸣,地带兵出战了。
丞相正在军中,翻看《辽史》。《辽史》是本朝丞相—脱脱编撰的。他也曾励精图治推行改革,也因牵涉各方利益,以失败告终。知己又怎能扭转乾坤呢?
不仅叹道:“
廉颇老也饭难寝,相如表率无故人;
岁岁难得圣贤士;扭转乾坤靠谁人?
“本朝的安危还要靠大人呀!”
说话间,一人已撩帘不请自进。丞相一看,只见来者一身书生打扮;手摇羽扇,头戴学士绒帽,一看就知此人不是什么善类;便知此人是卓木尔的贴身谋士,师徒安。
“学生师徒安,拜见丞相大人。”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咬住丞相急忙扶起,说:“不敢当!不知先生远来驾到,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先生见谅!”
师徒安干笑道:“大人为朝廷日夜辛劳,实在是令晚生感到惭愧!”
咬住一愣,不知师徒安何出此言,到不得不认真思考了。
师徒安摇了摇扇子,微微一笑,说:“大人多虑了,晚生只不过是替大人不平而已;大人为国尽忠职守,还落一身的不是!”
咬住丞相不仅摇了摇头,说:“先生远道而来,一定有要事吧?不知王爷有何吩咐,请先生直言。”
师徒安将包袱取下,放在案上。从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露出一支老人参。
咬住丞相吃了一惊;他和卓木尔一向交情淡如水,朝中没有大事。从来都不相互往来。想不到今天居然拿这么贵重的礼物来看他,到让他受之若惊。说:“师徒先生,这是何意?”
师徒安淡淡一笑,晃着羽扇,说:“王爷对大人的遭遇,很是同情,也对大人的才干,很是赏识。只要大人肯听王爷的话,这是纹银一
百万两,算是大人额外的军饷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案上。
咬住丞相拿起老人参,点头道:“千年高丽参,真是个好东西!听说王爷这几天,龙体欠安。应该比老夫更需要这支参。”说着将老人参放入锦盒中。那张银票连看都没看。
师徒安笑了笑,说:“学生也是这么想,只是王爷自有他的道理。他吩咐了:因为王爷龙体不适,需要休养;除了丞相大人外,谁还肯替王爷分忧呢?”咬住苦笑道:“老夫以年迈体衰,早该辞官退隐了。你可以回去告诉王爷,让他放心,老夫已写好奏折,马上递到朝堂。”
师徒安叹道:“大人误会了,就因为大人贵体渐衰,需要调养,才派学生送参给大人。虽不值几个钱,也是王爷的一片心
意。由于南蛮帐下高手如云,怕大人吃了他们的亏,另外有加派了一些高手,专门负责大人的安全。”
便对外面说:“你们都进来吧。”
从门外鱼贯进入八人。一个个奇形怪状,丑陋不堪。
咬住不仅眉头一皱,面色一沉,不悦道:“这是何意?”
师徒安摇了摇扇子,点头道:“还不过来见过丞相大人?”
八人纷纷施礼参拜,齐声说:“见过丞相大人!”
咬住想了想,说:“你们都免礼吧!”
