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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太后好凶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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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染淡淡地道:“宣。”
寒辰略整衣衫,深吸一口气,抬脚踏进乾德殿的朱红门槛,走到萧离染和萧孜慕面前,屈膝欲跪。
却听萧离染道:“秋寒辰,不用跪了,朕说过你不用再对朕行跪拜之礼。”
小皇帝萧孜慕微微抽气,看他一眼,暗笑一声,皇叔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为她破例至此,是想为她撑腰吧?这种人情,他是一家要送给皇叔的,于是跟着道:“既然不用对太上皇跪拜,那么朕也免了吧。”
寒辰半屈着腿,惊愣当地!他虽说不用跪拜,那也只是私下的礼数免了吧,如今有靖南王和父亲这些臣子在场……他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么?耳边传来数声抽气声,嘴角不禁翘起,既然有人撑腰,她的底气凭什么不足?
“多谢两位陛下恩典。”缓缓站直双腿,站到边上。侧头看一眼父亲秋修甫,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不过数个时辰不见,父亲竟似苍老了十余岁般,不是她的错觉,而是他的头发竟然花白大半,脸如死灰,双眼无神……至于脸上的数处青肿,应该是被靖南王打的吧。
瞧见父亲这般模样,她除了倒吸一口冷气外,再无任何表情,她心里甚至是雀跃不屑的,他合该尝尝腐骨噬心的滋味。原配妻子死得不明不白时,未见他情绪有任何异常,反倒当着她的面责怪亡妻不安分在家伺候婆婆,偏生要回什么娘家,以致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一个郡主妾死了,还是被他亲手打死的,竟被打击至此,果真是妻不如妾啊。
目光略过靖南王,见他脸上也有伤,笑了一声:“我打人就叫粗鲁暴力,难道藩王和侍郎打架就叫文雅拆招?”
萧离染眸底闪过一丝惊讶,适才他还在担心她进宫就打人呢,原来她也不是鲁莽之人,竟还有心情说笑,十分难得。当即温声明知故问地道:“秋寒辰,你的庶母子越郡主被令尊打死之事,你可知道?”
寒辰看一眼满面怒气和悲愤的靖南王,冷笑:“先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只是觉得此事并不稀奇,若换作靖南王爷的妾氏出去偷人通奸,王爷不只会杀妾氏,恐怕连妾氏的父母都难逃一死吧?”男尊女卑的社会就是给男人开脱的,不是吗?
“放肆!”靖南王暴喝一声道:“你这贱人竟敢诬蔑编排先御封的郡主,是不是不想活了?!”
萧离染听他大骂寒辰“贱人”,脸色登时冷下来,声音微厉道:“柳爱卿贵为藩王,还请说话文雅些,为百官做个表率。秋小姐是死是活不是你能判定的,况且,她说得并没错,自古通奸者,可不告而杀,私刑而死也没什么不可。柳爱卿难道还想在朕面前杀人不成?”
寒辰嘴角抽了一下,秀目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他这般**裸地袒护,她都替他脸红。
柳霍不意太上皇反而对他斥责起来,惊诧一揖道:“是臣口不择言了。但是,陛下,臣妹素来品性端淑,十几年来,为秋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任劳任怨,怎么可能与人通奸?!秋大人也说了,是秋寒辰带他去捉奸的,那么臣想问,若臣妹与薛林相约偷情,秋寒辰又是怎么知道的?臣以为,这分明就是秋寒辰与臣妹积怨成仇,故意设计陷害臣妹!请陛下为臣作主!”
萧离染面无表情,锐目在柳霍和秋修甫身上分别转了一圈,哼了一声,不语。
寒辰抬头凝目:“王爷,凡事要有证据,不是空口白牙就能诬蔑的,你这么说有证据吗?”耍无赖,死不认帐,简单。
萧离染目光扫向柳霍,声音极有威严:“柳爱卿,可有证据?”
