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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太后好凶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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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主母很不满意啊。“呃……”
萧离染满意地看着她的窘态,示意殷老板平身。
然后沁扬茶楼的殷老板退出去,为他端上一壶极品的碧螺春,分别为两上斟上茶水:“姑娘和主上慢用,老奴先去楼下忙着,有事就招呼一声属下”
萧离染“嗯”地一声,挥手示意掌柜退下。
“萧离染,沁扬酒楼的掌柜跟你……”寒辰嘿嘿一笑,绝对有奸情。
萧离染嘴角一抽,“秋寒辰,怎么什么话让你一说必定变味?他跟我怎么了,断袖?你就这么希望你的未来夫君断袖?”
寒辰无语,就算她说话变味,也不用动辄提醒她是他未婚妻的事吧?
“在我还是谨王时,因为父皇的一心打压,谨王不过是个没有封地、朝奉少得可怜的虚名,就算我胸怀旷世奇才也无法令大臣们听命于我,一个闲王想翻身称帝只有才不行,还得有银子,数不清的银子,培养忠诚的手下要银子,拉拢那些大臣要银子,数额如此庞大的银子从哪儿来?”
萧离染一眼邪魅的冷笑:“幸而舅舅给我准备了一条后路,就是这家沁扬酒楼。”
寒辰恍然,要豢养一批武功高强的护卫和暗卫,没有银子肯定不行,要拉拢那些大臣,自然投其所好,或者威逼利诱,就算是威逼,那也得靠手下收集到有用消息才能威逼……这些确实需要大量银子,要银子就只能瞒着朝廷上下暗中经营生意。
只是……“萧离染,一个沁扬酒楼就算再暴利,也赚不到那么多银子吧?”
“一个沁扬酒楼自然是赚不到,但无数的沁扬酒楼就赚得到。有了沁扬酒楼这个底子,我就可以藉由沁扬酒楼的收入,再开了很多店铺,遍布整个天楚。只是最后两年,父皇觉察到了我的动作,却因被我控制了天楚近四成的经济,而对我无可奈何。商场如战场,一样令人刺激,所以我有的是耐性耗在这样的战场里,也不怕登不了基,夺不了帝。”萧离染优雅端起茶杯品着。
残酷的商战和政斗,他竟只是觉得刺激?能在十年的时间里,将生意做到如此壮观的地步,世间罕见。寒辰佩服得打开茶杯盖子,吹了吹浮在水上的茶叶,将茶水大口牛饮而尽。
放下茶杯时,却见萧离染颇为惊讶地看着她,这般牛饮,她尝出这茶的味道了吗?
“看什么?是不是突然觉得我貌美如花,天生丽质难自弃?”寒辰抬起手指,自恋地轻抚过额头再顺到脸颊,也来个妩媚多姿。
尽职站在门口的隐涛不禁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一下,若姑娘也叫貌美如花,那唐月瑶就是美得令人想自叉双眼,免得被她的美貌闪瞎了双眼。
萧离染竟然认真的点头,脸不红心不跳、淡定无比地点头:“你本来就貌美赛过西施。”
隐涛闻言脚下一虚,险些扑地,赶忙扶住门框才勉强站住,心中暗暗地道,真是天妒英才!英明盖世,胸怀大略,俊美虽不算无俦也差不多了,只是这眼光实在令人同情……
原本觉得恶心到他的寒辰满意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再倒一杯茶,哪知竟被萧离染的话给狠狠地恶心到了,手一抖,茶壶脱手掉到桌沿上,然后翻下桌子,“砰”地一声落地摔碎,有些烫的茶手溅到她腿上,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跳,很是憋闷地看向萧离染。
“谎话说得这么溜,你不觉得脸红么?”
萧离染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笑:“不脸红,因为这话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至于能不能对起别人的良心,那我就不关心了。”
隐涛立即插嘴:“姑娘放心,我是没有良心的,所以我作证,主上说得绝对对得起他的良心。”
寒辰懵了,一个说谎不打草稿,一个违心作假证,这是让她朝凤姐发展的节奏么?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她记得自己与西施还是很有差距的,幸亏她不会因此自恋下去。
却听隐涛突然来了一句:“啊,我明白了,主上并没说谎,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萧离染朝隐涛晗首一笑,难得这个一根筋的突然聪明了一回!也不枉他这么多年的教导。
寒辰的脸倏地红起来,隐涛这个一根筋!明白了就明白了,非说这么直白干什么,故意让她无地自容吗?!