师徒安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师徒安指了指一个头陀打扮的胖和尚,说:“这位大和尚,法号无戒、绰号‘花和尚’一身横练武功,更是天下一绝;别看他皮糙肉厚,刀枪不入。而且还有一套掌法,叫‘八步追魂掌’在十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师徒安又指了指一肮脏不堪,拄着萜拐的瘸道士,说:“这位道长,道号无缺、绰号‘铁拐李’卓不仙;别看他走路不稳,一幅破烂不堪的样子。他可是日行千里,三只手的祖宗。也是八战神的领袖。”
师徒安又指了指一个比卓不仙更肮脏、臭气熏天的杂毛老头,说:“此人绰号‘无惧神丐’一根打狗棒,甚使了得,可取人首级于十丈外;贱命陆风。”
陆风急忙将破碗挂在后腰,咧嘴傻笑了笑。
咬住觉得此人真恶心。强忍住听师徒安介绍。
“此人名副其实,绰号‘独眼龙’冯白;别看他只有一只眼,他那夺命扇可是专取人性命的利器。”
师徒安又指了指长有一身白毛的矮个老头。说:“此人号称‘白毛大圣’虽然不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化;但从小练就了一身猴功,什么猴爪,神猿剑法,独步武林。轻功更是一流。他叫林道通。”
师徒安又将“盘天鹤”刘云龙、“屠龙手”鲁平一一作了介绍。
最后,师徒安又指了指一手摇阴阳骷髅折扇,面色铁青,一身秀气的书生,说;“这位公子号称千面书生,虽然没有孙悟空那样千变万化;但易容术,可是天下无人望之项背。他不但扮男,扮女也是让人难辨雌雄;老实说,连王爷也不知他的真实面目;他的武功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因为知道他的人,都已上了西天。”
千面书生高傲地冷哼一声,摇晃着骷髅扇,冷气十足地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师徒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他们虽说在江湖上独来独往,形同陌路。只有王爷,才能将八战神聚到一起。他们一旦联起手来,连当今的武圣人,也不敢说能胜之。”
咬住丞相淡淡地说:“老夫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何劳王爷费心?如今王爷正需要人手,保护王爷才是正事。”
师徒安叹道:“学生也这么想,可是这也是王爷的一片好心。他的吩咐,学生可是难以违背。”
咬住说:“那就多谢王爷了。”
师徒安,说:“如今朱棣正在休整,等待晋王出兵。所以暂时不会对丞相用兵。不过晋王大军一到,王爷和丞相的军队,可就成了南蛮口中的两块肥肉了。所以王爷希望,丞相能将封地界线上的军队撤回,让王爷的火器营,进驻前旗。以便有个照应。”
咬住丞相沉声,说:“多谢王爷的好意,老夫的封地还不需要别人操心。你回去告诉王爷,让他安分守己,不要做火中取栗之事,如执迷不悟,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师徒安哈哈大笑着,说:“学生会转告王爷的,学生告辞。”说着向咬住施了一礼,转身出了丞相大帐。
咬住知道卓木尔又在他身边安插了几枚棋子,明为保护,实为监视。
他看了看八怪,说:“你们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八人齐声说:“一切听从丞相大人的安排。”八人转身出了大帐。
师徒安离开丞相大帐,从马桩上解开马缰,翻身上马,“驾”拍马狂奔而去。
由于卓木尔要他拉拢咬住,虽说以前和他有些过节,一心想先除而后快;可如今,乃儿不花以投靠了明朝。自己又被夹作人质,有气又恨,的了破伤风之疾。他的野心遭到重创,不得不改变策略,以退为进,让咬住替他卖命。为了随时掌控咬住,才派八战神前去;明为保护,实为监视去。必要时还可以作为人质。
师徒安向东北奔了三四里,在一处小树林前停了下来。从树林中飞出四人,他们本是师徒安的护卫,都是高手。
“先生,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师徒安晃着羽扇冷哼,道:“虽然解决不了长久之事,但只要他一时能听从王爷的,这一百万两银子也是值得的。等到时候,那老家伙的军队、封地,统统归王爷。一旦王爷做了大汗,那块封地还不都是你们的?”
四人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回府复命吧?”
五人重新上马,打马飞奔而去。刚奔出一里多地,只见人影一闪,那人以来住了五人的去路。
只见那人身穿一件单衣长衫,一副寒酸,在这极其酷寒之地,能否生存下来,真是令人怀疑;那人操一口南语,说:“此路是吾开,此树是吾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凌冲哈哈大笑道:“做强到的在中原还可以,来到了老子的福地,还贼心不改,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展开双掌,扑了下去。
那人却十分油滑,转身躲过了凌冲的千钧一击。
凌冲说:“好一式泥鳅功,只可惜今天遇见了我,算你运气不济。”说着一招“双凤戏珠”将那人罩在了掌影之中。
师徒安端坐马上,摇晃着玉扇,对尚师雄说:“你看凌冲能在几招之内打胜那老头?”
尚师雄还没看出此人的招式,心里没底。见师徒安问他,只好如实回答:“这个吗,只因此君身法太滑,要说用招吗?我看只怕没有二百回合,只怕分不出结果。”
师徒安摇着羽扇,心有所思,沉思道:“看此君的身手,极像,梁山好汉‘鼓上蚤’时迁的遗风。”
魏立青仔细观看,只见那人和凌冲过招,只是在凌冲掌影中躲闪,并没有还手,看他身手绝不象一般的高手;不仅点头道:“来者可是时维新,时老爷子?”