靖南王柳霍先前见太上皇免了秋寒辰的跪拜之礼,心下已隐隐觉得今日想在御前讨个公道是很难了,太上皇袒护之心实在是太过明显。
“陛下,这种事还需要什么证据,这个秋寒辰对臣妹一直心怀怨怼,曾众目睽睽下,将舍妹踢进湖内险些淹死,前些日子又装神弄鬼吓得臣妹险些失魂,今日,秋修甫已亲口承认打死了臣妹,又亲口承认是秋寒辰带他去捉奸,这不是阴谋是什么?若真如秋侍郎所言,臣妹与薛林在野地里苟合,秋寒辰一个黄花大闺女竟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却不阻止,这不是阴谋是什么?臣断定必是秋寒辰买通了下人,给臣妹和薛林喂了媚药,才害他们失态至此。求陛下为臣做主!”
寒辰不紧不慢地点头,道:“靖南王说得合情合理,但是证据呢?!”反正她只要咬定他没有证据,又有太上皇撑腰,所以底气十足。
柳霍被她气得脸青冒汗,怒喝:“本王说的就是证据,你这贱婢再嘴硬,信不信本王立即杀了你!”
寒辰不冷不热地道:“你大可以试试!”
柳霍被寒辰嚣张的态度给激得不轻,双拳一握,朝着寒辰就扑过去,欲痛揍她一顿。他是天楚国唯一的异姓藩王,既使在天子面前,教训一个下臣恶女,谁又能把他如何?
萧离染霍地站起,喝道:“柳霍,住手!”跟着身形一晃,站在柳霍身前,抬手捏住他手臂,厉声道:“柳霍,你想造反吗?”
靖南王对萧离染的反应震惊不已,目瞪口呆地看他,这是那个在先帝遗体前斩杀大臣,杀了数千侍卫的萧楚臣么?那是何等的狠绝,又是何等的魄力,现在竟如此不顾身份的维护一个粗俗女子?!
“陛下?”
萧离染眸底闪过暴戾,“柳霍,你是朝廷重臣,竟在朕面前打人,是想造反吗?!”
靖南王被太上皇眼中的暴戾杀气吓到,心知只要自己稍有不慎,今日就会毙于他掌下,死在他手里的朝廷重臣已有十余人,也不差他这一人。他也是只能臣能伸的老狐狸,见势不妙,忙即跪下:“陛下明鉴,臣一心三思只为朝廷,绝不敢有谋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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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2 章 撑腰(下)
萧离染冷沉深邃的眸瞳注视他片刻,眸底杀气渐敛,哼了一声,身形一晃回到座位上坐下,沉声道:“不敢有最好,靖南王当知,朕绝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天楚国本!若有人敢动异心,必诛连九族!”
靖南王伏地跪拜:“臣绝不敢对陛下有二心!”
萧孜慕和秋修甫皆惊呆了,谁都未想到,萧离染竟会亲自出手护寒辰,并毫不留情面的对靖南王训斥!
“皇叔消消气,侄儿想,靖南王也只是一时冲动。”
萧离染微微侧身,以手支颐,瞬即恢复平静,仿佛适才杀气纵横的人不是他,淡淡道:“朕相信柳爱卿确实是一时冲动,柳爱卿平身吧,莫让那些琐事伤了咱们君臣的和气。”
寒辰惊诧不已地望着萧离染,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可以堪比川剧变脸了。
靖南王却并未起身,跪直身子道:“陛下,臣打人确实是冲动了,可是臣也是被秋家的无耻和冷酷给激怒了,臣妹在秋家相夫教子十几年,不但被他们活活打死,还被污通奸恶名,臣若不能为臣妹讨回公道,还有何脸面回柳家,有何脸面管理靖地,又何以面对朝中大臣?”