见她窘得满脸通红,萧离染赶紧她解围:“隐涛,再让殷掌柜泡一壶茶过来。”
隐涛抱一下拳,“是。”瞥一眼地上的茶壶碎渣,摇头轻叹:“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寒辰惊呼:“十两银子?这么一壶破茶十两银子?!这比杀手来钱都快!”奸商,绝对黑心的奸商!
萧离染道:“你莫小瞧了这壶碧螺春,它产自雪雾镇,每年产量不过二三十斤,平常人想喝一壶,就得花上十几两银子才能品尝得到。”
寒辰心疼无比地看着地上化成一滩废水的十两银子,长叹一声:“萧离染,下次别这么浪费,你可以直接给我十两银子加一壶白开水,绝对比这一壶十两银子的茶水更值得我期待,这才是务实的生活态度。”
萧离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风雅?”
寒辰不假思索地道:“不知道,但我知道什么叫附庸风雅!”
萧离染彻底无语,好吧,她牛饮叫做生活,他品茗就是附庸风雅!
隐涛摸摸鼻子,打开门出去找殷掌柜去了。
“寒辰,你可知道你今日醉酒对唐月瑶做了什么?”
“削了她的头发。”
萧离染惊讶至极:“你竟然知道?我真好奇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寒辰手肘支在桌上,手背托着下巴,道:“醉得不深,所以记得一些事情,也不知那个杏花露是什么东西,当真是醉得快醒得也快。”
萧离染笑了一声解释:“杏花露是一种提纯的酒酿,一杯可以令一个强壮男人昏睡一整日,何况是你,你醉得不深醒得又快,大概是因为混在食物中,又暴露在空气中散发掉一部分,总不及真正的杏花露酒那般纯正,威力自然小了些。”
“哦。”寒辰托腮不语。
萧离染也不语。
此时隐涛重新提了一壶茶进来,然后识趣地退出,到楼下喝茶去了。
“寒辰,你没有话要说?”
寒辰:“噢,说什么呢,是不是想让我说,我削了唐月瑶的三千青丝应该如何去向她赔罪?”
不待萧离染说话,她接着道:“我偏不想给她赔罪,她是咎由自取!怎么,你心疼了么?”
萧离染见她此刻就如一头小狮子般,似乎只要他敢说出“心疼”两个字,立即就会咆哮着扑向他。不禁一阵好笑:“我本来想让你问一下她的下场的。”
“下场?”
萧离染叹气:“她已经执扭得无可救药,所以朕命她去清水寺修行半年,回来后,将她直接嫁入豫王府。”
寒辰一呆,动真格的?“她也算是为情所困……你舍得吗?”
“唐月瑶毕竟曾在我最受轻视的时候陪伴过我,所以我不怪她投向三哥的怀抱,给过她很多次机会悔改,可她仍然如此执扭疯狂,我若再不狠下心来,不止我烦恼不尽,只怕你会再遭她的暗算,寒辰,我不能拿你冒险。”
为了她才狠下心来?寒辰心下微动,叹气:“萧离染,以后这些女人间的事,你不必再插手,我自己会处理,我不擅勾心斗角,却擅长杀人,惹急了我,我会直接开杀戒。”
萧离染对她话眸底流露出的一抹杀气浑不在意,只是笑道:“随便你,但我也说过,我自己会摘掉那些不相干的烂桃花。”跟着语气一变,道:“就算那个人是你的亲人。”
寒辰微愣,她的亲人,是指秋晴文么?“……晴文……”
“晴文是你妹妹,念她初犯,我让她自己去找你受罚。”
寒辰:“哦……”
萧离染给她重新倒了一杯茶,放下茶壶,看向窗外,指着远处的架在湍急河流上的你一条斜挂的吊桥,道:“看见那个桥了么?”