那人正是时维新,他是梁山好汉时迁的后人。在妙手空空排行榜中位居第一。早年曾在绿林中混过,元明两朝政府,曾将时维新列入十大要案之首,限期抓捕得对象;后来不知何故,突然在江湖上消失了。都以为他已不在人世了,想不到如今又在这里出现,而且又做了强盗,真是匪夷所思。
时维新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鄙人隐退江湖数年,还有人惦记!真令人欣慰;不过那是当年的营生。做偷盗太辛苦了,即危险,有操劳;所以我如今另谋出路。干起强盗老大了,既无风险有来得快,太刺激了。”时维新虽说这话,但动作并不慢。对凌冲的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如同儿戏。
“师徒安快将买路财拿来。”
师徒安摇着羽扇,微微一笑,哼了声说:“这有何难,只怕给了你,你拿不走。”
时维新叹道:“这叫人穷志气短,只要有银子,就是区区的一条命,也值得。”
师徒安向冷面书生使了个眼色。冷面书生从身后拿出一包银子,大约有五百多两。用手轻轻地托着,对时维新冷冷一笑,说:“接着。”银包已飞向时维新。
时维新身一晃,以轻飘飘地斜出了凌冲的掌影。在空中,说了声:“谢谢。”
身一转,右手已伸出,去抓银包;那知银包在空中一顿,忽然下沉,向时维新腹节撞去。时维新“咦”了一声。急忙左手一招“顺水推舟”身体微曲,右手一印已抓住了银包。
凌冲见时维新接住了银包,双掌变掌为爪。一招“饿虎掏心”双爪直插而上。
时维新“哎哟”一声,急忙用银包挡去。
那知凌冲右爪斜下,变爪为指,已点向时维新的“期门”。凌冲能在一招之内,连换三种手法,时维新也很少见。
好在他轻功一流,身体一转。旋风般斜冲出三丈开外;人以落在凌冲的坐骑之上。不禁哈哈大笑道:“多谢你们既出银子又出马,咱们后会有期。”拍马狂奔而去。
冷面书生冷哼两声,阴阳骷髅扇呼地打开,轻轻一弹。一道绿光激射而出,快如闪电般直向时维新的“至阳穴”射去。
时维新听到风声,直挺挺离鞍一丈。一道绿光划空而过,在前一丈处落地。积雪吱地一声冒起一股蓝烟,三尺厚的积雪,瞬间象被烈火烧过似的,成了方圆一尺的蓝坑。时维新不禁暗暗吃惊,幸好躲得快,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那可吃不了只好兜着走;
时维新就在落在马鞍瞬间,忽觉后腰一麻,便知道中了对方暗算。
冷面书生阴笑道:“师徒先生的银子是随便给人的吗?”
冷面书生成名手段,便是阴阳毒器手;他的阴阳扇和千面书生的阴阳扇,同出一门。都是用百炼精钢打造。阴阳扇有二十四根扇骨构成;每根扇骨内部挖空,暗含六枚毒针。奇就奇在阴阳两个字之上,扇骨分阴十二阳十二;各含七十二枚阴毒针和七十二枚阳毒针;阳毒针稍大,上有微孔,一旦见风,遇孔发音。似龙吟象凤鸣;阳劲十足,发之势沉,乃为阳;阴毒针者,身小体微,乃重金打造,发之无声;像幽灵似鬼邪;阴劲十足,大有压正之式。阴阳同发,阳针声大先发而堵人耳;阴针弱小后发而齐至。或单或双,阴阳齐用,阴险无比。因此,死在他们手上的高手,不知有多少。
冷面书生哈哈大笑着放马过去,跳下马,走了过去。将时维新手中的银包,抢了过去,背在身后,翻身上马。说:“时维新你要想死的慢一些,最好不要运功抵抗,还可以坚持二十四个时辰不死。否则,毒素会发作的更快。”说着打马向师徒安身旁走去……
狂风啸叫,尘雪飞扬,凛冽的寒风,随着浓密的乌云,铺天而来,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山坳间奔来二十多匹快马,都是中原人的打扮。他们快马飞奔,迎风北上;只见其中一人“吁”的一声,勒马停住了前进。跳下马走了过去,嗤嗤地伸长鼻子四处乱闻。
龙飞彪眉一皱,说:“龙少侠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是燕王的贴身护卫,身长鼻子乱闻的正是龙旋风。他们离开燕王军营连夜兼程,希望能在大雪来临之前,将事情办完。
龙旋风挥了挥手。
廖美珍指了指蓝幽幽的雪斑,说:“那不是?”