寒辰冷哼一声,抢白道:“我请问王爷,你们靖南王府的郡主,王爷的胞妹与家臣通奸,在夫君眼皮底下做下那等丑事,王爷又有何脸面面对秋家,有何脸面管理靖地,又有何脸面面对朝中大臣?!”若非碍于皇上和太上皇,她真想直接让他自戕谢罪吧!
柳霍被她呛得脸色通红,继而一阵苍白,张口厉喝:“你这无知女娃竟在两位陛下面前如此嚣张,公然蔑视辱骂王公大臣,诬陷靖南王府,究竟是谁借给你这熊心豹子胆?!”
慕孜慕看一眼萧离染,见自家皇叔眼底平淡无波,显然不把柳霍的指控放在心上,不禁奇怪,不管怎么说,柳霍此次进京纳贡,也算是功臣,皇叔若不能他点甜头,只怕会逼得柳霍铤而走险吧?
萧离染淡淡道:“柳爱卿,我瞧秋寒辰敢在朕前对你这般无礼,只怕也是不齿子越郡主的淫邪行径……”
“陛下,臣妹绝不会与人通奸,请陛下明鉴!”
萧离染看一眼柳霍,声音微冷:“柳爱卿是不是太过自信了?朕瞧在爱卿纳贡有功的面上,尽力想保住爱卿的面子,只是柳爱卿却并不知进退……你们几个先到门外等着,隐涛留下。”等秋修甫等人行礼退出去后,又转头对萧孜慕道:“孜慕,你公务繁忙,这些王公大臣的家务事就不用分心其上了,你去忙你的吧。”
萧孜慕暗吁一口气,果然还是皇叔精明,一句“王公大臣的家务事”就把此事压下,既是家务事,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柳秋两家闹腾了一个多时辰,他头都大了,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明明就是子越郡主与人野合,被秋侍郎发现失手打死的,偏偏仗着自己是藩王,又刚刚纳贡,有功在身,非要无理搅闹,以掩盖事实,挽回靖南王府的名誉。
对柳霍这种异姓藩王,轻不得重不得,他暂时是压不住他的,所以离开最好。当即起身,微笑道:“皇叔说得极是,侄儿案上还堆了一堆的折子,就先回去批折子了,这里的事就有劳皇叔了。”
萧离染点头,待萧孜慕出去后,示意隐涛关上殿门。然后对柳霍道:“柳爱卿真的认为子越郡主没有做出通奸丑事么?”
柳霍见太上皇遣走了所有人,便知不妙,定是他手里得到了什么证据,忙擦擦额上细汗,道:“陛下,臣妹出身名门,断不可能做出那种下作之事,请陛下明鉴。”
萧离染斜睨他一眼,对隐涛道:“隐涛,你跟靖南王说说你见到的。”
隐涛以拳掩唇干咳一声,内流满面,他真命苦,明明是主上自己做的事情,偏要强按到他头上……主上说了,若他自己作证,难免有偏袒之嫌,难掩朝臣之口,所以这证人一职就由他这属下代劳了。
可是他还是觉得主上明明就是在偏袒秋姑娘,否则,这种事自古以来的处理方法,必定是杀寒辰保藩王名誉,以安抚藩王的情绪。
“主上容禀,昨夜属下奉命去找秋姑娘回宫,却见秋姑娘和秋侍郎去了四五里外的松树林,属下怕秋姑娘出事,便暗中跟着,哪知……秋侍郎所见之事,属下也看得清清楚楚,后来秋姑娘与那个奸夫薛林大打出手,属下就去帮秋姑娘。”他按照主上教的,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只说重点,不说秋寒辰扛着五花大绑的秋侍郎去捉奸的真相。
转向柳霍道:“王爷,那个薛林被在下打成重内伤,后被人救走,王爷可回驿馆查看他是否受了重内伤,当然,他此刻或许根本就不在驿馆内。”
有太上皇的御前护卫做证,柳霍那张老脸登时羞成紫红色,怪不得今日太上皇对他不耐烦,原来早从手下口里得知真相,认定自己是恃宠而骄啊。当即痛哭涕零状,伏地重重叩头:“请陛下恕罪,臣实在不知臣妹竟做下这等丑事,臣无颜面对陛下和天下人啊!”