寒辰顺着他的手指望向河上的那个吊桥,此桥架在经过本城的最湍急河流上,叫做长久桥,长久桥不同于其他的桥,这桥根本就是人为的九曲十八弯,用两条长长铁索吊着,脚下只有一根尺许粗细的铁柱状东西的可走,下面是湍急的河水,上面是九曲十八弯的独木危桥……最重要的是,这条河流上,有数座巩固的石拱桥,所以那条独木长久桥从来没人走过。
毕竟那桥绕来绕去,比那些石拱桥长出数倍,太耽误时间了。更重要的是,那条桥太危险了,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走在空中的一根尺许粗的铁柱上面晃来晃去,根本就是找死。
“你可知这长久桥的寓意?”
寒辰摇头,记忆中,前身从跟着父亲来京城后就有那么一座奇怪的桥挂在那里。
“这桥已经近百年来无人敢走,已经被人们刻意忘掉了它的寓意。”萧离染喝了一口茶,解释道:“此桥寓意长长久久,白首偕老,拐过九曲十八弯,全长九百九十九丈。若夫妻二人一同走完此桥,必会长久相守,永世不分开。若有异心,必定会滑下桥,掉进湍急的河水中,随着湍急的河水冲进东海去。”
寒辰望着那吊桥道:“原来是这样?是谁这么无聊竟建这种桥!”
萧离染:“……”一双凤眸竟带着抹可怜巴巴地凝着她。
寒辰被他那灼热渴望的目光给盯得浑身发毛,身子往后仰了一下,“萧离染,你这是什么眼神?”
萧离染忽然露出那塞过洛神和西施的笑容,声音带着清润:“我们什么时候去这桥上走一走?”
寒辰僵住,她为何要跟他去桥上走一走?
“那桥,对我们两个人来说,并不难走,更无危险,我们去桥上走一走吧。”萧离染的笑容极尽魅惑。
寒辰左顾右盼,对他话恍若未闻,起身趴到窗上居高临下的看街景,却在一起身的时候,感觉到大事不妙,下身来潮了!狂汗!这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竟然提前了好几天!
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转身就往外走。
萧离染脸顿时黑得堪比祸底,锐目半眯,露出危险的侵略目光,他只是想跟她走一走长久桥,有这么难么,她竟转脸就走!难道跟他一生长长久久就这么难以接受么?于是阴恻恻的道:“站住!”
寒辰脚步一顿,缓缓回头。
“你要干什么?!”
“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你除了棺材铺那点事,还会有什么事?”萧离染咬牙道:“回来坐下,你棺材铺一天赚多少银子,朕给!”
现在已经很少在寒辰面前自称朕的萧离染脱口称朕,而且脸色阴沉,话也说到这份上了,寒辰就算再难启齿,也不能就此不管不顾的走了。想说身体不适,又怕他直接带她回宫看太医,她可不想拿这么低级的小儿科来出这洋相!
于是“呃”了一声,索性直言道:“……那个……不好意思,我大姨妈来了……”但想想古人含蓄,也不知明不明白大姨妈的意思,于时就说了个含蓄文雅的:“我姨母来了!十万火急,需要立即去准备一下!”语毕,迅速冲出雅间。
隐涛见寒辰如一阵风似地冲出沁扬酒楼,忙飞奔上楼:“主上,姑娘她……”眼见萧离染脸色不好,以为主子跟姑娘闹矛盾,姑娘一气之下要离“家”出走,忙道:“属下去追姑娘回来。”
萧离染脸色阴沉,叫住正欲追出去的隐涛,道:“你回来!寒辰说她姨母来了要准备一下。据你所知,寒辰还有个姨母吗?她姨母什么时候来的?朕怎么不知?”
隐涛摇头:“属下不知情,据属下以前所得的消息来说,姑娘应该只有外公外婆,还有个……好像没听说过姑娘有姨母。”顿了一下,好意提醒道:“姑娘跟秋家等亲人关系一向冷漠,却如此重视这个姨母,想必与她这姨母关系很好。”
萧离染点头,不错,寒辰一向与家人关系不睦,更与秋家几乎决裂,既使那个关系还不错的晴文也没见她如此在意。她如此紧张这位姨母,显然这个姨母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极重的。
他勾唇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倒不好失礼了,直接赏赐似乎容易令人忘乎所以,也易给寒辰带来非议……隐涛,你速去备几件像样的礼物,回宫若见着她姨母,顺便把礼物送给这位姨母。”边说边不禁笑了出来,上次是晴文,这次来个姨母,他还是忍不住想善待她姨母,以取悦于她。
隐涛答道:“属下这就去办。”
很快隐涛已备齐礼品,放进马车上,上楼请示萧离染。萧离染接过隐涛奉上的湿巾净手,缓缓下楼上车。
马车直接进了皇宫,隐涛将礼盒从车上抱下,让太监把马车牵走。
萧离染直奔寒辰的房间,在门口踌躇几步。
他拨给寒辰使唤的婢女素春眼尖,先瞧见萧离染,忙迎上来,恭敬施礼:“主上万福。”
萧离染挥手示意她平身,问道:“寒辰呢?还没回来么?”她自己跑了,也不知是不是回宫了。
“姑娘……姑娘身体有些不适,正在床上躺着。”素春有些为难地答道。
萧离染皱眉:“身体不适?怎么没叫太医过来瞧瞧?”