龙旋风没有回头,又向前闻,在一片鼓起的雪堆前面停下,仔细地闻了闻,不仅点了点头。用手开始去挖那些雪堆。
乃儿不花,说:“龙少侠这是何故?”
廖美珍冷哼道:“他那狗鼻子又嗅出毒味了!”
乃儿不花吃惊道:“ 龙少侠能闻出毒味?”
白凤笑道:“龙大哥有特种功能,凡是有毒的地方,不论是什么毒,他都能闻出来。”说着不仅白了蓝正明一眼。
蓝证明急忙下马,帮龙旋风挖雪。
乃儿不花叹道:“真是不可思议,龙少侠还有真等本事,看来天下之事无奇不有,佩服佩服。”
时维新的身体很快露了出来,廖美珍用手搧了搧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白凤一看,不仅“咦”了一声,说:“这不是时前辈吗?怎么会是他?”
廖美珍冷哼道:“作偷盗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他能幸免就算不错了,还是救人要紧。”
大伙一起动手,很快将帐篷搭开,四处砍些树枝,在帐篷里点起火,顿时冰冷的帐篷内暖和起来。
龙旋风将时维新扶起,用热毛巾将冰冻的衣服化开,用剪刀将衣服剪开。只见时维新的后肋下,以烂了一大片。肌肉黑青发肿,散发的腥臭味,令人窒息。幸好时维新的动作极快,冷面书生的阴毒针,只打在“志室”和“肾俞”穴之间,差之分毫。
龙旋风取出一个小匣子,从中取出几枚小银针,轻轻地刺入旁边的几处大穴。用盐水将烂肉洗净;仔细地找到针孔,两只压住伤口,用力挤压。一股又黑又浓,有臭气熏天的脓血,喷涌出来;
廖美珍、白凤、罗雪儿,几个女孩急忙捂住鼻子,罗雪儿忍不住用手帕捂住,边往外跑边呕吐。
时维新也在疼痛中呻吟着醒了过来。幸好穴道被点, 不然的话,早已疼得翻下了地。
龙旋风强忍着腥臭肮脏气味,又用力使劲挤了几下,黑臭的液体又顺肋流了下来,廖美珍用手绢捂住鼻子,走过去将毛巾垫到下面。急忙转身不敢去看;龙旋风一连挤了十几次,流的脓血,湿透了几条毛巾。时维新已疼得昏迷过去。直到脓血流尽,流出红血,才松了口气。从水盆里洗洗手,从小匣里拿出小银刀,从火上燎了一下,吹去灰烬,走过去,用毛巾擦净脓血。轻轻地用小银刀向烂肉划去,顿时蓝烟冒起,焦臭不堪。让人望而退步,不忍观看。时维新也疼得醒了过来,咬牙直哼哼;无奈穴道被点动弹不得。
廖美珍过去,用手巾替时维新擦去脸上冷汗。说:“时前辈。你忍着点,龙大哥正为你疗伤,还快就会好的。”
时维新强忍着点了点头。
龙旋风将烂肉割净,仍没见毒针。说:“珍姐,将我包袱中的磁铁石拿来。”
廖美珍将龙旋风的包袱打开,从中拿出磁铁石,交给了龙旋风。龙旋风将磁铁按在伤口上,磁铁已将毒针吸了出来。真是腥臭无比,又流出一些脓血。龙旋风又挤了一次,直到流出了真正的好血,龙旋风才停住了挤压。
龙旋风洗了洗手,说:“针姐将我囊中的云南白药,给我拿来。”
廖美珍走过去,将龙旋风的药囊拿过去,从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龙旋风。龙旋风刚要扒开塞子。
时维新开口说话:“龙少侠,我这里有解药。”
说着艰难地将右手松开,里面赫然露出两个白色瓷瓶。那是冷面书生取走银包时,时维新顺手牵羊,给盗了过来。由于中毒已深,又天寒地冻,便昏迷过去。如不是龙旋风及时发现,及时治疗,就是冻也被冻死了。
龙旋风接过瓷瓶,从中倒出一粒黑丸,研成碎末,倒在伤口上。用纱布拦腰缠住,捆绑结实。才有从另一瓶中,倒出一粒红丸,放入时维新的口中。廖美珍端来热水,时维新喝水咽下。廖美珍将那些脏物收拾掉,打扫干净。龙旋风将时维新扶起,放在炕上睡下,才松了口气。
龙飞彪他们在外边见廖美珍扔脏物,便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廖美珍说:“还算救得及时,我的天,流了那么多脏物。现在睡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乃儿不花他们轻轻地走了进帐,见时维新已睡着,才围着火堆坐下;乃儿不花说:“这是什么毒药,怎么下手这么狠?”