萧离染冷冷看着他,若非出于朝廷的考量,他真想立即将这个虚伪逆臣毙下掌下,他最瞧不得旁人在他面前演戏!
“臣愚钝,不明陛下维护臣的苦心,实在罪该万死!”
“柳霍,你确实该死。”萧离染收了眼底冷意,平静道:“有此辱及门楣的胞妹,丢尽王公大臣的颜面,确实该死。不过,朕既然遣开其他人,还是顾念爱卿纳贡之功,不想令爱卿难堪。若柳爱卿非要以靖南王的名义追究郡主之死,那么朕便公事公办,将此事交给刑部处理,隐涛上堂作证,秋侍郎或会被罚,但柳家名誉蒙羞也是必然,皇上必也得在朝上责骂爱卿管理王府无方,派人去靖南王府训教。”
柳霍擦擦额上黄豆大的汗珠,颤道:“臣、臣臣恳求太上皇恕罪,此事实乃家丑……不宜宣扬……”
萧离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假装沉吟片刻,一副法外施恩的模样道:“嗯,朕就当这只是你们柳秋两家的家务事,柳爱卿也适可而止。”
柳霍忙即磕头拜谢,“谢陛下恩典。”
“还有,那个秋寒辰是朕的朋友,你以后对她客气点。”萧离染状似不经意地加了一句。
柳霍一愣,忙即答道:“臣明白。”他万万没想到,今日进宫,不但未给胞妹之死争回半点公道,反倒险些赔进自己去。心下深知,以太上皇的精明,只怕早对柳家起了疑心,暗中派人调查,而隐涛去请秋寒辰回宫不过是个说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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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3 章 老莱子彩衣娱“太上皇”
殿外。
秋修甫无力地坐在地上,心灰意冷。修平七垂手恭立于门旁。而秋寒辰则悠闲地依坐廓柱旁的石栏上,双腿在空中轻荡着。
突然小皇帝萧孜慕急急走回来,望一眼紧闭的殿门,喃喃道:“皇叔还没出来?”然后走到寒辰旁边,斜依石栏,笑咪咪地道:“秋寒辰,你今日十分威风啊。”
寒辰侧目看他,然后转回头去,不语。
“秋寒辰,你这么冷艳,我皇叔知道么?”
寒辰转向他,上下打量着他道:“皇上很闲?”
萧孜慕面现苦相:“自从当了皇帝后,朕还没闲过。”
寒辰哼了一声道:“皇上此刻正在跟臣女闲聊。”
一直未出声的秋修甫突然道:“秋寒辰,秋家因你支离破碎,颜面扫地,不想再因你家破人亡,你若再对皇上说话不敬,我立时将你扫地出门。”
萧孜慕讶然,“秋侍郎言重了吧?”
秋修甫苍白无力地道:“臣教女无方,请皇上原谅小女无礼之处。”
寒辰冷睨他一眼,不客气地道:“秋家支离破碎,颜面扫地,都是父亲你造成的,你若不娶柳茹悠,我娘不会死,你若不娶柳茹悠,柳嫣容不会住进府里,抢了你女儿的未婚夫,你若不娶柳茹悠,就不会戴上一个超级大的绿帽子!”