素春目光闪烁:“没……姑娘说休息一会就好。”
萧离染凌厉眸光扫过他,“素春,朕把你调过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要好好照顾她的身体?!”
素春立即跪下:“主上,这个……姑娘她……”素春很为难,这种事怎么跟主上一个大男人说嘛。
萧离染哼了一声,拂袖进屋,径直走进寒辰的房间。
寒辰盖着棉被倚在床上,正迷迷糊糊地打盹,听见有人进来,睁开眼:“萧离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离染走到床边,有些不悦:“不舒服为何不宣太医过来看看?”
寒辰微怔,坐直身子,拿过长袍披下,忍笑道:“我身体又没病,看什么太医。”尼玛,她怕的就是这种常在小说里见过的把来大姨妈当病来看的小儿科,躲来躲去还是狗血了。
“没病?不是身体不适吗?”
“是有点不太舒服,不是什么病,喝点姜糖水休息一下就好。”
萧离染剑眉微蹙,喝点姜糖水就好了?这是什么毛病?关切问道:“可是受了风寒?”
寒辰干咳一声,讪笑:“没受风寒……反正现在没事了,过会儿我就能出宫去铺子里看一下了。”
萧离染疑惑看她一眼,道:“既然不舒服,就多躺会儿,那个棺材铺子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
寒辰笑而不语。
“对了,你姨母呢?”
寒辰愣住,姨母?顿时想起先前怕在他面前出丑,把大姨妈文雅成姨母,不禁脸一热,搪塞道:“呃……走了。”
萧离染见她态度可疑,更加疑惑,道:“怎么刚来就走了?我刚让隐涛给她备了点礼品……”
备了礼品?!寒辰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苍天啊!这得多无厘头啊,太上皇给她“大姨妈”备礼品?!“大姨妈”得有福享受啊!
她迅速从床上跳下,拢了拢长袍,往外厅走去:“呃,这个……这个,萧离染,咱们到外面说话……”
一出房门,便瞧见隐涛捧着一摞礼品站在正厅门外,一匹上好锦缎,一只细长的人参盒子里,还有几盒京城非常有名的周记点心铺的点心……
寒辰大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好有喜剧效果!
萧离染被寒辰的态度搞得云里雾里,在她房间内站了一会儿,突然脸色沉下,转身走出去,一撩袍角坐在正堂的椅上,眸色阴郁地盯着她,语气冷沉:“说,你是不是不愿与我一起走长久桥,才以姨母来了为借口诳我?!”
寒辰再囧,走长久桥这个事为时过早,若两人真能修成正果,走走也是无妨的。再说,若他真以皇权逼她去走,她也无所谓,反正不是寓意长久就真长久了,走走又不会怀孕,更不会死人,她实在犯不着用拿她亲爱的大姨妈去诳他吧?别说走长久桥了,就算他让她现场跳大神助兴,她都不敢推辞,反正也不是 第 065 章 需要修正。
“老板娘,买口棺材。”门口传来一道清润悦耳的男声。
寒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男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气质清贵,如玉美面带抹不不羁,鼻子挺直,薄薄的嘴唇噙着淡淡的笑意,双目如两泓深不见底的黑潭,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去一探究竟。寒辰也不例外,不由自主去的被吸进那两泓深潭中看过了,然后发现,其实这双眼睛和萧离染有些像。
见有生意上门,寒辰急忙迎出去,神色肃穆却不冷冰,道:“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棺材?”