要知道元蒙军队,打仗虽然杀烧抢掠,令人发指。但论单打独斗,或战场厮杀。绝对真刀真枪,凭实力而战。用箭也是不含毒药的“净”箭。不像中原败类,打不过暗器上,暗器不行毒物上。因此乃儿不花难免有些吃惊。
龙旋风见乃儿不花发问,扔进火里几根材,也坐在火旁。叹道:“这是‘五岳冥毒’门下之毒。天下除了五岳冥毒老当家之外,会使阴阳毒针的,就剩下两个不争气的弟子。‘阴阳手’冷面书生,和千面书生;冷面书生倒还罢了,就是那千面书生,想想让人心惊肉跳。”
蓝正明冷哼道:“如果让我遇见他,我绝不饶他。”
乃儿不花吃惊道:“龙少侠可从来没说过怕。”
龙旋风心有余悸地说:“不瞒诸位说,在下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被他戏弄了很多次。可是真实面目,是男是女,说来惭愧,到现在和诸位一样,一无所知。”
白凤想了想,说:“不是听说他们两个人,已在数年前,随受伤的五岳冥老,回苗疆去了。今天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廖美珍叹道:“江湖败类如狸似犬,哪儿有腥味,哪儿就准有他们。”
龙旋风心里明白,卓木尔能将有尸无魂兄弟纳入帐下,冥毒双圣自然也不例外。而这些,也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其他的高手可能还很多,只是不被人所知而已。他对此行感到了许多的不顺。
由于时维新的缘故,他们多停留了一天。第二天,他们将马车腾了一辆;让时维新躺在车上,盖上厚毡子,上面再盖一层羊皮袄。一路慢行,到第三天,才到达丞相府。
咬住丞相为乃儿不花他们接风洗尘。大盘的手抓羊肉、囫囵烤鸭、酸味烧鸡、油炸黄河鲤鱼、奶皮子、奶豆腐,大坛的马奶酒,放了数十桌。
咬住缓缓站起,端起酒杯,说:“听说平章大人以归顺明朝,这次来寒舍不知是以私呢还是以公?”
乃儿不花也满饮一杯,淡淡地说:“不知丞相大人说的公,是什么意思;私又是什么意思?”
咬住丞相冷哼道:“如果以公,我只好将你拿下,交由王爷处置;如果以私,那么吃了这顿饭,咱们就是敌人了,只好沙场上见了。”
乃儿不花意味深长地,说:“奇怪了,大人要交就应该交由皇上处置,难道王爷的权力已经超过皇上?”
“这”咬住一愣,尴尬地,说:“老夫听皇上也好,听王爷也罢。那都是为朝廷办事,总比投敌叛国强得多。”
乃儿不花点头道:“大人想学,秦朝的公孙鞅,名垂千世。只是变法成功的又有几个?宋朝的王安石?乃是本朝的脱脱?如今蒙古已百病缠身,无药可解。恕下官直言,大明崛起,势不可挡。燕王礼贤纳士,大明盛世就在眼前,大人不抓住机遇,后悔可就晚了。”
咬住丞相沉思不语,缓缓地饮了一杯酒。这么些年了,为了大元朝早日复兴,光复中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大元已是百病缠身。就是诸葛再生,张良再世。耶律楚材治国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自己?
乃儿不花见咬住沉思不语,说:“如今权臣当道,民不聊生。卓木尔挟天子,以令诸侯,篡位之心人人皆知。希望大人早做打算。”
只听咬住身后一人冷哼道:“谁敢大言不惭,说王爷的坏话,真是活腻了。”
乃儿不花这才注意到,在咬住身后,坐这八个奇形怪状的人。说话的人左眼捂着,手摇夺命扇,此人正是“独眼龙”冯白。
蓝正明冷哼道:“我当谁呢,原来是独眼瞎,冯白。哎哟原来八位都在,难怪丞相不敢决定。”
咬住丞相面如猪肝,阴沉地说:“他们是卓木尔王爷的座上宾,他们只是来协助老夫,共同抵抗明朝的。”
蓝正明冷哼道:“只怕是来监视丞相大人的吧?”