“你!”秋修甫气滞。
“我怎样,我说错了么,万恶淫为首,这一切都是父亲自己造成的,至于扫地出门,哼,我乐见其成。”
秋修甫气得脸色更白,却也反驳不得,于是不再说话。
不多时,殿门打开,柳霍脸色苍白地走出来,朝殿外的萧孜慕行了一礼,便狼狈出宫去。
隐涛从殿内出来,朝秋修甫道:“秋大人,陛下说郡主之死是你们柳秋两家的家务事,朝廷不便插手,你们私下协商处理,不宜张扬,免得失了王公大臣的颜面。”言下之意,既是你们两家的事,你们两家就私下去斗个你死我活吧。
寒辰心下暗暗切了一声,什么不宜张扬,如今京城还有人不知道子越郡主与人通奸,被秋侍郎活活打死的么?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但她心底深处也知萧离染的用意,他知道一切不过是她设计的,而且他也参与其中,却他坚持压下此事,不过是为护她周全,防柳霍想借机处掉她而已,说不感激是假的。
秋修甫起身朝殿内跪拜谢恩,然后瞟了寒辰一眼,叹口气道:“寒辰,以后你好自为之,为父已无力管你了。”
寒辰淡漠以对,如此父亲,如此亲人,对一直渴望亲情的她来说,已经失望透顶。
秋修甫走了,有些佝偻的背影,已无法激起她的心酸,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小皇帝萧孜慕朝殿内叫道:“皇叔,有件事……”回头看看寒辰,然后转身关上殿门,将寒辰关在门外。
寒辰抬起忧郁的眼睛盯着那两扇殿门,无语。这皇宫是他们叔侄的吧,这天下是他们叔侄的吧,他们若嫌她碍事,只要说两个字“退下”,她一定会顺从的、麻溜溜地滚开。这么小心翼翼地关门为哪般?
小皇帝跟太上皇说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太上皇走出乾德殿时,脸色不太好,恨恨地道:“这帮老东西倚老卖老,一日不收拾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寒辰:“……”反正闲着无聊,她就预感一下,必定是朝中那班老臣又惹怒了他。
秋修甫因遭受沉重打击,大病一场,告假在家休养。而萧离染一连数日脸色都不太好,今日甚至破天荒地上了一次早朝。
下了早朝后,萧离染突然一扫前两日的阴霾,好心情地对寒辰道:“换身衣服,跟朕出趟宫。”
身为太上皇身边好用的杂使小丫头,寒辰二话不说,立马穿上小太监奉给她的崭新锦袍,揽镜一照,自恋地赞一句:帅得有妖气!尼玛,能不帅、能不妖吗?!因为小太监给她的锦袍根本就是男装,而且是绣着硕大的、艳丽的大红牡丹的蓝色男装!绣着大红牡丹的蓝色男袍……
再戴上一顶黑纱帽,整个一个东方不败!简直就是妖气冲天啊妖气冲天!瞧瞧那小太监捂嘴笑得那个德性,都快赶上东方不败的男宠了!
至于吗?太小看她了,她是谁,来自现代的温馨啊,要她穿比基尼都可以,只不过是件男不男女不女的袍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淡定自若的系好腰带,甚至配合绣花男袍,梳了个可男可女的高马尾,然后再揽镜自照:好,妖气侧漏!人妖出洞!
待她一脸淡定地走出自己的房间,走到马车旁时,萧离染愣住了,这衣袍……似乎妖气重了些……
他是嘱咐尚衣局为她裁制几件如男袍一般方便行动的款式,但不要失了女子的柔媚……在蓝色男袍上绣几朵艳丽的大红牡丹,就叫方便且柔媚?
“修平七!”
“老奴在。”
“去尚衣局查查,是谁叫人把衣服做成这副德性的?!重打二十大板!”
“老奴这就去办。”修平七暗暗擦汗,这事不用问也知道,必是小太监传话时,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尚衣局的女官误以为,不过是给个戴罪之身的杂使丫头穿,心存轻视,所以才随便这般敷衍了事。
萧离染稍霁的脸色阴沉下来,道:“回去再换。”
寒辰摸摸衣服上的大红牡丹,似笑非笑地道:“再换也不过如此,我一个杂使丫头的身份,穿什么都一样,不用换了。”
萧离染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秋寒辰,你取悦了我。”
寒辰嘴角一抽:“请叫我东方不败,谢谢!”好吧,她就当是老莱子彩衣娱亲……呃,娱太上皇吧,以谢他回护之恩。
“东方不败是谁?”萧离染好奇地问。
“就是活在东方,妖气最重,自宫成为半男半女的绝世美妖!”寒辰认真回答。
萧离染再度大笑起来:“自宫?这世上还有这种妖怪?”