青年淡淡地道:“你这里有什么样的棺材?”
寒辰想了想道:“最好的自然是金丝楠木的,不过,这种棺木依制只有皇亲国戚可以用,香楠也有,还有极品楠木,柳木的,至于低档一点的,我觉得公子大概不会感兴趣。”
青年那泓黑潭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寒辰道:“懂得不少,原来还真是卖棺材的啊?”
寒辰奇道:“我开棺材铺不卖棺材卖什么?公子需要什么样的?或者,我们也可以按照公子的要求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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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6 章 太上皇的怒气
“棺壁需要雕刻图案或殓文吗?”
那青年微微侧头,摸着下巴打量她:“你们还能刻图案和殓文?”
寒辰点头,“公子想刻什么?”
那青年“嗯”地一声道:“那就刻图案吧,花鸟鱼虫,死后的世外桃源。”
寒辰提笔在纸上写下那青年的要求,抬头:“公子需要多久提货?”
那青年似乎愣了一下:“呃,这个,你多久可以做好?”
寒辰道:“做好棺椁再雕刻图案的话,最快十天,还要刷漆……不知公子要刷几遍桐漆?刷得多,用时也长。”
“还有这么多讲究?”那青年抬手搔一下头,清润的声音似乎有些困惑:“以她现在的情况,大概一时半会死不了吧,一个月吧,一个月可以刷几层漆?”
一时半会死不了?寒辰抚额,这个男人说得如此轻巧,死的不是自己家的人吗?若不是……呃,他是准备杀人送棺材?“一个月的话,刷一层底漆,最多再刷两层外漆。”
“那就两层吧,若是我一个月未来取货,你就反复刷漆吧。”青年边说边瞅着她,嘴里嘀咕,“看这样子还真是个内行的老板娘……怎么会这样?”
寒辰蹙眉,这个人是来试探她的么?眼睛眯了下,客气道:“这样的话……共需二百四十两银子,公子请先付一半定金。”
那青年微讶:“一口棺材这么贵?”
寒辰解释道:“公子要的可是一棺一椁,再加上雕刻,二百四十两已经很实惠了。”
那青年倒也痛快,从怀里直接摸出三百两银票放在柜台上,露出一个清雅的笑容:“给你三百两,不用找了。”
寒辰:“……”她只说交订金,他竟不但要付了全款,还多给了六十两?她面无表情地拿起银票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问题,才从荷包内摸出一张五十两的小额银票,又从抽屉里取了十两碎银递出去:“找你的零钱。”
那青年微诧:“不是说不用找了吗?”
寒辰冷冷道:“我只收属下我的银子。”
那青年“咦”地一声:“收了银子就翻脸?”
寒辰抬眸:“公子若觉得戏耍得不够,可以再定一套金丝楠木的棺椁,也是可以的,价钱对公子来说一点都不贵,只需要一千两银子。”他的眼眸神彩虽与萧离染不同,但那双眼睛却像极了……她怎么没听说皇家死了人?
那青年深潭般的眸子注视她良久,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姑娘很聪明,有意思,难怪他会动心……不过,姑娘,你误会我了,我并无戏耍姑娘之意,这口棺材是为一位女子准备的,但能不能用上,就……”
寒辰面上表情仍冷:“既然如此,我们自会尽心为公子打造棺材。”说完走进柜台,拿起一支细细的刻刀,开始微调细节。
良久,忽听一声“咦?你这手艺不错呀,竟还上了色彩……这人好面熟。”
寒辰一头冷汗,他怎么还没走!
那青年身子前倾,探头过来仔细看了看,“哇,这不是四哥么?”边说边直起身子:“好像跟传说中很不一样,也不是那么无情嘛,啧,你会得不少嘛。”
寒辰将木雕收起,上下打量他一番,他叫萧离染是四哥?该不是会当初的五皇子,现在的瑞亲王吧?这个人不是喜欢游历江湖河川,游戏人间么,听说这么多年只在先帝驾崩之时,回京戴孝服丧,先帝一入皇陵,立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不在意谁当皇帝谁当太上皇。
“你是……瑞亲王?”寒辰迟疑着问道。
“别这么客气,你都叫我四哥萧离染了,对我也不用太客气,叫我萧珩澈就行。”
寒辰暗暗抹汗,还真是瑞亲王萧珩澈!这些皇族都怎么了,也不怕沾惹她棺材铺的晦气,个个往棺材铺里跑,倒是她的亲妹晴文,至今不敢踏进棺材铺一步。
寒辰不愿跟这个摸不透的萧珩澈走得太近,便敷衍道:“君是君,民是民,礼数不可废。”
萧珩澈淡笑:“看来我适才真的惹着你了。”顿了一顿,好奇道:“你……不觉得我面熟吗?”