独眼龙跳身离席说:“怎么你不服吗?谁不服可以上来。”
蓝正明起身说:“怕你不是好汉。”也出了席。
龙飞彪淡淡地说:“蓝兄弟不可鲁莽。”
蓝正明转身回到席位上。
卓不仙也看了看咬住,便说:“贤弟回来。”
冯白狠狠地回到席位上坐下。
咬住抓起一只鸡腿,一口咬掉腿上鸡爪。说:“我们蒙族人天生好斗,这是传统。既然大家坐到一块了,就是有缘。咱们不妨来个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知大伙儿以为如何?”
乃儿不花看了看龙旋风,龙旋风是燕王的座上宾,又是结拜义弟。自然应该由他决定。
龙旋风看了看龙飞彪,龙飞彪是燕王的贴身侍卫,他应该说了算。他们这次前来。除了龙旋风、廖美珍、蓝正明、白凤、罗雪儿之外;还有龙飞彪、步维新、邓车、苏方、张平、凌说,和燕王的各路亲兵首领;他们全是大内高手。战时为将,平时为侍卫。权力极大;
龙飞彪乃燕王的贴身侍卫,自然非他莫属。
龙飞彪饮了一杯酒,说:“既然大人有此雅兴,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和尚无戒晃着身子离席出场,施礼说:“贫僧法号无戒,绰号不雅‘花和尚’不知哪位肯赐教?”
蓝正明应声跳身出席,朗声说:“在下蓝正明,因初出江湖,绰号没有,不过大家都叫我蓝公子。在下年纪浅薄为了给大家助兴只好丑了。”说着四周行了一礼。
无戒从袖中取出三十六斤重的镔铁戒刀,他的戒刀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逍遥雨”他见蓝正明两手空空地站立这,说:“喂,你怎么不亮兵器?”蓝正明叹道:“只因在下初出江湖,所以还没有一件称心如意的兵器。不过在下相信,凭着双肉掌,还是可以应付的。”
无戒气得面红脖子粗,狞笑道:“很好,请接招。”
无戒一招“酒醉无赖”戒刀象随风飘动的风筝,分不出上下。在忽闪中形成一道光幕。刀尖一颤,倏的一声,一道晕芒,直向蓝正明的“乳突穴”挑去。
蓝正明不敢大意,见刀尖挑来。急忙右掌一挥,左掌竖起。一招“童子拜观音”双掌想将,夹戒刀在中间。
无戒狞笑道:“你想找死。”戒刀一翻,刀刃向上直向蓝正明脖颈斩去。
蓝正明见一招走空,刀光又到,不仅有走了一招险招。蓝正明双指剪开,从下向上,一下夹住刀背。这要没有一定的功力,谁也不敢出此险招。
无戒用力前刺,怎乃戒刀如嵌人石缝,无戒用尽全力,戒刀纹丝不动。
蓝正明连用两式险招,令现场观看的人不禁心惊肉跳,着那是比武?分明是比命。
无戒嘿嘿冷笑着,一个狮子摇头,脖颈上的一串鸡卵大的念珠,呼的一声,飞了出来,落在无戒手中。无戒一招“横扫千军”铁念珠已拦腰扫到。蓝正明双掌一开,人以斜划出数丈。一式“怒鹤冲天”人以飞扑而来,一式“白蛇吐芯”中食二指呼地伸出,直刺向无戒的眉心。
无戒哎哟一声,急忙一是铁板桥,人以险些坠卧在地。躲过惊险一击,身上不仅出了一身冷汗。
蓝正明不仅暗暗惭愧。
廖美珍一看,蓝正明的“白蛇吐芯”和她的“纤拂所指”十分相似,又惊又喜。原来还可以这么用。她父亲在世一再叮嘱她,:纤拂所指不可滥用否则损功害己。只有内功跟上了,纤拂所指的威力,自然便可发挥出来。不仅将目光移向龙旋风。奇怪的是,龙旋风并没看打斗。只是盯着那摇着阴阳骷髅扇的千面书生。不仅有些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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