寒辰点头:“有,陛下眼前就有一只。”
萧离染闻言眉眼皆带着笑意,上下再打理她一番,忍笑上车,寒辰乖乖跟着爬进车内,镇定无比地坐在门旁。
萧离染吩咐隐涛驾车,然后换了个姿势,慵懒地斜依在车内小榻内,抬头朝她展颜一笑,这笑容既不似他平时挂在脸上的微笑,也非适才那种因好笑而大笑,反倒带抹媚惑无边……虽无温溪寿那般妖孽勾人,却也让寒辰大为惊艳了一番,两个字脱口而出:“洛神?”
萧离染那媚惑丛生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滴冷汗从脑门上掉下,洛神?!他堂堂太上皇跟洛神那女人哪有半点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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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 淹死鱼
却听对面那女人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萧离染坐直身子,哼道:“没想到你还会背洛神赋。”只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惊讶,反倒语带讽刺,笑话,洛神就算是个神仙,也是个女子,竟将他比作洛神,岂有此理!
寒辰头也未抬地道:“萧离染,你别吵,这可是我仅会背的一段辞赋,一直不理解,世上会有这种女子吗?今日见你一笑,心中惊诧,哇,原来真有,太上皇分明就是洛神转世啊!”突然抬头,惊道:“只是洛神与东方不败同坐一车,好诡异!”
萧离染只觉齐齐一串黑线挂在了他脑门上,洛神转世?!手指痒痒,现在掐死她,他是不是从今以后就省心了?
寒辰突然叹口气,失望地道:“定睛一看,洛神已驾云远去,只剩一脸杀气太上皇,真煞风景。”
萧离染:“……”叹一口气,懒得再听她的洛神论,把话题转开,道:“我听说前几日,你从棺材里爬出,险些把子越郡主吓掉魂,你一个姑娘家跑到棺材里做什么,我不认为你有那闲功夫故意去吓柳茹悠。”
寒辰道:“我只是觉得那棺材里刻的图案很精美,就忍不住爬进去瞧了瞧。”
“一个姑娘家竟对棺材里的图案感兴趣,秋寒辰,你真是天下第一奇怪女子。”萧离染虽是这样说的,却并无半分惊讶,毕竟他早知她对雕刻有兴趣,也早知她想开间棺材铺,虽然他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女子为何不好好做个大家闺秀,却偏偏喜欢这些粗活。
提起棺材图案,寒辰就想到那间没到手的康氏棺材铺,重重叹口气,道:“太上皇觉得像我这种情形秋家还能容下我么?”
萧离染摇头:“岂止秋家,整个京城都容不下你了。”
寒辰:“……”她知道自己很不堪,但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她尴尬地别一下脸旁散落的发丝,很女性化的一个动作,但配上她的高马尾和那身妖气十足袍子,登时更加妖气冲天。
萧离染怔愣一下,忍不住被她的形象再度引得笑出声来。
寒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忍俊不禁,看来她这老莱子娱亲的效果真不错。然后继续道:“既然秋家已容不下我,我总不能老赖在家里惹人白眼,是不是?那我只能为以后打算一下,但是我好像也没什么本事,刚好……我对雕刻懂一点,又想开个棺材铺,正好用得上。”
她顿了一顿接着道:“那日要康氏棺材铺瞧见一口棺材,里面的图案很精美细致,把西方极乐刻得栩栩如生,所以一时难以自禁才爬进了棺材。”
萧离染垂下眼皮,一个姑娘家竟要抛头露面开店,而且还是个晦气慎人的棺材铺!她真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不想见的人,清静一生么?别的姑娘若是经历被退婚,名声狼藉无人敢娶后,必定是心事重重,形销骨立,一心只想再找个归宿,哪像她竟一门心思要开个棺材铺,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不过,他倒也不吃惊,他不是早就猜到她的心思了么?