寒辰点头道:“是面熟,跟太上皇有几分像。”
萧珩澈面色僵了一下,欲言又止,随即转个话题:“那套棺椁,我是要定了的,你尽心地做。”他顿了一下,看向她道:“要不要再给我自己定做一套?下次你见了我,会不会一刀捅死我呢?”
寒辰:“……”她也得有那个胆量才行,再怎么牛叉的穿越女也斗不过皇权吧,捅死他,自己会不会被凌迟个三千刀?“王爷说笑了,便是借臣女一百个胆子,臣女也不敢以下犯上。”
“不敢?我怎么听说你一向喜欢以下犯上?”萧珩似笑非笑地道。
寒辰脸上突然风清云淡起来:“王爷若没听错,就一定是谣言,以讹传讹。”
萧珩澈笑得极为轻淡,“你如果不以下犯上,本王还真觉得对不起你呢。唉唉唉,我怎么净干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说完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却回身望向寒辰,眼底再次闪过一丝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
寒辰对萧珩澈的举动很是不解,突然造访棺材铺,明明没死人却预先定下一口棺材,一番试探观察后,却留些莫名其妙的话……皇家的人果然都是深不可测的,连说话都是这么的高深莫测。她为什么要一刀捅死他?他今日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都不得而知。
或许是沾了瑞亲王一身皇家贵气的光,今日竟卖出三口棺材,皆是上等材料的棺材。寒辰摸摸鼓鼓的荷包,感叹一声做死人生意虽然名声不太好,也晦气了点,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暴利。在天楚国,一个勤俭节约的普通百姓家一个月也就花个三四两银子,她卖一口上好棺材,纯利就六七十两……暴利得让她有些惭愧!
开张赚钱了,她心情自然十分舒畅,哼着小曲就把萧离染的肖像修完,看看天色尚早,便把店铺的钥匙交给了最为老实的田长生,让他临走时打烊锁门。
她用一块布将萧离染的雕像包好,走出棺材铺。刚走了两步,却见秋晴文从马车上跳下来。
“大姐,我有事找你。”
寒辰站住,侧头冷笑:“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没闲心情跟你勾心斗角。”
秋晴文脸色一僵,放缓脚步,走了几步道:“大姐,昨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是大姐…。我们是亲姐妹呀,你说过会原谅我的。”
寒辰哼了一声,怪不得她一回京就跟自己说,若对她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要原谅她,原来早有预谋。当即冷冷道:“好,我原谅你这回了。晴文,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说完举步就走。
“站住。”刚走了两步,秋晴文的马车内传来一个熟悉的老妇声音。
寒辰回头,只见秋老夫人、她的祖母一脸冷漠地从车厢内出来,站在车辕上对寒辰冷冷道:“晴文好好跟你道谦,你这是什么态度?”
寒辰脸色沉下,道:“陷害自家亲姐妹,一句对不起就想什么事都没发生,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不跟她计较已是极限,嫌我态度不好,不可不要道谦,自己去太上皇面前领罚!”
“你!”秋老夫人被她奚落一番,恼羞成怒。
秋晴文忙道:“大姐莫生气,祖母并无怪罪大姐的意思。我也是诚心诚意向大姐道谦,大家怎么怪我都是应该的。”
寒辰心下冷笑一声,道:“我说过,原谅你了,以后还是少见面吧,我还有事要忙。”说完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秋老夫人喝斥一声,引来了数位路人的目光。
秋晴文拉住寒辰的胳膊,央道:“大姐,别在惹祖母生气了,让外人瞧见不好。”
秋老夫人虎着脸道:“我有事找你,跟我到旁边的酒楼说话。”
寒辰垂目沉吟片刻,抬头道:“祖母若有事,请跟我进店里说话。”
秋老夫人拄着的拐杖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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