只是她可知,若她真开了棺材铺,就是自绝了自己的姻缘路,再想嫁王孙贵族,已无可能。念及此处,微微一笑,这样于他不是更有利么?“秋寒辰,给我雕个肖像吧。”
寒辰惊讶看他,见他一脸认真,语气又略带恳求之意,不忍拒绝,缓缓点头:“嗯,其实我以前比较擅长雕像。”
萧离染见她点头,不禁莞尔一笑,要雕像得要把他先刻入脑中,才能慢慢雕琢。
其实寒辰答应他就后悔了,她过去是擅雕人物肖像,但前提得有照片。可是现在身在古代,照片肯定是天方夜谭,但要张男人的肖像画随身带着,传出去,大概她不怎么好听的名声,又要多个花痴的罪名了。
正自烦恼着,听到隐涛道:“主上,谨王府到了。”
寒辰微惊,谨王府?他竟带她来谨王府?
她默不作声地跟着萧离染下车,抬头望向谨王府的朱红大门,连大门都比一般王府小一号,转目瞧他,那时的他过得应该真的很苦吧,对一位十五岁前还享尽荣华和尊宠的天潢贵胄来说,不但被赐名楚臣,还早早被赶出宫去,住在这种小小王府里,不论哪一方面都屈居其他王孙子弟之下,这份屈辱真不是一般人能忍下的。
萧离染倒是十分平静的拾级而上,径直走进大门。寒辰紧跟其后,进了院子后,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就是谨王府?大小不及从二品侍郎的秋家官邸,陈设简陋,放眼望去,园子里没一件值钱的摆设,虽称是王府,却不如三品以上的官邸。她都怀疑,这谨王府根本就是先帝用三品下的官邸换个门匾就把他打发了。
其实她不论是前世还是前身,与他都称得上同病相怜,都过得很不好,不同的是,她的前身和前世都被玩丢了命,而他玩丢了别人的命。心下愤愤,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走了一会儿,听到萧离染好奇问道:“毓秀,你在做什么?”
寒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站在院子的井旁不远处,一身上等紫色织锦长裙,身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块厚厚的菜板,石桌旁摆着一桶水,葱嫩左手按着一条足有三四斤重且仍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右手拿着菜刀左右比划,秀眉紧蹙……
听到萧离染的声音,少女满面喜色的转头:“表哥,你这么快就回来啦?”跟着秀眉再度皱起,嘟起小嘴幽怨地道:“太上皇表哥,我想亲手给你做条红烧鲤鱼,可是我不敢杀鱼,它老是跳来跳去,不让我杀……”
寒辰闻言,脑子忽然就抽了,大步冲过去,不由分说地夺过少女手中大鲤鱼,然后在萧离染、锦衣少女和隐涛惊讶的目光下,将那条大鲤鱼狠狠地、活活地摁进了旁边的水桶里:“不敢杀鱼,你不会先淹死它吗?!淹死它,再剁下头扔掉!”这样才够解气!
萧离染瞠目结舌:“……”谁听说鱼是可以淹死的?
紫衣少女瞪大水灵秀目:“……”她只是不敢杀鱼,可没有笨得要淹死鱼!
隐涛风中石化:“……”秋姑娘真是人才!泼猪血,跳大神,淹死鱼,真让他大开眼界!
寒辰紧紧攥着那尾大鲤鱼,脑子如短路了似的,一门心思要淹死那条大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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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5 章 太上皇表妹
……。
四周一片寂静,围观的三人个个目瞪口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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